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梦李千重

第四十九章 依然邪恶的下一代(附彩蛋)

第四十九章   依然邪恶的下一代(附彩蛋)

毕竟是孟月清成为家族的首脑,仍然是有所改变,比起孟寿祺对于人世根深蒂固的不肯信任,孟月清更加灵活一些,到他成为当家人,孟公馆里终于有了一些时代的新风,更加人道,更讲究民主了,比如他竟然同意牧野英夫与日本联络,毕竟日本和台湾都已经重新“友好”,也不必一直阻隔牧野英夫与家乡亲人。

牧野英夫面对着眼前的纸笔,只觉得一阵伤心,虽然可以写信,然而自己却是再不能拿笔的了,可该怎样写信呢?

那么就是由孟郁代笔,孟郁是孟氏家族的一个年轻人,本来是孟月清的侄子,孟氏兄弟都没有结婚,前些年便过继了这个年轻的堂侄当做这一支的继承人,这个小子今年二十岁,正在读大学,法律系,这可真的是要命了。

此时孟郁拿着笔,微微侧过头来,看着牧野英夫,牧野英夫抬起大臂就想挠头:“あの,要写些什么呢?父母大人安好,儿英夫问安于大人膝下……”

孟郁微微地笑着,用钢笔在信纸上沙沙地写着。

此时正是午后,一道阳光从窗外透进来,照射在孟郁的脸上,孟郁容长脸儿,轮廓柔和,没有很尖锐的棱角,一张脸白白净净,相貌斯文,单眼皮,眼睛长长的,是一个文静的青年,带了一点阴柔,有的时候牧野英夫就以为,他简直不像是一个男人,很少出去游玩,多数时间都是静静地看书,就好像古时候的大家闺秀一样,莫名地有一点让人想到黛玉。

孟郁是十五岁正式认了孟月清为父亲,孟月白是他的叔叔,对于公馆中的异形人牧野英夫,他脑筋一转,便叫做“世伯”,倒是正合适,这些年来,一直将牧野英夫当做伯父来看待,对他很是尊重的,牧野英夫对着孟郁,也不像面对他老子和叔叔的时候那样紧张,毕竟孟郁这样年轻,还是很单纯的,对自己很有礼貌,一直都是正正经经,很纯良的一个年轻人。

牧野英夫是以为,孟家那歪斜扭曲的根子,到了孟郁这一代,终于逐渐纠正过来,回归正常了,毒性也渐渐清洗掉许多,孟家的希望,就在孟郁身上。

牧野英夫断断续续地口述着这一封信,孟郁写完了,给他念了一遍,牧野英夫觉得有些地方不大通顺,便要重新修改,这是二十年来第一封家书,自然是格外的珍重,又修改了两次,这才定稿,纯中文,估计家里收到信之后,还得找中文翻译,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牧野英夫有些歉然地望向孟郁:“阿郁,辛苦你了。”

孟郁冲着他微微一笑:“英伯,没什么的。终于能够与亲人通信,我也替伯伯感到高兴,伯伯不必担忧,很快就会有回信来的。”

牧野英夫感激地点了点头,自己也是希望这样啊,不知亲人们如今都在哪里,这么多年,即使还健在,地址也可能早已改变了吧?自己的信能够送到她们手中吗?好在有孟郁安慰自己。

要说这一个公馆中的人,只有孟郁是最贴心的,温和良善,能安慰人,有的时候自己在孟月清和孟月白那里吃了亏,心中难过,看到孟郁,听他说上几句话,便感觉心中温暖了许多,孟郁对于自己,简直就好像黑夜中的一点霞光,虽然微弱,与漫天黑暗相比实在单薄,但毕竟有这样一点光亮存在,就是好的。

信发出去半年之后,牧野英夫终于接到了日本的来信,是妹妹恭子写来的,署名还有妹夫竹雄,在自己出征的时候,恭子还没有结婚,如今已经有了丈夫啊,并且还生育了一个女儿,叫做千奈美,突如其来接到兄长从澳门的来信,都感到又惊又喜,双亲已经亡故,恭子非常渴望见到哥哥真夫。

