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邀请你来帮我调教女人而我不会刻意干 涉你的调教只

「嘿嘿嘿嘿……」观赏完我与婉宁上演的精采节目后,杨有轩暧昧不明地讪

笑着。他把左手肘上垂挂的衣物丢放到一旁的矮柜上,像是个胜利的王者般,抬

头挺胸,器宇轩昂,脚步愉快地往病房的门口走去,并不忘调侃我说:「今日就

到此结束。秦哲大哥,祝你有个愉快的一天。」

喀擦!

门锁打开,迎面而来灌入外头的清新凉风。

室内淫糜的氛围,被这股新鲜的空气给中和与冲散。配合户外阳光普照的好

天气,把病房里原本弥漫的淫虐欲望给抹灭消弥,恢复这间病房被兴建的原由,

一个舒服且安静的休养环境。

方才的激情,就好像是种假象,全部是我的幻想,宛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似的。

但是,性爱之后遗留而下的泥泞体液,无声地说明证据确立,不容反驳地刻

印在病床的床单上,是血淋淋的事实,纪录我和婉宁的荒唐淫秽,还有杨有轩满

满地恶意。

「对了!秦哲大哥。」他故作潇洒地站立在门口前,背对着房内的剩下的三

个人,举起右手的直指卷曲勾弄几下,又再次提醒说:「别忘记,我们的约定喔

──」

语毕,头也不回地离去,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这个时候,婉宁的神智好若瞬间清醒,重新夺回她身体的主权,不再受人操

控,完全脱离自己为杨有轩「性奴隶」的身分,回归护理人员的本质,流露出专

业与包容的气场。

骤变的性情转变,搞得我有点怀疑她是不是也有精神上的疾病……

话虽如此,她布满额头的汗珠,颗颗晶莹,如饱满的米粒,耀眼突兀;

另外,被强迫撑开的两腮,佩挂着那堵口的黑色面罩,略显不甘,以及那根

沾有她粪便的按摩棒,依旧塞入她的小嘴,突出剩余的部分,令婉宁的表情有些

扭曲不自在。当然,赤裸的肌肤,抹染着绯红的滋润,说明她躯体内的快感余韵

仍存,散发出妩媚诱人,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仅有那双美艳的双眸,示明她现在的心情,充斥着轻蔑厌恶又饥渴冀望,是

种复杂般的矛盾羞辱。接着,婉宁默默地病床上艰难地挣扎爬起,让我喷射中出

的半软阳具,滑出她的红通通的饱满肉穴。

啵!

腔道跟肉棒交合凝聚挤压的空气,害臊般地响起。

随后,尚未闭合的阴户孔缝,蠕动收缩。从湿漉漉的阴道深层,把我灌入的

生命精华给吐呸而出。

白浊的黏稠精液,由阴户流至股间,画面淫秽浪荡。

「呜喔……」略为哽咽的声音,包含她浓浓的委屈。又不敢擦拭,无助地让

汁液缓缓流出,不禁使人产生怜悯,想要好好呵护眼前的裸体白衣。

倘若没人说明,皆不会认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是她无疑。反而会指向是我,

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无话可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有平静地观看着婉宁拿起地上束缚自己的道具,然后将矮柜上放置的衣物

一并,再次穿戴回自身的胴体。由皮带的捆绑起头,无论是饱满的乳房或是不堪

的下体,都拘束回本来的态样。还有,两个按摩刺激的电动贴片,也都没有忘记。

「嗯…喔……」浅薄的呻吟,悄悄地喘出。证明这些道具,会给予她有所反

应,保持着不上下不的快感,迟迟无法平息冷静,「唔呼…哼……」

花费一段时间后,婉宁才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备完毕。当然,整个过程我全程

观赏,没有遗漏。

最后,佩琪才走到她前面,拉出塞在学姊嘴里许久的假阳具,解开堵口的黑

色皮制面罩,还她自由的畅快呼吸,不再受阻窒碍,也不用继续舔食自己的排泄

物。

但并不表示,这根假阳具就舍弃不用……除了皮革的面罩外,原先前后两穴

装设的假阳具,又再次被学妹给插回婉宁的体内。

「喔啊!」这是她今日最后的一声淫啼。

之后,这两位护士小姐便彷佛完全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般的平淡,送起她们

的医疗推车,尾随着杨有轩的脚步,离开我的房间。

「呼…呼,呼……」

霎时间,房间里一片冷寂,没有额外的声音,仅有我的呼气。外面热情的蝉

鸣,诉说着炎热的天气,与我此时的情况,形成强烈的对比。

知了──知了──知了──知了──

呆若木鸡,我望着敞开的门扉,理智渐渐地转醒。可是,满心的罪恶与愧疚,

却无法

抵抗肉体残留的兴奋欢韵。

……真的很爽……

青春的肉体,紧致又有弹性。宛若奴隶似的服从,绝对是让男人兴奋的最好

刺激。特别是,婉宁性格上一线之隔的剧烈反差,像跟有倒尾的蜂针,勾拉着我

的心弦,怎样进退都不行。

映衬着我下体的湿腻腥臊,阐述着毫无需虚假的实情。恍惚之间,好像听到

杨有轩如下咒语般地喃喃低语:

「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就是邀请你来帮我调教女人……而我不会刻意干

涉你的调教……只要结果就行……想跟你玩一个游戏……邀请你帮我调教女人…

…不会刻意干涉你……而我,只要结果……玩游戏……调教女人……不会干涉…

…只要结果……」

碰!

莫名并发的不爽,令我不由自主地一拳搥打在病床上,顿时驱离这股催眠般

的低语。当下,回馈一股疼痛与麻痹的感觉从拳头流窜至头皮,很快就消失殆尽。

想不到,超乎意料外的性爱,竟会突然以这种形式得到体验。虽非自愿的性

交,而是受到杨有轩的操弄和强制,根本就是非正常强奸。然而,身体仍产生欢

乐的反应,且品尝到的快感,深深刻划进我的灵魂,刻下浓厚的一笔。

如果能忘记的话……不,是一定要忘记!

