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狗易燃_BURNING

059 表演(H)

这并不是一句多么难理解的话,刑骁瞬间明白了刑渊慎的意思。

有。

是赵书杰的保姆房。

刑骁恼恨不已,他应该想到的,他怎么可以没想到,刑渊慎一直都在监控赵书杰住的那间保姆房,因为他对赵书杰没有百分百的信任,自己怎么会蠢到以为……

刑骁开始透不过气,面色不正常地变红,刑渊慎指下的力不至于要他的命,却也绝不会让他好过。

刑骁艰难地问出了句“为什么”,掐头去尾,指代不明,刑渊慎却能听懂。

他贴在刑骁的面颊旁,用刻薄而色寡的唇细细品尝对方不住战栗的肌肤,不是亲吻,更像描摹。

“赵书杰是我的人,我用他,必然清楚他在干什么,否则你以为他为什么能好端端活到现在?他今天碰你,自然要受惩罚,但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所以允许你做任何事,是因为你是我刑渊慎唯一的弟弟,你做成了,那就是我这个当哥哥的无能,我管不住你,自然没有理由罚你,但是你这颗心——”指下的力道加重,恐怖的窒息感令刑骁头晕目眩,“必须放在这里,谁都别想拿,谁也别想给。”

“听明白了吗?”

刑骁选择点头:“……我,明白了。”

刑渊慎便松开了他。

刑骁捂着脖子好一阵咳嗽,突然涌入的空气就像一把把尖锐的刀子,刮得他气管生疼。

他撑着玻璃缓缓直起身,散落在额头的短发遮去了一半的目光。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懂,如果刑渊慎恨他,就不会纵容他,而如果刑渊慎爱他,那就不该这样对待他。

他曾鼓足勇气问刑渊慎“你爱我吗”,他确信自己余生都不可能问出第二次,他甚至想,如果刑渊慎说是,如果刑渊慎说他爱他,那他是可以选择和这个人和解的。

可是刑渊慎没有回答。

之后因为岳松的出现,刑渊慎再次失态,刑骁一度以为刑渊慎当年会对自己做出那种事是因为他不希望自己和岳松在一起,刑渊慎可能真的是爱他的,尽管他无法接受这种偏执的爱,但至少能理解。

可刑渊慎仍然保持了傲慢的沉默,并把那根东西捅进他的嘴里。

所以今天,此刻,刑骁不会再自讨没趣,他只是盯着那张英俊逼人的脸淡淡地笑。

刑渊慎会怎样惩罚他刑骁已经无所谓了,反正他只有“接受”这一个选项,刑渊慎爱不爱他也无所谓了,因为当年他单方面宣布自己不能喜欢刑渊慎的时候,就已经把两个人的通道彻底封死。

瞿俊英的爱让梁蝶死在了那个雨天,倾盆如注,血流成河。

刑骁不要自己也变成那样。

刑渊慎重新把刑骁圈进怀中,动作温柔到不可思议,他在刑骁耳边低低地问:“赵书杰今天是怎么玩你的?”

刑骁毫无隐瞒:“他亲我,摸我,还让我跟他互相打手枪。”

“这样,”刑渊慎亲了亲刑骁的发顶,像在奖励他的诚实,“那你玩得开心吗?”

刑骁也老老实实地答:“他活不错,我很舒服。”

刑渊慎松了手,坐回沙发,指了指还站在玻璃前的刑骁,吩咐道:“裤子脱了。”

刑骁依言行事,几秒钟把外裤连同内裤脱得一干二净。

他从来不在这种小事上反抗刑渊慎,他的羞耻心早就没有了,别说是在十七层私宅的阳台上,就算让他在闹市区裸奔他都无所谓,反倒是刑渊慎不会让他这么干。

接着,刑渊慎又让他把腿分开。

刑骁抿了抿嘴,但还是听话地把腿分开了些,露出了胯间那团无精打采的东西。

“衣服,撩起来,”刑渊慎的指令一道接着一道,“衔在嘴里。”

刑骁也继续照做,像个没有心的傀儡,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上身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线衫,即使叼很久也不会觉得累。

