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中摇曳(顾望兰H)

第一百八十二章 火中摇曳(顾望兰h)

顾庭静注意到望兰站在门口,说道:“你怎么不进来?发什么呆?”

顾望兰这才走进屋子,公事公办地说道:“刚才那人也没什么事情,听说你病了,专程来看你的,我把他打发走了。”

江霖看望兰来了,连忙站起身。

顾望兰看了他一眼,眼神淡淡的,并无审视的意味。

江霖却感到很难和他对视,有些不安地低下头,用手拍了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

顾庭静把两人的神色都看在眼里,说道:“好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顾望兰道了晚安,便离开了父亲的卧室。江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顾望兰默默带上房门,忽然低声说道:“江霖,你是不是想跟爸爸复合?”

江霖吃了一惊,半响方道:“别吓我了,你怎么会想到说这个的?”

顾望兰说道:“我只是在想,你是不是因为顾及到我,所以一直压抑自己不去跟爸爸接触——是我妨碍了你吗?”

他把话说得这么明白清楚,江霖也不得不如实相告,说道:“我对你爸爸,确实是有些感情的,你也知道。但你待我这样好,一直这么考虑我的感受,我当然愿意跟你在一起。”

顾望兰深深注视着江霖,说道:“是吗?但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伤害你,比如刚刚,看到你坐在爸爸床边,还有你看着他的眼神,我真的很想把你带走,然后……”

他说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幽静的走廊上听来,近似于某种空寂的回声。

江霖能察觉到望兰在极力压抑某种欲望,望兰已经很久没有这种表现了……不对,那一次他们上床,他不是抚摸过他的脖子吗?

那欲望一直蛰伏在望兰体内。此时此刻,那只温热的手仿佛又搭到他的脖子上来了……

可江霖不觉得害怕。因为望兰诉说他那隐秘心理的时候,神情带着一些苦闷,这让江霖心底泛起一阵愧疚的柔情,他可以理解他的。

江霖看了一眼顾庭静紧闭的房门,低声道:“我们回去再说吧,好吗?别让你爸爸听见了。”

顾望兰说道:“你不怕我伤害你?”

江霖轻轻牵起他的手,说道:“我怕我伤害了你。”

后来他们回了房间,顾望兰仿佛恢复了平静,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像他和江霖这样的年轻人,在社会上各有各的地位和交际圈。在旁人看来,他们肯定有一大把可供选择的对象。

但事实恰恰相反,茫茫人海之中,要想找到一个知心知意、互相体谅的人,太不容易了。

他们又都是孤独的人,一旦找到了,就舍不得放开了……

江霖在洋房又住了一晚才走,顾望兰则暂时搬回了洋房居住,帮着父亲处理一些人情上的事务。

江霖如今的工作虽不甚忙,但出于避讳的考虑,他轻易不到洋房来看望兰,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了许多。

顾庭静连吃了几天的药,支气管的炎症逐渐痊愈。他又严格遵守医嘱,开始进行戒烟。

他抽烟也有好些年的历史了,平时总是听人说戒烟如何如何难,这次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应对,却发现这事其实很简单。

最初几天,确实有些煎熬,但他笃定意志度过最难的关卡,接下来身体开始自动适应新的生活,顺利摆脱了尼古丁依赖。

戒烟之后,他的呼吸比从前顺畅清新了许多,精神也十分爽利。虽然生了一场病,却有一种焕发新生的感觉。

然而顾望兰那边,却进展得不太顺利。

他自认为没有烟瘾,如今开始戒烟,才发现自己的依赖程度很深。

没有烟草,身体整个儿不对劲了,嗓子又痒又难受,整个人烦躁得不行。

他方才意识到,原来他自己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这又导致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遑论看到父亲戒烟那么顺利,无异于又构成一重刺激。

望兰是不会对江霖诉苦的,但他们视频通话的时候,江霖能看出他在经受煎熬。

江霖很为他着急,工作之余,常常跟周围的人打听有什么戒烟的好法子。

他最近在录制极光视频的一档男练习生选秀节目,他虽然不懂唱歌跳舞,但在航飞姐的运作下,他出任了特邀嘉宾。

录制地点就在s市,工作节奏还算比较轻松。

这一类选秀节目,聚集了太多相貌出众的男孩子,风格迥异,千变万化。江霖这边的造型团队也不甘示弱,精心为他设计每次出场造型。

江霖把头发染成了浅亚麻色,服装上也尝试了从前没试过的风格。譬如高街风的衣饰,他过去觉得只有任琦穿着才好看,如今自己上身一试,倒也别有韵味。

节目图透流传出来,他的粉丝们看了,都觉得很新鲜。

有些网友抱怨道:“江霖只是嘉宾而已,整天抢练习生风头,合适吗?”“为什么不把机会留给新人?”

