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并非初见 实则重逢（3）
艾德蒙到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个人。
小傻子在那里笑，心情很好，他身边坐着一个漂亮的金毛，灰蒙蒙的眼睛，似乎就是瞎掉了的那个。
18听见了有人的脚步声，下意识的向往那边爬，就听沈夜说：“不是客人，是朋友。”
“朋友？”18似乎听见了什么新词：“也是你主人的奴隶吗？”
沈夜刚想说什么，就听见艾德蒙打断了他的话。
“哟，小傻子这是交朋友了？”艾德蒙笑的阳光灿烂。
“18.”沈夜对艾德蒙介绍自己的新伙伴。
”小傻子二号？”艾德蒙对人吹了吹口哨。
“他不傻的。”沈夜轻轻的笑，他大概只觉得自己傻。
“你为什么可以到这里来？”18有些疑惑的问：“不准跟我们说话，你不怕受罚？”
“看小傻子是我的必修课。大不了给人打一顿。”艾德蒙嘻嘻笑着，他蹲了下来，伸手揉沈夜的头发。
“那你们怎么偷偷搬到一起了？”艾德蒙有些疑惑，不是单间么？
“先生的新规定。”18言简意赅的回答，艾德蒙哦了一声，海岛上想出来折腾人的方式花样翻新，他也习惯了不去深究里面的用意。
只是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眼睛发灰，却在微微的转着。
艾德蒙跟人交朋友不会想太多，对奴隶他也抱有十二万分的同情，但他毕竟在中东鱼龙混杂的小镇待过不少时间。所以，他觉得这个18没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有些奇怪的心思，至于心思到底是什么，艾德蒙不知道。
不过，奴隶有心思的不少，尤其是这种被抛弃的，为了重新获得主人的宠爱，他们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如果小傻子告诉了他，自己有个主人，那这个18会不会也想成为林锐的所有物？按照艾德蒙对小傻子的了解，他虽然会嫉妒吃醋，但出于没底线的同情心，多半也会向林锐举荐一下。
艾德蒙想着一些可能性，但最坏的可能，也只是18打算趁机抱上林锐大腿，然后想方设法把小傻子挤下位。
虽然小傻子对于主人养很多条狗肯定有心理准备，可艾德蒙不愿意。
他觉得林锐就该只有沈夜一个，否则他要找机会把林锐揍一顿。
要问原因，可能是艾德蒙觉得，他总能在沈夜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而有些愿望，沈夜没有，自己总是有的。
可小傻子对林锐的仰慕趋于无限，他被关在这里，还是抬头看向了艾德蒙，希望他能给自己带来一些好消息：“主人怎么样了？”
比起自己什么时候被救走，他更担心那个正在勇闯魔窟的小小剑士。
“你主人很好。”艾德蒙轻轻笑了一声，虽然他没听到林锐本人开口，但能够推断出一个事实：“他很想你。”
“真的吗？”沈夜对这种事情总是不太自信，要再三确认才能放下心来。
“是真的，他亲口说的。”艾德蒙看见沈夜脸上浮现出止不住的笑容，而旁边的18则表情诡异。
“他说了，他只喜欢你一个。”艾德蒙意有所指的开口，他发现18的表情果然震动了一下。
小傻子可能会觉得残忍，但没有办法，如果别人的幸运要用牺牲小傻子的幸福来换，艾德蒙并不很愿意。
艾德蒙感觉林锐也应该不大愿意。
外面传来脚步声，艾德蒙知道自己该走了，地下室的管理人是j所带的实习生，因此他有一些特权，但并不代表这种特权能宽泛到在客人面前乱用，毕竟他也不想闹出什么误会，被人按在地上就地操个干净。
“过两天再来看你。”艾德蒙走的时候回了个头，他看见沈夜还在笑，笑的更像个小傻子了。
旁边的18跪着，看着不太对劲，艾德蒙皱了皱眉，决定去找j谈谈。
艾德蒙走后，沈夜心情显得很好。
主人很好，他也很好，他想主人，主人也想他。沈夜面对林锐的状态与27的意识更加接近一点，那是他的神，他的光，只要能被光照到一点，他就觉得满足。
“看来你的主人真的很喜欢你。”18有些幽幽的开口：“他跟你是医科大学的同学，遇到你后，把你当成了试验品。”
“嗯。”沈夜点头。
“你说你对他的意义是各种心理学和医疗试验，可是为什么是你？”18问：“他对你做什么实验了，你知道吗？”
“我有点儿笨，我不知道。”沈夜笑了：“主人很聪明，这些事情他会弄懂。”
“可你是博士。”18问：“你应该比你主人懂得更多，不是吗？”
“啊。”沈夜对此有着奇怪的解释：“那是以前的事了，后来不是，当了奴隶以后，我很笨。”
“所以，你其实根本没看过你主人的实验，对吗？”18问。
“我看不懂。”沈夜笃定，可18未必觉得他笃定。
沈夜看不出别人脸上的表情，或者说他对敌意和善意
的评价系数很低。
