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观音莲月亮辐射

十二/夜幕(给爹深喉)

进病房前,黑泽昴让跟随的秘书和保镖都站在外厅里。

他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矢莲坐在床边长椅上,在看着佣人刚给幸喂完粥,正收拾餐盘。看到黑泽昴进来,佣人赶紧问好:“大先生。”

黑泽昴随便抬了下眼皮,打量了一会儿子,眼神就回到了矢莲身上。

佣人无声地退了出去,男人才不紧不慢地渡到矢莲旁边。

“陪护两周了,也该回去了吧。”他低声道。

矢莲的眼圈红红的,像是被刺伤了。

“好了,”黑泽昴说,宽慰地抚摸着他的脸,“这不是你的错。”

“……”

矢莲坐在床沿,他抬起手腕,叠住男人覆在他脸上的手掌,仰视着黑泽昴,哀求似的看他。

他的嘴唇微张,顺滑柔软的一头黑发,都稍显凌乱地堆在雪白的脸颊侧,让整个人看起来几乎是透明的。没有往日展露的高贵和温柔,反而多了几分脆弱的意味。

这个瞬间,他看到了十年前的矢莲,漂亮,惶然,像一头时刻嗅着的小母鹿。蹩脚地当着大人,在床上伺候熨帖,连走路都没有声音,像养好的容器,但只有抬眼的时候,才能看出这个年轻美人眼底跳动的欲望。

给他一切,让他成为自己的东西。

黑泽昴的视线高深莫测起来,过了半响,他笑了笑。

“说了多少次了,别把幸看得太重,明白吗?”他低声说,“你是我的妻子,做不做他的母亲,都是无关要紧的。”

“我让幸去读公学,这样家里就我们两个人,不是很好吗?”

矢莲垂下眼,说:“还有大公子。”

“你不想他在?”

“不想。”

“为什么?”

“大公子是天之骄子,我还是学不会和他相处。”

“他年纪大了,”黑泽昴笑了笑,眼里的疼爱消去了点,变得淡淡的,“他那行,能风光到什么时候?”

“有大人在,一家子人都是有底气的。”

“我从没想过帮他,”黑泽昴道,“他个性和我年轻时不一样。”

矢莲抬眼迷瞪地看他,突然伸手把男人拉到身边椅子上,两条胳膊缠了上去,在他耳边小声说:“真想知道大人年轻时什么样子。”

黑泽昴掌着他的腰,垂眼看,声音里有柔和笑意,“现在不好吗?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矢莲在他眼角亲了亲,埋在男人肩颈处,不说话了。

“行了,行了…”黑泽昴无奈地拍他的后脑勺,“晚上带你出去散心,这边有人伺候着,也差不多了。”

夜风带着凉意,吹拂过城市。一辆漆黑的高端mpv停在曜日大道第二层的人行天桥上,这层离宽阔的大道不远,能看到环岛后通天的生态建筑中密密麻麻的人群。

远处的全息巨屏,不停换着明星和公司形象的投影。他们的每个表情都放大,看起来极其不真实。半空中,有飞行器的表演,偶尔一个俯冲,换来孩子的大笑。

明明是嘈杂的中心区域,但车内部却是寂静一片。

司机把信息处理芯片从仪表盘上的车载管理器中拔了出来,重新插回右胳膊的接口中,微微偏过头示意,接着无声地退了出去。

这是黑泽昴常用的商务车,内部结构如同微观的房车。六道全景车窗外是美丽的夜色,厚重的单向玻璃和遥控门却将它们阻拦在外部,没有一丝缝隙可以钻进来,打搅主人的雅兴。

他们座椅前的地毯上扔着一堆购物袋,矢莲十几年前,还是只小金丝雀儿的时候,黑泽昴就是这样带他购物的,买完东西,他们就在座椅上做爱。

矢莲垂着头,认真看着右手手指上新得来的宝石戒指。

黑泽昴含着笑抚摸他的嘴唇,然后退开了身体,随意地靠在真皮座椅上,欣赏似的说:“脱了。”

霓虹灯的夜,像个迷乱的景。潮水般的人群路过他们,公司文员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夹着公文包,仰头对这片区域羡艳地打量。

他们不会知道这辆与世隔绝的车里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从车身的油漆中窥视到了纸醉金迷上流社会的一个切片。