光洁细腻的腹部肌肤裸露了出来,美好的弧线一直延展到胸口那两颗肉粉色的乳头处,腹部的肌肉垒块并不明显,只是隐隐约约,但一丝赘肉也无,是最诱人的形态。

所有抚摸过刑骁的人都会情不自禁迷恋上这具受神眷顾的身体,尤其是占有了他多年的刑渊慎,如果说赵书杰是在饮鸩止渴,那么刑渊慎便是毒瘾入骨——

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放弃刑骁,除非他死。

“摸给我看。”

刑渊慎命令道。

刑骁微怔。当着刑渊慎的面自慰,这事即便对他而言也是初次,而且十分具有挑战性,因为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硬起来。

“哥,我……”

说话的时候,嘴里咬着的衣摆便落下来了,刑渊慎微眯眼睛,让刑骁重新把衣服衔住,并且不要再有下一次。

于是刑骁只好默默咬住衣摆,然后一只手去摸自己垂头丧气的老二,另一手助兴似的揉弄自己的胸脯——那里是他的敏感点。

尽管不乐意,但刑骁还是强迫自己回忆

起了下午那段荒唐的情事,那个压在他身上的魁梧得像山一样的男人,他滚烫的体温、粗糙的手掌,还有高明的技巧,无一不让刑骁难以忘却,远不是一场冷水澡就能冲掉的。

明明厌恶肉体的欢愉,却在逼迫下半推半就地沉沦进去,甚至到中途就彻底放弃抵抗,将自己的身体交付了出去。

刑骁的东西渐渐挺立起来,像杆枪似的朝天竖着,五指扣成闭环用力撸动,将冠状沟下的包皮勒得发红发青。

并不存在的触感从回忆中涌出,刑骁感觉自己的手变成了别人的,带着让他惊异的陌生质感,从上到下,由缓及快,带动着他的情欲从一潭死水到汹涌澎湃。

原始的快感不停累积,紧咬衣摆的嘴里却只能发出不明意义的喘息。

刑骁感觉自己变得越来越热,他半睁开眼睛,模糊的目光从刑渊慎头顶掠过,与不知何时站在玻璃门后的赵书杰四目相对。

那双眼睛是极致的沉静,与他正幻想的带着激烈欲色的那双截然不同。

短短一瞬,刑骁眼睛猛地睁大,记忆中男人最后伏在他身上凶狠耸动的模样从封锁的紧锢中冲破出来,下身像受到了某种并不存在的刺激,毫无防备地直接射精了。

仓促的高潮令刑骁无地自容,而刑渊慎就在这个时候起了身。

眼镜被摘下放在了茶几上,再无遮挡的眼神充斥着浓重的欲望和无源的怒火。

他一把扳过刑骁身子,推得刑骁重重撞在玻璃墙上。刑骁松了衣摆,“唔”地短呼一声,随即身后臀肉便被无情掰开,硬得像铁杵一样的阴茎立时顶了上来,在他紧闭的洞口来回研磨、反复戳刺,最后在他的痛哼声中如利刃般蛮横插了进去。

身体仿佛被撕裂成两半。

刑骁痛苦、愤怒却无可奈何,他赤裸的白色身躯被不停撞击在冰凉的玻璃上,他的悲哀和不幸在横港这座十七层的高楼上彻底曝露于天下。

倒映在漆黑玻璃上的人影终于转身离开,刑骁的视线开始变得朦胧,因为两人交叠的呼吸,面前的玻璃很快就被水雾笼罩,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象。

又一记重挺,刑渊慎将阴茎深深埋进刑骁的身体,将他的形状和热度彻底融进刑骁体内。

这条黏腻而温暖的甬道是刑渊慎能靠近刑骁的最近的通途,可他肏了刑骁这么多年,却仍没能摸到那颗曾为自己悸动过的心。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种时候用拇指压住刑骁亟待释放的马眼,然后咬着他的耳垂,逼迫他说出那句他听了成百上千遍的,假话——

“……哥哥,我错了……哥哥……我喜欢你……”

真乖。

刑渊慎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