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男借配戏用大屌勾引人妻敞开腿舔逼

古怪的气氛持续了几秒,祈瞬瞥见白姜搁在桌子上没有开封的饮料,话题一转:“你不喜欢喝这个薄荷味么?你想喝什么,我去给你买。”

“不用,我就喝这个。”

白姜立刻拧开饮料喝了一口,同时眼睁睁看着祈瞬掉头蹦蹦跳跳地去拉了一把椅子给他坐,看他手上没有拿着剧本,他眼神顿时变得十分钦佩:“哇,你都已经脱稿啦?我是演大概是男四号的谭彦熙,你演哪个角色?”

“谢谢,其实我……不是来试镜的。”

白姜没有落座,对少年淡淡地笑了笑,“我是有事来这里找人……不过不急,我可以陪你排练。”

他想知道他是怎么演戏的,裴沅说他不懂他们演员的世界,那他今天就来了解一下。

“啊……”祈瞬一怔,“那不耽误你的时间么?”

“没事,其实我正好想了解一下《软香》的剧本,而且,看你的剧本上做了很多笔记,很用心的样子,你不用的时候,能借我看看么?就当是我陪你排练的报酬吧。”他记得裴沅的剧本上从来没有那么多笔记。

“好呀,你真好。”祈瞬重新露出笑容,也不问他是什么来历,就爽快地把剧本摊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

白姜翻了翻:“咦,怎么这么薄,剧本只有这么几页?”

“这是我想接的男四号的剧本呀,而且也只是部分,全剧本不会随便泄漏的。”祈瞬观察他的表情,察觉到他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要其他部分的剧本啊?”

“对,我其实想要……男二号的剧本。”

他以为祈瞬会说,那他这里没有,没想到他略作停顿,道:“ok,那我等等从我朋友那里帮你要。”

白姜觉得他可能就是随口一说,但是没关系,他也没指望他能帮上忙,他露出淡淡微笑:“那现在先让我看看你要演什么吧。”

祈瞬挪移椅子凑过来,翻到剧本的某页,指上面的内容给他看,“试镜是自选段落表演,我准备的是这一段……因为,朋友都说我比较擅长演这种可怜兮兮的悲情戏,而且这一段,很能体现这个角色的内心世界……”

祈瞬说得很专注,白姜也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他说着说着,自然而然地离他越来越近。

他的嗓音有点带着软糯的童音,就像羽毛般挠在他耳边,异常悦耳,同时,他身上有柑橘的清香味袭来……渐渐地,白姜不知不觉沉浸在这种香味和听觉的享受中,忘记了分辨祈瞬在说什么。

剧本上,他一行行红色的笔记字迹也好可爱,就像他的脸蛋一样,软软嫩嫩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伸手想戳一下……下面,他的上衣领口,那对弧度优美的锁骨,就像千纸鹤打开翅膀。

他身体微倾的角度,使得他刚好能看到他锁骨下面一片结实胸膛……等等,不对啊,他为什么要看别人的那个地方……

“……那,我开始了?拜托你配合一下了。”

祈瞬霍地抬起身子,那明亮的大眼睛认真地望向他,惊得他如梦方醒。

“啊,好……”

祈瞬站起身,退开一步,深吸一口气进入状态,抬手在自己面前并不存在的门上虚拟地敲了敲,沉声道:“哥哥,是我,开门……”

白姜吓了一跳,因为祈瞬的声音变了很多,变得比平时更加有少年感,几乎像个还没变声的大男孩,这个声音,他好像在哪里听过。

他呆住,祈瞬看着他出了戏,笑着问:“你怎么了?”

“对不起。”他回过神,“你的声音怎么……”

“我学过一点配音,会变声,怎么了?你觉得刚才那个声音不合适么?”

“噢……我觉得……”白姜有些懊恼可能是自己见识太少,大惊小怪了, “这个谭彦熙应该是高中生,17岁左右的年纪,你的声音可以再成熟一点。”

“好呀。”祈瞬笑了笑,调整了一下嗓音,重新敲门:“是我,开门……”

白姜在祈瞬的凝视中又晃了神,低头看了看剧本,才念出跟他对戏的台词:“什么事?”

“你开门。”

白姜生涩地做了个开门的动作,祈瞬进来,一下子扑倒在旁边的沙发上,还抱住头蜷成一团。

这姿势太可爱了,白姜一下子笑了出来。

他从来没有看人现场排练过,没有练就憋笑的心理素质,只能强迫自己低下头看剧本,努力平静地念道:“你怎么又喝酒了……咦你上我床干嘛?”

祈瞬并没有嫌他状态很出戏,依然兀自保持严肃沉闷的脸色,转向他道:“我怕……”

“什么?”

