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新的记忆做一个快乐的阿瞳（1）
档案到此告一段落，后面长达三个月的空白，是关于沈夜在那片砂砾飞舞土地上的生活。
林锐一夜未眠，他身边名为阿瞳的沈夜正蜷缩身体睡在他的怀里。时至今日，他依旧在梦中常常不安的皱着眉头，需要林锐将他抱在怀中仔细安抚。
临近天亮，林锐才勉强睡着，在梦中，他看见他回到了大学校园内，独自坐在空教室里自习，窗外，一个穿着白色长袍的人影站在树下。
他走过去，想推开窗户看他，那扇窗却怎么也打不开，回过头，发现沈夜全身是伤的跪趴在地上，他一点点往自己身边爬，张开嘴，谦卑的含住了他的性器。
“奴隶给主人舔舔吧。”
声音从身后的窗户传来，他身边时空碎乱，窗外的白衣青年笑着看他，然后用那张无比干净的脸庞，用那个无比温和的声音笑着对他说：“奴隶给主人舔舔，主人把精液赏给奴隶可以吗？”
性器的快感冲上头顶，但冷汗却层层而下。
他吓醒了。
阳光从落地窗上垂下来，昨天忘记关窗了，窗帘在海风中不停的乱飞。
他长长的喘了一口气，但感觉快感还未停止，他低下头，看见被子里鼓起了一个包。
将被子掀开，阿瞳正趴在他两腿之间完成每个奴隶早晨第一个任务——用口交将主人唤醒，然后将主人的第一道精液吞下去。
“啊！”
口交是舒服的，但他还是吓了一跳，性器迅速的萎靡了，差点没将阿瞳踹开，阿瞳被他的反应吓得更厉害，连忙滚到床边跪下来道歉：“主人……主人对不起………”
阿瞳很明显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甚至，他不需要知道自己错的地方，主人不满意，就是他错了，哪怕主人只是做了个噩梦。
“没事，不关你的事，对不起。”林锐伸出手，抚摸阿瞳被吓得颤抖的嘴唇，他的脸庞比以前更清瘦也更漂亮了，身体和神情上总带着些烟视媚行的感觉，林锐知道，这是这将近四年“培育”的结果。
“别怕，来，到我怀里来。”他轻轻喊着，阿瞳这才重新爬上了床，林锐感觉到了他微凉的温度，以及他刚刚浮起来的鸡皮疙瘩。他经历的太多了，以至于对能掌握他生杀大权的人依旧有着本能的恐惧，你不能说他懦弱或者下贱，林锐能够保证，如果自己到了这个环境里，一定不超过一周就跪地求饶，第一个月底就认了命，然后，不会再去相信任何人，爱任何人。
可阿瞳还是爱着他。
无条件的、近乎狂热的爱着他。
甚至拒绝了威廉购买的邀请，冒着迟早有一天被扔到废弃室的风险——只为了多看他几眼。
林锐从小不算优秀，长了一张清秀的脸，评价中上，但谈不上太优秀；成绩中上，可也不是人中龙凤；脾气还好，但也有喜欢占点便宜、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瑕疵。
他是个凡人，何德何能被一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人这样仰望。
林锐将这个单纯而天真的家伙抱在怀里，阿瞳被他抱得很舒服，放松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开口：“主人，主人刚刚不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他亲亲阿瞳的脸，阿瞳的脸很嫩，看起来时间似乎没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他真不明白那群人是怎么对这张脸下狠手的。
“阿瞳没伺候好。”
“‘我’，阿瞳以后可以用我这个字说话。”
“我没伺候好主人。”
“不是，是我做了个噩梦，不该把你踢下去，疼不疼？”林锐揉了揉阿瞳的腰，他听见阿瞳嘤咛了一声。
发情了。
