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滑的腿肉一路滑到内侧探向了女人的胯间摸到 了那团毛茸茸

船靠了岸,辰辰自告奋勇地要一个人就把船推到沙滩上,两条粗壮的胳膊一

起用力,一坨坨的肉疙瘩在膀子上滚动,没用多大劲就把船推到了沙滩上。小芸

跟在后面,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朝着村口的大槐树走去。辰辰的肩膀在月光下

显得又宽又厚,连着细细的腰身形成一个倒三角形,说起话来的时候后颈子一抖

一抖,声音粗大而又磁性,全身上下散发成熟男孩的味道。小芸由那三角形的上

身,不经意地联想到自己胯间那片小小的三角形的阴毛,心中动了一下:「她和

他,都成年了!」

「你知道从江县城有多大吗?知道吗?」辰辰扭头问在身后亦步亦趋的小芸。

「不知道,我又没去过,有镇上大吗?」小芸怯怯地问,她去过最大的地方

就是镇上了。

「嘁!镇上算什么!」辰辰不屑地说,「小得很哩!打个比方,镇上有我的

拳头那么大,县城就有你的船那么大,信不?」他握起拳头来在小芸的面前晃了

晃,铁锤儿一般的拳头晃得她的眼花花的。

「哇!那么大呀!我信,城里都有什么好玩的?」小芸好奇地问,声音里完

全没了底气。

「好玩的多着呢,女孩子们穿得可时尚了,裙子这么短,」辰辰伸手在大腿

上比了一下,小芸的脸就红了起来,不过他看不见,还在继续炫耀他的见识:

「一个个穿得花花绿绿的,现在人家都不骑自行车,最差也是摩托,很多都开着

小汽车……」

「什么摩托?什么小汽车?这些我又不懂,你说些我能懂的好不好……」她

气馁地说,这些词语只有在小说里有,小芸从听到那些城里的女孩开始,心里就

有些酸酸的:一样是女孩,人家就是好,什么都看了个饱!心底不由得崇拜起眼

前这个大男孩来。

「好吧,不说这个啦,动物园你总该懂吧?就像我们山上的豺狼虎豹,只不

过都是养家了的,像猪啊狗啊一样乖乖地被关在笼子里!」辰辰眉飞色舞地说着,

比划着。

「呀!还能这样啊,真新鲜!」小芸惊讶地说。

「这还不算最新鲜的,还有更新鲜的哩!」说道这里,他顿了一顿,慌张地

看了看小芸,「我不知道说出来你会不会打我?」

「我打你干嘛?说就说呗!这么扭扭捏捏的,算什么……」小芸不解地说。

「好吧,就说那些女孩吧,她们和他们的男朋友到动物园里来,手挽着手一

对一对地边走边看,脸上笑得像朵花一样。」他的脸上放着光彩,完全沉浸在别

人美好的爱情里去了。

「一对一对?」小芸歪着头问。

「对啊,一对一对,有次我还看见了哩,有一对藏在公园假山后面,搂着乱

舔嘴巴子,那男的手在别个胸上乱捏乱摸,女的也不安分,把手插男的裤裆里…

…」辰辰越说越来劲。

小芸脸上羞起来,心里不高兴了:「胡说八道!怎么能那样子?又不是猫啊

狗啊的,见了人也不知羞!」

「我可没有乱说,这是我亲眼瞧见的,真的!」辰辰使劲儿擂着胸脯保证说,

似乎在显示拳头的的力量和胸膛的的能耐,擂得「咚咚」直响,「你说他们看见

动物园里的动物那么做,自己也忍不住要效仿的!这也算是正常的吧,人就是动

物的一种……」他还在喋喋不休地说下去。

小芸想着了昨晚槐树下的那两只狗,心里泛着恶心:「你还说!还说!让你

的嘴巴烂了去!不正经的东西,眼睛净看的啥呢?」辰辰知道她脸皮薄,只得打

住话头,「不说,不说。小芸妹妹,你想没想过到城里去看看?我捎上你,再把

你捎回来,坐我的筏子!」他试探着问她。

「我哪里敢到那种大地方去?山沟沟里人到了城里,瓷手缩脚的会被人当着

笑话看待!」小芸把头摇得像博浪鼓一般。

「谁敢笑哩!其实,她们才没我们小芸好看!你是最好看的……」辰辰的声

音越说越低,竟至于听不见了。

小芸的心里就想被灌了一碗蜂蜜,浓浓地甜起来,眼睛的光像两颗闪闪的星

星,在月光下直愣愣地盯着他。他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迷惑地看着眼前的少女,

浑身的血液都在血管里奔窜,心里有团火苗在胸腔里燃烧起来,脚步不由自主地

朝小芸挪过来。小芸定在原地没有动,也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垂下来盖住了眼里

的光,白白的瓜子脸儿在月光下显得妩媚而又动人,爱欲的冲动使他的呼吸变得

浊重,心窝里「咚咚」地跳个不住。

辰辰一把把少女的身体搂在怀里,软软的的胴体,热乎乎的温度,使他全身

有了一种难以形容的滋味。小芸象一只小猫一样温顺地靠在他的肩上,他的手竟

有些颤抖,在她的背上的发梢上轻轻地摸着。

小芸的心里像有头小鹿在心里乱踢腾,「咚咚咚」地跳得比先前更快了,她

不知道怎么做?背上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在她的背上隔着t恤使劲按着,似乎

想要按到肉里去。她的身子被这双有力的大手按向结实的胸膛,鼓鼓的胸部被挤

压得变了形,使她感到就快窒息了。小芸感觉得到,辰辰的心也在「扑扑通通」

地乱跳,粗声大气地在她耳边直喘气,热热的气流喷在她的脖颈上、耳廓上,痒

酥酥地使人舒坦。

「小芸,小芸……」辰辰喃喃地说着,手像条冰凉的蛇沿着小芸的腰眼滑下

去,滑到了短裤里面。

「呀,你做啥哩?做啥哩……」屁股上一片冰凉,小芸慌忙反过手来握着男

人的手腕。

「让我摸摸,摸摸……」辰辰急切地说,小芸屁股上的肉又嫩又滑,手心儿

贴在上面粘住了扯不下来。

「不!不!」小芸说着就想把他的手拔出来,可是那手却固执地停在屁股上,

不住地乱捏乱摸,一股怪怪的舒服的感觉在臀部扩散开来,「唷,你真坏!坏!」

她虽然手上在使着劲儿,却拗不过辰辰手上犟劲,只得任由他摸着。说来也怪,

明明摸的是屁股,胯间却跟着簌簌地痒起来,像有蚂蚁在里面爬动一般,小穴里

潮潮乎乎地热和起来。小芸对这种感觉又羞又怕,想让他停下来又舍不得让他停

下来,心里矛盾极了。

辰辰摸着摸着就要凑过头来亲她的嘴,小芸急忙闭了嘴唇晃着头躲闪着不让

他亲到。辰辰也不强求,却把手从屁股从大腿上环过来,在大腿内侧摸起来。这

一来比摸屁股更要痒了,「啊……痒痒……噢……」小芸情不自禁地呻吟起来,

不住地把身子往后缩。

「不怕,不怕,就是要你痒!」辰辰喘得像头牛似的,手掌紧紧地跟过来,

一直探向她胯间的三角地带。

小芸说什么也不干了,紧紧地攥住他的手,不让他摸到阴户上,身子沉沉地

往地上蹲下去。「这是要干啥哩?你干啥哩?」

「你说干啥哩!我不信壮壮那狗日的就没摸过你的屄!」辰辰像疯了一样低

吼着,弯下腰来伸手穿在小芸的腋窝下,托着她的肩膀要将她从地上提起来。

屄!这个字就像炸弹一样在小芸的脑袋里炸开来。她早先就知道尿尿的地方

就就叫屄,辰辰这是要摸她的屄哩!她被拉扯着从地上站起来,惊惧地看着辰辰

的眼睛。月光下的辰辰就像一头野兽,面目森森地显得可怕极了,眼睛里射出的

光锐利而凶悍,像要把她生吞下去似的。小芸一动也不动,直愣愣地盯着他的野

兽样的瞳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壮壮都可以摸,我摸就不行?!」辰辰怔了一下,觉得她的眼光比先前更

