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重生成炉鼎后啊啊啊啊啊啊啊

刚重生就被了

“掌门!十八师兄的无情道也碎了!”

戚昭坐在茶案后,听到这话,抖了抖眼皮,捏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强行稳住心神,不冷不淡问道:“怎么碎的?”

“十八师兄原谅了魔族少尊。”

咔嚓——

戚昭手里茶杯翛然碎裂,上好的灵茶尽数倾洒在银白衣袍上,狭长冷清的双眸瞪大,难掩其中的杀气。

“少魔尊?他们都分手一百年了!”戚昭每一个字都仿佛从齿缝里挤出来一般带着难以置信的绝望:“怎么又勾搭到一起的?”

“额,那少魔尊为了救十八师兄被捅了一剑,临死前哀求让十八师兄一定要原谅他,然后就……”

小弟子偷偷抬头打量一眼上首男子。

男子目光呆滞,瘫坐在宽大的太师椅中,满面绝望之色,手指被气得轻抖。

“最后一个希望也没了。”戚昭喃喃道,“这个恋爱他就是非谈不可吗。”

思绪短暂放空了一会,戚昭站起身瞬间伸手凝出长剑,眼中绝望被肃杀之气替代,咬牙切齿:“本尊今日就去清理门户,我太上忘情宗,不留恋爱脑!”

轰隆——

随着戚昭的怒吼,一道雷狠狠劈了下来。

“?”

戚昭抬头。

头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下来的雷劫,带着万钧之力穿透太上忘情宗的护法结界,戚昭来不及躲避瞬间就被裹挟其中。

世界安静。

冰冷的窒息感入潮水般涌来。

戚昭在水里挣扎两下,半晌后才想起已经被他遗忘几百年的游泳技巧,扑腾着浮出水面。

耗尽全部力气才扒住岸边爬上去,躺在河岸边大口喘气。

气顺了,戚昭才打量着自己现在的情况。

那道雷还恍若在眼前。

云若轻看着自己的手,细长,白嫩。

一看就不是自己那因为常年练剑而长出厚茧的手。

闭眼感受一番,体内筋脉细弱,丹田虚无。

很好,修行几百年的修为全没了。

一阵微风吹过。

戚昭木着脸,心如死灰般平静。

湿着衣服浑身狼狈的戚昭看着眼前泛着水波的溪流,眼神恍惚,一瞬间觉得,直接投河自尽也不失为一个选择。

脑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痛,数不清的记忆倾数而来。

他,重生了。

还被迫夺舍了一具不知名的躯体。

呵呵,戚昭冷笑,比修为没了还惨。

戚昭翻越着原身的记忆想到。

这也是一个修仙世界,但似乎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个。

这里没有太上忘情宗一枝独秀,而是多个门派百花齐放。

而原主,则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不受宠的小少爷,想来仙门碰碰运气,看能不能一飞冲天。

很显然,他没飞起来。

然后由于大受打击,跳河自尽了。

别说原主跳河自尽,戚昭现在也很想跳河自尽。

想到自己打拼千年创立的基业,他一死,现在不全便宜了那十八个小兔崽子了吗。

想到自己的宗门就要被那十八个恋爱脑以及他们的对象霍霍,戚昭就一阵气血翻涌。

袖里的五指攥地死紧,关节都泛起了白,冷静。

我活了一千年,什么怪事没见过。

不就是重头再来吗,能有什么关系呢。

戚昭勉强压住心灰意冷的绝望站起身,青色的麻布衣衫湿答答的贴在身上。

戚昭下意识掐了个净身决,抬手一个清脆的响指,然后眼睁睁看着指尖冒出两簇白烟,然后归于平静。

“……”

他活了一千年什么没见过。

但这死动静他还真没见过!!!

戚昭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刚觉醒灵根时画符掐诀都是随手都来,结果现在连一个个净身决都使不出来。

溪水潺潺,声音悦耳,要不还是跳河死了算了。

戚昭重新盘腿坐下,看似平静的盯着那湍急的河面,实际上心死了已经有一会了。

咔嚓——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的声音,戚昭淡然回头,一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弯着腰扶着树,半个身子都无力地歪倒在树上,衣襟散乱,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

那男子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挡着脸看不清相貌,只是嘴里不断发出粗喘声,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戚昭警惕地站起身,这他可太熟了,要是之前他或许会上去管管闲事,先现在连净身决都只能打出两撮烟的他,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宋之川眼前模糊,血腥味不断的窜入鼻腔,毒性在体内掀起一波波情潮冲击离职,他捂住胸口,强行咽下翻涌到喉间的血气,勉强抬头看向河岸边的那个人。

眼看被人发现了,戚昭毫不犹豫地扭头就跑,浑身是血指不定刚杀了不知道多少人,万

一杀疯了怎么办。

身后传来破空声,血腥气缠绕上戚昭鼻尖,才跑出十来步的戚昭就这样被宋之川摁在了身下。

宋之川喘着粗气跨坐在戚昭腰间,苍白修长的十指死死按住戚昭的头,一手把戚昭双臂反剪到身后。

关节传来的剧痛让戚昭眼前一黑。

一缕被凝固的血缠结在一起的发丝在戚昭眼前晃悠着。

戚昭咬咬牙,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位……大侠,有话好好说,我一个凡人,也没看到你的脸,唔……”

