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妻的乱伦故事集没有名字性奴

堕落的女人闯进门2

爸爸曾对她说,觉得太辛苦就回家,找份安定的工作,然后老老实实嫁人生

孩子。一个没什么条件的女孩家家,为什么非要一头扎进大城市去挣扎求生呢?

孔媛知道,爸爸的意思就是你看你弟弟是正经大学本科毕业生,在自家所在

省的省会,打拼得都那样辛苦,你一个中专生干嘛非要逞能跑得那么远呢?

孔媛不会为需要给家里寄钱而抱怨,但她也不会听从爸爸的建议回家去,无

论是农村,还是镇里,甚至连自己那个省的省会,她都不想去。她觉得自己一定

能在这座城市待下去。她要在这座全国也能排上数的大城市里坚持,在这里工作,

在这里结婚,在这里生活。

自己才25岁,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这时不为梦想和未来拼搏一下,什么时

候拼呢?

但是,已经拼到连感情都遭遇严重危机了,孔媛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面临什么

样的问题。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还能继续坚持了。

孔媛呆坐在床上的时候,吴昱辉在客厅的沙发上也保持着几乎同样的神情和

姿势。

他又点了一支烟,夹在手指间,过很久才吸上一口。

尽管孔媛和她的老板上床的事,他早有预感,但今晚确认后,对他的打击还

是很大。吴昱辉也很爱孔媛,这个饱富活力,永远对生活和未来充满热情,对他

充满崇拜和爱恋,在生活中尽可能多地承担家务,在床上满足他一切要求的女孩,

即便是像吴昱辉这样自认并不是会去那样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也觉得这是一个

很好的人生伴侣。

但她怎么能和她的老板上床呢?!

吴昱辉经常上一些色情论坛。这几个月,他没有工作,一直宅在家里,逛色

情论坛的次数就更多。他知道论坛里有不少人天天叫嚣着绿妻、虐心,恨不得在

色情小说里把老婆、女友、情人统统送出去被天下男人操个遍,好像这样一来自

己能获得绝顶高潮似的。

他在看这些小说时,也有些小兴奋,偶尔他甚至还会想象孔媛被自己几个兄

弟围起来玩弄的场景。

但对一个生理和心理都正常的男人而言,这种兴奋仅止于想象。一旦在现实

中真的发生了这类事,吴昱辉感觉到的只有气愤,说不出的憋闷。

这股郁积在心头的闷气随着刚才那次痛快的射精,好像略微排遣了一些。孔

媛刚才的卖力配合,一度也确实也令他深感满足。

可来到客厅坐了十分钟,这股闷气重新又积满胸腔。他略一回想和孔媛之间

的感情,刚浮起一丝柔情,却又随即转化成刻骨的怨愤。她怎么能和别的男人上

床呢?是嫌我没钱,还是觉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或者,是既嫌我没钱,又觉

得我在床上不能满足她!

他马上又想到,孔媛刚才在床上显得那么骚媚,是只和自己做的时候才这样

呢?还是被别的男人操的时候也这样?或者,被别人操的时候更加淫贱?!

吴昱辉再次变得怒气冲冲的,坐立不安。突然一股热血涌上来,他捏紧了拳

头,想找个什么东西狠狠给上一拳,又想找件什么东西砸到地上,来稍加排遣掉

一点怨愤之气。带着这样的情绪,他把目光转向了卧室的门,抬步就再次闯进了

卧室。

孔媛蜷在床上,基本还是之前吴昱辉走时的姿势。她把头埋在空调被里,两

腿交叠着,下身正对着房门,股间的浓黑和嫩白一览无余。听到吴昱辉推门进来,

她扭转脸,略显惊恐地看着看上去竟有些杀气腾腾的吴昱辉。

吴昱辉还是没和她废话。他从衣柜里翻出了两副手铐——这些都本是他们网

购来在做爱时增添情趣的——二话不说,跳到床上,跪压在孔媛身上,将她的双

手分别铐到了床头两侧的铁架上。

孔媛以为吴昱辉又想换个花样在自己身上发泄了。反正自己有些理亏,今天

晚上就由得他折腾吧,何况戴手铐之类的原本也就是两人之间玩惯的游戏,所以

她没有做任何反抗,任由他把自己铐了起来。

吴昱辉又翻出了两条孔媛冬天穿的厚丝袜,当作绑绳,将孔媛的整个身体向

下扯,直到她的两只手被拉扯到了极限,而腿又能够到床尾铁架时,这才把她的

两条腿向两边扯开,分别绑到铁架两头。

一番折腾之后,孔媛在床上被绑成了一个完全张开的「大」字型。手铐是金

属的,不可能挣开;厚丝袜的韧性极强,吴昱辉绑得又结实,几乎没给孔媛留下

一厘米的收缩空间。

孔媛觉得自己的手脚被火辣辣地拉拽着,关节处很痛。

她心里又浮现起不妙的预感。

吴昱辉一直不和她说话,两人的眼睛甚至都没有一次对视。但他的手脚一直

没停,下手又那么狠,孔媛开始觉得有些恐惧了。

「昱辉,你要干嘛?」孔媛怯生生地问。

吴昱辉不理她。他在房间里左转右转,从柜子里、抽屉里翻出很多围巾、丝

袜之类的,又都乱七八糟地塞了回去。

孔媛觉得越来越恐怖。他要干嘛?

吴昱辉猛的站住,一拍脑门,风风火火地跑了出去。

孔媛内心开始冒出各种可怕的想象。每多过一秒钟,她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吴昱辉捧着一个装了水的面盆回到卧室,放到床尾相对

对墙边的书桌上。孔媛一直叫他的名字,反复问他要做什么,求他能和自己说句

话,哪怕是恶狠狠地骂自己都好。但吴昱辉依然沉默不言,再次走出卧室。

这次吴昱辉回来得很快,手里拎着一条毛巾,走到书桌边。

他将毛巾浸入面盆中,浸饱了水,取出后拧到半干,回到了床边。孔媛睁大

双眼,惊骇地望着他手里的毛巾,几乎确定他即将把毛巾捂到自己脸上。

她拼命地挣扎,浑身乱颤,连铁床都被她挣得有少许的移位,床脚和地板之

间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但孔媛依然无法动弹分毫。

吴昱辉嘴角浮起一丝略显残酷的笑,他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气,扬手甩起半湿

的毛巾,「唰」的一声挥了下去,抽打在孔媛的右边乳房上,发出一记有些发闷

却极响亮的「啪」声。孔媛根本没有防备,哪想到吴昱辉竟会这样抽打自己,更

想不到蘸了水的毛巾抽在身上竟然这么疼,一瞬间孔媛整个人都像要炸开了,乳

房上迅速地浮起一片暗红。不由得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吴昱辉就狠狠地抽下了第二记,这一下落在了另

一侧乳房上,孔媛的惨叫声再次响彻房间。如果不是卧室窗户紧闭,她发出的叫

声,只怕整栋楼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水汽蒙住了孔媛的双眼,她被突如其来肆无忌惮的痛抽完全打傻了。剧烈的