亮了,失却了之前那种温柔,内中显得神圣而威严,不可侵犯。辰辰鼓足勇气,

涎着脸把手朝她的胯间伸过来。

「走开!」小芸怒喝一声,把他的手一巴掌拍开,「壮壮不会像你这么坏!

你是个坏人!坏人!」抬手就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辰辰冷不防挨了这一下,打的眼前直冒金星,脑袋里「嗡嗡」地响着,脸上

像火烧一样烫起来,爱欲的火苗被这一巴掌给扇灭了,楞楞地站在那里傻了眼。

「原来,你到城里就学了这些没正形的!」小芸见把辰辰震住了,趁热打铁

地数落起来。

「我没,没在城里学……」辰辰羞愧地低下头去,好一会儿才勇敢地抬起头

来说:「小芸妹妹,是你太好了,我控制不住自己。」声音变得怪怪的,颤抖中

夹杂着哀求。

「你就是个骗子,大坏蛋!」小芸一甩手拧身便走,「不想再见到你了!」

「我没有,我没有。」辰辰着急得快哭了,连忙小跑着跟上来,从后面抓住

她的手膀子,钳子一般紧紧地握住。

「你再这样我叫救命了?!」小芸威胁地说,前面不远的地方就是她家,她

一叫爹就会冲出来。

辰辰还是不松手,在身后坏坏地说:「你叫啊!叫啊!」他不相信她会叫,

那样全村人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小芸的名声可就毁了。

不料小芸果真叫了起来:「救……」辰辰吃了

一惊,连忙撒开手捂住她的嘴

巴。

小芸把头甩开,扭头对着他「咯咯」地笑起来:「原来你也害怕的呀?」正

在这时候,村口一阵狗咬,一阵骂骂咧咧地声音过后,老秦的声音从槐树那边的

院门口传过来:「喂!小——月——呀!小——月——」。

小芸脸色霎时变得煞白,连忙推着他,把他从月光里推到树影里去,低声骂

道:「快蹲下,等我进了院门才准出来,你要是再敢死乞白赖的,要是让我爹知

道了,小心他扒了你的皮!」辰辰乖乖地在路边的灌木丛中蹲下了,小芸才跳到

路上来,扯开嗓子答应爹:「这里哩!这里哩!回来啦!」撒开腿朝家门口跑去。

路上撞见被爹赶过来的狗,还是那条大黄狗和大黑狗,屁股还连结在一起嘶叫着

发泄爱情。小芸心里不由得骂了句「畜生」,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绕开去跑到爹

跟前,爹还在骂骂咧咧地骂狗呢。

老秦披着外衣等在院子门口的石墩上叼着烟袋等着女儿,小芸走到跟前,低

着头叫了一声「爹」,从旁边轻快地经过,几乎是小跑着钻进厢房里去了。

老秦扭着头眯缝着眼睛紧追着女儿的步子,发现女儿今晚有些不一样,便从

石墩上蹭下来,跺了跺发麻的脚,走进院子来站在紧闭着的厢房门口叫唤:「丫

头,饭菜还是温热的哩,你不将就吃点?」

「我是饱的,不想吃。」小芸在里面说,她一进门就往床沿上一坐,伸手把

发卡抓下来,「啼嗑」一声扔在床前的木桌上,摇了摇还有点发潮的头发,一头

秀发就蓬松松地从肩头上披散下来。

「哪有睡这么早的,出来陪爹说说话嘛。」老秦像个孩子似的央求着。

「我累了,有什么话明儿再说。」小芸坐在床沿一动不动地说,其实她并不

累,心里还在「扑扑」地跳,兴奋劲儿还没歇下来,只是等着爹一动气,立马就

钻进被窝里去。

院子里好大一会儿没有声响,寂静得让小芸有点发慌。父女两就在这无声中

僵持着,老秦烟袋里在也吸不出烟子来了,他把烟袋在想放旁边的是墙上嗑得

「嘀嘀」地脆响,清了清嗓子里的浓痰,粗声粗气地嘟哝着:「好吧!好吧!你

睡你的。一到外边你就欢欢喜喜的,一回到家钻进你的窝里,什么话也不和爹说

说,爹有这么烦人么?」小芸心里就像被一块石头击中了一样,钝钝地疼起来,

她觉得爹这些年一个人把她拉扯大真的太不容易了,一到晚上空空的院子里就剩

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抽烟,想起那样子还真是可怜。

「……天黑蚊子多,要记得点蚊香熏熏再睡,要不在脸上搽点清凉油,蚊子

就不敢来咬了,不要搽在眼睛皮上……」老秦絮絮叨叨地只顾说话。

小芸再也坐不住了,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走出来坐在光溜溜的台阶上,爹

就裂开嘴笑了,挨着她坐下来,重新点燃了他的烟袋,和气地问道:「你一直在

河上?」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头看脚尖上的头影。

「都没人摆渡了还呆在船上,爹担心得紧呐?」老秦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

说「爹,我都是大人了,又不是小孩……」她争辩着,没有理由再和爹赌气了。

「爹还不晓得你大了?大了才更要担心啊,渡河的人各村各寨都有,好人坏

人也有,特别是天晚了要记得早早收船,」老秦说到一半,看了看女儿,不知道

她是不是能了解话后面的意思,看着女儿在月光下纯净无邪的脸蛋儿,他叹了一

口气,「当初我就不该接手这船,父女俩把四亩地侍弄好就够一年的口粮了,真

不该让你受这活罪的。」老秦每天早上见女儿穿得体体面面地去摆渡,眉心就就

拧成个疙瘩儿。

小芸的头垂的更低了,额前垂下的发梢几乎碰到了地面,她想起了今晚在河

里发生的事,想起辰辰那个小赖子对他说的那些话,也不知道他走了没有,脸颊

烫乎乎的不敢抬起头来。她知道爹的心思就是鼓捣着要卖掉这船,爹已经暗示过

好多次,父女俩谁也说服不了谁,已经冷战有一段时间了。

第六章梦幻之间

「老秦叔,还没睡呀?」壮壮斜着身子歪在门框上打了个招呼。

「还没有,快进来吧!」老秦咽了一口口水,把要骂小芸的话收进肚子里,

扭头对小芸说:「丫头!快给你壮壮哥倒茶去!」

小芸心里暗笑:这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身子却不挪窝。

壮壮缩回身子出去,

在外面「窸窸窣窣」地响了一阵,肩头上扛着一大捆碧

油油的青草挤进门来。

「老秦叔,我早上在地里割了好些草,够你的牛吃两夜的了。」他边走边憨

憨地说。

「哟嗬,你小子真不错啊!」老秦感激地说,赶忙站起身子来迎上去,接下

来放到牛圈门口堆着。

壮壮傻傻地站在院子里的丝瓜架下,头顶上的瓜蔓和丝瓜叶子将月光星星点

点地筛落下来,洒在他的身上。小芸一抬头就瞅见了他赤裸着上身,胸口上斑斑

