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噩梦/在公厕寻回自虐的她

“为什么他碰你,你不会拒绝?”

“因为…我不知道。”

“那为什么你那么抗拒我的靠近…明明你那么信任我…明明我们的灵魂同频共振,我们的话题那么多…我们互相知道对方的一切……”

“因为…当时,我害怕我控制不住…”

“什么?”

“…你听不明白她的意思吗?她怕控制不住…怕控制不住对你沉沦啊…”

“就像现在她对我一样…”

“也像以前我对你一样…”

“所以,你们到底一直瞒着我什么?”

“…我们,都喜欢过你。但,我们同时背叛了你并且瞒着你做了很多事啊,路鸥…”

“路鸥,你承认吧,你其实和我们一样…”

“没有人能摆脱生理欲望的控制…没有人能免俗…”

“即使是你以为是灵魂同伴的她,在当初也会恐惧与你的肢体接触……而现在…她是我的了。”

“你不属于我没关系,但她,已经无法摆脱我了…”

“你已经,不能超越我了。”

“恶心!”

“你们太恶心了!”

“都是骗子!”

“对不起有用吗?”

“这些才是你们的真心话吧…”

唐彦听见了身侧人的呜咽和咒骂声,他没有跨越那条棉被的分界线——而是隔着那条分界线,伸出手去轻轻拍拍她的头,拨开她被冷汗沁湿的额发,指尖抹去她眼角的泪…

轻轻地,像摇篮曲一样…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乖,没事了…都是噩梦而已…”

紧皱的眉缓缓展开,眼角的泪也已经被擦干…她好像重新陷入了安眠……

“晚安,好梦…”

…夜色中,沉睡的少女睁开了双眼,侧眼向身侧高大的身影望去——并没有半分逾越,她或许应该庆幸,但她却忍不住有几分难过…她总是这么矛盾。

如果他真的环抱着她,她应该会狠狠推开他吧,她想…

但是或许她会先装睡很久…在怀里依恋很久之后再这样做…

但一切假设都不成立…因为他并没有拥她入怀。

第二天清晨,唐彦醒来时已经没了路鸥的踪影——他以为他已经够警觉了,但没想到她还是装睡到骗过了他…所以她现在…去了哪里…

她的情绪一定很不稳定,必须得快点找到她。

唐彦在酒店找了一圈没找到人,不知道为什么,在酒店旁边的一个小巷里…他总觉得这种地方,很像是流浪的小猫会躲藏的地方…

小巷深处有个公厕。

唐彦一路走进公厕里,现在天色还很早,似乎没人的样子。

&他看着女卫生间的标志做了好一阵心理准备…直到敏锐的嗅觉似乎闻到了熟悉的薄荷混着血液的香气…

“路鸥!”他直接冲了进去,一个一个地拍打着隔间的门……都是空的,除了,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路鸥,你在里面吗?”唐彦小声地询问着,耳畔贴上了破旧的小门…似乎听见了很轻的一声嗯…

“把门打开好吗?”

…门开的那一瞬间,唐彦第一时间拉开门闯了进去…他的直觉并没有错。

本就幼态的少女此刻蜷缩在隔间的角落,杏色的衬衣扣子系得歪歪扭扭的…鲜红的血液将腹中央染湿…少女后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你…还好吗?”唐彦甚至不敢质问她为什么要自残,他只能慢慢蹲下身子,平视着她…直到她突然抬头,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睛死死地望着他…

“你觉得…我好吗?”

“现在这副样子…”

“也好吗?”

像是拉破的风箱发出的声音,一断一续的,极度的病态…在这样一个早得过分的清晨…华丽酒店旁格格不入的脏乱公厕里…

唐彦注意到那杏色衬衣上的红还在不断晕染开,眼底染上了焦急…

蹲下,抬手,试图解开她的衬衣看看到底伤的怎样…

“看了以后,你就会永远离开了。”路鸥没有阻拦,任由他颤抖着双手解开歪七八钮的纽扣…她突然觉得自己刚才手忙脚乱地忍着痛系扣子的行为很蠢——她明明应该自己大喇喇地这样躺着,自己吓坏他、吓跑他…而不是多此一举。

“…”唐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手颤抖得厉害…以往雪白的肚腹上此刻全是腥红的血液…以往娇小的脐口已经被一把小巧的水果刀穿透…纤腰的上方捆着一根细细的尼龙绳——到底为什么,需要对自己做到这种地步…

“害怕吗?”路鸥看着他颤抖的手有些想笑,惨白的唇勾了勾,挣扎着抬起上半身,鲜红的血液因为她的动作又从肚脐上的伤口处涌了出来…

“唐彦,说不定,你的怀疑没错。”

“我就是有精神病。”

“你这种有着光明未来的正

常人,”

“就别来沾边了…”

“现在出去,就当今天没出来看见过我。”

唐彦没有回答,只是任由她说着,他沉默地脱掉自己的外套…随后是衬衣…

“怎么?物尽其用吗?”路鸥看着他精壮的腹肌一点点显露出来,冷笑了一声。

唐彦将脱下来的白衬衫盖在她的腹前,随后再用黑色外套从脖颈处挡住她的上身,低头,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去医院还是回酒店?”

“你也有病?”

“那就去医院。”

“我不去!”