说到一半的戚昭敏锐地察觉到后腰上杵着根坚硬滚烫的玩意。

不,不会吧。

戚昭嘴里发苦,刚经历如此巨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要被日了吗。

宋之川皱着眉,满脸都是血,他看不清身下的人,只是凭借本能撕扯着他的衣服。

泡了半天水的衣服轻易就被撕开,洁白如玉的身体暴露在阳光下,漂亮的肩胛骨接触到微凉的空气时颤了两下。

戚昭深吸一口气,娘的,这人不会打算就这么光天化日,白日宣淫吧!!

很显然,宋之川就是这么想的,他手摸索着往下,弧度刚好的臀瓣被两指分开,中间粉嫩的菊穴被试探性的触碰一下。

“大侠!大哥!我知道你现在应该很急,但我觉得我们可以换个地方再……呃啊!痛……”

宋之川耳边已经被耳鸣覆盖完了,完全听不见身下人的声音,手指强硬地插进了那个未经人事的小口,干涩的甬道没有接受过入侵,本能的收缩挤压着手指,强烈的异物感让戚昭脸色发白。

宋之川草草捅了几下就抽出了手指,一把把戚昭翻了个面,膝盖顶开身下的双腿,认真地打量着戚昭的下体。

“炉鼎……”宋之川含糊地嘟囔了一句。

什么?

戚昭没太听清,疑惑看着身上的人。

男人长的应当还不错,眉毛修长,鼻梁高挺,就是满脸的血看上去有些许惊悚。

戚昭暗自挣扎了一下,认命得出了今天大概是真的要被日的结论。

纠结不过两秒,摆烂一般两眼一闭,坦然张开了腿。

日吧,日完赶紧滚,就当被狗咬了。

戚昭的动作取悦了宋之川,男人冰凉的手指摸到位于阴茎下方那个柔嫩娇小的穴口上。

戚昭睁开眼。

等等,刚刚那个地方的感觉,好像……

“啊啊!”

两根手指刺入了进去,小小的花穴可怜的咬着手指,花穴敏感,指尖在里面摸索着,没几下就找到了敏感点,察觉到身下人细微颤抖地身体,宋之川下意识地开始对那小块肉壁戳刺揉捏,上方的阴茎也随着动作挺立起来。

“不,不要,那是什么,为什么会有两个穴,不,啊啊啊啊——别碰!”

戚昭瞪大了眼,陌生的快感从身下源源不断地传来,但那不是熟悉的撸动阴茎的感觉。

敏感点被人拿捏,青涩的身体以及陌生的反应让戚昭很快就挺着腰,紧缩着花穴喷出一股股清澈的淫水。

宋之川手指微微顿住,然后抽了出来,更加粗大滚烫的灼热物抵住了娇小的穴口。

下意识的危机感拉回了戚昭的思绪,他挣扎的半支起身子,看到那个从红衣里探出头的巨大阳物,眼前一黑,抖着身子就要翻身跑路。

“不行,那根玩意插进来我就废了!”

凡人身体自然是没有宋之川的反应快,戚昭刚爬起来就被宋之川一把抓住,扯着脚踝摔在地上被拖了回来,眼看着那凶器重新地上穴口,戚昭默默开始祈求师祖保佑了。

要是还想太上忘情宗能传承下去,就保佑他今天别被人肏死了。

深红的龟头微微用力压下去,花穴太小,吞不下去,被那根玩意戳的凹陷,晶莹的淫水还挂在穴口,宋之川喘着粗气,扶着龟头蹭了蹭那淫水,一直到把整个性器都涂的亮晶晶之后,再次插了过去,这次进入了一些。

戚昭攥着旁边地上的草,身下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脸色发白,努力抬起头看到那东西才进去了一个头部,心底暗骂。

长这么粗也不知道削一削,以后怎么找得到道侣!

龟头被小穴包裹的格外服帖,喷过一会的穴温暖湿润,咬着龟头不肯松口。

宋之川掐住戚昭的腰,顿了顿,然后腰部一下子发力,整根阳具就这么捅了进去!

“呃啊啊啊——你他娘的!就不会慢点吗!!”

戚昭痛的眼前冒金星,两手里抓的草都被连根拔起,他顺手都扔到宋之川的脸上,眼底都浮起了一层水雾。

宋之川偏了偏头,躲开了草跟泥巴的袭击,身下,重了淫毒的他肏进了小穴,理智几乎瞬间被烧的灰都不剩,只剩下下意识的动作。

身下的性器没有给戚昭反应时间就到了迅速抽插起来,交合处发白到几乎透明,深色的性器插着粉嫩的逼,每一下都带着粘腻的水声,沉重的阴囊每一下都拍到

戚昭的屁股上,发出暧昧的啪啪声。

戚昭红着眼,咬牙死死盯着身上人的脸,等他来日飞黄腾达,一定把这个手脚砸断扔进南风馆!一天接一百个!!

