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章-番外:囚笼2 - 您放过方汶吧

跳楼,上吊,那么难看的死相,沈意德恨不得杀了妻子家里所有人解气!他的妻子简直是狠狠的在他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丧事办完,他开始秘密的将所有看到他妻子死相的人挨个处死,只有方汶那奴才,被他儿子护着,让他一时无法下手。

半个多月过去了,没有传出什么关于他妻子和沈家的流言蜚语,他的心情这才好一些。

前两天他在气头上,没控制住,把一个二等家族的次子给玩坏了,这事,还得有人帮他处理。于是,他便又想起来方汶那奴才的好处来。弄死了,似乎有点可惜。

“归海,我有事找方汶,你让他来见我。”

“爸” 沈归海面无表情:“方汶是我的私奴。”

沈意德冷笑:“你的私奴,那也还是沈家的奴才。”

沈归海沉默片刻,道:“方汶犯了错,我罚的有点狠,暂时,什么事都做不了。”

沈意德皱眉:“犯什么错了?你不会是唐塞我的吧?”

“没有。” 沈归海不敢抬头,他怕他爸看到他眼底的愤怒和厌恶。他道:“过两天吧。如果他还能给您做事,我就让他过来。”

沈意德这才有些诧异,随口道:“这么严重?你不会是把人的手脚都打断了吧?”

沈归海呵呵笑了两声:“这倒是个好主意,打断了手脚,也就不会再闯祸了。”

沈意德有些语噎,他这个儿子,越大越狠了,有时候,让他都觉得害怕。

“爸,要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沈归海不等沈意德拒绝,便快步离开了。没时间了,他爸,果然还是不肯放过方汶!

方汶在看到主人进来的时候,真的有一种得到了救赎的感觉。他浑身都是冷汗,这次主人实在是让他等了太久太久。后穴里的尿液其实并不多,但压强已经无法让尿液再排出膀胱了,憋胀得他连动都不敢动。他几乎是带着殷切的目光看着主人打开笼门,将他慢慢牵出笼子,打开手铐,换成了手镣,让他四肢着地,趴在一块塑料布上。

方汶愣了愣,不去清洗区吗?

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主人拿来了一个钢盆放在地上,然后就蹲下来将连着尿管的塞子拔下来,扔进钢盆里。

尿液简直是随着尿管被放下的瞬间就都流进那个钢盆里,他总算是松了口气。等前面的流完,主人却没有将肛塞取下,反倒是又把尿管连了回去。

方汶看着面前的钢盆,突然后知后觉的想到主人弄这个钢盆是想要干嘛了。他没敢抬头,身体却开始颤抖。

“我爸之所以一直不放过你,就是因为你太聪明,太能干。即好用,又让他忌惮。” 沈归海靠在笼子上,冷冷的看着地上开始发抖的奴隶。突然弯下腰,按着奴隶的脑袋就往下压:“方汶,我想让你做一个除了主人,什么都没有的奴隶,一个没有任何自我意识的奴隶。”

他爸,始终是悬在方汶头顶的一把刀!与其这样,不如彻底毁了方汶,让他爸也断了这个念想!只有这样,他才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失去这个人。

沈归海只觉得心里没来由的一阵慌乱和愤怒,他知道这样的调教会让方汶很痛苦,尽管他感到了奴隶的抗拒,尽管他隐隐的感到这样是不对的,他却还是不容置疑的把奴隶的脑袋往下压。

“主人.......” 方汶死死的用胳膊撑着地,求饶道:“您,放过方汶吧。”

“闭嘴!” 沈归海冷冷道:“我说过,不想听到你说话。”

方汶不会逃跑,也不会反抗,但他却不肯妥协。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只要他妥协,更多的折磨就会接踵而至,他就算再坚强,也早晚会被摧毁。

他可以让自己变成离开主人就会惊慌失措的奴隶,也可以没有希望的被主人关在这里。但他不能让自己连人格都被拿走。

如果他连自己都丢掉了,又怎么把主人找回来呢!

“方汶!” 沈归海没想到一向乖顺的奴隶今天会发疯似的抵抗。他按了几次,甚至都能听到方汶颈椎咔咔的响声,可却依然没能把方汶按下去。

“不要。” 方汶伸出一只手,抓住主人的裤腿,哀求:“不要,主人,奴隶求您了。”

沈归海整个人都僵了僵,方汶的声音里的绝望让他心如刀割,他还没见过方汶这么求过他。他看着奴隶背上突起的肩胛骨,心里有点慌乱。这才半个月,这奴隶怎么瘦了这么多......

