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一周限定情人(完)

第二天下午校园法庭开庭,辩手是展贺之帮忙找的,白絮在原告席,路小菀在被告席。

观众席来了不少学生,很显然也想知道两个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会出什么结果。

展贺之坐在观众席上臭着脸,看着白絮一个人坐在那一脸不爽。

齐绍看着他周边的低气压,往她姐这边凑了凑,齐倦眼睛望着上面,示意他安静一下。

法官是一名老师,其他人都是学生,白絮看着他们看看辩论,她这边证据确凿,监控录像,指纹和笔记鉴定,资料全部送到法官那里。

白絮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算路小菀不会退学,也会被记过,这样算起来两次,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她如果还想留在学校,就不会也不敢再针对白絮。

判决很快下来,路小菀看着证据咬牙切齿,阴狠望着白絮,“我不服!我有哪里说错了?凭什么要我赔偿,五块钱就能买来的包,凭什么要我赔五万!”

法官敲了敲锤子,“被告肃静!”

白絮站起身,对法官道:“请容许我说两句。”

“你一直对我有偏见,我不知道偏见从哪里来的。”白絮缓缓道,“我包是我妈从秀场买回来送我的生日礼物,价格不止五万,五万块钱只是精神损失费,我没有让你赔偿更多,已经很仁慈了。”

白絮一字一句犹如在路小菀身上火上浇油,她迅速拍桌站起来反驳,“编故事也要像样点,平时零花钱都没有一百,包不过是不知道哪里买来的A货,张口就想让我赔五万?!你是不是最近被展贺之养的不知道自己身价多少?”

“咳!这是火上浇油啊!”齐绍看了一眼展贺之,对方看着白絮手指捏着最近戴起来的银戒,不知道在想什么。

白絮好奇问:“你觉得我身上穿的都值多少?”

“除了校服不过都是地摊货!”路小菀不屑偏过头。

白絮抬手从脖子上解下项链,上面挂着一只银戒,“这个呢?”

“两元店我可以买一对!”路小菀讽刺。

白絮又将项链戴回去,“知道有句话吗?大意是自己是什么,看别人也是什么,这句话我送给你。”

齐绍瞧见她脖子上的项链,抓着展贺之的手仔仔细细看了一眼,“卧槽!你买的?这么快私定终身?”

展贺之皱着眉抽出手,“就不能是她送给我的?”

齐绍愣了一下转头看向齐倦,“姐,展贺之是不是疯了?”

齐倦抱臂坐在椅子上眼睛没往这边瞥,“人家小两口蜜里调油,你怎么说话呢!”

齐绍:“……”

路小菀仍旧不服,“你不过有展贺之撑腰!又凭什么和我说这句话!”

绕来绕去还是展贺之,白絮绕的有点累,“为什么你总觉得我离开他就会死一样,我不是买不起东西,只是不想买,你对我有哪点不满?”

“这样好了,你觉得你强项是什么?我们比试一场?我不会要求展贺之帮忙。”白絮道。

“好呀!但是你输了,展贺之归我!”路小菀毫不客气道。

白絮有点震惊说不出话,观众席也是一阵喧哗。

“你是不是忘了他是人不是物品,我没有权利决定他归谁,你也不能。”白絮道。

展贺之坐在上面,手指绕着戒指,觉得白絮对面的女人实在烦,哪里来的自信心让她觉得他会看上她?

“行,你输了和他分手,我输了我给你道歉!并且全盘接受你对我的任何安排!”路小菀不甘心看了展贺之一眼道。

白絮没有立即答应,而是问:“你要比什么?”

