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经幡缠入圣僧体 仙药叩问念痴嗔

叶英之前看书时,读到裴明月吃下仙药后的反应描写:高热不下、欲火焚身、神志不清,只一味要与皇帝卫临渊求欢,若稍有远离,便状若疯癫,以至于皇帝荒废早朝数月,日日在皇后寝宫淫乐,直过了好几个月,裴明月才渐渐回转过来,不再日日依赖卫临渊。

她当时觉得这写法太过胡扯,再烈性的春药,也不至于会让人离开欢爱就疯掉,若真如此,这仙药又与毒药何异?

然而当她亲身吃下仙药时,只觉得受到的痛苦比书中描写还要强烈千万倍。

她只要闭上双眼休息,残酷痛苦的噩梦便如厉鬼索命般尖啸着涌入脑海,啃噬她的骨肉,撕扯她的灵魂,最终将支离破碎的她拽入深渊。因而她每每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心脏便积蓄了无尽的阴暗与暴戾,然后滔滔不竭地转化为亟待发泄的淫邪之情,让她化身成为只知恣情纵欲、茹毛饮血的恶魔。

万幸或不幸,她每次醒来都在同样的佛殿之中。而面前一直端坐着那个念佛诵经的僧人。

在唯有香烛幽幽、不见天日的禁闭之地,叶英无数次将圣洁的僧人摁在怀中,扯开他整肃的僧袍,撑开他滑腻的花穴,毫不留情地顶撞进去,让对方在抽插颠弄中失去本坚定清醒的神采,风韵淫艳的呻吟声在佛殿内久久回荡。

在佛坛边、在蒲团上、在壁画前,在这佛殿的每一寸冰凉的地砖上,都留下过狂热欢爱后的黏腻浊液、以及交缠身体的滚烫余温。若有人推门而入,大概绝不会认为这是间圣光普照的庄严佛殿,而是人间风月的极乐香窟。

又是不分昼夜的一次欢好,这一次,叶英将摒尘仰面放在供台之上,将他两条柔软白腻的双腿高高举起,再用一只手紧紧合拢,腰部用力,就将那愈发狰狞的巨物直直顶入僧人双腿之间,开始大开大合地抽插起来。

“唔嗯……哈啊……啊啊……”摒尘无力地仰躺着,只能看到狰狞的肉柱顶端从他大腿根部的缝隙中穿出,然后狠狠与他翘起的分身撞在一起,撞得那可怜红肿的阳物左右摇摆着吐露出点点白浊,又飞溅在供桌之上。

摒尘已经全身香汗淋漓,在一片混沌迷蒙中呆滞地向上望去,却突然仿佛被什么烫了眼睛,端丽的容颜上再次浮现出痛苦之色,在多日来一直顺从忍受的淫行之中终于露出了一丝动摇,一边被迫随着插弄摇晃着身形,一边却倔强地偏过头去,羽睫微抖着吐出反抗的话语。

“不要……哈啊~不要在这里……”

“嗯?圣僧不是一直坐怀不乱吗,怎么又突然扭捏起来?”眼神冰冷无比的叶英此时倒来了兴趣,她抽插得愈发用力,坚硬滚烫如铁球的两边囊袋“啪啪”地正好打在花穴中心,溅起一片淫水。那本来青涩的花穴被调教了数日,已是变为饱满成熟的骚穴,只要被稍微一碰,就极尽谄媚地一张一合,甚至能看到内里殷红诱人、正汩汩淌水的宫口。

“啊~别、别顶了……哈啊、施主……嗯嗯、啊啊啊……”摒尘被顶撞得话语都支离破碎,难耐又迷醉地扭动着身体,只得撩开身前早已经松散的僧袍,露出一对鼓胀高耸的胸乳,开始用他那纤长柔软的手指去按捏红肿挺立的乳首,零零碎碎地获得些许快感,将注意力从下身的饥渴索求中转移开来。他花穴淫痒不堪,却终是没有求人捅插进来的觉悟,仿佛被人奸污与自破淫戒终是有所不同的,甚至宁可用这样自渎的方式缓解欲望,也不愿开口。

这样骨子里的清贵固守让淫魔叶英觉得恼火不已,猛地抽离阳物,也翻到供台之上,跨坐在摒尘身前,将那硕大粗粝的柱头去磨蹭他樱桃般熟透的乳首:“师父就这么发浪?现成的鸡巴就在这里,你只要开口呼唤一声,它立刻就送到嘴边让你喝个饱,何必做这种闭目塞听的事?”

