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香无糖抹茶

拳头

伊斯顿轻拍了拍手肘,似乎关于男人的一切都像灰尘一样令他感到厌恶碍事,“你觉得呢?”

说罢便要离开,手腕又被攥住,“就一次,再和我来一次我就不会纠缠不休了。”

甩开他的手,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他,冷漠道,“你的名声不小,现在到处都在传你为一个男人卑微至此,有这个必要吗?砸了自己奢靡浪荡的前半生,来装深情人设吗?”

“如果能得到你,家族的荣耀以及所有的一切我都可以抛弃。”

“太廉价了,失去了价值你就什么都不剩了,克劳斯,我也在为我的床友里有你这样的男人而感到耻辱。”

伊斯顿利落转身离去,留着克劳斯无助的在原地。

走出这间屋,门外是等候他的两位黑衣保镖,是他出入cb必要的,因为总有人慕名而来想要与他合作,说是合作但目的都别有用心。

拙劣的演技和狡诈的嘴脸,伊斯顿常常觉得不被家族重视也算是一件求之不得的好事。

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随心所欲的男人,不挑饭碗一样廉价,但他不是。

因为这是一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狐狸们,在背后无事生风,各种说辞来诋毁他,但伊斯顿不混圈自然也不会去在意这些。

就算他背后没有势力,但也会稍微让他们吃点苦头,让他们长长记性。

“啪!”一球!两球!…

他的动作姿态总是那么的儒雅高贵,但却没人知道他这般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是从何而来,甚至调查不到他的背景。

就是这样神秘的男人,带着那股清冷的距离感总是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可他总是不近人情的将人击退,给人震撼人心的既视感。

就在他进球之际,保镖将即将上前的男人拦住,“伊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伊斯顿擦了擦额头的汗,鄙夷的目光落到了居心叵测的男人身上,脸颊上还泛着令人感到生理不适的红。

“借你一百个胆,把我的保镖打趴,我可以考虑考虑。”他展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脸。

随后食指微蜷点上唇,思索片刻,又说道,“或者你过来?”

笑盈盈的模样让人放下戒心,以为他真的会如他所愿。

保镖与他对视,伊斯顿点了点头,这才将拦住去路的手臂放下,只见伊斯顿走上前朝他伸手,示意握手。

可就当男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回握他的手时,伊斯顿一拳重击打在男人的脸上,男人顿感错愕的鼻腔鲜血直迸溅而出,一脸不敢置信的晕厥倒地。

“哎呀,我这手真是脏的不行啊。”说罢便离开场地,留着一个保镖收拾现场。

另一位保镖跟随他离开,因为保镖不是临时的,而是跟了他好几年的,所以闲来无事便会和他聊聊天。

他好奇询问,“先生为何要亲自大打出手,留给我们来处理岂不是更好。”

“赏给他的,不是要握手吗?那就送他一拳握手,岂不更划算?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说着伊斯顿自己也觉得讽刺的冷笑一声。

“先生绝了。”

“记得垫医药费。”

“好的,先生。”

“忙完你就下班吧。”

伊斯顿有的是闲钱,这种钱他心情好还是会出点人情费的。

毕竟受了他一拳,就当是感谢他临时做沙袋的费用了。

今天比往日轻松些,少了麻烦事。

因为流了汗的缘故,他没有换下衣服是直接穿着离开的,西装他有的是,所以暂且放在俱乐部也无所谓。

管家在车抵达别墅前已经准备好了所有伊斯顿回来准备做的事情,也已经等候多时。

今日回来的比平日早些。

将车停好,伊斯顿空手而归,也没有吩咐管家的事情,他只是淡淡道,“辛苦了,维克托,剩下的我会喊下人,您老人家赶紧休息去吧。”

“是,少爷。”

