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腐液里漂浮着两半洁白的肉体肉体被从下阴开始向上以下分

秦守仁迅速地扑上去,一把捂住了少女的嘴,把她拖到了茂密的矮丛林中,这里树枝低斜,枝叶茂密,藏在里面外面是看不到的,除非有人大声呼叫,引人进来,那又自当别论。

他面目狰狞地恐吓少女:“乖乖地听话,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永远不会被人发现,再也见不到你的爹妈了。” 少女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点头。

秦守仁淫笑道:“这才乖,把衣服脱光,快,躺在草地上。” 少女又羞又窘,迟迟疑疑地不肯动手。

秦守仁“啪”地给了她一记耳光,喝道:“还不快点?脱光衣服躺下”

少女被打得脸都肿了,只好委委屈屈地被迫脱下衣服,躺了下来。

秦守仁脱下裤子,贪婪地抚摸她的身体,小女孩的胴体远比他想像中的还要粉白光滑,皮肤那种细嫩的感觉是保养如何再好的成年女性也不具备的,成年女性的皮肤可能更加细腻,但抚摸起来有种滑中带腻的触感,而少女的皮肤则是光光滑滑的,她已经贲起的小乳房就还不够坚挺,摸起来软软的两团嫩肉,乳头还很小,腹部平滑、但又尚显单薄,阴部细细的阴毛、小小的阴唇、微微开启的鸿沟,让人似乎能够感受到它们正在勃勃地生长……

28

秦守仁看了一会儿,不由得用手轻轻抚摸,恋恋不舍,他轻轻地舔着品味小女孩的两个小乳头和阴户,那里很干净,散发着并不难闻的,却足以勾起人欲望的特殊气味,舌头可以感觉到女孩的肌肉正绷得紧紧的。

“你……你干……干什么啊……?” ,少女一面用力挣扎,一面怕恐地问,被舔弄的部分还不太具备性的触觉神经,可是显然现代传播工具的宣传起了很大的作用,她知道秦守仁在做的是什么事,所以脸色涨红,十分羞涩。

秦守仁淫淫地笑,只是紧紧搂住清纯少女那盈盈一握的柔软细腰,慌乱中,少女感到他的手已开始在自己胴体上抚摸了,她的小脸胀得通红,壮起胆子挣扎着,反抗着,这时,秦守仁在她的小乳头上狠狠地一拧,少女痛的一声惨叫,紧接着小屁股上又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火辣辣地痛,只听秦守仁在她耳边一声低吼道:“别叫,再叫我就掐死你,烂在这儿也没人知道。” 听了他的威胁,女孩吓得一哆嗦,一双拼命反抗的柔软玉臂不由得渐渐软了下来,她芳心又羞又怕,脑海一片迷乱。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秦守仁的大手已按在了她柔软的少女肌肤上,贴着她的身子上下抚弄着。

少女恐惧万分,一想到要被强奸,两行晶莹的泪珠忍不住缓缓流出来。

秦守仁的手伸向少女的胯间,伸向刚刚被自已舔弄过的稚嫩的小穴,少女已经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了一些,所以对身体的感觉开始敏锐起来。从来没有哪个男性抚摸过她如此隐秘的部位,由于紧张和异样的刺激,少女那修长光滑的小腿绷得笔直,差点忍不住就要娇喘出声……

秦守仁粗长的手指忽然伸到女孩的小穴口,猛地探了进去,少女的阴道只略带了点潮湿,手指伸进去还有些涩,难以禁受如此磨擦,痛苦使她的小蛮腰猛的一挺,修长玉滑的粉腿猛地一夹,把秦守仁的大手紧紧地夹在了双腿之间,满脸痛苦地轻叫:“别,别,好痛呀……

可是她不敢反抗,只能强忍着痛苦,放任这个和她爷爷差不多年级的男人撩

逗着那从未让人如此抚弄的光溜溜的下身小穴……

秦守仁的抚弄引起女孩阵阵的颤抖,女孩的喉咙中发出不知是哽咽还是呻吟的“哦哦”的轻声低吟,在她完全无力反抗的情形下,更添加一份刺激感。

秦守仁面部表情凶狠地命令少女,使她不敢做出丝毫反抗。“乖,闭上眼睛……嗯,张开你的小嘴……” 女孩明知道秦守仁要干什么,虽然想要反抗,但恐惧却使身体完全顺从了秦守仁的指令。秦守仁把肉棒伸进了少女的小嘴里,温暖湿润的感觉弥漫全身,龟头好似又涨了些。

粗大的肉棒把女孩的樱桃小口撑得好大,女孩无助的扭动螓首,可是肉棒在小嘴里进进出出,口腔被迫滋润着他的肉棒,舌尖也无可避免地碰到他渗着淫水的马眼。秦守仁没想到少女生涩的口技也可以带来如此大的享受,他抓住少女的秀发往后一拖,自己的肉棒加快抽插的速度,长驱直入,好几次都快碰到少女浅浅的喉头,使她恶心的想吐,可是咽喉的紧缩蠕动,却使秦守仁的感觉更加强烈。

抽送了一阵,秦守仁的快感逾加强烈,他忍不住趴在少女尚未成熟的稚嫩肉体上,轻轻一抬诱人少女那翘美浑圆的圆臀,整个身子向下一沉,用力地刺了进去。“啊”地一声急促的惨呼,少女的身子猛地一颤,脸上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有大颗泪珠从眼侧轻轻地滑落。

秦守仁一边抽插少女稚嫩狭窄的阴户,一边玩弄着她的小小乳房,女孩小小的身子被撞得向上串动,由于娇小的洞口生平头一次被男人粗暴地插入,尽管女人的小穴先天就具有强大的韧性和忍耐力,但是秦守仁用力太大,插入又深,刚刚开苞的女孩不禁张开了小嘴,轻轻地吸着气,以缓解下体火辣辣的痛楚。

秦守仁的下体不断地抽插着女孩细嫩的小穴,抽出时带出了两片小阴唇,插入时又带来了她的颤动,女孩终于忍不住破处的痛苦,哭了起来,拼命想挣扎,但却动弹不得。听见女孩低低的痛哭,禽兽局长却在女孩的挣扎中愈来愈兴奋而不能自我控制,他不管女孩叫闹,迳自乱吻、乱吸着她的身体及嘴唇。女孩被变得像禽兽一样的秦局长粗鲁地浑身捏按,痛得胡身乱颤,更刺激了秦守仁的肉体触感。

“啊~~好痛!不要了!快停下……不……” 女孩痛得眼泪和汗水不断的流下来。小穴紧紧的箍住肉棒,随着他的抽插渗出了丝丝鲜血。

女孩哭得梨花带雨,她虽然极力挣脱,但根本无法自秦守仁胯下挣扎出来,反而使他兴趣大增。

“……啊啊……嗯……嗯……啊……啊……” 哭累了的女孩,再发不出半点声音了,任由他的大肉棒就在她的穴中进进出出。

秦守仁根本不顾女孩的感觉与反应,肆意的用他那支粗大的阴茎,深深的插入女孩的阴道内来回抽送。少女越是呻吟哭泣,而秦守仁感到的快感也就更加剧烈。他的动作越来越粗暴,简直就好像是……要彻底吞噬少女粉柔娇嫩的躯体一般。

女孩痛苦地随着他的起伏扭动着,口中发出少女挣扎的喘息和抽插交错的呻吟∶“啊……求求你……呜呜……不要这样……这样会弄死我……啊……啊……啊……”秦守仁则狂野地逞着兽欲,不断地在小女孩身上肆无忌惮的压挺进出着,把他滚烫的阴茎猛力抽插在女孩的娇嫩小穴中……突然,秦守仁只觉全身汗毛直竖,腿根一紧,登时加快了抽插,忽然一阵哆嗦,在少女尚未成熟的子宫内激射了。

他畅快极了,在呜咽的女孩颊上摸了一把,满足地穿上衣服,扬长而去。像这种小女孩,发生了事只会告诉妈妈,而为了孩子一生的幸福着想,大多数家庭都会忍气吞声,就算她告了,还不是自已手下的人去破案,谁敢怀疑他们的局长就是凶手呢?