“我怕打雷。”

“……不至于吧。”

“我做过坏事,怕天打雷劈。”祈瞬的语气多了一丝自嘲,眼神更加悲哀了。

……

白姜在他的带领下一句句地接上,虽然他只是照着剧本念词,但也逐渐进入了故事的氛围,他告诉自己,这是个雷雨夜,他被跟他有性关系的上司丢在家里,原

本孤枕难眠,而上司的侄子突然闯入他的房间,这个平时傲慢嚣张,现在却告诉自己他怕打雷,不敢一个人睡的少年,让他心生好奇和同情……

“我妈妈去世了。”

白姜惊愕地睁大眼睛。

祈瞬茫然地望着虚空,徐徐道:“我妈妈被雷劈死的。”

顿了顿,他轻笑一声:“你不相信对不对?我还在婴儿床上的时候,也是个这样的雷雨天,我妈妈出去放风筝,引了闪电来把他击中,没抢救过来……

我妈就是故意雷雨天去放风筝的,他得了产后抑郁症,是被我爸逼死的,我妈死了,我爸好拿遗产,然后把外面的妖艳贱货娶进门。”

好狗血的剧本,但白姜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祈瞬的表情吸引了。

“后来那个狐狸精给我爸生了一对双胞胎……”

他悲戚地望着白姜,眉头蹙起,眼眶泛红,里面的泪光点点滴滴都是痛楚。

“我爸不要我了……”

“你别瞎说。”

“真的,我爸把我打发到国外的大农村,不要我回来……那里什么菜都很难吃,就连超市里卖的方便面都没有调料包,只有盐,我每天都吃盐水煮泡面……”

祈瞬直起身体靠近坐在沙发上的白姜,低头,一眨巴眼,一串晶莹的眼泪就从他眼底滑落出来,他浓密的眼睫都被打湿了,嘴里带着哭腔哑声喃喃:“我爸根本不在乎我,他不要我了……”

老实说,台词有点莫名好笑,但白姜看着他的样子,心痛欲裂。

他忘了剧本里要求怎么做,下意识就抬手扶在祈瞬的肩膀上,道:“你……别哭了,哥哥明天给你煮面,煮特别好吃的面给你吃……”

祈瞬一下子反手抱住他,令白姜意外的是,他接下来把自己的头埋进了他怀里。

等等,剧本上有这段吗……

“真的么?哥哥真的下面给我吃?”

白姜的心跳一下子飙升,少年毛绒绒的脑袋轻轻地靠近他高耸的胸脯,他注意着保持距离,没有碰到他的胸,只是演戏,没有别的意思,不要想歪了,白姜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想歪了……啊,可是……

他的头发隔着衣物蹭到他的乳肉了,很痒,随着他说话间的呼吸,那里更痒了,还有他的手臂用力扶着他的那种感觉,那种被雄性很强烈地拥抱的感觉……白姜受不了了。

下面的私处一紧,变得又酸又痒,涌出一股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的热流。

他湿了,他居然对老公以外的男人湿了。

白姜的大脑瞬间当机,好几秒,他都没有反应。

祈瞬没等到他说台词,乖乖地自己继续把台词说了下去:“呜……哥哥你对我真好。”

他一下子触电般猛地推开祈瞬,跳了起来,退开两步,气喘吁吁。

祈瞬抬起头,红着一双泪眸,似乎还没有从戏里出来,露出茫然的表情望着他:“哥哥,你怎么了?”

看,他多天真无辜啊,只是在一心好好演戏而已,是他自己心生邪念了。

白姜不敢看他了,心虚地摸出手机看了看,道:“那个……我要见的人叫我过去了,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说着他掉头就逃,祈瞬的声音却从他身后响起:“你等等,我可以借用一下你的手机么?”

白姜顿足,低头解锁回身把手机递给他,他再也不敢看他的脸了,双腿间的私处还在酥麻发软,太羞耻了,他觉得他这种反应玷污了少年的纯洁。

祈瞬打开了他手机上的什么东西,然后拿起自己的手机,镜头对准他的手机屏幕……

“你在做什么?”

