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谢知惊

023 一家客栈

林初窝在谢长庭怀里,握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耳后方去。

谢长庭挑挑眉,不解何意。

但见林初眨着水光朦胧的眼睛,鼓起勇气说:“王爷,求您把我点晕吧。”

“呵,”谢长庭明白过来,道,“休想。”

林初收起眼泪,准备去撞床栏。

刚起身就被谢长庭拦腰截住,后弹坐到了人怀里。

“嘶——”一下子坐到了伤患处,林初疼得直抽气。

“安分点。”谢长庭把人拉开,放到一旁。

一旁的林初又开始吧啦:“没有止痛药吗?麻醉药也可以,麻沸散什么的。”

谢长庭冷漠道:“没有。”

林初接着问:“那蒙汗药呢?”

谢长庭依然冷漠道:“没有。”

林初叹了口气:“王爷武功高强,内力深厚,可否朝我的天灵盖来一下?”

谢长庭淡声拒绝道:“本王不想脏了手。”

林初继续:“那王爷觉得我烦吗?”

谢长庭慢条斯理道:“不烦。”

林初一怔,没想到谢长庭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既然这样,那算了。林初决定换个话题,回到源头,争取出门时常能长一点,不然对不起她肿得跟核桃一样大的阴蒂和磨烂的阴道口,还有擦破皮的后背,磨破皮的膝盖。

林初转头问:“王爷,那我可以每月十七出门吗?”今天九月九,林初估摸着七、八天,她的伤应该可以好,等好了就刚好可以出门了。

谢长庭看着手中的书,头也不抬:“可。”

“王爷,那我可不可以……”早出晚归?

林初话还没说完,就听谢长庭道:“巳时后,酉时前。”

林初在心里根据她所知的常识推算了一下,子时是晚上十一点到凌晨一点,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那就是早上九点之后,晚上五点之前。这,也可以吧。

定好了时间,还要考虑意外情况的发生,林初又问:“那当天要是因为意外没出门,可以改天出门吗?”

谢长庭淡淡道:“可。”

林初突然发现谢长庭今天心情还不错,不然不会这么好说话。那她可以趁机……

想什么就说什么,林初问:“那王爷会轻功吗?就是可以飞檐走壁,在水上漂,树顶站的那种。”

谢长庭“嗯”了一声。

林初眼睛一亮:“那我可以学吗?”

谢长庭放下手中书册,与林初对视:“想学?”

林初疯狂点头:“嗯嗯嗯。”

谢长庭从旁边拿起一本棋谱递给林初:“等你什么时候能赢过本王,本王就教你。”

这个拒绝可真委婉,林初腹诽道。

不过,林初还是接过了棋谱,静下心,开始研究起费解的棋局来。

时光飞逝,九月十七悄然而至。

当天一早,林初就被压着干了一炮,林初的心里跑过一万只羊驼。

阴蒂伤好了之后,银环又被挂了上去,当场“吧嗒”两声的事而已,但林初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环上连着沉重的大铁球拖着爬的记忆涌上心头,那种撕扯嫩肉的锐痛仿若重现在身。亦可说是触发了回忆亲临感。对于不好的回忆,这绝对是个很不好的体验。

如果说她当天的心情满分是十分的话,在早炮之后是九分,那在看到那个托盘上的东西之后就是五分了。

一截削了皮的黄瓜和一根没削皮的苦瓜。

还不如两根玉势加一条绳裤呢。林初想。

最终林初还是认命地把东西收下了,一截削了皮的黄瓜塞到后穴里,样貌狰狞的苦瓜则放进前穴里,瓜身的突起挤压着壁肉,行走间摩擦着壁肉,滋味十分酸爽。

还是上回那位心灵手巧的小姐姐,一番装扮后,梳着垂鬓分肖髻,穿着淡紫罗裙的林初,聘婷袅袅地从屏风后走出来,亭亭玉立,清秀可人。

谢长庭淡淡看了眼,便说:“去吧。”

待人走后,又对时五、时六道:“跟着。”