江霖的粉丝们跳出来争辩:“有些回锅肉的年纪比江霖还大呢,该谁让着谁啊?”“难道还非要江哥打扮得灰头土脸才行吗?”……

这次的造型师还是第一次和江霖合作,朝夕相处之下,大家很快就混熟了。

那造型师听说江霖在打听戒烟的法子,便殷勤地向他介绍了一种戒烟贴片,据他说来,不但大有助益,而且没有什么痛苦。

只是这个品牌还没引进国内,他自己也是趁出国工作的时候囤了好些货。

江霖如获至宝,立即表示他想买几盒。那造型师坚持不肯要他的钱,第二天拿了几盒来送给他,江霖赶紧回了其他礼物。

过了三两天,江霖的工作空下来了,又打听到顾庭静不在家,那天下午,他就提着那几盒贴片到洋房来了。

佣人带他进了望兰的房间,跟卧室相连有一间小会客室。

望兰今天穿得很正式,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正在开视频会议。

他的导师这两天又到国外做学术交流去了,有时候在那边举办线上研讨,他会要求国内的几个学生一起参加。

江霖走进来了,望兰抬头冲他笑了笑,比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江霖会意,轻手轻脚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现在是秋老虎的季节,秋阳明媚热烈,园中的树木花草都还是青绿之色。

江霖转头看向玻璃窗外,树枝横斜,叶片的尖端已经转黄,像是一片片剪纸在风中婆娑着,那由盛夏转入金秋的渐变色彩,美丽得让人感慨。

望兰专注地听着其他人的发言,时不时发表一段自己的观点。

他们用的是法文,江霖虽然听不懂,但也听得出望兰的法文进步很快。

他说法文的腔调和说母语很不一样,像是换了一副嗓子,换了一个人,让江霖听得出了神。

过了一会儿,会议结束了。顾望兰向众人告别,合上电脑屏幕,瞬间就换了一副脸色。

他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眉心紧蹙,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江霖微笑道:“辛苦了。”

顾望兰睁开眼看向他,微笑道:“你新染的头发很好看。”

江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浅亚麻色的发丝在强烈的阳光照射下,呈现出水一般的淡金色。

他耳朵上又戴着一对钻石耳钉,扑闪扑闪,晶亮闪烁。

顾望兰向他招了招手,江霖就从阳光中走出来,到他身边坐下。

顾望兰抬手揽住他的肩膀,低头吻了一下他的耳朵。那一粒钻石坚硬冰冷,周围的耳垂则无比柔软。

江霖的耳朵变得红扑扑的,藏在浅色的发梢下面,像是成熟的红莲花瓣。

他摸了摸耳朵,微笑道:“我忘记把耳钉摘掉了。”

顾望兰说道:“为什么要摘呢?”

江霖笑着没说话。

顾望兰又道:“很少看见你戴耳钉的样子,也很好看。”

江霖只好解释道:“我的耳洞还是……你爸爸过去给我穿的。后来我们分开了,我就没怎么戴过了。”这对耳钉并不是顾先生送的,但这一类简约的款式总是差不多的。

顾望兰嗯了一声,看向江霖带来的那只袋子,问道:“那是给我的吗?”

江霖说道:“嗯,这就是我说的戒烟贴片。”他起身把那袋子拿过来,取出一盒给望兰看,“听说这个很管用的,你试一试。”

顾望兰微笑道:“谢谢。”

江霖说道:“要不要给你爸爸拿一些?”

顾望兰淡淡说道:“他用不着。”

江霖看望兰的态度似有如无的,便不再问下去了。

然而,顾望兰胸腔里又涌起了一阵烦郁之意,年轻英俊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江霖看他又犯了烟瘾,当下就给他贴了两枚贴片。

