喜欢哪一匹

容胜说他是不知,是啊,他确实是不知,他记得两人之间发生的所有事,记得他们之间的承诺,只是他的身份变了,性格变了,爱意也就变了。

之前容胜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不知,也自然不会承认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而如今他突然说自己就是不知,陈小满愚钝的脑子反应不过来,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日紧邻慕国的一个番邦要途经北塞前往慕城会见皇帝,特意派人来宸王府献了一马车珍贵的布匹。

其中有两匹用天蚕丝织成的香云绸缎,不但做工精细,布料也要比其他珍贵的布料还要柔软舒适,穿在身上冬暖夏凉。

管家特意抱进房间给容胜查看。

容胜注意力都在手中的书卷上,看了一眼,并不感兴趣的样子,管家便询问,“王爷,这匹布匹可还是跟之前一样,赏给下人?”

容胜点了点头,“恩,赏了吧……”

“那这两批香云绸缎可是要让裁衣房给您做两身衣裳?”

容胜的目光从书卷上移开,看了一眼那绣着精致花纹的布料,转头看向一旁垂着眼睛,乖乖站在旁边,因为伺候了一天累得没什么精神的陈小满。

“陈小满,过来。”

陈小满以为容胜要他伺候,连忙上前,“王爷有何吩咐?”

“喜欢哪一匹?”

陈小满被问得一愣,看着眼前的两匹珍贵的香云绸缎,老实的回道,“奴才愚笨,觉得这两匹布颜色和图案都精致又好看……”

容胜又问道,“那你想要哪一匹?”

陈小满这才反应过来,忙摆手,“这布匹太珍贵了,奴才不敢要……奴才穿宸王府的下人服就够了……”

容胜还未等陈小满说完,便放下手中的书卷,扯开其中一匹青绿色绣着祥云的绸缎,用力抬手一扬,绸缎质地轻柔,被整个扬开。

陈小满只看到眼前青绿色的布料一晃,下意识的闭上眼,感觉身体突然被外力拉扯,睁开眼,就看到容胜近在咫尺的脸。

这才发觉那好看的香云绸缎整个披在他的身上,容胜稍稍用力拉扯手中的布料,陈小满又向他的方向靠了一步,两人靠得更近了。

坐在椅子上的容胜微微抬头,英俊完美的脸凑近看着陈小满端详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恩,这个好看……”

随即松开手,转头对管家道,“用这匹布给他做一身像样的衣服……”

陈小满身上还披着那青绿色的祥云绸缎,呆愣愣的站在那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回想着刚刚容胜突然把他拉近,一本正经盯着他的模样,不知为什么脸就开始微微发热。

晚上熬到容胜回寝殿休息,伺候他宽衣沐浴之后,陈小满也习惯性的简单洗漱了一下。

等回到寝殿的时候,容胜已经上了床塌,一身靛蓝色绸缎里衣,隐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小半块胸肌,倚在床上,丫鬟正在一旁给他按摩太阳穴,原本束起来的长发也都披散开来,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

陈小满刚刚走近,容胜就睁开了眼睛,示意丫鬟退下。

陈小满下意识的走上前,代替丫鬟给容胜按摩。

手腕却一紧,随即被容胜拖到了床上,翻身压住。

容胜湿热的嘴唇印了上来,陈小满被摁在床上,僵硬的承受着那热切的亲吻。

后脑勺被箍住,容胜的气息是火热又无法拒绝的,硬探进来的舌尖有些粗鲁,没过多久,舔弄得陈小满牙关都酸软了。

在辗转的深入亲吻里,容胜毫不掩饰的欲望渐渐也让陈小满受了感染,竟不由得也有了反应,深吻一直持续,很快陈小满因为长时间缺氧意识变得轻飘飘的,一吻结束,呼吸急促,脸颊也已经泛了红。

眼睛带着水汽,看着把他压在床榻上的高大男人,红唇半张着喘息着,头发微微凌乱。

容胜抬手,解开他头顶系着的布条,陈小满微微撑起身,让头发散下来。

容胜大手拂过他柔软的头发,忍不住又贴了上去,大手插进他头发里,箍住他的后脑勺,半强迫性的和他接吻,顺势又把他摁倒在床上。

本以为容胜接下来要做更多,却没想到一吻结束,容胜突然抬手,扯过一旁被褥,盖到两人身上,整个把陈小满搂在怀里,闭上眼睛,一副要歇息的模样。

陈小满盯着容胜近在咫尺的脸,好半天才意识到他并不打算做那种事,见他没有放开自己的迹象,略微抬手挣扎了一下,小声道,“王爷不用奴才伺候,那奴才先退下了……”

