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期 1 (剧情)

“您确定不需要使用禁闭室吗?就在您房间的最下面,城堡有设施完善的地下室,不会让第六雌侍感到不适。”穿着暗色及膝短袍的罗萨斯小心地控制着不让自己的信息素溢散,红着脸站在伊恩床前按例询问。虽然他努力坚持,却不能阻止被殿下的信息素挑衅着散发自己的味道。这位俊美的黑发雄子搂着发情的雌侍靠在床头,拿毯子把雌虫的身体盖得严严实实,一点虫纹都没有在这位服务菲斯特家族的雄虫男爵面前露出来。修长的手指拨弄着雌侍的银发,露出带着一点点暗紫色的发根,放任雌侍抱着自己的腰。把小腿缠到腿间,用硬邦邦的雌茎和湿漉漉的雌穴磨蹭。太纵容了,罗萨斯暗暗评价,发情的苏拉星系雌虫被原始的本能主导,不可能一直乖乖地在床上呆着的。他们会变得善妒,独占,而且危险——发情唯一的解药是怀孕,如果雄虫的等级不够高,甚至会有被榨干的危险。每一个匹配了苏拉雌虫的雄虫家里都有一间可以暂时封存虫体的金属仓,法拉赫王子应该在那里度过发情期,至少到第四天才可以被允许离开。

“谢谢,我的法拉赫知道分寸。”伊恩低下头亲吻银发王子汗津津的额头,法拉赫抬起酡红的脸,半眯着乌黑的双眸贴到了伊恩胸前,张嘴想去咬胸肌上两点红艳艳的乳头,又舍不得,只好用脸颊蹭着它,在伊恩怀里发出幼崽一样可爱而纤细的哼声。伊恩把滑落的毯子往上扯了扯,弯着腿把从雌穴里被挤出来的按摩棒底座推了回去。它在毛茸茸的雌穴里咕叽一声挤出一团汁水,怀里的雌侍呓地一声哼了出来,腰塌得贴到伊恩身上,紧紧地缠住了自己的雄主。伊恩低声笑起来安抚他,“你需要休息宝贝,过会再喂你。”她收敛了信息素的味道压抑着雌侍,用冷静和安抚控制着罗萨斯信息素的溢散。混合着其他雄虫味道的信息素在房间里萦绕,这让刚刚被伊恩喂饱的法拉赫雌穴又蠕动起来。不,他不喜欢其他的味道,他只喜欢殿下甜美的信息素,它让自己温暖,安定,有安全感,法拉赫把头埋进了伊恩披散的黑发里,只有殿下让他感觉到可以依赖。

“这儿没有别的雌虫争宠,法拉赫很放松,男爵,请不用担心。城堡里有藏书室吗?你看,我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事情。”伊恩拉拢了睡袍的领子,在这位训练有素的家族总管面前保持应有的礼貌。她从未在这位男爵身上看到任何“雄虫的特质”——敏感、骄纵、任性和异想天开。和主星的雄子们相比,他更像一个雌虫,职业,冷静,分寸得当并且从没出过岔子。即使是自己有意提拔的克里斯琴也比不上他,这是后天刻意训练的结果。菲斯特家族的许多财政事务都由这位男爵经手,他知道所有的家族秘密,却能守口如瓶地处理好一切。即使执政官阿尔托·菲斯特亲口在自己面前承认过和他有过肉体上的交往,伊恩也从没见到这位雄虫在任何事情上对自己表达过任何的敌意——这几乎不可能,男爵的等级是a,并不是一定要靠笼执政官才能立足的雄虫。伊恩在飞行器上见到过罗萨斯为菲斯特准备的餐桌,和自己小打小闹的“亲手制作”相比,罗萨斯和海因里希同样尽心尽力准备的食物和饮料让伊恩敏锐地察觉到到他对菲斯特的心意。在执政官和自己稳定地开始共进早午餐之后,罗萨斯的重心从静谧之宫挪到了哈摩尔巴廷。城堡里的莺莺燕燕都不见了——或许是她本来就没留意过他们,侍从们的身段和颜值有了明显的提高,不论是雌虫侍卫还是亚雌仆从,工作氛围也和之前的有了明显的改进,积极、主动、热情,和之前隐约的傲慢形成明显的对比。他真的是在为自己提供便利吗?也许不是,这位身材高挑纤长的男爵微微思考了一下就给出了回答,“抱歉,殿下,哈默尔巴廷暂时没有藏书室,冕下的书都在他房间的书柜里,需要我帮您取来吗?”

