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梅草莓刀

cater32 冤家路窄

温香软玉躺在身下,左烽心里却提不起一点兴趣,心里没感觉也就算了,身体上可不能没反应啊,把人家惹恼了可不得吃不了兜着走。难道是最近跟沈冰玉做了太多次,吃太饱了?

想着沈冰玉在自己身下一幕幕动情的样子,他立刻就硬了。于是提枪上阵,速战速决了一炮,好在技术还在线,蔓姐很满意,结束之后蔓姐柔若无骨地靠在他怀里歇了会儿,拍拍他的胸膛让他去楼下把卡刷了。

蔓姐从来不在这里过夜,打完炮就提裙走人,左烽已经习惯了她的作风,也不假意挽留,搂着女人下了楼。

楼下已经进入了午夜场最疯狂的时间,各色男女贴在一块疯闹着,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清。

“哟,蔓姐,晚上好啊!来一杯特调吗?”前台的一个调酒小哥看到俩人过来,笑着打了个招呼。

“小周周,姐下次来再点你,刚叫的车已经到门口了,这就走了。”蔓姐双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朝人抛了个吻。

“哈哈哈,蔓姐我爱你!啵一个~”

趁俩人你来我往地抛媚眼的间隙,左烽已经飞快地刷完了卡,卡一插进去那一串零看得他眼晕,蔓姐跟他说有多少刷多少,但他肯定不能真都刷了,一顿饱跟顿顿饱他还是分的清的,不过他也没多客气,刷了五万走。

反正这点钱在卡里也只能算个零头,要是扔在夜晚的雀跃场,无异于一滴水融入大海。

他把卡递给蔓姐,恭敬道:“姐慢走,有空常来。”

“我常不常来,要看你常不常在咯。”蔓姐笑眯眯地接过卡,在他手心里勾了一下。

左烽笑笑没说话,跟她摆了摆手。

送走了蔓姐,调酒师小周暧昧地朝左烽眨了眨眼,低声道:“这一单赚不少吧?怎么调去后厨了?真舍得?”

左烽长腿一迈跨进吧台,从他手边的果盘里叉了两块哈密瓜塞进嘴里,嘴角的笑意烟消云散,冷眼瞅着他:“少他妈打听我,干你的活。”

小周被他呛了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贴心地给他端了盘小点心来,说:“行行行,咱这店还得靠你养活呢,您是黑马王子,殿下干体力活干饿了吧,这还有两块蛋糕您赏脸吃了吧,别让人瞅见了。”

左烽捏起两块橡皮大点的小蛋糕一起塞进了嘴里,抹了抹嘴角,一边嚼一边抬腿走人,他还要赶紧回后厨干活。

他还没跨出去,几个女孩嘻嘻哈哈地逛过来了,往吧台前一坐,正好把他给挡住了。

几个女孩长的都很漂亮,打扮得也都很有特色,分别点了酒,边喝边唠嗑,其中一个高个子黑长直搂着一个清纯妹,俩人距离暧昧,一看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那个…帅哥?你会调酒吗?”清纯妹坐下之后看了他好几眼,跟左烽对上视线后有点不好意思,没话找话似的来了一句。

一旁的小周没忍住笑了,说:“他不会,我会,美女想喝什么我给你调啊。”

清纯妹声音很甜,但是太容易害羞了,看起来也不经常来这种地方,一时间支支吾吾接不住话,不停地拿眼睛扫黑长直。

黑长直笑着接过话说:“她喝不少了,有没有爆米花什么的,让她抱着吃着玩。”

“有。”左烽很有眼力见地拿了桶爆米花递给清纯妹。

清纯妹抿唇一笑,乖巧地抱着爆米花桶吃着。

一旁喝的晕晕乎乎的粉头发姑娘手指头一伸,大声控诉道:“李艺馨!你也太双标了,我都被人灌成啥样了也没见你给我点爆米花吃着玩啊!咋的,就…嗝,就她有!”

“你想吃自己点啊,那是人家老婆能跟你一个待遇吗?”一个浑身都是钉子的烟熏妆姑娘阴阳怪气地提醒道。

李艺馨嘴角挂着笑,显然对烟熏妆姑娘的话很受用,手指在粉头发桌前点了点说:“行了行了,你想吃什么喝什么,我请。”

粉头发一拍桌子一仰头,豪迈地喊道:“老板给我开十瓶黑桃a!”

