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别三日爱欲增

两年过去了,曾经的纨绔只余一道不甚分明的影子。

绫罗绸缎的皮子被风沙和酷冽的战事磨成了象弭鱼服,京都山珍养成的肠胃容纳了边疆的烈酒和粗糙的羊肉,傲人的身骨更加挺拔,最重要的是,靠自己的本事,斩来的首级垒成了士卒真心敬佩的“常将军”。

常老将军来了也得赞一声好儿郎。

这是如今的常醉山。

赵阳峥问他:你当初怎么那么个样子?

常醉山想了想,然后摸摸鼻子,道:可能是被捧的太高了吧,不来西疆走一趟,或许永远都会窝囊着当个富贵闲人吧?

赵阳峥摸摸他的头,心里夸了他一句。

两人商量了半下午的布防,决定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放开膀子打了一架,还是赵阳峥略胜一筹。揉揉肩膀,赵阳峥道:“不必让我,再来一场”,常醉山笑道:“没有让,师兄厉害,在下甘拜下风。”

赵阳峥看他笑起来格外好看的眼睛,自己也忍不住笑了,拍拍他的头,“好好说话。”

常醉山端正脸,看着赵阳峥,唤:“阿峥。”

赵阳峥不太自在地咳了咳,把手抵在嘴边,转头道:“走,去边上看看。”

……………

赵阳峥颤着呼吸,抑不住地喘了一声, 皱眉拍了一把常醉山,“快点!”

伏在背后的男人笑笑,侧颈吻他的耳朵,下身狠顶,双手掐住赵阳峥的胸肉,放肆地揉弄。

赵阳峥含着唇,隐忍克制地咬着一截衣服,分开的双腿间滴滴答答流了一地的湿液,常醉山伸手摸一把,边笑边说骚话,赵阳峥睁开一只眼,压着喘,不耐烦道:“…呃…嘴巴,闭上”

好不容易有个空闲的日子,两人越走越偏,心照不宣地,常醉山找了个废弃的值夜兵士的屋子,不等进去,在墙根按着赵阳峥就亲。

他们的关系在隐秘中如菌丝般蔓延滋长,处处是守卫的营帐是盖住烛光的薄膜,在日益滋长的情欲中愈发脆弱。

半推半就,赵阳峥仰头,脸上带着薄红,任那双手流连过腰,腹,然后到胸口。

常醉山十分不满赵阳峥裹胸的布条,手指强硬地挤进胸口的缝隙,然后狠狠地扯下,受到挤压的乳尖骤然露在干而冷的空气中,色欲地弹动。

常年不见光的胸口细腻莹白,被裹胸布勒出一条条红印,还不等放松,便被一双手掐住,肆意地凌辱。

感受到手中的软肉逐渐硬起来,常醉山把人推在墙上,尾指抵住乳根,像挤牛奶般提了提,放肆地过了把瘾。

赵阳峥被他扯得疼了,毫不留情地踹了他一脚,常醉山闪身躲过,捏住赵阳峥挺翘而富有力量的臀部,压成合拢地两团,用硬的滴水的阴茎往缝隙里戳。

赵阳峥结实的手臂撑住墙,抖着腰撅着屁股,将额头埋在手上,被身后的人顶的一怂一怂地,有力圆润的臀覆满了掌印,红肿的皮肉上起了受凉的小疙瘩,肌肤在斜晖和墙的阴影的推挤中时而鲜红时而晦暗,腰间松松缠着滑落的裹胸布,随着动作快速地晃动。

“啪!”又一个巴掌落下,赵阳峥咬着腮,颤声警告:“小山!”

常醉山应声,兴致上头,手松开,顺着腰线往上,碰到乳肉,爽利地扇了几巴掌,赵阳峥倏地绷紧腹部,穴里泌出一股水,抖着嘴唇射了。

常醉山给他绞得舒服极了,圈住腰,贴着耳根轻声骂:“阿峥骚死了,穴里水好多,又湿又紧,是不是要给我的鸡巴洗个澡?”

说到兴头上,掐了腰死命往里顶,赵阳峥刚缓过来又被顶到了宫口,“呃—”地叫出声,脸通红地伸手,死死捏住常醉山的腕骨,力气要把骨头捏碎,常醉山立即委屈巴巴地喊了声疼。

忽然,常醉山收了嬉皮笑脸,搂住赵阳峥,两人闪进屋子。

一队巡夜的士兵走过。

下身还亲密无间地连着,常醉山往上顶了一下。

赵阳峥呼吸紊乱,捏着腰上的手臂,暗暗发力,要是常醉山再动一下,必定骨头折断。

常醉山停下不敢动,脸凑上去埋在颈窝,吸舔线条锐利的下颌骨。

一墙之隔的士兵们坐下休整,开始喝水聊天。

赵阳峥扭头瞥常醉山,要他放开自己,常醉山没动,不管赵阳峥放在自己手臂的手,把身前的人压在破旧的墙上,又开始了操弄。

赵阳峥忍住呻吟,掐住常醉山手臂的一块肉,狠狠拧了一圈。

常醉山吃疼,不甘示弱地猛干,顶得人眼眶泛出水色。

那对士兵走了很久,屋里晃动的影子都没有停息。

两人收拾好,往边上走,一队值夜的士兵刚吃过晚饭,正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打嘴炮。

其中一道声音格外大,围在一起的士兵纷纷起哄,只听那人道:“嘿,你们就是嫉妒我娶了媳妇儿,你们可不知道有媳妇那叫一个好…”

一阵欢笑起哄,常醉山听得有趣,一边听着,一边看赵阳峥略懒散地靠着墙,心

内十分赞同。

有媳妇儿确实好啊。

赵阳峥脸色懒懒的,有一种自己才看得懂的放松的舒软。

都是老兵油子,说着说着不免带点儿荤,那士兵不悦道:“喝,我凭啥要告诉你们…”

一个老油子不屑道:“娶的不过是个双儿,我告诉你们,老子去过好多窑子,那双儿都*得很,小心以后回去白得个七八岁的儿子,嗷嗷找你要钱呢…”

“你什么意思!”那士兵噌地站起来,眼看着就要打起来。

常醉山压下了嘴角。

“你们—”赵阳峥大步走来,把士兵们吓得立即站起来,“全部去刑部领二十军法”

“你”,赵阳峥垂眼睨那个老油子,“领四十,再有一次,把你的军皮扒下来。”

众士兵垂头站着,鸦雀无声。

赵阳峥任职以来,大力整肃军风,严禁军士狎妓,一经发现,不论军职大小,一律笞一百,直打得求死不能,再划名除籍,贬为庶民。

老油子愤愤不平,又不敢说话,赵阳峥说扒军皮,却好像说的是要扒自己的皮。

常醉山也走过来,沉着脸,一脚踹在那老油子心窝上,骂道:“哪来的臭虫长了嘴,再让我听见老子宰了你。”

众士兵噤若寒蝉,这时才想起常老将军的夫人,常将军的母亲,正是一位双儿,顿时叫苦不迭,恨那个兵油子嘴没带门。

常醉山似笑非笑,“四十恐怕少了,我看,这个臭虫皮厚,就六十吧。”

那老油子顿时面如土色。

一众士兵领罚去了。

………

“阿峥”,常醉山小心翼翼地,“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阳峥用手往后耙了把头发,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道:“没有”

常醉山欲言又止地看着收拾好了一个人躺在榻中间的赵阳峥。

“阿峥—”

“你今天回你帐子里睡”,赵阳峥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