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结局彩蛋)

山上的风总是凉的让人直犯抖索,宁成披了件外套在别墅的阳台上眺望远方,手里的水杯渐渐被风吹的凉透,再饮下就是胃里一阵凉意。

他知道包裹再多的衣服也是无用,不论走到哪里都觉得冷,山下和山上没有任何区别,他甚至懒得再开屋里的暖气,一个人回到房间内缩在被子里看着录像带,他搬到这没多久就找熟人淘了件录像机,那些原本放在储物室里积灰的录像带如今整齐地摆放在电视柜里,每一带上面带标注着日期和事件,多是些零碎的日常,例如生日和节日庆贺等等,还有的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宁成被迫保留下的爱好,他对电视里的节目提不上兴趣,那还及不上他盯着一张照片看的入神。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天幕泛着暗紫的光晕,他开了床头的小灯,摆弄下身后的枕头,怎么摆都不太舒服,伸手往下面探去,拨弄了几下那软软的粗物,这几年来都没什么反应,他看着屏幕里那具肉体依旧心动的犹如十七八岁的少年,但灼热的腹腔却带不起垂垂老矣的性器,或许是对他年轻时风流成性的报应吧,他这么自嘲地想着。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

没撑上几分钟,眼睛就酸胀的厉害,他起身下了床,双腿重的不想走路,在浴室洗了把脸,抹过眼角深深的皱纹,宁成对着镜子挤眉弄眼了一番,侧过脸朝外头看,又想起什么似的,拍拍自己不清醒的脸。

出了浴室,打算就这么上床睡去,床头的灯却突然“啪”的一声关掉,他皱眉按了两下开关,没有反应。宁成伸手往床头摸索着手机,却扑了场空,他以为是自己记错了地方,又往床上找着,借着朦胧的月光,只看到泛着银光的白色床单。

“奇怪……”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身在房间各个隐秘的角落查看着,无一例外都扑了空,他像个孤魂飘荡在敞阔寂静的别墅里,没走几步听到了熟悉的铃声,他寻着微弱的光走去,手机掉在了床底下,兴许是刚才掀被子时没注意。

虚惊一场。

他看了眼屏幕的人名,曼叶宁,她是个十六七的小姑娘,生的乖巧伶俐,是这片别墅区管理员夫妇的女儿,两夫妻以前接受过宁成的资助,后来女儿出生时还请宁成来给她取名,他胡扯了一顿,在小姑娘的名字上投入了一点私心。

“喂?爷爷啊,你没在家吗?怎么没开灯呀?”她知道宁成总会在夜里留下一盏灯,他住在这片区域的最顶端,那灯在夜晚就像指路的灯塔一般,看到别墅的灯突然熄灭,宁成又是孤身一人,她着实有些担心。

“停电了,你们那边没有吗?”

“停电?会不会是跳闸了?开关在车库里,大晚上的要不爷爷你先将就一晚吧,明早我让爸爸去看看。”

“没事,我从屋里进车库就行,不用担心。”

“唉,那好,黑漆漆的,爷爷你小心点啊别摔着了……”

宁成听她像个小老太婆一样念念叨叨了一番,轻笑着和她道了晚安,打开了手机的电筒,从屋里进到了车库,他晃了一圈才看到墙上的电箱,位置有些高,他四下找着东西要来踮脚,窸窸窣窣一番,正寻着却突然听到了一声响,声音是从外头传来的,宁成顿住了,透过车库的门缝看到一道影子来回移动。

他伸手从一旁的工具箱里拾了把扳手,那影子突然停住了,随后是一阵试探性地响声,那人正敲着车库的门,宁成屏住呼吸,移步到了车库门前,贴着门听着外头的动静,却突然的……

“干爹……你在吗?”