点点的皮肤油光光滑亮亮的,衬衫在腰上系着,袖子而扎在裤袋里,屁股上就像

女孩的短裙。壮壮也看见了小芸,慌乱地把袖子从腰里扯出来,在叶影里将衬衫

穿上,肉疙瘩儿便在背膀上滚动。小芸也看得不好意思了,站起身来走到屋里去

倒茶去了。

「你今儿到地里去了?」老秦招呼他在台阶上坐下来,重新装上一袋烟问他。

「去了,和我娘一块儿锄包谷。今年雨水好,包谷长得旺着哩!你家地里也

一样,我都看见了。」壮壮回答说。

「哎呀!那得赶紧施肥了,趁着这势头好好加把劲儿!」老秦一拍大腿说,

「明儿就把牛圈出了弄到地里去,牛粪壅包谷,好得很哩!」

「那……我明儿赶早过来,帮你出粪!」壮壮说。

「好咧!我一个人不知要忙活到什么时候哩!你咋这么懂事呢!」老秦笑呵

呵地说,「你娘呢?睡了?」他漫不经心地问。

「忙了一天,老早儿睡下了!睡前她还嘀咕着老秦叔今儿晚上咋不过去呢!」

壮壮说。

「这不是赶集嘛,忙得昏天黑地的……」老秦说。

小芸早端了茶出来,递给爹和壮壮,站在一边看着壮壮的脸上被包谷叶拉得

一绺一绺的红痕,心疼地说:「大热的太阳还要去薅包谷,连命都不要了!现在

包谷便宜得很,只要够吃就得了,又发不了多大的财!」

老秦听着这话就不开心了,白了小芸一眼说:「壮壮就是这点好,农民不本

本分分地弄庄稼,去学当二流子?像辰辰一样?」

「人家辰辰哪里不好啦?」小芸不服气地说。

「好是好,你瞧瞧他家地里的包谷!黄怏怏地比别人家的都要矮一茬,他哄

土地,土地就要哄他啦!」老秦闷声闷气地说。

「可是……」小芸说,「人家日子过得也不比别人家差,甚至还要好哩!且

不说穿得清汤白水的,就说收音机吧,全村就只有辰辰家才有,还有手表……」

壮壮听了,满心的不高兴,低了脸嘀咕着说:「辰辰就爱鼓捣!」

小芸便说:「常言道:, 鸡娃子不撒尿,各有各的道, ,只要能让日子过得

好,什么都不拘的。壮壮哥,你说是不是这理?」

壮壮连连点头,小芸嘴巴子利索,他很快便站到她那一边去了。

「就说我爹喂这牛,把牛辛辛苦苦地喂一年,到头来就忙那么几天,一生个

病就要花上百块钱,还不如用锄头挖哩!老早叫他卖了落得省心,他还不高兴!」

小芸嘟着嘴说,就挤眉弄眼地暗示壮壮,关于买船和买牛,爷儿俩早就争执不下

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呀,跟老秦叔说了几次,他不听我的嘛。」壮壮马上领会

了她的意思,帮着腔说。

老秦「吧嗒」「吧嗒」地把烟袋抽得怪响,看看小芸,又看看壮壮,叹了口

气说:「唉,我说你们年轻人,种庄稼讲究的是心平气和,太浮躁做不了庄稼汉。

我这牛,不犁地的时候可以驮东西,还能生粪,也能拉磨,用处大着呢!」

壮壮想想也是,就不说话了。小芸鼻子里哼了一声:「爹爹是个老土冒!」

老秦就真的生了气,不容分辩地总结说:「从今往后,谁也不提卖牛的事!」

赌气将烟袋塞给壮壮,起身到牛圈边上站着看牛吃草去了。

小芸见惹了爹,就不敢再吭气了。壮壮也耷拉着头,衬衫的背心里被汗水漫

的黑乎乎的,在月光下发着热腾腾的酸臭味。有几只蝈蝈在院子里的石堆中间

「曜曜」地叫得人心烦。看见爹把背转过去扔草料,小芸低声地埋怨壮壮说:

「该你说话的时候你不说,舍不得开那金口?!」

「他毕竟是长辈嘛,我哪敢和他顶嘴儿!」壮壮无辜地摊着双手说。

不料老秦却听见了,在牛圈外转过身来叫壮壮帮他喂草,他要铡些草给牛添

上。壮壮抱歉地看了看小芸,咧开嘴陪了个笑脸,起身走过去了。

小芸生气地拧身就走进了她的厢房里,

「砰」地一声关上门睡下了。

房间里闷闷的,小芸只好把窗户打开一扇,蚊子却「嗡嗡」地趁机飞进来在

头顶上盘旋,吵得她心烦意乱,扯了蚊帐下来笼着,又热得让人受不了,衣服脱

得一丝不挂了还是热。

正在翻来覆去地睡不着的时候,突然听到窗外有人在小声地叫她的名字:

「小芸!小芸!」,声音虽小,却听得明明白白。小芸正自纳闷:这么晚了还有

谁呢?懊恼地从床上爬起来,推开窗看出去,影影绰绰地看见辰辰在槐树下站着,

月光里的他在「嘻嘻」地笑。

这个死皮赖脸的东西!像只狗那样阴魂不散!小芸气冲冲地走出门来,穿过

拉开院门的一瞬间,早被辰辰抱了满怀,惊得她踢腾着双脚大声喊叫,可是不论

她怎么叫唤,爹影儿都不见一个,任由辰辰紧紧地搂在胸前,热乎乎的胸膛压得

她透不过气来。她有羞又怕地发现刚才下床的时候没有穿衣服,全身一根衫也没

有,在月光下赤条条地发着白光。辰辰把她甩在背上,沿着大路就跑。

她不知道辰辰会背着她跑到哪里去,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尽是疾驰而

过的树影。辰辰「吭哧吭哧」地奔跑着,脚下的路变得越来越平坦,路面越来越

宽阔,白白的月光跑成了炙热的阳光,两人最终奔跑在了一望无际的沙漠上,跑

在湛蓝湛蓝的天幕下,跑在在松松软软的黄沙里,燥热的细沙随风扬在脸上,几

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可是辰辰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驮着她像头骏马地跑着,像是后面有人追着

要他命一般拼命地跑,手膀子上脊背上的肌肉在烈日的炙烤下油油亮亮地,一疙

瘩一疙瘩地在身上滚动着,额头的短发中沁出一股股蚯蚓样的汗流来,顺着脸颊

脖颈「哗哗」地流淌。

不知道为什么?小芸觉得此时的辰辰真帅,真有男人味儿,不知不觉地把头

靠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幸福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背着一直跑下去,不论跑到什

么地方。

「到了!到了!」辰辰指着前方不远的地方大喊着,脚下依然不停歇。

小芸张开眼顺着他的手望过去,漫漫的黄沙之中,在凸起的一个沙丘顶部,

有一片小小的草地,青草碧油油地迎风飘拂着,像一小块不起眼的地毯摊在那里。

她心里正在纳闷着,辰辰一个背摔,早把她掀翻在柔软的草地上。小芸突然想起

来,在河滩上的时候他要摸她的屄哩!心里一着急,便拼命挣扎起来,吓得大声

喊叫!辰辰像条饿狼一样扑了上来,健壮的身子像一块灼热的巨石压在她赤裸的

躯体上,使她使不出一丁点儿力气来,胯间像被一截硬梆梆的树桩杵着,蹭得她

又是舒服又是难受!