那一阵疼过去,细密酥麻的快感就被阳具激发出来了,炉鼎本就淫荡,宋之川又找到了他的敏感点,自然每一下都往那个地方招呼,酸涩逼人的快感直充大脑。

被肏出感觉的戚昭下意识挺着腰去迎合那根粗大阳具。

身前因为痛楚软下的性器再次立起头,他下意识伸出手就要去摸,结果被宋之川按住。

宋之川一边挺着腰肏穴,一边捏着戚昭的手。

“别碰,我们一起…”

戚昭翻个白眼,就你能爽我不能爽,刚要开口骂他,就被一个重重的顶撞肏到深处。

“嗯哼……呃啊……他娘的,你是没干过穴吗,干这么深啊啊……”

骂人的话到了嘴边如同调情一般,宋之川耳鸣症状稍缓,听着他撒娇一样的呻吟,身下性器悄摸又胀大了一圈。

戚昭几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失声骂到。

“你是驴吗!!怎么这么大!”

宋之川不理会他嘴里的话,闷不做声的肏逼,粉嫩的穴已经被干的红艳,每一下的抽插都会带出四溅的淫水,小穴紧的要命,被肏了半天还是每一次进去都像开苞一样。

戚昭翻着白眼又喷了一次,身前的阴茎也抖着要射出来,被宋之川一把捏住堵住精口。

“你这个……啊啊啊,轻一点肏!”

宋之川不想听他骂人,没等他高潮过去就继续干着,刚高潮完的穴格外敏感,每个褶皱都经不起触碰,粗大的龟头从里面碾过带起剧烈的抽搐。

“不…呃…好酸…要被肏坏了啊哈……”

戚昭被肏到神志不清,只会敞开腿任身上人作弄。

宋之川又把戚昭肏喷了两回后终于抵着花穴深处射了出来。

毒性解了后翻涌的气血猛然平息,宋之川眼前一盒就软倒下去,就连还插在人家体内的东西都来不及抽出来。

从连续几波高潮中缓过神的戚昭被宋之川砸的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戚昭胸口起伏着,身下快感过去后传来的疼涨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缓缓神攒了些力气一鼓作气把身上人掀开,

即使软下来也依旧客观的性器连带着从穴里被抽出来,饱胀的肉道空虚起来,戚昭强忍酸痛低头查看自己腿间。

糊了白精和淫水的穴口还在翕合着,穴缝的小口被肏地一时半会难以合拢,挡不住里面往外冒着的汁水,戚昭狠狠闭了闭眼。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落落落落落落落的。

这很正常。

他扛得住。

攥着草坪的手青筋暴起,牙齿被咬的咯吱作响。

不就是有个女人的穴还被人肏了吗。

没事。

多了个穴也挺好,说不定以后都不用收徒弟了,可以自己生了,哈哈哈。

病急乱投医的胡乱安抚了自己一番,终于压下了强烈的杀人欲望。

戚昭站起身,瞬间传来的腰腿酸软让他差点一下栽倒,踉跄了两步,戚昭强行稳了稳身形,刚刚被压下的杀欲再次有了冒头的趋势,为了防止自己冲动,戚昭来到河边随手摘了片叶子,掬起一捧水,回头泼到宋之川脸上。

然后远远站在河边看着。

至于为什么不过去。

万一这人醒了再抓着日一顿怎么办。

男人长的属实不错,眉眼深邃,苍白的薄唇抿着,戚昭眯了眯眼眼,把男人的相貌刻进神识里,才一撅一拐的走到河边给自己简单冲洗了一下。

刚蹲下身,被带动的穴口就被挤压出一股白浊,戚昭面容扭曲一瞬,咬着牙强忍着耻辱,伸出手插进那个畸形诡异的女穴里面,指尖被滚烫湿滑的穴口夹住,嫩窄的小口被肏的肿起。

指尖艰难地分开肿胀的肉壁,导出了深处的精水,白浊淅淅沥沥地滴下,如同失禁一般,水流倒映出戚昭僵硬的脸色。彻底感觉没有东西后,戚昭抽出手,指缝的粘液在光照下扯出一截长长的银丝,戚昭嫌弃地洗了好几把手,直到粘腻诡异的触感彻底消失才晃悠着站起身。

被撕的稀烂的衣服肯定是没法穿的,戚昭微拧着眉,拎着破碎沾了泥巴的青色麻衣看了眼,眼底滑过一抹嫌弃,随后扭头盯着地上晕厥的男人。

戚昭抬脚走过去,没一会,男人就被扒的半裸,戚昭十指灵活地勒紧腰带,把对他来说有些过于宽松的衣服勉强地裹在身上,昏迷的男人从头到尾都被他薅了个遍,但凡看着有那么点价值的都被揣走了。

戚昭摸了摸那个鼓囊囊的小锦袋,满足地看了眼地上的人,健硕的胸肌还有肌理分明的腰腹都敞着晾在那,侧腰上一条好看的肌肉线条顺势滑进白色亵裤。

唔,亵裤。

戚昭眸光闪了闪,短暂得思考了一瞬,就轻快地走上前,三下五除二地解下那块布料,看着那抹白

色顺着河道逐渐飘远,戚昭才满意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凭着残存的记忆走出深林,戚昭站在小路边扶着树微微喘气,绯红衣袍下的小腿微微发抖,不行,着身体太废了,锦衣玉食的小公子走了这么点路就腿软的要命。

戚昭拒绝承认真实理由,思索起如何快速地找到一个容身之所。

原主的家?

