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

要说为什么会这样......

本来任霖还是很紧张的希望蔡杨不要发现他们然后赶快走开,但是秦绝因为酒精太阳穴发疼浑身不得劲,尤其是任霖还把他压的死死的,当即不安分的挣扎起来东蹭蹭西扭扭,蹭的任霖冒了一身的火。

秦绝左右甩着头,想要挣开那捂住自己口鼻的手,哪知那手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脸上甩也甩不脱,急得张嘴就咬,唇舌一起上,把任霖的手指手掌又舔又咬的弄得湿淋淋黏糊糊,还痛得很。

任霖感受到那湿软温热的触感,手心里又痛又痒的,心里狠狠一悸一直痒到了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突破边缘溢出来,但他手中压制的动作始终没有放松。

现在被蔡杨发现了秦绝这般模样可不是好事,尤其是......今天任霖无意间听见的事...决不能让这样的秦绝和他们接触。

“唔.....”狗皮膏药的手也阻挡不住男人挣扎的呻吟,秦绝还有些迷糊的脑子也有些迟钝的意识到现在有人压着他,不服输的挣扎起来,动作越挣越大,秦绝恼得很,压他算个什么事?他秦总攻压别人才是对的!

两人拉扯阻挡间不小心碰到了储备间的什么东西,发出来声响。

任霖心里大叫不好,手上一松劲,眼看着秦绝就要张嘴发出声音,气的往日温温和和的男人低头就堵住了那湿润的薄唇,报复性的咬了一口。

这下怎么办?

门外的人明显意识到他们就在这个房间里了,那越靠越近的脚步声就是最好的证明。真是......!气的任霖咬住秦绝的唇肉磨了磨。

心里迅速思考起来该怎么办。

这里是一间储备室,房间里有些黑,任霖不知道这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但是空间不大,他用余光看了看,只有那个架子下方的箱子旁有个空位,看起来仅仅容纳一个人的样子,然后又转头瞅了瞅眼前的男人,鼻息之间全是酒味顿感头疼。

酒醉的男人一点都不安分啊!

但是任霖还是做出来最坏的决定,他被发现了都不能让秦绝被抓住。他艰难的控制着秦绝往那个空地移动,唯一值得庆幸的事那个空地离他们的位置不算太远,移动过程中也没有碰到什么东西发出声响。

任霖将男人按在那里,思考了片刻取下男人和自己的领带,一条反手栓住固定好男人的双手,一条捏吧捏吧堵住男人的嘴巴,若是有灯光,可以看见秦绝一整个都是被绑架的模样。

任霖深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退回到门口,神情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挣扎乱掉的衣服,顺手拿了一样东西,现在那脚步声感觉已经在门外了。

任霖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在剧烈跳动着,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决定在门开的瞬间出去,秦绝在角落,打开门也不会看见,只要秦绝不出声。他可以说自己是在这里找客人要的东西。

门外恶趣味的青年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刻意营造了一种刀悬在头上迟迟不掉下来的恐怖感,从他走到这扇门足足花了好几分钟,那门越来越近,手轻放在门把手上,青年的脸上带着恶劣又期待的笑。

门内的人也一样看着门把手缓缓转动。

就在任霖深吸一口气就要出去的时候,又僵硬的停住了动作。

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叫住了蔡杨。

真是戏剧性的发展。

蔡凌度一脸冷峻的走近蔡杨,身后跟着之前和秦绝相谈甚欢的莱森。

“你怎么在这里?”蔡凌度语气冷冷的质问道,眼神里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铁不成钢。

“啊。”蔡杨松开了门把手,眨着那无辜的双桃花眼耸了耸肩,“不是你让我去找秦总吗?”

蔡凌度被气笑了,他是让他去找到秦绝,然后做他该做的事情,哪知道他带着人过来了这小贱种一个人悠哉悠哉的不知道干什么,现在还敢和他顶嘴?

“那你找到人了吗?”蔡凌度咬牙切齿。

蔡杨看着蔡凌度那副模样,想起他要自己做的事情,顿时觉得十分好笑。

他又抬眼看了看一头雾水的莱森,直接给他打上了一个工具人2号的标签。没错,他是工具人1号。

蔡凌度这副模样,不就是自己的阴谋诡计不成功然后恼羞成怒了?

真是恶心。

他直接yue好吧?