女孩嘤嘤哭泣,一对散步在林中的老夫妻看到了她,把她送回了家。闻讯赶来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不禁潸然泪下,小女孩哭着说:“爷爷,我认识那个人。

“是谁?”

“有一回我去检察院看到和你聊天下棋,你让我叫秦爷爷,我说应该对警察叫叔叔的那个人。” 少女的爷爷一下子呆住了:“是他?”

老伴悲愤地地问:“是谁,告他,该挨枪子的畜生,老头子,你快说,他是谁?”

少女的爷爷喃喃地道:“他势力很大,恐怕告上去也不一定能告倒他。”

老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一个检察长难道也怕他?那老百姓还怎么活?

如果连自己孙女都保护不了穿这身衣服干什么?你不告我去告,你这老不死的就躲在家里装王八吧。“检察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一咬牙,跺了跺脚说:”告到省里也告不倒他,他省里有靠山,要告就要捅上天去“,他拿起电话,颤抖的手指拨出一串电话号码,低沉地对电话说:”喂?是最高人民检察院吗?请接……“。

秦守仁满足地回到家,真是巧,何盈之正好打电话来,先是对他的配合表示感谢,然后就单刀直入,表示老板要见他,今晚派车来接他去见面,放下电话,秦守仁不得不暗暗佩服老家伙,果然是姜是老的辣,自己本还有些着急,想不到被他料中了。

下午,秦守仁推掉了几份饭局,两点钟,何盈之亲自开着辆黑色奔驰车来接他,两个人一路疾行,越过老城工业区,在郊区烟囱林立的一个废弃的小型钢铁厂院前停下来,下车经过杂草丛生的一段小路,拐进了一座仓库。几个男子在许明的带领下幽灵似的迎了出来,何盈之点点头,对秦守仁说:“秦叔,老大四点半准时赶到,提前请您来,是有件礼物送给您。” 他诡异地向秦守仁笑笑,说:“请吧” ,许明拉开一个小门,秦守仁走进去,他呆住了。

坐在床上,瑟缩着抱住双腿,披散着秀发,裸露的玉体肌肤粉嫩娇媚的女孩不正是他一直无法得手的那位带刺的警花,漂亮动人的孟秋兰吗?

孟秋兰几天来日夜受到几名歹徒的奸淫玩弄,歹徒们挖空心思用她的小嘴、她的乳房、小穴、屁眼,一切可能的地方花样百出地折磨她,现在她对歹徒们的玩弄已经麻木了。

歹徒们玩弄她之后就绑住她的手脚,只有在奸淫她和让她洗澡时才解开,可能附近就有河水,歹徒们爱死了她那身美丽光鲜的皮肉,所以常常提水来给她洗浴。

为了能让双手得到更多的自由,她在洗澡时就故意慢吞吞地多洗一会儿,忍受着在一旁监视的歹徒变态的抚弄,倒是身体,虽然经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依然美丽性感,一如往昔。

此时她见到秦局长赶来,本来目光一亮,可是随即发现他竟然和何盈之、许明等人凑在一起,十分亲切,不禁恍然大悟,愤怒的眸子好像要喷出火来,怒视着秦守仁。

何盈之向孟秋兰一指,对秦守仁说:“秦叔,既然你对这小妞有兴趣,在老大到来之前,不妨先爽一爽,哈哈哈,以后只要和我们好好

合作,你可以享受到更多的美女,得到更多的金钱,秦叔,你以前只是走私、受贿,那能捞多少?”

秦守仁盯着孟秋兰那艳光四射的娇躯,只见她雪白丰满的胸脯上一对尖挺饱满的乳房如半个玉脂球扣在上面,顶端的蓓蕾如粉红莲子般大小,周围一圈淡红的乳晕。

秦守仁饥渴的吞了一下口水,被眼前的美景迷呆了。孟秋兰雪白粉润的肌肤,丰盈合宜的肉体,尤其下面两条圆润修长的大腿夹缝里一丛乌黑浓密的绒毛,使得他的胯下之物立即硬挺了起来。

何盈之见他已经痴迷不能自已,便向手下使个眼色,两个歹徒立刻走过去解开了孟秋兰手上的绳子,恶狠狠地说:“老实点,免得再吃苦头。”

说着随何盈之、许明等人笑淫淫地退出去,关上了门。

秦守仁一见众人退了出去,淫笑着脱光衣服,扑上床去在孟饱满高耸的白嫩乳房上捏了一把道:“几天不见,想不到你的奶子变得这么大,是不是过得很舒服啊?你看,如果早顺从我,怎么会有今天呢?”

孟秋兰没有挣扎反抗,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仿佛他抚摸的不是自己的身体。

秦守仁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佳人,激动万分,他并不在乎孟秋兰的冷漠态度,只是紧紧地抱住她那柔软的纤腰,在她那晶莹剔透、闪烁着象牙般的光晕的姣好胴体上抚摸着,孟秋兰白皙娇美的玉颈下细削的香肩,被他揽在怀里,欲火中烧的秦守仁毫无廉耻地含住孟秋兰一只娇嫩的乳头吮吸起来。

他淫笑着张嘴吮住了孟秋兰那娇嫩诱人的粉红蓓蕾,用力嘬了两口,赞道“真好,虽然被许多男人玩过了,奶头还是粉红的,好滑嫩。”说着,伸出舌头舔着她雪白芳香的乳房。

孟秋兰只觉难言的屈辱和悲伤涌上心头,不由得珠泪暗垂,她悄悄闭上美丽的眼睛,任由秦守仁的轻薄,一言不发。

秦守仁一路舔着美丽女警那雪白滑腻的肌肤,滑过纤腰小腹,埋首进入她那大腿根处的阴毛丛里,双手捧起了她那雪白丰盈的臀部。粉嫩迷人的大腿被张开,娇艳欲滴的小穴儿凸显了出来,孟秋兰神秘的羞处尽现在自已的局长眼前,不禁感到羞愤欲绝。

秦守仁张开大嘴在孟秋兰雪白的大腿根里不住的吻着,并且伸出舌尖探进了这位可怜女警的小穴里滑腻腻的舔弄。

多日来不断的性爱使孟秋兰的身体对抚弄变得极为敏感,而上司局长如此的行为虽使她羞怒万分,也越发加强了身体的敏感程度。现在落在这个花从老手的掌心里,突如其来的强烈刺激让她无所适从。唇舌在她的花瓣里反复的缠卷,使她越来越亢奋刺激。

尽管她是那样的不情愿,还是有些忍受不住了,她那粉润白嫩的大屁股开始无意识的上下耸动,鲜红的小嘴里发出煎熬不住的呻吟来,见此情景秦守仁不禁心痒难搔,他腾身跪上去,一手扶着自己那早已硬挺粗涨的大阳具抵在了女警小腹下那娇美可爱的小穴上,淫笑中猛地一挺腰把他那丑恶的大龟头顶进了孟秋兰这位美丽女孩的滑腻阴道里,叫嚷着,“哦……好滑,好紧……”

