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 许朵淡淡地道 妈妈已经给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

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

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

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

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

妈他们远了些。

"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 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肉麻。

"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 我说。

" 我知道你怕什么!" 顾客说," 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

以,想请你来家了哟!" " 不行!" 我说,"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

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 " 我今天就要定你

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 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

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 那你离开你家远点!" " 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

怎么样?" " 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 我揶揄道。

" 不来啦,你笑话我!" 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 好吧,车费你出!" " 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

你快来啊!" 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

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 飞鸽" ,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

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

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

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 许朵!" 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电梯里人多,不

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 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许朵犹疑了一会儿,

后来一咬牙道:" 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

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

进了花园。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

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

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

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

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

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

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说心理话。

"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 我先打破了沉默。

" 就住飞鸽楼里。" 许朵淡淡地道。

"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 我疑惑地问。

" 姐夫,我不想说!" 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

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 长

不大的孩子" ,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

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

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

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

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

问得那么清楚呢。

" 姐夫,你还好吧?" 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 还好,很好的!" 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 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 " 你说什么呢!

" 我尴尬地说," 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 " 我怎么会委

屈自己呢?" 许朵强笑道," 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 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 " 我知

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 许朵淡淡地道," 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了。" 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

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

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 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 她说着便站起

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 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 不用了姐夫!" 许朵摇摇头说," 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 " 为什么

啊?" 我不满地道。

" 不为什么,总之现在不行!好,我走了!" 许朵再不耽搁,转身就出了茶

楼。

我会了帐,出来再找她时,却见满街的车流,哪见她的影子!花园里虽然有

几个匆匆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我心中的许朵!

晴儿,许朵现在已经和我陌生了,似乎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

副陌生的面孔。在这变化的背后,一定与那五万块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一个女

孩能轻易从别人那拿到五万块钱,最简单的方法——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晴

儿,一定要记住,你的妹妹,曾经为你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晴儿,在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向许朵倾诉,不知道许朵在独自吞

咽苦水的时候,想到的会是谁……

48。第26则(2)

与许朵分手后,我垂头丧气地回家去。

天空阴沉沉地压得很低,大片的乌云聚集着,像夏天阵雨前疯狂情绪的蓄积,

又像秋日淫雨时低落心绪的酝酿。

我有一些伤感,但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解脱的轻松。我乘上公交车,靠窗坐了,

把车窗拉开一条缝,让刺骨的风猛吹自己的脸。我感到脸上虽有刀割的痛,却也

有刀割的刺激。

我望着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眼前一阵迷茫,眼泪一样的东西模糊了窗玻璃,

让我既有看不清大千世界的失落,又让我有审美地看这世界的兴奋。

晴儿,是不是许朵已经彻底走出了我的情感,而可爱的皓洁也差不多从我的

情感中淡出了?是不是我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你刚刚生病那个时候?

晴儿,就算一切都回到了刚开始的时候,但我已经不再是你口中的" 大孩子

" 了,我已经有意识、也有能力挑起我们的家的全部重担,而且我还将挑着这副

担子全速奔跑,我要让" 家" 这个温暖的词语,变得真正的温暖!

下了车,我路过皓洁门市,和舅妈打了声招呼,未再做任何停留就回去了。

不只是因为舅妈要我从皓洁身边消失,我自己也想尽快从皓洁身边消失。皓洁中

我的毒并不深,她很容易就能从那一潭错爱的烂泥里拔出腿来,我如果还恬不知

耻地去引诱她,让她中毒中得更深,那么,她就有可能再也无法抽身了。

第12部分

走过门市,我有一种彻底放下包袱的轻松感觉。晴儿,也许我曾经滑离生活

的正常轨道比较远,但我现在又回来了,我将沿着自己的生活轨道走下去。在我

的生活中,我将不再将自己的脆弱展示给我们的亲人,我要给他们看我强悍的男

人的一面!

回家后,我先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已经回家了,然后就给自己弄吃

的。中午饭后,本来想好好休息一下,却又有顾客呼我上门,而且一呼就是两个

生意。我给她们安排了时间,便下楼去。像这样挣钱,我完全有信心,要不了几

年,我们的家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的。只

要你能好,我们的家就一定能温暖

如初!

这两个客人都是单身女子,不是那种因为老公不在而独守空房的怨妇,我可

以放心地给她们做按摩,不必担心被哪个混蛋拳打脚踢。她们在我双手的催化作

用下,释放着生命最原始的气息,展露着女人最美好的性格和气质,我心中没有

一丝一毫的亵渎女人的感受,只觉得自己是在创造着并欣赏着世间最美最真的图

画!

晴儿,我突然发现,男人释放本能是痛快淋漓的,如动物交媾般快意;而女

人释放本能却是热烈缠绵的,如落英随风。男人粗犷,也不失为一种美;女人纤

细,纤细更值得珍惜。珍惜女人身上的美,男人才会有所爱。要是连女人身上的

美都视而不见,男人真是白活了。

而女人生命本能的释放是女人的最美!

在她们的美的释放中,我实现着自己灵魂的净化。

晴儿,干什么职业其实都一样,身体也许会不经意地沾染上职业的灰尘,可

是,高明的职业人却会在扑去灰尘之外,用更多的精力去纯洁自己的心灵。你放

心,我虽然还做不到心灵纯洁得没有瑕疵,也避免不了身体沾染很厚的灰尘,但

我一定会纯洁自己的灵魂的!

