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 下 (贝利尼的赠礼)

236 慷慨  下

阿尔托·菲斯特的温柔在转身走往外走时消失在微微拉长银眼中,他扫视着开始放纵的雄虫、雌奴和同样被乳父们照顾着离开的年幼的小勋爵们。“比利亚怎么没来?”他微微侧过头问身侧永远穿着暗红长袍的安德烈,“他没把你盯得紧紧的?不是你在哪儿他就要去哪儿。”

“殿下还没来诺蒙之前他就跑了一个宠物,闹得翻了天。科里纳新抓了一批雌虫做祭仆,据说有许多之前附庸亲王的小贵族,比利亚在萨科罗达玩的正高兴,顾不上过来。”

安德烈低声回答,年幼的小雄虫们跟在阿尔托·菲斯特身后排成一条。红发的执政官按着小腹回头去看伊恩,她坐在中间最高的那张椅子里,被银发的亲卫和扈从簇拥着,正好奇地从一个亚雌侍从举起的托盘手里取一支漂亮的镶银雕花骨签看。菲斯特极不希望离开伊恩,因为穆拉幸运的上行风似乎每天都没忘记吹拂着自己,让他几乎按耐不住内心更多的贪婪。他既希望伊恩能时时刻刻分分秒秒地陪伴,又希望她能每天都像今天这样当众给予自己宠爱和恩惠。什么仪式,什么宴会,名头统统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无可替代的赐予。菲斯特的胸乳又涨又痒,在衣物的摩擦下生出一点点勾引手指去抚摸的酥麻。可在这一波又一波甜蜜的幸福之下,总有一种不安让阿尔托·菲斯特总是在夜里醒来。红发的执政官忽然停下脚步,拉长了银色的双瞳转过身去找法夫里西奥和他身边的那个从自己手掌心逃脱的小崽子。“真意外没有遇到法撒诺侯爵,勋爵知道他在忙什么吗?”

法夫里西奥和几个黑头发的小勋爵们站在一起,年幼的小雄虫们紧张地回头看着小贝利尼,躲闪着菲斯特的眼神。然而阿尔托·菲斯特的窥探无法透过一墙之隔的,已经放荡地张开腿坐到雄主靴子上的王子的敌意。法拉赫妒忌任何一个靠近伊恩的雌虫,旁边亚雌的脸太漂亮,头发太卷,另一个雌虫的屁股太翘,淫荡,骚货,不知廉耻。法拉赫坐在地上抱紧了伊恩的腿,缠着她不撒手,奇异的光泽在长袍下的虫纹中凝聚,像涌动的潮水肆无忌惮地在城堡里扩张蔓延。

“感谢您的惦记,尊敬的菲斯特冕下,我的伯父正在努米特伦星处理一些急事,因此只有我出兄弟席勒里什的授胎礼。不过伯父应该会很快回到菲斯特拉,请您不必担心。”法夫里西奥一本正经地回答着,手心里全是汗。而一直在他身边的恩里克被两位奶父挡到了身后。菲斯特那对红色的眉毛微微聚拢,两条拉得细长的瞳孔怎样都看不透这个小崽子。他迈开长腿,正要向小贝利尼走过去,一个甜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打破了走廊里和一墙之隔的大厅完全不同的紧张气氛。

“莉埃薇拉·纳兰霍·埃蒙德·勒里什问候诺蒙最尊贵的冕下和您深受宠爱的小殿下阿尔莱亚的健康,愿主神宠爱他,有如他的雄父,母巢眷恋他,吹散命运的迷雾。”

一个盘着淡蓝绿色蓬松发髻,裹着发网的亚雌穿着一套几乎是半透明的,裙摆缀满银色碎晶的蓬松纱裙跪在地上,身后一众侍仆跟着跪了一地。他低低地垂着头,脖子纤细修长的曲线没进了雾气一样轻柔又闪闪发亮的领子里,衬得肌肤和雪一样白嫩。柔弱的手腕泛着粉红的颜色,从袖子里露出一点勒里什家族特有的烙印徽章,一眼就能看出是专门养着供雄虫享用的高级玩具。这个还算懂点礼数,不愧是勒里什自家的雌奴……菲斯特暗自比较着。也许是这个漂亮亚雌的出现打消了菲斯特的疑虑——难怪伊恩急着把怀孕的他和安德烈全都支走,可能勒里什单独送到殿下面前的请柬里提到了这个小礼物,即使是自己,也不免有些动心。

“想不到勒里什家里竟然还藏着这么漂亮的亚雌,我怎么从没见过你,你的雌父是谁?”菲斯特走到莉埃薇拉面前,伸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抬起这个亚雌   巴掌大的小脸仔细端详。