“加你的微信呀,你不是要剧本么,发你家地址发给我,等我试镜完了,我给你送过去。”祈瞬微笑着把手机递还给他。

手指间微微触碰,他浑身又是一烫。

白姜从房间里出来,沿着走廊走了很久,人还是木的。

他不是没见过别的帅哥,但在今天之前,他想睡的男人,从来都只有裴沅一个,他今天怎么会……怎么会对那样一个说不定还是未成年的少年,产生那种想法呢,人家不过是抱了他一下,他的下面就湿透了。

罪恶,太罪恶了。

或许是因为昨晚他在裴沅身下,太欲求不满,裴沅只顾着自己泄欲,后面他都还没有高潮,他就已经抽身而去。

白姜摇摇头,把情绪平复下来。

见到制片人之后,白姜作为资方朋友介绍的一位资方潜力股,了解一下《软香》这个项目,制片人委婉地表示,裴沅是演不了男二的,他虽然外形优越,气质也出众,但是并没有娴熟的演技和经验,并且,他还挺傲气,导演不好调教,现在到处的资方都想塞人进来,所以不管裴沅试镜表现如何,他都已经注定被淘汰。

白姜回家的时候,裴沅正在院子里弄花,他原本不喜欢搞这些,白姜不知道他哪里突然来的兴趣。

走近了,他看清是花田里有几株向日

葵,之前施肥太重,被烧得花叶干枯,他还想留着抢救一下,但裴沅或许是觉得它们碍眼,正在挖土铲除它们。

他瞥了白姜一眼,淡漠地收回视线,继续撬动干枯的向日葵。

白姜走过去帮忙,裴沅冷冷开口:“今儿这么早回来?”

“一个大项目做完了,我暂时没接新的活,想着这段时间……多点时间跟你在一起,比如,我们可以去度假。”修复一下关系。

“你刚才去哪儿了?”裴沅好像在审问他。

“去荷里生。”白姜如实地告诉他,“了解了一下你要接的片。”

“你做了什么?”裴沅放下沾满黑土的铁铲,眉头皱了起来。

“你不是想接这部戏么,我去帮你看看。”

“白姜,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凭自己的本事还拿不下这个角色?”裴沅沉下了脸,目光越来越冷。

白姜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我实话跟你说,男二号他们本来已经定了别人,现在我帮你争取到了,你明天再去参加第二轮试镜,走一个流程,态度好一点。”

裴沅微微一怔,旋即噗嗤笑了:“别搞笑了,制片人和导演我都亲自见过,导演很欣赏我,用得着你去画蛇添足?”

“你可真了不起啊裴沅,背着我连导演都拿下了,昨晚在床上不是跟我说只是去碰碰运气概率跟中奖一样?可惜了,你觉得这么大的投资,是导演说了算?”

裴沅冷冷地望着他,浓眉紧锁,唇瓣微微抽动,没有说出话来。

天边传来滚滚的闷雷声,铅云翻滚,阴风阵阵,灌满整个空荡荡的别墅,吹得附近的树木刷刷作响。

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白姜能看出他难受。

“……你骗我。”

半晌,他终于喃喃道,“白姜,你骗我,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搞定,就像当年我自己从几百个候选人里脱颖而出拿到《白露为霜》的那个角色,你难道没有看到我的能力吗?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横插一手?”

白姜静静地看着他,为什么?如果他不插手,裴沅拿不到这个角色,他会不高兴,他就像个骄傲的小王子,他希望他可以守护他的骄傲,不让他在外面受挫,就这么简单。

他没有告诉裴沅他今天为了帮他拿下这个角色,花了多少钱和功夫,就像他当初没有告诉裴沅他被《白露为霜》剧组选中也是他在背后助力一样,那是裴沅最引以为傲的作品,他靠演那部剧的男二当时小火了一把,上了几个热搜,受到媒体和观众的夸赞,收获了一大批花痴他追捧他为他剪视频做数据的粉丝,那部剧是他最耀眼的勋章,如果他知道了他会疯的。

他只能淡淡地道:“我早就说过了,你玩不过那些人,你觉得我不让你去演戏只是为了我自己么?我是怕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裴沅就霍地站起身,把干枯的向日葵狠狠扔到他身上,然后掉头大步往院门外面走去。

“你去哪?要下雨了,你带把伞。”

白姜霍地站起身,想追上去,一下子站得太快,大脑供血不足,头重脚轻,差点没站稳,眼前一片黑暗。

等再看清东西时,裴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院门口。

他犹豫了一下,如果去追,按照裴沅的脾气又要跟他动怒,还是先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看着怀里枯死的向日葵,他想起他们刚搬来这里的时候,裴沅问他喜欢什么花,他随口说向日葵,也没说什么象征光明、乐观、忠诚,爱得坦坦荡荡,只说因为喜欢嗑瓜子。

然后他就为他网购了向日葵种子,却迟迟忘了播种。

也或许不是忘了,只是他没有去做这件事的欲望,于是白姜自己查了种植指南,一粒粒催芽,松土,插入土壤种下,浇水,照顾着幼苗一点点长大。

可是他没想到,肥料施太多,向日葵也是会枯死的。

“嗡”的一声,他的手机响起来。

屏幕在灰暗的天幕下发亮,是祈瞬的微信来电。

白姜接通:“喂?”

