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草莓刀

cater22 他的心还真是忙碌呢

左烽做的排骨确实比他做的好吃多了,不仅能嚼烂,连味道都提了不少,他往里面烩了土豆和胡萝卜,虽然沈冰玉不是很喜欢胡萝卜这种蔬菜,但他做出来的味道好吃到可以让他忽略胡萝卜的味道。

他们俩就着这一锅炖排骨下了两碗饭,沈冰玉是真饿了,食量明显比平常要超过。

左烽把锅端起来,给他碗里倒了点排骨汤,说:“你不爱吃胡萝卜?”

“嗯?”沈冰玉抬头看着他,又看看自己碗里,挺意外道:“你怎么发现的?”

左烽笑了笑:“你都是排骨吃腻了才夹一口胡萝卜,没吃排骨肯定不主动夹。”

沈冰玉抿唇笑了笑,夹了块排骨:“挺明察秋毫啊小伙子。”

左烽低头扒拉了几口饭说:“不爱吃的可以挑我碗里,我不挑食。”

“没事,没到那地步,真那么不爱吃我就不买了。”沈冰玉说着,把碗里的土豆块都捣碎,和米饭混在一起,他喜欢这种黏糊糊的像土豆泥一样的吃法。

“你有什么完全吃不了的东西吗?”左烽看着他问。

沈冰玉用筷子在土豆泥上慢慢压着,捣着,说:“有啊,很多。香菜啊,蒜啊,姜啊,芹菜啊,青椒啊……太多了,等碰到了再说吧。”

左烽点点头:“好,我记住了。”

沈冰玉低头笑了笑,他从刚才起嘴角就没压下来过,左烽这种突然黏糊糊的像土豆泥一样的转变让他很受用,他很喜欢这种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就被人记住的感觉,喜欢这种自己做了什么不起眼的小事都被人注意到,放心上的感觉。

要不说一见钟情呢,不是没道理的。

沈冰玉这一顿饭吃的心满意足,吃完把筷子往碗上一搭,靠在椅子上看着左烽,勾了勾嘴角:“妙手回春啊,左大厨。”

左烽看了看他,无端想到了以前在后厨见过的一只吃饱喝足躺在阳光下舔爪子的猫。

“客气。左大厨该做的。”

左烽看了一眼他碗里剩了一半的米饭,把他碗里的饭都刮到自己碗里,就着剩下的菜全扫荡干净了。

沈冰玉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们这就是在一起了对吧?”

左烽放下碗,叹了口气:“是的,沈哥,你还要确认多少次啊?”

沈冰玉自己也觉得有点啰嗦了,笑了笑说:“唉。主要是以前也没跟谁这样过。”

“没谈过恋爱啊?”左烽看了他一眼。

沈冰玉想了想说:“也不能说没谈过,就瞎谈呗。”

左烽冷冷地哼了一声。

沈冰玉觉得他的反应很有趣,掐了下他的脸:“吃醋?”

左烽又哼了一声:“我哪敢啊,怕吃不过来再酸死我。”

沈冰玉乐道:“那你呢?你谈过吗?”

“没有。”左烽摇摇头:“我没时间谈,而且我才多大啊,我现在跟你谈都算早恋知道么。”

沈冰玉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脚,笑着骂他:“你个快奔二的老东西别装嫩。”

左烽小声说:“那也比有些快奔三的叔叔嫩。”

“呦?”沈冰玉坐直了身子,挺惊奇地看着他:“呦呦呦?”

左烽双唇一抿不说话了,目光直直地看着他,沈冰玉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点心虚的态度,竟然完全没找到。

行,挺嚣张。

他喜欢。

他甚至觉得左烽这个样子有点可爱,那种还没奔二的小年轻应有的活泼的嚣张的可爱。

“去,把碗刷了。”沈冰玉抬了抬下巴命令道。

左烽立刻把桌子上的碗筷全收到锅里,然后端着锅往厨房走:“好嘞,沈叔叔。”

“你说什么?”沈冰玉再次很惊奇地看向他。但这次的语气里多少有些“有本事你再说一遍”的威胁成分。

左烽很识趣地开始刷碗:“好嘞,沈哥。”