我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却依旧像只鸵鸟般,把头缩进洞里。

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态出现扭曲的昏暗区域,正慢慢地扩大,衍生不受控制

的影响力,随时可能爆发。也朦胧地意识到,过往正常的做爱,似乎开始没法满

足自己,提不起劲……

外面的炙热阳光,明亮地照进。深深的黑影,拉长投射到墙面。光明与黑暗

的对立,像是象徵我这时的心情──

纠结无比。

三天后,周末星期五。

南台湾的天气,就算是进入夜间,依旧闷热不见一丝凉意。明明病房内常保

持二十五度的空调,但我烦躁阴郁的情绪,一天胜过一天。

因为这段时间里,杨有轩、甚至是那两位护士小姐,皆无再次出现在我的病

房,好像被橡皮擦给清除。虽有着痕迹,但内文已经被涂抹逝去,抽离我的人生,

完全没有任何联系。

可是就是这样,我愈来愈恐惧与不安。彷佛暴风雨前的宁静,不知何时会有

灾祸降临。

直到我亲爱的太太香莲,约在晚上七点左右抵达疗养院来探望我,才让我的

心情可以好转。毕竟,可真是久违的见面。打自上次分开之后,不知不觉经过半

个月的光阴。

「老公,这阵子过得如何呢?」

尽管她满脸旅途的疲倦,但夫妻聚首的欣喜,好像驱散她所有的劳累,欢乐

开心且生气勃勃。像只小蜜蜂般,嗡嗡嗡地在我身旁勤奋环绕;反观我的模样,

则是有点颓丧,失意茫然地靠躺在病床上,听着电视发出播报新闻的声音,心不

在焉。

「嗯……还好。」我随意地答腔。

她不以为意,提着大包小包为我准备的东西与食物,搬运到那天杨有轩站的

矮柜上,一个个将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摆放。

忽然,我赫见香莲忙碌的身影不明究理地淡化不清,取而代之是杨有轩理性

又冷静的残酷模样,就如同前几天他对我展现出来的豺狼面貌,傲然伫立,面对

着窗外,遥望着远方。

嗯唔…呜啊,嗯喔……啊…啊啊……

不知为什么,除他的身影外,就连当天婉宁的浪荡呻吟,也开始在我耳朵中

播放似的回荡,声音跟着愈来愈大。奇妙的是,我发觉到自己的肉棒自然发烫,

渴望寻求刺激而挺起。

「亲爱的,你怎么了吗?」香莲似乎察觉到我的异状,转过头来有点担心地

问说。

嗯喔…唔呀……呼哈……喔…咿啊……

她这时的姿势,与杨有轩的模糊身影重叠,变成同一个人。不用说,我的病

床上亦出现婉宁的人影,两腿张开半蹲,对着我上上下下的摇动,重现当天的场

景,飞溅交合时分泌的汁液。

那股勾引的淫糜气味,在我的鼻头盘旋,挑逗起我的神经。

「我…」顿时,在杨有轩与婉宁的幻影活动下,彻底打消我想把心头话讲出

口的勇气,亦令我怦然的欲火被灭顶浇熄,是他们带给我恐惧,超过我内心的承

受力。因此,前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最后变成两个字来取代:「…

没事。「

况且,这档事说出来有谁会相信呢?

夜晚的蕾丝边淫戏,竟然是病友的诡计,起因是想要拉我跟他玩一场成人游

戏。接着,体验被蕾丝边玩弄前列腺而失控射精,然后反客为主,改由我把精液

喷进她的私密。

再来,彼此立下口头的约定,要帮他调教女人……

这种连我自己都不敢置信的真实情形,又怎能让心爱的太太理解我并非说谎

误谬呢?

她,绝对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

如此一来,我不就真正沦为与杨有轩相同的状态吗?

我不要!绝对不要!

「嗯,真的吗?」她来到我的床边侧坐,一脸问号地凝视着我。并伸出手掌

来,贴住我的额头,测量我的体温说:「嗯嗯……没发烧啊……还是说,需要我

去找医生或护士过来吗?」

「不…不用了。」

我微微地摇头,否决她的提议。捧住她柔软的手,透过她掌心的体温,来缓

和自己的情绪。嘴角莫名地抽动,神情有点不安地看着妻子,试探地说:

「老婆,我,我想出院。」

我的发言,顿时让香莲不知所云,瞪大她的双眸,充斥着无数的不解,反问

着我说:「怎么会突然想要出院呢?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吗?难不成,是这几

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随口讲出的理由,巧合般地冲击我心中的软勒。加速一声的心跳,让我突

如其来地紧张起来。

噗通!

当场,我极度想要把实话给说出口,却卡死在喉咙中,再怎么努力也讲不出。

就好像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我想畅快渲泄的瞬间,狠狠掐住我咽喉,呼吸困难。

「哦……那个…我…」畏畏缩缩的语气,与平常的我截然不同,「…这,那

个……我…现在……」

霎时间,老婆虽不懂我的反应,却彷佛知悉我想说的内容,肯定是什么重要

的事情。她的嘴角勾起淡淡的微笑,安抚我说:

「没事的,我是你太太呀,有什么话不能跟我说呢?」

纤柔的双手紧紧抓住我有点颤抖的手掌,置於她的唇边,安心地一吻我的手

背,无声地替我打气、给予鼓励。这举动,使我全身的理性和平常心逐渐地恢复,

不再起伏不定,更把脑海中杨有轩的人影与婉宁的呻吟给驱散,心头稍微觉得好

过些。

「就…就觉得休息太久,想回去家里生活。」我隐瞒真正的心思,半真半假

地回答,「你知道的,一个人在疗养院,真的很寂寞……」

但我核心目的,就是想逃避杨有轩,远离这个环境。

虽然,他提出的游戏令我有点感到兴趣,甚至不知怎么回绝;而且,他愿意

提供的条件让我觉得非常刺激,蠢蠢欲动;特别是这时的我,是一个人在这里,

不会有所顾虑,危害我的婚姻或家庭。

另外,我也不知为什么相信杨有轩的人品,确信他不会搞鬼……

可是,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完全脱离现实的常轨,将我带领

进某个不为人知的离奇领域。

我根本就不清楚,他为什么会选上我?

被操弄在他人掌心的感觉,令我毛骨悚然,充满无法描述的畏惧。与其这样,

我宁愿不参与他的游戏,只想要平静的生活。

「不过亲爱的,你确定你的身体完全康复了吗?」香莲提出她的顾虑。

脸上的神情很明白地告诉我,自己不堪再一次面对我突然倒下的恶耗。同时

间,她的眼角泛起晶莹的泪珠,似乎想起我上次晕眩的事情,忽然难过起来地说:

「我跟瑜茜,真的很担心你喔……」

「……」一种苦涩的滋味,在嘴里慢慢扩散。

我,很清楚她们的担忧,很明白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其实还尚未恢复原状。

这个不知名的恶疾,是否会再次复发,我心里也没有底。谁知道下次昏倒过去,

会不会有苏醒的机率,没有医生可以说的准确。

可是……我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握紧老婆的手,终於下定决心地说:

「嗯,我想出院,越快越好。」

眼见我的坚决,香莲只好点头认同,折衷地说:「好吧……等等我去找小兰

谈谈,请她协助我们办理出院的手续与缴清剩余的费用。回过头,我们再来整理

回家的行李,好吗?」

没有忘记,老婆所提的小兰,本名陈玉兰,就是推荐我这间疗养院的老婆闺

蜜。她是这里的行政职员,负责出纳业务。当初就是因为有她的协助,我才会有

机会远离北部,来这个静谧之处

休养身心。

殊不知,竟然会遇上杨有轩这个神经病……

「谢谢你,老婆。」

「呵呵,老夫老妻,说这个太见外了。」

随后,她转身去取起手机与皮包,离开病房去帮我处理相关的手续。

咖咚!

门扉关上,又剩下我一个人。

郁闷且如浓雾般的烦恼情绪,随着香莲的允诺与出门,彷佛被驱散许多。心

中莫名的沉重大石,悄悄地被放下。

我想,只要离开这里,生活就会恢复正轨吧?