“喂,你是不是忘记什么啦?”少年的声音就像穿透乌云的阳光。

“我……”

白姜回想起来送剧本的事情,他还没有发地址给祈瞬,他真没想到他这么上心,还特意打电话过来,“没事,不用劳烦你送来了。”

现在他想了解裴沅演的戏,可以从制片人那里要剧本,没有必要让祈瞬跑一趟。

“不用担心,不麻烦的,反正我们就在同一个小区,小歆歆也想出门溜一圈呀。”

话筒那边传来“汪汪”的狗叫声,祈瞬笑着揉了揉狗头,“你听,它想请你给它一个机会。”

白姜一下子心软了。

他以为他说的“歆”是心脏的“心”:“小心心?为什么会给那么大的金毛犬起名叫小心心?”

祈瞬并没有纠正他,将错就错:“因为,它每天望着你眼睛里都是爱的小心心呀~~哈哈,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我朋友的狗,好了,你快说你在哪

一号楼嘛。”

白姜听着祈瞬带着鼻音的爽朗笑声,那种有点撒娇意味的尾音,让他失了神,又想起他埋在自己胸口哭的时候……

他对这种男性的撒娇和示弱,完全没有抵抗力。

晃神间说完楼号,挂了电话,他呆了几秒。

风吹得他满脸乱发,他才忽地想起,不对啊,要下雨了,祈瞬和小心心淋了雨怎么办?

他打电话回去,想告诉祈瞬不要来了,但对方一直没有接。

打电话给裴沅,被裴沅摁断。

几分钟之后,大风果然刮着雨点噼里啪啦打下来。

白姜听到门铃响,立刻打着伞快步出去接人。

祈瞬浑身湿透,头发和白色衬衣贴在身上,乌黑浓密的睫毛上都是水珠,好像一条落水的小狗。

“快进来,你怎么没打伞?小心心呢?”

白姜连忙高举起雨伞凑到祈瞬身边,让他高大的身躯进来自己伞下一起躲雨。

祈瞬虽然湿透了,却依然对他露出惬意的微笑,从他手里接过伞柄,撑着跟他一起往屋里走:“我刚下楼走了几步就发现要下雨了,就把小歆歆送回家啦,然后下楼来我又忘了拿伞,想着跑快点应该来得及,就没有回去拿,没想到跑到一半这雨就下来了,没事,剧本在包里应该没有弄湿。”

“你真是心大,你……你往你那边撑一点啊。”

祈瞬撑着的雨伞大部分都笼罩在白姜的头顶,他是淋不到雨,但是祈瞬的大半个身子都在雨幕下。

“没关系,反正我浑身都已经湿透了。”

白姜转头去看他,他脸上的笑容让他又心慌了,他本来想说“你离我近一点”,但看到祈瞬的身体,他就羞赧地把这句话咽了回去。

湿透的白衬衣贴在少年高大的躯干上,他无法忽视,里面精壮的肌肉轮廓被透明的湿衣服勾勒得若隐若现,有着别样的性感诱惑。

白姜原来没想到,他手臂上的肱二头肌还有胸肌都竟然这么大块,腹肌也是那么分明,轮廓硬朗优美如雕刻,比从前裴沅天天吃蛋白粉在健身房操练的时候还要可观,天哪,他年纪这么小怎么就这样壮呢,怎么练的……

他上台阶收伞,一回身,冷不丁鼻子就撞在迎上来的胸肌上。

“啊……”

疼,好硬……除了疼更强烈的感觉是,他好像看到了……

“你没事吧?”

祈瞬伸手扶他,他慌得连忙后退,摸着鼻子不好意思垂了垂眸。

“没……没事……”

再抬眸时,祈瞬走到了他面前,他又看到了……湿透的白衬衣里,少年大块的胸肌上,他的乳头透了出来。

那分明的浅褐色,小小的一粒,还有周围颜色更浅的乳晕,看到了,就引人想象捏在上面是什么感觉……

“你怎么了?没事吧?鼻子还疼么。”祈瞬似乎对自己的性感走光毫不自觉,他一脸关切地低头看他发呆的样子,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没事,不疼了,咱们进去吧。”

白姜回过身,把雨伞抖了抖挂在廊下,进屋拿了一双崭新的男式拖鞋给他。

裴沅那么洁癖,他绝不能把裴沅的拖鞋给别人穿,幸好鞋柜里的男款新拖鞋很多,因为裴沅品味挑剔,他有不少衣物穿戴都是买来从没穿过或者只穿过一两次就再也不碰了。

“你稍等一下,我去给你拿毛巾,还有……”白姜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湿透的少年,“还有……”

“我可以用一下浴室,洗个澡么?”祈瞬坦荡荡地说出了白姜不好意思说的话。

“嗯,当然可以。”

白姜努力压下心中那种异样的感觉,他告诉自己,这是很正常的处理方式,不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掉,他会感冒的,“跟我上楼吧,我老公有些没穿过的衣服,我去找来先给你穿着……”

“真是麻烦你了,都怪我出门太急……”

祈瞬不好意思地用手擦着眼睛上的雨水,跟在白姜身后走上楼梯,语气很自然地仿佛随口问道,“你老公不在家么?”