久违的称呼。

“到正门去。”

他急躁地冲外头喊了声,也顾不上照亮地面,匆匆跑向正门,停下缓着呼吸,确定自己没有太过狼狈才打开了门,随着门一打开,那沐浴在月光下的人全身都散发着柔光,一双柔的快要滴水的眼直勾勾地望向他,他看上去瘦了不少,头发长长了一些,穿着衬衫和修身的黑色长裤。

宁成怔怔地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叶谨环抱着手臂,摩挲了几下露出的手臂,他往前了一步,“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你来这做什么。”他没有要让开路的意识。

叶谨没有回答他,温柔的眼带着点迷茫地看他,软声说道,“我冷。”

宁成瞧着他一身单薄的衣物,山上的气温低,叶谨的脸在月光照映下变得更红,他大概待了有好一会了,宁成往后一退,让叶谨进了门,他注意到叶谨微微颤抖的身躯,刚想将身上的睡袍脱下,就被叶谨按下了手。

“进屋就不冷了。”

“停电了,屋里没暖气……你先坐会,我拿件外套给你。”他没有提到跳闸的事。

他领着叶谨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顶端的玻璃天花放入了月光,在正中的大厅里撒了一地光辉。

叶谨有些拘谨地坐下,他背着个包,鼓鼓的,看上去装了不少东西,宁成一走他才将包慢慢放下,从里头拿出了一个盒子,是店里用来包装花束的礼盒。

“穿上吧。”

宁成过

了十来分钟才回来,或许是停电让他耽误了不少,叶谨接过那件厚厚的羊毛开衫,又被宁成塞了条长围巾,虽说是入秋了山上也比较凉,但似乎也没必要穿的这么厚实。

他放下了开衫,抖开了围巾披上,上头还残留着一点焦味,宁成看着那件被丢弃在一旁的开衫,不悦地皱皱眉。

“你怎么来这的?”宁成问道。

“坐动车,然后转大巴……”叶谨掰着手指头细细说道。

“你一个人?”宁成的眉头越皱越深,不耐地打断了他的话。

“添勤他去外地了,我待在家里没事做……你不信可以问他……”

“……我没不信你,他就是这么照顾你的?放你一个人出门?”

“你别这样……我只是想来看看你……我们已经快三年没见过面了……”叶谨往后一缩,半是委屈地看着他,宁成才意识到自己说重了,他坐到叶谨斜对面的沙发上。

“你没必要过来,闲的无聊就去找点事做……花店不用看着吗? ”他揉揉涨痛的太阳穴,他已经竭力不去介入叶谨的生活了。

“添勤请了人来看店,我没什么事做……对了,这个给你。”他举起身旁的礼盒,里头发出一阵声响,宁成疑惑地将它打开,拿着手机照了下,那里头全是黑色的录像带,从崭新程度来看,应该是拍了不久的。

“你拍了什么?”

“你看看就知道了。”他期盼地看向那台大电视,又想起现在停电了,像只被遗弃的幼犬,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和宁成离得远远的。

宁成把盒子放到了电视柜下,一看手机,快到十二点了,叶谨今晚是必须留下了。

“我给你收拾下客房。”

“嗯?”叶谨抬头看他,阴影之中看不太清宁成的脸。

“太晚了,你回去不方便,今晚先住下吧。”

叶谨温驯地应了一声,两人尴尬地站了一会,宁成见他没有再多说的意思,就领着人去了楼上的客房。

替叶谨拿出枕头被子后他便回了房,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心里的空缺并没有因为叶谨的到来而受到满足,相反的,它似乎裂的越来越大,大到胸口缺氧般的窒息。

宁成掀开被子,将睡袍和内裤丢弃到地上,伸手拨弄了几下阴茎,龟头莫名的痒,腹下的一团火烧的太旺,但手的抚弄只留下了些许的疼痛,他粗暴地撸动着阴茎,烦躁地啧了一声。

“真没用。”

闭上眼感受下腹的痒与热,耳边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僵硬地抬头一看,月光透入的房中,叶谨抱着枕头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宁成不知他看到了什么,只是低声喝道。

“出去。”

那可怜的人吓得往后一退,随后又大着胆子走到床边坐下,他脱了鞋,双腿蜷起,宁成注意到他只穿了一件过长的有些古旧的t恤,三角处的阴影若隐若现,那只是令他腹下的燥热感更加的难耐。

“太黑了,我睡不着。”

“……你想怎么样?”他明白叶谨的意思。

“我能和你睡吗?我不会吵你的……”他害羞地瞧了眼宁成底下的手,“你要做的话,我可以帮你的。”

他说着便上了手,小心翼翼地带着包皮套弄,宁成没有阻止他,只是语带冷漠地说道,“硬不起来的,不用弄了。”

“可你想要啊。”

“你想要我吗……”叶谨呼出的热气在他脖颈上挠痒,这个距离太危险了,宁成定下心,收紧了睡袍侧过身躺着,眼一闭就当隔绝了那份诱惑。

“对不起。”

