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深宅(顾庭静手H)

第二十一章 深宅(顾庭静手h)

江霖没再多问,看着车窗外漫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的高速公路,心想顾先生在s市住的是爱神喷泉花园洋房,j市则是山林野趣的曼禅山庄,B市应该是顾先生这种大人物的“大本营”,不知道他在这座城市的寓所是什么样子。

轿车在大路上行驶了半个多小时进了市中心,曲曲折折拐进一条胡同,四周登时安静下来。

江霖可以看出这一带很有些年头了,这里的胡同窄巷如江南水道般密布交织,一段段深灰老砖墙围住了一座座飞檐勾角的朱红老宅子。车子平滑地穿梭其中,旁边的院子里不时闪过枣树、槐树和银杏。

不一会儿,前面出现了两道朱门,门上镶着一排排金漆圆钉,屋檐下在古代原本是挂大红灯笼的位置,如今换成了一只明晃晃的摄像机。

车停住了。

朱门前的台阶上站着个小伙儿,穿制服戴帽子正在站岗。他一眼认出这辆车子,跑过来说道:“领导今天不见人。”

司机“嘿”了一声,摇下车窗,大声说道:“这一位要是不能进来,我能巴巴带人过来吃闭门羹吗?你自己看看吧。”

那小伙有些疑惑地望向后座,江霖只好把口罩拉下来。

车厢内光线有点暗,那小伙儿过了几秒钟才认出他是谁,吃了一惊,说道:“啊!这可对不住了。”直起身子,冲后方的摄像机挥了挥手,朱门缓缓打开了一侧。

司机又把车开近了些,江霖就下车走进去了。

朱门在他背后悄无声息地合拢,江霖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大院。院中这边栽着几棵芭蕉,翠绿的芭蕉叶入秋后开始发黄卷边。那边种了两株海棠,一树花光粉红鲜嫩,娇艳欲滴,满园秋色望之不尽。

西侧廊下走出一个管家似的中年妇人,微笑说道:“江先生,等你好久了,请跟我来。”

江霖跟着她走进迎面的堂屋,出来以后是一片小竹林,鹅卵石在土地上漫成一条小路,地下落了些发黄的竹叶。千竿修竹随风簌簌颤动,清新湿润又透露着微微凉意。

女管家在前面领路,踩得落叶嗤嗤发响,说道:“顾先生不喜欢我们把落叶扫了,说是这样才好看。”

江霖说道:“这样确实更有意境。”

两人出了竹林穿过月洞门,来到一处小小院落,几丛枫树环绕着一座朱门绣户的屋子,阶边一对石瓮里养着莲花,廊下垂着挂鸟笼的金属钩子,但鸟笼不知哪儿去了。

女管家领着江霖走上台阶,伸手叩了叩门,说道:“江先生到了。”

江霖跟在她身后,低头看见台阶缝隙里冒出湿润的苔藓。

屋里没有回音,女管家扭头低声说道:“顾先生在海岛上水土不服,这些天一直是硬撑着的,昨天回家以后就有些发烧,本来是不见人的,请您担待些。”

江霖微微蹙了眉,将信将疑地心想:“顾先生的人从来不跟我多说一句话,怎么今天突然跟我说他生病了?他在岛上要是真的不舒服,怎么还有空远程折腾我……”

那女管家推开了门,伸手往里一指,轻声说道:“在最里面。”

江霖走进去一看,屋里的装修倒是很现代,有点古今结合的味道,但融合得恰到好处,不会显得不伦不类。

他绕过屏风往里走了一段,只见最尽头的房门半开。他也不多看其他房间,直接过去推开门,里面是一间宽敞通透的书房。书架林立,墙上挂着手写的横幅“宁静致远”,底下盖了一个方方正正的大红印章。写字台上搁着毛笔和一卷未抄完的经书。

顾庭静合眼坐在一张朝西的摇椅上,腿上盖着毛毯。

他面前的雕花落地窗都推开了,外面是个小巧花园,花架上藤蔓缠绕,底下一株株淡绿色的秋菊将开未开,小池塘里两只羽毛鲜艳的鸳鸯不时搅起层层绿波。

江霖看到他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心里憋着的那股气就直冲上来,蹭蹭蹭走到摇椅边,居高临下唤道:“顾先生。”

顾庭静似乎从小憩中惊醒过来,咳嗽了几声,慢慢睁开眼睛,果然有几分病态。但他一看到江霖就浮出微笑,说道:“哦,你换回短发了?”

——那场惊心动魄的直播事件之后,顾先生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江霖略一迟疑,答道:“本来就是接的头发,杀青了就拆了。”

顾庭静伸手拉着江霖的手,缓缓摩挲他掌心,仰视着他说道:“短发清爽些,长发也很有味道,都很好。”

江霖一言不发地抽回了手。

顾庭静笑了笑,往旁边小几上一指,说道:“这个糖,我让办公室集体采购了好多。”

江霖侧目一看,只见小几上放着一碗茶、一盘糕点和一盒糖——那是印着江霖照片的珈青牌薄荷糖。

江霖没料到在这么一个古代贵族似的大宅里,居然能看到自己代言的薄荷糖,吃了一惊,问道:“你喜欢吃这个?”

