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就当我白嫖了你这只鸭

奚柠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特别是下边那个地方,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难受。

她茫然的睁开眼,看到的就是陌生的天花板上挂着陌生的灯。

大脑一瞬间有些宕机,完全想不起来昨天晚上发生了些什么。

下身的疼痛让她回过了神,惊慌失措的从床上爬起来,垂眸一看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的不知道是谁的睡袍。

暗蓝色的丝绸睡袍很宽大,衣袖长到遮住了她的双手,看着就是男人穿着的尺码。

奚柠颤抖着双手掀开了睡袍的下摆,看到了腿根附近暧昧又狰狞的吻痕。

那瞬间,奚柠瞳孔紧缩,像是要死过去一样。

她慌乱的看遍了身体的各个角落,胳膊上,胸上,腿上。

不难去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激烈的情事,才会在身上留下这么多的印记。

“唔....”眼泪一瞬间夺眶而出,奚柠死死的咬住唇又憋了回去。

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跟着婷婷姐去包厢,后边发生了什么脑袋里一片空白。

“啊,你醒了?”

一个男人的声音骤然响起,奚柠慌乱的扯紧睡袍,惊疑不定的看向对方。

余槐星手里拿着个包和几件衣服,被她恶狠狠的警惕目光盯着,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瞬间颇为的尴尬。

“那个...我给你送包和衣服.....”

余槐星举起手上的东西示意了下。

奚柠双手死死的搅着衣服,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你是谁?”

“啊,我比你年长几岁,叫我余哥就行。”余槐星笑嘻嘻的说。

奚柠第一次见到睡了别人女孩还笑的这么没脸没皮的男人,那张俊帅的脸在她的眼中都变得格外的狰狞丑陋。

“你等着警察来抓你吧!”奚柠恶狠狠的说,“我要告你强奸!”

余槐星愣了下,“啊?”

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茫然。

“不是....你....不是.....”余槐星结巴了半天,解释道,“不是我睡的你。”

“那是谁?这里只有我和你!”奚柠的视线往地上看去,看到了落在地上的安全套,眼睛都红了,“这还有证据!”

“我睡的。”

另外一个略显懒散喑哑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听着这宛如刻在脑子里的声音,奚柠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洛厌像是刚洗过澡,换了一身浅色的衣服,黑发吹的半干额前的碎发略显凌乱。

他靠着门框怀抱双臂,掀起眼皮懒懒的看向奚柠,勾起唇角轻笑了一声,“怎么,昨晚自己往我身上爬不记得了?”

“....洛厌。”奚柠有些干裂的唇瓣微张,吐出了一个令她不敢置信的名字。

为什么会是洛厌?

想起来了,昨天好像是有看到他在这儿,但为什么会是洛厌睡了她?

“你....为什么....”

奚柠捂着嘴往后缩了缩,整个人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又可怜又心酸。

“为什么?”

洛厌丝毫没有照顾她心情的感觉,用着极为平淡的语气说:“你被别人下了春药,哭着往我的身上爬让我操你的事不记得了?”

洛厌的心理极为的扭曲和病态,看着奚柠痛苦不堪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最终一无所获的时候,呵的笑出了声。

“...不是,我没有......”

奚柠想要反驳,但是她却什么都想不出来,脑子里空白的像是被清洗过记忆一样。

奚柠的脸色逐渐变的苍白,她无法相信这件事是她主动的。

余槐星看小孩这样属实有点可怜,轻轻的拍了拍洛厌的肩膀,小声的说:“好歹昨晚刚睡过,说的委婉点嘛。”

洛厌偏了下头,说:“我说的委婉点就不是她往我身上爬了?”

余槐星:.....

他还是闭嘴吧,洛少心情不佳的样子。

“呐,衣服和包包都给你了,昨天你手机有很多小姨打过来的未接电话,但是我帮你处理过了,说玩的太晚你在同学家过夜。”余槐星往床边走了两步,最后保持距离站在一米外把衣服和包包丢给了奚柠。

奚柠这才想起自己失联了一夜,小姨那边该急疯了。

但是听到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后,稍微松了口气。

“午餐在外边,吃完就走。”洛厌平静的看了她一会儿后缓缓开口。

说完,转身离开。

颇像一个拔屌无情的渣男。

而且是一边享受着女孩往自己身上贴,一边操完了爽完了不负责的狗男人。

余槐星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察觉自己有点多余,抓了抓头发冲奚柠傻笑了一下,长腿一迈溜了溜了。