疼痛使她想不到别的,只能一个劲地惨叫。

很快,她胸前红彤彤的一片,从起初的暗红,渐渐发亮。

孔媛张着嘴,时不时从喉咙里挤出几声痛呼哀鸣,但声音已经微弱了许多。

抽打了二十来下,吴昱辉抽腻了乳房,走回到书桌边,重新浸湿毛巾,再次

把它拧到半干,回到床边,这次他瞅准部位,一下把毛巾甩到了孔媛双腿之间。

孔媛「嗷」地叫了起来,声音尖锐得几乎要冲破屋顶。她被牢牢控制住的身

躯整个顶了起来,又重重落回到床上。她的双腿极力地回缩,试图并到一起,却

被丝袜紧紧地箍住,只能徒劳地颤抖。她的手腕、脚踝等被手铐或丝袜固定住的

部位全都勒得发红。

吴昱辉长出了一口气,他终于觉得痛快了许多,索性开始毫不留手地抽打孔

媛的阴部。

「贱货!是不是每天骚屄都发痒!?恨不得男人都来操你?!让你痒!让你

骚!抽烂你的贱屄就不痒了!」他咬牙切齿地说着,每喷出一个字,就解一些恨,

他不停手地狠抽了六七下。

孔媛的嗓子都快叫哑了。趁着吴昱辉歇手喘息的瞬间,她沙着声音哀求: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就受不了了。求求你别打了……」

吴昱辉恨恨地看着她:「谁让你的贱屄整天痒!你忍不住痒,我就让你疼!」

孔媛有气无力地哀求着:「求你别打了……我忍不了疼,会叫得邻居都听到

的。求你,别打了。是我对不起你,你想撒气,来操我吧,怎么操我都行,就是

别打了。」

他们租的房子比较老,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隔音效果很差。隔壁住着一个

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经常能在半夜里听到从隔壁传来咯吱咯吱的摇床声和不

同女人发出的各种风格的呻吟。

刚才孔媛接近十分钟的惨叫绝对会传到隔壁,说不定上下楼层的人都听到了。

「听到就听到。你这个贱货还怕被人听?」吴昱辉打得累了,稍歇一会,但

嘴上不能放过孔媛,每骂一句「贱货」,他胸中的闷气就能挤出一些。

「被别人听到总归不好,我们还要在这儿住下去啊……」孔媛想努力劝吴昱

辉停手。她真是疼怕了。湿毛巾抽起人来实在太疼,何况吴昱辉还尽拣最柔嫩的

部位下手。

吴昱辉喘着粗气,眼睛直愣愣看着前方,他好像被孔媛说动了,觉得任由孔

媛继续这样惨叫确实不太好。于是放下手上的毛巾,又走了出去。

孔媛松了一口气,总算能休息一下了。胸部、下身都火辣辣的,她的整个感

官里就剩下「疼」这个字,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不住流泪。

吴昱辉再次进来的时候,孔媛不由自主地缩了一下身体,尽管那完全是徒劳

的。他手里似乎又攥着什么,但因为角度和光线的关系,孔媛看不清。

吴昱辉来到床头,捏住孔媛的脸颊,使她半张开嘴,然后将手中攥着的东西

塞了进去。孔媛只觉得一股混杂着纺织物和腥臭味的气味直冲鼻腔。

吴昱辉把自己的两只袜子塞进了孔媛嘴里。

他重新挥起湿毛巾,嘿嘿一笑,「这下不会被人听到了。」

他再次开始抽打孔媛的阴部,这时候已经连大腿根部都完全发红了。孔媛果

然叫不出来,只能从鼻子里挤出一阵阵发闷的「唔唔嗯嗯」声。

打够了下身,也可能是怕打得太狠,真把孔媛的阴部抽烂,以后就不好用了,

吴昱辉又把攻击目标转移到孔媛的胸部。他不住手地抽打了六、七分钟,直到把

孔媛腹部以上的整个上半身都抽得殷红一片,吴昱辉这才扔掉毛巾,坐到床边,

呼呼大喘,调整着呼吸。

孔媛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用鼻腔发出各种声响,试图提醒他把袜子从自己口

中拿掉,再把自己解开。

了吴昱辉并不准备就这样放过孔媛,他惊喜地发现自己的肉棒已经恢复了雄

赳赳的状态,仿佛刚才那一阵发泄,不止释放掉了闷气,还呼唤出了欲望。

他翻身上床,在孔媛惊慌的眼神注视下,将手伸向她的下身。刚遭蹂躏的肉

唇被两根手指揪住,又被粗暴地扒开,吴昱辉把一根中指插进去捅了几下,感受

到指尖的润滑,「哼」了一声:「贱货又他妈发骚了!这么想被男人操,我来满

足你!」

他飞快地拿过一个套子戴好,跪回到孔媛双腿之间,自顾自地把龟头按到肉

唇之间,一点点塞了进去。

孔媛被铐在床架上的手,使劲地握紧铁架,指关节一片惨白。赤裸的身躯一

阵阵地抽搐,她能感觉到自己腿上的肌肉在跳动,被抽打了无数下的肉唇已经开

始被撞击,敏感部位反复的折磨,使疼痛感无限接近于她所能忍耐的极限。

吴昱辉兴奋地冲撞着,像在战马上驰骋战斗一般。这是他第一次完全无需顾

虑孔媛的感受,只需要在意自己的快感。他享受着那个紧凑温软的阴道,是单纯

地享受,而根本不需要顾虑到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得到了享受。

短短几分钟时间,孔媛感觉自己像被干了足足一个小时那样,肉穴的肿痛不

停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她清晰地感受到吴昱辉的肉棒在自己身体里一次次的抽插出入,她能分辨出

每一下抽插分别插到了多深,插得有多猛,她甚至能隐约感触到肉棒上的微细血

管的跳动。

肉棒在不断撞击此刻敏感到极点的肉唇,碾压着肉穴里的嫩肉。孔媛能感觉

到一切,但是又觉得那好像不再是自己的器官。

她渐渐失去了感觉,疼痛感在渐渐消退,当然,也毫无快感。

她仿佛成了一个麻木的观众,不能离场,也毫无愉悦,只想独自啜泣和哀嚎。

终于,吴昱辉凶狠地吼了一声,停下了冲刺的动作,哆嗦几下后,乏力地压

倒在孔媛身上。

这个夜晚还没有结束。

吴昱辉一直没有放开孔媛,他懒得继续抽打孔媛了,而他自己短时间之内也

不会再有没有再战之力了,所以他找出孔媛给他买的本来用以前戏助兴的硅胶仿

真阳具,不停地用假鸡巴操弄着孔媛。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这贱货这么喜欢被人插,今天晚上就不停地插你,

真的操完假的再来,爽死你!」

折腾到三点多,他又爬到孔媛身上干了一次,休息一阵,然后继续使用硅胶

阳具对付孔媛。

直到天蒙蒙亮,吴昱辉才终于消停下来。

他从孔媛口中拔出自己的臭袜,又为她解开手铐和丝袜。

孔媛浑身早都没了一丝气力。她紧闭双眼,没劲说话,没劲哭,没劲动弹,

她甚至都顾不上一身的痛,整整好几分钟里一直保持着四肢大大张开的姿势一动

不动。只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表明她还是一个活人。

慢慢的,她收起了四肢,缩成一团。一直休息了半个多小时之后,她才用积

攒起来的那一点点精力,爬下床,从包里找出手机,用短信、微信两种方式给徐

芃留了言,说自己发了高烧,请他代自己请假,然后回到床上,倒头便睡。

睡醒之后还会面临什么?

