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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之后,延庆殿大宴,赫连凝不再身着以往的素色便衣,而是一身艳丽的红色华服。按次序,他坐在赫连恪身侧,而对面则坐着众多大臣,包括重之瀛与嬴珑。

赫连凝以往只听闻过平远将军的神勇,如何有谋略,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重之瀛本人。那个男人早已卸去一身黑色鳞甲,身着与嬴珑无异的官服,只是那官服穿在嬴珑身上显得他深沉,穿在重之瀛身上却有些野性的魅力。

赫连凝难得一袭红衣,显得他原本白皙通透的皮肤更为柔嫩,灵动清澈的眼也有些妩媚之色,赫连恪看的入迷,可心底却有些不满。他悄悄捏了捏赫连凝的手,“你为什么穿这么显眼?”

赫连凝平时总是打扮的十分朴素,再因他高傲清冷,其他人也只敢远观而不敢亵玩。可如今他分明是少年却风情万千,吸引了其他人的视线。看到这么多狼一般的眼神凝聚在赫连凝身上,赫连恪心里更加不爽,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而心有不满的,同时还有坐在对面的嬴珑,可碍于殿堂之上的距离,他不好说什么,只是紧皱着眉头,盯着赫连凝。

“平远将军此次平定北方战乱有功,擢升镜国大将军,赐九龙宝刀一把。”

皇帝抚着下巴上的胡子,龙颜大悦,宫女便走上前去,端上九龙宝刀。这把匕首的鞘极为奢华,九条金龙缠绕,匕首十分锋利,是陨铁所铸,送给他是最大的荣耀。

“谢陛下恩赐!”重之瀛单膝着地听封,那张脸像是经过沙场的磨砺,棱角分明,视线冰冷,在落到赫连凝的身上,才出现难得的短暂停顿,随后便回到席位。

接下来,大宴开始,觥筹交错。赫连凝酒量不好,便由赫连恪替他挡酒。可赫连凝竟突然消失了。赫连恪抬起头,才发现赫连凝不知何时到了对面的宴席,举樽站在重之瀛身前。

“大将军平远有功,本皇子当敬你一杯。”

重之瀛虽是敬酒,眼神却一直在赫连凝身上飘忽不定。两人各怀心思,一同饮尽杯中美酒。“莫非是四皇子殿下?”

“不愧是将军。”赫连凝放下酒樽,走上前去,重之瀛只是站在原地,似乎好奇少年接下来会怎么做。只见那红衣少年贴着重之瀛的耳,轻启朱唇道,“阿凝自幼习剑,听闻将军英勇善战,尤其善剑,可否讨教?”

“这是臣的荣幸。”重之瀛勾了勾唇,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他远在塞北,不清楚皇宫事务,却看得出赫连凝是在拉拢他。只是觉得赫连凝的那双眼如此动人心魄,又带着些高傲,本不该委身勾引人才对。带着这些好奇,他更加对眼前的少年感兴趣。

“择日,本皇子会派人通知将军。”赫连凝说完这句话便离开了重之瀛的桌席。只是他余音缭绕,让重之瀛久久不能忘怀。

这样的一幕落在了许多人眼中,四皇子一番亲昵让铁面将军也动容,窃窃私语,指他以色侍人。奇怪的是,右相与大将军位高权重,赫连凝不至于绝色,宫中美人数不胜数,可他却有这种本事让这两人动容。

赫连凝也不在乎自己的名声,总之只要一切顺利,就算他的父皇不喜欢他与二皇子,大势所趋,就是二皇子登基。

赫连凝不胜酒力,回到自己的桌席后便脸红头晕,摇摇欲坠,被赫连恪扶住。“你为什么要去勾引他,你看重之瀛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你一样。”

“哥哥……你放心好了。”

赫连恪叹了口气。宴席中果真没出现刺客,他看着沉醉在美酒佳肴中的皇帝,缓缓开口,“四弟不胜酒力,儿臣先行告退。”

