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何(剧情某梗)

就如顾采真之前预估的那样,外面的风雪渐渐小了,呼号怒吼的风声弱了下去,但屋檐边的雪堆积到了一定厚度,还是在时不时地簌簌落下,打着旋儿飘散,越发显出这座隐在深林中的院落是多么的静谧,仿佛遗世独立。

萧青的意外到来让顾采真改变了自己的计划。他出现得比她预想得早,她本来打算明天下山,正好在半途与他“偶遇”,看来他是真的想她了。但他既然今夜就来了,她是决计不会答应再让他就这样冒雪连夜下山的。就算表面上,她看起来好像对他没有什么男女之情,但实际上,谁家的男人谁心疼不是?

而且,看她家卿卿的样子,也并不想就此离去。他下山行走了一段时间,将手里一些从零开始的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整个人也历练得气质更加沉厉练达,为人处世并不像原来那般什么都不懂了。但就是这样一个明明应该已经比她这个“深居山林”的少女更了解人情世故,懂得一个男人深夜留宿独身少女家中,尤其是留宿在未婚、并且即将成婚的独身少女闺房中,是多么不妥的人,却对于她问:“今晚还在我这儿打地铺啊?”的问题,只是点点头,面不改色地“嗯”了一声,仿佛毫无问题。

呵呵,这显然是因为,他的心里……有点“问题”了。看着萧青冷若冰霜的那一张俊颜,已经窥到其背后心动与压抑的顾采真心想,啊呀,这个人可真有意思。

简直可爱。

很多很多年前,久到已经隔了重重轮回的那一世,当她自以为是第一次见到他时,远远地看着这个年轻男人,她心里的想法却和现在截然相反,她觉得,这个人怎么看起来……这么的没意思。可再没意思,那会儿的她也想去招惹一下,谁叫他是天下尽知的兰陵萧家少家主呢。在她眼里,萧可是个很晦气的姓氏呢。何况,他的身份,又着实令她有些膈应。萧家的威望可达天听,萧家上一任家主英年早逝,作为遗腹子和唯一继承人被静心培养长大的萧青,就是萧家现在的实际掌权人,年纪轻轻不过二十,就荣登九天仙尊之一的位置。而这样的人若是被她玩弄于股掌间,那这件事吧……会挺有意思的。

当时的顾采真一边笑得宛若春华,一边掩着自己满心的恶意。

没想到,后来啊,这人她是招着了也惹着了,弄上床也弄上手了,心里倒就此放不下了。只不过,当时的她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对于命运的误解和对于真相的缺失,让她在伤害他的路上越走越远,更是在发现自己对他居然也有所在乎后,生出的竟是懊恨和迁怒,却从没有站在他的角度,想一想,他有多委屈又有多心寒。

话少有时候真的挺吃亏的,她后来曾经这样想过。所以即便在小世界里,她也会一遍又一遍地不厌其烦地告诉他,一定要与她多说话、多表达——她哪儿是提醒他,她是在告诫自己。

毕竟在她曾经的记忆中,这个一贯冷得和块冰似的男人,说过的唯一一句近似于指责她的话,不过是在某日淋漓激烈的性事后,不、准确地讲是中途,叹息了一声,“采真,你不能总是如此。”

“我便是一直如此,你又当如何?”冷笑着看着被她“欺负”到满身痕迹的男人,她依旧埋身于他体内,感受着那甬道的缠裹暖热,满不在乎地说。

不得不承认,他身体的滋味真的很不错,也许是从小高强度的训练与本人极其严格的自律,令他的体魄刚劲健美,即便处于被侵占的状态,也绝对不会显得柔弱。而这种充满了力量的无条件臣服,和打开身体接纳她的内在柔软,又令顾采真尝到了不一样的刺激。

这种刺激,是会上瘾的。

汗水打湿了他浓色的剑眉,他的额上全是汗珠,连长睫都不得幸免,湿漉漉得就像夜晚被雨滴敲打的窗沿。他的眼眶泛着红,眨眼的速度有些慢,带着一种近乎柔软的迟钝,这是旁人在他身上绝无可能看到的风景。可顾采真知道他除了忍受,也有享受。她刚刚射了一次,但没有拔出来,此刻他贴紧了她的腰身还在轻轻颤抖,他吞吃着她孽根的肠道仍在蠕动痉挛,明明冷硬的面部线条却在情欲的浸染下,显出几分诡魅似的艳色,他自然被她肏得很舒服,顾采真心知肚明。毕竟,他们的身体确实意外的合拍,不谈感情,只说媾和,双方都是快活的。在她还在与他玩“两情相悦”的游戏时,他的身子就已经被她调教得出色极了。那一场场性事,始于虚情假意,终于极乐刺激,她清醒地看着他沉沦。

男人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汗水与精液打湿了大片的肌肤,到处都是晶亮而色情的。小腹处有些抽搐,腹部的肌肉线条充满了阳刚的力量,往下几寸能看到可疑的轻微隆起,那是她的凶器顶出的形状,也是他正在承受她侵犯的证据。感受到她开始了又一轮细细密密的顶撞,深深浅浅,进进出出,他的男根又从半软被肏得直了起来,硬邦邦地杵在两人之间,流出兴奋的腺液。

他抬手圈住她的颈项,继续顺从地敞开身体最柔软的地方,接纳她横冲直撞的欲望,他抬起双腿夹住她纤细的腰,臀心那一处嫩红的穴口被捣出混着精液的白浆,“一直如此,嗯啊……便一直如此吧。”

他被她撞得头颅后仰,鲜明的喉结软骨急促地滑动着,呼吸间带上了某种她一手缔造的破碎感,牙齿磕碰着隐忍住疼痛与快感地夹击,“不……不如何。”

她冷漠地笑了,从他身上攫取的快感并没有让她有丝毫心软,反倒激起她更强烈的破坏欲,她狠狠凿进他的身体深处,“你今天的废话,可真多。”

看着年轻男人熟练地从木柜中拿出铺盖被褥,她收敛了思绪,笑着说道:“时间过得真快,还记得我第一次带你回家的情形吗?”

男人在地上铺好今晚要睡的地铺,“嗯,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