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刑具(顾庭静H)

第十一章 刑具(顾庭静h)

江霖再次闭上眼睛,流着泪说道:“好的顾先生,我记住了。”

他颤动着转身跪趴在沙发上,双膝分开,深深陷入柔软的沙发,两只手臂交叠放在沙发背上。一头长发垂在身后,肩膀轻轻发着抖儿,从背影看是很乖巧驯服的样子。

顾庭静抬起左手放在江霖的背上,刚触到他脊背的那一刻,江霖浑身肌肉瞬间紧绷了起来,但很快察觉到这只是抚摸,并不是皮带抽了下来,这才略微放松些。

顾庭静笑了笑,手掌慢慢抚摸江霖结实的脊背,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惜,说道:“看在你这么乖的份儿上,我今天就打你十下,你说好不好?”

江霖有些来气,心想:“换我打你十下,你愿不愿意啊?”但顾先生毕竟是他的情人,只能轻轻答应了一声:“好的。”

顾庭静的手掌收了回去。下一秒,呼的一声厉响,顾庭静挥舞皮带,自左而右斜着抽在江霖的脊背上!

江霖先是头皮发麻,随即才感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没等他反应过来,又是呼的一声,第二鞭来了。这一次是自右而左,和第一鞭的鞭痕交叉重叠,恰好形成了一个大大的x形。

江霖额汗层层而下,十指死死扣住沙发背,指关节用力到泛出白色。他咬住嘴唇一声不吭,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儿:“一、二、三……”

顾庭静每一鞭的间隔时间都差不多,就像是世界上最冷酷无情又精确到毫秒的计时器。可江霖能听到,顾庭静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他真的在享受这一切。”江霖悲哀地心想,“他在享受我的疼痛。”

很快,江霖就数到了数字“十”,顾庭静的鞭打停了下来。

江霖脸上满是冷汗,后背则忽冷忽热的,想是单薄的衣衫已经被抽烂,直接露出里面红肿破皮的肌肤。

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胳膊,肩膀牵动脊背肌肉,立即引发剧痛。他眼冒金星,觉得自己像是被火红的大烙铁烫得皮开肉绽,又像是被人硬生生剥下了一层肌肤。

“这回是真的结束了……”江霖心中稍感宽慰,强忍着不做声,膝盖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起身告退。

顾庭静的身子却突然贴了上来,张开双臂将江霖围困在沙发背上。

他的胸口贴着江霖伤痕累累的后背,江霖一个激灵,感到他胯间已经一团火热。

江霖吃了一惊,回头喊道:“顾先生!”恰好撞进顾庭静因为年岁阅历而显得十分深邃的眼眸中。

顾庭静微微一笑,说道:“还有结束呢。”右手插在两人身体之间,轻轻巧巧剥下了江霖的裤子,双指摸索他后面的入口,指尖缓缓撑大那小小洞穴。

江霖呆了呆,忽然涌起一阵自暴自弃的绝望:每次他以为惩罚结束了,却只是顾庭静的欲望上升了一层,重重复复,无穷无尽……他合上眼眸,眼角溢出几滴泪珠。

顾庭静的嘴唇凑到他脸上,轻轻亲吻他脸上的泪痕。

接着是窸窸窣窣一阵响动,江霖感到他的玩意儿沉稳有力地插了进来。很慢很慢,一点一点,好像是故意要让他记住这个过程似的。

事实上,江霖也不得不去感受这个过程:顾庭静的顶端有力插入了那狭窄的甬道,硕长茎身上凸起着根根青筋,毫无规律地摩擦着敏感点,湿热肉壁则不断翕张,紧紧裹缠这不速之客……

江霖想要放松身体,让这场性事变得容易一点,可每次他咬牙运劲,都会牵动脊背上的伤处,于是他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了,他把自己的快乐和疼痛全部交给了顾庭静。

顾庭静应该察觉到了这一点。

他低下头,伸出炽热舌尖,细细描摹着江霖背上的伤痕。

江霖感到被他舔过的地方一阵刺激,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身体变得更加激动,后穴一张一缩,仿佛在饥渴吮吸顾庭静的欲望。