“那就回酒店。”

唐彦默不作声地把她身后藏起来的东西给抽了出来,放到口袋里,抱着她就往酒店走——这一次,他没有再在意路人好奇打量的目光——只是走得再慢一点,稳一点,尽量不让她肚子里的刀刃四处乱滑…

唐彦只觉得目前的路鸥甚至连没刺的刺猬都不如,没刺的刺猬好歹不会刺伤自己——她倒是实打实的把自己刺得遍体鳞伤。

索性,她还是有些分寸,只是看着出血量大,那刀还是不是很宽——创面不算很大。

在唐彦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路鸥一言不发,只是酒精摸上的时候,疼得厉害,她死死咬住下唇不放——结果被唐彦抬起右手给掰开了牙齿,直接把中指塞到她嘴里,胡乱地搅动了几下,另一只手毫不留情地继续喷了几下酒精。

路鸥痛得想咬他手指,但舌头又被搅得四处奔走下不了嘴,只能吚吚呜呜地流下一滩诞水…显得格外的淫靡。

肚脐上的伤口不是很好包扎,唐彦只能暂时用酒精棉布先塞住然后贴上医用的绷带…

而腰腹上的擦伤和绳子勒的红痕…唐彦有心想让她吃点教训,不仅没有马上包扎,甚至还故意用粗粝的掌纹去摩挲…惹得路鸥火辣辣的痛。

“别人恶作剧是欺负别人。”

“你恶作剧是给自己来一刀?”

“路鸥,你就这点本事?”

唐彦有些气闷,狠狠地摁了一下绷带…自然也会带动到伤口,路鸥嘶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不讲话,只是躺着的身子微微往一旁侧了点——拒绝交流。

“不吭声?”唐彦想到之前看见那一片血红时的恐惧,心底的暴躁在路鸥多次的抵抗之后有些爆发了…他低头用指尖抬起她的下颌,直接狠狠咬上她的唇,直到咬出血腥味为止…

“你干嘛!”路鸥呸了一声,偏头甩开他的桎梏。

“干嘛?”唐彦抬手在路鸥绵软的小肚子上掐了一把,“你不是喜欢血腥味吗?我这不是合你的意吗?”

话落,他还象征性地舔了舔唇角,似乎也在品尝她鲜血的味道。

路鸥只觉得唐彦发病了,这可能并不是唐彦,而是他的第二人格或者什么东西——

“唐彦,你看到了,我有精神病。”

“什么?”

“精神病会遗传!”

“嗯。”

“和精神病离不了!”

“嗯。”

“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我主修法学。我知道。”唐彦低头看着她因为吼他而有些红润的脸——比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好多了。

“唐彦,你听不懂人话吗?”路鸥觉得有些心累,本来夜里就因为噩梦加失眠几乎没有休息…现在…现在唐彦又装傻,“离我远点。唐彦哥、哥…你不会还想睡你妹、妹吧”路鸥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提醒他…她已经把最糟糕的一切都表现出来了,他到底是有多强的责任心,难道是被洗脑了吗?

“路鸥,不管是从生理意义上还是社会意义上…你都不是我妹妹,你也和我没有血缘关系。”唐彦垂眸,一只手开始轻轻捻着她的碎发把玩,“况且,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是一定要对你负责的…”

“别说什么你愿不愿意了,我看你不愿意的事还挺多的…”唐彦俯下身子靠近她,自己张嘴咬住她的耳垂,一边摩挲着一边继续补充到,“哪有事事都如你意的…”

“我才给你讲了我不愿意你自残…你也没尊重我的意见啊…”

“现在我也不用尊重你的意见了…”

路鸥感觉那带着热气的嗓音似乎像什么毒蛇一样缠绕着她,让她有些浑身发痒…陌生的体验让她有些恐惧,但这份恐惧似乎再次刺激到了唐彦…

“怕吗?我看你是不够怕…”

“让我想想你到底害怕什么呢…”

路鸥的身子不由绷紧,双手下意识想推开他…没想到他直接几下动作将用刚才解开的尼龙绳将她的手腕反绑了。

“唐彦!你神经病吗?放开我!”

“你是想玩角色扮演想疯了吧…”

唐彦眯了眯眼…角色扮演?

“你看过我的电脑啊…”

“你敢做还不敢认吗?”路鸥双手被绑着,行动受限,刚想用脚踢,结果又被一个膝顶顶开了双腿。

“认啊…怎么不敢认…”唐彦右手将她被绑住的手抬高…缓缓垂下头颅…张口就叼住她的胸衣…一点点咬住给她慢慢褪下…路鸥看得分明……只看见他灵活的舌尖在解开她的胸衣后…径直探入她凹陷的乳尖…轻揉慢捏抹复挑,不仅是手部动作…他的舌也同样灵活…

“嗯…唐彦,你…无耻…”

“是吗?”唐彦眼看着那乳尖已经冒头,他懒洋洋地含住,轻轻地吮吸起来…

“嗯~别…”路鸥的腰肢不住的扭动,蹭得唐彦有些火气上升——

“别是吗?”唐彦抬头,看着那小小的乳尖此刻粉嫩挺立…他停下吮吸的动作,眉目含情地望着路鸥,就是没有动作…

“你确定…是别?”

路鸥的双腿间被膝盖顶住,手也被束缚住,腹上的伤口隐隐作痛…胸前鼓胀得有些难受,但她死死忍住求饶的渴望…与自己的本能作斗争……

“不…不要!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