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这是一个超级甜的火葬场前奏

17 这是一个超级甜的火葬场前奏

亚伦睡醒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阿德利安。

雄虫少年蹲在床边,两条手臂交叠着趴在床上,半张脸埋在自己臂弯后,只露出一双蓝眼睛,安静地看着他。

见亚伦睡醒了,阿德利安就把手伸进被子里,摸到了他的手,拉住。

“中午好,亚伦。”他笑着说。

亚伦下意识回握住他,阿德利安屈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微麻的酥痒像电流一般蹿过,雌虫青年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中午好……我睡了这么久吗?让你久等了,雄主。”

“也没有很久。”阿德利安看见他的脸上的红晕有向耳朵尖扩散的趋势,一下子就想到了青年满面潮红带着哭腔求他慢一点、轻一点,最后软得一塌糊涂地哑着嗓子说不要了的样子。

他当然是没有听从的,更不可能停下来,因为亚伦一边这样哽咽着哭,一边还在很用力地吸他,摇着屁股把他吞得更深嘛,明显是很舒服、还想要呀。阿德利安自己也不想停,他也觉得很舒服。

但他现在再看看亚伦红彤彤的脸,还有从凌乱黑发里露出来的一点耳朵尖,阿德利安……阿德利安也有点脸红了。

亚伦略动了一下,起身起到一半,动作忽然停住了。他感到自己生殖腔里还未吸收完毕的浓浆正随着他的动作流动着,大部分被生殖口缩在腔室里,但还有一部分粘稠浓郁的精水,潺潺流过他被肏得有些肿的敏感肉穴。屁股里被灌满的精液,也有流出来的趋势……

阿德利安的脸更红了:“呃……因为,因为你说不要弄出来,所以我……”

亚伦又想起了自己是如何在浴池里含着雄主的手指蹭他的腿的,还又哭又笑,哭得特别柔弱,笑得特别幸福,求阿德利安不要挖出来,留在里面让他给他生虫蛋的。

一雄一雌面对面,忽然陷入了某种冒着粉色泡泡的沉默。

亚历克斯一把拍在亚伦肩上,恨铁不成钢:“快起来,堂堂一个军雌还赖床,雄主起得都比你早!丢不丢脸!”

亚伦回过头,发现自家弟弟正在用‘和雄主睡了一晚上就不侍奉雄主起床了!你是膨胀了还是没用啊!’的鄙夷眼神看着自己。

他当即在心中冷笑两声。

阿德利安连忙给亚伦辩护:“呃,这不怪他,是我的错……”

亚历克斯眼带茫然。

阿德利安支支吾吾的:“嗯……都怪我,昨晚太用力了……我想过要停的,但又舍不得……嗯……没能控制好自己,所以……”

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满脸困惑。

阿德利安的脑袋快垂到胸口去了:“我、我下次,下次会轻一点的……”

亚历克斯:“???”

亚历克斯满头问号。

这位年纪轻轻的B+级少校军雌,深沉而微妙地看向自己的孪生哥哥。

亚伦用他被肏得酸软的腰都能想到亚历克斯在想什么。

雄虫嘛,总是身娇体弱的,在床上对付对付亚雌还行,应对气血方刚的军雌的索取,那就是一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小猫咪,被榨干那叫小事情。那么大只的军雌压在小巧的雄虫身上,能把不少心灵脆弱的雄虫吓出心理阴影。

所以雄虫总是不喜欢跟军雌做,更喜欢用各种手段来欣赏军雌的凄惨模样,那能给他们带来兽性的满足和征服的成就感。

亚历克斯整夜都在担心自家雄主会不会被粗暴的哥哥玩弄得再也不想碰军雌了,那他可怎么办啊?

结果看现在这个样子……

亚历克斯感到耻辱,自家哥哥怎么这么没用这么不耐肏啊,搞得他也连带着很没面子哎。

亚伦轻哼一声,假装不经意地摸了摸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

阿德利安立刻愧疚地过来扶他。

扶他!!

亚历克斯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那一瞬间,他福至心灵。

他明白了!