沈归海深吸一口气,他也不是能够一直那么狠心的,心都快被割烂了,他也有点狠不动了。

“我再给你一天的时间,你好好想想。” 他把自己的裤腿从方汶手里抽走,却像抽走了方汶所有的希望。

方汶跪在那里不敢动,也不敢去看主人,他心里太乱了。当主人的鞋尖再次出现在他视线里时,他竟然有了一丝胆怯。

“喝水。” 明明那个奴隶那么痛苦,可他却还是绷着脸,盯着方汶,让他喝了四大杯水,这才拿了一个装了假阳具的口塞回来。

口塞

上装的假阳具又粗又长,方汶知道这东西会直接抵在他的咽喉,让他被反复的干呕所折磨,但他不敢再说什么,温顺的让主人给他戴上。

然后,沈归海回身将笼子里垫着的毯子撤出来。才让他爬进笼子。

等方汶钻进去之后,他便将他项圈上的锁链锁在了笼子底下的金属棍上,拉到最低,让他的头只能紧紧的贴着笼底。又将他的双手和双脚都固定在用塑料捆扎带固定在笼底的栏杆上,让他不得不保持跪趴着的姿势。

“明天我来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沈归海说完,就这么走了,方汶这才发现不对。

沈归海给他喝水的时候,他本以为主人是想用憋尿来逼他,可主人离开的时候,却把连着尿管的塞子从肛塞上拔了下来,扔到了笼子底下的托盘上!

他看向笼子下的塑料托盘,瞬间就明白了主人的意思。

没过多久,尿液便不受控制的顺着导尿管流了出来,而身后,他也感到了有水流流下,经过他的大腿流进底下的托盘里。

他试着想要把手挣脱出来,可是主人捆得很结实,也很有技巧,他挣不脱,反倒因为不小心让那假阳具磨到喉口引起一阵干呕。

渐渐的,尿液在塑料盘里积聚。离得这么近,让他有一种真的被按进尿液中的感觉。

但他很清楚,他抗拒的,不是那些尿液,不是主人的调教,他抗拒的,是主人的目的。

他有些绝望的闭上眼,他没有办法让主人不为他担心,但主人这样做也是不对的!到底要怎样,才能让他的主人明白,这么做并不是在保护他。

回到二楼,沈归海的身体突然开始发抖,刚刚方汶的倔强,让他差点就失控了。他知道自己在伤害那个对他最重要的人,但他停不下来。他把方汶锁起来,关起来,他以为这样,他就能安心了,可他却发现,自己反而越来越不安,甚至只要离开这栋楼,就会有一种方汶可能会消失的紧张。

母亲走得太突然,太凄惨,太绝望,让他到现在还回不过神来。以前他觉得自己能保护好方汶,可母亲走后,他却突然对自己没有自信了。他怕他会保护不了那个奴隶,似乎只要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个奴隶就会从他的生命里消失。

方汶不在他身边,似乎连安眠药都没用了。这几天,他只有靠在地下室那间调教室的门外才能睡一会,可即便是睡着了,也会被他妈吊在二楼窗外的样子吓醒。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沈归海迷迷糊糊的靠坐在床头,耳旁听着监控有节奏的哒哒声,一坐就是一夜。方汶可能不知道,那个笼子是带传感器的,可以监控里面人的心率。

为了防止方汶一个人会出意外,沈归海这几天一直都待在二楼看着监控。他已经好几天没回自己的起居楼了。他突然想起来,那个早上,当他好不容易找到方汶的时候,那个奴隶好像正往他的书房窗台上放了什么。只是那会他太紧张不安,根本就没去注意。

放的,是什么?

沈归海突然就跳起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冲进自己的书房,然后,他就看到了窗台上那株轻柔洁白的蒲公英!

竟然,是蒲公英!

沈归海只觉得他浑身都在颤抖,起风了,可他却囚禁了他的蒲公英。

东边的天际已经开始泛白,这么多天,他似乎是第一次看到阳光。

沈归海走过去,一把推开窗户,看着那一个个白色的小伞飞向天空。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想通了,虽然他依然会担心的把那个奴隶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但他还是想要现在的方汶,而不是一个没有自我的奴隶。

他错了!他不该让方汶为他的不安买帐,他只需要让自己越来越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那个奴隶,然后,他就可以给那个奴隶更多的自由。

沈归海带着那颗光秃秃的蒲公英回到地下室,推开门的瞬间,便闻到了尿液的味道。通风系统被他关小了,这原本是他的目的,此刻,却让他心慌不已。他想起之前方汶的反抗,想起了这人之前的哀求,想起了他临走时,那奴隶近乎绝望的目光,他突然发现,原来这世上还有一种失去。

他飞快的走过去,解开锁在笼底的锁链,剪断捆着方汶手脚的捆扎带,隔着笼子,将那折磨人的口塞摘下来。看着奴隶费力的蜷缩起有些僵硬的身体,看着他小腿骨上几道被笼底隔出来的瘀痕,他第一次因为惩罚自己的奴隶而感到慌乱。

“方汶。” 沈归海将笼底盛满尿液的托盘撤出,推到一边,蹲在笼子旁边,低声道:“要是能动,就先出来吧。”

方汶没有回应,他闭着眼沉默了好一会,就在沈归海急得想要去笼门那边把他拖出来的时候,方汶的身体动了动。他慢慢的撑起身体,活动着僵硬的关节,缓慢而小心的爬出笼子,却避开了沈归海想要搀扶他的手,跪伏在地上。

