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生日
很罕见地，秦卓新睁开眼睛时k没有在睡觉而是做在床边。
“你一夜没睡？”秦卓新注意到k的脸越发地憔悴。
“恩。时差还没倒过来。”
“我去做早饭。”
“不用了，我马上就走。我只是想等你醒。告诉你一声，以后不要到我那去了，我过来找你。”
“为什么？”
“我们在找内鬼，有人怀疑是你，避嫌。”
秦卓新丝毫没在意被怀疑，反倒更在意另一件事：“抓到内鬼了要怎么样？”
k看着秦卓新不说话。
“你答应我了，不再杀人。”
“我知道。不杀，但总要找出来不是？我走了。”k一边说一边起身。
“陈惊林！”秦卓新抓住k的手臂，“不能再错下去了。你这样来回报复，只会让受害者越来越多。”
k皱眉：“我答应你了！你就不要再这么不依不饶了行吗？就是因为你这个样子，他们才会怀疑你偷资料出卖了我们。你再这样下去，连我都要被怀疑了。”
“随便他们啊，不要推你做老大不是更好。”
“我直接死了是不是更好？”k彻底地失去了耐心，“秦卓新，相信我，给我点时间行不行？”
秦卓新无力地垂下手，他想帮k，可他什么都插不上手，被禁止去‘俱乐部’之后他越发地不安起来，k说要抓内鬼、要帮小谦减刑，时常会两三天见不到人，秦卓新时常怀疑他是不是又去杀人，又去贩卖军火，害怕哪天听说到k被抓了，甚至是被杀了。
秦卓新自己都觉得自己走火入魔了，拿着自己行程表去和k交换，要求互通行程，被拒绝了又擦出了不少火药味，连做爱都变了滋味。
两个人都感到了一丝疲惫，渴望一个转折。
听说k为六一的生日准备了许多，秦卓新也想尽力配合，特意请了年假。
k又提起了六一的生日会，秦卓新也想尽力配合，虽然是工作日还是和k一起去了孤儿院。
即使是孤儿院的小孩子，过节了也都表现得非常开心，带着生日帽到处蹦蹦跳跳。k也换上了满脸的笑容，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的样子，也拿了一个生日帽给秦卓新带上。
带上时秦卓新忍不住一脸嫌弃，觉得自己这个样子实在滑稽的。
到了中午各种食物都摆了上来，主要是给小孩子吃的甜食为主，秦卓新是没什么兴趣，k倒是颇有兴趣，接连吃了好几块蛋糕，吃饱了还追着小孩子跑，向他们脸上抹奶油。
虽然这次就是为了忘记烦恼才一起过来的，可当k看起来无忧无虑，秦卓新反而更加忧虑起来，如果他现在的快乐是真的，那是不是真的太无情，如果他现在的快乐是假的，那他过去的快乐是真是假呢？
和小孩子们闹了一会儿，k突然想起了秦卓新，向着他的脸上砸了块蛋糕。
“你这是浪费粮食！”秦卓新拔下自己脸上的蛋糕后说道。
“那我舔干净。”k说着就把脸凑了过来。
秦卓新赶忙把他推开：“别闹，都是孩子！”
k也突然乖巧：“那晚上回去舔。”
秦卓新没有感觉被冒犯，但依旧神经紧绷，为了不让气氛更加尴尬他问道：“你喜欢小孩子吗？”
“不喜欢。”k答的干脆。
“为什么？你和这些孩子玩的这么好。”
“也就是偶尔玩一下还好吧，久了就没耐心了。问这个干吗？你还能给我生一个？”
“我们可以领养一个。”秦卓新有点认真的样子。
“别，带回家太可怕了，不就不能随时干你了。”
“陈惊林！”秦卓新这下有点生气。
“常来看看，多捐些钱不挺好的，这些都是咱们的孩子，也不会偏心谁。”
“恩。”秦卓新若有所思地点头，“你说，如果我没有被收养，现在在会是在做什么呢？”
“说不定会加入黑帮做我的小弟了，从早到晚都要伺候我。”
秦卓新似乎想起了什么，微微皱眉。
k赶忙赔笑：“开玩笑的，你的话，八成会做警察吧？”
“世上又不是只有黑道和警察，我应该会去做程序员吧。”
“哦？你想做程序员啊？所以开了个电子程序公司？”
“恩。”秦卓新的目光有点躲闪，感觉好大的年纪突然提起爱好理想，有点不好意思。
就在这目光闪烁的时候，他看见两个人向自己这边走来。
秦卓新立马认出了其中的一个人，是石浩，黑帮，情人节那次在餐厅遇到了，被k泼了一身的酒。