蔡杨突然不想就这么顺着蔡凌度了,缓缓走了几步远离那道门,然后一步一步的走向蔡凌度,脸上挂着笑,但是那笑怎么看怎么冷怎么看怎么讽刺:“没有啊。我亲爱的哥哥。”

蔡凌度:“.......”

气质凌冽的男人眯了眯眼睛,透露出十分危险的气息,可蔡杨根本不怕,大不了破罐子破摔。

蔡凌度凑近蔡杨,压低声音,将音量控制在莱森听不见的范围内:“蔡杨,你可要想好你这么做的后果。”

一字一句满是威胁。

蔡杨闻言直接咧嘴一笑,大着嗓子说:“哥你可真搞笑,秦总去哪里了我还能控制

吗?秦总是个人,不是个东西,他是有腿的。”蔡杨神色十分无辜,“会跑。”

蔡凌度气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小:“你......!”

这个小贱种是把答应他的事情全部给忘了是吧?呵,等着吧,他有的是法子收拾他。

一旁的莱森感觉到气氛很僵硬,出来圆场道:“哈哈哈,没事的,秦总应该回去了吧,我到时候再联系他,蔡总你刚刚说的那个方案我会转告给秦总的。”

在秦绝和莱森谈完之后,莱森觉得秦家有很大的合作价值,然后蔡凌度找到莱森,说想谈谈一个新的方案,就是形成一个三角合作链,虽然项目尤其是大投资方越少的话合作越牢固,风险越小,但是j家想要一口气打开市场,多方合作就是最好的方向。毕竟机遇和风险并存。

但是需要考虑的是,秦家和蔡家能好好的合作吗?

莱森就在考虑这个问题,毕竟这个问题算是不可控因素,风险挺大的他要好好想想,这个一步踏错可是会带来巨大的损失。虽然对本体公司的损失不会太大,但是他丢掉工作是一定的。

就在莱森还在考虑思考的时候,蔡凌度提议去找秦绝三人好好谈谈,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谈比较好。莱森觉得也是这个理。

所以导致现在几人出现了刚刚那种状况。

“既然秦总可能已经回去了,那我们就下次再说,此事也不着急,我会在这里多逗留几天的。”莱森脾气好的安抚着,感受到气氛有些缓和,看了看手表道,“现在也不迟了,咱们该谈的也差不多了,我也该告辞了。”

蔡凌度沉着的脸一收,又是商人那副圆滑的嘴脸:“那我就送送莱森先生。”

说罢也不管蔡杨转头就走。

到此为止,蔡凌度的算盘已经彻底打空了。

蔡杨扬起了胜利的笑容,看蔡凌度吃瘪他十分高兴,简直拍手叫好。

众所周知,蔡家家大业大,但蔡家的兄弟们却不像秦家两兄弟关系融洽,蔡家的前总裁,也就是蔡凌度和蔡杨的父亲蔡沉知,是个多情种,简称海王,别称渣男。

这是个十分狗血的家庭伦理故事。

蔡沉知和原配生下了蔡凌度,但就在蔡凌度几岁的时候,蔡沉知出轨美艳的女明星生下了蔡杨,尤其是蔡杨他妈也不是什么省心的,小三登堂入室把原配气倒在床,原配身体不好,这一气雪上加霜,尤其是蔡沉知早就不着家,根本不关心家里的妻儿,成天胡搞,最后原配郁郁而终。

没有多久小三就上位了。

但这种家庭的变换威胁不到蔡凌度的地位,在蔡沉知的心里,这整个蔡家只是蔡凌度的,哪怕小三是他现在的妻子也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报应,蔡沉知现在也在外养了不少小三。典型的狗改不了吃屎,野花就是要香一点。

这种情况下蔡凌度的日子不好过,家庭的不幸让他十分厌恶蔡杨。

蔡杨从小到大也是在歧视中长大的,尤其是还要受到蔡凌度的欺压,而且蔡沉知也不承认除了蔡凌度以外的儿子们。

真是所有人都不幸福,图什么呢?