小芸的手被牢牢地按住,像铁钳子钳住一样挣脱不开。她不要命地挣扎起来,

简直发了狂似的,直到所有的气力全都耗光,无法在继续挣扎下去,只好绝望地

闭上了眼睛,全身因为恐惧而战栗着,任由这头野兽处置。辰辰并没有如她料想

的一样打开她的双腿,突然间没有了动静,接着手上一轻松,离开了她的身子。

她奇怪地张开眼睛一瞧,不看则罢,一看吓得她的心「扑扑通通」地狂跳起

来:辰辰扒光了身上的所有束缚,光赤赤地在立在烈日下,手上挥舞着他的花短

裤儿,胯间的腊肠样粗大的肉茎红赤赤地直竖着,犹如闪亮的小钢炮,威武而神

气,鸡蛋大小的龟头活像林子里初生的蘑菇,肉棒上面盘结着的淡褐色的筋道也

都清晰可见。她哪里见过如此吓人的东西,惊恐万状地翻身爬起来就想跑,刚刚

立起身来,却被辰辰结实的双手抓住了脚踝,扑面倒了下去,倒在混合着泥土芳

香的草丛里。

辰辰「哈哈」大笑着从后面压了上来。「啊——」小芸大叫了一声,粗大的

肉棒从后面插入了她的肉穴,如此粗鲁地冲进她的身体深处,她能感觉到它的存

在,真真切切地就在肉穴里面,把肉穴撑得满满当当的,那可是从来未曾有过陌

生来客造访的宝贵之地啊!如今却被野蛮的敌人侵占,她羞愤交加,大声喊叫,

并不是因为疼痛。

辰辰开始像那晚的看到的大黑狗那样开始抽插起来,他的抽送十分有力,可

是一点也不觉得不适,反而给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觉得怪舒服得紧。小芸

看不到辰辰的脸,但是她能听到他伏在背上如雷的低吼声。一次又一次的猛烈的

撞击,让她的肉穴有了一股从来未曾经历、无法言说的瘙

痒,如此美妙,浑身舒

爽,这种撩人的酥麻感迅速地抵达了全身每一根敏感的神经,充满了她的身子。

她感到了自己的存在,连同天地万物一起存在着,情不自禁地开始放声地呻吟着,

纵情地在欲望的烈火中歌唱。所有的屈辱化作了满心的幸福,所有的感觉汇合成

一股激荡的气流,使她轻飘飘地想要飞扬起来,飞到蓝天上去。

肉棒沉沉地打在肉穴里,「噼噼啪啪」地欢响着这世间最美妙的乐曲,一次

又一次的冲击让周围的空气急速地升温,炎热的沙漠就要燃烧了。小芸已经情不

自禁地反手把男人的屁股用力紧紧抱住,耸着屁股迎凑着来来回回的抽插,欲仙

欲死的的快感一波波地从胯间传遍全身。

辰辰抽送的动作也加快起来,终于身体深处的火山瞬间爆发,一股火热的岩

浆奔涌着从肉穴深处喷泻而出,辰辰也在她的身体里咕咕地溅射开来,射得肉穴

里「咕咕」作响,简直要把小芸舒服死了,美妙死了……「啊——」小芸在一声

极乐的喊叫中醒了过来,原来却是春梦一场!全身汗水淋漓,心中的激情依然未

退,身体里的血液还在奔流,胸中的心脏还在「通通」地激烈跳动,梦中的情景

依然历历在目。

过了好一阵子才彻底清醒平静过来,窗外斜月沉沉,四周万籁俱寂,身上的

汗水开始冷却,募然觉得两腿间湿糟糟的,湿透了的阴毛凌乱贴在阴阜上,凉飕

飕的像浸在水里一样,不由得吃了一惊,还以为是月事提前到来了,伸手在胯下

一摸,黏糊糊湿哒哒地湿了一大片,把手掌伸到窗口借着月光一瞧,满手掌泛着

油油亮亮的光泽,却不是经血。

小芸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但是梦里的那个人都是壮壮,而且只不

过只是搂搂抱抱、亲亲嘴什么的,这还是头一遭梦见过辰辰,这让她觉得很是奇

怪,肉穴里竟然流出这么多水来!回想起梦中的自己,彼时竟是那么的享受,那

么随便就把贞洁之身委托给辰辰这么个二流子!她的心里又羞又气,还好这只是

个梦,要不然就真没脸再见壮壮了。

小芸在枕头下扯来卫生纸,在肉穴上反反复复地揩擦,想把梦中的耻辱一起

擦干净,地上扔了一团又一团的纸卷,总算是揩干了。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心里的烦闷就像野火一样在心里蔓延开来,自从她懂事以后,半夜醒来睡不着似