到时候再说吧。

还会比昨夜更糟吗?自己的人生不是已经跌坠到谷底了吗?

施梦萦本想周五请孔媛和她男朋友一起吃饭的,没想到她却请假了。

这一周,施梦萦过得比上周好得多。

周一她约了徐芃为她介绍的心理医生何毓新见面,这是他们第六次在咖啡厅

闲谈了。经过一个多月的接触,施梦萦已经把这个三十七八岁的心理医生看作一

个很重要的朋友。除了像黑暗初夜和大学里的那个男人这样的绝对秘密,她已经

对他坦白了许多关于自己的隐私,甚至包括自己和高中时初恋男友的初吻。如果

施梦萦抽空仔细回想一下自己和何毓新的交流,她也许会惊讶,她对沈惜敞开心

扉的程度,也不过如此。甚至,也许还要更多。

和一个看重的朋友定期往来,相坐而谈,倾诉衷肠,这对施梦萦非常重要。

这让她感觉到自己不孤单,被人重视和关怀。

这次两人间的话题是性。因为上一次聊天时受引导谈到了性,这一次何毓新

很自然地说,我们这次谈谈性。

不知道是何毓新真的已经完全获取了她的信任,还是这段时间以来,施梦萦

本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她竟然对这个话题没产生任何反感。

何毓新在基本了解了施梦萦对性的态度后,建议她在谨慎选择对象的前提下,

不妨更开朗地去享受性。因为很重要的一点是,他告诉施梦萦,女性的性高潮对

治疗抑郁症而言,是有好处的。

施梦萦第一次听说还有这样的疗法。她当然希望能治好抑郁症,但她不确定

性高潮对治病是不是真的有用。

就算真的有用,难道她要借助一次又一次的性高潮来治疗?要知道,高潮只

是一个结果,要想获得高潮,先得经历至少一次性爱过程吧?而且还不是每次做

爱都能获得高潮,那就是说自己为了治抑郁症,先得不断地和男人做爱?

施梦萦对这种疗法感到有些绝望。

何毓新笑着纠正她的说法:「这当然不是主要的治疗方法。性高潮不是每个

人都能达到的,尤其是对女性而言。如果这个方法是治抑郁症的主要方法,那可

能有些病人要开心死,有些则要绝望了。要想治病,心理辅导、药物辅助等等,

还是主流。我的意思是,你要从心态上开放一些,不要一味拒绝,有机会的话还

是要尝试。」

对这个说法,施梦萦更能接受一些。

她自问比起从前,自己现在已经接受得够多了。每当回忆起那夜在香格里拉,

和徐芃之间那次疯狂的性爱,自己当时说的每一句话直到现在还能在她脑海中炸

响。她难以想像,这些话怎么会是从自己嘴里说出来的。

说起来,如果单纯从获取性高潮的角度而言,徐芃倒是一个好对象。自己两

次和他做爱,都达到了高潮,上次在香格里拉时还不止一次。

可自那天之后的一整个星期里,徐芃对她的态度都十分古怪。说疏远吧,只

要他在公司,见面肯定会打招呼,态度一点都不比以前差;说亲近吧,他好像没

有主动对自己说过一句工作以外的话,好像完全忘记了香格里拉的那夜。

这不是施梦萦所理解的男人和女人上过床之后的关系。就算上床不代表开始

恋爱,两人之间终究还是要比一般的男女同事更亲近些吧?

这种局面在见过何毓新之后发生了改观。从第二天开始,徐芃突然对她亲近

了许多。他约她吃了两顿饭,周四时还一起去唱了卡拉ok。手拿麦克风,是施

梦萦少有的自在时刻。说到唱歌,徐芃就只有当听众的份。当然他也扮演了一个

合格的听众,卖力地鼓掌叫好。

唱完歌,顺理成章的,徐芃送施梦萦回家。到了小区,他也没有离开,而是

一直送她上楼,直至走进家门。此后,仿佛一切自然而然的,施梦萦再次和他上

床了。

这一次没有第一次时赌气和认命似的漠然,也没有第二次时生怕惊醒苏晨的

慌乱,施梦萦似乎已经习惯了和徐芃做爱。

徐芃一直待到午夜后才走,施梦萦被他干了两次,来了三次高潮。

徐芃走后,施梦萦在床上大哭。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做爱时,施梦萦没了之前的别扭,

尽管仍然很不熟练,尽管仍然做不到在任

何环节主动起来,但起码她已经很会配合了。

徐芃再也没说过她是死鱼,因为施梦萦已经愿意为他口交,她会在肉棒进出

时小幅度地扭动身体,会随着肉体传来的感觉婉转呻吟。

施梦萦以前根本不重视性高潮。她甚至觉得高潮是一种负担,会令她无所适

从。现在,她也只是因为何毓新的建议,把高潮当成了治疗手段。因此,她并没

有因为徐芃总能给她高潮,而对徐芃有特别的情感。

但至少,和徐芃做爱,已经不觉得有什么别扭了。

但她就是想哭,嚎啕大哭。

哭完,在沉沉睡去之前,施梦萦对自己说:「好像高潮过后,心里确实舒服

了很多。也许,性高潮真的有用。」

这种莫名其妙的轻松感觉,说不清真是高潮带来的奇特影响,还是纯粹的心

理暗示。但就像苏晨说的,管他呢,有效就行。周五早晨去上班时,施梦萦觉得

今天是最近十几天里,心情最轻松愉悦的一天。

心情愉快时,施梦萦很想和朋友分享。所以她想约孔媛吃晚饭,顺便让她把

男朋友叫上。上周五晚上,自己做了他们两个人的电灯泡,还蹭了一顿饭。施梦

萦想还上这个人情。

没想到孔媛请假,没上班。听说是发烧了。

生病请假很正常。令施梦萦没想到的是,孔媛不但周五请了假,过完周末,

她还是没来上班。听徐芃说,她把自己的年假全都用了,又多请了一天事假。这

样,加上两头两个周末和之前请的那天病假,她足足有十一天没来公司。

直到又一个周一,施梦萦才再次见到孔媛。

一向精力充沛,活力十足的孔媛显得十分憔悴。

或许是请假的这些日子里,她一直在忙很要紧的私事吧。施梦萦也没怎么在

意。施梦萦从没意识到,她几乎从来不曾为别人,哪怕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在意

过什么。

隔了这么久,她想和孔媛分享愉悦的心思已经淡了,就没有刻意去和孔媛说

什么。

在此前一天,周日,她又见了一次何毓新,说起性高潮对她的作用。

在过去十来天的时间里,她又和徐芃做了两次,她已经可以做到在做爱时骑

在徐芃身上,自己来动了。而每一次的高潮,似乎确实都让她变得轻松愉悦很多。

看来,她和苏晨不一样。苏晨需要的是痛苦,自己需要的是愉悦。

不过,至少原理是一样的。施梦萦慢慢觉得苏晨的话确实有那么一点道理。

当然施梦萦没有告诉何毓新,那个令她获取高潮的男人是徐芃. 何毓新很高

兴地鼓励她在确保安全和愉快的前提下,大胆去尝试。他觉得她能勇敢豁达地放

开心防是一件好事,即便性高潮本身作用不明显,但她能卸去一些背负的东西,

本身就值得肯定。

听到这样的肯定和鼓励,施梦萦很开心。

快要结束谈话的时候,何毓新开了句玩笑:「就算性高潮不能用来缓解抑郁

症,你也有可能无形中在愉快的性生活中获得更强烈的自信。你可以去试试看,

会不会有一些以前对你不那么在意的男性开始注意到你的魅力了。哈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但施梦萦却特别留意这段话了。