牧野英夫看着这一封信,激动得浑身颤抖,孟月清抿着嘴笑,说道:“我会寄路费过去。”

经过长期的战争,虽然十几年过去,但是日本国内一些人仍然贫困,牧野家本来就不是有产阶层,是家境很一般的农民,恭子字里行间透出来的意思,现在也并不富裕,要来澳门是一件大事,需要好好筹备。

牧野英夫登时便对孟月清生出一点感激之情,不过转念一想,还是算了。

到了第二年的夏季,恭子终于与丈夫竹雄一起,带着千奈美乘船来到澳门,见到了牧野英夫,恭子大吃一惊,面容还是自己的哥哥,但是身体已经成了这个样子。

兄妹两人抱头痛哭,痛诉了一番别后的经历,牧野英夫含糊其辞,说自己在战场上受伤致残,这些年来一直住在孟公馆,恭子则是讲述日本这些年的情形:“城市受到轰炸,许多人疏散到农村,真的是可怜,很多孩子由老师带领,离开了双亲,来到陌生的乡村,很想要好好招待她们,可是自己也没有太多的东西,后来总算战争结束,美国飞机不再扔炸弹了,老师学生们都回城市里去了,再之后韩战爆发,日本的经济终于有了好转,前两年母亲与父亲相继病故,她们是因为常年的劳累,也一直很想念哥哥,接到哥哥的信,我就在佛龛前念给她们听了……”

牧野英夫不住地流泪,这么多年为了自己,亲人们一定饱尝痛苦。

诉说了二十年来的遭遇,大家便是吃饭,餐桌上有日本寿司,也有澳门本地的料理,竹雄与孟月清和孟月白碰杯:“很纯正的清酒啊!”

孟月白笑道:“日本的饮食,我们也是很喜欢的。”

竹雄看着周围:“在这里有一种故乡的亲切感。”

孟月清笑着说:“为了让牧野君不要太过思念家乡,便尽量布置成日本格调。”

庭院中栽种了樱花,房间里铺了榻榻米。

恭子一家在这里住了一周的时间,终于道别离开:“家里的田地还要料理,不能丢下太久的。”

牧野英夫依依难舍:“记得写信来啊!”

牧野英夫终究是没有回去日本,恭子虽然希望接他回去,不过牧野英夫想了一想,还是算了,自己这样残疾的身体,回到日本怎样生活呢?虽然有妹妹一家照应,但是终究困难,日本战败后,伤兵的惨状,自己从《字林西报》上面看到了,残疾的退役士兵坐在车子上乞讨,战败国对于自己的残疾勇士,就无法有那样多的福利,更何况孟月清和孟月白根本不会让自己离开,所以一切都是空想。

送走了恭子一家人,孟公馆恢复了之前的腐朽糜烂,一股腐蚀性的气味又弥漫在房间里,是一种浑浊的甜腻,里面还带了奇特的腥咸味,仿佛是将咸肉和蜜桃煮在了一起,气息非常怪异。

这一个下午,房间之中,牧野英夫赤身裸体趴在那里,正在喘着粗气,孟月白那个家伙,刚刚在自己身上发泄了一番,恭子全家在这里的时候,他们都彬彬有礼得很,没有露出破绽,等妹妹她们离开了,便原形毕露,这几天那兄弟两个接连强迫自己,说是要“弥补之前的损失”,让自己的屁股不得清闲,简直是“门庭若市”,总是有东西在自己的肛门里面“川流不息”,没想到自己已经到了五十一岁的年纪,仍然不能摆脱这种事。

牧野英夫正在这里哀叹,忽然间房门无声地打开,一个人影悄悄地溜了进来,牧野英夫转头一看,原来是孟郁,牧野英夫登时便羞愧了,自己刚刚被迫做完那种事啊,这种狼狈样子怎么可以给孟郁看到呢?让这个一向把自己当做长辈的人会发生怎样的感想呢?