乎已经成了习惯。

梦里为什么是辰辰而不是壮壮?这个问题像个幽灵一样纠缠着她,怎么也得

不出个明确的答案来。壮壮干活儿麻利,能吃苦能耐劳,心地实诚善良,就是不

太懂得拿话儿逗她开心,不像辰辰那样油嘴滑舌的,她不清楚自己究竟喜欢哪一

种。

「唉——」她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声复杂而又丰富的叹息,包含了对壮壮

的欣赏和可怜,包含着对他的同情和怨恨。

第七章发春

娘下世已经十二年了,爹凄惶地拉扯着她长大成人。还记得爹包了大队上的

船开始摆渡的时候,每天让她骑在脖子上带她到船上去,有人摆渡的时候,爹怕

她掉下水去,就拿根麻绳拴住她的腰系在低矮的船舱里。特别是在冬天的时候,

河面上寒风呼呼地刮,像刀子一样在河面上呼啸着,爹怕她冷,在船舱里放个炭

盆给她烤冻僵了小手。夏天就好多了,傍晚没人摆渡的时候,爹就带着她在河边

的沙滩上,在金黄色的夕阳里用沙子垒城堡。好好的城堡被水一冲就散了,她就

伤心得「哇哇」地大哭。

后来河对岸来赶集的人多了,爹忙不过来,常常早上把她放在壮壮家,傍晚

摆渡完了才把她接回来。王寡妇丈夫也过世的早,常常说小芸「讨人欢喜」,爹

也疼爱着壮壮,每次回来无论兜里装了什么都分一半给壮壮。

壮壮小时候病怏怏的,就像菜地里的小白菜黄久久的三天两头地生病而,看

见的人都对王寡妇说「这孩子怕不好带」。王寡妇心里怕起来,到处去求神拜佛,

后来在对岸的一个阴阳那里求得一个法子,要给壮壮穿女娃的衣服。打那以后,

壮壮就穿起了花衣服,梳个小辫儿在头上。小芸见到就笑,见了就说「羞羞」,

他气不过就和小芸打起架来,竟打不过小芸,只有「哇哇」告娘的份。

有一次小芸和壮壮跑到大街上去玩耍,日头落山了也不见王寡妇来叫,爹也

不见个影儿。两个小孩饿得慌了,只好没劲打彩地回家来找吃的,屋里屋外寻了

个遍也找不到壮壮他娘。只有厢房们是关着的,里面有猪拱草堆的声音。小芸胆

子要大些,拿了竹条儿走去,就要到把猪从里面赶出来。可厢房的门抵得牢牢的,

怎么用劲也推不开。猪在里面似乎拱得更欢了,还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来。

小芸着起急来,绕到厢房后面的窗户够着看,却因为太矮够不着窗台,只好

回来叫壮壮,一人搬了一块砖头垫在墙角,由壮壮扶着摇摇晃晃的砖块,小芸踩

上去垫着脚往里面瞧。

里面光线已经昏暗,四下里寻不见猪的影子,只有墙角的稻草堆上,有一大

团白晃晃的东西在动。她一点也不怕,爹跟她说过这世上是没有鬼的。那是个人,

头发蓬乱着遮住了脸庞,看不清是谁,只看得到肩膀以下的部分白花花的,跪在

草堆上起起落落地,胸前两个奶子上上下下地跳跃着,嘴里「哼哼唧唧」地叫着,

看起来很开心,不过有时候像在低低地哭泣,搞得小芸都分不清这人是高兴还是

难过,只是好奇她究竟遇到了什么事,让她这么奇怪地动着,奇怪地叫着。

小芸的小手扒在窗台的墙上,努力地够着头看,目光渐渐适应了厢房里面的

环境,这才看见这人腰下还有硕大结实的屁股,屁股下面还骑着两条光光的腿,

结实的大腿上长满了黑乎乎的汗毛,大腿中间的有个软软的肉袋子,上面长着一

根肉色的棒子,大半截没入了上面那个人的尿尿的东西中间,「噼噼啪啪」地在

里面进进出出,在暗褐色的肉团中扯出鲜红鲜红的肉唇来。

「啊哟……啊哟……轻点!」上面那个人叫起来,小芸认得这是壮壮娘的声

音,她想叫壮壮娘,却不见壮壮娘抬起头,只顾俯下身子去趴在下面那人的身上,

两条结实的手膀子从下面穿上,紧紧地抱住了壮壮娘的头,只有「吚吚呜呜」的

喘气声和粗重的喘息声从那里传出来。

肥硕结实的臀部还在动,就像打桩子一般提起来,那根肉做的柱子露出好大

一截来,简直要跟镰刀手把一般儿粗了,瞬间屁股又盖下去,把它整个儿全都吞

没了,发出「啪嗒」一声脆响,一下又一下……沉着而有力,不大一会儿,屁股

发了疯似的动起来,越来越快,撞得壮壮娘那白花花的屁股晃荡起来,一片「啪

嗒」「啪嗒」的声音从那里发出来,看起来有趣极了。

「噢……噢噢……死鬼!」壮壮娘嘴里哼叫着,又从那人身上爬起来,直直

地坐在那人身上,那发出响声的部分便看不到了,小芸觉得有些可惜。

壮壮娘直起身来把蓬乱的头发拢到脑后,那张圆润的杏子脸上红扑扑地显得

比平时年轻了好多。壮壮娘一直闭着眼睛,双手拄在那人的胸膛上,想推磨一样

歪着屁股挨起来。

小芸这才看清了下面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是爹的,爹受了欺负也不打人,只顾

闭着眼睛伸长脖子在下面「唔喔」「唔喔」地闷声哼哼,把那双蒲扇大的手掌按

在壮壮娘的奶子上,使劲儿地揉搓着,揉得那圆圆的奶子都歪了,揉得壮壮娘直

叫唤。小芸觉得这样还好,她喜欢爹欺负别人,不喜欢爹被欺负。

「猪呢!还在里面拱没有?」壮壮在下面说,他蹲得小腿有些麻了。

「嘘!」小芸扭头瞪了他一眼,壮壮便不出声了。

小芸在看的时候,两个大人已经从草堆上站起来了。她这才看清楚了,爹只

是光着上身,并没有脱掉裤子,裤子在小腿弯处,壮壮娘不知道羞羞,倒是脱得

赤条条地一丝不挂,身上比爹白多了,这让她很不是滋味:凭什么壮壮娘就比爹

要白?