“嗯,他刚才出去了。”

白姜说着,这才忽然意识到,老公不在家,把一个陌生男人请到自己家的浴室洗澡是一件多么……多么不妙的事情。

不,不能算男人,还是个大男孩吧。

要是裴沅突然回来了怎么办?他会怎么想?光是想想裴沅可能的反应,白姜就害怕。

可他能怎么办呢,别人浑身湿着,他总不能赶别人走啊,他是为了给他送东西才淋湿的。

没事……雨这么大,裴沅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洗完澡就送他走,裴沅不会知道他来过。

白姜平复了下情绪,切换了一个正常的话题:“你试镜怎么样呀?”

“嗯,还不错。”祈瞬眼里流露出期望,“不知道能不能选上。”

“希望你选上,我觉得你演的很好。”

“谢谢,不过我其实…

…是瞒着我的经纪人去试镜的,结果他刚才知道了,打电话把我痛骂了一顿。”

“诶,为什么?”

“他不让我接戏,说现在先上课好好学习,可是我都干巴巴地上了半年的课了,学费又贵,课余时间也没有别的通告安排,再不接戏,我都要……”祈瞬说到这,顿了顿,把“我都要饿死了”这句话咽了回去,只是轻描淡写,“都要长草了。”

“走这边……不让你接戏,那当初为什么要你转型演戏呢?”白姜在二楼的走廊上回头看他,灯光打在他漂亮的脸部轮廓上,他只看了一眼,就心乱地撤回视线。

“我……实话跟你说,我……”祈瞬冲他露出那种交心的笑容,“我可能得罪人了。”

“得罪人了?”

“嗯,就是之前在男团参加选秀节目的时候,有个大叔很欣赏我的样子,约我到他房间喝几杯,当时经纪人跟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我就听懂了让我乖,我当时被灌了点酒,脑子里晕乎乎的,然后……大叔让我在床边坐下,边说话开始边摸我大腿的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我就跑了。”

这种糟糕的经历却被祈瞬用逗乐的方式讲了出来,白姜忍不住笑,进了主卧的浴室:“你就直接跑了?”

祈瞬吐吐舌头:“对啊,然后,我就被节目淘汰了,经纪人说我做不了偶像,只能去学表演转型做演员……哇,你们家的浴缸好大,好漂亮,这个天花板……这个星空彩绘好像那种教堂的穹顶啊。”

白姜看着他天真烂漫的样子,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这傻孩子恐怕是被雪藏了吧,哪里有经纪人不想让艺人接戏的,他莫不是被封杀了自己都不知道……还这么兴致勃勃地满怀希望去试镜。

他这样的傻孩子,以后要怎么生存下去……

他想说点什么,但想起裴沅,又提醒自己不要多管闲事。

“诶,这套衣服好像是我弟留下的,你穿应该合适。”白姜心怀怜惜地给他拿来衣物和浴巾,“你喜欢浴缸,可以在里面洗呀。”

“真的么?”

祈瞬眼神发亮地凑过去,看到浴缸边缘摆放得泾渭分明的两个人的不同款洗浴用品,眼底有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这个龙头是出热水的?”

“对……那你好好洗,我先出去了。”

白姜退出浴室,听着里面祈瞬放开莲蓬头的哗哗水声,心跳莫名加快。

他心虚地下楼,把祈瞬的运动鞋藏到了阳台的隐秘角落,拖了地,处理了一切可能被裴沅回来撞见发现的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刚回到楼上,就听到浴室里传来少年的声音。

“哥哥,能不能进来帮我看一下,这个怎么用啊?”

“好,我……我方便进来?”

“嗯,你进来吧。”

白姜推门而入,以为祈瞬穿着浴袍什么的,没想到他整个人就光着身子坐在浴缸里面,只是水面上浮了一层白色泡沫,遮住了他腰部以下的身体。

现在他整个赤裸的上半身都对他袒露无疑了,他真的,身材也太……白姜根本没法直视他身上那形状完美的肌肉。

“抱歉,这个瓶子上写的好像都是法语,我不认识哪个是沐浴露,还有这个……水龙头打开怎么里面都是泡泡,还很香,好神奇,就跟《哈利波特》里面那样。”

“是,就是我老公从《哈利波特》里面来的灵感这么定制的。”白姜站在浴缸边缘,倾身指着那些古铜色复古水龙头给他一一说明,“那个粉红色泡泡是沐浴露,那个出的是洗发露,你如果是偏干性发质的话会很适合……那个里面是护发素,针对烫染之后修复的……”

“哇amazing真的会出泡泡……我喜欢这个味道,是马鞭草么?”