叶谨从身后靠近了他,一手试着搭上他的肩膀,宁成别扭地挪了下,这回他学乖了,默默地将手伸回,软着声音跟他道歉。

“睡吧。”

他想伸手捂住耳朵,这样就不必听到身后绵长的呼吸声,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觉,但那声音渐渐地将他催眠入了梦乡。

隔天一早,他被侵入室内的阳光晒醒,伸手拿过手机瞧了眼,已经八点多了,往常的这个时候他早该坐在餐厅里用餐了。

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宁成伸手摸了一把,凉透了,他起身连鞋都没穿就冲到了楼梯口,急促的脚步声引来了楼下的人。

“早安,我做了早餐,下来吃吧。”

叶谨穿着那条宁成几乎不曾用过的围裙,脸上的笑和煦温暖,宁成点点头,转身回房去洗漱。

等他下楼时,叶谨已经将早餐摆好在餐桌上,解下了围裙端坐着看他,两人面对面坐着,他习惯性看了眼身旁。

“哪来的红豆啊?”他瞄了眼桌上的红豆粥,他的冰箱里可是要什么没什么。

“我让超市外送的。”他晃晃手机的订单,宁成突然笑了声,“你也会用这些啦。”

“添勤教的……我之前报了烹饪班,不过学的不好,只有红豆粥煮的好吃些……有点烫口,我给你吹吹。”

叶谨摇起一勺粥,腾腾的热气直冒,他凑近了小口吹着,小心翼翼地伸

到宁成面前,男人犹豫了下,慢慢张口含住吃下,黏稠滑软的米粥混着甜腻的红豆,恰到好处的热度温暖了他空荡荡的胃。

“好吃吗?”

叶谨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宁成舔过嘴里残留的香味,“挺好的,你不是会做饭吗,怎么又去学了?”

“是学做甜品的,做小点心比做菜难多了,我做了好多失败品,卖相不好也不好吃。”

“多练练就好,没什么是能一步登天的。”

“我知道,只是没时间了。”

宁成没听清他后半句话,摇起汤勺,也不顾那粥尚是热到发烫,粥水烫的舌尖发麻,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响声震得桌子都在颤抖。

“小心烫啊……”他站起身,抽了张纸巾往宁成嘴角擦去,“沾上了。”

“没事……”他转过身去,不想叶谨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叶谨皱着眉走过来,轻轻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你很饿吗?饿也不能吃这么急啊……你平常都吃什么呀?”

叶谨丢给他一系列的问题。

“……外卖。”他说着竟有了几分心虚,一旁的叶谨撅起了嘴,宁成身子往后缩了下,“你又不是不会做饭,干嘛要叫外头的,你吃不惯那些。”

宁成的嘴有多挑,他是最明白不过,这男人宁愿饿死都不会吃不合口味的东西。

“总会有一样合我的,我也没以前那么难养了……吃饱和饿死总得选一样。”

叶谨沉默了几秒,大约是再争下去也毫无意义,他坐回了位子,两人相顾无言,默默吃完了这顿早饭。

叶谨刚起身要收拾餐具,宁成却突然按住了他的手,他疑惑地抬头,“我来吧,你也要走了,先去收拾东西吧。”

“我,我能多住几天吗?”

“看也看过了,我活的好好的,你该回去了。”

“……添勤不在家,我不想自己一个人,我只住几天就回去好吗?”

“你可以去找添文。”

“他很忙,我不想打扰他。”

宁成叹了口气,“那添明呢?”

“你有和他谈过吗?”叶谨转了话题,宁成不明白他的意思,“谈什么?”

关于他对亲生父亲的那份异样的感情。

“没什么……你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吗?”

“不知道。”他连半点犹豫和思考都没有。

叶谨环抱着手臂,“你偶尔也,关心下他们嘛。”宁成摇摇头,没有说话,他这一辈子的感情几乎都倾注在了眼前的人身上,没有多余的去分享给其他人。

他不想叶谨看到他自私的一面。

“我会去问问的。”他到底还是在叶谨的目光中妥协了。

宁成默许了他留下,但他似乎不太愿意和叶谨交谈,每当对上视线便停驻几秒再挪开,他对此得心应手,把叶谨的话硬生生掐断在了喉咙里。

“你要买点什么吗?”