“是帕基佩·体西亚诺,尊敬的冕下。”莉埃薇拉染成淡蓝绿色的睫毛颤抖着,浅蓝紫色的眼睛倒映着执政官妖艳面目上的多疑。但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镇定。这个怀孕的雌虫眯起眼回忆了几秒才从自己的追随者名单的最末尾里找到这个名字,“我记得他,好好侍奉殿下,他有点倦了,你要懂分寸。”他转过头去看法夫里西奥,这个小雄虫正趁自己不注意偷偷扯着开后亚雌的衣襟使眼色要吃奶。他不该把这个崽子的一时害怕当作一回事,阿尔托·菲斯特在心里笑话自己,终于收起心思离开了勒里什的领地。

“下一位是尊贵的伊恩殿下,你可不能惹恼了他。”一个坐在离伊恩极远的粉橘色短发的雄虫一边提醒脚边的奴隶一边踹了一脚,他身边跪着的雌奴便撑着被折叠的四肢,用膝盖和手肘在地毯上爬向伊恩。这个用来玩乐的可怜雌虫后穴大咧咧地翻开,插满了雄子们拿来取乐的镶银雕花长骨签,俊朗的面目扭曲着,活像个拖着华丽羽毛尾巴的流着口水的狗。骨签戳得肠肉咕咕叽叽地发痒,越来越多的汁水从身体更深的地方淌出来,让那些滑溜溜的签牌开始往下坠。雌虫咬紧了绑在嘴里的金属口球,努力把屁股撅到最高,几乎要把臀部立起来。除了第一个穿着军

校生制服的鲁比,其他的雄虫都一点儿也不客气地把前尖后扁的骨签深深地戳进雌虫的身体。而这其实已经算得上仁慈,因为当这个雌虫爬到伊恩对面几个商业巨头家的雄子身边时,这些惯于玩乐的雄虫们随随便便地把骨签丢到绽开的屁股上,有几支的签尾已经因为银质的配重一头坠到地面,只不过被交错的花纹卡住才侥幸没有掉下来。

这个被剃光了头发的奴隶被黑色的皮带绑成畸形的样子,强壮的肌肉也无法挣脱皮带上黑色的符文。一根金属棒卡在他的尿道里,另一头被地毯下的磁力装置牵引,扯着他的雌茎拖动,让这个雌虫无法通过走捷径来逃避雄虫们的玩弄。“唔唔……咕……嘤……呜”雌虫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他眼里流着惊恐的泪水,一边蠕动身体一边夹紧屁股,生怕掉下任何一根让他真的失去被绑起来的四肢。

“啧啧……真可怜。”伊恩捏着一根骨签,镶银的雕花被爬上膝盖的法拉赫含在嘴里,红润润的舌肉在镂花的空隙里钻进来又躲出去。俊美的雄子逗弄着自己的雌侍,似乎对这个痛苦爬行的奴隶无动于衷。他搂着雌侍的腰,修长的手指陷进了法拉赫柔软到让雄虫们惊叹的臀肉中,黑色的长袍严谨地遮盖了这名苏拉雌虫的皮肤,却在他的雄主刻意的炫耀下把股间隆起的雌穴和唇瓣的形状都极为清楚地勾勒出来。雌穴含着长袍的衣料和伊恩的两根手指蠕动着,法拉赫的脸藏在半透的面纱下,满脸通红地在众目睽睽之下享受着雄主对自己的纵容,而他的雄主的那句可怜,不知道是在可怜自己发情的雌侍的忍耐,还是在可怜爬到脚边的奴隶。

光头的雌虫发出喘息和呻吟吸引坐在最高的椅子上的殿下,却根本得不到回应。这位殿下正忙着玩弄作为脚垫的,明显是有高等血脉的雌虫,舌尖隔着新铸骨签上的雕花和银发雌侍的贴在一起,让这个看起来一个眼神就可以让自己脑浆迸出来的银发雌虫起伏扭动着腰身,贴在殿下怀里发出软糯而柔顺的呻吟。泛红的黑色双眼扫过这个奴隶,毫不留情地把内心的独占和贪婪投射到他脑子里,留下一个扭曲的,苏拉的虚影。跪在地上的雌虫惊恐地睁大眼睛,牙齿和嘴里的金属口球磕得叮当作响,伊恩身边的勒里什甚至在法拉赫模糊的眼睛轮廓里看到一对横向的,宽而长的瞳孔。“唔……我可爱的宝贝,别看他……”伊恩用深吻安抚雌侍,而诺伦也学着法拉赫的样子也去舔勒里什手边的骨签,让这位年轻的雄虫脑门上的青筋直跳,根本不想理会自己脚边雌侍愚蠢的效仿。要不是顾忌这这个银发的宠物可能会失去理智地在大庭广众下发狂,自己根本不会临时撤下美貌的雌奴,勒里什计较着,而伊恩只动了动被雌穴含住的手指就让这个被视为洪水猛兽的雌侍咬着手指把头埋进她的肩膀。