大道宽敞干净,行人不多,一般人也不敢在王府门前多做停留,是以,门前并不热闹,甚至可以说是冷清。

朱门在背后缓缓合上。向前走官道是出城的路,上回被迫骑马走过,有点印象,所以,林初迈步向左拐了个弯。

林初走得很慢,一是因为太久没走路了,有点不适应,二是因为身下含着东西,没法走快。

走过青衣小巷,来到宽阔大街,人一下变得多了起来,商铺林立,人声鼎沸,林初的耳朵一时有点受不了这噪音。定定在原地站了会儿,熟悉地形,记下地标之后,林初才朝人群中走去。

走着,走着,林初突然停了下来,皱起眉头。

淦!她忘记带钱了!

无法,林初只能走回去拿。

兜兜绕绕又回到熟悉的地方。

谢长庭抬眼:“这么快就回来

了?”

林初点了点头,淡淡道:“嗯,忘记带钱了,回来取。”

听到身后一声轻笑,林初佯装淡定地往里走,但心里想的都是“蠢死了蠢死了,看,还被人嘲笑了吧”。

兜里揣了钱就是不一样,林初感觉她走路都有底气了。

去哪里好呢?她今天要一掷千金。

哦吼,一家客栈。

这个客栈的名字很有个性啊。

林初决定进去瞧一瞧。

进去一看,似乎也很寻常。一楼就是吃饭的地儿,目测二楼至四楼都是厢房。

林初径直走向柜台,“请问,有空余的客房吗?”

里头的人很热情:“有的有的,您要什么样的?”

林初可以确定,里头的人不是掌柜的,而是店小二。

“有什么样的?”

“我们这儿有三种客房,上房,上上房,上上上房。您要哪种?”

林初:“……”

林初:“一间上上上房。”顿了一下,林初又问,“包年多少?”

店小二:“好嘞,一间上上上房。包年打九折,二百七十两。”

林初掏出一千两银票,问:“三年,一月包一天吃食,可以吗?”

店小二直了眼:“哎,没问题,没问题,客官您上请,这是钥匙,四楼左转第三间。”

林初接过钥匙,说:“好,麻烦稍后送一碗白粥上来。”

什么?住最贵的客房,吃最白的粥?店小二惊呆了:“啊这,您不吃点别的吗?我们这儿有很多招牌菜,什么鲤鱼过江啊,黑白双煞啊……”

林初:“等等,黑白双煞是什么?”这是哪个鬼才起的名字。

店小二挠挠头,解释说:“黑是木耳,白是山药,我们老大起的菜名儿。”

林初:“你们老大挺有才。”

店小二也不谦虚:“那是!”

看来是个脑残粉。林初还是说:“一碗白粥就好。”

店小二尽力了,“好嘞,您先上去稍作休息,待会儿就给您送到。”

林初点点头,转身往楼上走。

靠,上楼和平地走完全不是一个感觉。

林初扶着扶手以0.5倍速放慢了步伐。

早知道就不选上上上房了,还得爬四楼。林初暗自恼悔。

不过,上了楼,打开门一看,林初瞬间就不悔了。

啧,不愧是上上上房。装潢华丽,宽敞明亮,家具一应俱全,还有一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大床。爱了爱了。

扣扣扣——

是一个小伙计。

林初接过端着白粥的盘子,道了声谢。

回头又说:“哎,等等,能麻烦你申时四刻上来喊我一声吗?”

小伙计没有店小二热情:“好的,您好生歇息。”说着带上了门。

吃过午饭,林初躺在那张巨柔软的大床上,感受着身下三层棉被的烘托,人都飘了。

林初没脱衣服,也没试图取出身下的异物,就这么盖着轻薄又保暖的被子沉沉睡了过去。是天鹅绒的吧?好暖和。林初睡前想。

不脱衣服睡的后果就是起来会很冷,不过抖一会儿就好了。

在林初踏进府门的那一刻——

书房里,时五立在谢长庭身旁实时报告:“月姑娘回来了。她今天在一家客栈花了一千两包了个上上上房,三年。吃了一碗白粥,然后在房里睡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