顾庭静低低笑了一声,一边继续舔舐江霖的后背,一边开始摆动腰身,一下又一下撞击江霖的身体。

江霖被顾庭静紧紧压在沙发上,只有腰臀在随之摆动,年轻的性器官悬在双腿之间不住摇晃,因为前列腺的刺激而渗出透明淫水,又因为疼痛和恐惧而无法彻底勃起。

顾庭静听到江霖发出近乎于抽泣的呻吟声,这让他更加兴奋,用力扳过江霖的脸,看到他原本波澜不惊的清冷面容上,两道眉毛紧紧扭住,丹凤眼中不断流出眼泪,嘴唇则是艳红色的,像是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顾庭静心中感到一阵最纯粹的快感,张口咬住了江霖的下嘴唇,果然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道。

顾庭静慢慢吮吸那一瓣唇,江霖颤颤巍巍伸出了舌尖,顾庭静立即含住他的舌头不住勾缠。

江霖哼哼唧唧的被迫仰头应和,迷迷糊糊抬起左手,反搂住顾庭静的脖颈。

顾庭静笑了笑,吻得愈发激烈了,同时下身仍然不断耸动,尽情攫取江霖上下两张小嘴的湿润温暖。

江霖侧头看着他的容颜,泪眼模糊中屋内轻纱朦胧,好像眼前发生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境……渐渐地,他开始感到快感了,双腿不由自主地张大,臀部往后碰撞,主动接纳顾庭静的冲击。

顾庭静发现了江霖身体的悄然转变,这漂亮的年轻人,正在因为自己变得放浪,因为自己而主动索求。

顾庭静情欲更盛,双手掐住江霖的腰,将他摆弄成单膝跪地、侧过身子的姿势。

江霖一条腿自然而然抬起来,高高架在顾庭静的肩上,足背绷得紧紧的。顾庭静狠狠撞了一下,他五根足趾就难耐地抓向脚底心。

但顾庭静这么干了几下,江霖身体晃晃荡荡的似要坠落,顾庭静就又换了个姿势,干脆利落抽身而出,自行坐在沙发上。

江霖立即爬到他的身上,抬高臀部对准了那笔直的性器,腰身下放,再度纳入了他的欲望。

于是顾庭静舒舒服服坐在那儿,看着江霖骑在自己身上起伏摇晃。

江霖神情隐忍静默又更得显色情,蓬松长发倾泻而下,随着主人的动作而悠悠晃动,耳朵上两粒钻石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不知过了多久,顾庭静终于在他体内泄身。

江霖勉强抬高臀部,湿淋淋的小穴吐出了他的性器,一股股白浊淌了出来。

他绵软无力地滑坐在顾庭静脚边,脑袋枕着他的膝盖,右手握住自己的性器撸了一会儿,也跟着射出了精水……

江霖喘着气儿闻着空气里的汗水味道,逐渐清醒过来,他忽然有些厌憎自己这副满是伤痕的身体。

被顾庭静享用过后,所有美好和干净都被夺走了,留给他的只有欲望和暴力的丑陋痕迹……

顾庭静翘起二郎腿,右足套着棉质拖鞋,足尖轻轻抬起江霖的下巴,说道:“别睡在地上。”

江霖打起精神问道:“顾先生,我能回去了么?”声音中透露着说不出的疲倦。

顾庭静微笑说道:“想要快点离开我?”

江霖瑟缩了一下,小声说道:“不是的。”语气僵硬,显然口是心非。

顾庭静笑道:“你越是这样,我越是不想放你走。”俯身打横抱起江霖,慢慢走到床边,将他放到床上。

江霖后背压得一阵疼痛,连忙翻了个身。

顾庭静笑了笑,自行走了出去,片刻间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两个年轻的女佣人。她们用剪刀剪开了江霖身上的衣服,快速给他后背消毒上药。消毒水带来阵阵刺痛,这个过程浑似又把他抽打了一遍。

江霖把头埋在枕头里,紧紧咬住枕巾。

过了好久好久,她们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江霖想说我的耳朵也要消毒,但只在喉头里咕哝了几声,便昏昏沉沉的陷入睡眠……