是啊,我在改变。我已经改变了很多……对性更有热情的我,会不会对沈惜

产生新的吸引力呢?

对于几次三番在沈惜家或在酒店见到沈惜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施梦萦悲伤之

余,还很有些愤怒。但事后,她也尽可能劝说自己理解和原谅沈惜。毕竟已经分

手了,他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

自己能原谅他,施梦萦确信,她终究还是很爱沈惜。

如果可能,施梦萦当然希望挽回和沈惜之间的感情。

但是,即便她能表现出以前没有的魅力,可她该怎么去对沈惜说呢?难道要

她打电话给沈惜:「和我做爱吧,我现在在床上比以前好了!」

施梦萦难以想象这样的对话。

陷入希望和犹豫中,施梦萦就显得有些麻木。这几天徐芃再约她吃饭,都被

她推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有没有机会和沈惜复合的念头,几乎又回到了此前对

别的男人完全不假辞色的状态。

一边想着重新和沈惜在一起,一边去和别的男人上床,那还是施梦萦吗?

又到周五,苏晨约她一起去她表妹所就读的大学逛逛。苏晨的表妹刚考上大

学,前几天才报到。施梦萦对此基本没有兴趣,但又不想过于直接地回绝,

勉强

答应下来。

十分奇妙的是,经过香格里拉的那一夜,施梦萦居然觉得苏晨十分亲近。这

真是不可思议的。照说都是和徐芃上过床的女人,应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情

敌」吧?可施梦萦却对苏晨完全没有反感。

那是因为我不爱徐芃,所以根本不介意他和别的女人有关系。施梦萦这样解

释。

尤其是在孔媛一连十几天没来上班的这段日子,施梦萦和苏晨走得更近,她

们的关系几乎都要超越此前施梦萦和孔媛两人之间的友谊了。

下班后,施梦萦陪着苏晨一起来到她表妹就读的大学。

苏晨的表妹叫邱晶晶,十分开朗活泼。她早早就在校门口等待,三人聚齐后

一块往食堂走。这也是邱晶晶年后第一次见到表姐,自然说个不停。施梦萦只是

安静地陪在一边。

和很多人不同,施梦萦对纯真的大学生活没有任何留恋。在那里,她以一种

最诡异最屈辱的方式失去了初夜;在那里她自以为和一个大学老师谈了一场不计

较世俗眼光的纯爱,最终却证明不过是被男人玩了几个月而已。

邱晶晶读的大学,并不是施梦萦的母校,也不是大学时那男人任教的学校,

但在她眼里,每所学校都差不多。就算不是黑暗的,至少也是阴沉沉的。此刻,

她走在校园里,完全无法和那些洋溢快乐,挥洒青春的年轻女孩产生任何共鸣。

邱晶晶当然不会有施梦萦的感受。她刚过完人生中最为轻松的一个暑假,刚

脱离枯燥无聊的高中生活,刚摆脱十八年来始终陪伴在左右的父母的管束,她觉

得大学哪儿都好。

何况她所就读的大学,在各类排行榜上,都至少能排进全国前二十名;在个

别标准略显怪异的排名中,甚至还能挤进前十。

在这样的学校读书,当然是快乐而骄傲的。

邱晶晶请表姐和她的朋友在食堂吃了晚饭,随即带她们逛起了校园,她不停

地介绍着教学楼、图书馆、宿舍、体育馆……哪怕她自己对这所校园也才熟悉了

没几天。

天色完全暗下来时,她们正走到校园里最大的教学楼边。邱晶晶介绍说这幢

楼是学校主教学楼之一,一排三栋楼并列,其间有过道相连,远看是三幢楼,走

进去才知道彼此都是互通的。她这几天就在这里夜自习。

施梦萦兴味索然地听着小姑娘兴致勃勃的介绍,盘算着是不是差不多已经到

了该回家的时间。

这时,一个身材修长匀称的女人从她们身边经过。

邱晶晶突然兴奋地喊了声:「宋老师好!」

那女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其实并没认出邱晶晶是谁,但她还是很温和地笑

了笑,回了一声:「你好!」

她未作停留,说完就继续向前走。

邱晶晶转头小声对苏晨说:「姐,这是我们系的宋老师,还不到三十岁,已

经是副教授啦!厉害吧?她是我们系里第一美女老师呢。」

苏晨望着女人的背影,点点头,笑道:「好高啊,确实蛮漂亮的,身材也好,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模特呢。副教授,这么厉害!」

施梦萦有些发愣,这个女人,她觉得面熟。

她肯定不认识一个姓宋的女副教授。但是,她又肯定自己见过这张脸。

她是谁?

姓宋的女人快步向前走,然后驻足在大约二十米外一间教室的后门边。她微

微探着身子,似乎在观察教室里的状况。

教室灯火通明。有一个男人沉稳但有力的声音传出,不像是学生在自修,倒

像是有人在上课。

姓宋的女人在门边大概站了十几秒钟,在施梦萦三人即将走到她身后时,她

迈步进了教室,在最后一排找了个座位坐下。

那个男人的声音没有停。

施梦萦即将走到教室的正门边,那个从教室中传出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同时

也越来越熟悉。在从门边走过的瞬间,施梦萦向门里讲台的方向看了一眼。

那个人,果然是沈惜。

他在说些什么,施梦萦其实完全没有听到。尽管他的声音离她是那样近,每

一个字都打在她的耳朵里,但她就是没有听进去。她只是听到了他的声音,见到

了他的身影而已。

同时,她也想起来那个宋老师是谁,自己又是在哪里见过她的脸了。

沈惜家中就曾经摆放过一张他们两人的合影。

沈惜说这是他的妹妹。同时,他也对施梦萦说清楚了他们两人没有血缘关系。

严格来讲,应

该算特别要好的朋友。「哥哥」、「妹妹」只是两人习以为常

的称呼。

在施梦萦的记忆里,这是她和沈惜在两年恋爱中几乎唯一的一次争吵。施梦

萦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有一个这样的「妹妹」,而且还把两人的合照放在家中。

当然,说是「争吵」,其实是施梦萦一个人在比较激动地表达想法而已。沈

惜几乎什么都没说,在她表达完想法之后,他只说了一句话:「其实不用这么激

动,这张照片拍了很多年了,在我们相识之前就放在那个位置。不是故意摆给你

看的。你不喜欢它,我就把它放起来好了。放松,放松,我去放起来。」

后来,那张照片不知道被沈惜收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段时间,施梦萦一直很紧张,生怕在生活里突然遇到那个所谓的妹妹;隐