亚伦肯定是吃饱喝足之后,就开始装柔弱装纯洁了!!以此来骗取雄主的同情和心软!得到更多的宠爱!!他还特意赖床,睡这么久,就是为了给雄主更多的自信心和自尊心,让雄主以后能多多疼爱自己!

看阿德利安紧张地扶着他腰和手的样子!雄虫少年的身体几乎就被他哥搂在怀里了。这以退为进的战略,效果真是杠杠的!

亚历克斯简直恍然大悟。

哇塞,心机啊!!

他不禁侧目,对深藏不露的兄长投以敬佩和羡慕的眼神。

亚伦一出门,就看到了坐在门外开着防窥探模式的光屏处理军务的顶头长官……老实说,这个场景,他感到十足的尴尬。

但阿谢尔的眼神在他身上扫了一下,就低头专注地看阿德利安去了。

嗯?这个反应跟之前元帅对小雄虫不闻不问的样子不太一样啊?

亚伦毕竟是雌虫,被狠肏一夜的酸软

感很快消退。回去的路上,阿谢尔坐在驾驶座,阿德利安坐在副驾驶,尽管互相之间少有交流,连眼神也没有对视一次,但亚伦总觉得他们间有种奇怪的氛围。

亚伦往旁边一瞥,亚历克斯脑袋靠在车窗上,偷偷摸摸、无忧无虑地从缝隙里偷窥前座。

亚伦:“……”

算了,不跟傻子商量。

阿德利安目视前方,余光瞄着悬浮车的挡风玻璃。玻璃上隐隐倒映出前座的人影。

他偷偷描摹阿谢尔的轮廓,忽然发现后者的倒影也在偷看他。

他们的视线在彼此的倒影上交错了一瞬,再错开,假装无事发生。

过了一会儿,阿德利安又看过去一眼,又跟倒影里的人对上了眼神。

“好好开车。”阿德利安说。

阿谢尔索性转过脸来,认真地说:“有自动驾驶模式。”

“那你开了吗?”

阿谢尔的手搭在操作盘上,手指几不可查地、慢慢摩挲了一下握柄。他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把手放下来,看着阿德利安说:“一直都是。”

他回得认真,好像只是单纯地回话,又好像还有点别的意思。他的眼睫微微垂下一点,半遮半掩的,金眸有些躲闪,虚虚地落在阿德利安的鼻尖——避开他的唇,也避开他的眼睛。

所以他错过了阿德利安若有所思的视线。

后座和前座的气氛截然不同。

双胞胎一个面不改色地端坐在靠中间的位置,就对着前座的两个座之间,另一个歪着脑袋,锲而不舍地捕捉阿德利安的发丝。

亚历克斯悄悄探头:“……”

亚历克斯小小声:“他们在干什么?”

怎么互相看着不说话的?

亚伦:“我希望你学着点。”

亚历克斯:“???”

亚伦:“你多学着点,我又何至于天天打你。”

亚历克斯:“你也知道你天天打我啊!”

亚伦目视前方:“你要是有这个水平,我想打你都找不到理由。”

“你打我需要理由吗?都是借口!……你让我学什么?”

阿德利安听见了后座的嘀咕声,还有双生子里的较小的那一个,毫不留情的抱怨。

他忍不住笑了一下。阿谢尔静静地看着他,目光流连在他的面容上,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看见他笑,金眸军雌垂下眼睫,眉眼柔软下来,抿得紧紧的唇边,浅浅地勾出一点笑意。

阿德利安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阿谢尔也转回头,若无其事地望着前方。

亚伦算是看明白了。

他再看一眼亚历克斯,自家迟钝的弟弟安静得有些忧郁,委委屈屈地盯着阿德利安的座位看。

尽管亚历克斯很想缠着阿德利安让他多看看自己,但等悬浮车停下,他还是和亚伦一起率先进了屋子,贴心地为自家雄主留下私人空间。

“你不进去吗?”阿德利安问。

“军区里还有一些事情。”阿谢尔轻声说,“我……明早来接你,送你去见怀尔德……好吗?”