等他们走的更近些，秦卓新发现另一个人他也见过，是那个曾经被k调教过的奴隶，身材极好，满身肌肉，眼神可怕的那个。不过，他现在看起来极其消瘦，眼神也极其飘忽。
这两个人是牵着手过来的，秦卓新感到微微的惊讶，不禁猜测这两个人的
关系，是恋人吧？
但k当时说那个健美受是帮朋友调教的，他与石浩的关系怎么看也算不上‘朋友’。
难道他又撒谎了？根本不是给朋友调教的奴隶，就是他自己的私奴。
那和石浩箭拔弩张也是因为这个奴隶？
秦卓新想要扼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但越想制止越一发不可收拾。
“k哥，巧啊。”石浩在两人的对面坐下，但那个奴隶仍然站着，秦卓新这才发现两人不是牵着手，而是由手铐连接在一起。
k不理石浩，对着那个奴隶问：“你也是这个孤儿院出来的？”
那奴隶还是一脸木讷，不说话。
k终于把脸转向了石浩：“才几个月，就把人折腾成这个德行了，你还真有本事。我今天心情好，劝你一句，你要是还想让他活这么拖出来放风不顶用的，给他见见沈黎昕还能续两天命。”
听到沈黎昕这个名字，那个奴隶眼睛似乎闪现了一丝光芒。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是个ntr吗？”石浩说。
“石浩，”k不高兴了，“当着一群小孩子我不和你计较，赶紧走，别碍眼。”
石浩也是一脸的不服输：“我倒是想知道我哪里惹到你，让你这么讨厌我。因为沈黎昕？”
k不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动作。
石浩瞪着k不离开。
秦卓新感觉情况不妙打算说些什么却被那个奴隶抢了先：“回去吧，我想回去了。”
石浩算是得到了一个台阶，带着那个奴隶走了。秦卓新却感觉心里怪怪的。
k的情绪更加低沉一些，看着秦卓新不说话。
“怎么突然情绪这么低落？”秦卓新问。
“觉得乐恒可怜。”
“乐恒？那个奴隶？”
“……不能叫奴隶吧，本来是个一流的杀手，后来做了一段时间的设计师，也做的不错的样子。”
秦卓新终于还是小肚鸡肠起来：“怎么就不是奴隶了，你之前不是调教过他。”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没有。他是沈黎昕的奴隶，我听出来了。”秦卓新嘴硬。
“你知道沈黎昕吗？”
“见过几面。他是黎尧集团的前总裁。”
“恩。也是风光一时的大人物，进了狱里，情人竟然被欺负成这个样子。”
“你又不怕石浩，觉得乐恒可怜，帮帮他不就行了。”
“还真吃醋了啊。”k带着浅浅的笑把秦卓新揽到了怀里。
“不要动手动脚的！”秦卓新又推开了k。
“我不是真的可怜乐恒，只是看到乐恒这个样子之后，有点担心你。”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秦西津和秦念最近和石浩走的很近，你知道吗？”
“我爸一直和黑道有联系，我从来不管的，这么多年一直没事，不用担心。”
“这么多年都没有秦念，那个人看得出心术不正，睚眦必报，我在他们不敢动你，万一我……”
条件反射一般地，秦卓新觉得k又在给自己不退出黑道找理由：“我能保护好自己，不需要担心我，放心退出就好。”
又嗅到了火药味，k也皱眉：“你天天把退出挂在嘴边不嫌累吗？我不能立即退出，要你给我点时间就这么难吗？”
“我没有给你时间吗？你不让我去俱乐部我就不去，你不让我问你行程我也不问。可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有在行动吗？你有拿出过一点点诚意吗？”
k放弃了再讨论这个问题，叹口气说：“总之，我和乐恒没有什么。你别多想。好歹也是你生日，高兴点。”
秦卓新也不愿意气氛变得更加尴尬，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