李艺馨凉飕飕道:“开多少喝多少。”

粉头发弱弱地竖起两根手指头:“两瓶。”

“好嘞美女,小的这就送酒来。”小周乐呵呵地去酒柜里拿酒了。

“嘿嘿嘿……”粉头发姑娘趴在桌上神神叨叨地傻笑,扭头看向左烽,伸出自己修长的五根手指头说:“我美甲好看吗?”

左烽笑了笑:“好看。”

“你也好看,尤其是手。”粉头发姑娘撑着桌面坐起来,双手托着下巴道:“我叫阿玖,改天我给你做个美甲呗。”

左烽认真地看了看自己黝黑的大手,伸到她面前,严肃道:“行,给我做个开瓶器同款。”

阿玖仰天大笑,一边笑一边疯狂摇晃烟熏妆姑娘的肩膀。

烟熏妆姑娘骂了一句什么,转身跟她乱打在一起。

“帅哥。”李艺馨打了个响指,看着左烽说:“我看你有点眼熟,你是不是刚才拿腹肌开酒瓶的那位?”

“哇,是吗是吗?”清纯妹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眼

里带着醉酒的人特有的兴奋和迷糊。

“是。”左烽说。

“你身材真好…怎么练的啊?”清纯妹追问,看着他的眼睛里好像在冒星星。

“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多运动。”左烽笑了笑答道。

见清纯妹那么崇拜地看着他,李艺馨吃味地轻哼一声:“不信。”

左烽叹了口气:“好吧,那我也不瞒着了,其实我打娘胎里就会仰卧起坐了,每天还要打一套拳,所以一出生就自带八块腹肌,纯天然无添加。”

清纯妹一下笑出了声,旁边李艺馨也忍不住笑了笑。

见李艺馨笑了,左烽暗暗松了口气,这姑娘一看就是这群人里最惹不起的那个。

“好吧,厉害。”清纯妹笑完擦了擦眼角,说:“帅哥,我叫苗苗,其实我是学摄影的,我觉得你长的特别有故事感,能不能给你拍张照片?”

左烽看了一眼李艺馨,见她没什么不悦,就答应了。

“太好了!谢谢!”苗苗很激动,还真从包里翻出来一个相机,指导他做了几个动作,咔咔按快门。

但是左烽的注意力不在拍照上,他发现她相机上挂着一个挂坠。

一个银色的月亮。很眼熟。

这不就是沈冰玉车钥匙上那个挂坠吗?一模一样!

他就说他在哪见过这玩意,原来是在这里,他以前在店里也见过这个挂坠,只不过没放在心上。

苗苗咔咔一顿拍,拍完之后满意地看着相机里的照片,边调边说:“帅哥,我能发到微博上吗?你太出片了,帮我涨涨粉呗。”

“好啊,都可以。”左烽看着她,似乎不经意地问道:“你相机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挺好看的。”

“嗯?这个吗?”苗苗把挂坠拿在手里,得意地笑道:“这是我最喜欢的一个乐队的官方周边,好看不?听说他们今天在这里演出,所以我才来的。”

李艺馨酸溜溜道:“平时怎么说都不来,一听说卯兔在,两眼直放光啊,哄都不用哄的直接就要跟着来。”

卯兔?

左烽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道:“卯兔乐队?他们乐队的主唱叫什么来着?”

苗苗眼里闪着光举手抢答道:“柳卯!这题我会,我是他们乐队的老粉了我知道,不过只听歌的歌粉可能只知道他叫卯一,这是他艺名。”

“这样啊,了解了。”左烽勾着嘴角笑了笑,眼底却不含一丝一毫的笑意,反倒是一片寒意,让他的笑看起来冰冷刺骨。

卯一啊,这他可知道啊,在沈冰玉家里不是见过吗。

看来沈冰玉的那个挂坠,来头不简单啊。

苗苗还在兴奋地给他科普乐队的其他成员,李艺馨看了眼手机,打了个哈欠道:“好了宝贝,时间不早了,酒也喝了乐队也看了,该回家了吧?”