第二天醒来,顾庭静已经不在了。

床边柜上放着一套干净的衣服。江霖换了衣服,佣人端来香喷喷的中式早餐。但他吃不下去,只说想快点回去,于是佣人把他送到楼下,那辆保时捷停在院中就等着送他。

回到宾馆是早上七八点。江霖在浴室里打开水龙头,沾湿了毛巾擦拭耳洞,试图取下钻石耳钉。

可是一碰耳朵就是钻心的痛,似乎才短短一夜的功夫,那洞里的肉就和耳钉长在一起了。

江霖咬紧牙关,想要发狠把耳钉硬生生扯下来,可是身体似乎有一套自我防御机制,每次他扯到一半,耳朵疼痛到了极点,手上就自动没了后劲儿。

尝试几次,他始终无法对自己下这个狠手,反而搞得耳洞又出血了,不禁十分挫败。

他休息了一会儿,正要再战,忽然有人敲响了房门,说道:“江霖,是我。”

——那是陈知行的声音。

江霖吓了一跳:“他怎么来了?”匆匆忙忙擦了一把脸,连忙跑去开门。只见陈知行风尘仆仆站在外面,西装笔挺,拖着一个行李箱。

陈知行向他点了点头,说道:“早上好。”

江霖侧身让他进屋,说道:“韩总昨天前脚刚走,你今天后脚就来了。”

陈知行回身关上房门,答道:“我看到你和任琦打架的新闻,就买了红眼航班赶过来了。我是你的经纪人,这种时候应该陪在你身边。”又皱了皱眉头,“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哭过了?”

江霖无奈地笑了笑,撩起长发露出耳朵,说道:“我这里好痛,你能不能帮我拔出来?”

陈知行吃了一惊,说道:“你不是在拍古装,怎么打耳洞了?谁给你弄的?”

江霖略作犹豫,低声说道:“是顾先生。”

陈知行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复杂。但他忍住了,没有多问什么。脱下西装外套,把衬衫袖子一层层卷到手肘处,然后拉着江霖进了浴室。

江霖坐在马桶盖子上,陈知行用水弄湿他的耳洞揉了一会儿,然后戴上金丝边近视眼镜,口中数着一二三,极为迅速拔出了一枚耳钉。

江霖身上一阵颤动,脸色疼得发白。

陈知行说道:“还能坚持吗?”

江霖催促道:“快……快点……”

于是陈知行又数一二三

,快速拔出了另一枚。

他把血淋淋的两枚耳钉丢在洗手台上,咬住嘴唇静了半响,终于忍不住了,说道:“顾叔叔平时看起来挺斯文的,怎么私底下是这样子的人?”

江霖一愣,心想:“顾叔叔?啊,是了,韩总和知行是表兄弟,知行当然也认识顾先生。”

陈知行拿起那对耳钉,用毛巾擦去了血迹,然后送到江霖眼前,说道:“你看这个。”

江霖低头一看,不禁哑口无言。

原来那耳钉的针不是光滑的,而是凹凸不平的螺旋形表面,像是一对小小的刑具,成倍增加穿耳洞的疼痛。

江霖明白过来:“顾先生故意让人配了一对如此粗粝的耳钉,怪不得弄出了这么多血。”

陈知行的神情很是厌恶,说道:“我要扔掉了。”

江霖连忙拉住他的手,摇了摇头。

陈知行不解,说道:“怎么?”想了想,“这上面是真钻石吗?”

江霖点了点头,心里有些苦涩:“顾先生这个人就像这对耳钉一样,昂贵极了,诱人极了,可又让人好痛。”

陈知行叹了口气,摘下近视眼镜,揉了揉眉心,说道:“回头我让桃桃把钻石拿到店里,配一对正常的耳针吧。”

江霖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我是不是不该走这个邪门歪道的?”

陈知行说道:“当初是若东让你见顾叔叔的,你能有什么办法?”忽然想起什么,从裤兜里掏出一样东西,交到江霖面前,说道:“你拿着这个,可以让你打起精神。”

江霖接过一看,那是一盒珈青牌薄荷糖。

他正想说“喝咖啡也可以提神啊”,顺手把那小小的铁盒翻过来,不禁又惊又喜,说道:“这……这是我啊!”

——原来那铁盒正面赫然印着江霖的脸,年少英俊,弯弯的丹凤眼,笑得很阳光的样子,正是他当初拍摄的宣传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