但顾望兰仍然觉得很不舒服,说话也没精神,看书看不进去,没一会儿又撕掉了。

江霖暗觉挫败,而且看到他这样子受苦,他心里也很不好受。

两个人胡乱吃了晚饭,江霖看顾先生一时还没回家,就关上房门,要把望兰拉到床上去。

顾望兰起先不愿意,他没有那个心情,他怕自己失控。

但江霖温柔地拉着他,笑道:“你放松一点,你这几天压力太大了。”顾望兰就在床头坐下来了。

江霖俯趴在望兰的双腿之间,拉开他的裤链,脱下他的内裤,那一丛毛发中垂着他雄健的性器。

江霖把那肉物握在手里,低头送入口中,然后开始吮吸,摇头晃脑,十分卖力地取悦着他的男友。

顾望兰立即感到一股湿热之意紧紧攫住了他,在江霖柔软的唇舌中,他迅速充血勃起。

江霖的两腮被他撑得圆圆鼓起来,亚麻色的头发披散在白皙的肌肤上,让顾望兰忍不住伸手抚摸。

江霖抬头冲他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兀自吞咽了一会儿,就把他的性器湿漉漉吐出

来。

在望兰的目光中,江霖脱掉下身的裤子,只留着上身一件较为宽大的白色t恤,膝行着骑到望兰的腰间。

望兰一手撑着床,一手扶着江霖的腰肢。

江霖就用后臀的小穴对准了他的性器,然后一点点往下坐。

花穴绽放,撑大,张开。

肉龙一寸寸进入嫣红洞口,终于全部插入甬道之中。

江霖两手搂着望兰的头颈,在他身上用力摇摆起来。

肉体结合的感觉是非常美妙的,江霖闭着眼睛,微微喘着气,那清冷的脸上略带享受之色。

顾望兰看着江霖在他身上摇来摇去,主动晃动着挺翘的屁股,竭力吞吐他的性器,他的身体也变得愈加炽热。

欲望正在不断燃烧,如火焰、如岩浆,灼烧得他五内似沸。

顾望兰紧盯着江霖近在咫尺的身体,雪白单薄的衣衫晃来晃去,江霖一具身体就在布料里飘飘荡荡,时有时无,让人想要急切地伸出手去,狠狠将他擒住,切实地抓捕他肌肉的线条,牢牢控制那流动的肉欲。

他咬紧了下唇,试图将眼神移开,但做不到。

不止是肉欲,还有一种更强烈的欲望在磨折望兰。

那是望兰压抑了很久的暴虐冲动,太熟悉了,它又来了。

他试过用理性去驯服,无数谈话、无数沟通、无数尝试,总是他在开导,他在道歉,他们的关系在原地打转,反反复复……现在他就要做不到了。

顾望兰胸中那股欲望越来越滚烫,一堆堆漆黑灰烬中,腾地蹿起橘红火焰,火舌吞吐,摇曳胀大。

也许那些尝试根本就是错的,那是一般人的交往方式,并不适合他们的情况……

忽然,望兰肩上一沉,是江霖在强烈的快感中软瘫了身子,呻吟着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江霖太舒服了,他以为望兰跟他一样快乐,他对他心中的狂暴一无所知,所以他毫不设防地接近他,和他交媾,却不知道自己就站在危险的深渊边缘……而这让望兰的欲望更加难忍。

顾望兰抬手揽住了江霖的腰,江霖呢喃着呼唤他的名字,屁股压在他的胯部轻轻扭动。

顾望兰就接过了主导权,从下往上发起猛攻,江霖全身如雨中花枝般震颤不绝。

突然之间,顾望兰重重把他摁倒在床上,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强行把他翻了个身子,使他面朝下趴在床上,然后再次进入了他,抽插律动,每一个动作都凶猛而又猛烈。

他的金丝眼镜早就掉到了一边,却浑然不觉,眼中只有身下的江霖。

江霖在望兰胯下辗转呻吟,被他干得全身酥麻,声音柔颤,说道:“望兰,太快了……”

可是还不够快,还不够激烈。

无论如何撞击他的身体,都无法浇灭他胸中那火焰般的欲望。

在江霖身上,顾望兰感到一种无法满足的饥渴,江霖明明给了他这么多了,为什么还是不够?

顾望兰眼眸低垂,呼吸变得十分浑浊。不管江霖如何呻吟,他总是一句也不回答。

不过,两个人身体亲密无间地结合在一起,有时候,不需要说话就能感知彼此的情绪。

江霖渐渐觉得望兰的情绪不对了,扎挣着往后看了一眼。

顾望兰在他身上激烈地动作着,长眉紧蹙,紧咬牙关。他的表情看起来,是极端压抑痛苦的。

江霖心里砰得一跳,忙道:“望兰,我想坐起来,想看着你。”

顾望兰没有说话,可他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吓到了江霖,于是伸手挡住了江霖的眼睛。

江霖轻轻握住他的手,没有把他拉开,仍然央求道:“望兰,能让我坐起来吗?”

顾望兰的手把他的上半张脸几乎都遮住了,其余部分就更加清晰。

随着两人交媾的激烈频率,江霖的头发不断摇动着,耳垂上的钻石一闪,一闪……像是一根刺扎进了顾望兰的心。

终于那丛丛火焰冲天升起,摧枯拉朽一路燃烧。顾望兰再也压抑不住,猛然俯身压在江霖身上,低头咬住了江霖的耳朵!