叶谨列了张单子递到他面前,宁成放下手里的书,叶谨偷偷瞄了眼,看不懂。

“没什么要买的……等下。”他夺过叶谨的笔,随手在上面写了几个电话。“照这个打过去,告诉他们和平时一样。”

叶谨听不懂他的话,但还是照做了,他和电话里的人隔山隔雾地交流一番,说道某个尺寸问题时,他狐疑地回头看向宁成,“你不穿这个码数。”

“给你的。”宁成头也不抬地说道。

叶谨听后和那头的人道了歉,挂了电话走向宁成,“我有带衣服过来,你不用破费的。”

“你有带外套吗?”

“没有……”叶谨揪着外套袖子,他一时脑热也忘了看看这地方的天气预报,山上冷的他发怵,身上的外套还是那晚宁成借给他的。

宁成瞥了眼他的裤子,忍不住伸手摸了下,细细摩挲着手里的质感,叶谨僵着不敢动,就见男人眉头一皱,“这不是你平常穿的。”

他说的平常是好久之前了。

“……你买的那些牌子好贵的,我以前都不知道……添勤现在工作很辛苦,我不想他花太多没用的钱。”

他和宁添勤刚离开的那年过得有些拘谨,宁添勤为他添置新衣的频率并不多,他多是穿着旧衣服,宁添勤送他衣服时忘了把袋子里的小票取出,上面的价格贵的离谱,他和宁添勤谈了一番,先是为自己的不懂事道歉,宁添勤性子犟,他并不想再去请求父亲或者大哥,所以叶谨干脆把宁成留给自己的钱挪了一半给店里。

这也是他的店,他这么对阻止他的宁添勤说道,也多亏了这笔钱,缓了一段时间的经济危机,后来的生意开始逐渐好转。

宁成从鼻里发出一声气音,叶谨不明白他在气什么,他该为儿子的独立感到高兴才是,“我穿的惯这些,就像你说的,饿死和吃饱总得选一样呀。”

叶谨学会和他顶嘴了。

“随你吧。”他挪过身子侧过脸不想再搭理叶谨,或许是肩上的重担已经放下,不需要在其

他人面前伪装那份威严,叶谨为男人表现出的孩子气感到高兴,暗自偷笑着。

“别生气了,你最近脾气真差呀。”他坐到地上,手搭在宁成的膝盖上,男人偷看了一眼,地毯的柔软不会磕疼了他。

“你回去我就会好些。”他这两日对待叶谨的态度忽冷忽热,无非就是想让叶谨受不了地离开,但每回的恶语相向都只换来他的笑容,也不知自己能坚持多久。

“我是你的病还是你的药呀?”叶谨为他闹脾气似的回答发笑,角色颠倒,他成了哄人的。

宁成闭了嘴自顾自看着手里的书,他不管说什么叶谨都能给他打回来,以前怎么不见他这么聪明。

“不理我了嘛……我不想做什么,只是,让我作为你的儿子,再好好陪你几天好吗?”

这似乎是个无可挑剔的理由,掩盖在半真半假的真相下。

“三,二,一……不说话就是默认了,你今天想吃什么,看看我会不会做。”

……………

叶谨和他道了晚安,那晚过后他就没再要求过,仿佛那真的只是一时的害怕,但宁成的心却被揪住了,他等着叶谨开口……即便自己一定会拒绝他,但叶谨,表现的太过平常。

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湿冷的夜晚他硬生生闷出了一身汗,嘴里发干的厉害,躺着几分钟后,他起了身打算下楼喝点水,鬼使神差地经过叶谨的房间,门缝露出微弱的亮光。

看看他睡了没有,只是这样而已。

他向自己解释着,偷偷开了一道缝,刹那间那声与景共同地冲击他的大脑。

叶谨离他很近,准确的说,他正对着房门,躺在地毯上,双腿大敞,弯曲膝盖,脚趾点地绷紧,赤裸的下身,那处淫乱的肉穴正被两根手指撑开,湿漉漉的阴唇微微泛黑,耷拉在肉穴的两侧。

叶谨勉强撑起了身子,眼睛被条黑布罩着,失去视力令他变得更加敏感,颤抖的双膝支撑着濒临高潮的身体,叶谨伸手捏着圆润的乳珠,口中泄出的呻吟撩动那门后的男人。

“啊……想要……嗯奶头痒……”