随后他便绅士鞠躬后便轻踏步伐离开。

来到二楼的浴室,里面已经放好热水,屋内弥漫着雾气,走进去只感觉一身的疲惫瞬间褪去。

脱下衣物裸露着身子进入热水池内,热气腾腾的室内,伊斯顿将身边的窗开了点缝隙,冷风也随之窜窗而入。

徐徐冷风吹在伊斯顿的脸颊,冷热交加,应景的点了根香烟。

眼眸好似染上了一股醉意,变得朦胧迷眼,微拢着眼皮,一口接一口的抽着。

等他弄好所有,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左右,他坐在点着月光的夜空下偌大的阳台处,坐在靠椅上看着ipad上点播的电影,喝着红酒。

松垮的睡袍穿在身上,散漫松懈带着极致的诱惑,没有了平日里时刻警惕或是时常挂在脸上的冷漠。

多了几分人情味,看着电影里有趣的一幕他也会随之挽唇浅笑,再缓缓来上一口香醇的红酒。

因为睡眠质量不好,所以总是会在如此舒心顺畅且投入总用神逐渐困

乏才得以安心入睡,在外等候的下人就会给他盖上被子后便离开了。

第二天醒来,伊斯顿是被午时的烈日晒醒的,刺目惊醒,周身的温度也在炙烤着他。

这才有些睡眼惺忪的坐起身子揉了揉眼睛。

“维克托。”

维克托听到楼上伊斯顿的呼唤,放下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的赶来,也带着一些心虚,因为忙于打理和工作忘了这么热的天气少爷还在太阳底下睡觉呢。

但伊斯顿并没有因为这事而生气,只是问了问,“现在几点了?”

“少爷,现在是中午一点左右。”

和平日差不多的时间,睡眠时间还算规律。

“午饭好了吗?”

“好了,少爷。”

伊斯顿将左肩上垂落下的睡袍往上扯了扯,穿起拖鞋踩着轻稳的步伐跟随维克托前去客厅吃午饭。

他不喜欢吃饭时有人打扰自己,所以在他用餐的时间段里下人不能贸然出现,除非是非常严重要紧的事。

只有维克托会陪在他身边,与他聊聊天,解解乏闷。

他除了偶尔不吃早餐,其他时间饮食规律合理搭配,拒绝高热量的食物,因为他要健身,所以饮食方面格外注重。

否则会影响他一直以来保持的体脂。

“最近家人怎么样,如果有需要我提前给你打款的话您随时说,不用跟我客气。”

维克托连忙鞠躬,说道,“家里过的非常好少爷,您操心了。”

他是陪伴伊斯顿最久的老人,从小照顾到大,唯一对他好的非常明显的人,就真的把他当做亲孙子看待一般。

虽然他知道有些时候在权贵下不得不伪装而往更高处爬,虚假往往最深得人心,也是获取成功最快的捷径。

可维克托对他表现的种种都不像假的,似乎真的在惋惜一个孩子而处处对他表达善心。

也因此伊斯顿不管是真还是假都会视他为重要的人,给他付出的机会和比付出更高的报酬来维持报答这份曾经他合时宜的善心。

“少爷近日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面色看上去似乎比平日更有色彩。”

伊斯顿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再是捏了捏,“您可能看错了吧,不过确实小展身手一番,心情确实好了不少。”

“那少爷有没有考虑重新拾起呢?”维克托有些小心翼翼。

虽然这是伊斯顿最不愿提起的,但是克劳斯提起他也会耐心回答他,不禁往后活动了一下手臂,扭了扭脖子,“恐怕有点难,旧伤会不近人情的复发的,到时候又要麻烦克劳斯你照顾我。”

有些牵强的扯了扯嘴角。

“抱歉少爷。”

“没关系,你还没吃饭吧,坐下吃吧。”

维克托连忙婉拒,他对自己的身份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多谢少爷,不过我已经吃过了,我就不继续打扰少爷用餐了,先去忙了。”