阿德利安慢慢应了一声:“嗯……”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再抬起头来:“你早上,跟我道歉。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件事。”

阿谢尔不自觉屏住呼吸。

好一会儿,才闷闷应道:“……嗯。”

“说不开心,那肯定是假的。”

阿德利安笑了一下,眼睛里亮晶晶的,像是噙着无尽的星河:“但我果然……”

“——还是无法接受。”

阿谢尔愣了愣。

阿德利安静静地看着他。

“虽然我是很高兴……其实我很想抱抱你,也很想亲亲你,”雄虫少年抬起脸来看他。

阿德利安长高了不少,可军雌高大挺拔的身躯矗立在他面前,仍像一堵密不透风的高墙,不可逾越的高山。后者投下的阴影,轻而易举地就将他笼罩在内。

“但你没有我这么高兴。你还在想别的事情,那些你对我道歉的事情。”

他打量着阿谢尔的神情。尽管对方已经有了漫长的、他不曾参与也无法跻身的过往,但阿谢尔试图掩饰的情绪在他眼中仍是明晰可辨。刺痛他的荆棘丛,深深地根植于阿谢尔阴郁的土壤里……生长在那些他暂时无力触及的地方。

“你……”他轻声问,“你在自责吗?”

阿谢尔的眼睛猛地颤了一下。

他的所有伪装,所有隐蔽,在虫族社会中完美地隐藏自己的与众不同的技巧……在阿德利安面前几乎无所遁形。

这个刚过他胸口的、脸只有他手掌那么大的少年,明明对他一无所知,却仍能精准地扼住他的灵魂。

阿德利安打了个寒战。阿谢尔身上一片死寂的冷气让他的信息素本能地抖了抖。

但他还是上前半步,离得更近了些。

“我要是……简简单单地就

接受你的道歉,你很难释怀吧?”

‘那样只会让你觉得自己更糟糕了。’

那双青金石一般璀璨的眼睛,悄无声息地说。

——被看透了。

阿谢尔想。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他被阿德利安看得明明白白。

阿德利安试着去拉他的手。阿谢尔怔愣地看着他,没有反抗,于是阿德利安安心地比他大了一整圈的手牵在手里。

体温是温热的,信息素感受到的却那么冰凉。

“你不用自责啊。我每天都过得很开心……算了,说这个你也不会听的。”阿德利安轻松地说,“你就来争取我的原谅吧。”

“我很任性,很得寸进尺,很不好说话的。你要非常非常努力,加倍地讨好我,我才可能给你一个好脸色。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你做得差不多了,我就什么时候接受你的道歉。”

“所以……”

不要自责啦。

“打起精神来,笑一笑吧?”

阿德利安比划一下自己弯弯的嘴角,笑着说:

“微笑能面对所有困难嘛。”

然后阿德利安就快乐地转头进屋了,门啪的一声在阿谢尔眼前关上,只留下帝国元帅出神地望着门看。

光脑上显示了一条新的讯息。

阿德利安:工作加油=v=

阿谢尔想了很久,斟酌了半天的措辞,又担心会不会太久没回不太好,在输入框那里删删减减,最后打出去一句:

阿谢尔:我是不是还不可以进家门?

哎呀,很有自觉啊。

阿德利安笑得倒进亚历克斯怀里。

亚历克斯委委屈屈地抱着他:“雄主不理我。”

“怎么会!”阿德利安义正言辞,当即爬起来亲亲他的脸,双手绕过他的脖颈,在亚历克斯脑袋后面展开光屏,噼里啪啦地敲字回复。

阿德利安:我要去哄亚历克斯了,等我想起你再理你昂=w=!

然后一晚上阿谢尔都没能等到阿德利安想起他。

……他哄亚历克斯什么了,哄了一晚上。好在意。好在意。好在意。

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看得副官一阵心惊胆战,最后丹尼尔忍无可忍,直接问道:“元帅,你是欲求不满——对不起,当我没说。”

当天晚上,艾伯纳收到一则讯息。

阿谢尔:我忍不住了。

艾伯纳神色一凝。

阿谢尔:我想跟他和好。

艾伯纳:“……”

艾伯纳缓缓打下一个问号。

艾伯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