回到之前的状态,忙碌的创作生活,把喜爱的东西,透过文字书写出;

时不时的通告生活,畅谈自己的内心世界,宣导我的理念。还有,与老婆跟

女儿的相处生活,简单又幸福的日子,都将要回来。

至於那些刺激的性爱体验,就当作是一场梦吧……一场白日喧淫,荒诞不堪

的春梦。

毕竟,对於已经四十二岁的我来讲,非常明白再怎样的新鲜,都仅是一时的

快乐,不太可能持久下去。再来,后面所面临的庞大风险,绝对不是我有能力可

以承担的。

我,不想破坏我现在的生活,以及美满的家庭。

而约半个小时之后,香莲回到我的病房。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找到小兰,更不清楚我希冀的事情是否已处理完毕,可是

瞧她的表情,就清楚我向往的状态完美地进行,应该已经替我把相关出院的手续

与该缴纳的费用,全数办好妥当。

「老婆,你回来了。」

「嗯。」她走到我旁边,像是邀功地说:「还好,小兰今天留在办公室加班,

还没回家去。所以我跟她通完电话后,就直接去办公室找她,请她替我们办理相

关事宜。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离开啰。」

「这,真是太好了。」

当想法变成真实后,我的心也更为雀跃,万分期待明天早上,离开这间疗养

院,回到温暖的家。

随即,我们就开始整理行李,把这段时间我在这间疗养院使用的衣服跟物品,

一一打包完毕。

才发现,我一开始所携带过来的两个大型行李箱居然还不够装填,远远超乎

其内含的空间,甚至远远超过许多。使我不得不用一般的塑胶袋,花费不少额外

的功夫与时间。至於棉被、床垫等大型物品,只能明早靠徒手来搬运到车子。

「呼…呼……」我气喘吁吁。

明明是大量劳动的工作,我却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辛苦,而是满满的期望与开

心,准备去迎接我明天的生活,好像新的开始。就连老婆也感染我欢喜的心情,

动作轻快不觉得疲劳。且我们边打包边聊天,开始讲着回家后的行程。

「老公,等瑜茜放假,我们来一趟家族旅游吧?」

「好啊!」我非常同意,反问说:「那么,你想在国内旅游还是出国去玩呢?」

「出国吧。」香莲想都没想,就提议说:「我们去日本,怎样?上次听茜茜

讲过,北海道似乎很适合家族去旅游。可以吃美食、泡温泉,来个五天四夜的旅

行,应该会很好玩。」

「好,就这么说定。」

「嗯嗯。」

这晚,我睡得很好,是这阵子以降,最熟睡的一晚。没有担忧烦恼,更无恐

惧悚然,亦无那个如枷锁般的口头约定,是种全数宣发的净空。特别是还有香莲

的陪伴,格外安心。

隔天,蓝天无云,太阳火辣的晴天。

我尚未八点就清醒过来,经过盥洗后,亢奋地开始清点行李,准备离开这间

疗养院。

本以为我离开的事情,会让杨有轩或是婉宁与佩琪这对性奴护士现身,但事

实上并非如此。打从那个白天后,这三个人就宛如失踪,不再出现,就连替我做

例行检查的护士搭档,也换成另外一组人员。

所以,今日最后一次例行检查与服药后,我忍耐不住提问说:

「请问一下,之前的那两位护士小姐呢?她们最近没有上班吗?」

其中一位年纪稍大的女护士,似乎以为我犯了男性好色的通病,对这两个应

该是她学妹的女性有不良企图,摆出公事公办的死人脸孔,淡然地跟我答覆说:

「从星期三开始,就是换到轮到她们休假。」

讲完,就匆匆地收拾器具,与另外一位护士推着医疗推车快步离开。

「哲,你是要跟她们道别吗?」

身旁的香莲,随之也跟我提出这个问题。

她有看过这对护士学姐妹,却不是很熟识。以为我提这个问题的用意,是

要跟她们说声再见,感谢这段时间的照顾。

才怪!根本就不是这样……

我仅是单纯不想见到她们而已。不得不说,她们这段时间未出现,的确是让

我整天都过得提心吊胆。相对的,也避开我们见面的尴尬。

天知道我再次跟她们相见时,会是怎样的场景?

能跟过去一样吗……?

打死都不可能。

因为,怀疑的种子已经植入。从我知悉那一针装有「肌肉松弛」的药剂打入

体内后,叫我如何去信任她们的职业操守呢?是不是又会听从杨有轩下达的命令,

对我做出那些事情呢?

所以,就让我默默地离开吧!

马上,我跟老婆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搭乘电梯来到一楼的大厅。

望着眼前无瑕乾净的玻璃电动大门,欢喜的情绪让我的心脏快要跃出身体,

噗通噗通地跳个不停。

步伐也跟着加快,身上的行李重量似乎愈来愈轻。

叮──咖啦!

玻璃大门敞开。

我抬腿向外跨出一大步,彷佛隔世般,获得久违的自由,情感激动到无法言

语。我的肢体很平静,但澎派的内心却亢奋异常,想要大吼一声,来诠释我此时

的心态。

哒!

重重的一步意涵着我诚挚的心情,来到外头的世界。阳光灿烂、气温炎热,

滚滚的热浪洗涤我的全身,冲刷所有的不健康的污秽。

「啊哈……」心神也跟着放松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我赫见面前站着一个男人──

杨有轩。

他露出如同太阳般温暖的微笑,两边嘴角勾起上扬弧度,看起来单纯且开朗,

像个年轻青涩不懂世事的小夥子。就宛如我刚认识他时的形象,很容易获得他人

的信任,平易近人。

他挥手向我打声招呼:

「哈啰,秦哲大哥,需要帮忙吗?」

一句简单的问候话语,瞬间把我打入最深渊的地狱。炙热的空气像是冻结般,

转眼间变成冷冽的寒霜。而我,两排牙齿开始颤抖,哆嗦不停。甚至感受到奔流

的血液凝固成块,手脚逐渐地冰凉。

然后,我眼前所有的景物扭曲变形,彷佛被黑洞给吞噬,所有视野内的色彩

消失不见;喧闹的蝉鸣,像是被按下禁音开关,无声宁静。鼻腔中的氧气,莫名

受到阻遏,呼吸困难。

最后,四肢一软,失去支撑的气力,看着行李不受控制地掉落。连自己的身

体,也摇摇晃晃快要倒下。

「……」试图张嘴发言,但没有任何的声音。

意识破裂成碎片,仅存杨有轩的微笑,是我最后看到的画面。

几经辗转,我们终于回到了淮海市,我和白莉媛刚刚结束了蜜月的温馨甜蜜,

重新回归平静而又幸福的生活中。但在这平静的表面上,我却感觉有一层阴云在

慢慢地向头顶移来。这趟蜜月之旅虽然有很多香艳迷人的轶事,但其中却也经历

了好几次生死关头的考验,但幸运的是我们都有惊无险地过来了。

虽然并不是有心为之,不过我们的三雅之旅却不得已招惹了一个新的对手,

而且这个对手无论从经济实力还是狡诈程度上,都比那个吕江还要更高出一筹,

这给我们甜蜜的二人世界铺了一层乌云。虽然不知什么缘故,万启明并没有派人

来追捕我们,但我并不认为他会甘心接受失败,接下来我和白莉媛要应对的东西

更多了。

只不过,此行我们除了性爱和意外,也收获了不少有价值的东西,尤其是在

机缘巧合之下,听到了吕江与万启明的对话,对于当前局势变化有了一定了解,

特别是吕江提到梅妤时候的表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被他搞定了,为何我之前一

点迹象都没有看出来呢,他到底是不是在虚言恐吓,不过看起来又不像。

这段时间,我曾多次联络远在燕京市的梅妤母女,但怎么都无法获取梅妤的

回复,自从离开淮海市的那天起,她和杨乃瑾的手机号码都显示空号,好像是为

了避开我刻意为之般。我也曾给杨乃瑾的QQ留言过几次,但都没有得到什么回

应,我们之间像是被剪断的风筝一般,无从了解对方的下落。

为了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不得已再次找到了曹亚民,一向谨慎的他通过多

层渠道,最后才通知我在下午三时到达约定地点。

不过当我到了那里的时候,迎接我的却是一辆外表普通的出租车,这辆蓝白

色涂装的大众桑塔纳与大街上跑动着的毫

无差别,但驾车之人却是那个小薛,脱

下一身警服的她变得亲和了不少,虽然穿着最普通不过的深蓝色外套和鸭舌帽,

但那清秀的眉目之间依然存留英气。

只不过她跟之前一样谨言慎语,一路上我们基本没什么对话,她驾车朝市区

之外开去,大概开了1个多小时左右,我们远离了车水马龙的都会区,路边所路

过的风景看起来都很陌生,只是从窗外高高竖着的大烟囱和荒废了的厂房机械可

知,我们身处之地是淮海市的老工业区,随着这座城市向国际化金融城市迈进的

步伐,这里已经成为不合时宜的角落,无人问津地躺在城市的一角。

出租车绕过几栋外表敝旧的大楼,驶入其中一栋灰色建筑的内部,将我放下

之后,小薛便驾车离开了。环顾四周,一个1000多平方米的大厅里堆得满满

的,防水布缺口下方漏出钢材的轮廓,从布满灰尘的水泥地上看,这里已经很久

没有人光顾了。

我按照小薛的吩咐登上电梯,那架工作用的电梯也是浑身都是毛病,每向上

爬升一层都要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抖出一大堆的粉尘,就像一个犯了结核

病的老头一般,让我心里头暗暗有些发毛,但幸好一路顺利地坐到了顶层。

从电梯出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会面地点要挑在这里了,面前是一个简陋而

又陈旧的大平台,脚下的排水沟里布满了苔藓和寄生植物,头顶上则是密布着的

鳞状钢架,锈迹斑斑的多边形结构带着工业美感。

这是个老式的输电塔,虽然已经不用承担之前的工业用电,但毕竟还是国家

电网的一部分,而周围林立着十几根相似的电塔,电塔之间穿梭交织着粗大的线

缆,在这个地方布下了一个类似天网般的屏障,密密麻麻的天空除了麻雀之外没

有其他生物可以栖息,当然也不用担心无人飞机等监控设备可以发挥作用。

平台边缘站着个中等身材的男子,曹亚民闻声转了过来,灰色的夹克衫和旧

牛仔裤,看上去就像是个工人般不起眼,那张城府颇深的脸毫无表情,只是双目

中透露出警惕之色,他主动地伸手与我握了握,颇为严峻道:「小兄弟,最近形

势很紧,我的自由时间并不多,你找我有什么事。」

「最近怎么了?」我虽然看出他一副不欲多言的样子,但并不为其所动,掏

出一根烟给他点上,沉声道。

曹亚民看了我一眼,颇有些不自然地接过了烟,他重重地吸了口道:「吕涛

不知做了什么事情,惹怒了上面那位,连续挨批了好多次,弄得灰头灰脸的,不

过这事儿很保密,我也是凑巧才知道的。」

曹亚民虽然轻描淡写,但我却听出话语中的不一般,他能够知道吕涛的事情,

肯定在淮海市高层也有自己的渠道。

从他口中得知,吕涛从市委回来后,就把几个分管的叫去开会,宣布市委的

最新精神,在全市范围掀起代号「天网」的行动,要在全市搞起大搜查和大缉捕,

一定要揪出淮海市的地下黑恶势力。

我心中恍然大悟,难怪自己一回到淮海市,便感觉这里的气氛比以往紧张了

许多,曹亚民也要特意将会面地点选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只不过吕涛这出戏是为

谁而唱的呢,看上去他们并不了解我在淮海市的所作所为。

而唯一了解内情的三个人里,一个是淮海市敌家的大总管,另一个是与我有

复杂情感肉体纠葛的完美女性,他们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此外还有一个就站在

我面前,他也没有什么理由泄露此事,因为这件事他在里面牵涉得太深了,出于

各种因素考虑,我推翻了这种可能性。

「这件事跟吕江有关吗?」我想了想道。

曹亚民一直用他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看着我,他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等我

从思虑中恢复后,才慢悠悠地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我简单地转述了遍自己所听到的吕江的言语,当然略过了有关那艘游艇的细

节,曹亚民很认真地听着,待我说完之后,他却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好像一

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等他终于开口时,说出的话却让我为之震惊。

从曹亚民口中获知,就在不久之前,梅妤通过他的关系,约见了吕江,根据

她的要求,这件事本来是要对我保密的,但我既然已经知道了,所以他就只好如

实相告。梅妤与吕江好像在私下达成了一个秘约,只要淮海市能减轻杨霄鹏的刑

期,梅妤便可以通过燕京市的关系,让燕京市法院轻判他唯

一的儿子。

这个交易表面上看起来挺公平的,不过按照我的性格,吕天平日作恶多端,

即便是假手司法途径,也必须让他得到应有的惩戒,但梅妤之举却等同放吕天一

条生路,这让我听了却有些不是很舒服,这因为燕京市那边的关系是我一手拉拢

起来的,吕天也是在我的设计之下落得现在的处境,而梅妤却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便擅自与我的大对头达成了交易,这无疑是一种过河拆桥的行为。