罗萨斯点开光脑,把菲斯特保存在城堡里书籍的电子副本清单点出来放到伊恩面前。如果画室是一个试探,那么藏书室也许是殿下终于要开始改建这里的信号?他心里有些惋惜。阿尔托也不喜欢静谧之宫,但和神庙相比,那儿是唯一可以让他尽情和心爱的殿下单独相处的地方。静谧之宫曾经给阿尔托留下许多不好的回忆,但作为菲斯特拉世俗权贵的象征,一代又一代菲斯特的雄子和大公们在里面留下了数不尽的珍宝。与之相比,这座哈摩尔巴廷城堡是冕下为自己修建的宫殿,充满了阿尔托对普通生活的渴望——并不过分的房间高度,极繁主义的摆设和温暖的光照,精致的古董——包括每一本被冕下在静谧之宫多次取阅的书。他克制着内心的想法,偷偷看了一眼被伊恩抱在怀里喘息着的苏拉星系雌侍,如果在这张床上被他弄脏就太过于糟蹋了,也许下次自己要提前找新的副本。

“不用,我随便看看,你们一定有电子版。”俊美的雄子出乎意料地没有提出理所应当的过分要求,他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光屏上晃了晃,把书目里的一本《法尔奈斯家族的没落》拖到了自己的终端上。“就这一本吧,一会得麻烦您在冕下回来之前封闭城堡这一侧的走廊。”他向后放松身体,靠到了软垫上,露出一个雄虫都懂的玩味笑容。罗萨斯低头答应,“给你们放个假,我的亲卫和莫隆尼子爵负责照顾我。”

罗萨斯微微躬身后退着准备离开卧室,为冕下不能得到殿下全心的宠爱而惋惜。殿下对身边这些上不了台面的雌虫太过溺爱了,亲卫们总是随意进出殿下的房间,而能为冕下分担的贵族出身的扈从却从没见殿下宠幸过一次。公爵和殿下相处的时候很多,却从没引起殿下真正的“兴趣”。阿尔托太过于沉迷殿下小小的回应,罗萨斯想着,他是一个雄虫,自然能看懂伊恩,他看阿尔托的眼神里警惕大过欣喜,思虑多过温柔。罗萨斯明白自己家族的荣誉和富裕与菲斯特家族密不可分,他有一个小小的私心,希望有一天冕下能醒过来,从无尽的痴迷和盲目中醒过来,这里有那么多的雄虫和雌虫都钟情于冕下,为何他偏偏把自己的心挂到博爱却唯独不爱自己的殿下身上去。

“罗萨斯家族一直为菲斯特家族服务吗?”男爵从房间的门口消失前,黑发的雄子忽然发问,“是的,每一位宫殿主管都来自罗萨斯家族。”黑发的雄子靠在床边,窗外的光线照亮了一边的侧脸,把另一边隐进了黑暗。银发的雌侍从他的胸口滑到了腰胯,把脸埋进了雄主的双腿,强壮手臂从毯子里挣了出来,一道银光从背后镌刻的苏拉神名上流过。罗萨斯微微屏住了呼吸,压下心里的念头退出了房间。

“不要想他!”痴缠的雌侍变得不讲道理,拿尖牙咬了一口孕囊底部的细缝。一道酸胀从小腹惊起,伊恩啊地叫了一声,皱着眉头把法拉赫压到一旁。“别胡闹,”她捏着雌侍的耳朵摇了摇,又把他搂到怀里,伸手点开这本署名为劳尔·菲斯特的古籍。发情的法拉赫不满足地想占据雄主的全部心思,不管不顾地压到了伊恩身上,用力地把她禁锢到自己怀里。“看着我,雄主,看着我啊……”他轻轻地咬着伊恩的耳朵,把全身的重量都压了下去。“唔!”伊恩缩着肚子,用膝盖把这个不服从的雌侍推到一旁,翻身压住了他的手脚,“还不够吗,法拉赫?”她看着这个完全变了样子的雌侍叹了口气,吻了吻他滚烫的额头,“刚才没喂饱你吗?”她把法拉赫的手拉到自己小腹边缘提醒他自己还负担着另一个生命,“你的小嘴太能吃了,让我休息一下。”

发情的雌侍极为得意地低声笑起来,张开腿把伊恩缠到身体中间,紧紧团着她,好像贪婪的蛛母抓住了一个猎物。伊恩推开法拉赫凑过来的头,把自己从雌侍的手脚里拔了一点出来,“再喂你我就没东西喂我的尤安了~”。她伸长了胳膊趴在法拉赫身上翻着这本吹嘘家族历史的作品,琢磨着品位高雅的执政官为什么会去看这样一本杂书,不过显而易见,这是一本为自己准备的浅显读本,由一位亲眼见证法尔奈斯家族衰败的,了解对手的家族成员撰写,某种程度上比其他的资料更为可信。