她说着话便打开马眼,喷射出一股浓精来,瞬间将摒尘端丽的面容、弹软的胸脯还有凹陷的锁骨都染上淋漓的白浊,如同清晨晶莹的初露沾染上了尘灰,反而有种破碎的美感。僧人被滚烫的精液激得浑身战栗,却仍是紧闭着双眼,不愿看见她那近在眼前、曾在他腿间出入过无数次的淫邪巨物。

“师父到底在怕什么?”少女俯下身捏住他的下巴,似是想深入探寻摒尘今日种种异样的原因。

僧人羽睫微抖,只抬眸看了一眼,便又立即蹙眉挣扎着逃避开去。叶英挑了挑眉,顺着他的目光向头顶看去,除了大殿高耸的穹顶与环绕供桌的条条金黄色的经幡,一无所有。

“这里只有圣僧和我,至于菩萨……”她轻蔑地看了一眼那尊依旧含笑垂眸的金佛,“菩萨早已见过这么多次,想来也不会怪罪。”

“不……不是……幡……”

摒尘艰难地开口道,声如蚊呐。

“幡?经幡?”叶英正半跪在供桌之上,闻言又抬头望向那近在咫尺、悠长飘扬的一条条明黄缎带。这些经幡正好围绕供台一圈,长长垂落下来,她漫不经心地伸手一抓,就扯下来其中一条。

其上墨笔书写的字迹历经岁月侵蚀,已经有些模糊了,叶英艰难辨认着,一字一句念道:

“一切浮尘,

诸幻化相,当处出生,随处灭尽……空彻留偈。”

叶英忽然明白了什么,抬眼玩味笑道:“空彻……不会是圣僧师父的法名吧?”

僧人听到那两个字,立时脸色煞白,身体巨震,喉间发出挣扎而绝望的呜咽:“拿走……求施主……不可玷污……”

如果是平日清醒的叶英,决计不会做这样把一个人最虔诚的信仰都毁灭碾碎的事情,一般而言,她会像在千椿亭那晚一样,用秦池即将到来的消息突破秦暮最后的心理防线,让对方因羞耻与恐慌迎来灭顶的快感,然后见好就收地带着他在荒野里躲避,而不至于在最重视的人面前滑向人格毁灭的深渊。

但如今这个像恶魔般燃烧着欲火的叶英不同。她看到眼前这个清冷禁欲的僧人痛苦挣扎的模样,心中便充盈着报复与征服的快感,只希望将对方一切珍视的东西都摧毁殆尽。于是她用那双冰冷而火热的双眼在摒尘身体上一遍遍逡巡,扫视对方莹白肌肤上,每一寸曾经被她留下的红痕,手里执着那根细长的缎带,自上而下地滑动着。

“空彻法师写的这佛偈真好,挂在此处,倒是糟蹋了一件圣物。”她跨坐在摒尘身上,挺立起下身贲张紫涨的巨物,从顶部开始,将那细长的经幡一圈圈地缠绕其上,如同金龙盘绕,熠熠生辉。“依我看,既然他是圣僧的师父,若能最终能将这偈语镌刻在弟子的身体之中,定会欣慰的。”

摒尘猛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坦然微笑的少女,“你疯了——”他不敢想象接下来要面对多么离经叛道的事,剧烈挣扎起来,却被少女的双手死死钳制,无法动弹半分,他只能带着无尽的惊恐与动摇,注视着那已经通体金色的柱体缓缓地顶上他泥泞不堪的花穴口。

——不行、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然而少女用着她一如既往的冷酷与无动于衷,将那裹缠经幡后愈发粗壮骇人的巨物顶开饱满湿热的花穴口,向着对方湿热娇软的甬道进发。

“不、不要——出去——拔出去——啊啊啊啊——”娇嫩的内里被巨物向两边撑开到极限,甬道内凸起的淫肉被粗糙的缎带剐蹭着,激起一阵又痛又痒、却也如过电般激爽的滔天巨浪。