从前年轻的矢莲也在车外,是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现在,他正坐在车里,对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脱下衣服。

矢莲慢慢跪到地毯上,露出洁白的胸脯,像只赤裸的宠物一样,光着身体伏在主人的脚下。黑泽昴眼皮也不抬,居高临下地看着妻子的跪姿,伸手在他头发上捋了把。

“露出来,”黑泽昴道,“我看看。”

矢莲一口丰腴的臀部在粗糙地毯上剐蹭,分开雪白修长双腿,露出穴里吞的一抹红色绳线。他握住紫红色的硬挺性器,温顺地用脸颊蹭它。接着张开嘴唇,头部向下,勉力吞吃了进去。

滑腻舌头在马眼轻柔地刮,模仿着性交吸吮。男人一开始还无动于衷,就这么等着伺候,到后面呼吸也沉了,顶胯往他脸上撞。

硕大囊袋扇在脸颊,像打耳光一样,发出啪啪的响声。矢莲躲闪不及,被死死按住前后抽送,从黑泽昴的角度,能看到他几乎整张脸都埋在自己胯下,连胸脯都随着动作颤抖,压在男人裤腿上,乳尖熟红发硬,雪白乳肉被压得扁扁的,从身侧溢了出来。

黑泽昴的声音听起来却还透着股古怪的不满意。

“舔个鸡巴都能让你骚成这样了?”

矢莲搂着他的腰发出窒息的闷声,表示自己无法呼吸,直到他的丈夫精关一松,恩赐似的把全部精液都射在了他脸上。

他猝不及防,连连咳嗽,呛得脖子都红了。就在这时,黑泽昴突然拎着他的头发,强行把他的脸从裆部掰开。

矢莲仰脸露出淫态,美丽白皙的脸被耻毛刮得红通通一片,像窒息了,脸上的精液和生理性的泪水乱七八糟地混在一起。他张着嘴,嘴里溢出无措的呻吟。

哪里还有往日家主夫人的样子。矢莲露出最下贱的一张表子的脸,像是他的底色。任谁看了,巨大的占有欲和满足感都会从心头升起。

“矢莲,”男人哑声说,用阴茎拍了拍着他的脸,“我是谁?”

矢莲翻着白眼,瞳孔根本不聚焦,浓密睫毛上沾着浊液往下掉,他慢慢地重新呼吸,过了半晌,才对上盯着他的眼神。

“……”

美人的眼底什么都没有,一片空荡荡的废墟,像是谁都可以对他这么做,他都能将他们伺候好,快来吧,用精液养出这么一座肉欲的观音。

黑泽昴骤然松手,把他一放!猝不及防,矢莲的头撞上了驾驶座后面收起的踩脚板,发出“咚”的一声。

车里一片寂静,这一对最古怪的夫妻僵持着。矢莲跪在那里,没有抬头。

过了半晌,他听见黑泽昴喜怒难辨的声音,那其中,似乎有隐藏极深的一丝漠然和疲惫。

“我出去走走,司机会送你回去。”

然后是车门打开的声音。矢莲抬眼看,旁边那辆车无声地出来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跟在男人头也不回的背影后。

黑泽昴并不是那种害怕暗杀因此从不用双腿走路的皇帝,相反,他很热衷于户外运动,经常私服夜行,这不是秘密。商业杂志总结企业家们的私下习惯时也有报道——据传黑泽昴和亲信说,这样能使精力更加充沛。

是狂信自傲的上位者,才能做出的事情。

车主离开后,车载人工智能发出冷淡的电子音。

矢莲穿好衣服,重新从地上坐了起来,他面无表情,伸手取了两张纸巾,慢悠悠地擦脸。

就在这时,他看见,面前的桌板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封小小的雪白信封。

矢莲擦嘴唇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伸出手,慢慢把信封拿了起来,放在手心前后翻转确认后,极其干脆地撕开。

信封里面什么都没有,和以前的每一次一样,只有一张小小的芯片。

上面用油漆笔写着一个名字。

相川 雄。

美人顿住了。他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脸上的表情本来就没有多少,只是更加一点点的,慢慢地冷却了下来,变成一种模糊的晦涩。

信封在纤细掌心揉成纸团,矢莲深深吸了一口气,忽然用力地转头,凝视着窗外繁华的夜色。

黑暗的光在他的瞳仁里流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