两个大人背对着她,壮壮娘趴在墙上翘起屁股来,爹走到壮壮娘的皮肤后面

耸了耸,「哈嗬」低吼一声,「噗叽」一声进去了。壮壮娘闷哼一声仰起头来,

难受地甩着头发直见喘气儿。爹的屁股紧张地缩着,紧紧地贴了一会儿,才搂着

壮壮娘的屁股开始一前一后地动起来,把那里撞得「梯踏」「梯踏」地直响。

小芸才想起来,记得街上的那些狗都是这样干的。壮壮娘又开始叫起来,两

只脚掌在地面使劲儿撑立起来,一下一下地往后凑过来,声音比之前大得多了些,

连下面的壮壮都听见了。

「我娘在里面?」壮壮歪着小脸朝上问她。

「在,我爹在欺负你娘呢?」小芸小声而得意地说。

「我要看!我要看!」壮壮在下面着急起来。

小芸只得撒了手从砖块上跳下来,换壮壮上去,自己在下面扶着。壮壮比小

芸高

一些,不用那么费劲就看到了娘两手扒在墙上,被小芸爹使劲地欺负着,嘴

里「哎哟」「哎哟」地哼叫着,像是生病了很疼那样。他知道娘只有痛得实在忍

不住了才会这样叫唤,心里更加着急了。

「要死了!要死了!」娘竟然被欺负得哭了起来,大声地朝着墙叫喊。

「娘!娘!」壮壮急得喊娘,一下从砖块上蹦下来,去拾地上的石块儿。

「你要做啥?」小芸撒开扶着砖头的手问,看见他拾起了好大一块石头,脸

上气哼哼地难看极了。

「叫你爹欺负我娘,我娘都哭得要死了,我要打你爹!」壮壮说着一抬手,

石块「嗖」地一下穿过窗口,在里面「咚」响了一声,吓得小芸哇哇直哭起来。

小芸爹听见哭声,连忙从里面冲了出来,还在一边走一边穿着褂子。问清楚

之后,在那里傻傻地笑着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过一会儿壮壮娘也出来了,连忙到

屋里抓了糖果来分给他们吃,叫他们不要和别人说,要不连饭都不给他们吃。

那年他们才六岁,过一年就该上一年级了。不过从那天以后,小芸发现爹和

壮壮娘更加亲了,常常一起坐在院子里的梨树下说话儿。知道有一天她看见壮壮

娘在掉泪珠儿,爹也跟着抹眼泪,她和壮壮吓得也跟着哭,后来爹自己擦干了眼

泪,还给壮壮娘擦了眼泪。打那以后爹再也没有送她到到壮壮家去了,成天唉声

叹气的。

直到小芸和壮壮被送到到镇里上小学了,过了好几年才有同学和她讲:爹和

王寡妇要成一家,壮壮的几个舅舅不同意,事情便吹了。大约是在上初中的那会

儿,两家又开始走往起来,每逢春节的时候,壮壮娘都要给小芸做新衣服新鞋子

送过来;到了插秧打田的时节,壮壮家总少不了爹,大事小事都是爹一手包干的。

现在壮壮也长成了大人,三天两头就跑过来小芸家帮忙下力。

现在村里人又在议论:「恐怕两家又要合为一家了,老秦要壮壮的娘,壮壮

要小芸,亲上加亲。」一时间沸沸扬扬的传开来,传得大家都知道了。虽然两家

大人还没有在两个孩子面前提起过这事儿,但是小芸心头清楚的很,爹就是把壮

壮当着女婿来看待的。面对村里人的玩笑,小芸总是笑嘻嘻的,只有壮壮听了他

们的话,远远地躲着小芸,不敢当着人面和她在一处呆,显得有些害羞和生分起

来。

「人材倒是不错,就是性格太老实!」小芸躺在床上想着壮壮的样子,虽然

壮壮已经帐成了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已经不在是那个穿着花衣裳留着发辫的「假

女子」了,但他身上那害羞的秉性却残留在了他的身体里。辰辰也算是从小到大

的玩伴,虽然不像她和壮壮那样要好,有些流里流气的,但是脑瓜子活络,有种

说不出来的地方吸引着她。

小芸一想到刚做的那个荒唐的梦,之前那种莫名的羞愧已经消失不见,遏制

不住的冲动又在身体里悄悄生发,紧接着阴道里就有了异样的反应,像有蚂蚁在

肉壁上面搔扒,簌簌地开始发起痒来,开始紧张着潮乎乎地热和起来。她心里头

知道那羞耻的小穴又开始不安分了,里面定是开始分泌甜美的汁液了。她已经不

再抗拒,而是愉快地闭上了眼睛,她要重温消逝在梦里的那种让人意乱神迷的感

觉。只是不再想着辰辰的面庞,而换成了壮壮,这样她的罪恶感会小得多。

月亮已经被大槐树的枝叶给遮挡住了,屋子里想泼了墨样的漆黑。这黑暗让

小芸胆子不再那么小。她伸出柔软的手掌来覆在鼓胀的奶子上,想象着那是壮壮

布满老茧的双手,心里禁不住就「扑扑」地跳动起来。温热的手心摩着硬硬的小

奶头,使她感觉起来很是舒服,试着在手掌上加点劲按了按,那奶头儿越发痒起

来,使她的心不满足。她用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掬住奶头,就像握住小巧粗糙的铅

笔橡胶头,试着轻轻地拉扯。

「噢……」小芸战栗着低哼了一声,奶头上的快感象静电流一样,穿透了她

的奶子,在全身「簌簌」地扩散开来。她发现了这小小的奶头竟然能带给她如此

美妙的刺激,手指便停不下来了,无所顾忌的搓弄着奶头,让那新奇的快感从奶

头上生出来,像河面上的水波那样洋过她的身体,一波紧接着一波连绵不断地侵

袭她的神经。

屋子里的空气渐渐变得闷热起来,才消去的潮热又从黑暗的角落里窜出来,

重新笼罩着黑暗中小芸的身体。她的脸烫乎乎的,呼吸变得越来

越急促,鼓胀的

奶子在温热的手掌下变了形状,被粗鲁地扯向两边,又从两边向中间挤弄来,她

感觉得到它们在迅速地鼓胀,变得越来越有弹性,就连那颗小小的奶头也变得硬

硬的糙着指尖。

下面的小穴儿酸酸胀胀的,像要小解出来似的。小芸强忍着乳房上的快感,

从床上爬起来摸着木桌上的火柴,摸索着「赤那」一声划亮了一颗,点着碗里的

菜油灯盏。她在摇动的火苗中翻下床来,准备床上衣服到外面的茅棚里去解手的

时候,小穴里那种强烈的尿意又突然消失了。

她正在纳闷的时候,火苗儿在灯芯上抖动着,光团「哔哔啵啵」地越来越大,

微弱的红光渐渐变成了金黄色的光团,使整个屋子亮起来,也照亮了小芸赤裸的

身子,曼妙的身子被流淌着着一层蜜黄色的奶油色,她乜斜着眼瞅了瞅胸前的奶

子,它们依然鼓满着,浅浅的乳晕在灯光下泛着油油的光泽,肿胀的奶头像新鲜

的草莓尖在乳房的顶端翘然而立——所有美妙的感觉都来自这颗小小的肉丁,这

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两条修长的腿子在床沿耷拉着,小芸看在眼里,越发满意起来,伸手在光滑

的大腿上两侧爱怜地摩挲着,不由自主地滑到了大腿根部,在软软的毛从上梳理

着,小穴里又开始酸酸脏脏地痒起来。原来并不是要小解,而是手指在上面有了

作用。她在毛从中摸到了那条缝隙,好奇地用指头按下去,里面已经湿哒哒的一

团糟了,挤开柔软的阴唇往下越陷越深,指头被温暖黏湿的肉片包围着来到肉穴

深处,插进了洞穴之中,那里的肉瞬间紧张起来紧紧地缠住指骨,像一枚戒指扣

在指头上,指尖在一片稀热的沼泽中茫然无措。

小芸试着把手指往里面伸,肉壁被指甲刮擦着,一阵尖锐的疼痛,她不由得

「嘘」了一声,紧紧地皱起眉头来,赶紧把手指退出来。为什么在梦里就那么舒

服?被指尖轻轻一触就疼得不行?她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很快,她有了新的发现,

手指在退回来的时候在阴唇上沿的结合处碰到了一小团软软的肉瘤,指腹触摸到

那粒肉瘤的时候,浑身就像被电击了一般止不住激烈地战栗了一下,让她感到又

舒服又害怕。

阴蒂!这个词在小芸的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烁了一下,她在生理书上看到过,

不过仅仅标了名称而已,看起来也没什么稀奇的呀!她伸出两个指头来分开阴唇,

努力低下头去想看清楚这叫「阴蒂」的玩意儿究竟长啥样儿:鲜嫩粉红的肉沟中

间有包谷米那么大的一点隆起。

她犹豫着又把指尖在上面碰了碰,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的感觉从阴蒂顶端传遍

全身,「噢……」她忍不住战栗着哼叫起来,太舒服了!怪不得辰辰要摸她的屄

呢?原来屄里面有这样的宝贝!这是个神奇按钮!快乐就是从里面生长出来的!