勒里什瞪了雌奴一眼,他便立刻像被蛰了一般地发起抖,抬头看了一眼一旁不悦的勒里什,连忙艰难地转动着身体,准备在根本没有拿正眼看他的殿下面前把屁股举起来。“真乖……”伊恩撇眼扫过注视着自己的雄虫,伸出穿着皮靴的脚踩到了奴隶肩上。脚下的雌虫贴到了伊恩的小腿上哀求,他弄脏了伊恩的靴子,流下的口水混合着汗和眼泪在黑色的长靴上留下湿漉漉的痕迹。伊恩没有怪罪他,她把骨签叼在嘴里,伸手抽出悬浮在椅子边的佩剑,微微一晃便极为精准地削开了固定着口球的皮带。

“赏你了。”

雄子潇洒地转动手腕,佩剑在一片闪光里咔地一声滑进剑鞘。银质的骨签挑开口球塞进了雌奴的嘴里,这个可怜的雌虫被口腔里蔓延的甜美的信息素迷醉,几乎在一瞬间就痉挛着从雌穴里喷出一股股汁水。“啊!呼~嗯~啊!啊!”他发出粗鲁的喘息,两个眼睛大睁着,后穴勃动着收缩,把一根又一根的骨签挤出体外。高等雄虫恩赏的信息素让这个轮廓俊朗的雌奴忘乎所以地在大厅里打着激灵倒在地上,泡进了自己的汁水和眼泪中。而踩着他肩膀的黑发雄子吃吃地笑着,让远远看着那个雌奴的莉埃薇拉轻轻松了一口气,低下头偷偷把十指交叉着按在胸口祈祷。

“您说的礼物在哪儿,勒里什伯爵?这已经是第四个游戏了,您还要我等到什么时候?”俊美的殿下拨了拨额头散落的黑发,从身边亚雌举着的盘子里挑了一个带刺跳蛋,掀开法拉赫的黑袍子塞进了滑溜溜的雌穴。这让勒里什十分确定自己的判断——菲斯特冕下在的时候,殿下根本就没有提及他们的约定,这表明现在留下来的都是殿下的心腹,包括那个发情的雌侍。从伊恩殿下对小勋爵的慷慨馈赠到执政官的离开,甚至是对这个雌奴的宽恕,除了那个强大的守护符文,法撒诺侯爵的每一个猜测都得到了应验。勒里什想起他改变主意抵达自己城堡时说的话:“您不会后悔这个交易,因为我就是您和兄弟会直接向殿下效忠的投名状。殿下并不信任任何一个菲斯特,您可以试试相信我。”

“请殿下谅解,只是担心冕下走的还不够远,看到这个礼物会迁怒于我的家族。”这个相貌堂堂的年轻贵族打了个响指,大厅里立刻暗了下来。门边的垂幕被侍从们掀开了一条缝,莉埃薇拉深吸一口气,回过头看了一眼镜子里戴着深灰绿色瞳膜的自己,板直了肩

膀挺着胸从帘幔背后走出来。璀璨的裙摆浪漫而柔软,在亚雌迈动的脚步里层叠飘摇着好像藏着星光的云朵。紧致轻薄的上身贴着白嫩的皮肤,在顶部投下的光线中隐现着几乎透明的,菱形支撑纹路,让伊恩一眼就想起另一件黑色的束身衣,它旋转的流苏曾经成功地让自己留下热乎乎的鼻血。莉埃薇拉前进的脚步缓慢而坚定,长裙一点点展平皱褶,崩开纤细的缝线,坠落到地上,华丽大拖尾里隐藏的金属小块被脚下的磁力装置拉扯,在亚雌背后坠成一片璀璨的星河。顶灯变换的角度将它照射成夺目的银色,形成完美的弧形。坐在伊恩身边的鲁比在心里咦了一声,这是如此熟悉的暗示,好像阿斯坦卡的环。他偷偷去看坐在身边的伊恩殿下,黑发雄子瞪大了双眼抿紧了嘴唇,紧绷的下颌满是克制的隐忍,英挺的剑眉压得低低的,眉眼藏在额头蜷曲的发梢里辨不清神色。当这个作为礼物的亚雌走到伊恩面前,褪尽了昂贵的礼服,把层层包裹的腰身和被装饰成银色镂空花纹的小翅翼全部展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时,鲁比似乎看到有什么闪亮的东西从伊恩殿下脸上滑了下去,被痴缠在他怀里的雌侍含到嘴里。

