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醉酒上
林锐牵着27走完了整个海滩。周围的人都用异样的人看着自己——仅仅是因为27穿着衣服站在他的身后。
奴隶们像犬只一样在地上爬行，表演滥交或者就地被上的也不在少数。
空气中弥散着荷尔蒙的味道。还好我是个异性恋，林锐这么想。
可就算异性恋也受不了这个刺激，他快步离开海滩，想询问27还有什么正常的地方可以去，回过头时，察觉出了他的变化。
他双手缩在袖子里，局促的搓着，身体紧张，头低垂，似乎不敢面对自己。
林锐不知道他为何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但林锐不敢去刺激他。
可越是不敢刺激，双方就越这样僵持着。
林锐无奈，悄悄给j发了一个信息，j配上了一个巨大的大鲨鱼表情包回复：林先生什么事？
林锐被表情包震了半晌，询问他：27好像不太高兴，怎么回事？
j：那是他这个劲儿过去了。这家伙训练不太成功，老是喜欢自己判断事情，盲目猜测先生想法，所以让人很烦。
林锐：怎么回事？
j：他当初……嗐，就是当初太自以为是了呗，好像读到了博士，总觉得自己不该是奴隶，不过这事儿您别提，一提这个他能当场疯给你看。
林锐：他一般怎么猜测别人的想法？
j：挺别扭的，他一般觉得自己又脏又恶心，像个肉便器。
林锐：……你们不就是照着这个方向培养的么？
j：但他内心深处又觉得自己不该是个肉便器，所以无比的别扭。这算我们的失职，没训练好。不过您不用管他就行，该怎么对他就怎么对，给他稍微强化一下映像，他也能凑合着使。
林锐：怎么强化。
j：就……
j发来一个脸红的表情。
林锐：我不喜欢男的。
j：……您的意思是，您没用过他？
林锐：没有。
j：当厕所或者宣泄玩具用也行。
林锐：……不行。
j：……那他现在是不是整个人缩着离你远远的？
林锐：？？你怎么知道？
j：他觉得你嫌他脏。我说了他就是这点不好，一般奴隶等着接受就行。他不，老猜别人的意思，还贼容易猜错。
林锐：……
j：您别生气，我这就跟您换一个，保证训练的特好。
林锐：不用，就是他了。
j：您别啊，来这儿玩不开心不就是我的失职么。
林锐：没关系，只要你回答我的问题，我就给你好评。
j：那成，多谢～
j发给林锐一个大大的比心，好像林锐大学里活泼话多的学弟。
手机里和手机外，j与27，仿佛撕裂的两个世界。
林锐看见27的手指缩的越来越厉害，个头都要按的比自己还低了，只能小心翼翼的问：“你还好吗？”
27的肩膀耸动了一下，他这才抬起头：“还，还好。”
林锐伸出手，拉起27的手指。林锐也是第一次拉男人手，有点别扭，但不是不能接受。
27颤了一下：“脏……”
“我说了，你不脏。”林锐用手指揉揉他手心，这是个哄小孩的办法，老师曾经说过很好用。
老师说的话果然不假，27点点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厕所……”
“厕所？”
“27当过……”
林锐想起了自己刚才的干呕，恍然大悟：“啊，我知道。”他想了想措辞：“我刚刚是胃不舒服。跟你没关系。”
他的谎话很拙劣，还好27很好骗。
林锐看见27重新一点点放松下来，他意识到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性奴隶是一个病态的职业，而对于27来说，是他生存的本分。岛上的教育和洗脑早就让他的自我认知畸形，如果不触碰他，他一定会认为是自己的问题。
更何况……
但是睡一个男人，林锐目前还办不出来。
让他当众给自己口交，也实在是做不到。
林锐想了想，伸出手指，放在了27面前。
“舔。”他简短的命令，果然，在这种命令下，他收获了27有些惊喜的眼神。
27伸出舌尖，在他的手指尖舔了过去，他的舌头柔软潮湿，像一只小狗。
“乖，我有点饿了，岛上哪里可以吃东西，带我去看看？”林锐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27微微侧着头在他的脸上摩擦，他能感觉到27的安全感顿时充足起来。