在原主没有验出修炼天赋时就被家族放弃了,任由他自生自灭不然原主也不至于要去跳河。

戚昭叹了口气。

荒凉的小路上空似有微风吹过,戚昭敏锐地抬起头,准确捕捉到两道御剑划过的身影,那两人交谈着,声音不甚清晰。

“这种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个个……无情道……”

戚昭耳尖微动,敏锐地把无情道三个字收入耳中。

两名弟子的身影已经远去,唯有白蓝衣袍留在戚昭脑海中,翻着原主的记忆,戚昭把衣袍对应起来。

天玄仙宗。

原主想都不敢想,压根没去的仙门,号称百家仙门之首,最有名的就是三大流派,法修,剑修,以及传说中极难修成,一旦修成无人能敌的无情道!就连里面扫地的童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天才。

戚昭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他当初花了将近百年时间,游遍大陆,各大宗门,下至乡野山村,才精心挑选出来十八个弟子,个个天赋拉满,有人身负重任,有人背负血仇,还有不问世事一心向道的。

结果呢?

没一个能行的。

他花费了这么多心血,都没能教出一个足以继承他衣钵的人。

他就不信这个天玄仙宗可以!

戚昭坚定地抬起步伐,他倒是要去看看,那个宗门的无情道能教出几个弟子。

若是真的有好的。

也不是不能挖一挖墙角。

——————

过了十来日,戚昭终于灰头土脸的从一架马车上走下来,掏出两枚铜钱递给驾车的大伯,大伯立刻眉开眼笑,叽里咕噜说着戚昭听不懂的方言,然后赶着马走了,扬起一道尘土扑到戚昭脸上。

“咳咳咳咳……”戚昭皱着眉挥了挥手,简单理了理身上的洁白衣袍,转身看着眼前那长长的台阶,眼前一黑。

好。

小腿肚子已经开始打颤了。

戚昭站了两秒,才认命般地踏上第一个台阶,不紧不慢地爬起来。

天门峰内

正盘腿冥想的男人睁开眼,平静望着洞府出口处,过了几秒,站起了身,宽大碧色衣袍顺势滑下,男人往前走了两步,消失在洞府内。

江怀束愣愣看着突然出现在大殿的师弟,仔细思考了一瞬,他最近天门峰的事情还有什么未处理的。

白简昇一言不发,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江怀束身边的椅子上,原本有些喧闹的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坐在上方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一番,下首的弟子们个个安静如鹌鹑,低着头缩着脖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十分隐秘地眼神交流一瞬。

白长老都快几十年没出关了吧,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

江怀束抬手清了清嗓子,拿出师兄以及掌门人的态度靠近了些,“师弟这是有所顿悟?”

白简昇面色平静,淡色的嘴唇微启,声线冷淡,“无。”

江怀束立刻安静,回过身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店内气氛霎时间就比刚刚更加死寂。

今天是天玄仙宗招选弟子的最后一天了,本已经放松的状态随着白简昇的到来再次紧张。

该不会是为了新弟子来的吧,江怀束出神想到,很快又把这个念头打消。

白简昇上一次收徒还是百年前,要收早就收了,没道理现在收徒弟。

大概就是来看个热闹的。

戚昭踩上最后一阶台阶,终于忍不住弯腰扶着膝盖大口喘着气,汗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下,原本白皙的脸已经热的通红,后背的衣物都紧紧地贴在身上。

抬起手抹了抹汗,戚昭继续往前走,直到这才看见了一个巍峨的山门,天玄仙宗几个大字灵力非法,带着汹涌剑意,肃杀地悬在山门正中间。

几个白衣弟子正蹲在山门口,听见脚步声慢悠悠地抬起头,朝着戚昭扔过来一个青玉令牌。

看见戚昭抬手稳稳接住令牌,一个弟子才开口,抬手指着山门旁边一个白玉般地圆盘,“上去吧,你是最后一个了,在迟一点就要等十年之后咯。”

天色已经暗下去了,几个弟子的招生任务完成,撂下话就转身离开了。

戚昭试探性地走上前,踩上那个白玉盘,手里的青玉一道灵力波动传来,白玉盘瞬间腾空而起,一息间就往上窜了百来米。

戚昭负手在身后,眯着眼享受着狂风,衣袍被吹得鼓起,燥热汗意终于消散。

白玉盘有结界保护,不会让里面的人收到伤害,戚昭对此很满意,低头研究了

下白玉盘上刻着的符文,记了个七七八八。

这等好东西,等他以后也琢磨一个出来,安到他的太上忘情宗去。

白玉盘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带着戚昭飞到了一个高耸山峰旁,停在了一个石板路前。