勒里什撇了一眼伊恩陷进扶手的手指,偷偷和坐在右手边的祭司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的小动作没有逃过站在伊恩身边的拉塞尔。可端坐在高椅里的雄子顾不上理会大厅里的寂静和亲卫们之间涌动的暗流,一片黑雾蔓延的双眼中隐隐透出些光,从眨动的眼睫之间坠到胸前,打湿了灰蓝色的领巾。

“过来。”低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莉埃薇拉克制着抱住肩膀的冲动,一步步地走到伊恩面前。弹性极佳的束腰把小小的胸脯推了起来,粉色的乳头朦朦胧胧地在散乱的,闪光的丝线末梢里显出诱惑的颜色,那是货箱里最好的一捆触须。伊恩根本没有看莉埃薇拉那张吸引了所有雄虫和雌虫目光的脸,也没有去看流苏下虚掩的粉嫩可爱的雌茎,她紧盯着这几乎透明的束身衣上编织的暗纹,菱形的纹路中间有一个躺在藤椅里张开双腿的雌虫,她曾经偷偷回想了无数遍的轮廓和轨迹,那是自己给叶米利安绘制的三维画像。

“你叫什么名字?”黑发的殿下踢开了脚下的雌奴,松开了搂着银发雌侍的胳膊,前倾着身体对着面前灰色的眸子伸出手。蜷曲的黑发盖住了雄子殿下的双眼,莉埃薇拉伸手扯下头上的发网捏在手心,让那一头金色的长发从头顶倾泻而下,盖住了最下层用来掩饰的染发,绕开雌奴在伊恩脚边流下的汁水,把手伸到了俊美的殿下手中。

“我没有名字,殿下。”这个柔顺的亚雌低下头,殿下的手又热又有力,紧紧捏着他的手指,甚至让自己感到一点疼。莉埃薇拉眨了眨眼,大大的眼眶让伊恩有一种错觉,一种他的叶米利安站在面前的错觉。

“我为您而生……”莉埃薇拉念着统治家族的卡塔利亚·勒里什让自己背下的话,“请您赐给我一个名字吧,好让生命的主宰穆拉在她的世界能召唤到我的灵魂。”莉埃薇拉一边说一边抬起头,在话音落下时做了一个“尤安”的口型。面前的伊恩殿下抿紧了那对红润丰满的嘴唇,“他在哪?”前额的碎发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阴影,伊恩不等莉埃薇拉回答,转过头抬着下巴对穿着黑袍的卡塔利亚·勒里什发号施令:“我累了,勒里什伯爵一定给我安排了房间?”

俊美的殿下站起身,似乎有些急色一般等不及。祭司们连忙都站了起来,勒里什拽开缠在身上的诺伦,对身边另一个一直站着的亚雌使了个眼色。“那是当然,每位贵客都有,大家想休息可以回自己的房间。请殿下随我来……”

“不用,他应该知道去哪儿”黑发的殿下提起佩剑挂到腰间,轻轻一搂就把莉埃薇拉打横抱到怀里。“您有那么多宾客要招待,我就不打扰您了。”伊恩迈开长腿大步走出大厅,身后银发的亲卫和扈从们跟在她身后哗啦啦站了一条长长的队伍,过了一会,一个面貌英武的短发亲卫折了回来,仔细把落在地上的纱裙收拾好才离开大厅。单纯的鲁比似乎嗅到了一丝不寻常,殿下不喜欢亚雌,洛特梅耶有那么多不同类型的漂亮服务生,还有像军雌一样骁勇善战的艾斯平,可殿下从未点过任何一个亚雌。鲁比找了一个由头从同学们无聊的游戏里脱身,他惦记着自己心爱的子爵,远远跟着扈从们走上高高的塔楼。

“您不能再向前走了。”一个和莫隆尼装束相似的雌虫拦在走廊的拐角之前。鲁比不满地闪开他的阻拦,果然在走廊的长椅上看到披着伊恩殿下白色披风的莉埃薇拉。他再次被这个扈从拦住,“子爵大人吩咐我在这里等您。”他强硬地捏住了鲁比的肩膀,几乎像提起来一样把他往外推,然而让鲁比伤心的是这个扈从接下来的话。

“有些事您知道的越少越好,鲁比少将,这是为您好,子爵说您也不必去哈摩尔巴廷,他是不会见您的。”

“~嘘

小宝贝睡觉吧,

雌父给你买只金丝鸟,

如果金丝鸟不唱歌了,

雌父再送你一条宝石项链,

如果项链碎了,

雌父再送你一只小飞龙

……”