路小菀犹豫一会,考试她肯定考不过,背书也不行,她还会什么,想了又想,想起小时候外公教过她围棋,于是道:“围棋。”

白絮稍微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路小菀会选择这个,不过学习她比不过自己,肯定会另辟蹊径。

白絮不知道她会多少,但是她自己也会一些,虽然没有太大把握,但总归有个突破口。

她点头答应下来。

散了之后,白絮朝展贺之走过去,对方站在原地没有说什么,观众席学生还未走完,路小菀跑过来叫住展贺之。

“我一定会赢给你看!”说完剜了白絮一眼离开。

“她哪里来的自信?”齐绍转头看向自己姐姐。

齐倦手指勾着一缕头发转着,“执迷不悟罢了。”

白絮同展贺之出去,“我要输了怎么办?以后是不是只能偷情?”

“你会输吗?”展贺之问。

“不知道,虽然以前什么都学过一点,但是样样只会皮毛。”白絮走在他身边说话,瞧见他手上的戒指,抿抿唇,“你怎么直接戴出来了?”

“告诉别人我有主了不好吗?”展贺之揽着她肩膀笑。

这对戒指是白絮母亲寄回来的,白絮收到后没有多想就送给展贺之,直接被他压在床上做了一下午,最后又一次请假没去上

课。

她母亲并没有说要她不谈恋爱,反而十分开明,再问及白絮和展贺之的打算后,就寄来了戒指,像是恨不得把她嫁出去一样。

“我看上去像是穷人吗?”白絮实在不解,为什么路小菀只看到这一面。

展贺之另一只手拉过她的手,“哪个穷人手有你这么白?”

义卖还在继续,肖韵一早从回来的人口中听见消息,不解白絮为什么要和她比。

“让她心服口服好了。”白絮道。

“可是围棋这种东西,我真的没见过几个人会,除了世家老头喜欢。”肖韵撇撇嘴,“她又怎么会?”

“老人不都喜欢下棋,分什么世家不世家。”白絮一边收钱一边道。

“你平时就是太不注意了,没见识的人根本认不出你身上穿的是什么。”肖韵抱怨了一句就没说话。

白絮想想她现在也不适合突然高调,不然都认为是展贺之给她花钱,那不是一样?

自学没有别人教的快,虽然白絮说不让展贺之帮忙,但是展贺之请齐倦去帮白絮,齐倦承了展贺之人情,很乐意带白絮认识一下她爷爷。

白絮在齐倦家呆了一个星期,她和奶奶说会有比赛,所以晚上晚点回来,等到比试的时候,请的裁判是东校区的校长。

白絮准备去学校的时候,父母突然回来了,白絮母亲伊莲捏了捏她脸蛋,“你这小丫头什么事都藏心里,不和爸妈说,上车,老娘给你去撑场子!”

白絮愣愣的上了车,看见驾驶座上是父亲,有点意外。

“妈,你和爸……”白絮看了看两人。

“特地回来给你撑腰的,你可别给我两丢脸。”白絮母亲道。

白絮点了点头,坐车到学校后下来,先带母亲去会场,父亲找地方停车。

她父母不算达官显贵,不过白絮母亲名气不小,时常飞往国外。

“絮絮!这里!”肖韵在前排看见白絮,朝她招招手。

等走近她看着白絮旁边的女人,“这位是?”

“我妈,妈,这是我朋友肖韵。”白絮给两人互相介绍了一下。

比试还没开始,白絮跟着肖韵坐下,肖韵看着伊莲,“你妈妈看着好年轻!”

“小嘴真甜。”伊莲听见笑了一下,“我家白絮多亏你照顾了。”

“没有没有,絮絮照顾我才对!”肖韵连忙摆摆手。

“白絮。”展贺之声音传来,白絮转过头看过去,看见他坐在自己身后。

白絮还未说话,她母亲看见展贺之,尤其他手上的腕表和戒指,笑得优雅大方,“哎呀!小帅哥和我家白絮什么关系?”

白絮觉得自己妈明知故问,展贺之看见伊莲,看了一下白絮,白絮接收到他的眼神,“我妈。”

“阿姨好。”展贺之不敢表现不规矩,乖顺喊了一声。

一会白父也过来,肖韵看着白絮父亲惊叹,“好帅!”

