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阿sir办案
第二十一章
深秋秋夜清凉，尤其在白日下过雨后，空气更是湿润，带有青草泥土味道的清香和浓郁。城市中心金阁俱乐部喧哗吵闹，即使是原本应该静谧安宁的半夜三四点。事发当晚，也就是昨夜十月二十七日四点十七分，警局接到报案后迅速出警，于四点三十七赶到事发现场，有秩序疏散无关人群，向酒吧经营管理者表明身份，说明情况后，由酒吧经理和招待领班带领，前往事件发生地。出警记录视频中，专属于酒吧俱乐部的vip房间坐落于酒吧地下二层，由厚重的墙壁与地面，阻隔下酒吧舞池内喧嚣吵杂的音乐声和喊叫声音，就像是酒吧俱乐部外部修缮的城堡一样，安静华贵，不见惹人厌烦的喧哗与吵闹。过道走廊蜿蜒漫长，像是主题公园，主打中古世纪风格的草地迷宫。小组向目的地行径时，有房间陆陆续续小心开启，内部非富即贵的顾客像是轻叹着气，自专属于夜晚的纸醉金迷中离开。商场世界中摸爬滚打，历经过厮杀与污秽的人们无心招惹是非，背脊身躯挺立的笔直，与大大小小，神色各异的警探擦身而过时面色平静安宁，像是一切都无关紧要。
金阁clubvip79号房间，专属于金阁集团少东林溪涟，坐落于蜿蜒，漫长的走廊镜头，经理轻敲三下房门后，不等房间内部回应，躬身带领着身后的不速之客。相貌谦和有礼的四十岁男人踏入房间后，垂首站在一旁等候，接报出警的警探手持身份id，三列二人小队四散在房屋三角之后，由组长和其余警探上前向房屋中人群说明来意，解释相关的法律依据和条例。贸然闯入的不速之客在房间中人群看来不足为奇，只是叨扰兴致的讨厌乌鸦，一个个慵懒倚靠在各自的座位，或继续揉捏着雪茄吞云吐雾，或继续啜引手中名贵的酒液。他们神色平静，酒醉时微醺的眼眸甚至不屑于这群呱躁的乌鸦。
萧林巍与贺莬当时站立于房屋中标记为一号的角落，是房屋靠近景观海景的位置。这间vip西面房间墙壁修缮成硕大的嵌入式鱼缸，又或者形容为一个mini泳池，漂亮的深海鱼在蔚蓝的水里游弋摆尾，几条长势惊人的大鱼，像是将贺莬的手指看作是味美的香肠，从珊瑚群后钻出，扭着有些许肥硕的身子，朝厚重的玻璃柜面游来。被警探撞破晦暗泥泞的慌乱，在面对这样一群人中，只可能存在于中二无知臆想与想象之中，小组警员中，萧林巍最早松懈下来，收回证件默默环视周围。vip房间宽阔，契合深海奥秘的主题，笼罩在令人迷醉的深邃蓝色中，西面墙壁，天花板，及房屋正中时硕大几个嵌入式浴缸，大大小小漂亮伶俐的鱼群在里面游弋摆尾，自由自在。房间亮着几盏壁灯，其余的光亮全部依靠鱼缸后的光照。整个房间不像是想象之中的淫糜，庸俗，反倒像是趣味美妙的海洋公园。
接警出警，轻敲开房门当时，房屋中大多数人已经是穿戴齐整，神色平静的模样。只留下其中少数几个懒散，迷醉，双目通红神色扭曲，衬衫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当时，房屋的持有者林溪涟最先从房屋东面，三号角落上前，自顾自唤来在房门躬身待命的经理。当时，与以往无数次出警都大相径庭，房屋中人群太过安静，也太过冷漠，即使算作是还来不及知晓死者已经遇难，也太过冷静，不像是面对闯入警探该有的疑惑，或是慌乱。出警记录视频中，一切太过缓慢平静，就像是商场，街道的监控一样。组长与嫌疑人其一，林溪涟面对面站着交谈，整个过程平和安定。而房屋中北面，标记为四号角落的地方，嫌疑人其一安定海，身上衣衫褴褛混乱，像是旁若无人那样，跨坐在死者满是精液，痕迹的赤裸身体上，勃起的狰狞阴茎在死者身体性器官里进进出出。事发现场的一切全部都超出预料，组长和警探们在面对这样一副场景时，全部都难掩恍惚，直至贺莬冲上前，将嫌疑人安定海按倒在地。
“........你有权保持沉默！可你所讲的每一句话都将作为呈堂证供！”按到的嫌疑人安定海病态一般的苍白瘦弱，行动时几乎不费气力。贺莬一向冲动感性，抓捕嫌疑人时面颊涨得通红，目光在触及到死者狼藉赤裸的身体时，时难以掩饰的慌乱，与些许同情。出警记录中，安定海的身形与模样，就像是网络上流传的骇人恐怖故事，萧林巍按下视频暂停案件，目光紧盯着视频画面中，安定海那张扭曲怪诞的脸颊。
“他妈的这死变态.......”
