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内部消化
昨晚易楷很主动，做太狠，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甄彧只觉得全身上下都泛着酸痛，尤其是大腿内侧和腰，对比之下手腕上的痛倒是不明显了。
摸出手机看时间，已经临近中午。
易楷看起来一切良好，正靠在床板上翻看剧本。
“醒了？饿不饿？”易楷放下剧本，从床头柜拿过菜单，“吃什么？”
甄彧蠕动着抱住易楷的腰：“小笼包。”
顿了一下，他补充：“豆浆。”
“你吃了吗？”
易楷：“没有。”
甄彧：“你吃什么？”
“脱脂奶和全麦面包。”易楷也想吃小笼包，但身在剧组，大多数时间没得选，“严导的要求。”
甄彧闭着眼睛，“他们呢？”
“主演都一样。”
“那我一会儿分你一个包子。”
易楷被他逗笑，按照甄彧的要求点了餐。
等餐到了甄彧才又睁开眼睛，磨蹭着下床洗漱。躺着的时候只是酸胀，下床走路才发现事情比他想象的更严重，腿几乎合不上，腰部加倍酸痛，后穴似乎也肿了，一涨一涨的疼。
甄彧：“……”
男人体力太好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事。
“用我抱你过去吗？”
“……”甄彧一僵，“不着急，我自己过去吧。”
但是他不讨厌这种感觉，毕竟昨晚主动的可是易楷。
再爬回床上，甄彧简直像脱了层皮。
小笼包里的肉馅都是丰沛的汤汁，一口下去全是香味，易楷居然有些感动，他很久没吃碳水了，甄彧看出懂他的表情，抬手要喂他第二个，易楷凭借自己的意志力拒绝了。
甄彧没强求，老老实实吃完了剩下的。
上午甄彧不想工作，不愿去想公司还没处理干净的烂事，无视了甄馥的电话，颇有兴致地下载了一款新出的农场养殖游戏，操纵着农场主买种子耕地浇水。
等他终于从养的牛身上挤出第一桶奶的时候，林湘敲门告诉他该走了。
甄彧不情不愿地下床换衣服：“等我把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差不多了再过来看你。”
“嗯。”快十二点了，易楷也起来收拾，“不要太累。”
甄彧从易楷那讨了个吻才走，让庄子潇照顾好他。
路上甄彧给汪玮发微信，说这次比较匆忙，没来得及见面，回京城再一起吃饭。
汪玮哈哈一笑，说等甄总忙完。
甄彧看完没再说话。
消息传的很快，远在外地的汪玮也知道甄娱乐的事了。
公司员工对于甄彧出现在公司不算意外，都支起耳朵等着听八卦。
办公室的茶几换新了，熟悉中透着些陌生。
甄彧坐回老板椅，心里迅速过了一遍公司目前的事务，对林湘道：“把人事叫来。”
林湘领命去了，没参与对话，到自己工位处理工作。
人事总监是甄娱乐的老员工，是甄山行的人，在这方面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把昨天的事情说完，还说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刺他：“老甄总也是希望甄义能早点熟悉公司，怕您忙不过来。”
甄彧面色不变，顺着道：“嗯，是很忙，西蒙手里的事情不算少，下周甄义过来你先带他熟悉公司，认认人，投资和娱乐业差不一样，隔行如隔山，我怕他有压力。”
甄山行硬把人塞到他身边，他拧不过大腿，但不可能一声不吭。
“之后让他跟着程悠，看看经纪人怎么分配资源，怎么和艺人相处，现在手里有资源的合作方和有名的艺人都很难相处，多见见世面也好，甄昂也是他弟弟。”甄彧理所当然地说，“程悠那边除了甄昂也有其他艺人，再带一个甄义太累，抽出两个没什么发展的艺人给别的经纪人，具体交给你去做吧，如果有合同快到期还没起色的，就解约吧。”
甄彧句句都是道理，人事总监一阵恶心，但他总不能明着和甄彧叫板，顶多在带甄义熟悉公司的时候夹带私货。
“但甄义毕竟是老甄总安排您身边帮忙的……”
“有什么异议？”
人事总监不敢再多说：“您的安排也有道理。”
“回去忙吧，程悠那边谁走了记得告诉我。”
程悠和甄山行他们几个算是一条心的，索性借着兄弟关系让他们内部消化。加上甄馥给他的小道八卦，没准甄义还能挺满意这个安排。
他整理了手头的工作，把西蒙的那些也看了一遍，大多是一些合同起草和已经确定的行程，前者大部分已经交给法务完善，小部分差转交，后者需要助理陪同，目前要么让西蒙继续跟着，要么他自己去，或者直接让林湘跟着。
长出了口气，他给林湘发微信：【西蒙约好了吗，下班。】
林湘火速回复：【1】
上顿饭还是和易楷在床上吃的，飞机上对付几口，到了公司忙碌到现在，时间已经
奔着九点去了。
地方是西蒙安排的，找了一家私房菜，甄彧和林湘到的时候菜正好开始上。
只剩下三个人，还是个雅致的小包间，林湘打完招呼后就如一滩烂泥歪在椅子上：“甄老板，我要饿死了，开饭吗？”
“吃吧。”甄彧脱了外套坐下，“林湘先开始。”
林湘马上动筷子塞了一大口菜，口齿不清道：“我今早和乔泽晋谈了谈，公司有人和他说了西蒙的事儿，他这人爽快，不扭捏但也没有挑明，说之后的日子可能不好过，容峰才作为e8的C位出道，资源有一定倾斜，可《碰撞》是撞大运捡的，以后未必有这么顺利，至于他手下的其他艺人，可能有人要解约了。”
乔泽晋手里不止容峰一个人，其他人都还是没什么名气的练习生，坚持不下去解约很正常。
“有潜力股吗？”
“都看过了，唱跳rap方面几个练习生都没什么突出的，倒是有个男生，长得很合我胃口。”林湘摇头，“但算不上出挑，算了吧。”
西蒙听着前半句还有有些紧张，后半句放松下来，点头附和：“娱乐圈最不缺俊男美女，光好看没有用。”
林湘耸肩：“合约我也看了，这几个人最迟到明年夏天。宁津我没问，等观望一下。其他经纪人都没有联系，只从公司内部网络看了看艺人们，即将解约的都没有亮点，倒是有一个不温不火的小配角，还算有亮点。”
甄彧听她这么说，大概还是比较认可，稍微坐正准备听听。
一整天都算上也没多少时间，林湘只看了内部资料，凭着某种经纪人的直觉先从面向上筛了大批，少部分看了具体资料，这个算看得比较多的，被她记录下来了。
“这个人叫冯尚林，长得……”林湘顿了一下，翻出手机把艺人的照片发到三人小群，“很邪性，年纪也不小，今年三十二，已经结婚了。”
甄彧和西蒙掏出手机查看照片，除了证件照外还有一些剧照。
证件照上的男人长相普通，双眼微突，还有一单一双造成的大小眼，目光直视镜头，是个高鼻梁但山根有些歪，嘴角抿得很紧，明明是面无表情，却意外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凶气。
剧照都是现代装扮，无论是什么类型的笑，他双眼的形状都不会有太大的变化，但眼神能看出不同的情绪，传达清晰明了，中和了这股邪气和狠辣。
甄彧：“都是什么类型的角色？”
“都有，但镜头都不算多，很少，也不重要。”
“浪费了。”
“我再发个短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