他松开了手,像条脱水的鱼伏在地面,胸前的两点与柔软的地毯相互磨蹭,毛绒绒的织物挠的乳尖痒痒,伸手握住流水的阴茎,拇指按压在龟头中间的凹陷处,他舒了口气,挺着腰在手心里抽插。

“啊嗯……啊老公……想,想射……”

宁成望着那红肿的龟头,艳丽的头部滴下一丝黏稠透明的汁液,他伸手揉了下裆里不安分的性器,隐隐约约凸起了一块轮廓。

叶谨酸软的身子半躺在地上,伸手摸向一旁黑色的按摩棒,寻着穴口渐渐插入,他发出一声绵长的呻吟,收紧了臀部慢慢坐下,双手撑着地面不断套弄着。

“啊老公抱抱……再深点……啊啊好老公……要你,还要啊……”

他死盯着那被死物侵占的蜜穴,手探进裤裆里粗鲁地挤弄龟头,叶谨跪趴在地上,臀部高翘,绵软的臀肉晃荡出一阵波纹,那根细长的按摩棒夹不住地从他穴里掉落出来,发出沉闷的声响。

“啊痒,好痒……老公快进来……老公,添勤……”

过浓的精液沾染了一手,宁成恍惚着关上了眼前的门,那最后一声呼唤仿佛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

“你的手机在响。”

从刚才开始就响个不停,停了两次又打过来,叶谨见他闭了眼在沙发上躺着,被铃声吵的皱眉又不愿起来接下,无奈的,他只好把手机递到宁成面前。

他瞧了眼屏幕上的号码,又看向正准备碗筷的叶谨,趁着他忙碌的功夫,接通了电话。

“喂……”

“父亲,叶谨在你那吗……”

叶谨准备好了午餐,餐具摆放的整整齐齐,他唤了男人一声,却不见半点回应,心下好奇便抬头看了眼,宁成拿着手机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吃饭了,干爹。”

他坐到男人身旁,递给他一杯水,“空肚子不好,先喝点温水吧。”宁成接过水杯,在叶谨凝视的目光下缓缓喝下。

“添勤打来的吗?”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号码。

“嗯……你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宁成放下水杯,沉沉地叹了口气。

“他和你说了?”

明知故问。

宁成和他对视着,他似乎才真正看清了,这三年来,叶谨变化太大了……他趁着宁添勤外出的这段时间,从医院里逃跑来到这里……

“我不想待在医院,回家的话添勤又会把我送回去的……他们都会这么做,我没地方可去了。”他在沙发上蜷缩起身子,就像宁成留下他的那晚,宁成忍着去抚摸他安慰他的冲动。

“我不喜欢撒谎的孩子。”他看到叶谨因为这句话而颤抖的身子,小声的啜泣让他 感到一阵头疼。

“我想你……我想见你,我每天都想见你……我受不了,唔对不起……对不起……”

宁成僵硬地伸手在他

肩上轻拍着,叶谨捉过他的手贴上自己发烫的脸颊,一滴热泪烫伤了他。

“回去吧,他在等你……”叶谨扯过他的衣领,唇激烈地碰上,带着血腥味的吻,单方面的缠绵。

“我不行,让我陪你,我不想走不想离开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没办法照顾你,我老了叶谨,回去找添勤吧。 ”

“你一点也不老……”

“……你不明白,叶谨,我就算能陪你到我这个年龄,可以后呢?等我离开了谁会照顾你?添勤他们早就成家立业了……等待是漫长的,没几个人能做得到……就像添文,他再怎么喜欢你,他也有了别的家……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你想我有个家吗?”

“……想。”

他努力让自己的话听上去能更有些可信度,但声音却像漏气的球,发出可笑又可悲的喘息。

“他有告诉你这些吗?”他起身走向电视柜,从那些他带来的录像带中挑选着,拿起了其中一个,放入了那台老旧的录像机里。

他坐回了宁成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宁成不好将他推开,僵着身子,眼睛死盯着屏幕,录像里的是叶谨,他正躺在一张床上,半靠着,对着镜头微笑。

他听到宁添勤的声音,没说上一句便被一阵哭声打断了,宁成愣住了,那是婴儿的啼哭,随着画面一转,持着录像机的宁添勤有些笨拙地抱起摇篮里的婴儿,画面有些颠簸,他看不清孩子的脸,宁添勤将婴儿交给了叶谨,他听到叶谨嘴里传出熟悉的摇篮曲……