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摒尘明亮的双眸空洞地望着佛殿穹顶,望着那上面一条条由师父在百年之前亲手写下、他自己亲手悬挂上去的经幡,只觉得已坠修罗地狱,从此万劫不复。但更令他绝望与痛苦的是,他已经被精液灌溉、滋润过无数次的胞宫更加空虚地抽缩着,违背着僧人控制的意志,正急不可待地翕张着宫颈口,淫荡下贱地渴求着被操弄、被顶撞,被毫不留情地狠狠破开,将他的身体从中劈开,被如浪涛般汹涌的顶撞送到峰口浪尖。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摒尘如同一个失去一切的空洞偶人,只能随着对方大力的插弄抽送而发出浪吟,“啊~嗯啊啊~~好满……花心、顶到了……啊啊啊啊~”

叶英用凶狠无情的动作不断鞭笞着、抽送着,两手搓捏着他白腻的臀肉,唇舌嘬吸他胸前几乎被咂烂的红乳,语气兴奋而恶毒:“感受到了吗?是不是每一寸骚肉都在读你师父写的佛偈?还不快把骚逼夹紧了,把那些宝贵的经文都印在你的逼里面,以后要读,就扒开穴口自己去看……”

“别说了~~啊啊啊~~要死了~~啊~~”摒尘在这般淫邪的话语中几欲崩溃,翻着白眼,大声地浪叫着,比之前任何的欢爱都要更加敏感、更加疯狂,面上淌下两行清泪,甬道却依旧疯狂紧缩着吮吸那滚烫的阴茎,源源不断的淫水喷涌而出,浸透了整条绸带。

叶英像是把僧人当作自己的鸡巴套子一般,发了疯地在花穴内反复搓弄着,腰间一次狠狠用力,就破开了那早已饥渴无比的花心,将半只龟头都插弄了进去,连带着连经幡的顶端都送入了胞宫之中。抽插不停,她将对方下半身高高抬起,趁着宫口大开之时完全顶入,连带着已经有些散落的经幡,在对方柔软的胞宫中用力翻搅着、捣弄着,掀起一阵滔天巨浪。

摒尘感受到那经幡在他最隐密敏感的宫腔中上下翻搅着,丝绸凸起的繁复纹路就这样摩擦着宫腔内的每一寸淫肉,如同被千万根纤毛刮骚般淫痒而刺激,恐怖的快感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他双眼圆睁,身体紧绷,双腿无力的蹬动着,喘息声又急又重,只觉得下身如被电流击中而失去了知觉。

“进来了——都进来了——嗬啊——嗬啊啊啊啊——啊啊~~~~!喷了~~喷了啊啊啊啊~~~”终于,在这般仿佛永无休止淫刑折磨之下,摒尘发出一声淫荡至极的娇吟,花口与女性尿道口齐齐大敞,两道清亮的水柱喷泻而出,直直地浇在供桌之上,前端也在同时长长地射出了一股白浊,随即失去了知觉一般,身心俱疲地昏迷了过去。

“……”这还是头一次摒尘被直接做到昏,平日里,都是她一直发泄完心里的恶欲就沉睡过去,再次陷入无尽的噩梦磨折,醒来时,就会又看到端坐在蒲团上的摒尘。

叶英心中五味杂陈,垂下头看着这个面容清丽白皙的僧人,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将他面颊与胸

前的白浊都轻轻揩拭掉。她试着抽了抽在对方体内深埋的经幡,却突然浑身一紧,狠狠地战栗了起来。

她感到胸前一阵钻心之痛,痛的她连呼吸的力气都不复存在,只能紧紧地攥着胸口,面容扭曲、额上青筋爆起,滚落下大滴大滴的汗珠来。

仿佛有一根黑色的毒针,正带起在心头根治已久的腐根,从她心中缓缓拔出。

她仿佛又体验到了那日吃药时的激烈痛楚,可这次都根本发不出叫喊,眼前阵阵晕眩,在剧痛中脱力地伏在了摒尘身上。

————

再次恢复意识时,她勉力睁开双眼,眼前却出现一阵刺目的光芒,立刻被一只温热的手捂住了双眼,遮盖住阳光的照耀。

少年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英姐姐,别怕,药效已经过去了,都结束了。”

叶英听到叶煦的声音,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得全身虚脱,提不起一丝力气。她仿佛经历了千百万次相同的噩梦,此刻却丝毫回想不起来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还想起,在昏暗的佛殿里,她一次次跟摒尘……

叶英猛地清醒了,迅速想起来她做的那些荒唐事、还有用经幡淫辱对方的那些腌臢龌龊的荤话,背后顿时冷汗涔涔。

她以前虽然肏人,但也有底线,一般肏到最后,都成了双方情愿,甚至对方还会欲求不满地求着她肏。但这次在神志不清中,奸污了一个身有淫戒、内心清高,还富有盛名的圣僧,受了这样的淫辱,别人该怎么看他?他又该如何自处?若是一个想不开自尽了怎么办?