戚昭抬手理了理衣袍,悠然走下盘子,这个山峰大的一眼望不到边,像是直接被削平了,地面平整,石板路两边种着些戚昭不认识的灵草。

前面有人在等候,那人看见戚昭,主动走上前来,“随我去大殿吧,长老们都在大殿等着,你表现还不错,若灵根不差,应该能入外门。”这个弟子说话温和,全然没有因为戚昭身无灵力而看清的意思。

戚昭挑挑眉,微笑礼貌道,“借师兄吉言。”

大殿不算远,几步路就到了,那弟子到了门口就离开了,让戚昭自己进去。

大殿墙壁上镶着不少夜明珠,照的里面如同白昼,戚昭一进去就吸引来了所有目光。

作为踩着点最后一个考核的人,戚昭坦然接受这种洗礼,走到大殿中间微微躬身。

“弟子戚昭,见过各位长老。”

江怀束笑着点点头,抬一抬手,一面透明水镜飞到戚昭面前。

“先测一下灵根吧。”

戚昭抬起手,按上水镜。

水镜闪烁两下,闪过两下微不可查的光芒后,熄了火。

周边响起了些窃语。

“不是吧,完全不亮……”

“我当年见过最暗的也有夜明珠那般了。”

江怀束眼底也划过一抹惊讶,戚昭爬台阶速度不满,本以为应当是有灵力加持,结果居然毫无灵力么。

戚昭眼底暗了暗,探出一抹神识从手臂灌入。

身体废,但灵魂还是他的。

化神的灵识还不至于连一个小镜子都亮不起来。

镜子闪烁两下,然后光芒渐盛,直到闪的周边弟子忍不住闭眼,这光才熄了下来。

戚昭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把灵识收回。

江怀束满意地眯眼,天资不错啊。

“灵根上等,戚昭是吧,一会先带你去歇息,明日还有考核,待考核完就会安排入哪一峰了……”

“天门峰。”白简昇突然出声打断。

江怀束卡了壳,不可思议地看着身边的师弟。

“他当我的弟子,不用考核了。”白简昇站起身,抬步走下来,一步一步来到戚昭面前。

男人眉眼凌厉,薄唇微抿,浅茶色的眼看着戚昭,抬起手,手里是一块白玉令牌,朝戚昭递过来。

戚昭跟他对视两秒,勾唇笑的乖巧。

“弟子来是想拜师无情道门下,不知长老是……”

“我就是。”白简昇把令牌再次往前推了推。

这么巧吗……

戚昭接过令牌,白玉牌子上变换一瞬,化出戚昭的名字。

一直到躺在木床上,戚昭都还在思索。

那个人名为白简昇的,哦,现在是他师尊,看起来奇奇怪怪。

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一阵困意涌来戚昭打了个哈欠,懒得再去想,感受到一阵凉意,于是裹着被子躺下。

没有修为就是不好,还得睡觉,戚昭睡着前迷瞪瞪地想着。

直到他睡熟后,一抹黑气缠上他的脚踝,一路顺势往上。

漆黑冰冷的雾气绕着小腿往上爬着,松垮的里衣起不到一点防御效果,带着凉意的触感包裹住下半身,戚昭皱了皱眉,本能地抖了两下,揪着被角把自己裹得更紧,两条腿在被子里面绞了绞。

雾气通人性般停了下来,等到戚昭再次平静后才继续行动,这次雾气顺利地找到了它的目标。

交叠的腿拦不住没有形状的黑雾,黑雾试探性地触碰到囊袋下那个隐秘窄小的肉花,察觉到不似平常的温度,穴口收缩着,黑雾诡异停顿一刻,然后分出一小股分开穴口的肉瓣。

敏感的肉道被雾气侵入,刺骨凉意激的肉道止不住的夹弄,但诡异的雾气一进入穴道就如同有了实体一般,窄小的穴口被撑开一个圆形,随着雾气的深入被压地有些凹陷。

戚昭皱着眉,额上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冷汗,紧闭的眼皮下眼珠剧烈的活动着,昭示着主人已经清醒的事实。

该死,什么东西,他这是鬼压床了吗。

雾气进入的很深,然后从内部凝聚壮大,紧嫩的甬道被挤压扩开,穴口不堪重负地被撑开发白,无力地承受着体内的开拓。

“嗯哼……”戚昭紧闭着眼闷哼一声,下体骤然被彻底撑开的痛意让他更加清醒。

什么鬼压床,色鬼压床还差不多。

黑色雾气一直凝聚成一个极为粗壮的程度才堪堪停下,戚昭的两腿都被那雾气凝成的实体撑得微微分开,黑雾几乎裹住了戚昭的整个下身,包裹的被子被顶的鼓起。

被子动了起来,戚昭眼尾也立刻泛起了红,粗壮的实体在穴里大力地抽动,那东西抵

着敏感点肏,每一下都狠狠地撞了上去,紧窄的穴没两下就被干的快意迭起,松软的防备任由雾气大力进出。

“……嗯哈…唔…别……啊啊……”戚昭意识清醒,但无论无何也醒不过来,只能被肏的本能淫叫。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根东西在他体内肏弄,粗大的冠状贴心地肏弄到每一处肉壁,带来绝顶快感。

