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红色毛发的大狗勾其实不大
林锐是个守信誉的人，趁着j在游戏室骂娘，找厨师做了一整块战斧牛排，上头冒着氤氲的热气。
艾德蒙看着牛排眼睛都直了，切了一块就往嘴里塞，感动的泪流满面：“我快一年没吃上这东西了。”
“你别咽啊嚼一嚼得了。”林锐有些担忧的劝说。
然后他看见艾德蒙喉结一动，咽下去了。
沈夜走了过来，看着艾德蒙吃牛排有些疑惑。他不太会表达反对、惊讶之类的情绪，对于不符合自己理解的，就是微微侧着头，想试图看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夜想吃吗？”林锐抬头问，沈夜果不其然的摇了摇头，他对“人吃的”和“奴隶吃的”分的很清楚，对人的饮食，几乎没有什么饮食的欲望。
尤其是牛排。
他还记得工业辣椒几乎将胃烧穿的感觉。
“如果打了针的话，排泄会怎么样？”林锐抬头问沈夜：“就是肠子的排泄功能会受影响吗？”
“啊。”沈夜想了想：“好像，还是可以排。”
艾德蒙吃的更勤了。
“就是，东西会从穴里拉出来。”沈夜思考了一下：“理论上是可行的，但是感觉上，可能就会相当于，跳蛋卡在最深的地方，从最里面一点点蠕动着滚出来吧。”
艾德蒙的手顿住。
林锐看着牛排：“我感觉这起码是两根按摩棒的量，上头还有胡椒。”
艾德蒙的脸色变的沉重，他吞下了最后一块牛肉，然后一口气将旁边的配菜也吃光。然后毅然决然的站起来。
“怎么了？”林锐问。
“找j洗胃。”艾德蒙往游戏室走。
林锐和沈夜也跟着来到了游戏室门口，门刚打开，就听见了凄惨的哭声。
周文峰跪在原地，双手伸直，从手心到手臂上都是鞭痕，哭的双腿发抖鸡儿缩成了一团，看见林锐进来还在试图挣扎。
“林锐求求你……”
一鞭子又落在了他的手心，他再次尖叫起来。
林锐对他的反应并无所谓，在海岛一圈走下来，他的良心多少也有点发黑。他看向沈夜，温柔的问怕不怕，沈夜倒是摇头，反而开口：“他好像不听话。”
“对，j先生正在教他，他是给海岛训的新奴隶，主人不碰。”林锐亲了亲沈夜的侧脸，沈夜笑起来。
“教的怎么样了？”林锐将沈夜揽在怀里，沈夜微微垂着头j很不屑的皱眉：“软骨头一个，没意思，教了一天总算知道跪好别往下倒了，说实话，他这种货色就算海岛收了，估计也就是个C。”
“那就C。”林锐才不在乎他是不是能接客，他要看的，只是这个人崩溃而已。
周文峰听不太懂他们在议论什么，但他看懂了沈夜和林锐之间亲昵的动作，他看着沈夜颤颤巍巍的开口：“沈夜……求求你，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你放我回去，我保证什么都不说，房子和钱都还给你，你要什么我都赔给你。”
林锐看的烦躁，表情甚至有些可怕起来：“你怎么还想着出去？”
他走到了周文峰面前，对着他的眼睛：“你当年出卖沈夜的时候，你想过他有多绝望吗？”
“我没有出卖他！”周文峰还在辩驳：“我只是……只是贪了小便宜……我现在可以还给他！”
“还给他？好。”林锐几乎咬牙切齿的开口：“你怎么把房子还给一个死人？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被认定死亡了？”
“你可以去跟警察说啊！”周文峰喊道：“你可以对警察解释！你把沈夜带过去不就行了！”
林锐没有同样对他喊过去。
周文峰发现，林锐的目光看起来尖锐而阴冷。
“你知道什么是把人变成狗吗？”林锐拍了拍周文峰僵硬的脸：“就是，他的户口、档案和名字，永远都回不去了，哪怕把他带到警察面前、警察局长面前，甚至是政府首脑面前，也不会有人承认他是个人。”
林锐缓缓的站了起来，看着周文峰：“忘了跟你说，那地方是我父亲开的，你如果对达官贵人和各国皇室有兴趣的话，你会很容易见到他们。”
“林锐……”周文峰抬起头，喊了另一个名字：“沈夜……沈夜我会死的，我会死的。”
“讨先生喜欢你就不会死了。”沈夜的眼睛里有着奇怪的影子：“不讨先生喜欢的话，死了就死了。”
如果是当年的沈夜和林锐，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周文峰看着他们，不像是看着两个同学，只感觉自己看着两个疯子。
