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草莓刀

cater17 怎么能这么坏

昏沉混乱中,沈冰玉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感觉身上沉甸甸的,腰和屁股都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他轻声哼了一下。

“沈哥,你醒了?”沈冰玉抬眼对上一脸担心的左烽,他还伏在他身上,胳膊撑起身子看着他。

一瞬间刚刚发生过的事都涌入了沈冰玉的脑海,他又惊又懵地问:“我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左烽长呼了口气说:“你刚刚昏过去了,两分钟,吓死我了。”

沈冰玉揉了揉眼皮,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刚一动他就愣住了,股间传来一阵酸麻。

“你怎么还在我身体里?!”他瞪大眼睛问道。

“啊。”左烽被他问得一脸尴尬,眼神很是愧疚闪躲,但下身丝毫没有要撤出来的意思,甚至还微微挺了挺腰。

沈冰玉又无奈又疲惫地推了推他的肩,说:“快出来吧,你要做多少次啊?”

他看了眼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包括他昏过去的两分钟,已经做了快四个小时了,姿势都换了好几个,虽然爽了,但头一次做下面的那个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似的不得劲。

左烽把他的双手压在身体两侧,十指相扣,在他脖颈上啃吻,语气轻柔,像撒娇般道:“最后一次,我还没射。”

他下身那根还跟个热烙铁似的钉在他身体里,嘴上这么说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沈冰玉质疑地看着他。

左烽又用起激将法来,笑了笑道:“沈哥,你拿了三盒套出来,这才用了一盒,就不行了?”

“滚。我那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用。”沈冰玉佯怒道。

“我不用的话事后不好清理。”左烽嘴唇贴在他锁骨上说话,吐出的气流很烫,他觉得皮肤有些痒痒的。

沈冰玉不跟他小孩一般见识,卸了力气叹了口气道:“你快点射,我好困。”

“嗯。”

左烽把他翻了个身,一手拦腰将他提了起来,他的性器一直插在里面没出来,这么一转一碾,刚经历过几次高潮的肠壁又被刺激得收缩吸绞了起来。

左烽低喘了一声,显然也爽得不行,他伏在沈冰玉背上,一边在后面反复撞进他敏感软烂的后穴,一边将手伸到他前面握住,极富技巧地抚弄撸动。

沈冰玉已经数不清他这一晚上射了多少次了,现在怕是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但他隐约觉得左烽再这么刺激他,他真能射出什么东西来,他赶紧抓住左烽的手说:“别碰这里,不行了。”

他声音很轻,像是羽毛轻轻刮过人的耳膜,呼出的气和眼睑里都是湿润的,眼神朦胧,一副被人欺负得快要流泪的模样。

左烽看着他被情欲浇灌得软成一滩春水的样子,与白天那副禁欲干净的气质截然不同,这样的人被他压在身下干得浑身酸软,一碰就颤,他只觉得一股带电的火苗迅速烧到了下腹,反而更硬了。

沈冰玉的手其实没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搭在了他的手上试图阻止,他完全可以不顾他的阻止继续欺负他,狠狠地在他敏感点上刺激,让他最后只能呻吟着射出点淫水来。

但是他怎么会那么坏呢?

他应沈冰玉的要求放开了他的前面,专心进攻他湿软的后穴,力度和速度都随着快感的攀升而逐渐加重,把他撞得快要碎了,沈冰玉的呻吟声里都带上了隐忍的呜咽,他叫的左烽心痒,越咬着牙忍着他越想让他叫出来,哭出来,在临登顶峰的时候,他的手按在了沈冰玉的小腹处,用力压了一下,同时在他后穴最深处的那一点上狠狠地撞了过去。

沈冰玉的前列腺要在更深一点的地方,这经过他这么多次的抽插里已经摸透了位置,所以,他也知道在前面按哪里能精准刺激到他。

“咳啊!”

沈冰玉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猛烈颤抖了一下,埋在枕头里的脸仰起来,瞳孔骤缩,惨叫了一声,随后像是泄了力一般趴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喘息声。

左烽摸了下他身下的床单,照他所想那样已然湿透了,现在怕是能拧出水来。他扶着半软的性器从沈冰玉身体里抽了出来,摘掉灌满精液的套,心里腾升起一股餍足感。

他知道沈冰玉累了,从身后抱着他趴了一会儿,沈冰玉还没什么反应,只是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呼吸的起伏变小了,逐渐均匀了。

他有点怀疑沈冰玉是不是又累得睡着了,于是轻轻叫了他一声:“沈哥?你还好吗?”

还好吗还好吗又他妈是还好吗,你就只会在每次干完了坏事之后来一句还好吗,你这没良心没人性的小畜生!

沈冰玉腹诽着,没有回应他,他有点气恼,又有点羞耻,此时不知道该用何种脸色来面对他,只能把头一埋当鸵鸟了。

左烽的声音近了些,在他耳后响起:“沈哥,先醒醒,我抱你去洗个澡再睡。”

沈冰玉累得一动也不想动,很重地喘了口气,证明自己还醒着。

“沈哥……”左烽发现了他还没睡,但此时此刻不愿意转过身来,他自己动下脑子也能知道

是为什么,他心里有点长草,语气放软跟他商量道:“要不先换个床单再睡?”

