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鱼的表情符号
夜枭突如其来的问题让余言一怔，同时他也听见了夜枭心里的推断，就连狂鲨都在听到夜枭的问题后开始思考余言身体的反常。
余言诧异于夜枭心里推断的准确性，毕竟涉及到穿越和认知修改的点夜枭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触及的。他想起保镖们王牌佣兵的身份，虽然他们各有擅长领域，但作为队长的夜枭无疑更为全能。那些在看小说时一笑而过的夸张设定，在身临其境时却是真实存在的。
余言稍作思考，点头肯定了夜枭的问题。
夜枭直接锁定了那场轮奸作为余言改变的起点。在他的记忆里，被轮奸之前的余言是从不做受的，而且没这么容易被撩拨到兴起。他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余言不仅很容易被撩拨到兴起，也更倾向于做受，甚至在做攻的过程中不被操还会出现无法射精和自己软掉的情况。
通常情况下，余言作为老板，在性癖方面有所改变是与夜枭无关的，夜枭也不该和余言挑明。可余言的身体再这么发展下去，影响到日常生活只是时间问题，夜枭觉得自己还是该提一嘴的。他本想着如果余言表现出排斥和否认就不再多嘴，没想到余言只是愣怔了几秒便承认了。
“需要医疗干预吗？”夜枭又问。
“没用。”余言很肯定地回答，并进一步表示，“以后情况会越来越糟，甚至会发展到我屁眼里时时刻刻都要塞着假鸡巴的程度。”
随着余言话音落下，夜枭和狂鲨都是一脸震惊，余言的话让他们始料未及。
“你被下药了？不对啊，只靠药物不应该能达到那种程度，必须得配合相应的洗脑和调教才对。”狂鲨下意识地开口，不等余言回答便自问自答起来。
“不。我……”余言单手撑住额头，斟酌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他叹了口气，随后放弃解释，而是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所以，如果我以后，万一出现神志不清眼里只有鸡巴的情况，你们一定要把我弄回来。在那种情况下，你们可以像我们第一次做爱那样轮奸我，不用顾及我，只要看好我别让我把自己玩死了就行。”
“嘶——”狂鲨抽了口气，“老板你什么情况啊？”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余言又叹了口气。
“我知道了。”夜枭严肃认真地点头，“放心吧老板，我们还指望你发工资呢，不会让你出事的。”
“至于你们说的那个mB，他的性格和长相我都挺喜欢的，可我这个身体状况并不适合谈恋爱，你们就别拿他打趣我了。”余言坦言道：“我约他只是因为我觉得他给我打电话的语气不对劲，我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夜枭帮我查查他的情况吧。”
经过这么一出，狂鲨也不好意思继续撩余言了，只能坐得离余言远点儿，让自己已经有些兴起的鸡巴自然软下去。
他掏出手机在通讯软件的工作群里把刚才余言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算是和在前座的猎犬与蜘蛛通气。
现在是蜘蛛开车，猎犬本以为夜枭狂鲨已经在后座和老板搞上了，没想到狂鲨居然水群，总不至于是发老板的小电影吧？
他兴冲冲地打开群，结果只看到了狂鲨的一长串复述，于是他边看边念给蜘蛛听，手上回复道：[所以老板那天让我们轮奸他，是因为他身体的原因？]
“你怎么看？”见只有他们四人的群里无人回复，猎犬问蜘蛛道。
在开车的蜘蛛目视前方，开口道：“先安排老板做全面体检，再准备好应急预案。夜枭会安排的。”
“这些我当然知道。我是问你怎么看待老板的身体问题。”猎犬又说。
“我的第一反应也是被下药，可正如狂鲨所说……”
前座的蜘蛛边开车边和猎犬讨论余言的身体问题，后座的夜枭已经把艾飞的基本资料发给余言了。
因为时间问题，所以夜枭发给余言的资料里只有艾飞的大致信息，不过这对余言来说已经够了。
“他当mB显然是为了他妈妈的手术费，可他妈妈的手术失败了。难怪他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觉得他不对劲，总觉得他要寻短见似的。”余言装模作样地推理，“他爸爸死得早，他为了妈妈卖身，结果妈妈也没坚持住，现在父母双亡了无牵挂，如果没有什么作为支撑，确实容易寻短见。”
“也许他就是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才找你的。大学生，那么多同学没法倾诉非得找你？还不是看你人傻钱多？”狂鲨恶意地揣测。成长经历让他总是习惯以最坏的角度看待问题。
“不排除这个可能。”夜枭中肯地说。
“他不是。”余言非常肯定地说：“我这人看人超准的。”
狂鲨“噗呲”一下笑出声，“你看人准？你看人准你喜欢白敛？”
夜枭不置可否地挑眉，没有出声。
“那是我以前瞎，我现在复明了。”余言辩解道。
这时车正好开到目的地，蜘蛛停好车后四人一起在艾飞就读的大学里闲逛了起来。
虽然现在正直假期，但学校保
安依旧不会允许闲杂人等入校。可原主作为前期庇护主角受的霸总，自然不是什么闲杂人等。这里也是主角攻受就读的大学，原主为了主角受，直接给学校捐了几栋楼。
现在主角攻受都在外地，余言不用担心他们突然冒出来糟心，才有心情在学校里闲逛。