“强大的主神与子巢交合诞下了萨利纳和法尔奈斯一起扩张他的国度,然而究其根本,还是子巢菲斯特血脉更高。”

“……菲斯特是陛下独自产下的蛋,我们的先祖与陛下荣耀的坐骑伊利亚斯一同孵化,侍奉在陛下身边……那个不知道应哪位雄虫乞求而生的,只不过是陛下一时欢情的产物……侥幸分化为子巢……孱弱的身体甚至只能容纳两个普通的虫蛋……被战虫们驱离了陛下的宫殿,从一位落魄的殿下那儿获得了一个并不算说得上台面的姓氏。”

“纵然主神偏爱并赐予他雄子,也不能改变他是一个战利品的事实。”

伊恩把长发拢到一边,按到法拉赫脸上,让这个缠着自己的雌侍在雄主的信息素里扭动着身体自娱。雄子的指尖沿着他背后的翼囊线和凹陷的虫纹抚摸,在雌侍高低起伏的呻吟里把手指塞进了臀缝。“啊~雄主~还有一张嘴……也要…… ”怀里的雌虫神志渐渐模糊,幽黑的双瞳里看不清瞳孔的位置。“雄主……雄主,吃掉我……”他伸出锋利而透明的利爪在身上抓挠,几乎要把自己切碎一般用力地收紧了手指。伊恩拔开他胡乱抓挠的双手,伸手从枕头下面摸出一支抑制剂,砰地一声打到法拉赫屁股上,随后把打空了的注射枪口塞进雌侍滑溜溜的后穴抽插,故意用别的雌虫去激他。

“还没到时候,我的法拉赫。”冰凉凉的金属管在湿热的肠肉上搅动,似乎缓解了几分心头难以抑制的焦躁。“你该学学里安农大君,”伊恩抿着嘴皱着眉头努力从记忆里寻找三个月前里安农留下的模糊印像,含混地说:“他一声都没吭,发情的时候还能出来迎接我,你的帕帕打他屁股的时候他还能忍着。”法拉赫急得呜了一声,揽起一条腿迎接着雄主的玩弄,企图把能看见的所有东西都塞进他的身体--墙上锥形的水晶灯,殿下手里的长条形终端,床头小巧的终端充电底座,啊~还有床脚属于殿下的被绒毛簇拥的尖头皮质软拖鞋。思维混沌的雌虫哆嗦的生殖腔口漏出了几滴精液,又蠕动着吧它吸了回去,翻仰的身体在大床上扭动,银色的脑袋从床边垂了下去,把脖子拉出一个漂亮的曲线。“再等一等,我的法拉赫,”伊恩把握着节奏,不让这位雌侍一下子吃得太饱,只打算在他干渴至极的时候给他几滴甘露。“时间到了,我就会喂饱你。”

扭曲的按摩器在雌穴里转了一圈,让法拉赫跟着把身体拱了起来,又落进浅色的

床褥。抑制剂让四肢都没了力气,但保持清醒的效果却不够明晰。法拉赫爬回伊恩身边,凑到她腿间去撩拨缩回了软皮的生殖器,伊恩笑着轻轻蹬了他一脚,把他按倒在大床上。房门轻轻叩了两声,漂亮的亲卫队长推开门,带着营养剂和清凉的冰饮走进来。发情的雌侍察觉到熟悉的雌虫靠近,哗啦一声张开透明的翅翼把雄子裹了起来,扭过头极为敌视地瞪着平日的好友。伊恩捏着法拉赫的下巴把他的脸掰了回来,亲吻他湿漉漉的嘴唇,“别这样,是维尔登。”模糊的视线晃晃悠悠地聚焦到亲卫队长漂亮的脸上,发情的雌虫从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声音,扭过头埋进了伊恩的长发,从肩膀上露出一只迷离的眼睛留意着这个过于靠近自己雄主的伙伴,不断扫视着他的来意。

“向您请示几件事……”维尔登犹豫了一下,他并不太想在这个时候打扰伊恩,但她吩咐不必过分回避法拉赫,要让他习惯。如何应对苏拉星系的雌虫是雌侍课程里的必修内容,但既然雄主选择让法拉赫尽量和往常一样地拥有自由,那么他就不能用常规的方式去禁锢他。维尔登更担心伊恩的安全,相比雌虫正在经受的折磨,他更担心殿下的健康。

