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从前她用藏书信

可便是她再心虚不安,为着自己儿子,苏芸仍旧得想法子拉拢贺必昌,自然而然的,她也须得客客气气地应付这个男人。

“贺首辅……”在侍nv的搀扶下,来到贺必昌跟前,苏芸只努力作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又命人将儿子的课业拿来。“贺首辅,皇儿的课业在这儿,本g0ng还有些事儿就……”

贺必昌从少年时便有上京第一美男的称号,又是个极为斯文有礼的男人,可不知为何,苏芸见着他总有些发怯,这会子也不晓得说什么好,只怯怯地同他说着话儿,又想着赶紧回后g0ng去,不想她话还未说完,男人却打断了她的话。

“太后娘娘,陛下为何没来?”淡淡地扫了那册子一眼,贺必昌只一如往常带着清冷的语气说话。

“呃,昨夜首辅布置的课业实在是有些多……本g0ng觉着皇帝他实在是疲惫,所以,所以呃,就让他多睡一会儿~”有些磕磕绊绊地同贺必昌说着话,苏芸觉着自己的心都要提起来了。根本没办法直视眼前的男人,若是人多的时候还好,现下就他们两个在,自己根本无处躲藏,仿佛自己还是那个在g0ng中谨小慎微,位分低微的公主伴读、东g0ng侍妾,而不是一国的太后!

在她看来,自己的这些恐惧只因为自己年少时为奴的岁月有关,她原本就是出身低的g0ngnv,而这男人从来出身高贵,从前是东g0ng的幕僚现在又是一朝首辅,还生得那么俊,若不是温曚将军,只怕贺必昌早就是绮萝公主的丈夫了吧……而自己只不过是有幸为皇室生下了继承人而已,自己这个位置谁都能取代,不是么?

“娘娘……”颇为无奈地瞧着眼前一身素雅g0ng装的美妇人,贺必昌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毕竟这小妇人胆子很小,自己若是说重话,便怕吓着了她,可轻飘飘一句带过,却显得自己不负责任,好一会儿,男人才叹息一般道:“太后,陛下他先是国之君主,再是先帝的继承人,而后才是太后的儿子,明白么?”

“我……本g0ng……本g0ng明白,也不明白~皇帝他正是长身t的时候呢,我怕他累坏了~”

自己什么都不大会却要学着做个能旁听政务的太后,她的儿子那样小又要学着做个皇帝,这不把人给累坏了么?

“太后,你……”

“我怎么了?贺首辅,咱们咱们还是到里头慢慢儿说吧~”见男人语气不大好,苏芸便知他必定还在生气,只得闷闷地示意他先到殿里说话,身边的侍从则十分乖觉地悄悄儿命人去后g0ng先把小皇帝叫起来。

淡淡地应了一声,贺必昌再没有多说话,而是闷闷地跟在苏芸身后穿过层层回廊往乾元殿正殿去。

瞧着这小妇人对着自己总是一副很是惧怕的模样,贺必昌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自己是不是太过于严肃了?可他从来如此,不严肃一些,也无法压制文武百官不是么?

回廊边上缠绕的紫藤萝层层叠叠的,犹如一道道紫se的瀑布,日光稀稀疏疏地透进来,有种窒息的明媚感,苏芸一下子便回忆起了东g0ng里的那一面藤萝铺满的围墙,那个时候,绮萝公主很是拜服贺必昌的才华,而贺必昌又是东g0ng的幕僚,她便时常被绮萝公主安排去东g0ng传信给贺必昌,那时候,贺必昌在朝中只是担着闲职,她们都习惯跟着先帝唤他贺先生。

不论是现在坐稳内阁首辅之位的贺大人,还是从前为东g0ng幕僚的贺先生,这男人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可公主未婚便与外臣有往来,这可是不得了的罪名,苏芸实在是害怕,只得偷偷儿让公主把书信写在手绢里,自己往东g0ng去也时常得被东g0ng的nv官搜身,她便将那写着字儿的手绢折好,塞在肚兜里,用自己那对肥nzi夹着公主写给贺必昌的书信混进东g0ng里。

那时候,贺必昌时常在西南侧的书房候着太子,苏芸便会悄悄儿溜到那书房里去,一面悄悄地同贺必昌说话,一面转过身去将藏在自己shangru之间的手帕子取出来,递给这个男人,不知为何,今日太后忽然回想起来这个,不禁一阵面红耳赤!

那个时候,贺首辅拿到手的手帕总会沾染了她的rux1ang味儿,红着小脸儿偷偷地瞧着抚着手帕的男人,还是小g0ngnv的苏芸总是一副羞臊不安的模样,仿佛男人抓的不是公主所送的手帕,而是她的n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