一般情况下，这种不到一周的小假期只有离家近的学生会回家，离家远的通常都是留在学校或者去周边城市玩。所以现在校园里不算冷清，至少余言他们闲逛时遇见了不少人，回头率相当高。
余言边闲逛边给艾飞打电话，这时他正好走到露天的篮球场边上。这所学校的露天篮球场围着三米多高的网格围栏，围栏里是三个并排的篮球场，通常学生们玩半场篮球的多，三个篮球场可以当六个用。
“艾飞你电话响了！联系人是一个鱼的表情符号，是你女朋友还是你鱼塘里的鱼啊？”
球场里观战的人忽然大喊，余言循声望去，很快就在玩半场篮球的学生里看见了穿着一身休闲装的艾飞，与一众身着运动装的学生们相当格格不入，更像是中途被拉进场陪玩的。
艾飞闻言立马暂停下场，他一把抢过和外套一起放在同学那的手机，一边深呼吸平喘一边对同学说：“都不是，是我朋友，我得走了。”
“哦？朋友？是还没追到的意思？那鱼是不是代表小鱼儿这个爱称？”同学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周围的同学也跟着起哄。
“都说了不是，别瞎起哄了！”艾飞有些恼羞成怒，然后按下接听键说道：“余总，你到哪了？我来接……”
余言走到网格围栏前拍了拍，“左转九十度。”
艾飞猛地转头，动作幅度之大简直要把脖子都扭断了。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心里不断重复着「他听到了吗？他听到了多少？他会不会生气？」之类的问题。
周围起哄的同学和艾飞一起转头，在看见余言后集体噤声。这位英俊多金的年轻总裁以及其男模一样的四位保镖十分具有辨识度，他不仅在给学校捐了几栋楼之后被挂在了学校的宣传栏里，还经常在学校举办各种活动时作为赞助商前来致词，学校里甚至还有他的粉丝后援会，不少人梦想着和他来一场名为“霸道总裁爱上我”戏码。
“爱妃校园生活丰富多彩，朕甚慰。”余言打趣道。
艾飞闻言顿时心脏狂跳，心里的所有问题都烟消云散，在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怅然若失。
「他不在意……是啊，他怎么会在意呢？」艾飞有些苦涩地笑了，他没像在床上时那样配合余言玩角色扮演，而是用颇为无奈地口气说：“余总就别取笑我了。”
本来玩笑到这就该止住，余言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可看到明显变得消瘦，气色也不太好的艾飞，余言忍不住继续道：“哦？那是不高兴做朕的爱妃了？要不做朕的皇后？可这样的话你得先把朕身后的这四位贵妃挤下来一个，不然直接封后不合礼数。”
“噗呲……”边上围观的同学里突然有个忍不住笑出声。
顿时，其他人和跟着一一笑了出来，还有人问余言：“陛下什么时候选秀啊？艾飞不行我们行啊！”
“朕不过问后宫的事，这得问四位贵妃。”余言直接把问题往保镖那甩。
“当然是等毕业季的招聘会选秀。”夜枭非常自然的接过话茬。
“这竞争就有点激烈了。”
“那起跑线可差太远了，他都爱妃了咱们还是预备秀女。”
“艾飞是不是走后门了啊……”
同学们的打趣艾飞根本没听进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余言那句“要不做朕的皇后”，他在心里不断告诫自己「那只是一句玩笑」，告诉自己「你配不上他」，以及不断强调「你太脏了」。
听得余言直想揪着艾飞的耳朵嚎“大清已经灭亡了！你一男的讲什么糟粕女德？两情相悦有什么配不配！老子连你屁眼都舔了还会嫌你脏？”
说实话，要不是身体问题，余言甚至会主动追求艾飞，毕竟艾飞不管是性格还是身材都很对他的胃口，感情只要慢慢培养总会有的，而且从心声判断艾飞还是挺喜欢自己的。
「可惜了。」这么想着，余言又笑着开口道：“好了，不开玩笑了，我找艾飞有点事，各位继续玩，我一会儿让人送点冷饮来。”
“谢主隆恩。”
“谢陛下赏赐。”
“谢皇上恩典。”
一时间七嘴八舌的道谢此起彼伏，蜘蛛已经很麻溜地点开外卖软件为余言的装逼行为提供后续保障，除了冷饮外还点了许多雪糕。
余言把艾飞带上车，一路上艾飞都很忐忑，几次欲言又止。他在看见余言被改造的车后座时惊叹了会儿，刚关上车门便听见余言问：“为什么是鱼的表情符号？”
艾飞一愣，随后纠结该如何回答，又听余言继续道：“不想回答也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的好奇。”
“没有不想回答。只是……”艾飞低下头，「感觉有些难以启齿。」
在余言接话
前，艾飞小声说道：“我……那晚之后就，就……从良，没再接单了。上岸后我把下海时往来的金主们，还有皮条客们都删了。余总在我心里和其他人不一样，我不想删余总，又觉得‘余总’这个备注会让我回想到不堪的过去，好像我和余总之间只有钱色交易……啊，不，我们之间确实只有钱色交易，可我真的很感激余总。然后我想过直接用余总的名字备注联系人，可又觉得冒犯，所以就干脆用鱼的表情符号了。抱歉，余总，我……”
一开始艾飞还说得断断续续，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他越说越顺畅，仿佛把自己完全从那段经历剥离似的，就连用词上的避讳都省略了。可不知道是不是太紧张的缘故，他的语速偏快，语气急促，甚至给余言一种快要哭出来的感觉。
“不用道歉。”余言打断艾飞，“你的备注当然是按照你的喜好来写。我并不觉得你的过去不堪，你并非自甘堕落，你有你的苦衷。”
艾飞闻言猛地抬头看向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