而且,梅妤事前事后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明显是将我撇在了一边,这让我

心里头很不是滋味,相比起对我刻意回避的态度,梅妤显然对这个曹亚民更加信

任,即便是在我们之间发生了多次肉体关系后,我自信自己已经赢得了她的心,

但摆在面前的事实无情地告诉我,这只是我单方面的一厢情愿罢了。

「她没有告诉你这回事吗?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曹亚民有些诧异道,他

的语气中带着几丝好奇,但却掩盖不住眼中的得色,好像在这个话题上他已经占

了上风。

我苦笑地摇了摇头,事已至此,只有梅妤本人才可以给我答案,而她也的确

欠我一个回答。

我对曹亚民表示了谢意,正想转身告辞之时,曹亚民又把我给叫住了,他脸

上难得露出略微不好意思的神情,吞吞吐吐道:「那个,能不能在梅妤面前,不

要提到这消息是从我这里漏出去的。」

「小兄弟,能帮我个忙吗?」曹亚民虽然说话支支吾吾,但我却了解他的心

态,他并不想因我的缘故,影响到自己在梅妤心中的形象。

虽然我对他的行为颇有些不爽,但也没有理由当面拒绝,含含糊糊地点了点

头,两人再次握手道别。

我先行一步走入电梯里,看着曹亚民灰色的身影站在输电塔的钢网后,像是

被切成了无数个小块般,他的表情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但他的身体却像是被那

钢材撕裂了一般,在灰蒙蒙的天空中显得尤为怪异。

下楼后,小薛的那辆桑塔纳出租车不知从何处又钻了出来,载着我返回市内,

一路上她照样缄默地没提起曹亚民,没有人知道曹亚民究竟何时返回,也没有人

知道他是如何返回的。

带着些许不悦回到家中,白莉媛在听完我的转述后,也感觉很是突兀,但她

还是用温和的口吻安慰我,梅妤只是救夫心切,所以才会擅自与吕家做幕后交易,

并劝我多关心杨家的事情,无论是在公还是在私,我们都不能坐视梅妤陷入危险

而无动于衷。

在白莉媛的循循善诱下,我原本阴郁的心情总算舒缓了不少,虽然她并没有

梅妤那般聪慧过人,也没有锐利逼人的口才,但不知为何,她那软绵绵的吴语听

在耳中,却是那么地温暖和悦耳,令我不知不觉中,就接受了她的劝告。

我们商定一致后,便动身行动了起来,梅妤单方面拒绝与我联系,我只能主

动去找她,从曹亚民那儿得到的信息,她现在还是在燕京市,那里有杨家的亲戚

朋友,还有薇拉su和她背后的整个燕京市,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难找到她。

不过,这次出门可不像之前那般,只要我一个人去把事情搞定就好了。在现

今的形势下,我可不敢把白莉媛一个人扔在家里,虽然吕江因为某个重大事情要

赶去俄罗斯,但我们之前已经招惹上了另外一个财界巨头,万启明定不会轻易放

过我们的,我生怕他们会在此期间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必须把白莉媛带在身边,只有这样才能保证我心爱女人的

安全。

在华北平原的北部,一条巨龙盘踞在太行山脉和燕山山脉间,构成了这个国

家政治与权力的心脏地带,这是一个充满了历史感的现代化城市,层峦叠嶂的高

楼大厦与嘈杂拥挤的人口,大大小小的胡同四合院与钢筋水泥建筑混合在一起,

光怪陆离却又活力十足。

座落在市中心的香格瑞拉酒店已经有20多年的历史了,外表相比起周围新

拔起的高楼大厦有些古旧,但内部的设计和服务质量却依然保持高水准。在夜色

中,一新一旧的两栋楼遥相呼应,星星点点的明黄色灯光将建筑点缀得暖意十足,

为初入燕京的旅人驱散了些许凉意。

抵达燕京市已经三天有余,在这些日子里,我可以说是动用了除薇拉su外

的一切力量来寻找梅妤,但直到目前为止的收获并不大。原本我还想寄望于比较

踏实的杨家二叔,但不知是否巧

合,杨腾云却接到一个训练任务,带着部队到沈

阳演习去了,所以我至今还没跟梅妤碰上面。

杨家出面接待我的是杨采婷和她的丈夫郭振玺,为此他们专程在王府半岛酒

家设下豪华包厢宴请我们,今晚我们正是从那儿回来。虽然在酒席上,杨采婷夫

妇俩妙语连珠,对我这个名义上的准女婿,和白莉媛这个亲家母很是周到,但我

总觉得,他们热情的背后总像是隔着一层什么似得,我好几次想找机会问起谈起

梅妤的住处,但都被这俩夫妇用他语掩饰带过,好像梅妤对他们有特别交代一般,

在我面前一丝口风都没有透露。

在结束这场表面上宾主融洽的宴请后,我们一无所获地回到了香格瑞拉酒店,

走进位于酒店新楼顶层的豪华套房后,刚刚关好房门,白莉媛顾不得脱下脚上的

高跟鞋,就迫不及待地踩着9厘米的细高跟,跑入主卧室一阵忙碌,坐在梳妆镜

前用护肤品在脸上涂抹起来。

我松开了脖颈上的领带,脱掉西装坐在沙发上,看着白莉媛丰腴挺拔的背影,

在米黄色的灯光下像是一幅油画般动人,但心里却没有太多的遐思。

敞开的衣帽间门内,叠放着几个带Lv图案的大行旅箱,衣柜内挂着一排排

的高档服饰,虽然比不上家里那里大衣帽间,但也蔚为壮观了。我们这趟出门并

没有限定时间,白莉媛就像是搬家一般,琳琳种种地带了三个大箱子,里面绝大

多数都装满了她的服饰,包括各种场合的衣裙,以及与之搭配的高跟鞋。

我有些出神地看着眼前的佳人走来走去,但心思却飞到了另外一个女人身上,

与自己身边的白莉媛相比,她的容貌和身材毫不逊色,但她们的性格与人生际遇

却天差地别。

白莉媛虽然是个娇艳迷人的尤物,尤其在床第之间能够给男性极大的欢乐,

但她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和与此相称的能力,她跟所有的普通女性一般,只是希望

拥有一个小女人可以拥有的幸福。

而梅妤却是另外一种女性,她天赋不凡、家世优越,更受过优秀的教育,她

不但对于事业十分专注,而且在主持家庭上也是一把能手,就连当母亲和培养子

女也是精益求精,无论在什么领域她都要做到最强,而她也的确有这个资本做到。

她们像是吸纳了女性所有优质特性于一身,但却展现出两种截然不同又相差

甚大的特质,既有白莉媛的温婉与贤淑,也有梅妤的知性与睿智;既有白莉媛的

娇柔与随和,也有梅妤的坚定与执着;既有白莉媛的痴情与热烈,也有梅妤的克

制与清冷。

我不知何等荣幸,竟能够占有这两个得天独厚的佳人,但却因为自己的幼稚

与不慎,与其中一位闹至如今局面,幸好另外一位展现了极为难得的大方与包容,

并一再鼓励我重新挽回她的芳心,所以我今天才会置身于这个城市。

只不过,我该从何处着手呢?我的心里一片紊乱,思绪像潮水般向我涌来,

将我包围在其中无可分解,却又像一团打乱的麻线一般,无法从中解开一条道来。

「真讨厌,燕京就没几天正常的日子,真不知道梅姐姐怎么呆得住,这样子

下去,我的皮肤可受不了吖。」白莉媛那又甜又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从主卧室走出来时,玉足下已经换成了丝绸拖鞋,那一头长长的酒红色大