短发的雌虫背对着自己,坐在床边轻轻哼着一首哄小崽子睡觉的曲子。夜灯在暖金色的短发上勾勒出温暖的轮廓,察觉到背后的脚步声,叶米利安微微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漂漂亮亮的莉埃薇拉,高兴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拍着已经快闭上眼睛的恩里克。

“送我一个机甲吧……帕帕,机甲不容易坏……”

小雌虫含含糊糊地念叨着,叶米利安从善如流地改了歌词:“雌父再送你一台机甲,它永远不会坏,大家才知道你是我最疼爱的宝贝。”

拉塞尔撑着门,莉埃薇拉低着头从房间里退了出去,黑发的雄子不动声色地站到他刚刚站立的位置上,贪婪地用双眼描绘着叶米利安的轮廓。小雌虫沉沉坠入梦乡,叶米利安似乎习惯了莉埃薇拉的沉默,他自顾自地站起来,走到供奉奈萨的神龛前打开装满锥形香塔的小盒子,从里面取了一个绿色的点在他放在奈萨脚下的伊恩雕像前。这是一个看上去和旅游纪念品一样粗制的雕像,却不能妨碍法撒诺侯爵虔诚的拜祭。“我说的没错吧,伊恩殿下对雌虫很温柔,他不会让你难过的。”

叶米利安的双手在腾起的青烟上方划了一圈,单膝跪在雕像前将烟气抹在头顶,之后把双手按在胸口低着头不知道在祈祷什么。房间里一片寂静,“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莉埃薇拉?”过了好一会,叶米利安才微微偏过头问道,之后他用带着自嘲的语气解释,“我很抱歉,但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你应该能想象……我觉得我没有办法坦然站在殿下面……伊恩殿下!”

身后一点声息都没有,叶米利安以为莉埃薇拉已经无声地离开,回过头却看到双眼微微发亮的殿下站在门口,半张脸都浸没在昏暗的阴影中。他吓了一跳,起身撞倒了神龛上的那个纪念品,烟气一点点流淌,从背后包裹了这个雌虫。

“为什么不能?”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甜美的信息素似有若无地传了过来,叶米利安像中了咒语一样无法移动身体,乳腺在信息素的刺激下充盈、柔软,不顾一切地为面前的雄子生产香醇的乳汁。黑发的殿下对面前的雌虫伸出手,捏着他的胳膊把叶米利安困在手臂之间。“因为你去找了别的雄虫……”他的声线变得更低,把头埋进了叶米利安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在领口流动着,嗅着雌虫身上残留的味道,之后毫不留情地释放自己的信息素将它们清洗得干干净净。叶米利安咬住了嘴唇,他的双腿开始发软,生殖腔开始蠕动,心脏在胸腔里砰砰直跳,两只手挣开了雄子的禁锢撑到身旁的床栏上。

带着花香的信息素被勾引着在房间里蔓延,年幼的恩里克在雌父的味道里安眠,对他内心的挣扎和渴求毫不知情。“一个……两个……你是不是和勒里什也睡过?”雄子殿下分辨着叶米利安身上残留的信息素,他的胳膊远比看上去的有力,叶米利安被伊恩勒得生痛,毫无希望的内心却生出一种奇怪满足。他紧紧贴着黑发殿下结实火热的身体,可以毫无阻碍地感受到宽松的长裤下已经勃起的生殖器是怎样贴着自己的大腿在扭动。叶米利安的喉咙里发苦,他和今天到场的所有祭司都“睡过”,却不是伊恩曾经希望的那样愉悦和享受。他偷偷把双手背到身后,用胳膊挡住了连精神丝线都无法治愈的深刻伤痕,“……是的”叶米利安闭上了深灰色的大眼睛,让那一点点不明显的湿润坠进鬓边的头发里。“是的……他们……都很厉害……”叶米利安编织着谎言,手指在身后绞到一起,“都喜欢我,所以我才在这里……”他偏过头,眼角扫过身后恩里克露出来的小手,“所以我才在这里,等宴会结束了去找他们……”

“撒谎!”被本能支配的雄虫生气地几乎要把叶米利安的腰勒断,硬邦邦的雌茎贴着叶米利安的腿间,让他几乎要失去理智张开腿去奉承这个曾经让自己疯狂的东西。小雌虫在柔软的被褥里抱着枕头翻了个身,“……我是不是最好的?”俊美的雄子把额头抵到叶米利安的脸颊边,牙齿贴着脖子上跳动的血管,放软了声音企图逼他承认。而叶米利安不能承认,他不能在殿下面前暴露那些伤痕。这是交易的一部分,因为祭司们即使是执行陛下的判决,却也害怕伊恩殿下有一天发现而施展的报复——就像曾经最强大的萨利纳亲王那样——殿下可以等待千百年,他有无穷无尽的耐心和他们无法比拟的力量,相比而言阿尔托·菲斯特的屠杀简直不值一提,死亡是多么痛快,而死在奈萨永恒绝望而黑暗的世界里又是多么可怕。