尤其是温和的、仁慈的沈夜，他的同情心总是泛滥的有点过分，对门口乞讨的老太太总是会给一张百元大钞，哪怕周文峰跟他强调了多次，那个老太太多半是在骗钱。
“那么大年纪了，骗就骗吧。”沈夜笑笑，不以为意。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死就死了。
明明是人命！是人命啊！
他想往前爬，看见
一个红头发高大的欧洲人走了过来，他脖子上也带着项圈。
他明明比身边那个银头发的少年高大不少，却在少年旁边温顺的跪了下来。
露着一脸谄媚的笑容不知道说什么。
仔细的看，他发现这人裸露的上身带着两个奇怪的乳钉，身上似乎有没有消散的鞭痕。他说着，少年突然生了气，抬手扇了他一个耳光。
他没有阻拦，反而低了头。
然后抬起手，开始扇自己的耳光。
他扇的很用力，脸上出现了一个个巴掌印，他一边扇一边重复着词句，那些周文峰今天刚学。
“一、奴隶错了。”
“二、奴隶错了。”
……
打到第二十下的时候，少年才伸手拦住他的行动，往角落里一指，他居然还笑了出来，往角落里爬过去。
然后周文峰就看见了那个男人熟练地拿起一根管道从自己的胃里伸进去。
吐得一塌糊涂，昏天黑地。
他在给自己洗胃。
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这样发生了。
他洗了起码四遍，最后洗到胃里只剩下胃液能够吐出来，他的肌肉线条漂亮的像是一个雇佣兵，可此刻他无力的倒在地上，像是丢了半条命。
少年走过去，竟然还在他腹部踩了一脚，他疼的脸色都发白，在少年的谩骂下不停的摇头。
不要说还击，连反抗的意图都没有。
为什么？
周文峰看着觉得害怕，沈夜还可以理解，就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心软的跟姑娘一样，不要说打架，吵架都不会。
而面前的这个人。
他觉得只要红头发的人伸出手，就能立刻掐断少年的脖子。
“对不起。”
可他只是这样的重复着，半张脸肿着，还笑嘻嘻的趴在地上去舔少年的靴子。
“妈的婊子。”少年骂他，但他还是在舔，最后少年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指着门口让他滚。
红头发的人连声道谢爬离了房间，周文峰目瞪口呆，不寒而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世界怎么了？
艾德蒙并不知道有人正在这么努力的为他鸣不平。他从游戏室出来之后立即爬了起来，看见沈夜正半跪在林锐的两腿之间看书，林锐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肥皂剧。
艾德蒙满不在乎的擦了擦被自己扇出来的鼻血，得意的站在林锐面前：“老子还活着。”
“了不起啊。”林锐为他鼓掌。
艾德蒙拿起一根烟站在了窗户边，对着外头还不错的新鲜空气吞云吐雾。
“对了，你以前的事儿j知道么？”林锐问。
“档案上有的他都知道。”艾德蒙开口：“细节就没说了，有什么好提的，又换不来牛排。”
“卖卖惨博取博取同情心也行啊。”林锐故作轻松：“毕竟我怕你下次真被他打死了。”
艾德蒙没回话。
林锐有些担心：“你该不会想死吧？”
“没有。”艾德蒙笑了声：“我那几个兄弟还在天堂，我没想好怎么跟他们交代后面的事情……”
他摆摆手：“我只是觉得逗那小子好玩，奴隶没什么社交没什么娱乐活动，要么玩主人要么被主人玩，一回事。”
林锐说不出话来。
他似乎也忽略了，奴隶几乎被禁止娱乐，也没有任何社交的事实。
主人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他妈的，怎么每次跟你聊天都这么矫情呢。”艾德蒙骂了一声，把烟头又扔进了院子里。
“还是告诉你点好玩的吧。”艾德蒙对林锐抬抬下巴。
“嗯？”
“j其实比我大半个月。”艾德蒙一笑：“算起来我应该叫他哥。”
“啥？？？”林锐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