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狐说萝卜药丸

7 成结卡住(微h)

楚璠抬起尖瘦的下巴,目露惑色:“子微道长?”

“是鸳花。”子微圈住她的手腕,轻轻拿指腹触了一下薄软的小花瓣,他施法将鸳花压回去,“若是它再长长,你便能聚灵筑基了,不要让旁人看到。”

聚灵修法,这是楚璠做梦都不敢想象的事情,她很惊讶:“我不是,这一生,都不能聚灵了吗……”

子微皱眉,试探着问道:“谁告予你的?”

“身边的人都是这般讲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觉得身下太黏腻狼藉,想要悄悄退出来,却不料最深处好似被什么圆硕凸起的东西卡住了,有种很诡异的拉扯感

怎么会出不来呢……

“别……别动。”子微很无奈。

楚璠又愣住了,懵懵懂懂,姿势要退不退的,下身交合处溢出些汁水,说不清是尴尬还是狼狈。

身后的狐尾依次游移过来,垫在她背后,又把她推了回去,正好靠进子微的怀里。

他先前露了妖相,有七成似妖,不仅是尾巴、眼睛,还有身下的阴茎——有棱有骨的,不似肉物,并且……还会在里面慢慢成结。

她也是不通人事,所以才一点都不懂得。

子微也并不想告诉她,这姑娘胆子看起来实在不大,若真让她看见,不知道要怯到何种程度。

罢了。

“楚璠姑娘,今夜就歇在这处吧……”他擦干手指,稍微整了下衣衫,将她揽起来,一同躺下,“你先睡吧。”

楚璠本就头昏脑涨的,有些迟钝,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总归就是很听话。腿间含了根硬挺粗长的东西,也不觉得难受,怀里抱着两根尾巴,很软和。

子微将另外几只狐尾盖在她身上。

她被熏得温温热热的,身体越来越疲惫,呼吸也越来越淡,沉沉睡了过去。

或许是好久没有这么温暖过,她竟梦到了哥哥。

她与兄长其实没过上多少好日子,她更是甚少有欢快的时候。

楚璠的亲母是掖庭的洗脚婢——那种旁人眼里最看不起,趁着皇帝醉酒,求主子一夜欢愉,以身换位,妄想一夜登天当凤凰的女子。

老皇帝昏庸无能,皇嗣凋零,只有一位皇子,怀的时候不足月,生来带有弱疾,御医说他活不过十五岁。

人人都想给老皇帝再生个儿子,可惜全都是女儿。

楚璠的亲母也怀了身孕,皇帝大喜,封为淑贵人。可惜她粗鄙愚蠢,心比天高,那段时间里趾高气扬,得罪了不少人。楚璠觉得她那些日子应该很快活,所以之后才那么恨自己。

她没有脑子,觉得自己孕期嗜酸,生下来的定然是儿子了。

可她欢欢喜喜整整九个月,只生出个女儿。

老皇帝荒淫无道,暴戾恣睢,转头就忘记了这个洗脚婢,投入下一个舞姬的怀抱。她一个没有身世地位的女子,旁人眼里鄙贱的下人,自然是众矢之的。

没过几月,她就因行事过激被打入冷宫。其他宫妃笑话她,这辈子都只能是个端不上台面的婢子,能让她活着,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楚璠心里真的觉得很对,给吃喝,冬天甚至还能有些炭火,日子这么过着,不好么?

可她母亲不肯啊。

楚璠觉得,她不能被称作是母亲的。

别的女孩儿想到幼时,应该是脚上的鸡毛毽子,别在发髻上的小珠花,或者是某个大人给的甜蜜饯儿。

而她是鞭子。

裹着牛筋的软鞭,打一下就能把淤血凿进骨头里似的,抽在上臂和小腹,大腿和后腰,碎经裂骨般的疼,一个小孩儿哪忍得住。

冷宫里是没有仆人的,她从小没人说话,沉默木讷得很,有老嬷嬷瞧着心酸,总会悄悄塞给她点东西。

有时是馒头,有时是些火烧芋头,只有很幸运的时候,才能尝到别人不要的糕点。楚璠还小,正是依赖母亲的年纪,看见她醉醺醺地卧倒在床上,很怕,但还是想亲近她,就用自己的小手握着掉渣的金缕糕,轻轻喂进她的嘴里。

淑贵人,哦不,应该称呼她原本的名字春柳——她做着浮华富贵的梦,忽然惊醒,她才不管楚璠在做什么,她只是想找个宣泄的出口。

嗅着母亲身上传来的酒味儿,在激烈的骂声和鞭打中,楚璠护着肚子缩成一团,把碎成渣的金缕糕捏在掌心。

她还那么小,却已经明白了悲凉可笑四个字——被自己的亲生母亲打死,是不是这世上独一份的?