做完两个客人,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家,结果在车上又有顾客呼我,但这次

却是一个有夫之妇,我哪敢去呀,便婉言谢绝。可是对方却死缠不放,我也不打

算得罪这些富得流油的顾客,但是有了上次的经历,我又实在怕敢做这样的生意

了。到了一个站台,我下了车,要求她自己找宾馆,我说我绝对不上有夫之妇的

家门服务。我还要求她不要被自己的老公跟踪,因为我害怕。

那客人听说要到宾馆去做,竟然特别兴奋,她说:" 你怎么不早说哇,这么

刺激的办法,亏你想得出!" 她要我在某宾馆楼下等她,到时她电话通知我,然

后就关了电话。

我只得又转车朝她指定的地方去,很觉得像在走私,神秘兮兮的。又像在走

钢丝,稍有不慎就可能跌入万丈深渊,摔个粉身碎骨。

我到了那个宾馆楼下,无聊地等着电话。老不见客人来,便打电话去问,但

客人已经关机。这是很正常的事,为了防止有人打扰,客人关了机专心地享受的

事常有,我也没放在心上。

天色已经暗下来,傍晚的风大了些,一阵寒意朝我袭来,我不由得裹紧了衣

服。

等了大约半个钟头,还没接到客人的电话,我就有些烦躁了。不时地看时间,

又不时地看南来北往的车流,或者注意看雨伞下的窈窕身材,期望能早发现客人

的影子。

一个钟头过去了,客人还没来电话,我想,我不能再傻等了,这样等下去不

被冻成伤风感冒也得饿出胃病来。

我决定先回家去了。这是客人的失信,并非我失信于客人。在等她的过程中,

我打了几次电话,她都关机,根本就不给我催促的机会,这要不是小耍人,就应

该是出什么事了。偷偷地出来找按摩师的已婚女人,和老公或多或少地存在点问

题,也许这个客人临出门时被老公逮住了,或者干脆正和老公干架,没有机会通

知我也就很正常了。

我乘车往回赶,转了两次车后,电话终于响了起来。

我现在都有些怕接电话了,因为我怕再来个有夫之妇,天这么晚了,人家老

公知道了,把我" 喀嚓" 一下结果了也难说。我让手机在腰间响了好一阵,这才

慢吞吞地接过来。

" 萧师傅,是你吗?" 对方也许是见我接了电话,但又不说话,便显得很焦

急。

" 是啊,怎么?" 我冷冷地道,电话正是那个失约的客人打来的。

" 对不起呀,你回去吧,别等我了,我来不了了。" 客人说,声音似乎有些

哽咽。

" 为什么失约?" 我气恼地道," 你害我耽搁了两个钟头!" " 对不起,对

不起!今天真不好意思,以后我向你解释,好吗?" 客人似乎还在哽咽。从语气

上,我已经听出来,我的这个失约客人正在伤心呢。我几乎想象得出她可能刚刚

逃离老公的精神或者肉体的折磨,跑到某个角落,偷偷地给我打这个电话的样子。

我一阵感动,把刚才的一股鸟气全散了,对她说道:" 没关系,你多保重,我听

出你好像很伤心呢!" 客人听得这话,竟然哇地哭了起来。我听着哭声,心里很

不是滋味,啪

地就关了手机。

我心里恨恨地。倒不是我厌恶听女人尤其是与我没有什么关系的女人的哭声,

我是厌恶甚至痛恨男人没事拿女人出气!

男人在生理上占据着优势,他们可以玩弄女人,他们可以殴打女人;他们还

在精神上占据优势,从精神方面摧残女人。男人摧残与自己不相关的女人似乎说

得过去,他拿了钱,买个女人发泄他的兽欲,天经地义。可是,男人最不可理喻

的是常常尽干摧残自己爱人的事!他们到外面寻花问柳,折磨的是爱人的精神,

爱人一旦指责他们,他们就又会在家里用武力发泄不忿,摧残爱人的肉体。他们

不懂得女人如花,而且是男人的生命之花,只能一辈子精心呵护,不能随意践踏。

谁践踏了女人这朵花,谁就丧失了自己的生命。

晴儿,我能够这样,我还算个好男人吧?可是我心里却觉得好笑:我是个什

么东西呀,还教训别的男人?我趁你没有了知觉,纠缠你的妹妹,毒害你的表妹,

还妄想和老板娘睡觉!我充其量是这个城市肮脏角落里的一堆垃圾!把别人想得

残忍,实际是为自己走向堕落寻找借口!

晴儿,就算我有一天堕落了,你也永远是我的生命之花,如果你被病魔之手

摘落,我想我的生命也就该终结了……

49。第27则(1)

x月x日

晴儿,我真奇怪,今天我的精神怎么会这么好?

清晨,打开窗子,我大口呼吸着室外新鲜的空气。经过入冬以后第一场小雨

的洗濯,城市的空气变得湿润清凉,甚至还带上了泥土的芬芳,我仿佛就站在发

出芬芳的泥土上,这是一种塌实自在的感觉。好像心里的所有包袱全扔在了昨天

夜里,今天从床上爬起来的,是我,——一个纯粹的人,一个精神的而非肉体的

人!

这种感觉很奇妙,既轻松愉悦,又飘逸洒脱。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但一时

又捕捉不到任何痕迹。

我懒得去捕捉,因为捕捉这种灵魂的顿悟是很累人的事。我呼吸了一阵新鲜

空气,便去准备早餐。

上班路上,昨天约我的客人又给我打来电话,说是昨天真是不好意思,为了

弥补过失,她今天专门到公司来请我做。我谢了她,并笑道:" 这次你可别再失

言了啊!" 客人也笑道:"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在车上了!" 今天一早起床便觉

得高兴,现在又接到一个女人的道歉电话,我这心情就更加好了,骑着车竟然吹

起了口哨,这可是几个月来从没有的事!

这个顾客成了我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我进按摩室的时候,她还没脱衣服。我问她怎么还呆着,她笑着说:" 为了

表示抱歉,我让你帮我脱!" 我也笑了:" 你这哪里是表示抱歉,你这简直就是

加重我的劳动强度!" 说笑归说笑,顾客要求的我还真不能拒绝。我帮她脱完衣

服,不由得惊呆了!

客人的身体原本很白,白得就像粉团一样。可是,今天她的上身却有好几处

乌青,是瘀伤。可恨的是,她的乳房上竟然也有伤痕,是掐伤。见了这些与她美

好身体极不和谐的乌青,我皱着眉道:" 谁这么狠心,竟然舍得在你这么娇嫩的

身上下重手!" " 还会有谁!" 客人嘟着嘴道," 那个变态呗!" 我不好意思管

人家的私事,让她躺好了,给她盖上了浴巾道:" 我仔细给你这些瘀伤按摩按摩,

可惜没有药酒,要不会好得快些!" 客人道:" 得了吧,萧师傅!要治伤我上医

院去了。我拿钱到你这里来,人家要什么你还不知道?" 我尴尬地笑了笑。原来

我表错了情:" 不好意思,我也是好意!" " 我知道!来吧,让我好好舒服一下!