“哗”

画面一瞬熄灭,黑色的屏幕裂出螺旋似的裂痕,遥控器摔落在地上,碎成几块,电视机摇晃了一下,随后世界陷入了一片寂静。

“别生气嘛干爹,迟早的事……我还想要一个,可是好疼啊……这里好疼啊,你摸摸……”他拉着宁成紧绷冰冷的手从衣摆探入,一处微微鼓起的长疤,男人僵硬地抚过那条长长的疤痕。

“宝宝总是不安分,踢得我很疼……他要出来的时候更闹腾了,我晕过去了……”

他像只破布娃娃,没有重量地倒下,宁成托起他的腰让他靠进自己怀里,“……小东西……我的宝贝……”

叶谨捂着他的手,趴在他肩上缓缓地说着。

他答应了宁成,重新组建一个家,而没有比一个孩子的诞生更能巩固家庭的了。

他经历过两次怀孕,却不曾经历过生产,那疼痛是难以想象的,就像是数十把刀子捅入他肚子里再来回转动,血肉交杂在一块,只是从家到医院的十几分钟他却恍惚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四肢瘫软到麻木,他模糊的视线里见到一片白色,一阵眩光,照的他冷汗直冒,头晕眼花。

宁添勤替他选择了剖腹产,医生说他太过冒险了,再晚点过来可能没命……他面无表情地听着他们的话,视线转向了保温箱里的孩子,那是个早产儿,瘦瘦小小的,呼吸缓慢得让叶谨害怕,好像那孩子随时都会离去一般。

太过虚弱了,不管是他还是这个孩子,宁添勤告诉他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不管是他和孩子还是因为保温箱而又担上的一大笔开销,叶谨把银行卡密码给了他,告诉他自己什么都不要了。

他闭上眼想要休息,却又被赶来的宁添文给吵醒,他和宁添勤大吵了一架,多半是因为叶谨怀孕这事他没有通知任何人,叶谨却隐约听出他真正的意思,他为叶谨怀上宁添勤的孩子而感到嫉妒,两人的争吵引来了楼层的护士,叶谨最后勉勉强强得到了安静的环境睡觉。

宁添明也来看过他,坐在他身边一语不发,望着保温箱里的孩子,碎碎念着什么,叶谨被他吵的不行,按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钮,让护士过来把人赶走,宁添明走前又是惊讶又是戏谑地看着他,仿佛在说着“你也有今天啊。”

他的样子最终还是让宁添勤察觉到了不对,医生给他做了测试,结果是产后抑郁。

那段时间他厌恶着一切,有时暴躁到摔落桌上的一切东西,有时又哭的像个被吓坏的孩子,没人敢靠近他,生怕被那锐利的爪子给挠伤……宁添勤想给父亲打电话,但叶谨像是察觉到了,举起床边的保温杯就扔向了他,打中了他的手臂,手一颤,手机摔在地上传来嘟嘟的声响,他怔怔地看着抚着手臂的宁添勤,随后大哭了起来,捂着耳朵什么也不想听,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看见。

他的脑子里面都是那个男人,愤恨地想着为什么他不在自己身边,他答应了男人,他做到了,为什么他还不来接自己离开?

宁添勤把他接回家,不再让他到店里来帮忙,他成天关在卧室里,捣弄着那台录像机,宁添勤和孩子睡在另一间,房子隔音不好,偶尔他会在半夜听到叶谨的哭声。

浑浑噩噩地过了快一年,药物治疗让他身心憔悴,医生建议让他多参与点家庭活动,宁添勤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和叶谨拍些家庭录像,这个建议对叶谨而言似乎是能够接受的。

但,他在镜头面前笑的有多开心,那唇角的弧度在镜头之后就彻

底耷拉下来……持续了一个月之久,宁添勤终究是受不了这样的日子,和医生商量后决定把他送去医院,叶谨表现得很顺从,宁添勤每天下午都会来看他,直到有一日告诉他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孩子托给宁添文照顾了……他借口支开了宁添勤一会,从他的手机里拿到了一个地址,那些文字逐渐扭曲变形,最后都成了一个人——宁成。

他逃离了医院,回家随便往行李箱里塞了东西,找到了这里,托人打听了一番,在三四天的观察后,一个平静的夜晚,他趁着楼上浴室的灯光亮起,用万能钥匙开了车库的门又关上,拉下了电闸的开关,从大门出去,假装自己是个等候多时的来访者。