江霖先是吓得叫了一声,接着又发出疼痛的呻吟。

可顾望兰在狂乱的失控之中,听不到他的声音了。

他只是用力啃咬着他娇嫩的耳肉,全世界的柔软都集中在这一个地方,等着他去撕裂、去破坏。

那粒钻石坚硬至极,在唇齿的不断拉扯之下,把小小的耳洞越扯越大。

很快,顾望兰口腔里尝到了一股血腥味道,腥甜美味。这些天来无比焦渴的喉咙,终于得到了异样的抚慰。

江霖持续发出痛苦的抽泣声,顾望兰现在听得到了,可是他着魔般继续啃噬着江霖。

江霖反手去推他,下面的洞穴不断紧缩,死死绞住他的性器。但这样的刺激只是在推动火焰越烧越烈。

他的唇舌开始游移,江霖的下巴、脖颈,肩膀都是柔软细腻的,他在那羊脂玉般的肌肤上留下一枚枚鲜红

齿痕。

江霖疼得在他身下激烈抽动,挣扎得越来越激烈。

湿热的肉壁四面八方箍住了望兰,让他寸步难行,分毫不容。

望兰终于深深顶入江霖体内,纵情泄了出来!

那一瞬间,他的眼前仿佛闪过白光,绝顶的高潮快感汹涌澎湃,连江霖都被波及到了。

江霖难耐地弓起腰身,跟着望兰一起射精喷发。

过了良久,顾庭静慢慢恢复了清醒。他放开了江霖,江霖却起不来了,仍旧颤抖着趴在那里。

顾望兰的目光忽然被刺了一下,是那粒钻石耳钉,孤零零掉在了床单上。

而江霖一只手捂着耳朵,鲜血晕染开来,染红了粉面玉颈。

顾望兰一怔,伸手把江霖的手轻轻拿起来,然后看到,江霖的耳垂血污开裂——他的耳洞被他生生扯坏了!

顾望兰触目惊心,恍然回神道:“江霖,对不起。”

江霖闭着眼睛,泪水从睫毛的缝隙里不断涌出,眼皮都变成了熟桃子般的粉色,看起来可怜极了,说道:“望兰,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顾望兰说道:“不是的。”

江霖说道:“那你为什么……?”

顾望兰说道:“我也不知道。”

但其实他是知道的。

在方才那狂乱的风暴中,他有一种感觉,十分朦胧,但又十分明白:这段关系走入了不可控制的方向,他必须面对,他最坏的一面又被带出来了。

可他又不能放手,无论如何都不甘心。

那该怎么办呢?

单靠他自己已经控制不住了……

江霖细声抽泣着,重新握住了自己的耳朵,指缝里还有鲜血流出来。

顾望兰心乱如麻,说道:“对不起,江霖,我不想让你疼的,可是刚才我变得不对劲了。”

江霖也能隐约体会到,望兰那种走投无路的感觉,抽噎着说道:“我想我们俩都好好的。”

顾望兰低声道:“我也是。”又强忍着纷乱思绪,说道:“你等等,我去叫人给你处理伤口。”

他匆匆穿好衣服出去了,江霖无力地躺在床上。

他也该起来收拾自己,可是他没有动,他自己的精液都射在床单上,而望兰留在他体内的种子,慢慢都流出来了,在两腿之间渐渐干涸,使得周围的皮肤有点紧巴巴的感觉。

顾望兰走到楼下,叫了个佣人去唤医生,接着发现他父亲已经回来了。

顾庭静今天在外面应酬一天,回家知道江霖来了,也没说什么,独自坐在大厅里,吃一顿迟了的晚餐,这时听到望兰的声音,便问道:“吵什么呢?”

顾望兰停住脚步,略一犹豫,走进大厅唤道:“爸爸。”

顾庭静神色慵懒,左腿架在右腿上,手里端着一只青玉茶杯,掌心中水汽袅袅。

他看见望兰手上的血迹,脸色微变,皱眉道:“你怎么又受伤了?”

顾望兰说道:“不是我的血。”

医生带着急救箱小跑着过来了,顾庭静眯了眯眼睛,放下茶杯说道:“你们在搞什么?”

顾望兰很难解释,而顾庭静也不需要他解释。顾庭静站起身,当先上到二楼,望兰和医生紧跟在后。

一进望兰的房间,就看到江霖赤裸下身,横陈在床,两条赤条条、白生生的长腿弯曲交叠,一颗漂亮的头颅伏在被单里,痛苦地抽着气。

他的肩颈遍布咬痕,脸侧全都是血,衣服的肩部和底下床单也染上了红霞。

医生连忙上去为江霖清创敷药,偶尔牵动伤口,江霖又疼得小声哼哼,一张脸都皱了起来。

顾庭静走到床边察看。

江霖这才发现顾先生来了,慌忙转头闭眼,做出一种躲避的姿态。

但顾庭静还是看见了他的伤口,冷笑一声,回身抬起左手,不轻不重打了一下望兰的脸,说道:“上床都不会么?要我教你?”

顾望兰一声不吭,在床上找到自己的眼镜,重新戴上。

顾庭静又冷笑道:“你再这样子任性下去,以后闯出大祸,我是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