沈冰玉走到厨房门口,半倚着门框看着他刷碗。左烽的注意力很集中,眼神都没乱扫一下,手底下刷碗的动作熟练而利落,半截露出来的小臂上缠着颇有力量感的青筋,双手被水流冲得湿漉漉的,水滴顺着他手背上的河流般的脉络流淌进池子里。

赏心悦目,非常性感。

沈冰玉清了清嗓子,有些心动道:“我先去洗澡,一会儿你刷完碗出来也去洗。”

“嗻。”左烽说。

沈冰玉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听到左烽在厨房打电话,声音很轻,隐隐约约听到了什么辞职之类的字眼。

他走到大厅里,左烽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匆匆说了两句挂掉了电话。

“怎么了?”沈冰玉问。

“经理打来的电话,问我跑哪去了。”左烽走过来顺手接过毛巾,帮他擦着头发。

“你来之前没打声招呼吗?”沈冰玉低着头。

“一般这种事不用告诉他。”左烽把他推到沙发边上抱着他坐下,边擦边说:“不过我今天下午刚跟他提了辞

职的事,现在人又没了可能让他产生了一些联想。”

“辞职?”沈冰玉仰起脑袋看着他。

左烽把湿毛巾撤掉,轻托着他的下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说:“是啊,跟你在一起和在那工作,我总得做个选择,总不能既要又要。”

沈冰玉仰着头皱起眉,他之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他的洁癖不仅仅是生理上的,还有感情上的,如果说是玩玩也就算了,真正经的在一起了他也接受不了左烽还接着做那种工作。

“他同意你辞职?”沈冰玉问。

“不同意。”左烽用指腹把他的眉头捋平,说:“我给他们提业绩,他们供我吃住,本来是互惠互利的事,但是我突然要走,又没人能填我的窟窿,他们当然不同意了。”

“我也能供你吃住。”沈冰玉抓住他领子把他拉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你硬要辞职他们有什么办法能拦住你吗?”

左烽犹豫了一下说:“我跟他们…签了合同。”

合同?沈冰玉稍微一琢磨就抓到了重点,双眸微微睁大:“他们拿合同绑着你,要违约金?”

左烽点点头。

沈冰玉沉默了,他回忆了起来,好像以前杨盛跟他说过,雀跃场的背后是程氏集团,他们名下占比最重的就是文娱产业,有自己的影视公司,游戏公司,还有各种数不清的娱乐门店,雀跃场就是其中之一,很多签了合同但是没出道或者被淘汰了的年轻艺人最后都会流入这里。

虽然左烽不属于这一类,但估计也是类似的流程。

沈冰玉想了想,说:“那个合同在哪?”

左烽说:“有两份,一份在我手里,一份在经理那。”

“回头把你那份合同拿给我看看。”沈冰玉说。

“嗯?”左烽愣了一下,虽然没想明白,但是点点头:“好。”

左烽摸着他的头发,还有点潮,但好在屋里暖气足,干的也差不多了,但沈冰玉还靠着他似乎没打算动,他便轻轻地给他捏起了肩膀。

房间里温暖而干燥,沈冰玉身上散发着刚洗完澡后清新的柑橘味道,左烽在他肩颈上捏着,手底下的皮肤都热了,好半天没有人说话,他都以为沈冰玉是睡着了,正要起身去洗澡,就听见沈冰玉突然说道:“你要不要搬过来一起住?”

左烽的手停了下来。

沈冰玉转过身看着他,清了清嗓子道:“我想了想,我这房子虽然挺旧了但是还算宽敞,住俩人不成问题,你看北面那个卧室空着的,你要是搬过来自己收拾一下也能睡……”

左烽怔怔地看着他,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都没眨一下,盯得沈冰玉的心莫名往上提了提,他刷地移开了视线,快速道:“当然你要是觉得不方便就算了。”

“我不要。”左烽说。

沈冰玉一下定住了。

他好不容易说完,心跳还没减速呢,就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窖,这下轮到他懵了,盯着他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他潜意识里根本没想过左烽会拒绝。

左烽紧紧地搂住了他,趴在他肩上小声说:“我不要睡北面那个卧室,我要跟你睡一个。”

噗通。

沈冰玉的心结结实实地砸进了一片柔软的蜂蜜沼泽里,香甜的蜜糖慢慢裹住了他,他快要在甜蜜的陷落中窒息了,但他丝毫不愿挣扎,任由自己在粘稠中下坠,下坠。

他的心还真是忙碌呢。

“怎么了沈哥?”左烽轻声唤道。

沈冰玉这才从梦中惊醒,心口处似乎还残留着那份还未消弭的甘甜,他说:“没什么,我很高兴你能来。”

“真的?”左烽探过头来看着他,用手在他嘴角戳了戳:“那你怎么不笑?”

