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眼红 肉宴 团宠(上)

七 眼红 肉宴 团宠(上)

被云展在心里叫做死直男的刘浪,在体力上显然好的惊人,他接住扑上来的云展之后,抱着这具在普通人眼里算是大个子的男人在原地转了两圈,哄得云展哈哈哈大笑,显然很喜欢这种重逢方式。

原地站定,刘浪将怀里的人放下,这个时候就能轻易看出,刘浪的个头有多夸张了。

面对185个头的云展,他的视线是往下的。

男人摘下自己头顶的宽檐帽扣在云展头顶,搂住他肩膀压进怀里,“走,哥带你去浪。”

“嘿~”云展笑话他老套。

从始至终被晾在一边的刘唐神色古怪,他打量了一番这个突然出现的云展的老熟人,轻咳一声说道:“到了雷神基地,怎么好让客人请客,还是我来做东吧,再叫上戴战他们,相信大家都会很开心认识云展的老朋友。”

云展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打算跟这个死直男炫耀一下自己小伙伴,当即拉住刘浪,故作平淡地说道:“没错,我现在也算是基地的一员了,怎么能让你请客呢,来吧,刚好给你介绍一下,嘿嘿~”

刘浪闻声,嘴角的笑意渐平,他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唐,目光一顿,重新把视线挪到云展脸上,戏谑道:“哦,我们的大龄小处男终于开苞了?”

“靠,你不吐槽我会死吗?”云展有些别扭地捶了男人一把,不过还是开心更多一点儿。

男人笑着,笑意未达眼底。

刘唐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看起来心情不错。

一行人到了雷神基地的招牌饭馆,名字很日常,叫做老奶奶饭馆。

据说老板是以60岁高龄觉醒异能的奶奶,末世之前就开饭馆,末世之后就重操旧业,也是干得风生水起,火爆程度比末世之前只高不低。

刘唐吩咐了巡街的队员去请戴战他们过来,江烈那边他也提了一嘴。

只说云展路遇老友一起吃饭,一点儿没透露这个老友的雄厚本钱。

不说他是否身具异能,光是这个外貌条件就是云展的天菜。

杨西和陈东距离的近,是第一波赶过来的。

老奶奶饭馆里没有包房,众人都是坐在大厅里,刘唐安排好位置便去点菜了。

云展正对着门口,和刘浪聊这几年遇到的趣事,吐槽那些见不得光的、恶心人的,还有吹嘘自己怎么怎么伸张了正义,刘浪会跟着附和几句,然后就夹带着吐槽,弄得云展没开心多久,就想掐死这个不会唠嗑的死直男。

这是他们一贯的相处方式,如果刘浪突然开始让着他,他反而有些不习惯,好在两个人在吐槽方面各有输赢,不会让他持续积压火气,把“你死了”、“绝交吧”这种内容坐实。

杨西和陈东一过来,就看见云展跟一个背对着门口的男人聊得正欢,那样子和他们平时见到的云展完全是不一样的,这样的云展更放松、更自在,也让他们都对这个陌生的男人生出了警惕。

他们根本不懂,云展这种对情人和对死党的心情。

死党自然是可以毫无顾忌的,但情人好歹也要注意下形象和脸面不是吗?

然而爱情总是令人降智,别说一向热血的杨西,就是相对冷静的陈东这个时候,脸色都冷的吓人。

云展一看见杨西和陈东,马上冲二人挥手:“快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死党刘浪,这两位是杨西、陈东~嘿,是我的……”云展也知道这是开放环境,就算他很开心能同时拥有这些优质的男人,也不太好意思大肆张扬,只是拉着杨西和陈东坐到自己近处。

“男朋友?”刘浪笑问,眼底黑沉沉的,叫云展一时有些怔愣。

“没错,男朋友。”陈东接茬,于是刘浪的视线便挪了过去,眼底划过的不屑叫陈东差点变成杨西,好在杨西没有直面这个挑衅的眼神,拉了他一把,两个人才坐稳了。

云展莫名觉得气氛有些怪,他没深想,雀跃地小声跟刘浪挤眉弄眼,“帅吧。”