隐的,她又很想见她,想亲眼看看她和沈惜之间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但施梦萦很快就既释然又失望地发现,沈惜和「妹妹」其实很少联系。这个

「妹妹」有男友,而且很快就决定要结婚。

去年,自己本来也应该和沈惜一起去参加她的婚礼,但婚礼当天她出差在外,

就失去了与沈惜分手前唯一一次见他「妹妹」的机会。

没想到,反而在分手后见到了真人。

施梦萦以前就知道沈惜有时会到大学参加一些活动,和大学生做一点交流。

过去他曾经想和施梦萦聊起这些,但施梦萦却完全提不起兴趣。

在她看来,可能沈惜的大学生活过于丰富精彩,但他现在的发展却平平无奇,

所以直到现在,他还忘不了大学时的光彩。这是一种常见的怀旧心理,总觉得过

去的风光要胜过现在,所以会有意无意地回到过去风光过的地方去。于是沈惜总

要回大学去,和大学生待在一起,去体味回忆自己过去的风采。

说白了,就是在回忆中找寻一些虚无的成就感吧。

事实上,那都是过去的事了。还不如踏踏实实在现实中做好当下的事,多发

展自己的事业,多赚些钱。沉湎于过去的风光,多么可怜又可笑啊。

当然,施梦萦自认是看重精神而看轻物质的,她绝没有那么势利,既然沈惜

的收入足以支撑两人的正常生活,那么就算在自己眼中,他有些不务正业不求上

进,她也从没对他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说过什么难听的话。

只是,施梦萦从没想过,沈惜所谓和大学生之间的交流,是正儿八经地站到

讲台上。也许他没有大学的正式教职,他应该也不是在上什么专业课,可能只是

在给大学生做职业能力或学习研究方面的讲座吧。但这样的场景和施梦萦想象中

与几个大学生坐在一起空谈,仍是截然不同的。

以前沈惜来学校,一直是在做这样的事吗?

随即,又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涌上心头。他来这所大学,肯定是因为他的

「妹妹」吧!

但这些都不重要。施梦萦发现此刻自己居然都顾不上为沈惜的「妹妹」之类

的旁枝末节而生气了。她的注意力都放在沈惜身上,自己一直期待能挽回沈惜,

今天晚上会是最佳时机吗?

遗憾的是,她身边还跟着苏晨和她的表妹,而那姓宋的女人就坐在教室里,

毫无疑问,在沈惜讲完课后,她肯定会和沈惜凑在一起。

好不容易在巧合状态下,遇见了沈惜,却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不合适而错过。

此后的好几天,施梦萦纠结在懊悔中,甚至几度不顾一切想拿起电话打给沈

惜。无论说什么都好,哪怕直说「你来操我一次,看看我现在是不是进步了」都

可以,只要有机会能挽回。她忍耐住了冲动,却又不得不反复煎熬。

但是,很快,施梦萦就发现,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障碍,自己居然还是走在一

条似乎早已命定的路上。在那么多次错过后,自己居然再次得到了机会!

周三傍晚,施梦萦抱着整整一箱课件,气喘吁吁地离开公司,她突然发现命

运还是没有抛弃自己。

沈惜就站在她面前。

严格讲,是沈惜和那个在沈惜家门前和酒吧见过两次的女人一起站在她面前。

近两个月来,沈惜第一次和巫晓寒见面。这天下午,为离婚事务而向公司请

了长假的巫晓寒约沈惜出来喝咖啡,选的地点就在施梦萦公司附近。两人闲谈了

整整一个下午,这才尽兴而散。他们走向停车场时会途经施梦萦公司所在的写字

楼,无巧不巧,恰好在这儿撞见刚下班的施梦萦。

巫晓寒还记得沈惜告诉过她这女孩是他的前女友,

此刻见她双臂大张,环抱

着一个沉重的纸箱,额头上汗水直冒,不由得揶揄地瞥了眼沈惜。

「一日夫妻百日恩,上去帮把手吧,绅士。」

沈惜对巫晓寒的玩笑表示无奈。巫晓寒摆摆手,潇洒地单独走了。

沈惜上前接过施梦萦抱着的箱子,开车送她回家。

施梦萦现在住的房子本就是沈惜帮她租的,因此他虽然后来再也没去过,但

还是熟门熟路,很顺利地到了她家楼下。

帮施梦萦把箱子搬到楼上,沈惜想告辞离开。

施梦萦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么一个再次与沈惜面对面相处的机会,怎么舍得让

他就这样走呢?她再三劝他多坐一会,还希望他能留下来吃顿晚饭。

沈惜的本意是想早些回家,随便吃点东西,好去俱乐部练习泰拳。当然,他

也觉得和施梦萦单独在她家中相处,有些不尴不尬。

但施梦萦再三请求,甚至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可怜相。

沈惜终究还是不忍心,在心里对自己说:「算了,也就是吃一顿饭而已。分

手就不要再拖拉是对的,但做得太绝,好像也不合适。吃完饭就走,不牵扯其他,

应该没问题吧?」

见沈惜点头,施梦萦高兴极了。继而她却又挠起了头。此前她只顾着劝说沈

惜留下吃饭,偏偏沈惜真的点头后,她才发现这真是个大难题。平时她一个人很

少下厨,现在她能拿出什么东西来做晚餐呢?

在厨房好一阵翻箱倒柜,把冰箱里所有看上去能吃的东西全拿了出来,却发

现还是凑不出一顿饭后,施梦萦都快哭了。

焦躁地转了好几圈,施梦萦突然抬起双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你在担心什么啊?你留下沈惜,真是为了吃晚饭吗?