他颔首,允许了。

到了下午,他从书房里出来,食指和中指蜷起骨节抵在眉间揉了揉。

回房间将身上的衣物换下,穿上西装,熨烫平整装面的西装外套,完美与他的身形贴合,细腻的裁剪,精准的尺寸,优流畅的质感尽显雅致端庄。

再搭配上蓝色的条纹领带,平静的海面卷起滚滚浪花,天空轻舞飞扬的海鸥,曼妙绝伦。

带上表,穿上皮鞋提上公文包便离开了别墅,维克托送他到车边为他开了车门。

伊斯顿长腿一迈,便坐上主驾驶座,扬头看向慈祥的维克托,浅笑,“好了,你去忙吧维克托。”

他笑起来左嘴角有一个不易察觉的酒窝。

长睫轻眨,眉眼也随之牵动,刻出漂亮的弧度,用美丽来形容男人都不为过。

“好的,少爷路上小心。”

维克托往后退了退,双掌交叠置于腹处,虽然鞠躬,伊斯顿驾车扬长而去。

开到一处偏僻的小镇,来到一间封闭的店面,利落的开了锁将门打开后推门而入。

屋内弥漫着灰尘气息,阳光通过窗帘的遮盖缝隙投射进屋内,给阴暗的屋内增添了一丝生机。

周边摆放着各种各样的作品,画作废稿都在堆在一处,还有一些个雕塑到一半的作品,但没有一个有脸的。

因为他都不满意。

将窗帘大肆拉开,让炽热的光线照进室内,杀杀菌,再随性的点了一根香烟,叼在一侧唇角,开始收拾现场,将丢在地上的画笔统统捡起来,再进行一番洗刷。

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流程,一套下来行如流水。

“叩叩叩,伊斯顿先生!在吗!?”

用着中指和大拇指从唇中捏拿下香烟,来到门前将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老人,手里还有一沓信。

他慈祥的眉眼弯弯的牵动嘴角笑起。

“有一段时间没看到伊斯顿先生你了,近来过的

还好吗?”

“嗯,过的不错,村长呢?”

“最近村里很和平,少了很多繁琐事也算是过的悠闲吧。”

伊斯顿眨了眨眼,看向他手里的一沓。

“这是什么?”

“嗷嗷嗷,这啊,是你的。”将信递到他手里,紧接道,“这些都是你前些时间带来的人写的信,都因为想见你又找不到你,于是都来找我转交给你,伊斯顿先生魅力可真是太大了,老夫甚是欣赏啊。”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村长你没必要帮忙的,婉拒了便可。”

“至少也是人用心的手段,也该瞧瞧不是?”

“那村长我送给你了,你慢慢瞧吧。”

“哎哎哎,使不得,我都着岁数了看不了这些。”

伊斯顿接过信,淡淡道,“不过也谢谢村长了,刚好烧点纸来暖暖手。”

村长也不好继续说什么,毕竟大热天烧纸暖手能是什么好事,就不过多的引火上身了,便与他道别转身离开。

伊斯顿刚看着村长走远后便要把门拉上,可还没拉动一下,便被一股阻力制止了继续拉门的举动。

“你好,请问是伊斯顿先生吗?”

一开口便是标准的美式口音。

“你是?”

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清隽冷冽的帅气面孔,夹杂着来自东方独特的英隽清冷,黑发三七侧背,白皙的皮肤,精致立体的五官,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

冷冽神情带着不苟言笑时,周身弥漫着满是危险且寒冷如冬日般强悍的气息。

眉下是一双深邃带着神秘的深紫色瞳孔,与紫曜石相媲美的精美程度,原生的下睫毛尤为惹眼,仿佛是上个世纪才存在的稀世瑰宝,长而浓密的衔垂在眼下,性感迷人的绝代尤物。

瞳孔的纯粹是在任何时候都能通过人们的视觉感受到清透中闪动着灵光,忽隐忽现,在黑白交错间变幻莫测。

他像只正在狩猎的不列颠哥伦比亚狼,隐匿在深邃带着绝对威慑的视线,极具蛊惑的同时,收放自如的野心会让被捕食的对象掉以轻心,从而巨大的牵引力不断与他隔空产生虚有的牵扯,一步步引诱走向深渊。