“呵。”刘浪扫了他一眼,把视线挪开,“酒呢?上菜这么慢。”

“不着急,还有人没来呢。”云展以为他是饿了,站起身环视周围,搜寻刘唐的影子。

刘唐迎着他的视线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提白酒。

这个时候啤酒基本已经没有了,末世前留下来的各种酒都被炒出了天价,一般都被有钱有势的人私藏了,这种街头的饭馆,就算是还有存货也不会轻易拿出来售卖,现在市面上有的都是末世后催生出来的粮食做的酒,口感和度数都一般,价格也不便宜。

刘唐的酒刚一放下,云展就拧开了一瓶,给众人把酒都倒上了。

“不着急,一会儿先让他们上几个小菜,空腹喝不太好。”陈东看云展把刘浪面前的酒杯满上,跟着打断了二人举杯的意图。

“哦,也是。”云展酒量不错,跟刘浪一起的时候没在意过这些。

刘浪瞧着云展乖乖把酒杯放回去,嘴角笑意加深,“几年不见,你真是乖了不少,出来

以后认了几个好哥哥啊。”

“靠,你小声点儿。”云展不满刘浪掀老底儿,小声凑到他耳边,“他们都比我小,都叫我哥呢,你一会儿别乱说话,我要保持人设懂吗?”

“就你?什么人设还不是在下面的。”

“喂,你找揍是吧。”

看着两个人当众窃窃私语,杨西和陈东的脸色都不太好,不过显然他们也是一样打算保持好人设的意思,毕竟才刚跟云展确定了关系,这个时候怼对方的老友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云哥,我们来了,有什么好吃的呀。”戴战的声音老远就传过来,后面不意外的跟着戴朔。

刘浪看着新来的二人,嘴角的笑意几乎要保持不住,他握着酒杯在桌子上打转,“一会儿还有谁啊?”

“来来来,坐这里!”云展招呼着他们坐下,听到刘浪的话,下意识接道,“哦,还有老飏和江烈。”

“呵呵,叫得真亲。”

“啊?你说啥?”

云展安排完众人的座次,就听刘浪嘀咕。

“说你傻。”

“靠!弄死你信吗。”云展在桌子下头踹刘浪,被男人一把夹在两个腿中间,惹得他不敢声张,频频瞪人。

看见饭桌上坐在云展右手边的陌生男人,跟杨西和陈东交换了视线,戴战戴朔都觉得来着不善。

“这位是?”

云展马上又给众人介绍了一下,然后不知不觉就跟刘浪互相吐槽式的聊起天来。

其他众人几乎插不进他们的谈话,云展某些方面着实没心没肺了一些,他觉得戴战、戴朔和杨西、陈东他们几个人互相就很有话题,用不着他带着,而刘浪在这里只认识他,他当然不会抛下刘浪,跟其他几个人聊天,最重要的是,他和小狼狗们也是认识没多久,真没什么可以聊的话题,交集最多和最了解都是床上的私密事儿,实在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谈。

所以就造成了这种云展重视老友,而把新欢丢在一旁的尴尬局面。

看起来一桌人都聊的热火朝天,实际上小狼狗们都是动口不走心,注意力都集中在了云战和刘浪的身上。

刘唐在旁边看了会儿热闹,发现队友们的怨念已经犹如实质了,才插嘴进去,让云展讲讲他一战成名的事儿,这样大家都有得聊了。

不像刘浪总是在吐槽他,小狼狗们对打磨师的传奇战绩可都是十分向往的,云展亲口讲述亲身经历,自当是收获一众小迷弟,喜得他频频给刘浪打眼色“看见没,哥多牛逼~”。

刘浪笑而不语,云展的糗事张嘴就来,“我记得有些人是因为看不懂地图迷路了,为了找回正确方向,特意迂回找地标才陷入了包围吧,原本可以离开,但是因为迷路实在比丧尸群还可怕,所以……”

“喂!”