可怜孟秋兰虽然满腔怒火,可也不由得粉腮通红,玉体乱颤。秦守仁快活的淫笑着,他实在没想到有此意外的一桩艳福,可以享受到孟秋兰的美妙肉体。

孟秋兰的身子雪白光滑,体态玲珑浮凸,小穴的嫩肉那么紧的吮着自己的大肉棒,爽极了。

秦守仁听到胯下的美人儿被自己顶得浪叫不已,秦守仁想起前一阵儿被她跪在地上被她拒绝的丑态,不由得淫笑一声,猛得一用力,“滋”的声音,淫贼那粗硬的阳具便全部挺进了这美人的滑腻阴道里了。

这力道让孟秋兰平坦光滑的小腹抽搐了起来。秦守仁看着身下这美人儿的迷乱表情,开始疯狂的挺动起来。

“啊……啊,啊……哦,哦……”

他捧起了这位美丽女警的雪白丰臀,使她的阴部高凸,更方便自己抽送她的小穴儿,疯狂的前后大动起来,孟秋兰娇嫩的肉体多日来不间断地被几名歹徒轮流奸淫,早已适应了他的插弄,可是心里那种极度的愤怒、和被自已人出卖的悲痛感觉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此时她被秦守仁用力的干着,她动人的身子随着大肉棒的进出,动人地蠕动着。

“真爽……喔,夹紧我,喔……”

粗喘着,秦守仁双手抬起孟秋兰两条丰润的大腿,向她高耸的双乳上压去,大腿贴到了乳房上,这样孟秋兰的臀部就高高地向上翘起来,小穴被夹紧了,而两瓣臀肉间的小屁眼却无法掩饰地暴露出来,秦守仁的肉棒向下一指,“噗”地一下直接顶进了她的屁眼里,每一下插入都带得她丰盈的臀肉向内一陷,这种淫荡不堪的姿势孟秋兰以前哪里试过。

那种痛楚和屈辱的感觉终于让她骂出了口:“畜生,你这个畜生,不得好死……嗯……”

秦守仁淫笑着,一听她骂,更觉兴奋,大屁股使劲一沉,使孟秋兰不由自主地哼了一声,他又得意地扭了扭屁股,让阴茎在紧密的屁眼里挑动了几下,孟秋兰绝望地闭上了美眸,泪水涔

涔而下。

秦守仁达到了快乐的巅峰,他抱紧了孟秋兰雪白的肉体,勇猛地在她娇小的屁眼里不断进出着,孟秋兰惊恐地感觉到他挺进自己屁眼内的丑恶阴茎开始颤抖了起来,她发疯似地挣扎起来,精神几乎要崩溃了,可是秦守仁已经在激动的颤抖中将自已罪恶的种子射进她的体内。

29

秦守仁脚下飘飘地走出小屋,外面的灯光昏暗,所以眼前一黑,视力渐渐适应,才看清一张桌后有个男人背对着自已坐着,一个妖魅似的婀娜倩影倚儇在他身边。

听到他出来,关门的声音,那人慢慢地转过头来,秦守仁定睛看去,不禁目瞪口呆,失声道:“韦先生?” 那人竟然是盛华汽车留易公司董事长韦长河,傍在他身边的却是公司总经理,宋副市长的公子、宋义的情妇和私人助理,那位性感妖娆,女人味十足的桑雨柔。

秦守仁虽是一惊,却迅速定下神来,看着这位财大气粗、平时对自已百般奉迎的老总,摇头叹道:“厉害,厉害,现在,我才是真的服了。” 韦长河大约四十七八岁的样子,一脸精明,他哈哈大笑,得意地说:“秦局,你压根没想到我这个走私商人居然就是你几十年的对头吧?” 秦守仁苦笑道:“何止,直到现在,我还犹如身在梦中,你不旦平时做事低调,就是公司的事也基本交给宋义去做,几乎要让人遗忘了贵公司还有你这位董事长。” 韦长河亲热地拉他坐下,说:“以前亲热,那都是假的,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客气什么?” 这里,双方交谈不已,屋内,疲累地躺在床上的孟秋兰却知道这是她逃出的好机会。她在这里的日子,歹徒们对她防范极严,只有洗澡时可以松开双手,还有人在旁看守,而现在所有的歹徒都在室外去了,她的双手也没有绑上,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这些天来,她仔细观察室内情形,设想一切可能逃脱的办法,现在门一关上,她的心禁不住怦怦直跳,她知道机会来了。她赤身裸体地跳下床,把床垫小心地挪到地上,然后挪动木床到屋边,立起来贴墙斜着立好,顾不得双膝无处借力硬磨在带刺的床底木板的痛楚,她紧张而小心地爬到上端,站起来,正好够到屋顶。

这种大仓库举架很高,但房顶是坡形的,她这间小屋在仓库墙边,屋顶倾斜过来,到了边缘已经和普通房屋的房顶高度相同了,房顶是铁皮屋顶,年久失修,风雨侵蚀,已经锈迹斑斑,铁质很脆,但是孟秋兰不敢强行顶开,怕发出声音,她踮着脚尖,激动得双腿发颤,扳住一块出现裂痕的铁片,铁片边缘划破了她的手指,血滴下来,但她已经感觉不到痛疼了,铁片扳弯了,再轻轻推上去,再扳下来,终于,一块铁片被她扳断,打开一个缺口就好办了,她依此办法,继续扩大破口,可以让一个人爬出去了,她抓住屋顶边缘的木椽,轻轻一跃,星光满天,墙外杂草丛生,这道墙和院墙是相连的,墙外是一片荒芜,杂草丛生,一条小河蜿蜒而过。她赤身跃下,身影迅速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当孟秋兰光着身子拦住一辆过路卡车时,那司机吓得以为遇上了女鬼。孟秋兰逼他把外衣裤脱下穿上,要他开车直奔市内。她没有什么证据,只有把自已的经历讲出来,当韦长河,这位本地黑社会组织的最大头子,和新收服的得力助手秦守仁相谈甚欢,握手高别,各自登车离开不久,许明就发现孟秋兰不见了,立即向何盈之打电话报信,何盈之正开车送秦守仁,闻讯何盈之、秦守仁都是一身冷汗。

何盈之马上向老大报告,韦长河在电话里把他骂了个狗血喷头,命令他立即想办法抓住孟秋兰。秦守仁也立即打电话告诉局里,收到线报说孟秋兰是贩毒团伙的人,出卖同事,现在因为分赃不匀自已闹翻了,正要向市内逃窜,要立即布防,任何人见到她立即拘押,由他亲自审讯,一边要何盈之伪造些证据。虽知这样做有些难以自圆其说,只盼着侥幸可以混过去。

孟秋兰并未去局里,她不知局里还有多少人是秦守仁一伙的,而是机警地到了最近的广海区分局,可是当她闯进分局办公楼时,已经收到消息的警察同事纷纷围上来,孟秋兰望着同事们黑洞洞的枪口,明白秦守仁一定又编造了什么恶毒的谣言和罪名扣在她的头上,她再也禁不住激动的泪水滚滚而下,惨然一笑,向同事们高声问:“你们相信我,还是相信那个禽兽局长?如果我有罪,我会来自投罗网吗?”