苗苗还在劲头上,闻言愣了一下,没意识到自己今天玩了这么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回家回家,对了帅哥,可以加个微信吗?我想把照片发给你。”

左烽手机就放在裤兜里,看了眼站在苗苗身后的李艺馨,虽然她表情很不耐烦,但还是抬抬下巴默许了,左烽这才拿出手机跟苗苗加了微信。

“谢谢!zf?是什么意思?”苗苗举着手机问。

“左烽。我的名字缩写。”左烽说。

“有个性!非常好!这是老师奖励你的。”苗苗小脸红扑扑的,拿了几颗爆米花送给他。

“好了宝贝,回家了。”李艺馨无奈地把明显有些醉了的女生拉走,朝左烽摆摆手。

左烽点点头,把另外两个扭打得难舍难分的姑娘分开,告诉她们那俩人已经走了,俩姑娘毫不在意地应了一声,继续难舍难分地像跳舞似的打架。

左烽叹了口气,这俩人你掐我一下我怼你一下,打了半天互相连一根头发都没扯掉,他也懒得管了。

小周也开好了酒端了过来,左烽给他递了个眼神,意思是他要溜了。

小周摆摆手,让他滚蛋。

左烽终于出了大厅,准备绕小道去后厨了,就在他路过走廊拐角处的时候,突然感觉周围安静得不对劲,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下一秒,一只坚硬的拳头就猛地砸在了他的鼻梁骨上。

这一拳打的他毫无防备,而且卯足了劲,他顿时眼前一黑,刚护住头就又被人在腰上狠狠踹了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他旧伤上面,一瞬间剧痛袭来。

“啊,我操!”

他被人一脚蹬在了墙上,这回有了喘息的机会,他扶着墙站稳,看清了揍他的人,竟然是个女人。

女人身边陆陆续续站出来三四个人,把他们围了起来,都不出手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那女人非常高,长腿一抬蹬在他身后的墙上,揪着他的领子眯起眼,寒声道:“还记得我吗?哥们儿?冤家路窄啊。”

这声音可不是女人的声音。

左烽抬起眼跟他对视,半响,他才认出这是个穿着女装的男人!还化了很浓的妆,也难怪他没

认出来。

他冷笑一声,从薄唇里吐出两个字:“柳卯?”

卯一冷笑一声,指了指自己,半弯下腰看着他:“你认识我啊?知道自己为什么挨揍吗?”

左烽扶着墙站好,抹了下鼻子,手上竟然没有血,刚才那下他都做好鼻梁骨被打断的准备了。他皱眉看着卯一,怒声道:“我跟你没仇吧?你他妈有毛病?”

卯一都气笑了,脖子上青筋绷了起来,指着他道:“好好好,那就是不知道呗,得,那你挨揍真不冤枉,今天咱们新仇旧恨一起算。”

他说完抬腿又要往左烽身上踹,左烽这回有了防备,他看出来卯一没有什么斗殴经验,迅速出手,没废多大力就用胳膊把他的腿架住了,一拳直击在他腹部,用了十成的力,把他打得弯下了腰。

“卯哥!”围观的人大概是他们乐队的成员,看到卯一落了下风立刻就要往前冲。

“别过来!”卯一捂着腹部慢慢直起身,呲牙咧嘴道:“往边上滚滚,别让别人过来。”

“好好好,你悠着点。”乐队成员们担忧地往后退了退。

卯一心里知道他跟左烽硬碰硬估计没有好果子吃,他不想弄的太难看,刚才给他那两下已经够泄愤了,现在他该问正事了。

“你刚才,和那女的,不能是上楼聊了会儿天吧?”卯一眯了眯眼,盯着他问:“没什么要解释的?”

左烽也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是为了沈冰玉来的?”

“不然呢?”卯一看着他的眼神冷若冰霜,指了指他道:“要不是知道你跟他在一起,我他妈管你跟谁搞。”

左烽面上没有多少情绪,他在短短几句话的时间里飞快地捋了捋他们仨的关系,心里有了个大概猜测,抱着胳膊嗤笑道:“那你又是他的什么人,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们的事了?”

