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不择手段地要赢1

主局人手拿着敲锣鼓的棒槌,他神态十分惊喜,“第三场的美食预选赛结束了,想必在场的看客都已经尝过两家的美食,现在……”主局人将棒槌子向后扬去,“请看大台!”

大台上的两边卷着一个横幅,随着主局人的话,那卷幅被扯了下来:

同秋楼——蓝球。

小江南——白球。

每一位来试吃的客人手里都领到了两个球,主局人又将棒槌往左平移,直至停在了一个与看台同高的水缸前面,“一人选投一个球,多票的人最终获胜,等待下一场比试。”

此时桃花庄内,每一位客人都左右为难着,蓝球的同秋楼外表看好,可是白球的小江南味道一绝,无论哪一样都无法舍弃。

每一位客人都在最后投了关键性的一票。

主局人道:“好了,投票结束,如今让我们请大力士将瓮罐砸碎。”

大力士已经在站台上准备就绪,他舞着锤子随着主局人喊的数字口号“一、二、三,砸!”后猛地朝着瓮罐砸了进去。

“嘭”地一声,瓮罐碎了,里面的珠子滚了出来。

白球,白球,白球……

清一色的白球。

武谦一愣,随后冲到球堆里,他不停地在里面翻找,最后一pi股跌坐在了地上,嘴里嘟囔着,“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但是结果已经显而易见,相较于好看的炫技,客人们更在乎的则是味道。

“一定是你们买通了所有人!”此刻武谦的眼睛因为愤怒而发红着,他明明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拿出了自家的看家本事,因而绝对不可能输得!

方二翻了一个白眼,他还想说对方买通了出题官然却被对方先诬告买通了投票的客人,“你以为我们小江南是多有银两啊!”

武谦仍旧不服输,此时林昭月却装了一碗她的八卦豆腐递给了对方,“你试试。”

任何的言语也比不上自己亲自试一试。

武谦舀了一口放进嘴里,随即一愣,随后又很快将小碗里的豆腐吃得一干二净才作罢。

“你这个,你这个……”武谦半天说不出话来,豆腐的酥和肉沫完美结合,配上中和油腻感的白嫩豆花,这样的组合是他绝不可能想到的,然而这个女人竟然……

这恐怕并不是巧合,她也绝不可能是普通的妇人而已。

“是我输了。”武谦败下阵来。

随即桃花庄内一片欢呼声,53号vs23号,以林昭月的绝对优势获得了她的第一战胜利。

小江南一炮而红,因而一时间的生意也随之水涨船高。

林昭月望着小江南内又恢复了往常的景象,心中也不知什么感觉,空空荡荡的,似乎是少了什么。

“娘子?”见林昭月发呆,方二将竹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发什么呆呀,他们都忙不过来了。”

林昭月回过神,“预赛只有十二组,怎么我的号码是53号,同秋楼23号。”

“就这个?”方二得了林昭月的肯定回答后笑了起来,“方二不傻,我瞧着娘子才傻,娘子需要对决的美食预赛只是在南市镇周边的这几家,之后可还有两广那边的无数高手,娘子可不要以为只是几场就可以了哦。”

林昭月这才恍然大悟,“哦,这一点我倒是没有想到。”

方二还在得意自己的小聪明的时候,对方又突然抛出了一个问题,“方二,你是傻的吗?”

方二一愣,但是很快又回过神来,“方二,方二不傻啊。”

正当林昭月若有所思之时,跑堂的伙计来传说是对面春和楼的黎姑娘来了,手里提着好一些东西,说是给师父庆祝预选赛的胜利。

跑堂伙计故意将黎惊鸿的神态学的扭捏,可瞥见林昭月一脸不悦,赶忙扯了扯嘴角,“啊,那我让她进来?”

伙计刚刚回头迎面就撞上了黎惊鸿,他扯了扯嘴角,方才学的那一套不知道这个女人看到了多少。

然黎惊鸿并没有为难伙计,“师父,听说你赢了。”

林昭月也十分客套,“呦,消息很灵通啊。”

“这哪的话,南市镇都传遍了。”黎惊鸿将自己手上的东西一一摆整齐,“这些都是我新淘来的新玩意,还有这个新开的胭脂店里最好的蜜桃胭脂。”

黎惊鸿一边说着一边将胭脂打开轻轻抹在了手背上,“你瞧,我看着颜色觉得你应该很喜欢,因而这才给你带了一些。”

黎惊鸿如同掏宝贝一般一件件地将东西往外拿,每拿了一件还很详细地跟林昭月介绍起了功能。

“惊鸿?”林昭月赶忙将黎惊鸿的手给按住,“你到底买了多少?”

黎惊鸿很认真地往布袋里瞧了一眼,“不多了不多了。”

“这些我都不需要。”林昭月怕黎惊鸿觉得难堪,但是她所带来的东西绝大部分与林昭月而言都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于是她从中选了一样首饰,“就这个吧,我正好缺这个,其他你拿回去。”

黎惊鸿还有些委屈,林昭月又问道:“可是遇到了难题,想问我?”

“不是,我……”黎惊鸿叹了一口气,许久才说道,“我想代表春和楼参加比赛。”

“嗯?”林昭月皱了皱眉头,她可是记得这一届的春和楼的李揽师傅可是拿了两广商会直接晋级的帖子,因而黎惊鸿如此多此一举似乎有些多余了,但这话她也仅在心里想了想,面上道,“那你往后若是有什么问题可直接来询我,东西就不用了,你好歹也是叫我一句师父的。”

黎惊鸿咬了咬嘴唇,“我知道我厨艺还不精湛,但李师傅那边因为出了些状况,春和楼的招牌可不能砸在我手里。”

林昭月正想要安慰两句,黎惊鸿突然道:“师父,倘若,倘若我抽的签与你是对决的,那……”

“嗯?”林昭月想了想后回答道,“比赛场上哪还有师父,你不用顾忌,即便是输了,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惊鸿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但很快她便又用衣袖擦了擦眼泪,“我来是庆祝师父胜出的,眼下李师傅身体不适,春和楼可不能没人盯着,师傅若是空了,也来春和楼看看,此时已比当日师父在的时候还要好了呢。”

“好一定。”林昭月真诚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