波浪卷发已经在脑后绑了个高高的马尾,那张娇媚动人的玉脸上却已经贴上了一

张白白的补水面膜。

虽然那张面膜遮住了脸上绝大多数的皮肤,但从几个洞口露出的五官却丝毫

不减艳色,与露在外面的颀长脖颈相比,那面膜倒是显得没有那么白了。

相比起炎热的三雅和气候宜人的淮海,此时的燕京已经进入秋天的气候了,

但天空中依然笼罩着重重的阴霾,不管是白天还是夜里,迎面而来的秋风都是那

么干燥,刮在脸上像是砂砾摩挲过一般。

不拘小节的我对此倒没什么感觉,但习惯了江南温润空气的白莉媛却怎么也

习惯不了,她双脚刚踏入燕京的土地上,马上便用纱巾将自己的脸蛋包裹得严严

实实,平时就呆在豪华套房里轻易不出去外面。

只不过,为了参加今天晚上杨家的宴请,她精心地穿着打扮了一番,跟我在

冰凉的夜里走了一圈,刚回到套房中便忙不迭地开始卸妆,生怕那娇嫩肌肤受到

一丝的损伤。

「老公,你找到梅姐姐了吗?」白莉媛边说着,边把一盆洗净的水果放在我

面前,然后

侧身坐入我的怀中。

我摇摇头,伸手圈住白莉媛温香暖玉的身子,闻着她身上如兰如麝的体香,

却依旧心乱如麻。

「你为什么不找找那个什么苏的,她不是很有来头吗?」白莉媛一边用她涂

着鲜红指甲油的白葱嫩手给我剥着橘子,一边像是不经意地提到,不过从她所用

的形容词和语气来看,她对提到的这个女人依然心怀芥蒂。

「这个,不需要她我也可以办到的。」我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头,我一直避免

的就是这个情况,为了不让白莉媛吃醋,到燕京以来我还没跟薇拉su联系过,

我也尽量不去动用她的能量。

「好啦,你放心吧,只要能够找到梅姐姐,我是不介意你跟她联系。」白莉

媛似笑非笑道,她鲜红的樱唇挂着的笑意让我有些看不透。

「不过,你要注意分寸,三个人已经足够多了。」果不其然,还没等我做出

反应,白莉媛接下来就发出了警告。

随着她的话语,一瓣剥好的橘子被塞入了我的口中,我恰好咬下,清甜的橘

子汁流入喉咙,让我烦躁的心情纾解了不少。

我俯身吻在那对鲜艳欲滴的红唇上,心中却不由得闪过一个疑问:「三个人

指的都是谁呢。」

虽然得到了白莉媛的首肯,但我并没有直接去找薇拉su,而是重新找到了

燕京市的政治中枢。虽然费了一番周折,但最终还是进入了那栋肃穆的灰色建筑,

在一间僻静的会议室等了半天后,有一段日子没见到的尤秘书长走了进来。他头

顶上的发片还是那么稀少,黑框眼镜掩盖不住沉重的眼袋,显然最近熬夜工作的

时间可不少,但他那张没多少肉的脸却是精神奕奕,好像刚刚办了一件什么大事

般。

两人略一握手寒暄完毕,我便直截了当地摆明来意。

不料,当我谈起此事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的尤秘却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