27开始一点点挺直自己的背，笑起来：“那边有一个很大的餐厅，很多客人都在那里吃饭，27也只去过两次，林锐要不要去看看？。”
“好。”林锐点头，让27带着自己从沙滩上缓缓走过。
果不其然，沙滩的另一端是
一个餐厅，外头站着笔直的侍应生，带着项圈，但穿着燕尾礼服，相比其他奴隶显得极其体面。据27称，这些都是岛上的A级奴隶客串。
“A级是怎么定的？”林锐询问道，他看见了27羡慕的眼神：“训练的时候因为表现好被客人预订，一般人不能碰的，所以都很干净。”
“但没有你可爱。”林锐夸奖27，他感觉27整个人走路的时候都跳了一下。
像个孩子，心理年龄应该不大。
看见林锐身上的白金客人胸章，侍应生恭敬的将他请入了大厅。
大厅当中有乐队在演奏，巨大的水晶灯灿烂辉煌，穿着燕尾服，面孔精致如陶瓷的侍应生穿梭来去。
与上流社会的晚宴几乎没有不同，唯一的差别是，所有用餐的客人身边都跪着一个奴隶，岛上的规矩，奴隶可以进门，但不可以就坐，不可以用餐。
林锐看见27跪在他的身边，多少有些不舒服，但由于餐厅有规定禁止使用奴隶，所以让林锐觉得这好歹是个清净的地方。
“请先生用餐。”侍应生单膝下跪将餐盘放在林锐的面前，阶级之差让林锐很是别扭，可他现在被两个跪下的人双面夹击，无处可躲。
林锐的手指划过菜单，巨大的数额让他头皮发麻，他看了半天终于抬起头来问：“这个，白金客人的餐费，是算在会员费里，还是额外算？”
侍应生笑的天衣无缝：“每个客人都有自己的定时餐点，但这个餐厅是额外算的。虽然我们价格有些高，但对您来说绝对不算贵，平均下来一顿饭人均才三千欧元。”
“三千……欧元。”林锐捂住了自己的脸。
A级奴隶的情商和应变能力都不算低，他及时的将菜单收了起来，小声说道：“如果您今日没有用餐的打算了，我们这儿还有免费的酒可以提供，很适合您一边饮用，一边看看风景。”
看个鬼的风景，根本看不到海，面前的水晶大灯还晃得眼晕。
林锐反应了一下，琢磨了侍应生的用词：“你说我一边看风景的意思是……”
侍应生抱歉的笑了：“现在是用餐高峰期，消费不满五千欧的话，可能……”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还在后头排队的金发秃顶男性，林锐感觉他有点眼熟，似乎在海外频道老看见他跟别人辩论。
“那……来瓶酒？”林锐迟疑的问道：“外面海风应该不错……”
“从门口出去左转有一片椰子树林，那里人少，清净，现在温度又刚好合适，十分推荐您去看看。”侍应生将话说的滴水不漏，他消失了三分钟，端上了一瓶林锐根本看不懂的酒。
林锐也无所谓它到底是什么，拿起就囧迫的离开了餐厅大门，27安静的跟在后面。走出去十几米，林锐才敢抱着红酒回头看27.
这回轮到林锐有点不知道如何面对了。
“我今天……没带钱。”林锐越解释，就越觉得自己是掩饰。
“啊。”27在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声音，指着酒瓶说：“这是滴金贵腐。”
“什么？”林锐看了看酒瓶。
“很甜，很好喝的。”27说了一句，他咬起了自己的指甲。
“你知道这个？”林锐有些疑惑。
“哎？”27似乎也陷入了困惑：“好像知道……就……又好像……”
27的神情有点恍惚，在他的意识里，他的手抚摸向了那片盖着雾气的玻璃。
林锐连忙打断他的回忆，生怕他此刻就想起关于沈夜的事情：“你喜欢的话，我们一起？”
“您……和27？”27惊讶的指了指自己。
“对，现在时间还没到，也没人看见，你就是我的朋友。”林锐牵起27的手，走进椰子林，感觉自己像是要做什么坏事。
“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许告诉别人。”
“嗯！27不说。”发现自己正在与先生共享秘密，27很快忽略了上一个话题，跟着走进了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