这个被无数针剂打过、被电击过的身体，实在是太敏感了。
当然林锐不会知道，除此之外，自己对阿瞳而言就相当于春药，阿瞳很喜欢窝在他怀里嗅他的味道，对阿瞳而言，那是世界上最好闻的气味。
“阿瞳想做吗？”林锐抱着阿瞳问。
“阿瞳想被主人用。”阿瞳用自己习惯的语句回答。
“阿瞳乖，阿瞳想玩，就先把主人的性器弄起来。”他将阿瞳的手放到自己的性器上，阿瞳的手指几乎没有力气，从他的性器上微微略过去，却还是让他舒服。
做吧，把阿瞳填满，至少他知道怎么让阿瞳在这场性爱中也感到快乐，然后阿瞳会笑吟吟的在他的狗窝里趴一整天。
他现在已经会翻着肚皮晒着太阳睡觉了，连林锐从他脚边走过都无法吵醒他。
阿瞳很快把林锐弄硬了，林锐拔掉他的按摩棒，将性器放进了那个永远柔软潮湿的洞里，他听见阿瞳发出舒服的呻吟，他自己也舒服的喊出来。他想跟阿瞳聊点什么，可阿瞳太沉默了，他几乎没有跟人交谈的习惯，也更加没有发表自己言论的想法。
林锐知道，阿瞳应该已经忘了表达“我想要”，他的一切都在为面前的主人服务。
“阿瞳在想什么？”林锐试图打开一些话题。
“阿瞳被主人上的好舒服……”这种问题开口，回
应的无非也是淫词秽语。
林锐叹了口气，他停下了动作，阿瞳身体内的燥热依旧沸腾，肠肉熟练的搅动着性器，但阿瞳的感受却不怎么良性。
“回答主人的问题，回答完了，主人才动，你才能高潮。”林锐不得已，只能搬出身份来压他，并且在艾尔克与周的“教导”之下，阿瞳在被插入的时候才能保持大脑的运转——
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是。”阿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到“主人的命令”，他总是显得很在意。
“上次问过你了，阿瞳喜欢什么玩具？”林锐决定从他最熟悉的东西下手：“你知道，主人没有养奴隶的经验，你告诉我，不同玩具，奴隶的感受是什么？会把奴隶插成什么样？”
“唔。”阿瞳的脑子开始运转，他对回答这种问题倒是很有自信：“按摩棒很舒服，除非是电击就会很痛，但中档或者以下奴隶都只是情动，高档就会很容易要高潮；跳蛋太小，但放多了会酥酥麻麻的，被操熟的奴隶要夹紧屁股才能让那东西不掉下来，所以看着会更矜持一些；大的玩具么，木马主要是太大了，那么粗那么长，时间又久，没几分钟就要高潮，过一会儿都会浪叫，再往后说不定又哭又闹的，您应该不会喜欢，这东西奴隶都怕，不听话的时候用来罚可能更好；插穴机稍微温和点，频率不高的话，您就能看到奴隶发情，但又不至于太浪的样子。”
“是么？”林锐听完一堆奇奇怪怪的发言，引导着他：“这么说，你喜欢插穴机吗？”
“啊。”阿瞳想了想，他在尽可能思考的时候，总是会抿一下嘴唇：“应该，喜欢吧。”
喜欢。
虽然只是应该，虽然是关于性玩具，但也是长足的进步。
林锐将他压在怀里发泄出来，阿瞳在他身体下放肆的高潮了两次，林锐这才将精液射进他肚子里。每当这个时候，阿瞳也会轻轻的笑，笑的林锐毫无办法。
“被射精了这么高兴？”
“高兴。”阿瞳看着他点点头，夹紧了后穴不让东西流出来：“这样我身体里就有主人的记号了。”
“对奴隶来说，身体里有主人的体液，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么？”林锐哭笑不得。
“是的。”阿瞳倒是很严肃的对他开口：“只有有用的奴隶才能被主人使用，只有主人看重的奴隶才会被主人灌入体液……奴隶最喜欢的东西就是主人的精液，其次是主人的尿。”
他没有觉得这个道理有丝毫的不对，趴过来恋恋不舍的舔掉林锐性器上的精液，然后抬起眼睛问他：“主人想尿吗？”
“暂时……还不想。”其实是想的，但林锐被噎住了。
精液和尿液，这应该是阿瞳现在唯一能表达出来的，喜欢的东西了。