去他的变态狂,自己不行,还不准老娘找按摩师,操!" 客人一边叫我快进行,

一边自顾自骂娘。

我放弃了要为他仔细按摩瘀伤的想法,但还是捎带为她按摩了一下那些瘀伤,

以便它们早些散瘀。当我按摩那些瘀伤时,她感觉有些痛,轻轻地呻吟着:" 萧

师傅,虽然痛,但我还是要谢谢你!你是个好人!" 听她这样说,我很高兴,专

心在她身上经营,好歹让浑身是伤的她也享受到了奔向巅峰的快乐。

她给了我双倍的小费,说是对昨天的失约表示歉意。我劝她以后进公司找我,

别再冒险。她说,以后会注意的,我打不过他嘛!

晴儿,她这样做女人,冤枉不冤枉啊!

中午,没有客人叫我,我便躺在床上休息。

我正拿了份报纸浏览新闻,房门却被狠狠地敲响了,一听那狠劲就知道是余

辉。

我开了门,气呼呼地道:" 老大,求求你让我好好休息一个中午行不行?"

余辉进得屋来,一副收租的样子:" 咳、咳,我说萧可哇——" " 得了!" 我恨

恨地道," 现在是休息时间,少给哥们打你那该死的官腔!" " 哈哈,你这厮,

让我在你面前显摆一次都不行!" 余辉终于放下了架子。

"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我要休息!" 我装着不耐烦地道。

" 操,大冬天的躺床上,亏你想得出!" 余辉笑道。

" 你家伙办公室有空调倒是好,我们有什么?有西北风!躺床上他娘的暖和,

你要不要也来躺躺?" 我嬉闹着问。

" 算了,有个事问你。" 余辉正色道。

" 什么鸟事,要你这么严肃?" 我还是嬉皮笑脸的。

" 奖金得到了吗?" 余辉问。

" 得是得到了,不过先申明,我可是不分给你的哈!" 我狡黠地道。

" 切!我没见过钱?" 余辉不屑地说," 她附加什么条件没有?" " 条件?

" 我默然了,怎么没有条件哇,我操,条件优厚得惊人呢!

" 我就知道有条件!" 余辉道。

" 你知道个屁!" 我冷叱道。

" 得了,哥们!" 余辉道," 你那点德行,心里什么事早写在脸上了,还瞒

得了我!" " 知道了你还说!" 我瞪眼道。

" 老哥我这不是关心你嘛!" 余辉笑道。

" 得了,就你?切!" 这家伙,能拉人下水,能催人老命,关心人?瞧他上

次催我还钱那德行!

" 你别把好心当驴肝肺!" 余辉道," 苏姐开出的条件,我想都能想得到!

" " 你想得到的是什么?" 我问。

" 三年前我也得过她的一次奖赏,就是奖给这个经理职位。不过有条件。"

余辉悠悠地道。

" 什么条件?" 我对别人的隐私虽不是特别感兴趣,但对余辉的隐私却特别

想了解。

" 她叫我每周给她按摩一次,一直到我帮她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的按摩师!

" 余辉闭上了眼睛," 三年啊,我操!你知道这三年我每到周末都是怎么过的吗?

" 我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的交易,再看看余辉,感觉他也很可怜的,尽管平时西

装革履人模狗样的,私下里原来也和我一样,为了生计而干着出卖自己的勾当。

" 现在我终于给她找到了一个比我好的按摩师,真是谢天谢地呀!" 余辉笑

着说," 哥们,你就先接替我吧,就算你为老哥我做了件好事!" 我呆呆地望着

余辉,没想到这厮极力把我引荐给苏姐,原来是这么个企图!我操!不过,也幸

好得他的引荐,我的所谓一技之长才给我" 借" 来了大笔的钱,既交了妈妈的住

院费,又能供你进促醒中心。我应该感激他才是,可是我又实在感激不起来,感

觉自己一开始便跌入了他们事先设置的陷阱。

" 她给你提的条件是什么?" 余辉说完自己,便转而来榨我的话。

" 和你一样!不过——" 我故意卖着关子道。

" 不过什么?快说!" 余辉似乎很在乎我得到的条件。

我吃吃笑道:" 没什么!就是可以动点真格的——" " 啊——" 余辉睁大了

眼,不信道," 鬼才信!" " 我操!" 我骂道," 你不是嚷嚷说苏姐都和你们这

些狗屁经理有过那个的吗?大惊小怪的做什么?" " 哥们,那是说着玩的呢!真

相就是,我们每个人都为她干过按摩服务!苏姐是何等人物,能要我们这种臭男

人沾她身子?切!" 余辉忿忿说," 你小子别也是跟我说的假话吧?" 我还真没

想到余辉那天说的会是假的,也真没想到苏姐居然会不让他们沾她的身子。呆了

一呆,我尴尬地笑道:" 我以为我造个假你家伙会信呢!" 说谎不是我的专长,

但我这样说,余辉却信了。他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觉得公平了似的,神秘叨叨地

道:" 哥们,告诉你哈,千万别打她的歪主意!——那天她喝醉酒,我以为——

操!她居然在那种时候都能守得住,把我脸都抓出了血!她还警告我说,再有下

次,她便让我经理都没得当!" 我想起余辉第二天的脸,心里暗笑,原来是这么

回事,真是活该

" 哥们,想舒服的时候,让客人包你一夜都可以,千万别上了不该上的床,

呵呵!听哥们的没错!" 余辉色色地笑道。

" 死鱼,教人学坏呀!" 我恼了," 信不信我把你的丑事讲给兄弟们听!"