于是牧野英夫就将身体往被单里面缩了缩。

孟郁坐在榻榻米边缘处,弯下身子问道:“伯伯,您又受辛苦了啊!”

牧野英夫一张脸登时胀得通红,简直不敢去看孟郁的脸,虽然孟郁一定是早就已经知道公馆里的这些隐秘,毕竟他不是一个迟钝的人,然而孟郁从来没有当面提起过,牧野英夫自然也不会向他诉说,“你父亲/叔叔方才是怎样欺压我的”,所以此时孟郁忽然间将这一层幕布揭开,便让他感到格外惭愧,简直无地自容,便将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

这时,只听孟郁愈发放低了声音,如同耳语一般:“伯伯,这些年你真的承受了很多,让我也感到,这对伯伯是不公正的……”

孟郁的语调非常柔和,声线如同丝线一样细,魔音一般穿过牧野英夫的耳朵,进入他的大脑,让他的头脑里一时痒痒的,仿佛那声音的细毛刷正在他的头脑里刷来刷去,让他痒得发颤,而随同话语传来的热气,如同清酒的蒸汽一样,让人身上发烫,大脑发晕,牧野英夫只觉得自己的耳朵仿佛在给灼烤着一样,他感到有什么事情不太对劲。

虽然如此,孟郁的话实在太动听,表达了对自己深切的同情和理解,这么多年,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这样抚慰人心的话语。

周妈和杨嫂有时候也会说:“阿牧也是够凄惨的。”

让自己很是感动,不过她们毕竟只是本能自发的善良,是一种很朴素单纯的感情,孟郁是读过书的人,思维相当深刻,就能说出许多内容来:“战争是根植于许久以来的传统,是很多事情的起因,又是很多事情的结果,究其根源,是人类的价值取向发生了变化。”

是的,个人不能说对战争毫无责任,但是要自己以这种方式付出代价,也实在太过分了,不能说这就是正义的。

孟郁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牧野英夫感动到几乎想要流泪,然而就在这暧昧而又同情的梦幻之中,他忽然感到一只手钻进被单,摸在了自己的身上,牧野英夫登时激灵了一下,连忙在枕头上扭过头来,只见孟郁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光了全部的衣服,正赤裸着一条白皙的身体,跪坐在自己身边。

牧野英夫一双眼睛立刻睁大了,惊慌地问道:“阿郁,你在做什么?”

孟郁冲着他微微地笑:“伯伯,让我来安慰你啊~~”

然后便掀起被单,将身体覆盖在了牧野英夫的背上,牧野英夫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几秒钟之后才重新复苏,张口就要叫喊,却给孟郁的手掌捂住了嘴:“伯伯不要叫嚷,安静一些,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睡,吵醒了人不好的。”

“唔唔……嗯嗯嗯……”

牧野英夫不住地想要叫出来,而这时孟郁的阴茎已经插入他的肛门,这个新的侵犯者不需要费心润滑,先前之人的精液还留在那里,肛门直肠都是湿漉漉的

,很顺利就进入了。

牧野英夫的身体不住地发抖,强烈的羞辱涌上心头,自己居然给孟郁强暴了,果然黑染缸里找不出一块白布,在这个罪恶之家,没有一个人是善良的,自己之前本来还以为,他是自己在这个公馆之中唯一的慰藉。

因此牧野英夫不住地挣扎,想要摆脱背上的人,孟郁与孟月清和孟月白不同,偏文弱一些,自己想要甩脱他,或许不难,然而那个人却如同章鱼一样,凭借吸盘牢牢地吸附在自己背上,抽插也逐渐加快,用力捂住自己的嘴,在自己耳边说:“伯伯不要焦急,努力忍耐,不会很久的,你只当做一场梦,醒来就没事了。而且你放心,这件事我不会隐瞒,会向父亲和叔叔坦诚说出,无论他们做出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接受。”

牧野英夫听了他这样几句话,心中一阵抽缩,连连摇头,呜呜咽咽拼命想要说话:“不要啊,不要告诉别人,你只做过这样一次便罢了,我不会向人提起,只是今后不要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