“我…”沈冰玉顿了顿,拉开他的手:“反正我真的很高兴,真的。”

“那我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左烽的嘴角勾了起来。

沈冰玉半抬着眉梢:“说来听听。”

“我是因为没地方住才被迫选择那个工作的,只有当陪酒少爷才包吃包住,如果沈哥收留我了,我就可以换个工作了。”左烽抱着他说。

“你是说,你可以不辞职,但是换个干净的活干?”沈冰玉扭过头看着他。

“对,切切果盘什么的。”左烽笑了笑。

他笑着笑着,嘴角的弧度就淡了下去,转而一抹苦涩浮上眉头。

沈冰玉敏锐地发现了他情绪的转变,稍微一细想就能找到他突然低落的原因。他不难感觉出来左烽是个自尊心很强的人,而且越是熟悉的人他的嘴就越严。从他死活不愿意透露自己的背景,每次见面都带些小礼物,也从未找他要过“服务费”这些事就能看出来。

他的这份工作就是他不愿意说出口的事的其中之一。

他一直在努力摆脱他现在的生活,一直在拼命把自己和他们剥离开,用各种微不足道的反抗来证明自己“不一样”。

虽然微不足道,但谁都知道

那是他能做到的全部。

想到左烽刚才说“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时微微上扬的语气,沈冰玉的心就跟被揪起来一样疼。

在没遇到自己之前,在自己没邀请他搬过来之前,他又期盼了这个好消息多久呢。

此刻一切安慰的言语都显得太过苍白,像泡沫一样易碎。沈冰玉搂住了他的肩,抬头吻了上了他的唇,张开嘴,极尽温柔的纠缠抚慰。

这种身体上无声的抚慰似乎更容易共情,左烽回应他的吻也比任何一次都轻柔。

一吻结束,两人眼里都只剩下了无尽的缱绻与温情,仿佛刚刚进行了一场润物细无声的交流,你知我知,言尽于此。

左烽捧着他的脸,低声道:“我真得去洗澡了。”

“嗯,快去。”沈冰玉笑了笑。

“那我去了,你也…别看电视了啊。”左烽说。

“嗯?”沈冰玉愣了下,视线直觉般地往他下边扫了一眼,然后笑得倒在了沙发上。

他边笑边说:“真服了,快去!”

“别看电视啊!”左烽抓起毛巾冲进了浴室。

左烽裹着毛巾从浴室一路风驰电掣地冲回卧室的时候,沈冰玉正盖着羊毛被靠着床头,戴着耳机看着手里的ipad,床头暖光灯点着,屋里开着暖风空调,温暖舒适的氛围让人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左烽走到床边俯身看了眼他的ipad,说:“看什么呢?”

沈冰玉笑了笑,摘了一只耳机,拍了拍床道:“进被窝,光个膀子冻死你。”

左烽踢掉拖鞋扯掉毛巾,光着身子压着他的被子滚上了床,也钻进了羊毛被里,凑到他身边看着ipad道:“看什么呢?”