" 别,别!" 余辉双手直晃道," 哪里说哪里丢,谁他娘说出去,我杀了谁!你

小子我知道,嘴巴他娘的严实得跟烧过焊似的!" 我笑了,可能这是我唯一值得

余辉信任的地方。

50。第27则(2)

下午,上次那个同性恋又来了,指名要我做。余辉又来找我,说:" 愿做,

和上次一样!" 我犹疑了一会儿,但还是同意了。

晴儿,看在钱的份上,我不怕委屈。做一个同性恋的收入顶几天数十个钟点

呢。只是按余辉那种精明的脑袋算计,我接了第二次,第三次估计就会和其他顾

主一样按比例分成了。

管他,做一个算一个吧。能挣的时候就挣,想得太多就没得挣了。

第二次见这个人,我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恶心感。人哪,什么事情都容易习

惯。我们生活在这个城市里,已经习惯了太多的东西:习惯了看农民工的凄凉无

助,习惯了看乞丐的街头露宿,也习惯了看滔滔车流南来北往,习惯了看红灯绿

酒的奢华糜烂,我现在就习惯了这种暧昧的职业,习惯了就没什么异样的感觉了。

做完这个客人,余辉照常来过问了一下,临走的时候道:" 以后就前台通知

了,和一般顾客一样招呼,省得我堂堂大经理老来找你,让别人说闲话,好像我

特别照顾你一样!" 我瞪了那厮一眼,虽然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心里还是

很不舒服。不舒服我就想骂娘,可是余辉却像逃一样地跑了,连让我骂声娘的机

会都不给!

下班后,我接到一个客人的电话,要我给她上门服务。这个客人不是我害怕

的那种,我爽快地答应了。

她家在西门批发市场附近。从她家出来时,天色已经很暗了,我本想打的马

上回家,可是觉得难得到这片来,便想到市场上去看看。

晴儿,别责怪我贪玩。我想起从前进货的情形来了,只是想随便看看,去找

找当初和你一起进货时的影子。

我在市场里胡游乱逛,许是人善于忘记吧,我老找不着从前那种艰辛的感觉。

夜色加浓了,华丽的灯饰将市场照耀得格外明丽,很有点节日的气氛。不过,因

为我根本就没打算买什么东西,这样瞎逛逛也很没劲,正想出市场回去,却见一

个熟悉的影子一晃,进了一家店铺。我一愣,心道:这么晚了,怎么皓洁还在进

货?

见了皓洁的影子,我本能地追了上去。

果然是皓洁,她还需要进点货物。见了我,她很高兴,拉着我的手就要我帮

她。我不知道她都缺什么货,当然不能乱插手,只是在和老板讲价格时帮帮嘴。

进好了货,联系了汽车,我们便一起回去。

车上,皓洁问我怎么到了西门市场,我支吾着,好半天才编了个理由,说是

公司临时派我到城西出差,路过市场,进来看看。皓洁也不怀疑,我们说了些不

相干的话,车就到了门市。

门市关着门,我惊讶地问:" 舅妈回去了?" " 没有,去姑姑那里了。" 皓

洁说。

" 那我帮你卸货吧,这么多,又很沉,怕你扛不动呢。" 我说。

" 好啊,省得我去叫民工。" 皓洁道。

" 这么晚了到哪里去叫民工!你就不知道早些去进货?" 我一边忙着帮她卸

货,一边问。

" 早些能脱身吗?我只有抽空去呀。" " 那也可以等舅妈回来再去。" " 懒

得听她唠叨!我想干就干,说不定她回来了,唠叨两句,我就没进货的热情了!

" " 进货还需要热情?真搞不懂你!" 现在的小丫头,脑子里进了水,连这个都

要讲热情了!

货卸完了,洗了手脸,我便要回去。皓洁忙拦住我说:" 可哥哥,天也晚了,

别回家做饭,我做东,请你吃饺子去!" 我笑道:" 别说吃饺子,一提,我就想

起吃牛肉面的事!" " 这次不了,除非所有的饺子店都卖光了。你等我,我关了

门就去!" 皓洁一边说,一边拉下卷帘门来。

我说:" 我们这样去吃,舅妈回来怎么办?" " 管她呢!她难道不晓得就在

姑姑那里住一晚?" 皓洁关了门,用手勾住了我的臂弯," 走,今天让

你好好宰

我一次!" 我见这小丫头还原来那样火辣辣地热情,很有点不习惯:" 皓洁,别

这样子,街坊们看见不好,他们再在舅妈面前嚼两句舌根,有得你听的!" " 有

什么好嚼的?拉拉手都不成呀?无聊!" 皓洁道。

" 给舅妈打个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别让她回来时,怪你没等她就吃

饭!" 我劝道。

" 好吧,听你的!" 皓洁说着,拿出电话来打,嗯啊了一阵,对我说:" 好

了,她不回来了,叫我自己吃去。这下放心了吧?" 我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

放心什么。到底是放心舅妈有了饭吃呢,还是放心自己不会遭舅妈白眼了?

到了饺子店,皓洁问我吃什么馅的,我说随便,我不挑食的。她便要了芹菜

馅的,又问我喝不喝酒,我说喝酒乱性,不喝。她便笑:" 你乱什么性?还能把

我吃了?" 我傻傻地笑:" 皓洁,你现在轻松了,哪天把你爸爸也接城里来,一

家就团聚了。" " 我才讨厌他们来呢!" 皓洁嘟着嘴道," 老妈一来就唠叨,像

在家时一样,烦都烦死了!要老爸再来,我非跳楼不可!" " 没那么严重吧?"

我故做夸张地道。

" 嘿嘿,可哥哥,我怎么会跳楼呢?" 皓洁傻笑着道," 我还要活着看你和

晴姐姐牵手逛街呢!" " 皓洁,你真是个好孩子!" 我感动地说," 把以前的事

忘了吧,是哥对不起你!" " 可哥哥,你说什么呢!罚酒!看你乱说!" 皓洁一

边正色对我说,一边就叫服务小姐道," 给我们打半斤泡酒!" " 我说过不喝酒

的!" 我笑着说," 你要的你自己喝去!" " 这是罚你的,谁叫你翻老话,嚼舌

根!" 皓洁从服务小姐那里接过酒杯,搁在我面前," 喝点吧,冬天喝了暖和!