祈瞬捧起手上的蓝紫色泡泡闻了一口,泡泡粘在了他挺翘的鼻尖上,水面上的泡沫随着他挪动的身体聚散分崩,白姜的目光流转,不经意就注意到他大腿上方的那群泡沫分开了,他透过水面,沿着他的膝盖一直看到了结实的大腿根,那旁边更深颜色的地方,就是男人的……

白姜浑身一个激灵,闪电般挪开视线:“那个,你都会用了吧,那你自己好好洗。”

话还没说完,他就转身逃了出去。

合上浴室门,看着墙上裴沅的艺术照,倒在大床上,心中浮上厚重的罪恶感。

他突然就明白直男们喜欢的纯欲系是什么玩意儿了,就是这么个玩意儿,长得纯,一举一动都很纯真,但那身体偏偏性感得要命,一看就让人心生邪念。

怎么回事……他怎么能意淫一个陌生的无辜少年,他已经结婚了,太可耻了。

可是,他的手好像自己长了灵魂一样,伸进裤子里,覆盖在自己的花唇上,那里又湿又热,他知道,他必须要自我纾解一下这种不正常的欲望。

他闭上眼,手指在花穴上轻轻按揉,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浴室里的少年赤裸的健硕身体,他健康蓬勃的肌肉轮廓,胸肌上小粒的深褐色乳头……

不,打住。

白姜翻身起床,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到里面存的裴沅录的某一段性爱视频,试图把自己的注意力交给屏幕上的裴沅,想着他的老公自慰,不要精神出轨……

看着裴沅从后面像公狗那样操他的画面,那让他腿软的疯狂撞击的腰胯,白姜迟迟却没有性奋起来。

视频里的他叫得好惨,好屈辱,跪趴着翘着肉臀挨肏,就像那些没有尊严的gv小受,当时是很爽,可是现在,他却觉得不是个滋味。

他快进,打开另一段,他跪在地上捧着双乳给裴沅乳交,舔他的鸡巴,他记得那次被裴沅射在了脸上,他还让他把嘴边的精液都舔干净,一滴都不要剩……他忽然觉得更难受了。

他关掉视频,合上了笔记本。

仔细回想,他跟裴沅的性生活,从一开始的青涩摸索,到后来他被他支配羞辱,好像从来都没有让他身心完全舒坦过,他在床上从来都没有话语权,他并不是玩不起羞辱游戏,只是,他想要的性爱似乎不是这样……

耳边传来浴室里哗啦啦的淋漓水声。

他忍不住想,祈瞬那样看起来干净的孩子,是处男么,他做爱的时候,会不会也像裴沅那么禽兽?

脑子里正盘旋着不该想的东西,他眼前忽然掠过一个飞来的黑影。

“啊——!”

白姜弹起身体,惊恐地盯着黑影,惊叫出声。

“你怎么了?!”水声静止,祈瞬关切的声音传出来。

“蝙蝠,飞进来了一只蝙蝠。”白姜看了眼窗外,风雨飘摇,天色比平时黑得早,就连蝙蝠居然都提前出来活动了么。

蝙蝠在室内无规律地飞来蹿去,白姜想要躲避却被差点撞到身体,惊得又是一叫。

“别怕,蝙蝠不会主动攻击人的,我来把它弄出去。”

“咣”得一声,浴室门推开,祈瞬居然穿上浴袍走了出来,然后他异常冷静地,就像接棒球一样,居然徒手就去抓空中飞舞的蝙蝠。

“你别直接碰它,可能有病毒。”白姜立刻去找了手套出来,祈瞬戴上手套,而蝙蝠或许是被他刚才抓的时候吓到,已经停在了墙角的屋顶挂着,不再飞动。

“有爬梯么?”祈瞬很快想到了策略,这层楼屋顶太高,站普通的椅子还够不到。

“有。”

白姜带着他去杂物间拿来人字梯,祈瞬单手就把梯子轻松地提到房间架好,然后利索地爬了上去。

白姜就想起有次灯坏了,他买了个新灯泡,想让裴沅换上去,因为他不够高够不到,裴沅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又不是维修工,你觉得我会爬那种梯子?”