沈冰玉把屏幕往他那边倾斜了一点,说:“一个舞台剧,我学弟的毕业设计,让我提提意见。”

“哦。”左烽说。

“看得懂不?”沈冰玉挑了挑眉。

画面上穿着红裙子绿裙子的女人们从舞台这边跑到那边,左烽的眼睛也跟着从这边跑到那边,舞台的背景是油画似的长布,长满了油头粉面的人脸,左烽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些脸也在跟着女人们移动,原来那不是画,都是真正的人把脸贴在布上。

他看着女人跑了几个来回,皱着眉说:“看不懂,什么玩意?你学弟走抽象派的吧。”

沈冰玉捏了捏他的脸,笑着说:“看不懂就看不懂吧,反正我也没看明白。”

左烽胳膊一伸,搂着他说:“你都看不懂,那别人肯定也看不懂,那他弄这个干嘛?还非得发给你让你评价。”

“别人都不懂就我懂我多牛逼啊。”沈冰玉关了ipad摘了耳机扔到床头,笑了笑说:“搞艺术的年轻人,有的时候是要靠装最特别的逼来彰显自我价值的。”

“那你怎么回他?”左烽看着他。

沈冰玉换上一副严谨认真的表情,像判卷的老师,老练而严肃道:“嗯,不错,很有创意,想法也很新颖,细节再打磨打磨,能是一个不错的作品,再接再厉。”

左烽头抵着他肩膀边乐边说:“你们艺术家都这么说话是吧,能不能客观一点,全是情商。”

沈冰玉讳莫如深地摇了摇头,叹气道:“哎这位同学,一看你就不是内行人,客观这种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很奢侈的,往往要抛弃情商才能说出口。”

左烽拱了拱他毛茸茸的脑袋,低声道:“嗯,我不是内行人,我是你内人。”

沈冰玉喉头滚动了一下。

左烽靠在他身上,头贴着他的颈窝,说话时嘴唇有意无意地摩擦他的锁骨,酥酥麻麻的痒意迅速蔓延开。

沈冰玉一翻身坐了起来,从床头柜抽屉里取出一个细长条状的东西,往床上一扔,说:“那咱们看点你懂的吧。”

左烽也坐了起来,把拿东西拿了过来来,翻来覆去地看,双眸微微睁大了,瞪着沈冰玉说:“颈圈?还有锁链?”

“喜欢么?”沈冰玉勾了勾嘴角。

“喜欢,太惊喜了。”左烽看着他点点头,把皮质的颈圈铐在了自己脖子上,然后拿着另一头的锁链牵绳放进沈冰玉手里。

沈冰玉拽了拽牵绳,颈圈顿时严丝合缝地套住了左烽的脖子,扯着他不得不撑着胳膊靠近他。

“嗯…”左烽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这颈圈是松紧扣的,如果一头用力拉扯,颈圈就会缩紧,非常的实用,沈冰玉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

的腰。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边碍眼啊,你们洁癖是不是受不了。”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沈冰玉点开平板,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几本电子书,这是他专门用来看书和做笔记的平板。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他特意问老k要了一些国内着名的音乐影片和与之配套的学习资料来研究,用触屏笔在屏幕上翻过的每一页,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过几日电影的后期团队加工完成之后,完整的影片就会发给他来审核配乐部分,这是他回国后法的群殴。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乐队的人也把卯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吗!”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呛道。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好不容易让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员又连忙安抚卯一,好声好气道:“卯哥,卯爷,卯神,咱消消气哈,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话了,什么事这么急头白脸的,我帮你叫个车去医院啊?”

“不用!”卯一喊道。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贝斯手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兔耳朵发箍。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挤出一脸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哈。”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鼓手跟在他身侧,腆着脸笑道:“卯哥就是这点好哈,有格局,不耽误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贝斯手走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像检查试卷似的认真看了一圈,随后点点头道:“哇塞,简直惨不忍睹!”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贝斯手夹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哇塞,战损兔,我好爱!”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左烽站在楼道里被领班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听着也相当烦人。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那人家真追究怎么办?找你还是找我?”领班瞪着他。

“找我呗。”左烽说。

领班盯了他一会儿,气稍微消了一些,指了指他道:“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管了,有事你自己担着,你现在去厕所把脸洗一下,血乎呲拉的再吓着客人。”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领班眉毛一挑,惊讶道:“什么?伤到骨头了?”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那你还不快去?等着我给你打车呢?”领班怒道。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领班只感觉一道风吹了过去,心存疑惑这小子真的伤那么严重吗?不会是找个理由旷工吧。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左烽去厕所洗了把脸,检查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势,这种程度的话去医院都能做个伤情鉴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据他的经验判断,没有骨折,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

哪天就跟他爆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卯一无法插手他们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左烽?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