" 我感激地看着她,几乎是含泪点了点头。晴儿,皓洁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是无私

的,她不像余辉的帮助带着带阴险,也不像苏姐的帮助带着肉欲。她即使曾经冲

动,那也是一个怀春少女正常的纯洁的举动。而她的关心,只有像我这样经历了

极度的悲伤和无助的人才能细心地体味得到。一句很普通的话,就这么能温暖人

心。

晴儿,我对皓洁的感激,不能用简单的情爱来下结论。除了你,我没有爱过

其他女人。对许多和皓洁,我承认我曾经动过肉欲念头,而且也差点就玷污了她

们,但那是本能被激发时差点干的蠢事,与爱无关。晴儿,看见皓洁,我的就会

像在春天放飞风筝那样愉快,因为她的纯洁活泼能够给人快乐。许朵呢,则是我

患难中的朋友,我们为了一个共同的愿望,都可以并牺牲了自己的一切,我们能

够相互理解。我也承认自己一直把对她的感情看成是爱的表现,后来我才明白,

之所以会那样依恋她,原因是我一直还生活在" 大孩子" 的心理环境下。等到她

离开了,需要我独力承担并且承担起了我们这个家的重担时,我终于醒悟了过来!

晴儿,什么是爱?爱是心灵的归宿!我的心其实一直都在你身上啊!晴儿,尽管

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但你仍然是我唯一爱着的人啊!

想通了这一点,我整个人都变得轻松了。这时,饺子端了上来,我便一边喝

着小酒,一边吃饺子,等饺子吃完,我也把酒喝完了。难得这么悠闲地吃一顿饭,

而且是和活泼可爱的皓洁吃饭,我心情特别愉快。吃完,我去付了帐,和皓洁走

出店门。皓洁边走边吵嚷:" 谁叫你付钱了,说过我请客的!" 我笑道:" 我好

意思让一个女士付帐么?那样我多没面子!" " 你呀!" 皓洁撅着嘴道," 真把

你没法!" " 走吧,回家去!" 我拉着她的胳膊走,一边和她笑闹着。

刚到小巷口,我猛地看见皓洁门市灯光明亮,顿时吓了一跳,忙低声告诉皓

洁道:" 好像你妈妈回来了!" " 不会吧?说好不回来的呀!" 皓洁在我身后,

没看见门市里射出的灯光,有些不信。

等她看清灯光影里那高大的身影时,这才唧唧咕咕道:" 真是,好不容易高

兴一下,又给她破坏了兴致!" 我说:" 你回去吧,我绕道走,免得你妈妈见了

我又骂你!" 皓洁轻声笑道:" 我们又没偷情,你怕什么?" 我刮了她的小鼻子

一下,嗔道:" 以后不许这样说,回去吧,我走了!" 我退回和平大街,朝前又

走了一段,从另一条小

巷回了社区。

晴儿,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有一瞬间,我竟然诗人般地灵感突现,觉得我今

天似乎战胜了自己。人们常说:人生最大的敌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晴% 46。

第25则

x月x日

奖金的事很快就有了消息。

我本来已经忘了那件事,觉得那钱本也就不是我的,得不得都无所谓。可是

今天苏姐打来电话说,她前段时间忙,既没有叫我去还" 利息" ,又没有想起让

我去领奖金。这个周末她刚好有空,于是叫我去" 还息" 和领奖金。

今天,下起了小雨。从立冬那天开始,这雨就开始下,都下了好几天了。绵

绵不绝的小雨被西北风搅着,乱麻一般,没完没了,让人心里很是烦躁抑郁。不

过听得奖金成真,我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钱呀,好东西呀,能像吗啡一样振奋

人的精神。

下午下班后,我乘公交车去苏姐那里,一路转了几站方才到达。坐小车只半

个小时的路程,乘公车却花了近一小时。

我下了车,沿公路步行。风不是很大,但是很冷,我的鼻子都快冻酸了。进

得苏姐家,顿时感觉到春天般的温暖。富人家就是不同,室内的气温都比我们穷

人家的高。

小艾将我带上楼,敲门告诉苏姐说我来了。苏姐便叫小艾下去,没事不要上

来。小艾下去了,苏姐给我开了门。

苏姐穿得很少,完全不像是过冬,似乎还在享受春天的阳光。她的脸还是那

么光洁有魅力,还是带着那样的浅笑。她叫我在沙发上坐下,拉着我的手,搁在

她的大腿上说:" 上周本来想把奖金给你的,可是出了趟远差,就把这事落下了,

苏姐给你道歉!" " 苏姐,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我连忙道," 我只是给一个顾

客按摩了一个钟点而已,你大可叫余辉按一个钟点给我记上就行了。" " 呵呵,

小萧,你以为那是给普通人按摩呀?" 苏姐笑着说," 那可是我们的救星啊!"

" 还不都一样按摩!" 我说," 顾客都一个心理,就是能按摩到最佳状况为最好,

救星也不例外!" " 所以说你干得很漂亮啊!" 苏姐将我的手拽得紧了些,拉进

了她的小腹处," 我应该奖赏有功之臣呀!再说,两万块也不多。" " 两万块不

多?" 我惊得嘴巴大张,心里嘀咕,好哇,不多就不多吧,我也不客气了。

苏姐说:" 比起给贾小姐的红包,你的两万块,小意思了!" 我当然不知道

她给贾小姐多少,也不会去问这些与自己无关的事。不过可以想象得出,公安局

长大动干戈要为小蜜找点收入,给少了还能成?

我还想谦让一下,又怕再谦让她就把奖金给收回去,便转移话题道:" 苏姐,

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 是啊!" 苏姐笑道," 你说你该怎样报答我呢?" 苏姐

一边说,一边用眼角妩媚地看着我,那流淌着无限情意的眼睛里,似乎燃烧起了

熊熊烈火。

我干咽了一口,不知道怎样回答她。

苏姐见我不回答,只是低了头害羞,便又将我的手一紧道:" 宝贝,那天我

酒喝醉了,你怎么就走了?也不留下来照顾我!" 我心想不是有余辉陪吗?看余

辉脸上的伤痕,就知道是怎么弄伤的,就是不知道他得手了没有。一想到苏姐和

余辉可能做的事,我心里就老大不舒服,心情怪怪的。

" 不过还好,余辉很懂得照顾我的!" 苏姐笑着说," 那家伙和你一样,手

法了得!" 听这话我就明白,余辉也和我一样,也在干着讨老板喜欢的事呢。就

不知道老板是不是全要他用手或者口,而不准用其他的器官。想着自己为了借两

万块钱,都沦落成这样了,自己和那些被包夜的兄弟们还有什么区别!得了,奖

金就抵帐吧,我也不领走了,免得被征用来做这种服务!

