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改正
林锐跟沈夜的亲亲抱抱，最后都会变成做爱。
林锐的性器被沈夜挑逗起来，而离上一次射精还没有过去超过十小时。林锐看见沈夜在他的怀里本能的厮磨，顺从的张开腿，那个美妙的肉洞一点点带着水渍张合。
沈夜在期待着林锐的进入，而林锐思来想去，决定试图跟沈夜探讨一下这个问题。
“沈夜……”林锐艰难的尝试开口。
“嗯？”沈夜双眼迷离，用手在人的性器上抚摸。
沈夜其实很单纯，他人生的前十八年是刻苦学习的乡村，而十八岁到二十三岁是大学校园的学术研究，他并没有什么像样的社会经验，往坏了说其实算是个书呆子，其他的“人生经验”，都是辉夜之城教给他的。
林锐看着沈夜兴致勃勃的面庞，他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跟他说呢？其实大部分人不是每天都会做爱的？可沈夜确确实实需要每时每刻的抚慰，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沈夜不算人吗？
林锐皱着眉头，心不在焉，性器萎靡了下去。
沈夜的手抓到的性器变得软趴趴，他的认知依旧有着偏差，他皱着眉头“啊”了一声，然后看着林锐：“不想做了吗？”
他就这么看着林锐，林锐坐在了他身边，抓了一把头发：“嗯……不是不想做，是，刚刚才做过。”
“啊。”沈夜想了想：“好像是睡觉前的事了。”
睡觉前对沈夜来说就算翻篇，他眼睛里明明白白的写着一句话：这算刚才吗？
林锐还在想措辞，而沈夜放任自流的话自然就会往最坏的方向理解：“是不是没什么意思了？”
“不是不是。”林锐连忙将他的沈夜抱起来，他看见沈夜目光中一点点流出惶恐，而这种惶恐很快又被失落和哀伤给压了下去。
“那要不要做点别的？”沈夜试图从床上起来，他的身体其实已经被点燃，此刻完全是在忍耐。而他的神情告诉林锐，他并没有真正理解林锐的意思，只是接受了林锐已经玩腻他这种可能性。
林锐把沈夜一把按在床上，硬着头皮开口：“不是没意思，是我玩不动了。”
“啊？”沈夜有些茫然，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
林锐有些绝望，只能说出那句可能致死的话：“一般人不会每天都做爱的，再这样下去我……我会肾亏。”
他说完这句话立刻想把自己掐死。
在承认不行的同时指责了爱人欲求不满，一语双杀，着实干的漂亮。
沈夜不出意外的沉默了。
清醒后的他能听懂弦外之音，他在被点醒之后，也意识到了自己身体的病态。
“我有性瘾，我知道。”他抿了抿嘴唇，眉头皱的很深：“但我没想到有这么严重。”
他的话语很微弱，带着一丝叹息：“我是按公用物品培养的，我给忘了，我……”
他说了半天，说出了一句：“对不起。”
他从床上起来，从林锐的手里溜走，他走进了浴室。
玻璃门关了，花洒的声音传出来。
林锐有些担心，他站在外面静静的等，浴室里没有升起雾气，他用的是冷水。
他在给自己降温。
盛夏时节，房间内的空调将这里吹成了春季。
冷水浇在沈夜的身体上，他的皮肤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但也降低了他的情欲。
虽然只有一点点。
沈夜对人，尤其是男人的认知有误，他印象里男性就是随时会发情，需要二十四小时做爱的动物。而他仔细的追忆时，发现自己一天其实会被好几个人轮奸，而他丝毫没有单独陪伴一个男性的经验。
就连那次被购买走，他陪的，也是狗。
沈夜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雪白的酮体有着病态的干瘦，他全身没有一点多余的毛发，阴茎上有一个因为绝育手术而造成的小红点，龟头下面藏着一根金属的尿道堵，后穴头虽然看不见，但流水划过，都会微微的蠕动。
这不是正常人的身体，他需要用一点力气回忆，才能想起来自己是如何当一个人的，那个时候他连自慰都很少，不敢对着真人，只能对纸片人有感觉，结束后迅速将屏幕关掉。而做爱……
跟杨恩玉的事，他回忆起来就全身发抖。
林锐推开浴室门，看见了一只湿漉漉发呆的小狗，头发上带着水珠，眼圈微微的有点发红。
沈夜刚想说些什么，就看见林锐将水温拧高了，他脱掉衣服将沈夜抱在怀里，艰难的笑了笑：“抱歉，我正在克制。”