警察们脸上根本没有敌意,和她警校一块儿毕业的一个男同学同情地走近她,低声说:“我相信这几天你一定受了很多苦,你先跟我们走,等局领导都来了……“

孟秋兰没有听他说完,一个漂亮的擒拿动作,反手夺下了他手中的枪,顶在他头上,痛苦地摇头说:“不,你们不知道他有多大的势力,等到局领导都赶来,我的罪证一定已经被他全都伪造好了,他在这里一手遮天,其他几位领导有谁能斗得过他?”

她不再让别人说话,以那位同学做人质,顺利来到二楼微机室,把那位同学向外一推,“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毕业时在这里实习过,就是在这个微机室工作的。

她熟练

地打开计算机,登录网络,将自已的经历和听到了何盈之、秦守仁的话都打在上面,当她提到同事的死时不禁潸然泪下,溅湿了键盘。

孟秋兰将经过打成文字,登录到公安部、和最高检察院的网页上,发出了自已的内容,她犹豫了一下,又在两个人气极旺的论坛BBs 上发布了自已的消息,她坚信,即使秦守仁势力再大,这次也难逃法网了。

当秦守仁收到报告匆匆赶来时,见所有的警察都呆呆地站在门外,不禁气急败坏,大发雷霆,忍不住怒骂道:“混蛋,你们为什么不撞开门,让她在里面干什么,快……”

警察们望着他的目光十分怪异,怪异得让他心里一阵阵发冷。

聚拢在门口的人缓缓地让开了一条路,每个人都用冰冷的目光盯着他,秦守仁呼吸一窒,他从让开的人丛中望过去,发现孟秋兰趴在桌子上,惊心动魄的鲜血溅满了荧屏,她无力的手中还攥着手枪,垂在桌子下面,可是她惨白秀美的面庞上,却似乎透着一丝安详的笑意,仿佛她只是沉沉地睡去了……

秦守仁惊恐地走近,看到了屏幕上沾血的字迹,他只觉得眼前一黑,看到每一个警察看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囚犯。他忽然转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自已也不知自己在做些什么,只是漫无目的地跑着,只希望快些离开这里。

两个警察要扑上去抓住他,被一位高阶警官拦住了。现在他还是警察局长,没有人报案,没有人下令,现在还不能动他,但是每一个人都知道,这回,他真的完了。

30

深夜,两位从未谋面的人坐到了一张桌前,韦长河和李老仿佛多年未见的好朋友,亲热地一起谈着什么,终于,似乎两人达成了协议,两人举杯痛饮,杯中的美酒在暗红色的灯光里,就像是鲜红的血液。

天明时分,秦守仁才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他的高档住宅,他知道自已的末日已经到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现在他只想尽快地逃走,有多远逃多远。走进熟悉的屋子,大清早的,音响开得好大,正放着枪战片。他刚皱了皱眉,以为是女儿正在胡闹,一左一右两条大汉忽然从门后闪出来,挟住了他,秦守仁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说:“真是墙倒众人推啊,你们是李老派来的?至少我现在还是公安局长,放开我。” 没有人动,他看见前方沙发上坐着三个人,一个大汉持枪对着他一年难得回来几趟的妻子、还有他的女儿,两个女人都吓得面色苍白,平时飞扬的神彩全都荡然无存。

从酒柜后面,闪出一个巧笑倩兮的美人,正是桑雨柔,她款款走上前来,从秦守会仁腰间拔出手枪,莞尔一笑,说:“不是李老,是我。”

秦守仁一怔,随即冷笑“:要杀我灭口?你敢下手杀我?”“不敢” ,桑雨柔柔媚地一笑,“我可不敢杀人,但是……如果你自杀,谁又能阻止得了呢?”她在厅中翩翩踱着步子“我?” 秦守仁愕然,随即脸色大变,急忙道:“我现在就远走高飞,你们怕什么,杀人灭口?杀了我就行了?就能掩住你们的罪恶?”“当然,” 桑雨柔宛然一笑着:“公安局长同黑社会分子同流合污,事发后为逃避国法制裁全家畏罪自杀,不是人们很希望看到的美好结局吗?” 秦守仁又是一震,惨然道:“你要杀我全家?”桑雨柔踱到沙发前,一个漂亮优美的转身动作,皓腕一抬,啪地一枪打在胡惠丽眉心,胡惠丽的血溅了秦晓华一头一脸,整个身子软软地倒下去,桑雨柔甜甜地笑着问:“秦局长,我枪法还不错吧?” 身体优雅地转动,又指向了秦晓华的眉心,秦晓华骇呆了,吓傻了,坐在那儿一动不动。

秦守仁狂叫一声,就要扑过去,但是他被两条大汉架住,动弹不得,“啪!”,又一声枪响,秦小华年轻的身体像半截麻袋似的一头栽了下去,倒在血泊中。

秦守仁双眸通红,狂笑着:“天真,杀了我一家人,以为就可以掩盖你们的罪行,我是该杀,可你们更该杀,以为杀了我就可以堵住悠悠众人之口,就够了……” 子弹穿过他的太阳穴,做恶多端的秦守仁缓缓跌倒,血溅在地面上。他死了,他不甘心死,眼还睁得老大,他没想到没有死在政府制裁的枪下,居然死在了这么一个女人手上。

桑雨柔举手投足间杀了三个人,这位美人还是一脸轻轻巧巧的表情,她沉思的目光美极了,深遂得像一汪清澈的泉水:“是啊,杀了你,当然不够,不够……“

天星夜总会,市委何书记吊在空中,瘦瘦长长的身子真的像个竹竿似的,飘飘荡荡。

桌上,一纸遗书,把勾结秦守仁,走私、贩毒、从事种种歹毒的事都一口承担了下来。韦长河坐在沙发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悬在空中的尸体。许明在一旁陪着笑脸:“老总,真是神机妙算,想不到这何竹竿真的为了他的宝贝儿子和女儿,宁愿背这口黑锅,把所有的事都一人挑在肩上,哈哈哈,这一下就好了,总算平安大吉。”韦长河冷冷一笑,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这件事惊动中央,非同小可,我们只是尽量掐断所有的线索,希望不会受到太大的破坏而已。”

许明恭

敬地道:“是是是,您说的是。”他看了何书记的遗体一眼,小心地问:“您真要按他的条件,放过何氏兄妹吗?”

韦长河凌厉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许明打了个冷战,又摆出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低下头去。

韦长河笑笑,说:“他们俩知道的太多了,你带人去,把他们干掉,记住,不能再留活口,那个女警察的事发生一次就够了。事情办完后,先少露面,过些日子风平浪静了,何盈之的位子你来坐,这里也交给你经营”

许明目中射出兴奋的光芒,应了声:“是!”,说身走了出去。

桑雨柔从上次推出人龇的那间屋子里扭着纤腰,走了出来,坐到韦长河的怀里,揽住他的脖子,妖娆地问:“长河,看来我们要被迫暂时停止活动,过个三五个月,风声平静下来,再继续活动才行。”

她把美丽的脸颊贴到韦长河胸前,柔柔地说:“你让我陪宋义那个纨绔子弟李到什么时候啊?要不是他爹手里有权,我真想一脚踢死他。”韦长河在她的嫩颊上轻轻地抚摸着,笑笑说:“放心吧,何盈之本是个将才,如果不是他的名字被那个该死的女警弄得天下皆知,我还舍不得杀他呢,从许明报告的情况,现在我们又有了两个美人可以起大作用,那个萧燕回头可以主持换友会,东方铃霖送给宋义,他一定满意,你回到我身边来,我们的交易网还是交给你最放心啊。”

桑雨柔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问:“你真的要重用许明?”

