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脏失眠孤独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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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其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爱受了,他的一颗心千疮百孔,为了他一再容忍,可是受呢,根本不把他的爱当回事,他的一腔热血和真心都泼在垃圾身上,他的心痛得在滴血。

受离开的三天,辛其痛苦地在学校里自闭,他也开始逃课,心中的难过没法和别人说,一个人深夜默默在操场上喝酒,还是他曾经的室友发现他的状态不对,找了好朋友一起陪着他,辛其才在酒醉后崩溃地哭诉——受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劈腿了,劈腿好几个。

室友一直很羡慕辛其和受的感情,听到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一边站在辛其的角度指责辱骂受,一边叹气地拍拍好兄弟的肩膀,劝他想开。辛其没法想开,这是他的初恋,甚至还不到三个月,就得到这样的结局,他没法释怀。他想不通受怎么可以一边甜言蜜语地说爱他,一边和别人上床,光是他目前知道的就有两个人,一个是胡琮千,一个是hk那个为他打架的男生,都是在受和他谈恋爱的时候劈腿的对象。

他觉得他深爱的人戴了一张可怕的面具,他不知道那张漂亮魅惑的面具下藏了一颗怎样龌龊的心,骗他很好玩吗,玩弄他很过瘾吗,知道自己这样为他要死要活很痛快吧?

辛其哭着喝了一夜的酒,后来哭着吐着被室友抬回了寝室,第二天还是没去上课,继续请假,一个人躺在床上默默哭。

周五的那天,受终于回到学校了,他戴着帽子和口罩上了一天的课,晚上回到出租屋时,发现小男友已经将自己的东西收走了。凌乱的屋子里都是两个人同居过的痕迹,扔在地上的情侣牙刷和水杯、被丢弃的情侣装、两个人精挑细选的礼物……曾经珍视的都像垃圾一样甩在地上,小男友真的要和他决绝了……

受也不知道该不该难过,大概已经痛得麻木了,也没有整理那些东西,脱了鞋就可怜地蜷在床上,开着灯睡了一夜。小男友没有回来,不要他了。

手机里,受终于再次打开那条分手短信,看着简短的“我们分手”的话,难过道:

“好。”

他也不知道小男友的反应,只是知道自己的心口好像破了一个洞,洞口漏风,他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爱了。

那个周末,施庭皓到底没能来找他,他被妈妈教训了,Amandine为了不让他胡闹,周末将两兄弟带到了f国,准备在f国度过一段美好的亲子时光。

受大概颓丧了一个星期,他一直住在出租屋,每天行尸周肉般上课,准备迎接期末考,辛其也一直没来找他。第二个周末的时候,出租屋里却发生了一件很恐怖的事。

周六的晚上,受本来在出租屋里睡得很沉,半夜三更老旧的防盗门却被人撬开。那伙人大概提前就有所准备,撬门的时候根本没多少动静,等人都走到受的床前了,受才惊醒。

恐怖片中的场景一样,受简直吓破了胆,vincent也没戴面罩,依然穿着一身黑皮夹克,阴森森地走到受的床前,将匕首插到他的枕头上,用法语威胁了几句恐怖的话,随行的下属也是几个高头大马的外国人,表情硬朗冷酷,穿得一身黑,地地道道的黑帮。

受已经吓得不会动弹,挺在床上像具僵尸,vincent见他呆若木鸡,回头示意自己的下属,一个扎着小辫子的男人就生硬地翻译道:

“离theo远一点,否则下次这把刀就插在你的脖子上!”

受已经吓傻了,等人都走光了还感觉自己在做梦,唯有枕头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警示着他不是在做梦,都是真的。

他从来不知道,施庭皓那个小畜生是个变态,他们一家更是恐怖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