宁成静静听着,他轻抚着叶谨的背,怀里的人像小猫似的磨蹭他,腹下的燥热感从刚才起就越烧越烈,他感到身体不正常的热度,呼出的热气灼到烫人。

那杯水……

“你……”

叶谨从他怀里起了身,脱下身上的衣物,扔到一旁,一丝不苟地站在沙发上,他麦色的肌肤散着柔光,勃起的阴茎贴上小腹,手指撑开蜜穴,泛黑的阴唇包裹着红艳的穴肉,指尖在红豆上挑逗,敏感得瞬间出了水。

“你想要我吗?”

他像条蛇,带着冰冷的热度贴上宁成的身体,扯下那柔软的睡裤,半勃起的粗物跃跃欲试,叶谨轻笑了声,俯下身轻轻吻过紫涨的龟头。

“它想要我,你不要我吗?”

“这里变丑了,你不喜欢了。”他粗暴地用手指夹住两片阴唇拉扯,半是疼的半是舒服地呻吟,宁成拉开他的手,“别这样。”

“那你摸摸它,舔舔它,好疼呀干爹……这里也好疼。”他的手移到了腹上的伤疤,那深红刺眼,宁成低下头含住他腰上的软肉轻咬舔舐,舔过腰眼,舔过肚脐,顺着疤痕的走向逐一舔过。

“好痒,干爹喝奶……奶子好涨……啊啊……干爹干爹,吃慢点……”

叶谨在他身下扭动着身子,情欲为他麦色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肿大如石榴的奶头被宁成含住嘴里压榨奶汁,甘甜的母乳从乳孔流出,仿若是催情的淫液,令宁成爱抚的动作越发粗暴。

“啊嗯……啊慢……疼……啊啊啊不……”

探入的手指在肉穴里顺利地进出,淫水已经打湿了身下的沙发,但叶谨却感到子宫里一阵疼痛袭来,仿佛有什么要冲破挣出,他惊慌地挣扎起来,一双长腿胡乱地踢踹,宁成猝不及防地被他踢中了腰部,他抬起叶谨的腿禁锢在双臂之间,叶谨惊慌的眼神令他心疼。

“不要!不要!”叶谨拼命按压着肚子,嘴里发出高亢的尖叫声,宁成吻住了他的唇,挣扎中被牙齿磕破了流血,他探入叶谨口中,混杂血腥味的津液被迫咽下。

“我在这,你回家了小东西……”他在叶谨耳边重复着这句话,直到身下人的挣扎渐渐平息下来,叶谨茫然地看着他,抬起手抚上他的脸,扎人的胡渣磨过他的手心带来一阵痒,手指抚过他眼角深深的皱纹,在他已经花白的发上穿过,往下摸上他已经不再坚硬的胸膛,沿着中间的毛发捉住了那勃发的性器。

“干爹……”他轻轻闭上了眼,牵着那根火热的硬物抵住自己的穴口,龟头挤开淫靡湿润的阴唇,慢慢挤入了柔软紧实的肉穴,肉壁一瞬绞紧了肉棒,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叹息。

“唔疼……干爹进来……”他朝宁成伸出了手,那开启的唇,半露的艳红舌尖令人迷醉,宁成搂紧了他,力道沉重地将要刻入骨髓,下身一刻不停地在绵热的肉穴里抽动,搅出的白液打成了泡沫,濡湿了底下茂密的黑丛。

酸涩的肉壁被肉棒搅开,淫水与精液来回交融,腹下一股强烈的酸胀感冲荡着神经,再宁成又一次猛地抽送后,淅淅的尿液和潮水从叶谨半勃的阴茎接连泄出,闻到那股骚味后他不经红了脸,夹紧的肉穴缠的肉棒差点缴械。

“啊啊别,别按……啊又要……啊啊啊尿了尿了……”

宁成伸手隔着柔软的皮肤按压他的膀胱处,叶谨酸的浑身发软,穴口上方的小孔一阵酸痒后倏地喷出了一股清水,来不及捂住,就浇了宁成一身。

“呜呜……干爹啊……”他小声呼喊着,伸手搂上了男人的脖颈,宁成亲吻着他的唇,舌尖湿润着他因呻吟而干涩的唇瓣,慢慢探入,一点点地将口中津液渡过。

“叫错了,小东西。”