小芸为自己的这个新发现而惊奇不已!她需要更多的快感,就把指尖贴在阴

蒂上揉动起来,那神奇的肉丁收了刺激,肉穴里也跟着在一阵阵地收缩,一阵阵

地抽搐,有一股电流般的酥麻的感觉从阴蒂顶端传遍了全身,一股劲道从全身瞬

间聚集到洞穴的四壁上来。小芸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涌动着往胯间聚集,身子便

软软地向后倒在床上,手指不由自主地也加快速度揉动起来,那枚肉瘤在指尖下

慢慢的胀大着伸展开来,一直大到有指头那么大那么高了,这陌生的突起物让优

染感到新鲜而又惊奇,羞怯而又舒服。

小穴里的爱液像春潮一般开始泛滥出来,从湿漉漉的沟缝里朝外流淌,流了

一旮旯黏黏滑滑的水儿。她蘸着肉穴里满溢出来的水,涂抹在硬硬的阴蒂上,手

指加快了速度和适当的力度,疯狂地按摩肿胀的阴蒂,臀部及时地挺着迎凑上来。

「唔……唔唔……」小芸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脑袋在枕头上来回滚动,那

股熟悉的尿意渐渐来临了,仿佛这种感觉一直潜伏在她的身体里不曾离开过。

她紧紧地夹紧双腿,一下一下地颤抖着,电流一般的快感从阴蒂扩散,穿过

温暖的肉穴,在少女火热的身体里四下乱窜。这让她欲生欲死的快感让阴蒂肿胀

到了极点,那尿意也聚集到了顶点。

「啊……!」小芸喘息着,忍不住轻声哼叫出来,有一股强劲的气流催动着

什么东西就要在屄里面爆炸开。她双腿突然绷得直直的,尽可能地朝两边伸展开

来,四肢着了魔似的抽搐起来。就快来了!快来了!

她想。脑袋里一片空白!

小芸的指尖继续转着圈儿摩擦火热的的阴蒂,突然一个激灵,仿佛像是有一

颗蓄谋已久的炸弹,在身体深处爆炸开来,她的大腿的瞬间合拢来,紧紧地夹住

了她的手——高潮就像是波浪如期而至,一波接着一波地朝她扑过来,前一波的

势头正在减缓,她还来不及呼吸,下一个在又迎头砸了下来。屄里面「咕嘟嘟」

地闹腾着尽情地宣泄,她的身体瞬间松弛下来,如释重负般深深地叹了口气,就

像在睡梦里一样,用发粘的手掌揉了揉柔软的乳房,胯间湿糟糟的,湿透了的阴

毛凌乱死贴在阴阜上,凉飕飕的。

原来摸屄的感觉是这样透爽!小芸甚至隐隐有些后悔在河滩上的时候没有答

应辰辰的要求,「也许他是知道这神奇的按钮的,要不也不会那么着急要摸屄。」

自己的身体里埋藏着如此强烈的欲望,让她感觉到十分震惊。

「壮壮那木疙瘩脑袋,断然是不知道这些事儿的!」小芸无可奈何地叹息了

一声。浑身的力气就像被抽干了一般,该是时候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觉了,她想。

当的脑袋开始变得昏昏沉沉之前,小芸有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明天,或者随便在

什么时候,只要没人看见,她可以告诉壮壮,让壮壮那笨瓜儿见识一下她的按钮,

给这小子开开眼。

第八章木疙瘩

大槐树上的鸟窠里,「喳喳」乱叫的喜鹊吵醒了小芸,张开眼来一看,屋子

里满是白晃晃的光,天已经大亮了。院子那头的牛圈里传来沉重的「吭哧」声,

一声接着一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光着屁股爬下床来,走到窗边隔着玻璃往那边

瞧,壮壮光着膀子在牛圈里挥舞着钉耙,早早地在那里出牛粪了。

「小芸!小芸!」院门外有个声音在叫她,随后「踏踏」的脚步声直往院里

进了来了。听声音她就知道是辰辰,除了他把「小芸」这两个字叫得又甜又软,

再不会有别人了。这家伙这么大清早来干嘛呢?昨晚发生在河滩上的事像对他没

什么影响似的,小芸可记得牢哩!她不耐烦答应他,那「踏踏」的脚步声一直顺

着墙角过来,就快到窗子底下了,她连忙转身窜到床上去,拉了被子把光碌碌的

身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小芸还没起,你找她干嘛哩?」壮壮在牛圈那边粗声大气地问。

「噢,是壮壮呀!你冷不防一发声,吓了老子一跳哩!」辰辰在窗前答应道,

「你还真勤快,出牛粪都这么早?」壮壮「嘿嘿」地笑了两声说:「邻里嘛,帮

帮忙又累不死,力气用完了第二天又会长!」

「得了吧,这村里村外谁不知道你壮壮要当女婿了,在抓表现嘛!」辰辰阴

阳怪气地说着,声音跟着脚步声到了牛圈那边。

「你看你说的啥嘛……」壮壮不好意思地应着,声音矮了下去。

小芸伸手抓过床头的衣服,在被子里躲着穿好了才溜下床来,把身子藏在墙

后面,探着头透过窗户看着牛圈那边,竖起耳朵听两个年轻人在说什么。还真个

「人比人,气死人」:虽然两人差不多一样高,壮壮甚至身上的肉还要多些,还

要结实些,身上却脏兮兮的沾满了牛粪,就别提他经常穿在身上的那件白衬衫了,

灰黄灰黄的皱巴着,简直就是一块难看的抹布。但是辰辰却不一样!上上下下穿

得整整齐齐的,脚上穿双亮闪闪的大头黑皮鞋,头发是最新潮的发式,嘴里悠然

地叼着一根香烟,趾高气扬地在壮壮面前一站,壮壮顿时矮了好大一截。

「这么多牛粪都是你一个出的?」辰辰漫不经心地看了看牛圈外边堆成一个

小山丘的粪堆说。

「是啊,早饭都没吃哩!中午就能出完了。」壮壮老老实实地回答,错把辰

辰的话当成了真心的恭维。

「啧啧!真能吃苦!」辰辰咂着嘴巴子说,「这汗水可金贵着哩!这媳妇儿

就好比这山坡坡,一钉耙这样下去就挖下一块来,反正你有的是力气,干上年吧

两年这山坡坡都被你挖过来了,媳妇儿就归你了!」他嘴巴子利索,一边说还一

边拍拍壮壮的肩膀。壮壮听不出话里的奚落,讷讷地笑着。

这边厢房里的小芸气得满脸通红,怒火从心里熊熊地燃烧起来,拉开厢房门

骂开了:「短命的辰辰,你放你娘的瘟猪屁,壮壮帮个忙怎么啦?你这样作贱他,

欺负他老实人么?」辰辰被骂了,扭转头来也不生气,朝着小芸做了一个鬼脸儿,

嘻嘻哈哈地笑着说:「我才不欺负他哩!他才不是老实,

别看这是体力活,这工

程大着哩!你要说帮忙,我家牛圈也满了的,他怎么不帮我家出牛粪?别人怎么

不来帮你家出牛粪?」

「这……」小芸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狠狠地囔了句:「关你什么球事!