韦长河阴冷地一笑,道:“此人外表忠厚,内心奸诈,虽才干不如何盈之,但是贪婪之心却在何盈之之上,这次坏事全是坏在他手上,此人不可留,等他杀了何氏兄妹,把他干掉!”

何盈之兄妹非常机警,当他们听到孟秋兰已经把消息通过网络发送到了最高层,韦长河和退休高官李老先生双方罢战言和,决定合作时,便知道大势已去,自已兄妹只怕立即要成为替罪羔羊,所以马上准备逃走,他们甚至不敢回家,也不知道韦长河以他们兄妹俩的性命相要胁,使自已的父亲含冤背负了全部的罪名上吊自杀。

二人本来想逃出本市,可是出路口已经布满了警察、公安武警,逐辆车进行搜查,于是只好苍惶返回,现在警察在抓他们,连自已人也在抓他们,走投无路之际,想到了蟑螂,他是自已一手拉进组织的人,应该还靠得住,不如去他那儿躲两天。

两人来到何强的地下室,何强正吸着毒品,眼神朦胧,望着这对逃难的兄妹,吃吃地傻笑。

然后,他从桌子下面掏出了一把手枪,有点疯颠地笑着说:“对不起,老板已经下了死命令,不管是谁,只要见到你们,格杀勿论。你们现在是落了毛的凤凰不如鸡呀,哈哈哈哈……” 何盈之挡在盈盈前面,厉声道:“何强,你竟敢对我这么无礼?” 何强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对你言听计从,只因为我喜欢你的妹妹,只可惜她始终都不正眼看我一眼,现在你们已经成了黑白两道都急欲得手的人,我有什么好怕的?”盈盈拉开哥哥,冷静而高傲地看着这个阴魂似的人,轻声而坚定地说:“你放过我哥哥,我答应你,留在你身边。”

何强的眸子一下子放出了光芒,何盈之焦急地道:“盈盈,你……你不可以……”

“哥!”,盈盈转过身,深情地望了她唯一爱着的男人一眼,悲伤地说:“哥,我们两个人,特征太明显,是不可能逃得出去的,你要记住,要逃出去,要东山再起,为……我报仇。”

何盈之含着泪还要再说,盈盈已经扑上去,深深地吻住了他的唇,两人的舌头疯狂纠缠在一起,许久才气喘吁吁地分开,盈盈无限爱恋地向哥哥含泪一笑,把他推出了门口,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身后,何强发出刺耳的尖锐笑声,可是他得意的笑声忽然中断,盈盈转过来,在她美丽高耸的乳房中间,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她美丽高雅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低声地,呻吟地对何强说:“你是什么东西?一个鬼一样的恶心东西,你得不到我,永远都得不到我……”。

一个月后,闹得沸沸扬扬的三宝局长事件结束了,市里一批干部受到了牵连和罢免,但由于知情的首恶已经相继“自杀”,只好处理了一些小鱼小虾了事。

这天,一个衣衫破烂不堪、蓬头垢面的乞丐背着个破口袋走出了市区,他的头发一绺绺纠结在一起,散发着恶臭,由于总是睡在下水道等潮湿、肮脏的地方,脸上有些溃烂的地方,当他走出城区时,回望着那一幢幢高楼大厦,发出魔鬼般的狞笑:“我何盈之没有死,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当我回来的时候,哈哈哈哈……”,他发出了一串惨人的疯狂大笑。

蟑螂吸食着白面,觉得好像飘浮在云彩里,口水和鼻涕沿着他有些失控的肌肉曲线淌落出来,他沉思着,人体不过是水、蛋白质、脂肪等一些有机物组合起来的,为什么却可以让人那样痴迷?为什么有些女人却可以使她的身体具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那只是人脑自欺欺人的神经反映,那么,自已直接吸食毒品来使大脑

产生兴奋感,其实和别人通过感官,触觉、嗅觉来产生兴奋也没什么区别呀?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嘿嘿地笑起来,口水使他笑得像个白痴,他的目光转向墙角摆放的几个一人多高的大瓶子,擦拭得最亮的那两个瓶子里,防腐液里漂浮着两半洁白的肉体。肉体被从下阴开始向上,以下分娴熟的刀法从中切成两半,内脏和肠脾都掏空了,肉的创口十分平滑,由于没有血液,渗着白花花的颜色。

每一半肉体,从侧面看,都是一个完整的人,乳房高耸白嫩,丰隆的美臀,修长的大腿,漂亮迷人的脸部剪影,展示着少女千娇百媚的诱惑力。

蟑螂狂热的目光望着那被剖成两半的美丽少女,轻轻地呢喃着:“盈盈,我爱你,你在这里陪我,多好,多好……”。   阳光耀眼的早晨,光线透过未完全拉拢的窗帘缝中射进卧室,洒落在床尾地

板上。

苏曼曼眼皮微动,眼睫搧了搧地慢慢张开眼睛,眼帘映入一张熟悉的俊美男

性脸孔。

他温热的鼻息轻轻拂向她的脸庞,让她唇漫不由得绽开一抹睡意末褪的娇憨

笑容,小手爬上他熟睡中的俊脸抚触流连……

这个男人啊!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她才会看得到他那与平日截然不同,带

着些许稚气的无害俊脸。而也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这么「造次」地对他迷人的

脸庞「为所欲为」,不会被他制止。

勾勒着他俊脸上阳刚线条的小手缓缓停住,看着他久久的她,眼中睡意已然

消褪,一抹深思取而代之地在她眼底升起……

纵使两人不常见面,可她一直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也很少去想什么未

来的打算。可有些想法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刻钻进她的脑中,挥之不去。

例如现在,一个她比他先行醒来的早晨……

两人虽已经在一起多年,可他和她到底算是什么关系呢?

他和她是朋友、情人、知已,还是最不堪的……她是他的情妇、床伴?