施梦萦找借口回了卧室。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沈惜为不同风格的她而惊艳。

她翻出上周徐芃刚买给她的情趣睡衣。这套睡衣拿到手后,她坚决拒绝穿上

它和徐芃做爱。在她看来,这套睡衣显得过于淫荡。但这时也顾不得了。施梦萦

将原本穿的衣服全部脱去,换上了这套全新的睡衣。

这套睡衣是黑色的。形似肚兜的睡衣上衣十分轻薄,只靠脖子和背上两条细

得不能再细的系带维系着才能裹在身上。锁骨以下的位置有窄窄的一条蕾丝花边,

除此之外则都是全透的薄纱,自锁骨以下包括乳房在内一览无余。内裤十分别致,

网纱质前片和其他类型的女式内裤看上去完全相同,只在裆下开了个小巧的洞,

只要轻轻拨开,就能把整个肉穴都露出来。内裤没有后片,只是从前片抽出六条

系带拉到臀后,上面四条系带在尾椎的部位扎了个俏皮的蝴蝶结,下面两根系带

连结着一片类似网兜的透明纱片包住屁股最下端,90% 以上的臀部都暴露在外。

这样的设计配上施梦萦无比诱人的肥臀,简直会令男人瞬间失去理智。

施梦萦打开卧室的门,尽可能尝试着用风情万种的姿态走了出来,虽非刻意,

但因为她的臀部过于丰满,所以裸臀不可避免地左右摇晃着。沈惜乍见到时,不

免也有片刻失神。

眼前的场景,超越了他对施梦萦的了解。同样的睡衣无论出现在丁慕真还是

袁姝婵身上,他都不会惊讶。甚至假如某一天姐夫秦子晖喝醉了告诉他,自己姐

姐沈惋有一套这样的睡衣,他也会觉得十分正常。但施梦萦穿上这样的睡衣,做

出现在这样的举动,却令沈惜意外。他张开嘴,过了差不多半分钟才合拢。也就

是差不多过了这长时间,他才意识到,施梦萦这是在诱惑他。

这套睡衣媚而不妖,淫而不俗,何况还是穿在一个丰满的美女身上,如果不

是在眼下这个场合见到,沈惜肯定要好好地上前贴身欣赏一番。

但沈惜现在没有这个心情。他脑海里飞速地转着念头,考虑着面对这个局面

自己该怎么做。

一度沈惜甚至有些小小的感动。他很清楚施梦萦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做出

这样的举动,需要什么样的决心和和准备。当然,沈惜不知道过去的三个月里,

施梦萦已经通过和别的男人间的特殊来往,完成了心理和肉体上的双重准备。

但即使沈惜有了那么一点点感动,他也不准备对两个人的现状做任何改变。

分手,是他思考很久之后做出的郑重决定,并不是一时冲动的结果。既然如

此,他也不会因为一套睡衣,一点感动,就轻率地推翻这个决定。

沈惜平复了一下呼吸,用玩笑的口吻开口说:「你能穿成这样做饭吗?」

施梦萦愣了一下。她的经历其实很单调,在她的全部经验里,不管是大学里

那个男人,还是徐芃,这时候都应该主动走到自己身边,抚摸、亲吻自己。

可沈惜眼神清明,笑容温和,口气轻松,这种状况,自己应该怎么诱惑呢?

沈惜抓起桌上的车钥匙,微笑但坚定地说:「算了吧,真让你这样去做饭,

溅出油来会烫到的,我还是回家去吃吧,再见。」

一边说,沈惜一边就往门边走。虽说他有信心绝不会精虫上脑做出什么不恰

当的事,但是毕竟要面对一个巨大的诱惑,他有什么理由非要这样考验自己呢?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赶紧闪人要紧。

施梦萦慌了,她连忙拦在沈惜身前。她张开嘴,却不知道说什么。或许应该

摆出一副妩媚的样子,说些诱惑的话?

换成苏晨,这时或许会说:「你回去吃什么呀?不如留下来吃我吧……」

换成袁姝婵,这时或许会说:「我好饿啊,我想吃你的大鸡吧……」

可施梦萦却只能憋到几乎就要哭出声来。她不会。

张了几次嘴,施梦萦突然冒出一句:「沈惜,干我吧,我好想被你干!」在

她的印象里,男人都喜欢听这个「干」字。

但她却看到沈惜微微摇着头,神情间丝毫没有什么兴奋,反而添了一些温柔

的怜悯。他轻轻地说:「施梦萦,我们分手了,这样做不合适。你也别勉强自己,

这事儿,一过去你马上就会后悔的。」

这时的施梦萦哪还里会去做什么思考?她只知道自己像一个最不要脸的女人

一样开口求沈惜来干自己。如果连这样沈惜都不愿意碰她,那她该何以自处?

上一次类似的经验就是在香格里拉面对徐芃,那一次她成功了。除此之外,

施梦萦对这类事根本就两眼一抹黑。

她笨拙地扭动了几下身体,但沈惜却根本没有注意。近乎赤裸的施梦萦拦在

身前,沈惜并不想触碰到她的身体,这样一来,想快速出门的可能性就不大了。

他现在只关心自己怎样能快点走。

施梦萦察觉到了沈惜现在还是一心想要离开,慌乱中,她扑到沈惜身边,忙

忙乱乱地伸手去摸沈惜的下身。她都不知道自己念念叨叨地在说些什么。

沈惜却听得很清楚。施梦萦说的是:「我帮你舔,舔硬了来干我……」只不

过她说的很零碎,声调忽高忽低,叫人听得很不舒服,一点都没有诱惑的感觉。

沈惜苦笑着,施梦萦现在的情绪明显有些不太稳定,看来今天不太可能安安

稳稳妥妥当当地解决这个事了。

他猛的抓住施梦萦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大声喊道:「施梦萦!别傻

了!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性的问题!今天就算我们做了,也不会再继续在一起了!

如果是这样,你还想和我做吗?要是不能在一起你也愿意和我做,那我就干

你,我每天都来干你一次,干完就走,好不好!?「施梦萦呆住了。不再说什么,

也不再有什么动作。

沈惜见她暂时被吓住了,重新恢复温柔的声音,说:「好了,冷静一点。我

们的事已经是这样了。剩下所有的情绪其实都只是不甘、不舍、不情愿,忍一忍、

哭一哭、笑一笑,也就过去了。再见。」说完,沈惜毫不犹豫地离开屋子。

施梦萦脸色灰白地呆立原地,没做任何事去阻拦沈惜。直到身后传来「砰」

的关门声,她才像被抽光了全身的气力似的,慢慢软倒在地。

她的情绪此刻已经彻底跌入谷底。对她来说,诱惑沈惜,既是大胆的尝试,

也相当于绝地反击。当她做到这一步,依然没有任何作用的时候,施梦萦觉得整

个人生都在向最低点迅速地滑落。

她有多么的可笑!特地换上这样一身全无羞耻的睡衣,可沈惜对她却根本就

弃如敝履。

连求他干我,他都不想干我了。

不光是我们的感情死了,在他心里,我这个人根本就已经死了。

我还有存在的价值吗?

施梦萦一会哭,一会笑,她只觉得此时此刻的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完全没有任

何价值的东西,愚蠢、低贱。

隐隐的,施梦萦好像听到敲门声。她自嘲地摇头:别蠢了,沈惜走了,他不

会回来了!他根本就不想再看到你。就连你光着送到他面前,他都不想碰你。

但是,固执的敲门声在耳边越来越清晰,原来那不是幻觉。

施梦萦下意识地望向客厅的挂钟,距离沈惜离开还不到十分钟。

才过了这么短的时间?我还以为已经过去好几个

小时了。

才十分钟!

施梦萦突然恢复了一丝气力。

这么短的时间,会有谁恰好在这个时间过来?她这里一向都没什么客人来的。

应该就是沈惜回来了!他是回心转意?还是不放心自己?不管了,随便他是

为什么回来,回来就好!

施梦萦努力地站起身,平复了一下呼吸,快步走到门边,打开屋门。

门外站着的是一个瘦高的老头儿,头发梳得很齐,几乎没有眉毛,只是那么

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拉碴的,收拾得并不齐整。脸上带着一副总透着那么几丝

猥琐的笑容。

原来是房东董德有。

怎么又是他?上星期不是刚来过吗?上次来时,施梦萦正一丝不挂地骑在徐

芃身上寻求高潮,被逼得十分狼狈地穿好衣服去给他开门,还必须关好卧室门不

让他进去。怎么今天又来了?怎么这么烦!