她反握住叶煦的手,慌乱地问道:“摒尘呢?摒尘怎么样了?”

叶煦道:“他已经醒了,在旁边禅院里。”

叶英立刻翻身下床,不顾叶煦的劝阻,换上衣服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门。

刚入禅院,便看到宁静庄肃的院落中,仍旧立着那棵枝干粗壮的菩提树,只是秋风拂过,其上树叶半数已经零落,枝干光秃了许多。

摒尘正站在树下,静静地向她望来,眼神依旧空明澄澈、不染尘埃。叶英恍惚觉得一切一如初见,然而却立刻发现摒尘却并未着僧袍,而是换上了寻常百姓的布衫,肩上负了个素净的包袱。

巨大的悔愧感席卷了叶英的心脏,她却连一句道歉都不知如何提起,只能艰难地问道:“师父,一定要离开吗?”

摒尘莞尔一笑,端丽清冷的面容上仿佛多了丝人间气息:“叶英小姐,不必挂怀。当时是我失言说了些胡话,才惹得小姐急火攻心,误吃那药,之后的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补偿的,叶煦公子也从一开始就知道。”

“可师父现在要走——”

“还俗是我自己的选择。”摒尘看着她,轻叹一声,“与小姐共度这半月以来,我也了悟了一些事情。小姐可还记得那枚药丸吗?”

“……嗯。”

“其实那并非什么仙药,而是我师父空彻法师的舍利子。”

叶英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本就虚脱的身体阵阵发软,几欲跌倒:“天啊……我都做了些什么啊……”

“你救了我一命。”摒尘微笑道,“师父死前嘱咐于我,他已参悟小乘佛法,即将脱离六道而去。而他身后所有舍利,均须用来挽救众生性命。”

他清淡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圣僧舍利,并非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却可以放大一个人的‘我执’。人的一切忧怖,皆因‘我执’而起,也正因如此,才将人困于世间。若性命垂危之人吃下这药,心中求生之执念便会成百倍数增长,以将其魂魄重又拉回体内,重留人世。”

“……可若是无病之人吃下,心中贪、嗔、痴、欲则会尽数滋生,以致在‘我执’的控制中走火入魔。”

叶英立刻明白了,原来摒尘说他吃下那药没用,是因为近百年来他‘我执’已尽,不会受外物影响。裴明月那时高热失常、无度求欢,则是因为她作为女主,心中对男主爱与依赖的执念早已根深蒂固,已经完全超越了病痛中求生的执念。而她自己……

她苦思无解,也只好抛在一边,追问摒尘道:“那师父又为何说我救了你一命?我明明……”

摒尘道:“师父临终时,遗下圣僧舍利九九八十一颗,我禅修近百年,如今只剩那一颗存放于金佛之前。等到此颗用尽,便是我坐化圆寂、以身为舍利之时。”

少女又是悚然,书中曾写卫临渊将灵岩寺所有僧人流放,却唯独不见摒尘,原来他并非畏罪潜逃,而是已经化身舍利,以遗后人了!

“然而与小姐数日风月,我才发觉……”他弯腰捻起一把碎土,又让流沙逝于掌心,“我也并非四大皆空之人,逃脱不了七情六欲。‘圣僧’的虚名,就是‘我执’。如今却发现自己握得越紧,越是徒然,又如何能以身铸舍利?或许还俗后历尽人间疾苦,方能渡人与自渡。”

话已说尽,叶英也终于明白这是无可挽回的结果,便努力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那就祝愿师父一路平安,万事顺遂。”

他上前几步

,用空明洞彻的眼眸看着她,弯唇笑道:“若有因缘,自会再见,到那时,小姐可唤我的俗名,李天然。”

“前路未卜,望小姐珍重,定不要忘记了从何而来,要去往何处。”

说毕,他双手合十,最后行了一次僧礼,随即转身,向着山门之下的嚣嚣红尘翩然而去。

苍苍竹林寺,杳杳钟声晚。

荷笠带斜阳,青山独归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