她从来摸不清他真正的心性,而他似乎也不想让她了解。

每每心中浮起这些疑问时,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掉进记忆之河,回想起认识他

的那一年……

※※天长地久的踪迹※※

八年前纽约艺术学院

「曼曼,等一等!」

一声清脆的叫喊,止住了走在校园步道上,年轻女子的脚步。

苏曼曼闻声回头,见到朝她挥着手,正快速由图书馆前阶梯跑下来的好友姚

珞。

她露出憨然甜笑,「小珞,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个时候你不是在上课吗?」

「教授临时有事请假,我就跑到图书馆找资料去了。」姚珞走在她身边回答

着。

「找到了吗?」苏曼曼询问地看她一眼。

「还好,资料不算太齐全,我打算到市立图书馆去找找看。你现在要回去了

吗?」姚珞晃晃手中的「书包」。

「对啊!」苏曼曼笑着点头。「原本下午还有一堂课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明

天开始的三天连假,课调到下星期去了。没事我就走人啦!还留在学校干嘛?」

「那么早就回去,不觉得无聊啊?要不要跟我去市立图书馆一趟?」姚珞不

以为然地瞥她一眼,口中提议。

「不了,我要先回去准备行李。」苏曼曼摇头拒绝。「芮妮不是找我们明天

一起到d。c走走,顺便参观博物舱,看看古人对艺术的贡献?」她引述另一位

好友的话。

苏曼曼、宋芮妮和姚珞三人在去年进入艺术学院没多久后,便因为同为东方

面孔而相互认识,进而结为好友。三人还很巧地都租住在学校附近,一处专门租

给学生居住的组合公寓内。

一年下来,三人友情更为深厚,对彼此的个性也更了解。像宋芮妮最喜欢利

用假日四处「欣赏」美的事物,古今皆可:姚珞则偏好泡在图书馆里,由各式不

同的书籍中研究艺术之美;至于苏曼曼却与两位好友大不相同,她最喜欢待在租

住的公寓里画画,三、五天不出门也没关系,偶尔才会背着书袋到附近公园写生,

只不过次数极少。

三人习性虽不尽相同,却无损三人日益深厚的友谊。她们早已学会欣赏对方

特殊的「属性」,也因此三人的「团结」让她们在学校里显得有些特立独行,被

笑喻为「怪ㄎㄚ三妹」。不过她们一点也不在意。

「你没搞错吧?!」姚珞好笑地看着好友,「不过三天假期,哪里需要大费

周章的准备行李啊?你以为我们要去哪里?欧洲还是北极?」

「我又不是那个意思!」苏曼曼憨憨一笑,张着大

眼反驳,「我又没有要将

全部时间拿来整理行李,我是想时间还早,可以利用下午时间把我昨天未完成的

那幅练习图完成,免得跑出门的这三天会一直挂在心上。」

「嘎?」姚珞愣了半晌,「曼曼,你没救了!」她摇头叹息,「你眼中不是

画静物便是画风景,其它杂事大概都入不了你的眼吧!」

「什么意思?」苏曼曼张着黑白分明的大眼,不解地看向她。

「什么意思?!」姚珞对天翻个白眼。「曼曼,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近视太深?

就算你、我和芮妮三人在学校有着奇怪的「名声」,可那些想追求我们的人也不

少好不好?你一点也感觉不出来吗?」她无奈地看着三人中心性最是单纯的苏曼

曼。

即使「怪ㄎㄚ三妹」不是个太好听的称号,可一般学艺术的人多半有不同的

审美观和怪癖,所以她们还是不乏追求者,只是三人的应付方式并不相同。

像姚珞就很不喜欢被人打扰她研究「学问」的时间,所以对追求者一概拒之

千里,懒得理会。宋芮妮则是带着些许浪漫情怀地精挑细选,虽不轻易接受邀约,

却也没有完全拒绝。至于眼前这位迷糊的小女人,对追求者可说是完全视而不见。

苏曼曼外型和个性皆甜美,所以追求者比起两位好友多上许多;可她不知是

没开窍还是少根筋,迟钝得对那些向她示意的异性皆一视同仁,全将之视为「同

学」,毫无半点被人爱慕的感应力,让人真不明白,一个学艺术的人怎么会这么

迟钝、不解风情?!

「有吗?」

因为好友的话,苏曼曼前行的脚步暂时打住,站在原处微偏着头想了好半晌,

然后她摇摇头,「小珞,我真的不觉得有人在追求我耶!你是不是弄错了?」

姚珞呆了呆,瞪着她看了半晌,最后大叹一声地垮下脸。「算了,我不想再

对牛弹琴了,你当我什么也没说过吧。」她一把拖着苏曼曼继续往校门口的方向

走。

「可你不是说……」苏曼曼跟随她的脚步前行,更加不解。

「别管我之前说什么了!倒是有件事我一直要问你,却老是忘了。」姚珞瞄

了好友一眼,迅速转移话题。

「什么事?」苏曼曼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忘了先前的疑惑。

「我们进入艺术学院都第二年了,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家人来探望你,甚至你

也不曾回家过?你跟家里没什么事吧?」

苏曼曼听着,眼中轻松的神情消失,有些迟疑地开口,「呃,我家比较远,

所以……」

「曼曼,别逗了!」姚珞直率地打断她支吾的词句。「你家就在西岸,不像

我家可是在亚洲哩!那才叫作远好不好?!而且今年五月我姑姑来纽约旅游时,

还特地跑来看看我……可我看你的情形根本就不是那么一回事!」

苏曼曼僵着表情看着姚珞半晌,突然叹了口气,「就知道瞒不住你们……我

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们,只是不知该怎么跟你们提起……」

「你就直说了吧!不用解释那么多了,我又不是在怪你!」姚珞一脸受不了

地打断她的「纤悔」

「喔!」苏曼曼闻言愣住,眨了几下限,才对姚珞绽开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开口解释,「其实我是瞒着家里偷偷跑来念艺术学院的。我骗他们我已获准进入

纽大,其实我是私下申请了艺术学院。所以我才会连寒暑假也不敢回家去,就怕

不小心被他们看出来……」她愈说愈小声,沮丧表露无遗。

姚珞半晌说不出话来。没想到她随口间问,会换来这么意外的答案。

「那……「他们」指的是你的父母?」

「不只,还有我哥哥、姊姊和妹妹……」

姚珞眼神迷惑,「我不懂。你的意思是说,你家的人不许任何人跑去念艺术

学院?」

「何止艺术学院,只要与商业无关的科系都不行。」苏曼曼苦恼的说着,「

我家一直以来都是做生意的,家里的小孩一定要念与商业有关的科系,毕业后好

回自家公司帮忙,所以念其它科系根本就是不可能被准许的,更别说是在他们眼

中不值一文的艺术了。」

「哇!」姚珞听完忍不住赞叹,「你还直有胆,敢违背家规,径自跑来这里

念艺术学院……真是不怕死!」

「你别故意说反话嘲笑我了!」苏曼曼小脸表情更苦了,「我每天都担心着

会被他们发现,你不同情我还说风凉话,真是没良心!」她抗议完毕,有点逃避

地径自住已然在望

的校区大门而去。

姚珞随即追上一遇事便显慌乱、紧张无措的好友。「别走得那么快啦……曼

曼,我不是嘲笑你,我只是想说你这样瞒着家人也不是办法,你早晚总是要让他

们知道的。」

「我知道啊!可我就是提不起勇气。」苏曼曼旧地在校门口止步,转头看着

姚珞,语气很是无奈与惶恐,「你不知道,我们家的小孩都满会念书的,我是利

用高中优异的成绩,才没有让我父母怀疑我为何坚持要到东部来念大学,所以万

一让他们知道我是骗他们的,我还真不知道要怎么安抚他们的怒气呢!」

姚格皱起眉,「听起来你的家人好象不怎么好讲话?」

「也不是啦……」苏曼曼喃喃着,「他们只是比较坚持己见罢了。而且谁也

不会想到苏家会出了一个对商业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小孩,所以我才一直不敢告诉

他们……唉!」

「你没有错!」姚珞不以为然的瞟着她颓丧的脸,「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

哪能随意任人摆布,更别提事关自己的兴趣了!可是……咦?」她突然噤声,眼

角瞄到校门口右侧,一个直瞪向她们的年轻男子。

「喂,曼曼,你认识那个瞪着我们的男人吗?。」她很肯定自己从来没见过

这个人,而且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学院的学生。

「哪个男人?」苏曼曼纳闷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她猛然倒抽一口气,血色瞬间由小脸褪去。

「怎么了?」姚珞奇怪地看着她呆滞的神情与突然变白的脸色,「你认识他

吗?」

苏曼曼没有反应,呆呆看着那个脸色十分不悦的男人──她的大哥。

天哪!大哥怎么会突然跑到纽约来,还知道等在这里引这岂不表示事情已然

穿帮了!