“……不是,”叶米利安咬住了嘴唇,和雄子错开脸,仔细回忆不堪的那一晚,“勒里什伯爵很持久……”他的脸上露出假作的回味,期望面前的殿下对他失去性趣。“洛卡男爵的又硬又凉……唔……唔~”花瓣一样柔软的嘴唇被用力封住,面前的雄子眼里全是莹莹的白光,在压低的剑眉下显出一片怒气。浓烈的信息素被舌尖抵在隔着一层黏膜的犁鼻器下,让叶米利安瞬间就软了腿,无力地滑到黑发的雄子怀里。他挣扎着去拉伊恩的胳膊,却只能扯到松开的发结,海藻一样弯曲而黑亮的长发从背后倾泻,把他笼进一片黑暗,高挺的鼻梁被眼里的光亮脸上投下阴影,显得面前的雄

虫殿下危险而可怕。黑发的雄子不知道自己的怒气从何而来,他想要咬开这个雌虫的喉咙,让他再也说不出这些让自己伤心话。他想永远把这个美丽的收集品藏到自己的翅翼之下,让谁也看不见他。生气的雄虫殿下转身抱着叶米利安,扫落了神龛下半圆小桌上摆设的零碎的装饰品,一个用力就把他搁到了上面。强健有力的腰身挤开了侯爵的双腿,把自己的小腹和他的紧紧贴到一起。扭动的生殖器在裤裆下撑起一片隆起,隔着浅灰色的毛料长袍顶到了湿漉漉的雌穴上。“那我是不是最好的……告诉我……”黑发的雄子隐忍着,再次放软了声音,似乎怕吓到怀里的雌虫,喉咙里压抑着像蛇鳞抖动一般断断续续的咔哒哒声响。“是不是你最喜欢的…………嗯?能不能把你喂饱……”硬邦邦的生殖器钻进双腿下的缝隙,隔着衣料顶开又湿又热的唇瓣,他的殿下每问一句就顶一下,像真的在操弄自己一样一下又一下地耸动着,让美丽的叶米利安无法抑制地并拢双腿夹紧了黑发雄子的腰身。

是的,是的,可以!他会满足到溢出来。美丽的侯爵捂着嘴,生怕好不容易竖起的心墙在自己发出的任何一点声响里溃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好的雄虫,雌穴发出淫乱的咕叽声,隔着薄薄的衣料咀嚼着茎尖,把带着花香气味的汁水一点点沾染到粗糙又柔软的面料上。奶水在衣袍下充盈,撑得胸脯涨得发疼,引诱怀里的雄虫一点点顺着叶米利安的颈子一点点吻下去。

叶米利安渴望而期盼的殿下就在自己怀里,和自己耳鬓厮磨着,只要他开口……自己就能再一次享受到这位可爱而坦诚的殿下无尽的宠爱,或者只是问一问他的尤安在哪里也能让自己安下心。然而叶米利安再一次犹豫了,他的嘴好像被什么粘住,年幼的恩里克安静地沉睡,洁白柔软的被褥随着他的呼吸微弱地起伏,被夜灯的光线染成温柔的昏黄,纯洁得像穆拉小庙四周强上绘制的刚刚出壳展开翅翼的雄子。他已经不再是一个配得上殿下身份的雌虫,叶米利安闭上了那双大大的灰眼睛,扯着嘴角勉强地笑起来,“嗯……让我想想……也许。啊……”喉结在颈间上下滚动着,它被不服气的雄子轻轻咬住,用舌尖卷舔着,温柔地推动,最后从丰润的红唇中间滑出来。叶米利安几乎要在雄虫刻意的温柔里溺毙,饱胀的胸脯压得他不能呼吸,再也容不下更多的奶水。一滴滴乳汁从胸口硬硬的乳粒里漫溢,柔软挺阔的衣领被修长的手指拨开,它掂着胸乳的底部,揉着它,看着乳白的奶水顺着胸脯的弧度流到衣襟挡住的,看不见的阴影里。

“你骗我!”黑发的雄子高兴地笑起来,眼睛眯出一道愉悦的弯,叶米利安轻轻挣脱了伊恩的手臂,伸出手指沾了沾乳尖的奶水点住了怀里雄子的嘴唇。他本来也不曾纯洁,他被主母厌弃,他只有那些雄虫们看不上的俗物,让他融了骨和血吧,让他哺育这位直率可爱的殿下……叶米利安搂着雄黑发的殿下,挺着胸脯把散发着香气的乳头凑到了他面前,它被一口咬住,滋滋地射出奶水,被眼里亮着光的雄子凶狠而急切地吞咽。