好像为我此刻的态度感到十分意外。

「这件事你不知道?梅女士不是说,这是你的委托吗?」

「什么?我委托她什么了?」我的确对此茫然不知,梅妤这段时间究竟瞒着

我搞了些什么。

「你看了新闻没有?」尤秘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起身拿起一份报纸放在我

的面前。

那是一份刚印出来的《淮海早报》,尚带着油墨的气息,对于淮海市的报纸

出现在这个地方,我并没有感到诧异,尤秘的行事风格就是这么慎密。

在法制版的一角,登着一则不起眼的讯息:前贪污受贿案犯杨霄鹏重审获减

刑。

「根据淮海市人民法院的审查,杨案被发回华汇区人民法院重审,而根据最

新的庭审结果,杨霄鹏的案件中存在证据不明、程序有误等纰漏,且狱中有重大

立功行为,据此法院修改了先前的判决,将无期徒刑改为7年有期徒刑,这无疑

是大大减轻了刑罚的力度。」

虽然对于梅妤的计划已经有所准备,但看到杨霄鹏减刑的消息来得如此迅速,

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以吕江兄弟的行事风格,对于吞进去的东西是不会吐

出来的,淮海市司法部门突然来了个大转弯,这背后肯定离不开吕江兄弟的作用

所在。

尤秘那对小眼睛在镜框后骨溜溜地转着,他口中接下来说出来的话却是我料

想不到。

据尤秘说,当他在燕京市委里初次见到梅妤也感到很意外,那天会面的场景

是在市委书记的办公室,他进去的时候,两人已经坐在那儿了,看样子已经聊了

有一会儿。

他虽然有在杨老那次葬礼上见过梅妤,但只是匆匆一瞥并未建立更深的印象,

只是觉得这个女子形象和谈吐都很有大家风范,无论站在哪里都有种卓尔不凡的

感觉。

而这次在书记办公室内,近距离地观察更加深了这种印象,这个女子容貌言

行相当有气质,穿着打扮高雅又贴合身份,就算是面对郎书记这样的高官,她的

态度始终不卑不亢。两人年纪大概相差了十来岁,但却谈得挺融洽。

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郎书记的父亲曾经与梅大法官在南方共事过,所以两

人序起辈分来还算世交。郎书记对这个世妹也颇为尊重,当场就吩咐尤秘为其提

供便利,尤秘当然一一照办。

之后,一切便按照梅妤的意愿推进,吕天的案子在二审的时候,法院采信了

几个专家的证词,新出现的证据将轮奸案发生的时间推迟到了一个小时后,而吕

天由于酒精的缘故,是最后一个参与轮奸行为的男性,所以由原本的首犯变为从

犯,相应的刑期上也减少了。

至此,我总算明白曹亚民口中所说的,梅妤与吕江之间的交易是怎么一回事

了。原来梅妤前日约见吕江,以及之后用我的名义接近淮海市委,并且在郎书记

的吩咐下,操纵燕京市法院轻判吕天,用以换取杨霄鹏的减刑。但此刻我无暇再

去思索这桩交易后的细节,我现在迫切想要找到梅妤,当面与她对质。

对于我的要求,尤秘并没有推托,以燕京市政府的力量,要做到这些并不困

难,他很快就帮我查出了梅妤的住处,以及她们母女俩当前的电话号码。只是在

临别前,他再三吩咐我要对此保密。

有了她们的联系方式,我马上动身前往她们的住处。只不过,但我却依旧无

法打通电话,这两人好像对于陌生的电话防备甚严,一路上,我换了好几个电话

拨打都没有接听。

按照尤秘提供的地址,我打的来到了景山附近,这个地方我比较熟悉,上次

来燕京的时候,我和梅妤母女正是在附近一个小区落脚,只不过这次她们的住处

却不在那里,而是附近一个离休军人的疗养所。

这个疗养所占地面积颇大,一面靠着波光嶙峋的北海,风景与空气都颇为宜

人,高高的围墙内布着十几栋单体别墅,院内种满了各种树木花草,从外头看过

去郁郁葱葱的,好一个修养生息的地方。只不过这个疗养所却是封闭式管理的,

除了一个正门之外并没有其他途径出入,看着门口持枪站岗放哨的卫兵,我无奈

地停止了进去找人的举动。

这个时候天还没全黑,我不能就这么直接冲进去,那样子会引来不必要的麻

烦。我顺着疗养所的围墙走了几圈,试图找到什么法子避开哨兵,但现实再次令

我失望了。这个疗养所的围墙又高又陡,上面还装着尖尖的碎玻璃,不是那么容

易逾越的,况且围墙四周都没有建筑相连,坦荡荡地露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边,要

想找一处行人视线不及的攀爬点都很难。

我见到此路不通,索性放弃了这个念头,在疗养所对面找到一处树荫蹲了起

来,视线却一刻都不离开那个门口,梅妤母女都不是喜欢宅在家里的类型,我只

要耐心地等待,总会碰上她们外出的身影,到时候只要上前拦住她们就好了。

借着这个蹲点的时间,我又拿出手机给她们拨了好几个电话,但依旧没有任

何的回复,我不死心地给两人发了好几条短信,告诉她们自己已经到了燕京,并

且有要事非同她们会面不可。

发完短信后,我给白莉媛打了半小时的电话,告诉她晚上可能不会准时回去

了,果然白莉媛在电话那头大发娇嗔,让我又是哄又是亲地安慰了半天,直到手

机电量所剩无几,这才依依不舍地挂断。

我又抽了两根烟,这期间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那短信就像石沉大海般毫无

反应,我渐渐有些不耐烦了,疗养所里进出的人并不多,都是些被护士搀扶着的

老军人,虽然也有几个年轻靓丽的女性,但并没有我熟悉的那两个身影。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入秋后的白天一下子短了不少,街上的路人也个个

行色匆匆,一盏盏的灯光点亮了一栋栋或高或矮的楼房,鼻间时不时飘过一丝饭

菜的香味,我虽然忍耐力极强,但饥肠辘辘地在冷风中呆了半天,不由得怀念起

白莉媛亲手做的家常菜。

一阵高跟鞋敲地的声音传入耳中,我冰凉的心迅速动了动,忙扭头朝那个方

向看过去。

昏黄的路灯下走过来个瘦瘦高高的身影,我激动地朝前冲了过去,但待那个

身影从灯光后走了出来,她的正面毫无遮掩地露在我的面前,我却不由得收住了

脚步,她并不是梅妤。

女子越走越近,她脚下蹬着双黑色高跟尖头鞋,9厘米的鞋跟敲打在地面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再往上是一对裹在黑丝裤袜内纤细颀长的美腿,轻薄的黑丝让

这对长腿更加纤瘦。她下身穿着黑色的齐膝盖正装筒裙,裙内的胯部弧线缺乏成

熟女人的丰盈,但那芊芊不堪一握的细腰却充满少女的青春气息,上身是小尖领

的修身白衬衣,乌黑顺滑的长发在后脑勺盘了个严严整整的发髻,并不出众的双

胸只在衬衣下方顶起两个凸点,领口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颈。

我们俩站在空荡荡的胡同里,面面相觑地一致呆住了,虽然她的身高和体型

跟梅妤很是相

近,但这个女子明显更加年轻,而且我可以肯定自己认识她,就像

她已经认出我一般。

「啊——」那女子伸开双手,动作轻盈地向我跑来,她毫不避嫌地扑入我的

怀中,扬起清瘦白皙的小脸,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高岩哥哥,你总算来看

我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虽然她的外形和气质改变了许多,但怀中这个纤细高挑的

女子自然就是易佳。

不过现在应该叫她易莲了,在吕天那件案子事发后,作为受害人她受到了很

多媒体的关注,也遭到了许多心怀恶意之人的攻击,为了保护她,也是为了小姑

娘今后的生活着想,杨家在燕京市有关部门的协助之下,为易佳改了身份证上的

名字。

这个名字是梅妤为她取得,寓意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而换

了名字后的易莲,无论是气质还是生活态度上,都像是脱胎换骨般焕然一新,先

前那个坚韧却过于功利的女孩子,已经被抛在时光的轨道之末。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有些惊讶,虽然自己对这个小妹妹挺怜惜的,不

过自从回到淮海市后,纠缠沉醉于两个绝色佳人的怀抱中,基本没有什么时间关

注她的近况。

「高岩哥哥,你不知道我住这里吗?」易莲的小脸上略微露出失望的神色。

伤势痊愈出院后,为了她的安全起见,同时也是躲避各种流言中伤,易莲搬离了

原本合租的地下室,杨家帮助她在我们住过的景山小区内找了一处房子。

「我还以为你是专程来看我的呢,呵呵。」她微微笑着,白皙瘦弱的脸蛋在

路灯下更加小巧了,但那对灵动的眼睛里却有一丝伤感。

「我找个人,刚好路过这里。」我轻描淡写地答道,并不想向她透露太多。

不过易莲还是那么地机巧,她很快就接口道:「你是来找梅姨和杨姐姐的吧?

她们就住在附近呢。」

我心念一动,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辛辛苦苦地探访了一圈,

没想到从眼前这个小女子口中得到答案,连忙开口询问她们的情况。

「我现在住的房子是杨叔叔借给我的,梅姨她们两个月前搬过来的时候恰好

让我见到了,我当然要上去跟她们打招呼了。」

在我面前,易莲毫无戒心,她很快劈材倒豆子地说了起来。

据她说,梅妤母女俩住进这里来后,两人好像都很忙碌的样子,平时都是在

外面奔波个没完,能够在路上碰到的时候并不多,只是偶尔见到了打个招呼寒暄

几句。易莲也有问过她们我的近况,但这对母女都以我有他事搪塞过去了,好像

并不想提及我一般。

以她的猜测,我与杨乃瑾之间可能闹了点小矛盾,因为杨乃瑾每次都好像在

忍着什么一般,她有几次像是下定了决心,想要找她说什么似得,但这个时候梅

妤就会恰到好处地用其他话题打岔,很自然地将她们的话题转到其他地方去了,

这让一向机灵乖巧的易莲有些诧异,但她并没有把这点猜疑表现出来。

「高岩哥哥,你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杨姐姐的事情吧?」易莲露出一脸神秘

的笑容,她可以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道。

「乱讲,怎么可能。」我心头一跳,忙出口否认,脸上却双眉紧皱有些不悦

道。

心想小姑娘就是爱装大人,你怎么知道我的心事,我是做了对不起人的事,

但那个对象并不是杨乃瑾,而是她的妈妈。

「哈哈,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我就是随便说说嘛。」易莲丝毫不因为我的脸

色而不安,她嘻嘻哈哈地挽着我的胳膊道。

「不过,你现在要找杨姐姐她们,可没那么容易呢。」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早上我见到过梅姨,她说今天要带杨姐姐去见一个什么世交,还邀请她们

吃饭,可能要到很晚才能回来呢。」

我又皱了皱眉头,梅妤与杨乃瑾究竟在搞什么,为什么每次我像是要接触到

她们,但又在毫厘之间从掌心溜走,好像有一股未知力量在帮助她们一般,令我

在燕京市手脚受滞,施展不开。

「高岩哥哥,晚上外面多冷,你到我家里去坐坐吧,你还没去过吧。」易莲

看我沉吟不决的样子,双手搂住我的胳膊,就要把我往小区里引。

我看她一脸兴奋的样子,好像我的出现令她得到了多大的快乐一般,心里不

由得有些暖意在流动,盛情难却之下,就顺势跟着她走进了小区。

走入这个熟悉的景山

小区,往日的记忆又重新被勾起,就在几个月之前,我

曾与梅妤母女在此暂住,那时候的我们还处于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中,我虽然曾

经撩起她防备掩饰的面纱,但她却一直保持着清冷自持。而今时过境迁,我们之

间的关系却又历经了几次令人意想不到的波折,特别是梅妤对我的态度,从端正

提防,到容忍暧昧,直至沦入情欲的深渊,然后却徒生变故,至今又离开远遁,

期间的起起伏伏,真是令我一言难尽。

易莲脱下高跟鞋,换上轻便的拖鞋,引着我进入她现在居住的房子。两室一

厅的结构,虽然房子已经颇有些年月了,但里面被收拾得很是整洁,看来易莲也

是个对生活很细致的女孩,我对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几分。

在客厅的那张老沙发坐下,易莲给我端了一杯开水,她有些不好意思道:

