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都是狗

“事情办得怎么样?”

“屋里确实还有个女人,我已经把东西交给她了,并且说都是楚总安排的。”

听罢,宋芳兰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做得好。”

保镖传回来的消息印证了宋芳兰的猜测,原来楚景承真的和一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厮混在一起,并且很可能他们还上床了。

这世上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给自己送避孕药。

宋芳兰赌了一次,赌那个女人还有点自知之明,拿上避孕药快滚,别再缠着楚景承。

当沈悦微鼓足勇气拨出楚景承的电话时,收到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这是,我们完了吗?”

退房时间到了,沈悦微被迫暂留在酒店大堂,她握着已经忙音的电话,身子倚着墙壁一点点滑坐到地上,无助地抱着膝盖。忽然觉得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大块,冷风嗖嗖往里灌,整个身子都麻木了。

楚景承一定是在报复她,报复她三年前的背叛。

他一直记得,于是从契约结婚的那一天开始,一步步攻陷她,把她的一颗真心捧到手,再狠狠摔碎。

“小悦微?”头顶响起一道惊讶的声音,沈悦微抬头一看,竟然是陈沐恩和越霖。

陈沐恩被困在阿拉斯加,正巧遇见出差的越霖,在他的帮助下才能够回到纽约。

“你坐在这里干什么,楚景承呢?”陈沐恩丢下行李跑了过去,一把把沈悦微从地上拉了起来。

沈悦微突然觉得鼻子酸酸的,一直堵在心里的委屈马上就要破闸而出了,她强忍着情绪,问越霖,“能不能让我和她单独呆一会?”

“ok,ok!”越霖耸耸肩表示理解,转身去酒店前台check in。

就在他转身的一瞬间,沈悦微猛地扑进陈沐恩怀里,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落了下来。

“你怎么了?”

陈沐恩吓了一跳,可沈悦微始终抱着她的腰默默哭,一句话也不说,于是陈沐恩开始猜,“是不是和楚景承吵架了?楚景承欺负你了?男人都是狗,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在男人都是狗这件事情上,陈沐恩深有体会。

像她,不就是被疯狗咬了一口,之后那条疯狗又和她说分手,甚至连回去的路费也不肯出。

思及此,陈沐恩轻轻地抚摸沈悦微的头发,拍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别哭,男人都是狗,不值得我们为他哭泣。”

“你说的没错!”沈悦微忽然想通了,揉了揉胸口顺气,之后直起身子,红着眼眶破口大骂,“男人都是狗,这些狼心狗肺的臭男人!”

越霖走着走着脚步一顿,他正好来找陈沐恩要护照,听到这句话之后,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打扰她们,尴尬又无奈地笑了。

两天后陈沐恩和沈悦微踏上了回国的飞机,陈沐恩一直追问沈悦微和楚景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沈悦微最终什么都没说。

两人为了省钱选择了经济舱回国,座位在同一排。

登机后陈沐恩坐在了沈悦微身边,问:“你说说看,是不是楚景承欺负你?”

“告诉你了我不想谈这件事。”沈悦微的额角跳了跳,忽然口吻一转,以八卦的语气问她,“你和张亦弛又是怎么了?”

陈沐恩脸上的神情一僵,顿了顿才含糊说:“男人都是狗,不提这个了,反正你知道姐姐人财两空就对了。”

“你说说看,是不是张亦弛欺负你?”沈悦微坏笑着问她。

这时候空姐提示大家准备起飞了,两人的谈话只好中断。

大约过了一会,飞机平稳直飞之后,沈悦微又提起了张亦弛的事情,“你刚才说的人财两空是什么意思?你的……经济出现问题了?”

陈沐恩叹了口气,“算是吧,姐穷了,打算回国之后创业。”

春节期间公司积压了许多文件,回国后楚景承一连处理了好几天,忙到连别墅都没空回,直到压在肩上的担子稍稍减轻,他才想到了最近很安静的女人。

也不知道沈悦微回国了没有。

楚景承重新登录微信,试图给沈悦微发消息,打电话,可惜都没有回应。

猜着多半是女人因为他的不辞而别生气,于是他特意挑了一个下午,回别墅布置一番,想约沈悦微好好谈谈。

意外的是,推开别墅大门见到的是一张意想不到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陆嘉依端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被热气腾腾的绿茶,见到楚景承进门,脸上闪过一丝惊喜。

“您回来了?”

楚景承面色阴沉地把车钥匙放在柜子上,再次冷声质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管家正端着另一杯茶出来,见状解释说:“楚总,这位陆小姐说是您的朋友,有事情要找您谈,所以我把她请进了家里。”

“今天我确实有些唐突了,您别责怪管家。”陆嘉依主动跑去接

下那杯茶,摆在了另一杯的旁边,两盏茶袅袅腾起的热气纠缠在一起,很快融为一体,就像她和楚景承的关系一样一样,永远要纠缠在一起。

“有事?”楚景承松了松领结,用一种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确实有些事情想告诉您。说起来也真是巧,我新租的房子就在您隔壁,我们是邻居了。”

陆嘉依把一切说得像意外,可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她恰好租了房子,又恰好在同一个住宅区,在楚景承隔壁。

这里是L市的黄金地段,普通人怎么可能租得起一整栋别墅,更何况是陆嘉依一个即将毕业想要创业的学生,至于她背后有谁撑腰,一目了然。

宋芳兰为了撮合他们,真是费尽心机。

“巧吗?我倒不怎么惊讶。”男人长眸泛寒,锐利的目光直朝陆嘉依射去,用一种警告的语气对她说,“看来是我上次在餐厅时,说的话还不够清楚?”

陆嘉依脸上得体的笑容忽然一僵,两只手在看不见的地方暗暗攥成了拳头。

过了一阵,她身子颤了颤,眼眶一红,带着哭腔抬眸看着楚景承:“楚先生,你非要这样拒绝我吗?我也是有苦衷的。”

“你倒是说说看。”楚景承漫不经心地翻着手机,眸子也不抬一下。

见状,陆嘉依咬了咬牙开口说:“这一切都是老师的意思,如果我不按照她说的去做,我就不能顺利拿到学位证,我也是被逼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