落入冰潭深处搁浅,已然失去温度而无法动弹的肉体在死亡的边缘徘徊,这是伊斯顿的感触且也不真实。

处处体现着锋利冷鸷,扑朔迷离间,他投来的却是攻势热烈的目光和一副人畜无害的睁圆的狗狗大眼。

他笑的很有蛊惑力,眉眼弯弯,露出右边尖利的犬牙,眼眸扑闪璨光,比他耳朵上珍珠耳钉散发的润亮还要耀眼,气质也是在成熟沉稳与青涩稚拙间来回切换。

他也很高大,有2多,189的伊斯顿与他对视还需稍微抬头,而且他的体型是骨架大的肩宽腰窄,但是不夸张,只是伊斯顿和他比起来,同为男人他会显的略微娇小。

身上穿的衣服反观是清纯的少年风感,与他的外观截然相反,并且衣物的奢侈含量达到90%。

不难看出他的家境优越,也是市面上最常见且稀有的物种,一点瑕疵都不存在,不仅受人喜爱,出众的外表和能力优越的家庭等等。

他的气质夹含着就连风吹都吹不散的那份痞性,略带桀骜不驯的性情模样,风流倜傥。

伊斯顿极少数会见到能让自己的气势落入下风的类型,一时之间竟有些恍惚和暗自感叹。

大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先生?”

伊斯顿缓缓回过神。

慢条斯理道,“我就是你口中的伊斯顿先生,有什么事吗?”

“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先生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忘了吗?是你的人告诉我你在这里的。”

他顿悟喟叹,抬臂,手掌朝着后颈捏了捏,“进来吧。”

霍玹跟上伊斯顿的步伐走进屋内。

虽然屋内杂乱,但是并未充斥引人不适的气味。

“你得替我收拾一番我才能创作,麻烦了。”

他的一言一行都很平淡,和伊斯顿的冷艳高贵的气质完全不搭边。

霍玹也并未多说什么,开始收拾起来,时而询问物品如何摆放和如何清洗。

伊斯顿则是去了后院,回来的时候霍玹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霍玹看向人的目光只是满汉憧憬和期待的亮点,越是这样闪亮,伊斯顿都觉得自己阴暗的可怕。

伊斯顿视若无睹,径直越过他,冷冷道,“你叫什么?”

“我叫霍玹。”

伊斯顿对他是中国姓名感到一丝诧异,“中国人?”

“混血。”

他回答的也很简短。

其他的,他并不好奇,也没有多问。

“站在那。”他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霍玹踏着步伐顺带着几分乖巧走上前,站在伊斯顿面前不远处,视线定睛在伊斯顿身上,过于热烈,惹得伊斯顿愈发感觉炽热而又生出无端的反感。

“有话说?”

“嗯,伊斯顿先生没有夸过你很漂亮吗?”

“你不是第一个。”

“那先生是不是有很多追求者啊?”他追问道。

伊斯顿沉着的眼皮抬了抬瞥了眼前的男人,轻颤的眼睫好似散落出了仙粉般,灵动而轻媚。

“怎么,你想追我?”

“如果先生是女人的话或许我还会考虑,不过可惜,我没有喜欢男人的这个取向。”

“真巧,我讨厌话多的。”

霍玹却只是笑了笑。

伊斯顿没有在意,而是突然走上前,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霍玹的脸,在他脸上随意的留下视线的残韵。

这股淡淡的平静令人着迷,就在近距离靠近途中,霍玹嗅到淡淡的清香,印象深刻的霍玹再次回想起两年前的那个男人。

因为时间有些久远,他不太记得男人的模样了,但隐约记得那头金色的长发,可他不认为会那么巧合。

沉浸在香气的熏陶中,将一切暂时抛之脑后,下意识脱口而出。

“先生你喷香水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