赫连凝倒在他的怀里,他抱着他走出延庆殿,却在同时遇到了出来吹风的重之瀛。

重之瀛立下大功,升了官,看到没给他好眼色的赫连恪,也视若无睹。只是看到他怀里眼神迷离、满脸通红的赫连凝时,他的视线又停留了几秒,随后转身离开。

赫连恪也没打招呼,而是抱着赫连凝离去。将他安置在自己的寝宫后,便转身回去赴酒席。毕竟他要与太子争权,不能早早缺席,失去了与其他大臣沟通的机会。

而本该回去赴宴的重之瀛,却偶然看到了赫连恪将少年带到了自己的寝宫。他心生好奇,并且内心总有一种欲望驱使,让他想再见一眼那个少年,于是他悄悄跃上房梁,跳进了院子中,却发现一个黑衣人用同样的方法走进了寝宫,他便跟着黑衣人而去。

一走进房间内,便听到一声淡淡的呻吟,少年的声音动听柔和,黑衣人掀开帘子,看到床上面红耳赤的少年,冷笑一声,便扒开他的红衣,里面雪白的肌肤也因为情动而染上粉色,他使劲在少年胸前搓揉一番,引得赫连凝呻吟连连,重之瀛这才知道黑衣人想做什么,赫连凝显然是被下药了。

就在此时,重之瀛突然出手,一掌打晕了黑衣人,看着床上的少年,竟像是魔怔般愣在了原地。他枕边美人不少,和大多数镜国男人一样对男性不感兴趣,但是这因为春药而情动难耐的少年一下子点燃了他心中的欲望。他一手环住了赫连凝娇小的身子,低头吻了上去,那柔软的薄唇被他霸道地吮

吻着,啃咬着,几乎要让少年窒息。不知吻了多久,便听到院外传来嘈杂的声音,竟是有人来了。

“就是这里!”女人尖锐的声音入耳,重之瀛眉头一皱,反应极快,将少年打横抱在怀里,跃上房梁朝着自己的寝宫跑去。他的身手轻盈,自然没人发现。

当赫连凝躺在他的床上时,重之瀛才放心地脱下了他的一身红衣,从胸口到大腿一路吻下,留下星星点点的吻痕。他不在乎趁着春药强要了对方还留下痕迹,反正以目前皇帝对他的器重,他只要事后向皇帝开口要娶赫连凝为妻便是。娶男子为妻一事在镜国从未有过,但他愿意开这个先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赫连凝就起了这种疯狂的念头。

“啊…轻点……”在重之瀛咬上他胸口的红豆时,赫连凝难受地扭了扭身子,却是让重之瀛身下的利器更为鼓胀。

“看清楚,我是谁?”他卡着赫连凝的脖子,一点疼痛唤醒了少年仅存的理智。

“重…之瀛。”

男人满意地笑了笑,“永远记住,今晚抱你的人是我,重之瀛。”

他分开了少年的双腿,不作任何润滑,顶端便如此顶入。少年因为异物的入侵身体微颤,想要并拢大腿,却又被重之瀛强行分开,他缓缓顶入,虽然紧致可却没一点血流出,而赫连凝也没有剧烈反抗,而是凭着本能扭动腰肢配合重之瀛的入侵。显然他并不是第一次,而且经历很丰富。这些床第之事,都是赫连恪自小教他的,有的时候以身教学,而赫连凝身上的每一处敏感,他都知道。赫连凝的身体也是由赫连恪开发,如今经验丰富,承受男人的欢爱快感大于痛感。

重之瀛不知为何心情很不好,咬着少年的耳朵恶狠狠地说,“不管你以前和谁胡搞,以后便只是本将军一个人的了。”

重之瀛与大殿上的他判若两人,面对着赫连凝,他只是像野兽般一味索取,猛的挺入后便剧烈抽插,发泄他久在军中压抑着的欲望。而赫连凝因为春药,竟然也任了对方的索取,从被顶开和摩擦的痛苦中逐渐体会到了快感,甚至在男人的身下浪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