你是起得早吃得饱了没事儿!跑这里来奚落人来了?!」

「哎哟哟,看你说的,我今儿想到镇上去去一遭,跑来问你几时开船的。」

辰辰陪着笑脸说。

「今天不开!」小芸不耐烦地说。

「啊呀!温柔的小芸居然也会有生气的时节?」辰辰摆了摆手说,「罢了罢

了!我回家等着呗,你几时去河里开船,麻烦你叫下我……」

「哼!你是没长耳朵吗?都说了今天不开船了。」小芸愤愤地说,辰辰见势

头不妙,讪讪地笑着踅出院门来,灰溜溜地吹着口哨走了。

辰辰走了,小芸气儿还没消,气咻咻地大踏步走到壮壮跟前,壮壮头都不抬

一下,只顾直着头「吭哧」「吭哧」地下力撬粪。小芸的眼里都快烧出火来了,

直愣愣地瞪了他好久,他都浑然不觉。看着他那老实巴脚的样子,小芸反倒越看

越气:

「壮壮!」小芸气不打一处来,大喝一声。

壮壮吓了一跳,老实巴交地太起头来,困惑地说:「干嘛?」

「你是哑巴还是怎么的?辰辰这么作贱你,你屁都不放一个?」小芸气得脸

都红了。

「随便他怎么说,又不会少块肉……」壮壮讷讷地说。

「随他说!随他说!」小芸跺着脚嚷着,「像个瘟神一样!就知道干活!干

活!又没叫你干!不成器!」小芸尖叫着,一把抢过钉耙来,「咣啷」一声摔在

地上,转身冲进屋里把门撞上了,留下壮壮一个人木木地立在牛圈里。

小芸默默地坐在床沿上,眼睛呆呆地定在枕头一动也不动,牛圈里又响起有

节奏的「吭哧」「吭哧」的声音,不觉心里有点酸酸的难过起来,「壮壮人反应

是慢了点,毕竟有一个好身板儿,人又本本分分的,要是按爹的意思和他成了一

家,最起码他会好好对自己的吧?」她在心里竭力寻找着壮壮的好处来安慰自己。

辰辰从小就调皮,爹从来都不喜欢他的,像个白胆猪一样骂也骂不怕,总是

生方设法地勾引她出去玩,只是后来长成大人了才收敛了些,不过那不安生的本

性儿却是不曾变过。她恨太老实的壮壮,也恨糊涂的爹,爹就这样使唤未来的女

婿,要壮壮按着他的脾性来处世为人,小芸在爹的身上似乎看到了壮壮未来的样

子,这也怨不得他自己啊!

小芸的心情好过了些,再一次抬头望向窗外,蜘蛛在屋檐下结了张老大的白

网,丝网上的露水在朝阳的光辉里像水银般闪耀着。她走出门来洗脸,壮壮手上

甩出的那一声声沉重「蓬蓬」声撞在她的心上,撞得她的心儿都软了。

「过来洗吧脸啦,汗水婆娑的!」她朝壮壮叫了叫,她知道爹早上去割草,

沿路还要捡猪粪,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思念着昨晚黑夜里的打算,看了看厢房

里空空的床铺,脸上便热热地发起烧来。

「不行!没多少了,加把劲儿就完了!」壮壮闷声闷气地说。

「完了!完了!还真是个榆木疙瘩儿!」小芸心里狠狠地想着,水盆弄得

「扑啦扑啦」地响,嘟着嘴自个儿把脸洗了,水也溅了一地。看来要在朽木上绣

朵花,还真是没什么希望了!

她自个儿热了饭吃,也不叫壮壮,吃完了走出来,爹背着一大背青草从外面

走进来,「通」的一声放在地上,朝地上吐了一口痰,抬起袖管儿直抹脸上的汗

水。她也懒得叫爹,从爹身边大踏步地走过,拉开院门往外就走。

「丫头,吃饭了没?到哪里去?」老秦朝着女儿的背影叫起来。

「吃了,开船!」小芸头也不回地朝河边走去。

「你们拌嘴了?」老秦觉得女儿有点反常,疑惑地看着牛圈里的壮壮说。

「没哩!」壮壮扬了扬脸儿说,继续低头出牛粪。

「这鬼丫头!脾性都是我给惯坏的。」老秦嘟哝着,不再说话了,掏出烟袋

来点燃,「吧唧」着走出院门来,直往壮壮家过去了。

一连一个星期没落一滴雨下来,蓝蓝的天空四脚高悬。近午的太阳把明亮炽

热的光线撒在大街上,人们都不知在忙些啥,全都躲起来不见了,街面上一个人

影儿也没有,连声狗叫都听不到,空气就像停止了流动一般凝固了似的,寂静得

让老秦有些心慌,胸腔里憋着一股子闷劲儿

,走到壮壮家院门口往里面瞧:王寡

妇打了一盆水放在台阶上梳头,一头浓浓密密的长发盖住了她的脸面,快四十岁

的女人了,看起来轻俏得像个刚结婚的大姑娘。

「咳!」老秦从嘴上拿下烟袋来,清了清嗓子,「妹子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王寡妇被吓了一跳,分开盖着脸的头发说:「我还说是谁呢?来也不吭声气儿!

想吓死人啊你,都要被你吓出心病来了!」

「我又不是恶鬼!有那么吓人么?」老秦讪讪地笑着走到她跟前。

王寡妇惊慌地走了两步,一扭身往台阶上就走,嘴里啐了一口说:「你不是

恶鬼,你是饿鬼,跑到我这里索食来的!」手提着黑色的裙摆,肥屁股晃呀晃的,

老秦这才看清了她腰上穿了一袭陈年的就裙子,头一次瞧见,有点怪模怪样的。

老秦看着女人转进堂屋不见了,尴尬得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闷闷地吸了一大

口烟,将烟袋在左手心上「啪啪」地把烟灰从烟孔口里抖落干净,一抬脚跟了进

去。阳光下呆的久了,到了屋子里两眼发花,老秦使劲眨了眨眼,看到对面的厨

柜大大地开着,什么人也没有,一转头去看见屋角的床帐在瑟瑟抖动,里面「窸

窸窣窣」地响。他猴了胆子踅过去揭开一看,女人背朝着外面,跪在床上换衣服,

身上脱得光溜溜的,裸露着的肩膀柔滑而精致,丰润的后背曲线一直流畅到了白

嫩嫩的大屁股上,胸前两个圆滚滚的奶子在晃荡着,一身子儿全是雪白白的肉。

一听到声音,王寡妇像只受惊了的大白兔子,一下蹦到床角,顺手抓了件衣

裳盖在胸部,嘴里嗔怪着:「看啥哩看!人家换衣服你跟进来做哪样?」老秦像

一堵墙样立在床前,胸口激烈地起伏着,鼻孔里「呼呼」地只喘,嘴里却说不出

一个词来。这时一阵低低的「嗡嗡」声从床帐顶上落下,两人同时被这声音吸引

着,看见一只蚊子振动着翅膀转着圈儿落下来,停在了王寡妇白生生的大腿上。

王寡妇咬着嘴唇扬起手来,比着大腿上拍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老秦的

手还要快些,「啪」的一声脆响,拍在她的腿上,她的手却拍在男人的手背上。

王寡妇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慌忙把手缩了回去。老秦斜起手掌瞅了一眼,蚊

子早飞跑了,被打中的那一片地方有一些儿红痕漫上来。

「没打着!」他仰起脸来看着女人低声说,手掌却黏在了女人的大腿的肉上

扯不开来。

「没打着就没打着呗!」女人在他手背狠狠拧了一下,「咯咯」地笑着说:

「小蚊子跑了,来了一只更大的!」老秦被女人的幽默逗得裂开大嘴笑了,贴在

大腿上的手却不安生地沿着滑滑的腿肉一路滑到内侧,探向了女人的胯间,摸到

了那团毛茸茸的肉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