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覆盖（2）
沈夜的身体烂熟，他双腿分开的时候能掐好成一个最容易进入的角度。林锐手探进去的时候，几乎没有受到什么向阳的阻力，只感觉手掌伸进了一个极度柔软潮湿的甬道里。
他的胯骨都打开了，形成了一个类似女性的盆腔。林锐详细翻过沈夜所有的调教记录，他没有看到有专门针对打开盆骨的调教内容。
那么就说明，他的下体，是被一次次性交，一次次虐待，慢慢的凿开的。
林锐不知道该感到幸运还是难过，至少沈夜没有因此受到更多的痛苦。
他缓缓的接受了这一切。
林锐的手指一点点深入进去，他摸到了肠道深处的回弯就没有再前进了，此时沈夜已经将他的小臂彻底的包裹，反弓着背，发出呻吟。
“不行……不行了……主人……”他不停的吸着气，大张的躯体让他不敢用力绷紧自己的腿根，以至于对于高潮几乎无可忍耐。
“不用忍，我说过，只要你想就可以舒服。”林锐伸出手指，在他的肠壁上轻轻的一压。
沈夜战栗起来，林锐感觉到肠道迅速的挤压，里面变得更加潮湿了。
他潮吹了，兴奋的难以自抑。林锐的笑声从他身后传过来，他羞的将脸埋在了手臂里。
“害羞？”林锐对他这个反应有些惊讶。27可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害羞。
“啊。”沈夜发出一个短小的声音，试图回头看他，但身体稍一动作就再次逼近高潮：“主人不喜欢？”
他还是下意识想知道对方是否满意。
“喜欢。”林锐给予他肯定：“沈夜所有的反应都很可爱。”
沈夜轻轻的笑了出来，林锐在他不好意思的笑声中将手臂退出，那个刚刚被扩开的穴口在短暂的收缩后迅速回归了原有的弹性，那的确已经不是一个排泄用的出口了。
那是个绝妙的性器官。
里面会跟阴道一样溢出水来，而水渍不带有任何的异味。
“主人喜欢吗？”
沈夜发觉林锐嗅了嗅手上的味道，抬头看向他。
林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以前夸27上起来舒服——虽然的确舒服——但更多是基于27无法理解除此之外的夸奖，而沈夜。
他绝对不只是一个性玩具而已。
“喜欢跟你做爱。”林锐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让他转过身来，再次将性器插了进去：“沈夜喜欢吗？”
“喜欢。”
问这种问题，沈夜总是回答喜欢。
在他还是27的时候，本能的会认为，被插入是一种值得高兴的、幸福的事情。他将自己的身体打开，邀请所有看到他的人进入，进入的人越多，看他的人越多，他就会越兴奋。
当摄影师的手从他身体里柔顺的抽出来了之后，他喘息着，在高潮的边缘，用朦胧的眼睛和潮红的脸对着他。摄影师轮廓鲜明的脸在他面前笑了：“想让我上你？”
“啊。”他轻轻发出一声，点了点头。
其实每次啊的时候。
都是他大脑一次不成功的思考。
以齿轮卡死，往往还带着一点儿胸腔骨里的绞痛而告终。
他转了过来，躺在雪白的地板上，海岛上的B级奴隶随时都可以使用，摄影师也在旁边将手洗了个干净，重新走了过来。他穿着棕色的马甲外套，将腰裹出一个好看的形状，他看着躺在自己脚下的27，再次确认：“洗干净了，是吧？”
“洗干净了。”27对他保证。
“站起来吧，我不想在地上做。”摄影师指了指一边的电脑桌，27顺从的直立起来，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对于这种新鲜的性爱姿势他觉得很有兴趣。
他微微晃了两下，适应着站起来的动作，然后将手肘放在了电脑桌上，抬起屁股，等待着插入。
面前的电脑屏里是他被各种道具插开身体的照片，旁边配着一条条花花绿绿他也看不懂的文字。
他不太会把注意力放在文字上，当摄影师的性器进入之后，意识更加被拐跑了。
“夹紧点宝贝。”摄影师拍了一把他的屁股，他将肌肉用力的绷紧了，刚刚被彻底打开的后穴需要一定的力气才能够将对方夹住。
摄影师很温柔，进的很温柔，话语也很温柔。
27在人的动作下摇晃着身体，补光灯在面前照出一层层白晕，他将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眯着眼睛呻吟。
沈夜的陈述到这里突兀的停了下来，关于被插入之后的事情，他不想多说。
林锐一点点绕着他现在过长的头发，在黑色的发梢下找他藏起来的眼睛：“有人温柔的对待你是好事。”
林锐真心的这么说。
沈夜在他怀里微微缩了一下，他闷着脸在枕头里摇了摇。
“他打你了吗？”林锐有些担心。
“没有。”
“那为什么摇头。”
“感觉，不一样的……”沈夜的后穴吮吸着林锐
的性器，林锐也一点点在他敏感的肠壁上研磨，沈夜的身体因为兴奋出了一层薄汗，他的语气在努力保持镇定：“虽然有的时候，有些人很温柔，但还是会知道，他只是把你当成一个器具。”
一个发泄用的，泄欲工具。
性是一种兽类的本能，爱才是人类伟大的发明。两个肉体交织的时候，只有带着爱意的人，会在获取快感的同时，也希望对方获取快感。
如同现在的林锐。
小心的，柔和的在沈夜身体内进出，忍耐着自己的欲望，满足着沈夜的身体。
“我都知道。”沈夜的声音沙哑：“我感觉的出来，他们只是觉得好用，但林锐，你不一样。”
“你会抱我，会亲我，会尽可能想让我也舒服，我都知道。”沈夜的肩膀开始微微的耸动：“我都知道。”
“林锐……”他哽咽的声音终于传出来，跟林锐四目相对：“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我喜欢你。”林锐亲吻着他眼角滴下的眼泪：“我说过的，我不是把你当奴隶，而是把你当爱人。”