这话彻底引爆了沈冰玉的炸药,他转过头对着左烽的脸就咬了过去,一下咬到了他的下巴,这一口下的挺重,不知道破没破,但肯定得留牙印。

接着他就怒斥道:“你这小畜生怎么能这么坏!你还知道要换床单啊?你非得故意来这一下是不是?”

左烽见他发火了,反倒松了口气,沈冰玉这样的人发火了反倒证明没什么,他要是一直冷着脸问题才大了。他紧紧地搂住了沈冰玉,温暖的双臂将他整个人圈在怀里,在他后颈上喉结上一下下地哄着亲吻,边吻边说:“沈哥你别生气,我承认我做过头了,我只是太喜欢了一时没忍住,你别生气。”

他一边亲一边黏黏糊糊地求他消气,沈冰玉身体还僵硬着,心却被他一下下落下来的吻软化了,他想了想,这小子才多大啊,二十不到的年纪,他能忍得了什么,在床上兴奋了做点过分的事也…也情有可原。

“你很过分你知道么?”沈冰玉无奈道。

“嗯。”左烽低低应道,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轻轻捏着揉着。

沈冰玉真的恨自己心软,他从左烽的小动作上能感觉到他的不安,即使他从没听过左烽道过歉,他也一点狠话都舍不得说了。

他伸手在左烽背上轻柔地抚摸了片刻,感受着他的肌肉在自己掌下慢慢由紧绷变得放松,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说:“抱我去洗澡。”

“好。”左烽很乖地把他横抱起来。

收拾干净之后,身上黏腻的感觉消失了,床单左烽也在他的指挥下换了新的,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耻骨交叠,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温度。天色微透青光,这一夜就这么折腾过去了。

沈冰玉虽然很累很困,但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左烽也是一样,他以前跟别人一夜情过后要么直接拿钱走人,要么加钱留宿。此刻他躺在沈冰玉身边,相拥而卧,低头就能嗅到他发丝间清爽甜蜜的柑橘味道,沈冰玉的手温柔地搭在他的腰间,小夜灯昏黄的灯光甚至能让他看清沈冰玉脸上镀了一层暖光的绒毛和密匝匝的睫毛,这样的温存使他头一次产生了类似留恋的情愫。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考虑,就想这么安静地与这个人相伴而眠,直到天荒地老。

一低头,他发现沈冰玉在看他,清澈的眼底续满柔和的光。

“想什么呢?不困吗?”他说。

左烽看着他,他什么也没想,但还是顺着他的问题找了个话说:“我在想,刚才做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瘦,但腿上还挺有肉的,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沈冰玉轻轻地笑了:“感情你在这回味呢?”

左烽也勾了勾嘴角,说:“那行,不回味了,一会儿又该硬了。”

沈冰玉不搭理他,他在这方面的口舌之争上还真争不过左烽这个专业户,主要是他也没那个脸皮,典型的低攻低防。

良久,他长舒了口气,说:“我以前练过滑冰,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左烽诧异地看了看他,这还是沈冰玉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的腰。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边碍眼啊,你们洁癖是不是受不了。”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沈冰玉点开平板,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几本电子书,这是他专门用来看书和做笔记的平板。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他特意问老k要了一些国内着名的音乐影片和与之配套的学习资料来研究,用触屏笔在屏幕上翻过的每一页,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过几日电影的后期团队加工完成之后,完整的影片就会发给他来审核配乐部分,这是他回国后法的群殴。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乐队的人也把卯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

吗!”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呛道。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好不容易让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员又连忙安抚卯一,好声好气道:“卯哥,卯爷,卯神,咱消消气哈,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话了,什么事这么急头白脸的,我帮你叫个车去医院啊?”

“不用!”卯一喊道。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贝斯手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兔耳朵发箍。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挤出一脸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哈。”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鼓手跟在他身侧,腆着脸笑道:“卯哥就是这点好哈,有格局,不耽误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贝斯手走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像检查试卷似的认真看了一圈,随后点点头道:“哇塞,简直惨不忍睹!”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贝斯手夹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哇塞,战损兔,我好爱!”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左烽站在楼道里被领班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听着也相当烦人。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那人家真追究怎么办?找你还是找我?”领班瞪着他。

“找我呗。”左烽说。

领班盯了他一会儿,气稍微消了一些,指了指他道:“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管了,有事你自己担着,你现在去厕所把脸洗一下,血乎呲拉的再吓着客人。”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领班眉毛一挑,惊讶道:“什么?伤到骨头了?”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那你还不快去?等着我给你打车呢?”领班怒道。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领班只感觉一道风吹了过去,心存疑惑这小子真的伤那么严重吗?不会是找个理由旷工吧。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左烽去厕所洗了把脸,检查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势,这种程度的话去医院都能做个伤情鉴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据他的经验判断,没有骨折,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卯一无法插手他们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左烽?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