于是我结巴着说:" 苏姐,奖金就还你的借帐吧,我就不领走了。" " 不行!

" 苏姐依然笑着说," 奖金你拿走,你借我的钱也不要你还。我说过,我按公司

的价格付给你工钱,什么时候付完了,你就什么时候不用来还利息了。" " 苏姐,

这——" 我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 小萧,你是我遇到的最好的按摩师,我对你是格外器重的,我需要你的服

务!" 苏姐将我的手握住,捧到了她的胸脯上去。

我感觉到了她胸脯的柔软,也感到了她心脏跳动的节律,很均匀

的节律。

" 苏姐,我——" 我想我肯定是一脸的无奈。

晴儿,苏姐漂亮性感,每次见她,我都会为她的美貌所陶醉,为她迷人的体

香所迷惑,为她热烈的期盼所俘获。我其实在内心里早就将她意淫过无数遍了,

为她服务也成了我潜意识某个角落里的期盼。

可是,清醒的意识往往会阻碍内心里的原始期盼的表达,阻碍原始冲动的爆

发,我艰难地说着不。

" 小萧,是不是感觉给苏姐做按摩很委屈?" 苏姐问。

" 不是,苏姐,你怎么这样想呢?" 我连忙解释说," 给你做我非常高兴,

你这么漂亮,全身每一处都美不可言,我——喜欢都来不及呢!" " 那就这样说

定!" 苏姐说," 给你奖金的前提,就是你必须接受我给你的那笔两万块的服务

业务。你要把它当作业务来做或者把它当作为朋友服务都可以,反正我们的买卖

关系成立。这样你就不会觉得对我有什么亏欠了。另外,我虽然不要求像其他顾

客包夜一样享受你的全方位的服务,但是我要是酒后控制不住自己,强奸了你,

你不能上法院告我!" 我惊讶地看着苏姐,苏姐也看着我,呵呵笑着:" 所以,

以后你要敢再劝我喝酒,那就是你自找晦气!好在我通常不会醉酒的,不至于经

常让你遭遇不明袭击,这点你大可以放心,呵呵!" 我傻傻地笑:" 苏姐,你要

敢强奸我,我就舒服了!" "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到时反悔!" 苏姐笑道。

晴儿,你应该已经知道我也不可避免地走进了同事们的行列。要想挣钱多,

不作出点牺牲是不可能的。牺牲就牺牲吧,反正我这段时间也心火旺,得不到发

泄。只要能挣到大把的票子,就算给她吃掉老二又怎样?又享受又挣钱,我哪里

亏了?

苏姐可能是见我呆呆地想问题,也不再和我说话,而是用她那纤细的手指,

在我的手上摩挲。有种很细腻的温热感觉从她的手上传到我的手上,我觉得热力

开始在我身上流淌了的时候,她却放下了我的手,说:" 我去倒点酒来喝,好不

好?" " 你真要酒后强奸我呀?" 我嘻嘻笑道。

" 别说得那么危险,我少喝点就是!" 苏姐浅笑着说。

晴儿,酒壮色胆,我现在一时还怕敢越过那条线,喝点酒兴许就有胆了!

没等我点头,苏姐很快就拿来了酒瓶和杯子,倒了两杯,她知道我喝大口酒,

给我的杯子倒得满满的,她的杯子却少得多。

我喝了几杯,酒劲开始上来了,浑身燥热不堪。

苏姐变着花样劝我喝酒,当她用嘴啜了酒,口对口来喂我时,我再也控制不

住了,一把把她揽在了怀里。

我们疯狂地吻着,直到我将她的全身衣服脱光,她竟然拦住了我即将进入的

家伙道:" 三个程序,先手后嘴,最后才是这个。" 我干咽了一口,侍侯女人急

不得,要在女人身体里发泄更是他娘的不能急!要是手淫,几分钟就把自己搞定。

不过,男人都喜欢侍侯女人,在侍侯中获得快乐的极至。只有那种不尊重女人的

粗汉,才不懂得这些。

可是,经她这一拦,我的酒醒了不少。看着自己浑身赤条条的样子,我一阵

羞愧,连忙拉上了裤衩,艰难地道:" 苏、苏姐,就两个程序吧,我,我,不能

做第三道!" " 不能做是你的事,快给我按按——" 苏姐其实已经迷醉了,呢喃

中,柔媚娇弱的样子就像献出初夜的新娘。我渐渐冷静的头脑又开始发热起来,

眼前旖旎的风光,几乎成了一把杀人的尖刀,直刺得我的心脏生生地疼。

我只得用我魔鬼似的双手,提高她呻吟的分贝,让她在床上手舞足蹈,狂翻

乱滚。等她瘫软地静下来,娇喘吁吁地,妩媚地说:" 小萧,就你这功夫,我真

想娶你当我老公!你真是害死人不偿命呀!" 我已经很累,而且下身十分难受,

艰难地笑笑说:" 苏姐,我去趟洗手间!" 苏姐慵懒地道:" 你去吧,转来给我

进行第二步!" 我几乎是冲进洗手间的,我现在只想让自己的老二软下来,这种

持续近一个小时的鼓胀要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我用冷水先洗了把脸,再用冷水

浇那该死的家伙,可是不管用,没法,用手套弄吧,让它发泄算了。

当我从洗手间出来,我好受多了。苏姐却又在床上招手说:" 小萧,第二步!