“你会厌烦的，总有一天。”沈夜用一种悲哀的眼神看着他：“你很善良，从遇到你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了，很多事情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林锐，你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能有什么呢。”林锐看着他，问道。
“这个海岛上，所有人，我是说所有。”沈夜一字一顿的开口：“都上过我。你记不记得一个老故事，说一个丈夫的妻子太过风流，他说他出去买烟，都能碰见六个睡过他妻子的人。而我不仅仅是六个，是六百个六千个，你以后遇到的所有权贵政要、财阀富商，都知道你把一个马桶当宠物养，他们会笑你的。”
“那就让他们笑。”林锐说：“而且不是宠物，是爱人。”
“我说过我要跟你结婚。”林锐的手指抚摸上他的无名指：“我怕你忘了。”
“我没忘。”沈夜的身体轻微的战栗起来，他差一点就高潮了，林锐看着他诚实的身体笑了：“你看，你很期待，对不对？”
“很期待，但是……”沈夜的眸子闪烁着。
“可你还是担心，对不对？”林锐问他。
“你也是单亲对吧。”沈夜看着他：“你的父母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海誓山盟过吗？”
沈夜询问他，林锐沉默了。
“我的母亲，在跟父亲结婚之前，恋爱了三年。我母亲是家乡最美的美人，为了爱情，跟父亲跑了出来。父亲为了我的母亲，背井离乡，在最深的矿山底下做工，熬一个月不见天日，只为了给我母亲买一条她最喜欢的红裙子。”沈夜轻轻的笑着：“他们爱过，所有背叛的情侣和离异的夫妻，在相爱的时候，爱意坚定的仿佛胜过世界上所有的东西。”
“但终会离散的。”林锐说：“你想说这个，是吗？”
“她们的离散，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至少还能抱着他的孩子离开。”沈夜笑了笑：“我不能。你是我的主人，没有主人的奴隶就应该在地下室里被榨干最后一点价值然后死掉，而且，我也不想离开你。我的母亲因为一条红色的裙子，惦念了我父亲一辈子。而我不只是一个深山里的女人，你给我的也不只是一条红裙子。”
“你很清醒，沈夜。”林锐伸手抚摸着沈夜蹙起的眉头：“你为什么会这么清醒……”
“不平等的爱意永远只是一场施舍，主人。我唯一能做的报答，就是不当你那个斗米恩升米仇的仇人。”沈夜的眉头一点点散开，抬头看着林锐：“等你哪天不喜欢我了，或者喜欢别人了，我不会恨你，也不会有任何不满，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
林锐在黑夜里，看着他的眼泪滚落下来。
沈夜最后补充了一句：“如果人心不易变，那么就不需要法律，如果爱真的能改变一切，那为什么结婚的时候需要对神明起誓。”
“我也可以对神明发誓。”林锐解释，他知道自己解释的很苍白。
“你不用对神明发誓。”沈夜看着他：“你是这场游戏规则里的神。”
裁判无法裁决自己。
审判一切的利刃无法审判自己的罪行。
沈夜很清醒，他走过所有的路，让他看人心比林锐这个纸上谈兵的书生，更加清晰和尖锐。
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滑下，路过那道猩红的伤疤，以及只覆盖着一层薄薄皮囊的脸颊。
“主人抛弃奴隶的，多吗？”林锐替他擦去眼泪，问他。
“您觉得呢。”沈夜反问。
“那我至少保证不抛弃你，好不好？”林锐看着他：“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我以后变不变心，我都把你养在身边，你连衣服都不用穿，无非是吃一口饭，我养得起。”
沈夜没回答。
他依旧不是特别相信。
林锐失笑：“我不至于变得那么王八蛋吧。”
“不是王八蛋……只是……”沈夜有些迟疑，他看向了林锐，从他的枕头下面，摸出来一
把左轮手枪。
手枪在黑夜里泛着光，似乎下一秒就会有淡淡的火药味。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林锐问。
“趴在枕头上的时候就发现了。”沈夜看向他。
“好吧，我以前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会变成一个随时准备拔枪杀人的混蛋。”林锐看着那把手枪，叹了口气：“我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说到这里，居然听见沈夜有些激动的声音：“你是好人。”
“我贩毒，倒卖人口，非法绑架，每个辉夜之城死掉的奴隶文件上，都有我盖的章。”林锐觉得沈夜盲目的有些好笑：“你刚刚还在担心，我下一个杀的是你，我怎么可能是个好人。”
“我不管。”沈夜倔强的用手抓着他：“你是好人，本性善良，特别好，那些又不是你故意的，你本来不愿这样。”
林锐楞了一下：“我怎么感觉你这套说辞有点熟……”
沈夜轻轻笑了：“因为你就是这么哄我的。”
两个人就着交合的姿势，轻轻笑了出来。
笑声让两个人都更加敏感兴奋，林锐将他彻底压在身体底下，开始一点点加快速度顶弄起来。
“啊……”沈夜发出一声鼻音，抬起头，将腿分的更开，林锐低头从他的锁骨吻到他的乳珠，声音也带上了喘息：“那我们做个交易，各退一步……怎么样？”
沈夜被他顶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说好。
“你相信我的话，我至少不会抛弃你；我相信你的话，知道我自己至少不是个无恶不赦的坏蛋。”林锐看着他，肉体交织，灵魂厮磨。”
“好。”沈夜轻声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