卯一眼神一冷,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炸毛道:“你管我是他什么人,我就看不惯你骗他!我不能让你接着糟蹋他!有点良心你就自己滚,别逼我全都告诉他!”

左烽皱了皱眉,他心里有一瞬间的慌张,但是仔细一琢磨卯一的话,要是他真的有什么证据就用不着跟他在这打嘴仗了,他现在还站在这跟他讨价还价,就说明他顶多是看到了点什么,绝对没有铁证。

于是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淡定道:“那你就去告诉他吧,看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卯一惊了,他没想到这小子真的这么不要脸,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你他妈找死吧!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你算个屁,你说他信我还是信你?”卯一气得声音控制不住地提高了,怒视他道。

左烽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卯一,心里那一丝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从那个月亮吊坠,凌乱的沙发,桌子上放着的大量外卖盒子,沈冰玉莫名给他转的钱,还有卯一过于偏激的态度,不对劲,全都不对劲。

虽然他并不能确定什么,就像卯一也没有他出轨的证据一样,但是他在这种地方干了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人跟人之间微妙的氛围他能捕捉到,他可以凭敏锐的直觉反将一军。

左烽突然往前迈了一大步,卯一条件反射地往后一退,左烽步步紧逼,每向前一步都抛出一个问题:“你跟他什么交情?认识多少年?你喜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你表白过吗?他心里有过你吗?他让你碰过吗?”

他像一只凶残的野兽将猎物一步一步逼向陷阱,气势汹汹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卯一骤变的脸色已经能证明左烽的猜测,看来他赌对了。

此时左烽已经压到了他面前,卯一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呼吸明显急促了,左烽伸手抓住他的领子,逼着他直视自己道:“别自欺欺人了,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他都没有多看你一眼,你早就被淘汰了,但是他可以跟只见过一面的我上床,主动在我身下躺下,你说他该有多喜欢我啊?他这么喜欢我,你舍得让他伤心吗?”

他说的每一个字都精准踩在了卯一的伤口上,卯一彻底爆发了,狠狠地将他向后一推。

“你闭嘴!你他妈懂个屁!我是舍不得碰他!我舍不得!我不配!你他妈算个什么东西?一个脏透了的鸭子,你怎么敢碰他!他瞎了眼才会跟你!”卯一红着眼睛嘶声道。

左烽眼神一暗,心中火起,毫不留情地嘲弄道:“你碰都舍不得碰的宝贝,可是每天晚上都被我操得合不拢腿呢。”

“我操你妈!”卯一怒吼一声,疯了似的朝他扑了过去,狠狠掐住他的脖子,抓着他的脑袋往墙上撞。

左烽也没闲着,一拳接一拳地砸在卯一身上,两人不要命了似的扭打在一起,场面暴力异常,乐队的人终于忍不住上前帮忙,很快场面从一对一搏斗变成了毫无章法的群殴。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乐队的人也把卯

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吗!”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呛道。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好不容易让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员又连忙安抚卯一,好声好气道:“卯哥,卯爷,卯神,咱消消气哈,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话了,什么事这么急头白脸的,我帮你叫个车去医院啊?”

“不用!”卯一喊道。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贝斯手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兔耳朵发箍。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挤出一脸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哈。”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鼓手跟在他身侧,腆着脸笑道:“卯哥就是这点好哈,有格局,不耽误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贝斯手走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像检查试卷似的认真看了一圈,随后点点头道:“哇塞,简直惨不忍睹!”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贝斯手夹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哇塞,战损兔,我好爱!”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左烽站在楼道里被领班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听着也相当烦人。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那人家真追究怎么办?找你还是找我?”领班瞪着他。

“找我呗。”左烽说。

领班盯了他一会儿,气稍微消了一些,指了指他道:“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管了,有事你自己担着,你现在去厕所把脸洗一下,血乎呲拉的再吓着客人。”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领班眉毛一挑,惊讶道:“什么?伤到骨头了?”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那你还不快去?等着我给你打车呢?”领班怒道。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领班只感觉一道风吹了过去,心存疑惑这小子真的伤那么严重吗?不会是找个理由旷工吧。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左烽去厕所洗了把脸,检查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势,这种程度的话去医院都能做个伤情鉴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据他的经验判断,没有骨折,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卯一无法插手他们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左烽?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