「高岩哥哥,我平时都在外面吃饭,家里冰箱里都没什么饮料,委屈你了。」

我没有在意这些,端起开水喝了口,微笑道:「没关系的,我一点都不喜欢

喝那些饮料,开水就很好了。」

不过,刚坐下来没多久,我的肠胃就不听话地「咕嘟」响了声,易莲忙问我

是不是没有吃饭,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承认了,小姑娘自考奋勇地要去给我做饭,

但却发现厨房里空荡荡的没有什么食材,看来她的确很少在家吃饭。

「高岩哥哥,要不我们出去吃吧,我请客。」易莲有些不好意思地咬着下唇

道。

「不用了,我们还有这个呢。」我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双手各拿着一包康师

傅红烧牛肉面晃了晃。

热水烧得很快,很快调味料的牛肉味就充满了室内,方便面虽然不是什么美

味,但却可以迅速解决肠胃的饥饿感,我扒拉了几下就将一碗方便面吞入肚中。

易莲很安静地在一旁看着我,她以自己已经吃过了为由,将另外一碗面条也

推到了我面前,我看她一副没有食欲的样子,也就不再谦虚,将剩余的面汤一扫

而净。

易莲很开心地看着我狼吞虎咽的吃相,她乖巧的坐在我身边,两只乌溜溜的

大眼睛在我脸上转来转去,目光中跟她初次见到我时差不多,这一年以来,我经

历过与白杨梅三女的情感纠葛,对于女人的心思已经有些了解,知道明白她眼中

的情意。我心中虽然明白,但却没有表现出来。

易莲待我吃完,将碗筷拿到厨房里清洗,我跟在她后面走了进去,斜倚着门

沿,看着那个瘦瘦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忙碌,她真的很瘦呀,肩胛骨在白衬衫

下方明显凸起,两截细长白胳膊在挽起的袖口下若隐若现,她洗碗的动作很是娴

熟老练,看上去像是很有经验般。

待她洗完之后,我看易莲那两只白白瘦瘦的小手被凉水冰得通红,忙倒了一

杯热水给她,她双手握着热水杯,蛮感动地对我笑了笑,那笑容里有女孩的甜蜜,

也有小女人的温柔。

我有些难以承受地躲开了她的目光,关切的问起她的近况,易莲轻轻掠了掠

额头的碎发,很乖巧地说起这段时间的生活。

在梅妤的安排下,易莲进入了华威律师集团工作,华威律师集团是燕京首屈

一指的律所,年营业额达10亿以上,人称华北律师的「黄埔军校」,能够进入

华威的律师个个身家都达到金领级别,就连在这里工作的普通员工,待遇也可以

与外企白领相媲美。

过去那个随时脸上挂着微笑,嘴里说着好听话儿的易佳已经彻底成为了过去,

她现在是华威律师集团的一名实习员工,每天穿着职业装和高跟鞋,出入于气派

十足的高楼大厦,交往的都是西装革履的专业人士,不需要再像过去般,白天打

着薪水稀薄的工,晚上还要到酒吧兼职。

这个女孩子的适应能力真的很强,在换了工作和生活环境后,她很快就融入

了这个崭新的环境,话语间所谈论的也是律所内的趣闻轶事。虽然她的案子已经

成为圈内的热点,但由于各方保密措施得当的缘故,除了极少数高层人士之外,

很多人并没见过她的容貌,所以她在律所里并没有遭到流言蜚语的困扰,更何况

她的外表青春靓丽,白领女性的服饰让她的身段更显窈窕,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青

春气息,还招惹了不少青年同事的追求。

只不过,虽然她说话行事依旧那么的乖巧,但我仔细一看,仍可从她的眉梢

眼角觑见一丝隐隐的忧郁,过去那个易佳无论是在什么处境下,始终保持着乐观

积极向上的态度,现在的她虽然生活境况得到了改善,但过去那个活泼开朗的小

姑娘再也回不来了。

我心中隐隐有些作痛,一个女孩子遭受了那样的摧残,无论是从生理上还是

心理上,留下的创伤都是难以愈合的,就算她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多了,但并不

代表她可以彻底遗忘曾经受过的伤。想到此处,我对吕天等人的恨意愈发加深了,

他们所做的恶行必须得到严厉的制裁。

我们聊得兴起,不知不觉间已经夜色已深,易莲脸上不由得浮现出一种温柔

的神色,她那对大眼睛却越发的灵动,我自觉有些不方便,正想起身告辞。

易莲突然站起身来,很热情道:「高岩哥哥,你还没看我家的房间,我带你

瞧瞧。」

我见她的态度很是恳切,也不好出口推却,只好起身跟着她,其实这屋内只

有两间房间,其中一间只放了张桌子和电脑,易莲的工作要处理很多文档,而且

律所的工作对专业要求很高,她自知自身文化程度较低,工作之余也不放松自身

的学习,还报了几个在线教育课程,平时工作之余的休息时间,她都在这台电脑

前学习与工作。

随后,易莲带着我走入她的卧室,这间屋子大概就三十平方米大小,一个简

陋的布衣柜放在墙角,屋子中央放着一张单人床,上面铺着整齐的蓝白方格床单,

一方柔软的棉布枕头摆在床头,旁边还放着两个半人高的布偶娃娃,一只憨态可

掬的泰迪熊与一只粉色的kitty猫,这两个布偶展露了女主人的年龄,她其

实跟杨乃瑾一般,都处于爱幻想的青春年华,我对易莲不由得更为怜惜。

一对细细的胳膊突然从背后伸了过来,一具温热的身子带着两粒分量不大的

凸点贴在背后,我自然知道背后那个姑娘是易莲,鼻端闻到一股少女特有的体香,

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异样,并没有立即要拉开她的手。

「高岩哥哥,高岩哥哥……」易莲把脸蛋贴在我的背上,她轻声喃喃自语道,

口中只是重复念着我的名字,但话中却大有痴意。

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该拿身后的小姑娘怎么办,只能任由她抱着。过了良

久,我才意识到自己这样子并不是很妥当,轻轻拍了拍她的纤掌,轻声道:「小

……小莲,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不,不要嘛。」我可以感觉小姑娘在背后拼命摇了摇头,易莲声音中微微

带着些撒娇的味道。

「高岩哥哥,我真的好想你。你救了我之后,就不知道忙什么去了,走的时

候都没见我一面。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晚上闭上眼睛就看到你的样

能做到的事情我都会去做的。」易莲那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充满柔情地看着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