施梦萦一瞬间从希望的顶点跌落到失望的谷底,她内心邪火上升,几乎就要

大吼着对房东发泄了。

然而,施梦萦突然意识到一件恐怖的事。

沈惜走后,她一直没换过衣服!所以,直到现在,她还穿着那身情趣睡衣,

换句话说,她90% 以上的身体基本上就等于是赤裸的,她身体的每个细节,都

被眼前这个老头子看光了!

没有一秒钟的犹豫,在这一瞬间,甚至没有任何念头经过她的大脑,她完全

依赖本能,转身逃进卧室,重重地关上房门,顺手又上了锁。

她倚着门缓缓滑倒在地。

怎么会这样?

我怎么会落到这样的地步?

这个老头会马上走吗?

他不走,我怎么办?

我以后还有脸见房东吗?

董德有傻在了屋门外。他没想到今天竟能有这样的眼福。面前这个女人竟然

穿了那样一身风骚的衣服来给自己开门!丰耸的乳房,纤嫩的乳头,细柔的手臂,

肥润的屁股和隐隐暴露在外的那丛黑毛,他几乎都看得一清二楚……

董德有吞了一口口水,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肉棒鼓鼓地硬了起来。看来今天有

机会啊,说不定眼福还可以发展成艳福!

他早就对这个单身女房客有想法了。

一开始,董德有以为施梦萦是被有钱公子哥包养的女人。但后来他发现她每

天都会出门上班,而那个一开始出面向他租了房子的年轻男人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又和自己的猜想不太符合了。

但从上个星期开始,董德有又发现有别的男人大晚上的进出这个屋子。

上个星期过来的时候,这女人满脸潮红,浑身骚味,还拦着自己不让进卧室。

这还能瞒得过操了三十几年屄的自己?

看来以前只不过是自己没有发现,实际上这个骚女人就是干这个的。就算她

平时也需要工作,不是专门被人包养的,肯定也不介意收钱做几次这种买卖。

或者她是个做兼职的?

「兼职」这个词对老董来讲,还有点小时髦。

董德有其实不能算是糟老头子,他今年不过56岁,只是几十年都生长在农

村,看着显老,倒像是已经60多岁了似的。他原本是郊区县级市下面的一个农

民。七、八年前因为市区外扩,他所属的那个县级市被纳入主城区的范围。没过

两年又因为土地拆迁,在城里拿到了三套房子。

董德有把位置较远的那套房子卖了,而位于同一个小区的两套房子,他留了

一套自己住,把另一套出租,就是施梦萦现在租的这套。他又弄关系在小区里开

了个小卖部,日子过得算是很滋润。

小卖部的生意大部分时间都是老太婆在照看,董德有隔三差五地才会在小卖

部里坐半天。平时,他和小区里另几个和他差不多情况的老头子常常无所事事,

不是坐在小区里抠着脚瞎聊,就是打麻将斗地主到深夜。

所以他才能时常观察到施梦萦家有没有亮灯,才能在深夜发现有男人进出施

梦萦的屋子。

董德有还在农村时,就不是什么本分人。因为早早开始经营副业,算是村子

里较早富起来的一群人,也算是见过世面。因为经常要跑镇上乡里,所以也就早

早接触到了色情行业。只不过那时来去匆匆,时间紧,小地方选择又少,货色往

往也不好,所以只是随便玩玩而已,不怎么尽兴。当然,实话实说,那个时候的

董德有也就是土得不能再土的土鳖,不知道怎么分辨好坏货色。

进了城就不一样了。没过多久,不用人教

,董德有就开始出去找小姐。一开

始他还像以前在乡里那样,去街边的打着粉灯,坐着一排穿着暴露的女人的那种

所谓按摩足浴店。后来他发现这种店价格高、服务差,往往限时还很死,是最不

合算的玩法。

于是他又开始去油压店让技师为他打飞机,玩什么胸推、臀推、口爆。他以

前当然被人舔吸过肉棒,但年轻时自己老婆总是很不乐意地蜻蜓点水,那些镇上

乡里的野鸡,也是装模作样地舔几下,然后使劲催他快点上来干。在油压店里,

人生中第一次有女人死死地叼着他的肉棒,直到把他腥臭的精液全吸出来,含在

嘴里给他看,这简直把董德有乐疯了。第一次玩过口爆以后,他连着三天都上油

压店,一共去了五次,几乎把这家店技师的嘴都射遍了。少数几个技师是愿意出

台的,多给个二三百,就能带着上小宾馆打上一炮。有个技师告诉他,如果他肯

再出二百,她就当着他的面把避孕套里的精液都喝了,董德有当即就掏了钱。后

来他经常去找这个技师,总是多塞给她一点钱,让她在口爆后直接把精液吞掉。

不久,经同好的老伙计介绍,他又开始光临俗称的「楼凤」,享受了一下所

谓的莞式服务。虽然其中有一半以上的服务在油压店已经玩过了,但楼凤毫无疑

问放得更开,同样是做毒龙,油压技师基本都要用什么果冻,楼凤则是直接用自

己的舌头。在第一次有女人用肉舌舔他的老屁眼时,他激动得差点直接就射了。

可惜,现在绝大多数楼凤都在网上拉生意,不是微信就是QQ,这些玩意儿

老董不怎么会玩,所以他除了去两个玩熟了的楼凤那里,也找不到什么新鲜货色。

后来听人说,还有种出来卖的,叫「兼职」,但老董一直没玩过。听说这种

女人平时都是正儿八经的,有工作、有家庭,但一有空闲或者格外需要钱的时候,

也会出来卖屄。因为她们卖得少,比较干净,又能给男人一种在和良家妇女通奸

的快感,所以要价比较高。

董德有不知道所谓的「兼职」90% 以上都是骗人的,只不过挂个兼职的名

头,索要高价,其实平时照卖不误,根本不耽误生意。有些兼职甚至是那种想卖

屄都卖不出去的丑女或者老货,给自己安个「兼职」的名头,在网上骗一些刚开

始出来玩,没经验的冤大头。

在董德有想象中,兼职女就应该是施梦萦这样,白天有自己的工作,租着不

错的公寓,偶尔找个男人回来过夜,收取高报酬。

他一直盘算着自己是不是也花钱和施梦萦干上一炮。和施梦萦相比,以前玩

过的那些简直就不能见人了。私底下他好多次一边幻想着施梦萦为他舔屁眼,一

边打飞机直到射精。

就是出于这样的心理,所以他经常会来这边转转,和施梦萦有话没话地搭上

几句。只是他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提这个事,更不清楚施梦萦到底要价多少,所以

这三个多月来,他一直没有开口。

有一次他进入施梦萦的卧室,看到了她堆在椅子上的内衣裤,回家以后,董

德有莫名兴奋了很久。而上周过来时,发现施梦萦极有可能正在接客,想像着一

个赤裸的男人就躺在卧室的床上,等着施梦萦回房去肉搏大战,他像头喂饱了的

驴子似的,在小区里转了两圈,出门找了家油压店,想着施梦萦射了技师一嘴。

这几天,董德有一直在盘算,这种女人会要多少钱呢?外面玩个楼凤,至少

要花个五六百块的,去油压店简单打个飞机也要两三百块,如果想让技师脱光光,

又胸又臀的,最后再口爆,那没个四五百块是拿不下来的。

像施梦萦这样的兼职女,到底要多少呢?