九号审讯室中，癫狂了整夜的安定海像是瞬间入定一般，佝偻瘦削的后背倚靠上椅背，满是血丝的双目紧盯着审讯室角落的摄像记录机器。隔壁观察室中，萧林巍再次观看出警记录后，探员们都想起安定海奸淫死者尸体的怪异画面，贺莬仍旧是愤怒难掩，嘴上怒骂时，拳头又重重捶打在记录桌面，整夜的混乱与疲倦后，警探们心中怨怒难消，还要一并抵抗身体的劳累，神色终于恢复平静的组长先行重重叹气，将记录板准备好，开始会议。
“好了.......那神经病先晾着，先把昨晚审讯的内容梳理一下。一号审讯室......贺莬，萧林巍，情况怎样？”警探在观察室各自坐定后，贺莬与萧林巍最先汇报内容，萧林巍将关键字书
写在记录板，贺莬在一旁汇报审讯情况。
“嫌疑人林溪涟，金阁集团少东，二十九岁，金阁clubvip79 号房间“持有者”，审讯时极不配合，顾左右而言他。整晚的审讯问话过程中，无视相关法律与规定，同时也没有推脱或是其余主观意愿，反复强调与死者曾经是恋人关系，审讯过程中，有明显，并且诚实可信的情感波动。”
“他主动说明与死者曾经是恋人关系。”
“.......对，林溪涟没有回答任何我方有关当晚事发当晚经过的询问，只是通过讲述过往经历，表明与死者曾经是带有金钱与交易性质的恋人关系。”
“.......再详细点.......”
“审讯过程中，嫌疑人林溪涟主动讲述没有死者江海云相识，与初次情色交易相关，其中提到名利场中潜规则，即娱乐经纪公司派遣，分配旗下艺人参与情色交易，有些甚至涉嫌未成年情色交易。”
言谈间，马克笔在记录板上写下几个相关字汇，勾画出其中的信息关联，萧林巍见贺莬已经汇报结束，接过话头，继续汇报：“嫌疑人所言，娱乐经纪公司会在城市中相关场地，如金阁俱乐部，安插推销销售人员。其三十岁左右，常备画本，相册，向相关人员推销未成年艺人。”
“.......画册？销售？”
“.......是这么个意思.......炭笔素描与写真照片，娱乐经纪公司将旗下未成年艺人资料整理，通过该名销售，向潜在顾客兜售。嫌疑人林溪涟坦言，与死者江海云前期为金钱交易关系，观察过画册后拟定，订购，于死者成年当晚进行交易。”
名利场中，潜在的黑暗规则令人瞠目结舌，萧林巍与贺莬讲解完昨夜的审讯结果后，小组组员始料未及，望着记录板上时信息相顾无言。一向沉稳的组长再次被未知世界的“神秘”震惊到面露难色，费力吞咽下几口热茶后，无力询问道：“.......他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思索时，密闭的房间让满腹疑虑的探员们喘不过气来，萧林巍回忆下昨夜林溪涟的表现，先一步在贺莬怒骂前沉声说道：“我觉得他是真的是在难过，即使他看上去淡然，冷静。”
相貌俊美的富庶纨绔，坐在两名青年警探前双目深邃，脸上是难掩的疲倦与苦痛，萧林巍回忆着林溪涟讲解回忆时脸上忽笑，忽泪的诡异，手指学着林溪涟抚摸手上的袖扣。“有什么难过的！？就是想脱罪！什么买来的，初次交易时江海云刚好成年，已经合法了.......都是装模作样！场地就是他的，他是第一嫌疑人！”
几处审讯，观察室内，冰凉坚硬的记录桌面，都难逃贺莬的捶打与摧残，一旁安静很久的法医王贺霖实在讨厌桌面被捶的碰碰声，无奈拍了拍贺莬的肩膀。“......继续.......”“昨夜对嫌疑人林溪涟的审讯中，林溪涟将过往与江海云的相识与初次情色交易讲解的非常详细，也非常暧昧，他对两人关系的论述，不像是刻意回避，或是借由深层面关系脱罪.......就像是极度难过后......思绪混乱，无法控制情绪，以至于向我们无意透露出一些行业潜规则。”
“你说无意。”
“对，那些信息几乎可以断定是无意透露。当然也可以认为，这是那些圈子里不成文的规定，就像是富人群体从来不拍没有鸡粥吃的潜在意识。”
“鸡粥啊.......吃一次要记得一辈子.......老刘我们上次去调查，吃的那一碗鸡粥.......嗯婵水私房菜！就几小口！吃了我们半个月工资！记不记得？！”
“.......唉记得......还被端粥小妹嘲笑了......怎么会有人鸡粥都吃不起.......那小兰花指翘的”
每次汇报审讯信息时，青年警探的世俗观念总是一次次受到未知领域的冲击，王贺霖听闻萧林巍的比喻后无奈笑笑，将过去一次调查时候的糗事当做笑料，讲述后房屋内总算轻松了些，隔壁审讯室中，一直如入定般紧盯着摄像机的安定海，又开始掐捏自己的手臂与大腿，观察室中探员们轻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相互交流讲解手上的审讯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