已经闭上眼睛的容胜又睁开眼,看着窝在自己怀里,正瞪着大眼睛看自己的小人儿,“回去太麻烦,这一天你也累了,便在这里睡吧。”

之前开始伺候容胜都是每次硬撑着半夜回去,到后来,不知不觉就可以留下来过夜,什么都没做却留在这里和容胜一起睡,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陈小满只觉得容胜这段时间好像变了一些,具体虽然说不出哪里变了,但对他似乎温和了许多,偶

尔看着他的目光也带着一丝温柔,那个时候,就像极了不知。

容胜开口说让他留宿,但陈小满还是心里没有底,忍不住提醒道,“王爷,宸王府没有奴才无故留宿的规矩……”

容胜动了动胳膊,以一个舒服的姿势把陈小满又往怀里搂了搂,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似乎确实累了,懒洋洋的低声道,“我之前不也总这样和你一起睡……”

陈小满听容胜这样说,一阵恍惚,他何时总和自己这样一起睡过?又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两人在村中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在玄府当马倌干的活又很是繁重,又要经常翻山越岭花上大半天的时间回家,不知体力又出奇得好,每次尽兴都累得他第二天几乎爬不起来。

看着他总是休息不够的模样,不知也很心疼他,之后的大部分的时间都隐忍着和他相拥而眠,实在无法忍耐,每次做的时候也都十分温柔,感觉他受不了了,也不顾自己的感受,及时停下抱着他满足的睡去。

和不知在一起的那段时光虽然没有锦衣玉食,没有大鱼大肉,但无疑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候,每次回想起来,嘴角都会忍不住上翘,但睁开眼看到此时身处的现实,就如坠冰窟,现实和幻想的落差太大,每次无法不接受现实,心就会痛一次,所以他已经很久没有去想了……

而此时,身边的男人却毫无预兆的变得温柔,还突然说那样让人容易误会的话,虽然这段时间的记忆他并没有忘却,但被这样搂在温暖的胸膛里,心还是会无法控制地狂跳不止。

一夜无梦,难得陈小满睡了一个好觉,但一早还是被糊里糊涂地吻醒,等意识稍微恢复一点的时候已经被脱得精光,双腿被分得大开,穴口被扩张得湿漉漉的。

感受到那手指还在体内动作,浑浑噩噩的陈小满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费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眼身上兴致勃勃的男人,随后便被翻了个身,腰被箍着提起来,跪在趴在床榻上,就着这样的姿势,从背后缓缓抵入。

睡得糊里糊涂中被做这种事,陈小满的大脑一时间无法立刻清醒过来,闭着眼下意识的抱着手中的被褥,在不断的抽插中,带着可爱的鼻音小声的哼叫呻吟着……

容胜神清气爽的从床榻上下来的时候,陈小满已经全身是汗,虚脱的躺在床上只有喘粗气的份了。

会带兵打仗的体格真不是盖的,仅仅一早上就把他折腾得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容胜自己穿戴好衣衫,转头看着还躺在床榻上光溜溜的陈小满,看他上身还好一些,只有一些红红紫紫的痕迹,下半身却一塌糊涂,大腿根湿漉漉的,那稀疏的黑色绒毛都沾上了点点半透明体液,不知道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就见那小人儿此时闭着眼睛,头发微微凌乱着,半张着红唇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就这样全身赤裸的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又累的昏睡了过去。

抬手随意的拿过一旁的一件衣物,抬手略带粗鲁的擦拭了一下那湿哒哒的两腿间,把衣物随手扔到地上,扯过被褥给他盖上,看着被自己动作惊动,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的陈小满,低声说道,“你且在此休息,不用急着起来伺候。”

陈小满就算想起来伺候,现在的情况也没有办法,奋力的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男人,哑着声音小声道,“谢,谢王爷……”

随后,闭上眼睛,就又浑浑噩噩的昏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朦胧中似乎有人在摇自己,奋力的睁开眼,看到的是一个完全陌生的下人。

体力恢复了一些,陈小满看有陌生人在,连忙揪住棉被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刚要询问这人是谁,就见那下人忙捂住他的嘴,又看了一眼门口,示意他不要声音太大引起外面侍卫下人的注意。

看着这下人奇怪的举动,陈小满更加疑惑了,就见那人小声道,“陈公子莫怕,是左贤王命我来找您的……”

“左贤王?”陈小满有些诧异,想不通已经离开的金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派人来找他。

就见那人神秘兮兮的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递给陈小满,“这个是左贤王的令牌,他特意交代我把令牌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