" 第二步工作并不是我的强项,而且苏姐经刚才的疯狂后体力明显下

降,我怎么

努力都无法让她呻吟,她最后只好说:" 算了吧,小萧,不做了!" 我如得到了

一道大赦令,忙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去扶苏姐起床,她说她要沐浴,问我有没

有兴趣陪她洗鸳鸯浴,我婉言拒绝了,其实,苏姐已经是近四十岁的人了,尽管

保养得很好,毕竟岁月不饶人,哪里经得起多番折腾?她见我没有陪她的意思,

也不勉强,要我自己开电视看,自己就去沐浴去了。

47。第26则(1)

x月x日

昨晚在苏姐那里搞来了一张硬硬的活期存折,我心里暖乎乎的,像熨斗熨过

一样。苏姐让我吃饭后,得知我要去你那里,又叫她的司机将我送到促醒中心去。

我到中心时已经比较晚了,妈妈也没问我为什么,见我到了只顾高兴,急着

告诉我你的新进展,说是敏感点越来越多了,我听了也很高兴,一高兴我就摸出

那张存折递给妈妈说:" 妈,这两万块是公司奖给我的,你收着!" 妈妈惊得都

呆了,睁大了眼睛道:" 小萧,我怎么能收呢?这个家得你来当啊!你自己收着

吧,你没把妈当外人,妈知道!" " 妈,以后我会挣更多的钱来给晴儿看病的!

" 我动情地说," 我会让她重新站起来,回家去过正常人的生活!" " 小萧,妈

知道你是重情义的人!看见晴儿逐渐好转,我和你爸的信心增强不少啊!" 妈妈

也很动情地道," 好了以后你们就给我生个外孙,也让我们抱抱孙子啊!" 妈妈

眼睛红了。你知道,她盼望抱外孙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她曾经多次和你商量,

甚至也和我提过。可是你就是不同意,说什么钱没凑多少不能生,生了也养不好。

我是一切听你的,你说怎样就怎样。这一拖就好几年,本打算马上就要一个了,

没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不过现在想来,没要孩子也是好事,要是我再拖个孩子,

这个家该会是怎么个凄惨光景呀!

我不能让妈妈太伤感,那对她的身体不好,于是岔开话题道:" 妈,护理什

么时候来过的了?" 妈妈正伤感,听我问这个,便道:" 有一个多小时了,快来

了吧?" 我收了存折,笑着道:" 明早我要亲自给晴儿按摩,好久没按摩她了,

我心里老是空落落地。" 妈妈也展颜笑道:" 以前我和你爸没事干,整天磕磕碰

碰的,心情也不愉快。现在守着个病人,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嘿,这心情也好

了,我们也不磕碰了,你说怪不怪?"

我笑着说:" 以后添外孙了,你们会更忙的,到时你们就更不会磕碰了。"

" 我们哪里那么容易磕碰?还不是刚退下来时心里烦闹的!" 妈妈长出一口气说,

" 现在好了,等着晴儿醒来吧。人啊,有了盼头,这日子就过得舒心!要没了盼

头,你说,活着还有意思吗?" 晴儿,妈妈这话是有感而发呀!你是他们的盼头,

更是我的盼头啊!你能好好地活着,我活得就还有意义,就算我活得辛苦,活得

委屈甚至是屈辱,我也无怨无悔。要是你真有个长短了,你说我还活个什么劲!

我坐到你床边,去看你熟睡的样子。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正幸福地望着你,

晴儿,为了你,我已经牺牲了我能够牺牲的东西:人格、尊严、欲望、道德,这

些东西,我几乎都牺牲了!但我还是觉得,我牺牲的,绝对没有许朵牺牲的大。

她为了你这个姐姐,连少女最宝贵的东西都牺牲了!为了借到五万块钱,我不知

道她又牺牲了什么!

想到许朵,我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痉挛,一种巨大的亏欠感觉便袭上心头。

没有谁会像许朵那样了解我,理解我,容忍我,我相信,就是你醒过来,你也未

必有妹妹那样的胸怀和气度啊!你能容忍我去做按摩师?能容忍我为了钱给自己

的老板当泄欲工具?

晴儿,许朵现在在哪里,你知道吗?

今天早上,医生和护理来病室,我自告奋勇要给你按摩,医生很欣赏地点头

同意,告诉我要多刺激你的敏感点,说等我按摩了,他们还要来做针灸治疗。等

他们离开,我就到床前去。你已经睁开了眼睛,许是因为我不常来是个新奇刺激

吧,你看着我,竟然看了很久都不转眼。一直到我把一个小狗拿到你眼前,你才

又盯着小狗看。

我将几十个小玩意给你一一地看,或者正面给你看,或者在你的左面给你看,

或者在你的右面给你看,或者移动着让你看,我尽可能地

让你的眼球转动,算是

按摩了你的眼球。接着我开始给你作身体其他部位的按摩。

晴儿,当我的手触到你的身体的时候,我的内心升起了无限的温柔。我觉得,

我手上的每一份力道都充满了情义,每一次按压都饱含着温情。你要是能有感觉,

你就一定知道,我是用我生命的全部积蓄在给你推拿按摩。

妈妈见我开始按摩了,便过来对我说:" 医生叫你多刺激她的敏感点,尽量

让她对刺激产生反射,知道哪些地方有反应吗?" 我忙道:" 知道,你放心,我

知道怎么做的。" 妈妈见我果真就在你的敏感点加重了力道,便不再说,出去和

院子里的老姐妹交流心得去了。

我的刺激引起了你的强烈的反应!看样子医生和护理确实不一般,他们开发

的这些敏感点已经不再局限在隐私部位,几乎扩大到了全身各处。

晴儿,当我看见你四肢的反应,就像看见了你活蹦乱跳的身影,我快乐得也

想跳,想叫喊,想像春天放风筝的孩子那样,边跑边快乐地唱啊叫啊!唱来我的

春天,叫来我的风和日丽!

我做完后,出去和那几个病人的家属闲聊,妈妈见我做完了,也叫我好好休

息,还没等我坐下来,我的电话便响了。

电话是一个顾客打来的,这个顾客是有夫之妇,我便不想接,但为着自己在

公司的生意作想,我还不能得罪这样的女人,于是我只得接过来听,一边就离妈

妈他们远了些。

" 萧师傅,上我家来啊,我等你!" 顾客说,娇滴滴地十分肉麻。

" 我已经不做上门的业务了。" 我说。

" 我知道你怕什么!" 顾客说," 我本想去你们公司,可是你今天休假,所

以,想请你来家了哟!" " 不行!" 我说," 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定的规矩,凡是

有家室的顾客,我一律不再上门服务,请你谅解我的难处。" " 我今天就要定你

了!这样吧,我去宾馆开个房间等你,怎么样?" 我的心开始活动了,只要不被

人家的老公发现,去一下又怎样?