顾庭静摇了摇头,小声说道:“太辣了,不懂年轻

人为什么喜欢这个。”

江霖噗嗤一声笑了。

顾庭静也笑了,说道:“不过我几天身子不舒服,吃这个通一通鼻子,头脑倒能爽快些。”

陈知行曾让江霖不要一味顺从,江霖深以为然,今天过来原本打算发一发脾气的,但见到顾庭静略带病容,又给薄荷糖混了一下,脾气倒有点给他煞下去了。

江霖一时间不好说什么,但又不愿让直播事件就这么翻页,便站着不吭声。

顾庭静又拉住他的手,问道:“我给你的礼物呢?”

江霖说道:“我带着呢。”侧脸给他看耳朵上的钻石耳钉。

顾庭静有些惊讶,说道:“你还留着这个?能戴么?”

江霖反问道:“这是钻石,难道要丢进垃圾桶吗?那多可惜啊。我已经换过耳针了。”

顾庭静点点头,说道:“你懂得珍惜东西,也蛮好的。但我说的礼物不是这个。”

其实江霖一开始就知道他说的是那个跳蛋,但他装作想了一想,才说道:“哦,你说那个啊。”

他单膝跪下来,双手搭着摇椅的扶手,直视着顾庭静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那个我丢掉了。”

顾庭静眯了眯眼睛,说道:“丢了?”

江霖出奇得冷静大胆,仍然逼视着他说道:“丢了。难道您想拿回去再送给别人吗?”

顾庭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抿唇笑道:“你胆量见长啊。”

江霖咬着嘴唇不说话。

顾庭静抬手慢慢摩挲他的脸颊,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那时太过分了?”

江霖过了一会儿才低声说道:“我当时非常害怕,非常羞耻……”

顾庭静眼中流露出疼惜之色,仿佛罪魁祸首不是他自己,温言说道:“你这孩子怪可怜的,过来,说给我听。”

江霖犹豫了一下,有时候发脾气也要一鼓作气,趁着霹雳火爆的时候一股脑发泄出来就完了,但凡是给人挡了一挡,那就像一盆水浇湿了干柴,再也燃烧不起来了。

他心想:“或许直接发脾气太不明智了,对付顾先生是不能硬碰硬的。”于是起身坐在顾庭静的怀里。

顾庭静眼中闪动着玩味的笑意,伸臂搂住江霖的腰。

江霖就那么躺在顾庭静怀里。两人头颈相依,身躯交叠。

顾庭静的怀抱很温暖,江霖侧头去碰他的前额,感到微微发烫,低声说道:“你真的发烧了?”

顾庭静立即说道:“我就是在窗户底下待得久了,晒得有点热,底下的人太大惊小怪。”

江霖笑了笑,顾庭静凑到他耳边问道:“继续说啊,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江霖不愿意回想那天的事情,更何况又隔了很多天,记忆有些模糊了。他转头望着外面的花园景致,含混说道:“就是很害怕……害怕被人看到……”

顾庭静却很固执地要得到细节,问道:“旁边的人注意到了吗?”

江霖摇了摇头,顾庭静问道:“那个咋咋呼呼的小子呢?”

江霖说道:“你说任琦么?他……他没发觉……他以为我喝醉了,其他人以为我身体不舒服……”

顾庭静微笑说道:“真的么?那他为什么一直看着你?”一边说着,一边把右手伸入了江霖的上衣,用指尖掐住他的左乳头。

江霖胸口给他掐得有点疼,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

顾庭静说道:“怎么?不给碰?”索性狠狠旋了一把。

江霖嗯的呻吟一声,痛得皱紧了眉毛。

但顾庭静语气里透露出令人不敢反抗的威严,江霖倒不敢真的撕破脸皮,只得忍住。

顾庭静这才满意,放开他那已经充血挺立的可怜乳尖,用手掌不轻不重地揉搓起来,把他的衣服撑起了一个凸起来的、不断变化的鼓包。

江霖闭着眼睛忍受他的玩弄。

顾庭静又问道:“这么碰一碰你,你就受不了,那你那天是怎么忍过来的?”

江霖身体内的欲望逐渐被他唤醒,依稀回忆起那天的事情,答道:“我忍得很辛苦,最害怕的就是被观众发觉……电击的时候,我是真的叫出声了,幸好那时不在镜头里……”

他那时所受的心理折磨,好像成为了此刻顾庭静汲取愉悦的源泉。

顾庭静问道:“是舒服得叫出声了?”

江霖说道:“是太刺激了……那时心慌意乱的,还管什么舒服不舒服?”

顾庭静听出几分埋怨的意思,手开始顺着江霖的胸腹往下摸去,问道:“恨我么?”

江霖睁开湿漉漉的凤眼看着他,答道:“我怕你……”

顾庭静望着他水雾般湿润的眼睛,笑道:“其实我也怕你。”右手缓慢地伸入了他的裤子,抓住他的性器上下撸动起来。

江霖身子往上拱了一下,喘息着问道:“你怕我什么?”

顾庭静没说话,专注地挑逗他的欲望。

江霖从直播那天一直禁欲到现

在,年轻健康的性器很快就在顾庭静手里变得炽热,不知羞耻地把裤裆撑了起来。

顾庭静观察着他竭力忍耐情欲的表情,不断变化力度和手势。他感到他的身体越来越热,于是在最难耐的时候突然撒开了手。

江霖的前端一下子陷入无人问津的冷落局面,更是沸腾难抑,难受得看向顾庭静。

顾庭静这才答道:“——我怕把你弄坏了。”说罢,对着江霖的嘴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