“不用克制，没说你不好。”林锐没有立刻将手指塞进他饥渴的身体，而是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背脊，如同对待一个普通人一样。
“在想什么呢？能跟我说说吗？”林锐不想让他陷入一个人的境地，沈夜喜欢有人陪他，只是他不善表达。
“在想……人不该每时每刻都发情。”沈夜将话语说出来了，他说出来了之后感觉果然好了
一些，他有些怯生生的看向他的主人，等待一个裁决，当林锐说出：“也不一定。”的时候，他的心情好了许多。
“是吗？”他低着头，自己右手扭着左手的手指：“我随时都在想被插入，我……男妓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
“你只是病了。”林锐将这个问题轻描淡写的表达出来：“你是打了针才这样的，记得吗？”
“……记得。”沈夜点点头，那些针剂他永生难忘。
“所以，就跟中毒一样，你只是后遗症没有治好，仅此而已，不是什么值得提的问题。”林锐看着沈夜，将他湿答答的头发拨开，把带着伤痕但依旧好看的脸露出来：“你还记不记得，我问过你，脑科后遗症的那些病人是怎么生活的？”
“有。”沈夜点点头：“他们只是有后遗症，他们很坚强。”
“我的沈夜也这么坚强。”林锐说。
“沈夜，你曾经在学校发表演讲，有一句话我一直记得很清楚。”林锐注视着他的眸子：“医学将会教会你们如何尊重每一个生命和灵魂，对方就算肢体残缺，精神受损，那种顽强生活的精神依旧值得我们敬畏。”
“这是你教给我的。”林锐笑着看他：“我一直牢记在心，今天，还给你。”
林锐觉得，沈夜是个很坚强的人。简单的说了几句他自己的话，便能够立刻的坚强起来。
沈夜则觉得，主人林锐是个了不起的人，他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能让自己变好。
沈夜让林锐给他擦干净身体，然后将一个合适的按摩棒塞进他的后穴里。“按摩棒本质上是用来治疗歇斯底里症的医用工具。”林锐如此安慰着他，然后将震动拨按钮打开，他的后穴夹紧，终于舒服下来。
林锐也终于拿到了两个合适的乳钉，从他的乳孔上穿过去，环状物也会微微的震动，让他的乳头不再瘙痒。而下面坠的两个小铃铛，在走路时会微微的晃，如果穿上宽松的衬衫，会被压住，然后不再发出声音。
“不喜欢可以不用带。”林锐看着沈夜，沈夜点点头：“喜欢。”
他喜欢被林锐带满东西。
“以后想做了还是可以说，不用忍着，我也没那么没用。”林锐决定给自己找回一些场子：“还不至于被你玩坏了。”
沈夜轻轻的笑了一声，点点头。然后他看见。
林锐掀开了马桶。
在离开沈夜的两个多月里，林锐恢复了唧唧自由。
他想尿尿的时候就可以掀开马桶尿尿，不用再喂到沈夜身体里去。以至于他完全忘记了回到沈夜身边时，不应该随便用马桶上厕所。
于是他虽然拉开了裤子拉链，露出了阴茎。
但在沈夜的目光下，一点儿都尿不出来。
四目相对，林锐居然觉得自己像是出轨被抓包。
小便出轨给了一个马桶，林锐不知道是沈夜确实习惯不好，还是自己道德底线真的太高。
但趁现在气氛尚可，他有些无助的看着沈夜：“我跟你说过的，喝这个……不太健康。”
“我现在知道了。”沈夜点点头，可他的喉结还是在滚。
“你不是肉便器，你不用把自己当成一个马桶。”林锐还在挣扎。
“我知道，你没把我当肉便器，我不用替你做这个。”沈夜点头，但他还是补了一句：“那你会用别的奴隶吗？”
“我没有用人当便器的喜好。”林锐开始觉得有点憋得慌。
“也是……”沈夜舔了一下嘴唇：“用这个是应该的，你用吧。”
林锐看着沈夜舔嘴唇。
他现在脚趾抓地。
”那你方不方便……转过去一下？”林锐显得很无辜：“你这样看着我尿不出来。”
“哦，哦好。”沈夜转过头去，林锐终于得以似乎了一口气，但他还是很紧张：“那我尿了啊。”
“嗯。”沈夜的声音传来。
“……你会不会不舒服？”林锐担心他在这方面的瘾也很严重。
“舌头有点痒，但还好。”沈夜如实回答：“你应该用真正的马桶上厕所，我的问题我自己会想办法改。”
林锐又哦了一声，对准马桶专心尿尿，可他发现自己还是很紧张，只能闭着眼睛放松。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柔软而温热的嘴唇吻了上来。不善接吻的舌头胡乱的进入他口腔搅动，柔软的牙齿咬着他的嘴唇。
这就是沈夜想的办法。
林锐吓了一跳，尿了出来。
他觉得这样更羞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