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奚柠看着两个男人都离开了

这个房间,紧紧抓着睡袍的手才稍稍松下来。

因为用力过度,骨节上都泛起了白。

又过了好几分钟,奚柠的手才停止颤抖,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让自己冷静冷静。

她醒来的一瞬间不是没想过报警,只是如果报警的话,小姨他们一家肯定也会知道这个事。

这个时候,奚柠真的不想再让小姨他们替自己操心了。

奚柠下床换上自己的衣服,打开包包看了眼里面没少东西,还多了一个信封。

她的动作停顿了下,随后才拿出信封,打开一看——

厚厚一沓的红色钞票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兼职生白班一天才一百六,两天也才三百二。

现在手里的这一沓至少一万块。

可以说,奚柠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钞票上的红色艳的刺眼,让奚柠的眼眶都有些发热。

她现在除了羞辱,就没有其他的感受了。

奚柠盯着那一沓的红色钞票看了一会儿,一张都没拿,在房间内找了一圈找了个笔,在信封上留下了一句话:就当我白嫖了你这只鸭。

随后奚柠把信封丢在床上,拎着包往外走,眼神都没给桌上的午餐一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儿。

下楼的时候在大门口遇见了婷婷姐,因为她今天下午的工作没法继续的原因,婷婷姐临时找了另外一个女人兼职。

看到奚柠的时候,婷婷姐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随后又像是想起什么的样子,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奚柠冲她点点头,也没有上前去询问昨天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现在只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安安静静的待着,然后回家。

从这里坐公交车去墓园,需要转三次公交车,时间长达一个半小时。

奚柠在路边的超市里买了个丝巾,无视了店主好奇的视线围在了脖子上,挡住了她一脖颈的暧昧吻痕。

随后,她坐上了通往墓园的公交车,抱着包一言不发的看着窗外。

正直正午,天气热的连泊油路上方的空气都出现了扭曲。

奚柠却感受不到。

下午接近两点的时候,她到了墓园。

妈妈的墓碑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是一个只有正午才能晒到阳光的并不怎么好的角落,因为这儿便宜。

墓碑上的照片是一个笑的温和恬静的女人,看着也不过二十六七岁的模样。

奚柠跪在墓碑前,垂着长睫低头不语。

大约半个小时后,她才张了张干到有些起皮的唇瓣,压抑着情绪略显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

“妈,我想你了。”

……

声音逐渐变得委屈,直到发热的眼眶再也困不住泪水往下滴落。

滴落的泪水很快被炙热的地面蕴干,奚柠咬着唇瓣,倔强的用手把眼泪擦掉。

但眼泪多的根本擦不完,视线很快就模糊一片,连妈妈的照片都看不清了。

奚柠在墓园待到快天黑,才撑着已经麻到快没知觉的双腿站起来。

回家之前她跑附近商场的洗手间内,洗了一把脸,随后把脖子上的纱巾戴好,确定等到家后脸上不会露出什么痕迹后,才坐上了返程的公交车。

期间小姨发了消息问她回不回来吃饭,奚柠撒谎说自己在外边吃,不要等她回去了。

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十点,小姨他们早就洗漱好了上床,玄关处给她留了盏灯。

奚柠尽量放轻自己的动作,但家就这么小,她刚用钥匙开门小姨就知道她回来了。

听到她回来后,小姨从房间内走了出来,“回来了?冰箱里放了饺子,在外边没吃饱的话自己微波炉里热一下。”

奚柠换鞋的动作一僵,发现小姨并没有对昨晚没回来的事多问后松了口气。

一天没吃饭的她的确已经饿的不行,这个时候就没有继续嘴硬,笑着说:“知道了,我等等自己热,你先睡吧。”

奚元韵嘴里一边说着‘行’,一边去厨房给她把饺子端了出来。

自己家里包的饺子皮薄馅多,一口下去满嘴鲜香的汁水。

小姨回房后,奚柠吃着热好的水饺,忍了好一会儿眼泪才没掉下来。

另一头洛厌那儿,回房后看到床上的装满钱的信封,以及上边黑色加粗的字:就当我白嫖了你这只鸭。

洛厌:.....

扭头就把余槐星当沙包揍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