27的经验告诉他，没有被踹一脚让他滚开，都算对他还不错。在很多情况下，让他滚也不坏，他不会觉得别人坏。
与人如何相处，沈夜受到27的影响太多。
脚步声逐渐靠近，两个黑人走了过来在笼子面前站定，沈夜抬起头，感觉自己被他们笼罩在阴影里。
沈夜往后退了一步，他不太想靠近他们，不过那两个黑人看向了18，他们对沈夜没有太大的兴趣。
黑人与18低声交谈着，沈夜被赶到了很远的地方，他听不太清，只知道在说德语。
偷听先生说话很不礼貌，他也没有任何心思管别人在说什么，他躲到了角落里，玩自己的纽扣。
主人的纽扣。
沈夜也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意思，但他就是能看上几个小时不觉得腻。
大概几分钟后，黑人男子离开了。18重新凑到了沈夜的面前，沈夜捻着手里的纽扣心情很好的问他：“他们是你的主人吗？”
“还不算。”18说：“但如果我努力的话，他们或许可以当我的主人。”
“那你需要我帮什么忙吗？”沈夜看着他的脸，一个残疾的奴隶有人要不容易，如果没人再喜欢他，他或许活不了太久：“我可以尽量帮你。”
“是吗？”18笑了一声，坐在他身边：“刚才你说，你的主人把你带回家，他一直在保护你，你能继续说说，在保护什么吗？”
“啊。”沈夜不知道这该不该说出口，但他看见了18那双眼睛。
他以为他只是在羡慕，自己被爱护到了今天。
“他……惩罚那些欺负过我的人。”沈夜说：“你也会碰到一个保护你的主。”
“欺负过你的人，包括那个你的……前女友？”18问。
“嗯。”沈夜皱起了眉头，他不太愿意提及这些人的名字和身份，18也注意到他话语的仓促，靠在笼子上微微叹了口气：“你说，你主人到底喜欢你什么呢？”
沈夜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提出这样的问题，却听见18继续开口：“年纪大，长得算好看，但已经老了。耳朵聋了，手指也没用，笨也真的笨的要命。你主人喜欢你什么？”
“啊。”沈夜突然被问懵了，他不知道如何回答，话语有些沮丧：“我……我不知道。”
“难道喜欢你天真无辜单纯可爱？”18笑了一声：“也就是看着无辜而已。”
沈夜抬起头，听见18一字一顿的说出一句：“可你害死过很多人。”
沈夜的瞳孔微微紧缩了。
“你知道吗？你害死过，很多人。”
艾德蒙匆匆回到房间，他有些着急。
他总觉得不对劲，那个18，还有跟他擦肩而过的那两个黑人。
可惜他作为奴隶没有主动联系j的权限，现在的j多半正忙于工作，也不会想起来找他。
艾德蒙靠在墙上想了想。
他决定自慰。
用前面射精他是不敢的，用后面高潮还行。他很熟练的用按摩棒抽插，在一阵颤栗之后，他跟女性一样用下体高潮了。
每次他感觉自己两腿之间流出水来，属于男性的阴茎没有任何喷出的时候，他都能够明确的感知到自己是个性奴。
而沈夜的身体，还比他敏感好几倍。
在他高潮余韵还没消失的时候，他的门被粗暴的打开。
调教师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手里的手机传来j的骂街声。艾德蒙被狠狠一脚踹的脸色发白，跪在地上对手机开口：“我找你有事。”
“你大爷的能有什么事？”
“就是你大爷有事。”
调教师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最终还是在j的吩咐下合上了门，艾德蒙告诉了j自己对于18的怀疑，如果可以，这件事最好也能转告林锐。
“我这就去查。”j对这件事也极为敏感。
“你也觉得这里不对？”艾德蒙问。
“我不是觉得不对，我只是不希望我大爷出事。”j那边传来了噼里啪啦的打字声：“A071618，德国裔，23岁……曾有一个双胞胎弟弟。”
j的声音很微弱，但却出现了微微的困惑：“刚入岛时，双胞胎弟弟因不服从调教，电击至死……
“死了？”艾德蒙感觉到了危险。
“当年艾尔克在的时候，他觉得最开始的驯化总得死几个杀鸡儆猴。”j敲着键盘：“我看看时间……2015年秋天，好像是27刚刚被打破没多久的时候。”
“这件事跟27有关系吗？”艾德蒙问。
j沉默了很久，艾德蒙看着秒钟一下下变动，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五分钟后，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声音：“不服从调教是因为，辱骂一个木马上的奴隶，在艾尔克询问谁辱骂奴隶时，这个弟弟拒绝站出来，遭到奴隶指认才承认，因此被艾尔克用电击棒插进后穴活活电死了。”
“这个
奴隶，就是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