听过到周围隐隐窃笑,云展的脸就要挂不住了,“快来碟花生米,把这牲口的嘴堵上。”

因为刘浪贡献出来的云展之前的糗事,小狼狗们的态度都好了不少,毕竟云展在怼刘浪的时候,死直男这种话都脱口而出,让众人心里都安心了不少。

众人说说笑笑,菜都上得差不多了。

云展有些不好意思,说:“要不,再等等他们。”

“嘿,怕啥,咱们先吃呗,一会儿等老大来了,让他直接结账。”戴战出损招,众人纷纷附议。

“对对,谁带手机了,给老大和老飏把照片竖起来,如果云哥觉得过意不去,就先跟这儿敬酒吧。”杨西贱贱地把只能拍照玩单机的手机掏出来,把江烈的一个侧脸偷拍照立到了酒杯前面。

“等等,还有老飏的。”陈东跟着好基友,掏出自己手机,把老飏正在烤肉的一张照片并排立在了旁边。

“哈哈哈哈哈哈,我看行。”戴朔把空杯倒满酒,以免支撑不住手机。

云展之前跟哥们儿一起的时候也都是先来先吃,后来加菜,听完戴战的话,觉得有道理,也没客气。

等江烈和郁飏过来的时候,云展脸蛋已经喝得红扑扑的了,他喝多少酒都上脸,这样子跟他在床上泛起的潮红近似,勾的几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儿都不对劲儿了。

刘唐刚才一直坐在云展的左手边,一看正主来了,马上让江烈坐过来,他则是跟郁飏一起坐到了刘浪旁边,将整个桌子坐满了。

从刚才开始,刘浪旁边的位置就一直空着。

隐隐的有点儿以云展为间隔,两方对立的意思,等刘唐坐下之后,终于算是把整个圈子给圆上了。

云展再次给众人做起了介绍,末了说道:“啊,算上这遍,我已经介绍三遍了吧,哈哈哈,来晚的人要罚酒。”

“好,我自罚三杯。”江烈盯着刘浪,强者的直觉,让他不认为眼前这个人只是单纯的死党而已。

酒过三巡,桌子上唯一幸存的只有续了三次的花生米,其他的菜都已经见底,酒是上了好几轮,惹得老奶奶亲自出来坐镇,怕有人醉酒闹事,毕竟这伙人也不是她能赶得走的,只能是等在旁边

,万一一会儿闹起来,记录一下损坏的物品,等他们醒酒了上门去要账,雷神还不会差她这点儿钱。

“刘兄是小云的兄弟,那就是我的兄弟,难得来一趟,吃住都包在我身上。”江烈说道。

“哦?小云住哪儿?”刘浪没着急接茬,他笑着看向坐在中间的云展,“以往咱们兄弟都是一起睡,这么久没见了,刚好秉烛夜谈。”

云展听了不觉得什么,然而众人都停下了喝酒的动作。

“嘿嘿,谁给你秉烛夜谈,老子现在有男人了。”云展微醺,人设当场裂缝,江烈倒是习惯他放骚话,小狼狗们都是被他的话弄得一脸小惊喜。

“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刘浪慢悠悠地吐字,一把被云展捂住了嘴巴,后者酒醒了一点儿,“呸呸呸,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

小狼狗们显然都很想知道他们“年少轻狂”的故事,然而云展没给刘浪开口的机会,他拉着江烈起来,说道:“今天太晚了,咱们明天再聚吧,走吧走吧,给我哥们儿安排个好地方。”

刘唐去结账,然后跟着一帮酒鬼出来,安排人弄车把人送回去,最后留下给还算清醒的刘浪安排住处。

有道是人生四大喜事:他乡遇故知、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这几天,云展相继久旱逢甘霖、洞房花烛夜,今天又他乡遇故知,简直是到达了人生巅峰,欢喜的很,被几个男人哄着进了大屋看见了大床都没有升起一丝一毫的警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