身下的动作一刻不停,如同打桩机一般重重的插入再抽出,穴里已经泛起了水潮,每一次插入都会溅的水花四溢,白嫩的大腿已经被戚昭自己的淫水打湿透了。

戚昭眉头紧皱,五指忍不住蜷缩,紧闭的眼角都被逼得溢出泪珠,“不要了……啊啊,啊,好快……啊啊啊啊啊——”

冰冷的器物专门盯着敏感点狠肏,没有实体的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是疲倦,肏的又快又狠,快感如同潮水一般席卷着戚昭的理智,原本还稍微克制着的叫喊也慢慢被抛之脑后,所有的感觉都聚焦在那口穴上。

黑雾顺着腰线攀爬,一路来到戚昭潮红的脸测。

“你会吵醒他的……”一阵听不太清的含糊声音在戚昭耳边划过,随即黑雾就撑开戚昭水润的红唇,如同身下一般插入进去。

“唔呜呜!”

黑雾死死堵住戚昭的嘴,所有的淫叫都被压了回去,只剩下从被子里传出一下下粘腻的水声能让人猜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戚昭抖着腰,腰腹绷的死紧,平坦的肚皮隐约看见一个柱状的起伏,戚昭自己的性器早就因为快感挺立着,随着雾气的抽插被抵在被子上摩擦。

两腿被激烈的抽插动作晃动着散在床上敞开着,被堵住嘴喊不出来的戚昭只能无助的摇头,没有丝毫反抗之力地被雾气压着肏干。

在又一个深顶后,雾气抵着肉道深处的敏感点射出大股大股的凉液,射出的冲击力让本就已经快到巅峰的戚昭翻起白眼,在被子上蹭了许久的性器抖了抖,挺着腰就要一起射了出来,黑雾立刻分了一缕黑丝过来,裹住那要发泄的小孔。

马上要到的高潮就这么被遏制,戚昭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一样,身下的柱体射完了,又开始干起来,肉道还敏感的不成样子就要再次接受它的抽插,前面还被堵的死死的,深红的肉棒跳动两下,又跟着囊袋下面肉穴被肏弄的节奏甩动起来。

戚昭张着嘴,口舌被黑雾死死压着,身体一动不能动弹,黑雾如同小蛇一般在身体上缠绕游走,胸口朱红的乳粒都被夹着提起,拉扯。

一直到穴里再次被射入液体,黑雾才逐步的消弭,肉棒没有了阻碍,戚昭立刻挺着腰射出白浊精液,终于睁开了眼的戚昭几乎立刻就翻身坐起,压着怒火环顾四周。

简单的房间除了桌椅什么都没有。

“……艹。”憋了一句脏话,戚昭掀开被子。

先前没笼罩住的淫靡气味立刻溢散开来,穴口没有了东西堵住,透明的水液不断涌出。

胸口的乳粒传来刺痛感,就连自己那根肉棒都一阵阵酸软。

从内到外都被玩透了。

戚昭脸色漆黑,都顾不上清理身体,立刻盘腿打坐,神识谨慎的放出来一缕在体内游转。

这具身体天赋稀烂,筋脉崎岖细窄,丹田更是空落落的,戚昭的神识强劲,带着肃杀意味,压根不敢大肆的放出,然而仔仔细细转了一圈也没在体内找出什么异样。

戚昭莫名想起那个被他扔在河边的男人。

应该……不会吧。

当时男人冰凉的指尖给了他很深的映象,这个雾气也是冷冰冰的。

不过当时至少那个人的鸡巴是热的。

等等,不对,这不是重点!

戚昭沉着脸。

重点是为什么他换了个世界不足一个月就被压着肏了两回!!

上一世虽然他也有那么几个床伴,但他修的无情道,性欲属实不高,若不是那几个人天天追着他跑,烦的他难以忍受,也不会跟他们有什么。

但是,现在来了这,连着两回都是被迫的。

他一定要快点把这具身体练出来,届时谁再敢随意觊觎他,戚昭眼底冒出狠光。

他一定让那人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放完了大话,未来如何狂霸酷帅拽那也是未来的事了,现在的戚昭还是得拖着疲软的身体去解决一下身下的粘腻。

————

在房间绕了两圈的戚昭傻眼了,常年只居住着一个人的天门峰并没有所谓沐浴场所。

就在戚昭即将崩溃的边缘,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细弱的声音。

“夫人……要水……我有……”

“?”

这是撞鬼了?

眼前空白的地面突然凝出一个黑色浴桶,黑雾朦胧,但稳稳地兜住了里面清澈的水,那浴桶隔着三步远都能感受到上面的寒意。

“……”

戚昭微笑,呵呵。

正愁找不到罪魁祸首。

戚昭十分自然的后退两步

,开口问道。

“谁是你夫人?”