这个行情,老董还真是不清楚。越是不熟悉,他就越会吓唬自己。一开始照

着楼凤的价格,他觉得最多八百块就应该差不多了。后来他认真比较了自己玩过

的那两个楼凤和施梦萦之间的差距,连他自己都觉得八百块这个价格有些亏心,

于是就猜想没有一千块是不可能搞定的。见施梦萦次数多了,和她有了几次交谈,

更觉得这女人有气质,再想想给她租房子的那年轻男人的气派和前几天来施梦萦

家的男人开的车,觉得一千块的价格可能也没戏,看来至少得一千五块。

今天登门前,董德有已经在幻想中把这个价钱提高到了一千八百块。

真贵啊。差不多就是施梦萦租自己房子每月房租的一半了。

只是操一次屄啊。

老董还真

有点舍不得。

在渴望和肉痛之间纠结的董德有,完全没想到,这个平时对自己要多冷淡有

多冷淡,如果自己不是房东,估计都不会和自己说上一句话的女人,竟然穿了一

套那么风骚的衣服来开门。

想到刚才在楼前看到那个此前出面租房子的年轻男人开车离开,董德有自以

为猜到了真相,肯定是因为施梦萦刚和那男人干完一炮,没来得及换衣服呢。

年轻的城里人就是会玩啊,刚下班,估计都还没吃晚饭,就急着来了一炮。

这么短的时间,就是简单地操一次屄,也非要换上那么骚的衣服。

董德有转着眼珠,盘算着今晚自己是不是有机会得偿所愿。他走进屋子,反

手把门关上,想了想,又把门也锁上了。

在卧室里,施梦萦听到董德有进门、关门,心里十分惶急,她知道这时那老

房东就在客厅里,而她不可能永远躲在卧室。总是要出去和他见面的,哪怕要把

他赶走,也不可能隔着一扇房门能做到。

如果要出去面对老房东,施梦萦先得把睡衣换掉。可这身睡衣上上下下系带

既多且细,她心绪烦乱,只扯了几下,就把几根带子缠在了一起,弄得十分麻烦。

施梦萦索性不脱睡衣了,翻出一件浴袍穿上,把前襟掖好,又把衣带扎紧,

确保自己不再走光。热点就热点吧,总比被人看光好。

她平和一下心绪,打开房门,走出卧室。她打心眼里烦这个啰嗦猥琐的老房

东,一心想着快点把他打发走。至于刚才被他看饱了几乎赤裸的身体,施梦萦虽

然气恼,却没什么羞耻感。因为她内心深处对这老头十分蔑视。对于这种她根本

就看不上的男人,在她的标准里是很低级的人,对于那些根本就不是和她在一个

层次的人冒犯了她,她最多只会觉得尴尬和懊恼,却不会羞耻或害怕。

速战速决吧,让他快点在屋子里转一圈,赶紧走人。

没想到,施梦萦还没开口催他,董德有却抢先开了口,他笑得脑门上的皱纹

都挤在了一起:「施小姐,刚才,那个老板来过了?」

施梦萦的思路一下子被他的话带走了。

「什么老板?」她真的听不懂。

董德有心里说:「骚货就是会装。」面上却还是笑呵呵的:「有钱老板就是

不一样,花那么多钱给你租房子,那么久只来一次……」

施梦萦终于有些明白了,董德有口中的「老板」指的好像是沈惜。沈惜来没

来,管他什么事?

但接下来董德有的话她又不懂了:「那个,嘿嘿,施小姐刚才肯定和老板玩

得很开心吧?」

施梦萦皱眉头,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刚才玩什么了?我还开心?这老头儿是

不是老年痴呆,发病了?

见施梦萦没什么反应,董德有也皱眉头,这半句话不接,让他怎么说下去?

他嘬嘬牙花,觉得不如说得再直白一点:「我呢,不是什么老板,没什么钱,

但我很有诚意的,我也想和施小姐一起玩一玩,不知道施小姐一般是收多少?只

要我出得起,我肯定不跟你还价。」

「一起玩?玩什么?打麻将吗?」施梦萦的脑子转不过来,「我收什么钱?

他以为我打麻将很厉害?「

「董房东,你在说什么?」此刻的施梦萦从精神上来讲是极其疲倦的,她都

懒得费一秒钟时间去思考董德有话中那些想不通的点,索性直接问。

董德有在心里鄙视施梦萦装纯洁,但机会就摆在眼前,他不想得罪了这个美

女,还是笑眯眯地说:「就是你和老板一起玩的那种嘛。你放心,只要我承担得

起,我肯定照价付给你……」说到这里,见施梦萦还是摆出一脸懵然的样子,他

有点烦了,不想继续那么含糊其辞,改了口风:「呵呵,就是做嘛,施小姐你是

要收多少钱才能做一次?」

施梦萦这才彻底懂了董德有到底在说什么。一时间,她只觉得这简直就是疯

狂透顶,不可思议!这男人的脑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怎么会以为我收

了钱

就会跟他做爱?他以为我是妓女吗?他从什么地方看着我像妓女啊?

这人是神经病吗?

对董德有的话,施梦萦首先泛起的情绪不是愤怒,而是好笑。她甚至都没有

第一时间开口拒绝,大概在她的潜意识里,这种荒唐透顶的昏话,连拒绝的必要

都没有。

董德有心里很紧张,他很期待听到施梦萦报出一个合理的数字,那样晚上就

能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又怕听到一

个天大的数字,眼看着就要得手却最终只能

灰溜溜放弃的滋味肯定很难受,他可不想欲望已经上来了,连施梦萦的裸体都看

得差不多了,等会还要再去油压技师嘴里放精。

要是能在施梦萦嘴里射掉……董德有被这个念头刺激得呼吸都变得粗重,他

紧盯着施梦萦的双唇。这时她还没有卸妆,嘴唇显得十分丰润,令老董莫名激动。

结果闷了半天,施梦萦只给了他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却不说话。

董德有暗骂:「骚货真他妈精,自己不说价,想要我来报价。我报高了她能

直接赚,报低了她再一点点往上抬……」但事已至此,精虫上脑,就冲着刚才看

到的那副丰腴润洁的肉体,他甘愿在一定程度内被宰一刀,大不了待会捅进去以

后多搞一会,捅得凶猛一点,把被宰的部分赚回来。

既然骚货不肯开口,董德有就自己开始报价:「一千块做一次行不行?」他

还是透着些农民式的小狡黠,第一次报价连他自己原先预估的最低价都不到。

施梦萦既怒且笑,一千块钱?出卖一次肉体?这人都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有

这么无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