白姜心里正夸祈瞬这家伙倒是挺能干的样子,就看到他对着屋顶虔诚地伸出双手,冲那个毛绒绒的狐狸脸小怪物无比认真地哄道:“乖乖,到哥哥的手里来,这里没有吃的,哥哥送你回家。”

“……”

算了,弟弟就是弟弟,帅不过三秒就逗比了。

“乖乖,快下来呀,我知道外面在下大雨你害怕,那我们先去阳台好不好?你在这里会吓到哥哥的……阳台上有好吃的虫子~”

白姜摸了摸鼻子,想笑,刚要开口质疑祈瞬的劝诱策略,他就看到了一个让他浑身凝固住的东西。

人字梯上站着的祈瞬,浴袍随着他的双腿分开,他从下面的角度,清晰地看到了他浴袍底下,双腿之间沉甸甸垂落的卵蛋,还有卵蛋前面的那根……肉红色性器。

不是垂软的状态,而是立起来了一大半,所以才在浴袍底下顶出了他可见的空隙。

白姜仰望着头顶那清晰可见大屌,呆了几秒,双腿间一直到腿根都酥麻了。

为什么……他怎么勃起了……他刚刚洗澡的时候难道在……

“呀,你终于下来啦!捉住你了!”

耳边响起祈瞬天真雀跃的声音,他双手捧着蝙蝠跳下地,两眼闪闪发光地望向白姜,“我们可以先放他去阳台么?扔到外面,它会没地方避雨的。”

白姜木木地望着祈瞬的脸,他怎么能这样呢,明明下面还在勃起的状态,居然还能一脸干净无邪地对他说话。

“哥哥?”

“啊……好……那你放到,那边,杂物室后面的阳台上吧。”

白姜不自然地指了指方向。

祈瞬放了蝙蝠回来,白姜正在洗手台前用冷水洗脸,他希望自己清醒点,刚才或许……只是他看错了,他不该瞎想那些乌七八糟的。

“你在洗什么呀?”

祈瞬走到他旁边用消毒液洗手,然后凑近他身边,青春的肉体上散发出洗浴时的那种热气。

“我,怕蝙蝠身上的病毒,我洗洗……”

祈瞬一靠近他,白姜又开始头晕脑热了,他退开一步,“我……没事了,你继续洗你的澡吧。”

“嗯,洗干净最好,你也洗个澡吧。”

“嗯。”

白姜掉头就走,身后祈瞬的大手伸过来,一把抓住

了他的手腕:“你要去哪里?”

“我……去洗澡啊。”他有点迷乱了,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抓他手腕。

“浴室不是就在这里么?”

“……我去楼上的浴室。”他为什么要问这种蠢问题,白姜被他的眼神盯得难以思考,“你,放开我先……”

然而祈瞬不但没有放开他,还抓着他的手腕又靠近了一步。

白姜不得不后退,背抵在身后的瓷砖墙壁上。

穿着白色浴袍的少年站在他面前,离他越来越近,高大身形的笼罩给他强烈的压迫感,他的胸膛距离他高耸的前胸只有一线之隔。

“你……做什么?”

白姜仰着头望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映在他清亮黑瞳中的自己的影子,紧张得声音都颤抖起来。

“为什么要去楼上,为什么,不用这里的浴室呢?”祈瞬却接着一脸天真地问他。

“因为,你在用这里的浴室啊。”白姜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低下头,嘴唇贴近他耳畔,低语裹挟着湿热的气息一下子袭来:“那我们,一起用啊。”

“啊……?”白姜震惊地微微张开嘴唇。

“我说,我们一起洗澡吧。”

然后祈瞬的唇瓣就从耳畔轻轻滑过他的脸颊,最后软软地印到他的嘴唇上。

“……?”

白姜的脑袋一下子空白,完全懵了,不明白他怎么会突然吻他。

他眼睑低垂,那一片乌黑的睫毛翕动,表情很认真,身上有清冽的香味袭来,嘴里也有种甜味,清甜的橘子的味道,这让他对他陌生的唇瓣放松戒备。

他钝钝地想起来,裴沅已经很久没有主动吻过他了,久到他都忘记了被人吻的感觉,他就像这辈子第一次被吻那样,傻傻地微微张着嘴,而祈瞬好像也不熟悉怎么接吻,只是用唇瓣试探着上下摩挲他的唇,又轻轻含着他的唇珠吮吸一下。

他的唇是那么柔软,那么温暖,外面大雨倾盆,白姜却觉得自己身边一下子绽放开朵朵繁花,洒满了阳光,他双腿发软,清香的味道,奇妙的新鲜的悸动涌动在四肢百骸。

少年青涩的鼻息与他紊乱的呼吸交织,当他伸出舌头伸进他的唇瓣时,他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唔——”

白姜蓦地回神,咬了他的舌头,猛地推他一把,“你、你干什么?!”