“……”耳边窸窣两下,但那个声音没有开口,似乎陷入了纠结。

它不说话,戚昭也很有耐心的等着。

“……夫人就是夫人……”那声音隔了很久才继续开口。“他们说,做了那种事情……你就是我夫人了……”

做了,不对,等等。

一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大,戚昭脑中轰了一声,原本轻松的站姿略显僵硬。

“做什么事?”语气十分平静。

那声音又窸窣两声,戚昭诡异地从里面品出来一点害羞的意味,不由一阵恶寒。

“……就是,刚刚那种事情。”

很好,不妙的猜想对了一点。

戚昭痛苦的闭了闭眼。

“那是谁告诉你,做了那种事情就是你夫人的。”

“好多人……”

戚昭试图抓住最后一丝希望。

“我们除了刚刚,还在哪做过?”

“……一个河边。”声音又是扭扭捏捏,过了许久才回答道。

最后的希望破灭。

戚昭眼前一阵阵发黑。

他已经无法想象,那个赤裸的男人,离开了河边,跟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讲着他们做过的事,然后被别人告知做过了就是他夫人。

最后还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找上门来!!

戚昭瞪着眼把自己埋进那个黑色浴桶里。

里面的水不出意料也是冰冷刺骨。

很好,戚昭把自己整个人沉在水里。

最好直接把他淹死。

那他还有一点清白在这世上。

浴桶完整的把戚昭纳入在内,略显瘦弱的身体蜷缩着埋在水里面。折叠起来的腰腹挤压着内部,艳色的穴口被挤出一股股白浊散在水里。

戚昭更想死了。

“我来帮夫人……”那个声音突然响起。

戚昭还没反应过来它要帮什么,浴桶底部就延伸出一缕细长的黑丝,快速地挤进穴口。

“唔!等等,谁让你进去的!啊哈,别搅!”

黑丝粗细适中,已进入肉道里就往里面挤着,一直到了最深处才停下来,然后就在体内开始搅动。

戚昭敏感的肉壁被不规律的动作搅和的抽搐,不断扭动的黑丝带出一股股白精,戚昭被戳的腿软,难以支撑得栽倒在桶底,这根有预感的埋进水里不同。

被搅乱呼吸的戚昭几乎立刻就呛了一口水,刚挣扎着要起身,就又被体内碾压敏感点的酥麻逼得软倒。

一边是窒息的痛苦,一边是难以抑制的情潮。

戚昭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水面。

他想死,但不是在水里被肏的淹死啊啊啊!

胸腔的氧气一点点被耗尽,体内的黑丝增加到三根,交替地在里面涌动,肉棒也被裹着照顾妥帖,黑雾贴合地裹紧整根性器,上下来回地滑动,是不是还带着下方的囊袋一起揉捏。

浓精早就被悉数导出,现在完全是黑雾自己玩嗨了。

穴里每退出一根就立刻补上一根,没有一刻是空着的,两处一起传来的灭顶快感席卷全身,窒息感让身下的快意更加清晰分明,在三根一同戳进去猛刺敏感点的一瞬间,戚昭挺着腰再次射了出来。黑丝也同时把勾着他的手臂把戚昭从水里捞起来。

戚昭狼狈地趴在浴桶边沿,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桶底冒出的雾气回归原位,完全看不出刚刚的淫乱。

戚昭状似趴在那,暗地里放出神识狠狠刺向那浴桶,但发出的进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无动静。

于是戚昭只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草草的洗了两把就跨出了浴桶,浴桶也随之消散。

到底是什么玩意。

戚昭暗暗嘀咕。

明天问问他那个白给师尊。

床上早被刚刚的荒唐打湿的透顶,睡是不能睡了,戚昭憋屈地盘腿在地上打坐一晚,这个世界的修炼功法或许跟他的不太一样。

过去他打坐一晚不管是修为还是神识都会有所精进。

这边则体内毫无动静,只能说是打坐完神清气爽,可以代替睡觉罢了。

那他还不如选择睡觉。

今天没有选择的戚昭打坐到天亮。

一直到天际微白,戚昭才睁开了眼,经过半晚上打坐,灵力在体内运转的顺畅,但能留下的寥寥无几,戚昭对此早有预料,也没有过多纠结,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推门出去。

天门峰上养着一个白简昇,身为天玄仙宗的活招牌,天门峰的地段自然是最好的,即使戚昭现在对灵力波动感知变弱都能轻易的捕捉到流动在周身的灵气。

戚昭循着记忆找到白简昇洞府,洞府看着平平无奇,大门紧闭着,戚昭躬了躬身。

“弟子戚昭给师尊请安。”

诡异感升腾起来,一个月前还是他的徒弟给他请安,一个月后就地位

倒转。

戚昭心底沉痛。

府内的白简昇听到声响,掀了掀眼皮,掐着决的指尖微动,一把漆黑的长剑从墙上飞了起来,顺着打开的大门出去,悬浮在戚昭面前。

戚昭试探性地握住长剑,长剑入手寒凉,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气,戚昭刚一碰到剑柄就明白,这剑应当是见过血的。

“你刚入门,身体尚为经过淬炼,今日就先挥剑一千下,待经脉强劲,再传你引气入体之法。”