“啊……”叶米利安被狠狠撞了一下,两条腿被左右分得笔直,腰向后折着顶起丰满的胸脯。他的殿下从视野里消失了,被紧紧拥抱着的美丽雌虫只能从神龛底部镶嵌堆积的宝石中看到龛台上骑在伊利亚斯背上身披金色晶甲的黑色皮肤的奈萨。俊美的武神高举着银色长矛,眼神从未落到过地上。叶米利安在这位黑暗的君主脚下被他曾宠爱过的雄子吃尽了奶水,摆成各种各样的姿势亲吻,却根本不去碰他软得发烫的雌穴。殿下……是不是也在嫌弃自己?他的小腿在胡思乱想中被搭到了雄虫肩膀上,而精致的室内软鞋早就不知所踪,“不,要把最好的留到最后……”暗绿色的双眼被点点荧光照得极浅,把微微拉长的瞳孔藏进狡黠的神情中。黑发的殿下抵着叶米利安的额头,缠着也要他拉长瞳孔去看自己的内心,“我每天都在想你,哪里都不想你去…只许在我的翅翼下…但是我不能让他们知道……”他咬着叶米利安的耳垂,又含着它,亲吻着红红的耳廓。“对不起…穆拉的伊恩不是最好的,今天……不能满足你……”黑色的雾气在绿色的眸子里漫起一点边缘,带上了奈萨的少许疯狂,“因为我把我们的宝贝藏起来了……”

黑发的雄子顺着叶米利安的小腿一路向下吻,美丽的侯爵在他面前失去了惯有的端庄,暗灰色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柔软的嘴唇开开合合,却咽下了所有的好奇和思念,只能发出软弱的喘息。暖金色的短发凌乱地散在额头和脸上,“你猜我把他藏到了哪里?”叶米利安在情欲燃烧的茫然中低下头,他的雄子殿下故意跪在地上舔自己的膝盖窝。修长的脚趾绞到一起,高高的脚背拱了起来,红润的追唇在昏暗的夜灯下追逐着信息素的芬芳,直到它找到被黏糊糊的汁水粘在一起的雌穴。叶米利安想从那张嘴里逃走,可身下半圆形的木桌实在太小,连他的屁股都不能完全容下。

“不……”侯爵的手指扣住了小桌的边缘,精致的彩色雕花压进了掌心。雄子嫣红的嘴唇裹住了硬起来的雌茎,把它吞进了喉咙。一圈又一圈的软肉裹着雌茎,金发的伯爵彻底软了腰,硬邦邦的雌茎在雄

子嘴里跳动着,挤出一股又一股汁液,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从眼眶边漏出来,那张让他疯狂的嘴在视线里模糊,啧啧地吮吸着翘得高高的雌茎,最后把脸埋到叶米利安的小腹上,在孕囊出口对应的位置吮出一片红痕。“这里,在这里,他在我这里……”拉长的瞳孔生涩地施展着自己的威压,强迫着侯爵延伸他的意识,看到那个小小的胚胎是如何从培养罐中挪进自己腹中。黑发的雄子像他的雄父奈萨那样露出极端的笑容,又带着穆拉得意的狡黠,让叶米利安又喜又怕地啜泣起来。他的脑海里闪过被压在祭坛下的那些可怕的瞬间,也许陛下已经厌弃自己,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叶米利安发着抖,他不知道是激动,是害怕,还是因为不知道哪儿漏进来的冰凉的风。他摇着头,生殖腔口激动地向外凸着,可它什么都吃不到,只能空落落地勃动,喷出一股股汁水,被身下的雄虫咬着唇瓣吃到嘴里。叶米利安的心跟着融化了,他抓着伊恩的头发不舍得松手,他知道这位殿下的处境,他可以扭转这一切,叶米利安可以给他的殿下献上他最需要的东西。

“尤安,我的尤安……”浅浅的痕迹在雌虫的皮肤上飞快地消失,黑发的殿下在心爱的雌虫面前藏起了他的愤怒,他呢喃着,张嘴无声地默念着咒语,捏着叶米利安的手指在他小腹上画下守护符文的痕迹。叶米利安的眼泪滴滴答答地坠下,在完全不吸水的衣料上溅成细碎的水滴。“别担心他,”雄虫的虫核微微震动着,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孕囊里的小小胚胎发出微弱的虫鸣,“我们的尤安长得很快,”温暖修长的手心隔着衣料贴到了翼囊线旁的伤痕上,俊美的雄子眼里亮着光,把脸埋进了雌虫的小腹。叶米利安下意识地躲了一下,又掩饰着一般拉开伊恩的胳膊,把脸埋进了他的手心。俊美的雄子站起身把叶米利安紧紧抱在怀里,凑到他耳边用非常小的声音零零碎碎地讲着那些他从未参与的细节。“是一个小雄虫,一定会和你一样漂亮……” “很快他就会长出骨甲……”黑发的殿下捧着叶米利安的脸,一边吻他一边说,“你要保守这个小秘密,我的尤安……我需要你保护我,躲开窥探的视线,尤安,我的尤安……”他一边说,眼里的光渐渐暗了下去,露出深绿色的,有些狭长的眼睛。