林锐下了床，阿瞳跟在后面开开心心的爬过来，像个小尾巴。林锐让他先去进食洗澡，然后自己从那一大堆玩具里终于翻出了一个插穴机，他脸红心跳的将这东西放到了狗窝旁边，看着湿漉漉的阿瞳躺过来。他发现阿瞳的后穴还是夹着，里头的精液估计没舍得洗掉，林锐无奈的问：“精液的味道这么好？”
“好。”阿瞳毫不犹豫的回答。
“什么味道？”林锐又问。
“好吃的味道。”阿瞳哼了一声，分开双腿，让插穴机深入自己的身体，插穴机动了起来，他发出微微的呻吟。
林锐估计他回答不出什么好吃和不好吃，他的食谱里都有这些玩意儿，嘴里还打过针，味蕾有没有发生变化他都不太清楚。他叹了口气，决定性先去给自己弄点早饭，他打开冰箱，突然看见了。
可乐。
他昨天吩咐人拿上来的，还有两瓶。
阿瞳躺在狗窝里，被插穴机插的神智迷离，他扭动着身体希望主人看的赏心悦目，心情大好之后能插进他身体里最好，不能的话他也讨点主人性器里流出来的东西吃。他看见主人的身影从远处走过来，他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凝视在自己主人的两腿之间。
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是一个奴隶最喜欢的玩意儿。
可是。
主人还拿了新的东西。
黑色的液体在塑料瓶里冒着泡泡，他记得那个东西。
非常甜，非常……非常……甜而冰凉。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这是他少得可怜的记忆里，唯一一次不为性器而动喉结。
“可乐。”主人的声音传过来：“还有尿，你选一个，想喝哪个？”
二选一。
客人们很喜欢玩二选一的游戏，比如让他选藤条还是选蛇尾鞭，选木马还是选狗，但这种选择。
他的喉结再次动了动。
尿液很好，他喝的很习惯，肉便器是他的义务，被当做专属肉便器表示主人的爱，那里有主人的温度和主人的味道，他从来就很喜欢。
可是可乐。
甜的。
他嘴里的唾液分泌也变多了，这也是第一次，他不是为了要吞吃性器，诱
发上面的穴流出更多的淫水。
“如果选了一个……”他小心翼翼的开口：“还能选第二个吗？”
主人似乎没想到他这么说，脸上的表情有些疑惑，他对这种表情有些害怕，可他知道，林锐总是温和的，他生气了也不会打自己，道个歉，就过去了。
“可以，你要什么都可以。”主人温和的声音传来：“这么说，阿瞳也喜欢可乐，是么？”
“嗯，喜欢。”阿瞳点点头，他看见主人将可乐放进他的怀里。
“那阿瞳先喝，等待会儿阿瞳玩累了，就来当主人的肉便器。”主人揉着他的头发，给他打开瓶盖，插入一根吸管。他翻过来，跪趴着被插穴机插的迷迷糊糊，还能抿一口可乐。
好甜。
好好喝。
他被插穴机插的舒服，期待着之后主人的恩赏。主人还没有离开，就这么看着他喝，伸手捏着他乳头上坠着的铃铛：“阿瞳记得，以后你有什么喜欢的，想做什么，就跟主人说，喜欢被插穴机插也好，想要可乐也好，想要尿或者精液都好，阿瞳只要说，主人就给你。主人不会生气。阿瞳记得了吗？”
“记得了。”他点点头，他觉得自己放纵的几乎过分了，但他的主人喜欢他，让他觉得自己每天比梦更加幸福：“主人为什么对阿瞳那么好？”
他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阿瞳只是个别人不要的公用肉便器而已……”
“你是主人的宝贝。”主人的声音温和，几乎将他包裹：“阿瞳不是公用肉便器，不是别人不要的东西，也不是狗，你是主人的阿瞳，你是独一无二的。”
既然他现在很难确认自己是一个人，那就先让他做一个，独一无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