祈瞬的身体坚硬得像一堵墙,被他用力一推都完全纹丝不动,但他自己的头抬起了一点,拉开距离,没有再吻他,而是微微睁大了那双明澈的眼睛,里面有一丝懵懂的诧然,仿佛被突然强吻的人是他一样。

“哥哥,我……喜欢你。”对视几秒,他徐徐地说了出来,表情有些赧然,但眼神很是明亮认真。

“……”

“我其实刚搬进这边的时候就认得你了,那天小歆歆追着房东家的小甜甜跑,小甜甜——就是房东养的豹猫,小甜甜吓得跑丢了,我满小区找,是你帮我一起找到的,你没认出我吧?”

的确没认出。

祈瞬这么一说,白姜才想起来,几个月前他从外面回家遇到一个高大的男孩在到处找猫,他看他对小区很不熟的样子,就去帮忙了,当时他戴着口罩和墨镜,白姜记得那只孟加拉豹猫的皮毛鲜艳美丽,却完全不清楚他的长相。

“后来我就……不由自主默默地留意你了,你早上会出来晨跑,我老是忍不住趴在窗台上看你,有时候还牵着小歆歆一起出来沿着你的路线逛,可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注意到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搭讪……所以那天终于有机会跟你说话,我好开心啊……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

“……”

白姜被他一句句说的灵魂都开始发麻,“我喜欢你”——多么好听的几个字,他都想不起来裴沅什么时候对他说过了,被人喜欢是多美好的感觉,他已经快忘了。

祈瞬低下头,更凑近了他一些:“我早就想吻你了……你,也喜欢我这样的,对不对?”

他浑身一个激灵,从石化中活了过来:“不是,你误会了,我——”

他正要辩解,祈瞬笑着眨了眨眼,那眼里有种孩童的狡黠,仿佛看穿了一个大人口是心非的伪装。

如果不是接收到他眼里的某种讯号,他又怎么会对他贸然出手呢。

然后他的手就忽然下滑,准确地滑入他的裤子里,大手钻进内裤,摸到他的双腿之间,开口问:“不喜欢被我吻么?那哥哥你这里,怎么这么多水啊?”

“……”

“哥哥是不是,早就想要我了……”

他带着硬茧的指腹覆盖在他娇嫩的花唇上,轻轻按揉起来,那个地方一下子传来激烈的酸痒酥麻,瞬间击溃他的神经。

“不但想被吻,还想要点别的?”

白姜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弄得快要站不稳,不自觉扶住面前祈瞬宽阔的肩膀,他的话就像在戳破他刚才意淫他的心事,让他羞耻得不行,嘴里溢出颤声的娇吟:“不是,

别、别这样……不要弄那里……唔……啊……”

“那里是哪里?”

“……”

逼。

白姜说不出那个字。

他只能说:“停下来……别这样。”

祈瞬微微蹙眉,像个认真的孩子:“哥哥不舒服么?”

舒服。

他咬了咬嘴唇,舒服得想要更多,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承认,他抓着他的手腕摇头:“嗯……你……你的指腹太硬了……”

那轻按在花穴上的触感太新奇,美妙得让他心慌意乱,裴沅的手指揉上去从来都不是这个感觉。

祈瞬咧嘴微微一笑,露出他又白又尖的小虎牙,眼底闪过一种罕见的邪恶:“因为有枪茧啊。”

“……?”

他说什么?强奸?

“枪茧。”他含着笑眨了眨眼,更清楚地重复了一遍。

“枪……?”

“我开玩笑的。”

祈瞬低低地笑着,指尖找到他的阴蒂,调皮无规则地戳弄那里,又一股花汁被揉出来之后,他的手抽出,把他横抱起来。

他稳稳地抱着他走出浴室,将他放在床边。

白姜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心里怦怦直跳,想逃,却又动不了,看着少年那张干净又纯真的脸,他就没法把正在发生的事情跟“猥亵”“性侵”联系起来。

窗外大雨滂沱,距离他们几百米的小区内景观亭里,裴沅一个人长身玉立,望着外面的雨幕连连。

他再度看了看手机,皱起眉头,一条信息都没有,这么久了,白姜居然一条信息都没有给他发。

他简直有些后悔摁断他的第一个电话了,他想要他给他送伞过来,来接他回家,他想看到他温声软语、小心翼翼地哄着他的样子,现在,立刻,马上。

他明明应该再打电话过来的,怎么能只打了一个就不打了呢,就算他本来没有在生他的气了,他也要让他知道,他裴沅是谁,他不可以这样随便插手他的事业,他不需要他的施舍,他可以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

难道要他主动给他打电话去?不,怎么可能。

裴沅的手指在通讯录的一个个名字上烦躁地滑动。

他在干什么啊?他怎么能忍心他在外面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