“为了得到他我答应过上将不再单独见你,可我忍不住……”伊恩伸出手,一点点擦去法撒诺侯爵脸上残留的泪痕,伸手把他抱在怀里,偷偷在伤痕上施放清凉的治愈。“那么下一次您不会再单独见到我。”美丽的雌虫把脸和伊恩的贴到一起,对雄子隐忍的怒气毫不知情。“把我送给你的礼物带走,殿下,至少您身边有个……唔!”

叶米利安的屁股被怀里的雄子狠狠撞了一下,他叉开的双腿缠到伊恩的腰上,搂着脖子和心爱的雄子深吻。“我不喜欢亚雌……”直女伊恩对自己的性向非常明确,而抱着她的法撒诺侯爵却笑着讲起粗话,“不许你操他,他很不喜欢被雄虫压。”

“这还差不多……”伊恩耿直的回答让叶米利安短暂地忘却了烦恼,把头埋在她颈窝里笑。过了好一会叶米利安才抬起头,他对这位殿下还是不太了解,叶米利安想,有太多太多和他想得不一样的地方。但这一切也许并不重要,因为他知道自己弄丢的宝贝在哪儿,也知道自己道路的方向。金发的雌虫用手指梳理着伊恩的长发,巧妙地把它还原成维尔登在出门时给她做出的样子。他捡起落在床边的发结,在伊恩脑后打了一个得体而繁复的花,最后一点点整理好她的礼服。“是劳尔·卢比奥·德勒里什找的我,”叶米利安牵着伊恩的手,舍不得和她分开,亲吻着她的脸颊。 “您需要他们的效忠。”他的话暗示着整个星系政权力量平衡的打破,聪明的伊恩立刻领会到这后面的深意。“那我要好好谢谢你,贝利尼冕下。”她用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但法撒诺侯爵能清晰地分辨出其中被冒犯的不悦。

“我宁愿诺蒙没有冕下……”叶米利安低头轻触伊恩的孕囊,“或者也许下一个冕下是我们谁都没有想到的……混乱代表变化,至少不是沉寂整齐的毫无希望。”他凑到伊恩面前亲吻他的额头,然后跪到伊恩面前亲吻他的小腹。这位吃足了奶水的雄虫揉了揉叶米利安柔软的嘴唇,“听起来特别能宽慰我,美丽的侯爵大人,我偶尔会在夜里醒过来,下一次……也许什么时候有机会听您给我讲一个安眠的故事。”

玛提亚斯带着禁卫军在勒里什领土的边界等候到伊恩的飞行器时已经快到天亮,这位殿下虽然面有倦色但仍保持着俊美的模样。“早点回去,我在外面睡不惯。”伊恩指挥他调转军队往哈摩尔巴廷。晨曦的幽光透过舷窗照到她脸上,打扰着她的睡意。伊恩终于想起那本自己还未看完的书,她点开终端,舒服地歪到拉塞尔怀里随意找了一段。

“因此法尔奈斯们更崇拜穆拉,以此证明自己的信仰更加高等和纯粹,将奈萨屈居于穆拉之下,固执地维护母巢已经逝去的荣耀和光辉。他们搜寻穆拉的各种神像,将它们堆积在广场、宫殿和城市的街道上让子民们膜拜,却忘记了是谁忍痛分离了主母仍然完好的翅翼,是谁牺牲自己挽救了虫族的命运。他们忘却了主神的丰功伟绩,只记得

保持自己家族的虚荣。”

“当社会陷入泥潭,贵族和平民的冲突加剧,民众便会从宗教和暴力中寻求力量和慰藉。萨利纳的后嗣只不过利用了他们,让奈萨重新回到世界的中心,带领虫族再一次从穆拉的混乱失秩下解脱……我们的政变是成功的,虽然牺牲巨大,但命运早已送来馈赠,一颗古老的白蛋,它改变了萨利纳的命运,改变了菲斯特拉,让我们的星系得以抵御异虫主母的再一次侵袭……”

“……也许这是主母早已设计好的命运……当我抬头直视勒穆海姆的光辉,它烧灼的银光总能让我看到一串相互碰撞的丝线,它在陛下的指尖下被编织着,操纵着,永远看不到边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