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闺中言密中话

这边季穆岚坐着，看季蕴舟恼羞成怒走了，萧堑垂头丧气下来，才有点心虚，问：“他真生气啦？”

季程锦不知该说什么好，叹口气，点点头。

季穆岚咕咕哝哝一阵，道：“走，上去看看，别是被我气哭了。”

两人上楼敲门，没待说话，里面就一声：“滚！”，怒气冲冲。

季穆岚更心虚，瞅季程锦，眼巴巴地求助，季程锦无奈，道：“蕴舟表哥，是我”，这才开了门。

……

三人坐定。

季蕴舟抱胸而坐，横眉乜着季穆岚，还生着气。

季穆岚乖乖坐着，低眉顺眼，讨好道：“我，那什么，下面也没几个人嘛…”

季蕴舟顺手抓了把扇子就扔过去，刷一声破风而至，吓得季穆岚立即抱头往桌下缩，季蕴舟喝到：“你也知道下面有人！”

原本季蕴舟是位文弱小生，但多年来和萧堑游历各地，也跟他学了些三脚猫功夫防身，甩把扇子竟有些使暗器的意思，季穆岚哭丧着脸，怂怂的声音从桌下传来：“蕴舟你要打死我啊…我错了，我错了嘛。”，季蕴舟哼了一声，“你这嘴巴真该给缝上。”

季程锦劝道：“蕴舟表哥你莫生气，小岚哥也不是故意的”，又把季穆岚从桌下拔起来，季穆岚挠挠脸，告饶道：“蕴舟我真的错了，你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

季程锦又是一番劝，三人终于风平浪静地坐好了。

安静不到半盏茶，季穆岚又做贼似的，低声问：“那个…做那事…咳，嗯，真的会疼吗？”

这下三个人都闹了个大红脸。

沉默半晌，季蕴舟拿手半捂着脸，从嘴里挤出一句含糊的话：“也，也不一定…”，季穆岚也用手撑脸，露出一边眼睛，小声道：“我…我那个，就自己弄的时候，嗯，不，不疼啊。”，说完屋里便鸦雀无声。

无言。

静了静，季程锦清清嗓子，脸颊发粉，发言道：“其实，也不算是疼吧…”，见两人都看他，他很不好意思，继续道：“那个的时候，会很舒服，但是，有时候弄到里面…就会疼，但也，也舒服，就是，就是…”他脸越说越红，磕磕绊绊，终于说不下去了。

季蕴舟揉把脸，接上：“弄到里面会舒服的厉害，也疼的厉害，过后就会比较难受…我不是很喜欢。”

季穆岚揪着衣袖，羞耻的很，但又有些不懂，追问：“什么里面，是哪里啊？”

季程锦抱着肚子，答：“怀宝宝那里啊。”

这时候季蕴舟终于勉强镇定下来，自然了许多，“就是子宫。”

季穆岚惊了，摸摸自己的小腹，问：“还能进子宫？”，瞅了眼季程锦的肚子，“你们做那事时，你们相公都会进去？”

季程锦咳一声，道：“一般是不太容易进去的，所以会疼。我刚成亲时疼得很厉害，后来哥哥去医馆拿了药方做成药膏，弄的时候便不怎么疼了。”

季蕴舟听了，疑惑：“什么药膏？”

季程锦也迷惑，问：“表哥你们没有用吗？”

季蕴舟点头，道：“没听说过。”

季程锦道：“难怪表哥你这样不适，没有药膏的话会很疼的。我以前没有用，行房后会疼好多天。”

季蕴舟忙问他在哪里拿药方，季程锦给他说了，在季氏名下的医馆都能买到，他们俩讨论了起来，季穆岚还有许多问题，忙到：“诶诶诶，我还没问完呢，阿锦，你给我说说呗。”，这三人里，只有季程锦懂岐黄，还管着一应医馆，于是便问他。

季程锦道：“小岚哥，你问”，季穆岚问：“为什么一定要进去？可以不进去吗？”

季程锦答道：“可以啊，没有说一定要进去，只是”，他道，“我们双儿不似女子那般，天生合阳，我们产道天生便短些，子宫也发育得不如女子，行房时男子阳物不能完全插入，只有完全进入，交合才能水乳交融，共享云雨。另外，如若想孕子嗣，进去的话更容易些。”

“哦，这样”，两人都听的很认真，季蕴舟道：“难怪我这么多年也没有怀上，原来这样吗。”

季程锦道：“不一定，因为双儿孕嗣能力天生不若女子，很多人其实终其一生也没有孩子。”

季穆岚道：“没有就没有，小孩子挺麻烦的。”

季蕴舟也道：“这种事还是要看缘分的，随缘吧。”

三人密密切切聊了很久，到了晚饭时间，萧堑和秦修潜来敲门，他们才停下讨论，下楼去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