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依旧剧情

尼德霍格坐在沙发上,视线涣散。

当白弦歌对希尔说出那番话的时候,持续一段时间醉生梦死状态的青年记起两件事.

其一,他昏了头,把这里当自己家一样跟希尔和白弦歌胡天胡地,甚至把主人逼得到酒店住。

其二,他没结婚就把别人儿子睡了,怕不是会被打死。

第一点算不上什么大事,毕竟现在的观念一切以雄性的需求为先,尼德霍格提出这一点的时候就连身为乔亲哥哥的希尔都表示是理所当然的。青年只能一边咋舌这世道对雄性无底线的追捧,一边把怨气十足的乔小朋友哄回来。也很好解决,乔是个跳脱的性子,记吃不记打。先让他骂两句出出气,然后好言好语加上一点甜头就轻松地哄开心了,如今心满意足的待在卧室,沉迷游戏不可自拔。

至于第二点嘛······

“我能不回蓝星吗?”尼德霍格试图挣扎一下,“我觉得科尔星环境优美,是个适合久居的地方。”

白弦歌下意识的朝窗户望去,不出意外又是灰蒙蒙的一片,景物都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飘溢在空气中,令人不禁喘不过气来,惨白的阳光没法给人带来任何愉悦的心情,科尔星不止一次在最不想居住的星球排行前列,与生态环境几乎原始的蓝星根本没法相提并论。

某些时候相当单纯的小少爷没有意识到尼德霍格的逃避,只以为他想跟希尔再多呆一段时间,心口微涩,接着斩钉截铁的拒绝道,“就算你不跟我一起回去,之后也得回去。”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你之前不打招呼就离开蓝星,妈妈很不高兴。”

一双眼睛澄澈不带一丝阴霾,因为担忧而不自觉皱起的眉头让他的话更具真实性。

省略了部分事实的小少爷毫不心虚,靠着尼德霍格坐在沙发上,对方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物传递过来,白弦歌忍不住靠的更紧些。他说的是实话,只不过妈妈不高兴的程度还比不上吃到了不合胃口的食物。如果不是尼德霍格破茧期就快要到了,她甚至连这点不高兴都不会有。

“没事,妈妈很好说话的。”

这话半点安慰作用都没有。

如果可以,尼德霍格想打死几天前精虫上脑的自己,或是在省事一点,打死那个闹幺蛾子的原身。

原身记忆里为数不多的对白雅的记忆,就是每年对方生日宴会上,隔着众多前来讨好谄媚的高官权贵,远远的看了几眼。

小少爷不喜欢人多的场合,通常只会在宴会之前和同母异父的几个哥哥陪母亲用完晚餐,宴会一开始露个脸就离开,能陪在白雅身边的只有她现在最为出色的孩子,并且近年来一直都是成为帝国少将的卡罗尔·赛特。

白弦歌不在,有名义上婚约原身也不好凑过去,更何况他对强硬的安排自己未来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

尼德霍格能从中得到的,只有白雅表现出来的表象。

她是个美丽的女人,时间没有带走她的青春,几经人类兴衰变化,她清丽的面容仍若二八少女,一头银丝时长用丝带松散在脑后,只有眼睛暴露她不再年轻的事实,碧色的双眼不像白弦歌是湖水一般的清澈,近乎墨绿只显得沉寂,不笑的时候像是沼泽般,阴冷潮湿,将落入其中的人牢牢捕获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但她很少这样,通常都是带着一副长辈和蔼的神情,嘴唇微翘,嘴角一点小痣显得她多了几分娇俏。

在多数人们的认识中,她是一名温和的女性,脾气甚至有些软乎,可能在人类历史中牢牢占据一番地位,近年来不问世事也没有任何人敢说半点闲言闲语的女人,真像表面那样吗?

尼德霍格抹了把脸,不在想让人头痛的问题。,把差不多半个身体都挤进自己怀里的少年抱在身上。小少爷不老实的在怀里乱动,手指这里摸那里摸。尼德霍格被撩起火,不轻不重的在那手感极好的肉臀上打了几下算是警告。白弦红着脸歌轻叫一声,像是小动物撒娇一样,环住尼德霍格的脖子,蹭上领口露出的皮肤,柔顺的发丝扫过,痒痒的。

捏了捏少年通红的耳垂,成年后大量增长短时间内有些失去控制的雄性信息素,虽然尽力抑制依旧从尼德霍格身上溢出些许,白弦歌整个人软下身体,头埋在青年的胸口,细细的呜咽。

“······呜······难受······”

“那你放开我?”故意逗小少爷,尼德霍格作势松开手,立马被怀中人紧紧抱住。

不出意外得到否定的回应,大手落在柔软的发丝上揉了揉。少年的身体总是难以忍耐情欲的诱惑,好在平日里的信息素不像破茧时那般强势,还未发育完全的身体经过标记也不像成年雌性一样,一嗅到雄性的信息素就发情。

尼德霍格的视线落在厨房门口,一个踉跄的身影渐渐不见。

在他和白弦歌的感情日趋紧密的同时,和希尔的关系陷入冰点。

自那天以后希尔的态度就变了,表面看上去没什么变化,一到面对尼德霍格明显恭敬由于亲密不足,之

前的那些亲密感被他单方面的终止。

一开始尼德霍格还打算和他好好谈谈,几次碰壁之后也起了火。一开始是他主动上门求肏,现在一副冰清玉洁的样子是不是太晚了。不管是达到目的以后就觉得没必要曲意逢迎,还是别的什么,希尔爱怎么样怎么样,他不奉陪。

“唔啊······嗯——!!!”

狠狠在勃起的顶端拧了一把,男人眼前一黑,剧烈的疼痛逼得阴茎迅速冷却下来,希尔死死咬住下唇,把悲鸣咽下。一圈带血的牙印深深印在唇瓣上。

好一会身体的颤抖才停止,背靠在墙壁上,汗水打湿刘海黏在脸颊两侧。希尔闭着眼,客厅里传来亲密无一遗漏的传进他的耳中。

圆润的指甲陷入掌心,重复几次深呼吸,希尔这才僵硬的回到灶台前,继续之前的动作。。

破茧的那几天,希尔想了很多。认清自己的心意之后,最初怀抱目的接近雄性的行为看上去是那样不堪,若是雄主因此对自己心怀芥蒂该如何是好。他在心里默默祈求雄性的宽容,想着若是尼德霍格不提,他也能顺势把这件事忽略过去。

可白弦歌的话撕裂了他自欺欺人的表象。尤其是尼德霍格明显为他高兴的模样更是让他心虚不已。

自己这样的雌性哪能配的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