就在前一天蔡凌度找到蔡杨,让他去帮忙做点事情,报酬就是让他进公司工作。

蔡杨根本不想去什么公司工作,去了指不定还要受到欺压,他一天打打游戏开开直播也能养活自己。但是他妈不愿意,他妈一直想要他进公司,想的都快疯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他不傻,答应是因为他妈,只是最后结果怎样就是他的事情了。这也算是他为了他妈做的最后一次努力。他不想被束缚了,他想做自己的事情。

蔡凌度说,只需要要他就做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就是在秦绝喝醉之后找到秦绝和他假装乱搞,然后到时候他会带j家的人过去,看见这种场面肯定能破坏两家的合作。

j家的人想要打通国内市场,还是要找形象良好的人合作。这么一来,秦家合作哪怕再好也会谈崩。

蔡凌度调查了秦绝近况之后,不知道往日四处猎艳的秦绝不知为何已经很久没去了,反而老老实实的待在公司上班,完全找不到一丝马脚,不然他也不会出此下策。

而且亲眼看得始终比照片里的冲击力更强。

而让蔡杨去对蔡凌度可是百利无一害的事情,反正出糗的一个是他死对头,一个是他讨厌的小贱种,两人当众在蔡家,还是蔡家重要的私人宴会里面乱搞想事情被发现了,后果可不是一般的严重,最少都得是成为圈内长长久久的笑料。

一箭多雕啊。

但是!哪里知道这事情会这样发展!蔡凌度内心堆积着火,他这算是真的给秦绝送福利了。果然,小贱种就是小贱种,烂泥扶不上墙。

蔡杨瞅了瞅那间房门,转身离开。

储备室里,任霖屏气凝神的听着外面的争吵和交流到最后所有人离开,才慢悠悠的松了口气。

窄小的空间里传来摩擦和男人挣扎的咦唔声,任霖顿时惊醒般走到

秦绝身边,蹲下小心翼翼的为他解开双手,取下嘴巴里面被口水濡湿一片的领带。

黑暗里待久了,眼睛已经差不多已经适应了,大部分东西还是能看见的,任霖轻轻摩挲着秦绝手上被绑出来的痕迹,肯定红了吧,这么一想就觉得有点愧疚疼惜,但当时的情况确实比较情急。

任霖将领带放在一边,伸手抬起了男人的下巴,由于之前被他狠狠咬了一口流血了,然后又被塞了领带,破损的地方被衣料摩擦,尤其是男人挣扎的厉害,不用开灯看起来都挺痛的。

内心有点酸涩,要是他早点告诉秦绝蔡凌度的计划就好了,但是他为什么没说?因为他有着自己的私心。

他想借此问他。

接近他。

总是一副温和的男人嘴角的笑意不在,眉眼低垂,眸色流转间尽是难过,夜色流淌让悲伤的因子不断膨胀弥漫。

他垂下头扶住秦绝的两颊,心疼的亲了亲秦绝嘴巴破损流血地方,低低的说着:“对不起。”

任霖抿了抿唇,嘴里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又低头在男人的唇上轻轻的亲了几下,然后用自己柔软的唇瓣磨蹭着,轻声呢喃,“对不起......”

还没等任霖多说几句,情况急转直下,一直乖乖巧巧不挣扎喊叫的男人突然暴起,在任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把人压在了身下,两人相接的唇紧紧贴在一起,秦绝一下撬开那微张的唇舌,眼睛半眯半睁,在黑夜中闪烁着不一样的光。

被压在下面的任霖被大了一大跳,在秦绝吻上来的时候整个人已经震惊到僵硬了。

男人强势的在任霖的口腔里汲取着,一点一点夺取对方的呼吸,灼热在舌肉摩擦之间蔓延,秦绝的唇舌柔韧带着极强的侵略感,交缠之间还有残余的令人心醉的酒味,任霖心里狠狠一惊,被埋藏在心底的那颗种子冒出了头。

秦绝......他......难道,对他?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任霖觉得自己浑身细胞都在压抑的狂欢着,想欢呼雀跃却又在害怕着,他的身体却在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舌头不由自主的追随着男人的侵袭,不断纠缠摩擦。

只有啧啧水声的黑暗中有些东西在不断发酵。

等两人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喘不过气,任霖感觉自己的心跳的飞快,他从未同人这般激烈的拥吻,他伸手抱住撑在他身上的男人,黑夜都无法影藏那双含情的双眸。

“秦绝.......”任霖哑哑的喊着男人的名字。

可男人轻笑了一声,沙哑的笑声莫名有着蛊惑人心的能力,他伸手捏住了任霖的脸,他狠狠道:“不听话,应该让哥哥我在上面。”

怎么能有人压他秦总攻呢?现在的小0越来越不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