她的脸色变得更加灰黯,好半天才嗫嚅出声,「他、他是……我大哥。」

姚珞一听,也跟着呆住了。「那……」怎么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

「我……」苏曼曼脸上先是出现踌躇之色,然后她闭闭眼,深吸一口气,语

气认命,「小珞,我看明天的旅游我是无法参加了,替我跟芮妮说一声,好吗?」

说完,她举步前行,虽然缓慢却没有迟疑地走向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身子的

男人。

姚珞担心皱眉,「曼曼……」

「没关系的,小珞。他是我大哥,不会对我怎样的。」轻轻丢下话,苏曼曼

走到那个男人面前站定,犯了错似的低着头。

姚珞站在原地看着,只见那个男人对着苏曼曼说了一句话,苏曼曼便乖乖跟

着他走向停在路旁的一辆车子,两人一同上了车,然后车子便在姚珞担心的目光

中发动迅速驶离──

※※天长地久的踪迹※※

三日后,苏曼曼回到租住的公寓,悬心三日夜的好友随即上门关切询问。

「断绝经济来源?!」姚珞蹙眉叫着,「就为了你念艺术学院,而不是商学

院?!」

「对。」苏曼曼点头,有些无力地述说起这几天被疲劳轰炸的情形。

那天大哥在校门口抓到她后,随即将她押回西岸的家中,接受父母及众人的

「审判」。在她苦苦哀求争取下,最后的结论是,她必须在未来这一年中努力用

功、参加插班考试,进入其它有商学科系的大学,否则自明年起,

家人便断绝经济来源,绝不宽贷。而她若坚持不照家人的意思行事,她就得

为自已负责、自求多福了!

宋芮妮同情的看着她,「那你的泱定如何?要照家人的意思,放弃艺术?」

「才不要!」苏曼曼的眼神立刻变得十分坚定,「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想好

了,我要利用这一年先努力打工,筹未来的学费及生活费。」

「打工?你想做什么?」姚珞提出疑问。

「什么都好啊!我想利用课余的时间找几份工作,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吧!」

苏曼曼乐观的说着。

宋芮妮犹豫的看着她,怀疑事实会如她所言那般简单。

「不如这样,我回去和我父母商量一下,他们应该可以帮忙……」

「对、对!」姚珞迅速插嘴,「芮妮这个方法好,我也可以跟我的父母多要

一些生活费,反正对他们也没差。」

「不用了!我去打工就可以了,不要麻烦你们了。」苏曼曼拒绝。她知道两

位好友的家境都很不错,可这次回家,听到那一连串以经济来「胁迫」她转学的

话语,她体会到自己再不能什么事都依靠父母了,而唯有经济独立,她才能确实

去追求自己理想而不受制于人。也因此,她不想依靠两位好友为她寻求帮助。

「曼曼?」宋芮妮看着眼神已与往日不同的好友,犹不死心地想说服她。

姚珞更是不想放弃,「你还是可以去打工呀!只是我和芮妮还是──」

「不要!」苏曼曼大声打断她们,眼神认真,「我真的不要你们「这种」帮

忙。如果真想帮我,就帮我打听一下哪里有待遇好又和上课时间不冲突的打工机

会吧!」

一向个性稍显迷糊的苏曼曼这回如此坚泱,宋芮妮和姚珞都感到十分惊诧,

可也不再坚持原议,转而同意为她打听打工的机会。

一个星期后,苏曼曼如愿找到一份夜间的工作──

※※天长地久的踪迹※※

蓝天集团总部大楼总经理办公室

蓝天集团总经理办公室是仅次于总裁办公室,集团的第二指挥中心。室内面

积宽敞、既清爽又带点神秘感的装演,显出主人那令人捉摸不定的个性与行事作

风。

此刻,蓝柏昱挺立的高大身影正站在占了整片墙面积的落地玻璃墙前,面对

斜阳笼罩、闪着一片金光的市区景致却是彷若不觉,深黝的眼神远扬天际,漾着

不知名的光彩。

他刚看完前年由他主导成立的生化科技公司的报告,这一年来的业务营运状

况蒸蒸日上,令他的心情十分愉悦。

他喜欢赚钱,成立生化科技公司不仅为蓝天集团带来多项利益,当然也让他

的荷包更加充实。

即使从小在富裕的家庭中成长,他却没有因而忽略金钱的重要性,也因此,

他从小便立下努力赚钱的志向。所以在他提早取得生化及商学博士学位之后,接

下蓝天集团总经理一职可谓如鱼得水,努力朝赚更多钱的目的前进,而一份份呈

现在他眼前的营运报告便是最实质的证据。

当然啦,他这个「志向」从没有让任何人得知,即使是感情很好的几个亲兄

弟也不太清楚他心中真正的想法,更别提了解工作之于他是一种乐趣而非负担。

他一向能将自已的情绪控制得宜,即使汲汲于「赚钱」之路,他却并非一个

光会赚钱的机器。每隔一段时日,他便会给自己一个假期,找个方便、听话的女

人陪他出门度假前满足他生理上的需求,纾解他的压力。

蓝柏昱微勾起唇角。

今年度的业绩报表已陆续由各分公司呈报上来,明年度的展望会议他在上星

期结束,所以他也该给自己放个假了……

敲门声打断了蓝柏昱的思绪。

他由落地窗而回过身,神色一敛,回复原有的沉稳。

「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蓝柏昱的特助之一──珍妮。

「总经理,这是由伦敦传来欧洲各分公司下半年度总检讨会议的纪录,我已

经依项目整理好,请总经理过目后再上至总裁。」珍妮将一份夹着厚厚一叠报表

的公文夹放在他桌上。

蓝柏昱走回办公桌后的位子坐下,顺手拿起活页夹打开,一边翻看一边随口

问道:「还有别的事吗?」

珍妮是他手下三名特助中能力最强的,所以他的行程表也一向由她安排。她

在公事上的表现确实无可挑剔,因此即便心中早已清楚她对他怀有异样情愫,他

亦装作不知。反正他一向的原则是不招惹公司的员工,只要她谨守工作本分,他

不会多管其它。

「晚上和「崇富」刘总经理的饭局定在七点,总经理没有忘记吧?」珍妮口

气如常的出声提醒,中美混血的美丽脸庞倏闪过一抹迷恋与浓烈的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对她永远都是同样的表情,甚至连多施舍她一眼也不肯?!

她在他手下工作已经两年,她不信他不了解她对他的心意,可他就是能做到视而

不见,令她难受又伤心。

「我没忘记。我会准时赴约。」蓝柏昱继续翻看手上的会议纪录,口中漫应

着。

「那总经理需要携女伴赴约吗?」珍妮不露痕迹地问,打算技巧地毛遂自荐。

蓝柏昱盯着报表的黑睁闪过一抹深沉,抬起头看着珍妮,「不用了。这种饭

局有没有携带女伴都无所谓,你不是知道的?!」他并非没有察觉她状似随口一

问的话语中所蕴含的试探与暗示。若不是不想失去如此优秀的手下,他早就依惯

例将这种公私不分、主动示意的女性员工调离了。

珍妮听出他语气中的贵备,脸上霎时现出难堪之色。

「我一时忘了……对不起。」她勉强找出借

口,嗓音难以控制地流露出挫败

与失望。

蓝柏昱眉头微动,眼神一冷,表情深沉的看着她。

「或许我以前没有把话说清楚,可我相信你也听过,我一向不和员工牵扯的

原则。你是一个优秀的帮手,而我并不想公司失去一个好人才,但是未来如果你

还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那么届时我也不会顾念情分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面无表情,语气却毫不留情地显露出犀利与严苛。

珍妮美丽的容颜迅速失去血色,眼神因他决绝的语气而透出惊诧与恐慌。

「我明白了,总经理。」她点点头,难堪地转身走出办公室,心中充满着怨

怼与不甘。

不,她不会放弃的。这只是暂时的撤退,只要她还在公司一天,她就还有机

会的!