伊莲取笑他,“人家夸你帅呢!”

白父十分正经不为所动,伊莲说了一句没趣不理他。

“絮絮,你爸爸是模特吗?”肖韵好奇。

“不是,他是做研究的,我妈是模特。”白絮摇头回答。

“这张脸有点浪费。”肖韵小声和白絮说话,伊莲耳尖跟着附和,“我也觉得浪费。”

白絮不清楚父母怎么离婚的,不过看样子他俩关系好像不是她想的那么差。

礼堂里来了不少人,学校甚至为此放了半天假。

校长说了两句话,白絮起身上去坐在台上准备好的垫子上,对面是路小菀。

白絮安静和她下棋,棋盘的影像通过摄像机传到中央巨大的显示屏。

白絮和她绕了一会,赢了之后,继续下一盘。

一共五盘,中间路小菀赢了一次,之后都是白絮赢。

她不相信白絮赢过自己,但是自己确确实实输了。

白絮起来没说话,安安静静下台。

“我女儿真优秀。”伊莲捧着脸,随后又嫌弃看了白父一眼,“就是遗传她老爸不怎么笑也不怎么说话,太没趣了!”

突然中枪的白父觉得自己很无辜。

台上路小菀问白絮,“你以前学过?”

白絮看了看父母,摇了摇头。

路小菀彻底丧气,“你要我做什么?”

白絮站在台下看着她,安安静静说了一句,“和我道歉,真心道歉。”

路小菀起来走到舞台边缘,看着白絮,对方还是像她最初见的一样,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没有嘲讽和取笑。

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和对方不是死敌,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臆想,她弯下腰诚挚道:“对不起,我为我之前的过错和你道歉,对不起。”

路小菀眼睛泪水流下来,她一心想往上爬,但是现在朋友失去了,真正喜欢他的人也离开了,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白絮站在她面前,“我可以

原谅你,不过精神损失费你还是要赔的。”

“我会给你的。”路小菀抬头站起来。

白絮这才露出一个笑容。

知错能改,不推卸责任,这才是一个女主的样子。

白絮转身回去,肖韵抱住她,“你太厉害了!学一个星期就这么厉害,虽然我看不懂就是了。”

“运气好而已。”她有专业老师教,路小菀没有,所以她才能赢过她。

“戒骄戒躁,很好。”白父夸了一句。

伊莲手拧着他腰,“这会又说话了?”

白絮看着父母实在无语,这不像关系不好的样子嘛!

离场的时候,有人认出伊莲,连忙跑过来确认,询问是否可以签名。

白絮看着被女生围堵的母亲,又转头看向自己父亲,“爸你为什么和妈离婚?”

“我困了她太久了。”白父开口。

白絮歪了歪头,不太懂什么意思。

伊莲签着名还不忘自己来的目的,让大家多照顾一下她女儿白絮。没一会不少人知道白絮母亲是个模特。

父母在跟前,展贺之不好和白絮走太近,好不容易两人离开,他才松了口气,十分不解,“你爸妈都挺高的,为什么你这么矮?”

闻言白絮瞬间变脸,“我遗传我奶奶。”

她身高遗传奶奶,肤色遗传她妈,一张脸混合遗传父母所有的缺点,白絮也说不好她为什么投胎本事这么差,避开了她父母所有的优点。

“絮絮,一起去吃饭吧。”肖韵过来拉着白絮,对展贺之道,“絮絮今天借我一会!”

白絮跟着肖韵离开,对展贺之挥了挥手。

展贺之站在原地没动,齐绍走过来拍了拍他肩,“你的小女友被拉跑了。”

“嫉妒你也找一个。”展贺之拍掉他的手。

“你又不是不知道女生难伺候,我可没有那个空。”齐绍摸了摸鼻子,想到某个人叹了口气。

展贺之懒得猜他心思,转身离开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