这么浑浑噩噩长到六岁,她没先死,施暴者却死了,在一个雨夜猝疾而亡,死了也得不到皇上的怜惜,用草席裹了扔出去,没留下半点痕迹。

楚璠没有很难过,只在发髻上别了朵白花,旁人骂她没有孝心,她一点也不在意。

她勤勤恳恳地活着,某日清晨熬粥时,突然被老嬷嬷拽住,说小皇子在选近身玩伴,宫里适龄的女孩全去了,嬷嬷看她可怜,花了点儿银子,送她去试试。

她这一辈子都像是被推着走的。

楚璠跟那些公主一齐跪在地上,根本没想过自己会被选到。她营养不良,瘦得像颗豆芽菜,面黄肌弱的,根本不似旁人粉雕玉琢。

每年分发的布匹,母亲不是去换了酒就是去赌,她垂眼,看见自己裙摆上的暗黄污渍、能抻到小臂的袖子,只觉得自己跟别人不在一个世上。

特别是那位正中位置上的小皇子。

如珠如玉的一位小皇子,她只悄悄瞥了一眼,没见着脸,只看到他抱着鎏金暖炉的一双手,修长如竹,有着病弱的苍白。

她那时怎么都想不到,这样的一双手,是天生就要来使剑的。

她也怎么都想不到,为什么那双手,浴着暮色的昏光,金灿灿的,伸直,缓缓指向了她。

晨时,楚璠是被什么东西给弄醒的,刚睁开眼睛,便看见怼在脸上的一条尾巴。

她微微愣住,下意识仰头,看见子微还是阖着眼的,便松了一口气。

下身没有昨夜那种肿胀黏腻的感觉,应是睡着后被收拾干净了。只是还是很痛,酸酸涨涨的,几乎快没有知觉。

看她出神,毛绒长尾尖端一弯,又轻戳在她大腿上。

这些尾巴,真的比子微道长本人要热情很多。楚璠用手指摸了摸尾尖的绒毛,眼前虚影一晃,好几条都蹭了过来。

楚璠有些不知所措,只得一个个地撸过去,突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一夜之间,尾巴变成了八根。

他的功力应该恢复很多了。

楚璠心下一定,从玉床悄然下去,她在这里总觉得不自在,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比较好。

她腿都是软的,脚步踉跄,几乎是扶着墙走到门口,经过客房时,想了想,又怕昨日之事重现,便将桌上的昆仑剑抱在怀里。

出门时,正好碰到了候在门口的毕方。

毕方明显是呆了一夜,靠坐在墙角,睫毛上覆有霜雪,看见她出来,立马站直身子,“先生怎么样了!”

楚璠歪歪头,想到那条多出来的尾巴,道:“应该很好了。”

毕方放下心来,沉默了会儿,脸上带着些歉意,“我族长老已去领罚了,昨日之事,是我们对不起你。”

楚璠点点头,面容依然是淡淡的,突然开口:“吸血和被当成炉鼎,应该是后者更有用些吧。”

“话虽如此……”毕方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可先生不喜失控,也不会强求于人,应是从没想过用这种法子的。”

“可以的。”

毕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怔了好一会儿,又听她重复了一遍,“只要能让道长快一点恢复,都可以的。”

楚璠说得很诚恳,毕方却忍不住看向她的颈间。

青青紫紫一大片,甚至还有些尖锐牙印,顺着雪白的脖子蔓延,罂粟花似的,一直开到锁骨,不知道内里是什么光景。

毕方有些无言,他甚至难以想象,原来清风明月的子微道长……在这种事情上,竟也和普通男人一样。

甚至,比普通人更没有节制。

毕方语气略含怜悯,对她道:“你需要些什么吗?”

“嗯?”

“比方说衣服用具,或者吃喝什么的……”

楚璠看了看自己不成样的裙摆,点头说:“谢谢,要衣服,吃食的话,我不忌口的,放在竹楼外就好。”

……

毕方还真的觉得她挺好养活的,比族中的女眷好伺候多了,他也不多话,表示自己知道后,便转身化鹤腾空而去。

楚璠终于能回去歇着了。

她以雪化水,烧热后,把自己泡进了浴桶里。大腿内侧酸涨无比,穴腔里似乎都被撑大了,像是一直含着什么东西。

楚璠用手指伸进去,慢慢摸索着,顺着褶肉往里面揉,掏出了些浊白晶莹的粘液,一丝一缕的,淫液与浓精混在一起,淫靡极了。

她眼睫半阖,面无表情的继续弄着,好久才把东西全都掏干净,或许是时间太久,水有些冰,身体也越来越冷,她连忙爬出来,把自己缩进被子里。

眉心抵在枕间,她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身体好似有冰火在翻涌争斗,半身坠入冰窖,半身犹在烈狱。

几乎是深入骨髓的痛苦,她疼得大汗淋漓,控制不住在床上翻滚起来,啪的一下,摔倒在冰凉的石板上。

她不由得感到恐惧起来,寒凉的石地,透骨的痛苦,总让她觉得自己还在幼时,被鞭子一遍遍鞭笞着。

她蜷成一团,像脆弱的小兽一样,无声哭泣着,砸下来大颗大颗的泪花。

疼,真的很疼,阿兄,我好疼。

她神智不清,抱着昆仑,像抱着白泽一样,往常这般对着白泽说话,兄长就会立马过来。

阿兄,疼……

昆仑剑晕开一段幽邃的泓光。

不过三息,便有人踏门而来。

子微越过浴桶,

扫了一眼,便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他踏着雾光,一身广袖深衣,纹着雾青色的云纹,衣衫环佩,叮当作响。

像剑穗的轻鸣。

楚璠朝他伸手,声音几乎带着亲近而稚嫩的哭吟,瞬间就扑进他的怀里,将眼泪抹在他的衣领上,口齿不清的唤着,“阿兄……阿兄,璠璠疼……”

那人好像在无奈地笑。

“我千年元阳,本想护你元阴受损之痛,你竟全都弄出来了……”

他将楚璠的下巴轻轻掰正,俯身吻上去,把血渡进她嘴里。

幽然深邃的面孔下,连声音也是温和清隽的。

“还有,你睁开眼看看,我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