蓝柏昱眼神沉冷地看着关上的门。他不是没看出她的不甘,不过她最好把他

的警告放在心上,只要她再有公私不分、逾越的行为,他就绝不会再留情面地要

她滚蛋!

他最讨厌有人困私情妨碍他赚钱的时间了!

是夜。

也许是蓝柏昱一派冷静温和的表情伪装得太成功,一场饭局下来,「崇富」

总经理刘大智与和他一同前来作陪的两名亲信,已俨然视蓝柏昱为同属性之友立

有着结为莫逆的错觉,因此在饭局结束后硬是将他拉到一家颇富盛名的夜店去,

说要让他认识一下全纽约拥有最多美丽服务生的夜店。

蓝柏昱因为今晚已无其它事待办,也就任由他们拉去了。

结果四人才来到夜店门口,蓝柏昱在见到门口高挂的「狂情俱乐部」霓虹灯

招牌时,心中顿感啼笑皆非。

狂情俱乐部是他数年前个人投资的夜店,由于投资金额相当庞大,要说他是

俱乐部的拥有者也不为过。只不过他在大力整顿过当初已接近颓败的俱乐部之后

并没有亲自经营管理,反而交给一位忠心的手下全权负责;而能干的手下也不负

所托,将俱乐部经营得十分成功,为他赚进大把钞票。只是因他不管事,所以很

少有人知道他才是这问知名俱乐部的幕后大老板。

现下,坐在二楼可俯视俱乐部楼下营业大厅的贵宾**区,耳中听着另外三人

大放厥词,谈论以往上被店的艳遇,蓝柏昱眼底闪过厌烦之色,不觉有些后悔先

前没有拒绝刘大智的提议。

没想到这位刘总经理在三杯黄汤下肚之后会变得这般惹人厌,更别提那两名

随他前来的手下猛拍马屁的谄媚德行!

啧!真是失策……他原想来轻松一下,可不断侵入耳中的噪音让他很难感到

轻松……

蓝柏昱深邃的眼漫不经心地在俱乐部四周浏览一圈,浑然不觉自己所散发出

的神秘尊贵气质早已吸引众多女性的青睐。

他脑中正想着脱身的办法时,手肘猛地被坐在旁边的刘大智撞了下。

「柏昱,你看!」刘大智兴奋地指着楼下一名穿着制服的女侍。「就是她!

前几天我们来这里时,就发现她虽不是狂情俱乐部里长得最美的服务生,却是笑

容最美、最灿烂的……呃!」他打个酒隔,「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她才会有

兴趣和我……嘿嘿……」他露出淫邪的眼神,未说完的话意已十分明显。

刘大智一名手下未待蓝柏昱响应,已笑着接腔,「刘总有兴趣不妨试试啊!

若是不成,那蓝总肯定没问题的!」

「可不是!」另一名手下跟着附和,「蓝总才坐下几分钟,就不知有多少热

情的目光向蓝总频频示意,可见蓝总的魅力之大……」

蓝柏昱任由他们一搭一唱,微勾着唇角不予响应,心中对他们这种明明无胆

却喜耍嘴皮子逞能自夸的德行感到好笑。他目光瞟向楼下,落在刘大智「钦点」

的那位女侍身上。

就在此时,那位女侍原本侧着的脸突然转过来,并对某人露出一个笑容。这

个笑容灿烂、无邪,十分清新自然又带着热力。

蓝柏昱有那的失神,发觉自己的视线竟然移不开她,一股莫名的欲念由心中

冉冉升起。

生平第一次,他对一个头一回见到的女人产生了兴趣,这对他来说可真是新

鲜又奇怪的经验。但他并没有因为顺从自己的感觉而有所行动,只是将她从头到

脚地仔细打量一番。

她很年轻,但并非未成年。她的长相十分甜美,果然如刘大智所言,并非俱

乐部里最美的,却非常吸引男人的目光。而她那充满无邪纯真还带着一丝憨然的

笑容,完全没有一般在这种场合工作的女人对男人微笑时,其中所充斥的虚饰与

算计……

蓝柏昱仔细观察的目光跟着那名女侍的身形挪移,在看到她身后的粗黑长辫

时,唇角不禁漾出笑意。

就他此刻看她穿着略微宽大的制服却仍显纤细的身躯来说,他实在不太确定

她的身材如何。可这一点却没有让他心中因她而起的欲念消失。

这很奇怪!

他一向不乏女人主动献身,而他在兴致来时也会挑选前凸后翘、身材诱人的

女人来纾解生理上的需求……那眼前这个如此纤细的女人是如何吸引住他的目光

的?实在令人纳闷!

不过他也不想多加深究,毕竟他才想放自己假、找个女人舒解压力之际,就

正巧发现一个有兴趣的目标,他又何必放过呢?

一道异光瞬间掠过蓝柚昱的眸底──

※※天长地久的踪迹※※

隔天晚上,同样在狂情俱乐部,蓝柏昱独自一人坐在二楼贵宾**区一隅,位

子旁边有一排半人高的盆栽做为区隔,不过他依旧可以俯看楼下大厅的情况。

他在等待。就像丛林中的猛兽,只要是被他看上的猎物,不将之手到擒来,

他是绝不会放弃的。

不一会儿,一道纤细的身影来到他桌前。

「晚安,先生。」苏曼曼恭敬地将酒单递上,「请问要点什么?」她拘谨地

站着,想起方才土二楼而被慎重交代的话,一双好奇的大眼忍不住偷偷瞟向靠在

**椅背上的男人。

哇!好一张俊美无俦的男性脸庞,帝王般尊贵的气氛由他身上散发而出,让

人不由得臣服在他的脚下而毫无怨言。更别提他那双深黝不见底的黑昨透出一股

神秘至极的阎光,让他更加吸引人,也使她在瞬间产生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悸颤感

受。

若非她作画的素材只售风景、静物,否则她一定不会放弃将他这么一双带着

神秘魅力的眼睛入画……

「伏特加,双份,纯的。」

如丝绸般平滑低沉的嗓音传来,让呆立的苏曼曼一惊回坤,随即作出反应,

「是的,先生。马上来。」她将桌上未曾被翻动的酒单收回手里,才转身轻吁口

气离开。

蓝柏昱没有吭声,唇边逸出一抹邪佞的弧度,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近距离看着她,他更加确定自己的感觉。即使她并没有对他露出如昨晚那般

灿烂的笑容,可他心底仍是受到她的影响而升起了欲念。

数分钟后,苏曼曼再次来到蓝柏昱面前,将一杯酒及两样下酒的干果小篮放

下,才打算走开,便被他唤住了脚步。

「苏曼曼,艺术学院二年级的学生,工作时间是晚上七点至午夜,对吧?」

「你怎么知道?!」苏曼曼张着惊异的大眼盯着他,很确定自已不认识眼前

这位令她有些紧张的俊美男人,偏偏他又知道她的名字……

「就说我认识你的老板吧!我是蓝柏昱。」看着她睁得大大的眼,蓝柏昱语

气轻松地回答。由她的反应,他可看出她的个性就如她纯净的眼,那般单纯且无

防人之心。

「原来你是老板的朋友呀!」苏曼曼脸上现出恍然。难怪他会知道她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原因呀!」她恍然点头,口中喃语,「原来是因为我长得很可

爱,所以他们才说要和我交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