“啊,老公……老公老公……抱我……”叶谨缠绵地与他唇齿相依,被操得不停出水的阴茎在男人腹上撒娇地磨蹭,喷溅出的精液浇落在两人脸上,叶谨伸着舌头缓缓舔尽。

“宝贝……”那红唇上映着斑斑白液,自嘴角滑下一滴,又被叶谨用手接着,舌尖伸出小口小口地舔得干净,他抬起头讨好地向宁成吐着舌头。

涨痛的阴茎深埋在肉穴里,宁成愿意这样一辈子藏在这温暖的港湾里。

叶谨得了趣便迎合着扭动着丰满的臀肉,那滑手的嫩肉与男人鼓胀的囊袋相碰,发出淫乱的交缠声。

“老公,老公还要……射给我

……啊啊好厉害……骚穴要撑破了……啊要吹了要……”

他双腿颤抖着夹上宁成的背,臀肉一顿轻荡,淫水从填满的穴口缝隙里喷溅而出,濒临爆发的龟头被淫水冲打,敏感的马眼灌入了温热的汁液,穴肉像是层层海浪将它裹紧按摩,宁成将他死死搂进怀里,阴茎几下膨胀抽搐后便往子宫送出了大量精液。

叶谨被烫的不停抽搐,张着嘴乞求男人的吻,宁成将他压在身下,精液一刻不停地灌入,似要将这三年来的欲望统统倾泻而出。

“小谨,小谨……哈,我爱你……”

他按下男人的脑袋,将剩下的表白咽进了肚子里,紧绷的身子一放松,潮水便随着宁成的抽送而跟随精液涌出。

等到一切结束时,整张沙发已经被毁得彻彻底底,叶谨的下身一片狼藉,乳白色的体液缓缓流动,深红的艳穴一缩一合,好不淫靡。

“老公抱抱。”

“嗯。”宁成一把将他抱起,费力地挪到另一张沙发上,刚一坐下就被流出的精液染湿了身上的衬衣,叶谨缩在他颈边,舔着咸湿的汗水,饱满的臀肉被男人捏在手里蹂躏,时不时发出一声乖顺的呻吟。

“……小谨。”犹豫了会,宁成还是开了口,但叶谨缩着身子不愿抬头,“看着我。”

“你又要赶我走吗?”他小声嘀咕着。

“我……你可以每年过来看看我。”他想了个折中的方式。

“我不要。”叶谨这回却是下定了决心,雷打不动地回绝了宁成,“我能照顾好自己,我也能照顾你……我学了很多东西,我知道该怎么活着……”

“让我试试好吗?换我照顾你好吗?”他揪着宁成的袖子,低头努力掩饰着自己将要哭出的表情。

“你想我有一个家,我做了……可是我并不开心啊,我以前以为我是想要个宝宝的,我想要个家……可是,你不在,我去哪都不对……”

宁成轻拍着他的背,就像三年前最后一次的道别,那时候的叶谨一句话也说不出,宁成望着他紧缩着泪水的双眼,俯身在那轻颤的眼睫上吻下,眼泪却似决堤般淌出。

“我总有要走的一天。”

“我知道……可那不一样,我想陪你到最后……就剩我自己也没关系……我求你了……我不想离开你……你不在哪都不是家啊……”他哭喊着,脑子昏昏涨涨,已分不清自己在说些什么,他想好的那些话全被打乱了,宁成是怎么做到的,他是怎么做到如此伤心却还能为他着想的?

“不哭了,宝贝……”宁成附在他耳边轻轻哄着。

“不要……不要……”他做好了一切打算来说服宁成,可那完全抵不过男人给他的一点温柔,轻易就让他崩溃。

“对不起,小谨,对不起……我答应你。”

“……真,真的?”他抬头抹去满脸的泪水,脸揉的皱皱巴巴,宁成笑着替他揉着酸胀的眼睛,“嗯,没骗你,你留下吧,来照顾我。”

他抚摸着叶谨腹上的疤痕,他计划好了一切,却忘了叶谨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他以为对叶谨的好却适得其反,藏在那乖顺温柔的表面下是长久以得不到解脱的心结,他成了叶谨的负担,叶谨的心病……

解铃还须系铃人。

“不准再走了。”

“嗯,不走了,以后都不走了。”

“以后都是我的。”叶谨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好,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