“卡修斯回了通讯,军部正在筹办您的授衔仪式,但之前抓捕的alpha逃脱了。”维尔登抿了抿嘴,“少将叮嘱我们要注意您的安全,但他自己的状态看上去不太好。”伊恩担心地转过头,被法拉赫伸长了胳膊拽了回去。“唔,松开,法拉赫……”伊恩贴着他的耳朵安抚,找了一个让这个雌虫无法拒绝的理由。“他怀着我的崽子,乖。”

伊恩从法拉赫松开的胳膊里撑起身体,拧开放在床头的营养剂喂他。“我亏欠他,维尔登。”伊恩叹了口气,自己本来打算好好浇灌这个崽子,但卡修斯似乎和德瓦恩一样用分离的忍耐分担了她的责任——相比尤安,伊芙和他腹中还没有名字的崽子已经长出骨甲,而自己在养育这个幼小的胚胎的同时,还要应付菲斯特肚子里的那个小东西。要不是昨天的通讯,伊恩甚至开始怀疑帕克的瞎胡闹是他雌父的指示。伊恩又叹了口气,扭头看了一眼时间正在主星的半夜。“我会给他回通讯,第二件是?”

“埃文今天早上发回了一段视频……法撒诺侯爵似乎在神庙里呆了一夜。”维尔登对叶米利安的信息有些介怀,但伯尼和拉塞尔都认为应该让殿下知道。拉塞尔在进门之前特地劝过自己,“这件事殿下早晚会听见,别忘了昨天的请柬,殿下从别的雄虫那儿知道更糟糕。”

“他应该是在那边呆了很久……”才会在母巢脚下的祭坛里留下那么多奶水。伊恩有些恍惚,法拉赫不满伊恩的分心,睁开了额头的横眼眨了眨,伸出舌头去舔握着营养液瓶口的手指。她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是吃饱奶水的满足,又有些得到回应欣喜的雀跃,还有些看不见对方的的惆怅。红艳艳的舌尖滑过着伊恩的手指,在营养液透明的瓶口上下滑动,流下一丝丝的涎水。伊恩恍过神,拿起一旁的毛巾盖到法拉赫脸上,摁着他的脸擦了擦。“好好吃,别讨厌~”维尔登见她不打算多问,便没有把酒店走廊特殊层监控中满脸青紫的叶米利安的图像点出来,他提起了第三件事情。

“玛缇亚斯中将因为圣周安息日祭典的骚乱被指摘办事不力,菲斯特拉的主脑随之加强了监控,我们在调整秘密频道的时候发现了一个覆盖诺蒙星系的暗网……”他略过了法撒诺侯爵前一天和殿下错过的信息,“发现了一些正在流传的亵渎的视频。”

“亵渎?亵渎谁?”伊恩转过脸,把劳尔·菲斯特的大作丢到一边,翻阅维尔登分享出来的图像。这是一些虚拟的建模图像,有一些还是颇具水准的手绘。奈萨被视为带来恐惧的邪神,成为主要的被攻击的对象。他被切碎了四肢,或改编成现代雄子的孱弱样子被雌虫们折磨、蹂躏。执行高压政策的菲斯特被编造成向异虫主母屈服的懦弱雌虫,他全靠一块黑色的蛇眼石来维持自己的能力,用平民的生命作为祭品换取力量,因此才有不断奔赴战场却从未真正赢得的战争。伊恩扯了扯嘴角哼了一声,用力的手指扯住了法拉赫的短发,让他不得不闭上眼驯服地把脖子仰起来,露出滚动的喉结。伊恩发现有些作品是独立的,而有些则成一个系列。俊美的雄子眯着眼勾起嘴角冷笑,“我记得塞巴斯蒂安的设计稿画的还不错,让埃文和珀尔配合他……”

维尔登不明所以,法拉赫却急切地爬到伊恩肩头,想用自己湿漉漉的嘴唇堵住雄子。伊恩咬了一口他的嘴唇,“唔,你弄个平台……用来留评价。用帝国那边的风格……唔别咬我,”她偏过脸,“就画两张‘抚慰营里的雄虫军伎’,先放上去再说,跟他们混熟。”幽幽的莹光在暗绿色的眸子里闪了闪,“找到他们了就告诉我。维尔登……”她扯着漂亮雌侍的制服衣襟把他拉到身边,按住了法拉赫挣扎的胳膊,搂着维尔登的腰吻了吻他的下颌,“谢谢你们做的这些。”她明白维尔登要在诺蒙的主脑和各方密布的视线之下弄清楚这些事情有多难。“让医疗官过来帮我看看,然后问问莫隆尼,菲斯特大概什么时候回来。”俊美的雄子压到法拉赫背上,伸出黑色的翅翼把雌

虫一点点裹进甜蜜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