我迟疑了一阵子,说:" 那你离开你家远点!" " 我到人民大街的飞鸽宾馆

怎么样?" " 人民大街?飞鸽宾馆?离你家好远啊!你真不怕辛苦!" 我揶揄道。

" 不来啦,你笑话我!" 顾客撒着娇说。

我忙说:" 好吧,车费你出!" " 哪次少了你的?真是!钱嘛,狗屁不是!

你快来啊!" 我关了电话,坚信妈妈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又去撒了个谎,匆匆

走了。

人民大道,好熟悉的街道名;飞鸽宾馆的" 飞鸽" ,又是好熟悉的名字!

我想起来了!许朵曾经带我去那里借那五千块钱的高利贷!

一想到许朵就是被那什么狗屁飞鸽迪厅的老板鸽子给破了处,我就恨得牙痒

痒的,真想将那厮生吞了,活剥了。

宾馆和迪厅同属一栋楼,我按客人的吩咐,到了14楼的1409室。

客人见我如期赶到,夸奖了我几句,我便开始了工作。等我让她欢喜了,我

们便分头从楼上乘电梯下来。当电梯行至六楼,电梯门打开,一群人往里挤时,

我竟然看见了许朵!

" 许朵!" 我惊叫了一声。

许朵也看见了我,似乎很奇怪:" 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电梯里人多,不

方便告诉她这些,我说:" 有点事。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许朵犹疑了一会儿,

后来一咬牙道:" 好吧!人民大道往南就是滨江路,我们去滨江花园坐坐吧。"

出了飞鸽楼,我们步行往南走了不到一百米,就到了滨江路。滨江路东西走向,

道路宽阔,车流不息。靠北是街道,靠南是花园。我和许朵从地下通道穿过大道,

进了花园。

第13部分

滨江十里尽花园。花园里,落木萧萧,满目疮痍,一点也没有花园的生气。

蜿蜒东去的江水,瘦成了一条清冷的飘带,搭在城市的肩头,像围脖,却没有一

点暖意。我们在一个凉亭里坐了会儿,实在禁不住冬日的风遍身钻,我望见花园

中有个茶楼,生意还不错,便提议到茶楼去。

喝了几口茶,我觉得暖和了不少,这时才觉得,原来我和许朵走了这么远的

路,路上竟然还没说几句话。我很想知道她现在都怎么了,我也很想把自己心中

的苦都向她说,可是,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有了一层隔膜,将我们隔了开来,使我

们再也不能毫无阻隔地

说心理话。

" 你不住学校里,住哪里了?" 我先打破了沉默。

" 就住飞鸽楼里。" 许朵淡淡地道。

" 你怎么住这里了,这里离学校这么远!" 我疑惑地问。

" 姐夫,我不想说!" 许朵哀伤地道。

许朵从没这样的神情。那种淡淡的无可奈何的哀伤,似乎从没在她脸上出现

过。她的语气淡而哀,平淡中似乎隐含无尽的辛酸,这与以前的她判若两人。

她曾经一度成为了我梦想依傍的坚强的女人,她也曾经像你一样地叫我" 长

不大的孩子" ,可是,现在的她却显得特别的娇弱,以至于需要一个强有力的肩

膀让她依靠了。我的梦虽然在她离开的时候就已经破灭,而且我也因此学着依靠

自己,学着开始坚强了,但是,现在的我似乎根本就不可能给她一个肩膀,因为

我还不够坚强。

许朵不想说,我也不欲强问。其实,很多事情,猜都能猜得到的,又何必要

问得那么清楚呢。

" 姐夫,你还好吧?" 许朵收起她的伤感,反过来问我。

" 还好,很好的!" 我说。奇怪,我原本想把一切都告诉她,可话到了嘴边,

不知道为什么,又全收回去了,吐出来的就剩了这么几个字。

许朵疑惑地看了看我,似乎要看出我撒谎了没有:" 姐夫,不要太苦了自己,

该放松的时候就放松一下,就算姐姐醒来了,她也不会怪你的!" " 你说什么呢!

" 我尴尬地说," 许朵,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别让自己太委屈!" " 我怎么会委

屈自己呢?" 许朵强笑道," 我是堂堂皇皇的大学生呢,谁能让我委屈得了!"

我看她说着眼圈都红了,便岔开话题道:" 许朵,你姐姐快醒过来了!" " 我知

道,是医生开发了姐姐新的敏感带!" 许朵淡淡地道," 妈妈已经给我打过电话

了。" 我看不出她心里是怎么想的,听说你快醒了,她应该高兴才对,没想到她

表现得竟然这样冷淡。

因为气氛太压抑,我们实在没有再聊下去的必要了。许朵似乎也意识到了这

点,借故看了看时间,便说:" 姐夫,还有同学等,我先走了!" 她说着便站起

来要走,我也跟着站起来道:" 许朵,把电话号码告诉我吧,我好联系你呀。"

" 不用了姐夫!" 许朵摇摇头说," 放寒假我再给你吧,现在不行!" " 为什么

啊?" 我不满地道。

" 不为什么,总之现在不行!好,我走了!" 许朵再不耽搁,转身就出了茶

楼。

我会了帐,出来再找她时,却见满街的车流,哪见她的影子!花园里虽然有

几个匆匆的行人,却没有一个是我心中的许朵!

晴儿,许朵现在已经和我陌生了,似乎去了一个陌生的环境,然后变成了一

副陌生的面孔。在这变化的背后,一定与那五万块钱有着割不断的关系!一个女

孩能轻易从别人那拿到五万块钱,最简单的方法——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晴

儿,一定要记住,你的妹妹,曾经为你做出过多大的牺牲!

晴儿,在顾影自怜的时候,我曾经想到过向许朵倾诉,不知道许朵在独自吞

咽苦水的时候,想到的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