沈归海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都没能收回,然后,他听到方汶用一种压抑的声音说道:“主人,方汶想过了。如果

您不相信方汶,如果您不放心,您可以给奴隶戴上任何让您觉得安心的东西,镣铐,贞操锁,项圈,口塞,把这些都锁上,让奴隶离开您就无法生活,您甚至可以在奴隶的脸上刺字,烙印,哪怕是让所有人都知道方汶是您的奴隶也没关系。但请您不要把方汶调教成没有自我的奴隶。方汶想一辈子和主人在一起,爱您,陪伴您,逗您高兴,分担您的痛苦。” 他顿了顿,又道:“奴隶知道您担心我,但这世上本就没有绝对的安全,方汶会保护好自己的,主人也会保护好方汶的。真的有一天.......大不了.......大不了我们一块死,反正,方汶绝对不会留您一个人的......”

“方汶。” 沈归海突然打断他,缓缓说道:“你这是让我跟你同生共死?”

方汶沉默片刻,难得的没有请罪,反倒是有些倔强的道:“奴隶逾越,但就是这个意思。”

说完这句,他是真的不敢抬头了。半天听不到主人的回应,他紧张的有点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他伏在地上良久,才近似绝望的苦笑道:“ 方汶能说的都说了,方汶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让您安心,如果只有方汶失去自我才能让您好好的,那方汶不会再反抗......奴隶,会配合您的调教。”

沈归海沉默片刻,问道:“你刚刚说,我可以给你带上任何让我觉得安心的东西?”

方汶一愣,心脏突然开始狂跳,他点了点头,差点没能发出声音:“是的,主人。”

沈归海再次问道:“我还能在你脸上刺字,和烙印?”

方汶顿了顿,但很快便再次点头:“能,主人。”

沈归海用脚尖挑起方汶的下巴,看向眼圈隐隐有些发红的奴隶,满脸都是温和的笑意:“那你说,刺什么字比较好?”

方汶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望着主人的眼睛,突然就明白,他的主人回来了!再开口,声音都有些哽咽:“就刺,沈少主的奴隶,好吗?”

“我还能当一辈子的少主?”

“等您当家主了,就再加一行:沈家主的奴隶。”

沈归海蹲下来,摩挲着方汶的面孔,笑道:“这么多字,你这脸还能看吗?”

“您可以刺小点字。”

“那别人岂不是看不到。”

“啊!” 方汶一愣,还没想好再说什么,却被沈归海一把搂进怀里,他听到主人的心跳,也听到主人有些沉闷的声音:“方汶,对不起。”

方汶想搂搂主人,可手上还戴着镣铐,所以,他只能拍了拍主人跪在地上的大腿,过了好久,他被搂得有点呼吸不畅,便推了推沈归海,笑道:“主人,您哭了?”

沈归海搂着方汶沉默许久,突然给了他屁股一下:“没规矩!”

方汶再也忍不住笑出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再次离开那个地下室,方汶简直有种重活了一次的感觉,之前,他是真的以为自己再也出不来了。他看着主人手里那个光秃秃的蒲公英,有些可惜道:“您也不让我看看,就给飞了,太不厚道了。”

沈归海没好气的瞪了方汶一眼:“怎么说话呢,让你出来,胆子就大了?”

方汶冲着沈归海咧嘴一笑:“反正您今天是不会罚我了。”

沈归海失笑,假装生气道:“攒着。”

“是,”

两个人又走了几十米,沈归海却在一个岔路处拐了个弯,方汶有些惊讶的看向走在前面的沈归海,这条路,可以通向很多地方,其中,就有沈家的祠堂。

沈家祠堂里,家母的牌位孤孤单单的立着,前面的香案上连朵花都没有。沈归海把那棵光秃秃的蒲公英放到家母的牌位旁边,拉着方汶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方汶听到主人说道:“妈,您在那边自己照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我今天把方汶带来,是想告诉您,方汶,就是您的儿媳妇了。希望您保佑我们两个能一直在一起。”

沈家到处都可能有监视器和监听设备,唯独这祠堂,干干净净,倒是个可以说话的好地方。

方汶震惊的抬起头看向主人,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沈归海似乎感觉到了他的视线,转过头看向方汶,瞪眼道:“怎么,不想做我媳妇?”

方汶有点吓傻了,闻言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摇头。

沈归海眯眼,难得看到方汶脸红:“摇头是什么意思?不想?”

“想......”

沈归海满意的掐了掐他的脸颊,绷着脸道:“ 私奴也好,媳妇也好,但方汶你可别忘了,你永远都是我的奴隶,老老实实在我脚步跪一辈子。”

方汶挺无奈的看着主人:“有您这么表白的吗。”

沈归海笑了笑,手插进兜里,按开了一个信号干扰器,他盯着方汶,一字一字道:“方汶,我们,谋权篡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