戚昭握着剑,眼角一抽,一瞬间有点想把剑扔出去了。兜兜转转几百年,最后又回到了基本功。

刚拜入师门,不太好忤逆,戚昭只能面上老实的躬身,然后带着剑来到空地。

挥剑这种基本功他早几百年就练过了,戚昭漫不经心地随意挥着剑,找到感觉后就放空了思绪,任由身体机械的动作。

天门峰很大,也很空旷,到现在他在这上面还没见过除了白简昇之外的人,也不知道天门峰其他弟子修为如何。

目前这白简昇的教导手法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只觉得他这新师尊性子不算好,话少,唔,或许是有些内向吧,他以前有个徒弟也很内向,但修炼上做的却很好,虽然最后也未能继承衣钵,唉,戚昭心情沉重,不愿再回想那十八个耗尽心血的弟子。

河边那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又是怎么盯上他的,还有这个诡异的身体,戚昭沉思,虽然经脉没什么问题,身体也弱了些,但无论如何也吸纳不了灵力,还有那口女穴,若是有书记载着就好了……

似乎打通了什么关窍,一直平稳挥剑的手兀自顿住,戚昭恍然,书啊!

没有哪个大宗门是没有功法传承的,这种传承通常都需要什么东西来记载。

戚昭想通了,立刻就收了手,黑色长剑被收到具有空间法阵的玉佩中,戚昭步履轻快地往传送玉盘那边走着。

他只是想更了解一个世界一点,绝不是为了逃避练剑。

这边的戚昭美美的坐上玉盘直奔藏书阁,洞府内的白简昇却睁开了呀,浅色瞳孔不带感情地看着洞府口,深长的目光似乎看穿了那扇门。

“不思进取。”

白简昇轻声开口,眼底略过一抹不悦,随即重新闭上了眼。

体内灵气井然有序的运转,每一处关窍都被打通,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许多年,白简昇无论无何也摸不到那最后一道门槛,人人都说他是天玄剑宗的活招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在现在的境界上停滞了太久了。

许多年前师尊的话再次出现在耳边。

“修无情道哪有不过情劫的。”容貌迤逦的青年散漫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身边少年的白简昇,“只有过了那一道情劫,才有问鼎大道的机会啊。”

自幼被养在天门峰的白简昇皱着眉,小小年纪就一副严肃模样,“那情劫要怎么过。”

青年打开折扇,掩着半张脸,满眼笑意,话语中是掩不住的凉意,“最简单的,当然是察觉到动心的那一刻,杀了他。”

从根源解决问题。

于是,昨天的白简昇在闭关多年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推演多次的结果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那个所谓的情劫,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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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找到藏书阁的戚昭背着手,抬头打量着这座高耸的楼体,木阁墙体上画着繁杂的纹样,戚昭看不太懂这个世界的阵法,站在旁边看着衣柜弟子走进大门,腰间玉牌微微亮了一瞬,于是也跟着走了进去。

浩瀚书海呈现在眼前,一个又一个书架上摆满了书,戚昭眼睛都看花了。

他太上忘情宗可没这么多书。

挑挑拣拣地翻了两本,都是些基础的入门功法,简略的扫了两眼,虽然表述的不太一样,但也能看出来方法上跟他曾经的修炼是大差不多的。

那他无法凝聚灵力的问题恐怕就在他这具奇怪的身体上了。

戚昭敛眸,把那两本功法塞了回去。

藏书阁分门别类的很清晰,戚昭在书架间走着,一直上了三四层楼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书。

那一本关于见闻录在一种乱七八糟的功法中堪称清流。

这是一个散修游历多年的经历,戚昭看的津津有味。

这个世界的物种挺丰富,人,魔,妖,鬼,人有普通人,有的人有灵根,天赋好就能修炼,或许有机会不老不死,没有天赋的就老老实实当个凡人,也能安稳一生。

还有一种特殊体质为炉鼎,生来雌雄同体,修炼天赋一般,只是一旦跟修者交合,修为就会跟着提升,睡的人越强,修为长的就越快。

戚昭啧啧称奇,摩挲了下下巴,好神奇的体质,然后翻过一页。

半晌后,戚昭眉头慢慢皱起。

等等,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有点眼熟。

书页被急切的翻了回去,戚昭伸着手指,一字一句确认道,炉鼎,雌雄同体……

“……”

清瘦的身影如同失力般靠在书架上,戚昭目光呆滞,浑身散发着失魂落魄的气息,很好,悬着的心终于死透了。

戚昭在这么黯然伤神,为灰暗的未来发愁。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人正盯着自己。

书架后划过一个金光闪闪的身影。

风繁璟从一个书架后冒出了个头,狐疑地盯着戚昭腰身上的玉牌。

“你就是仙尊新收下的小弟子?”

不认识的人开口,戚昭缓慢抬起头,微微侧脸看过去。

那人背着光,戚昭看不清脸,一身金色衣袍,挂着乱七八糟的坠子,乌黑长发束的松散,一撮惹眼的红毛在黑发中格外显眼。

戚昭眯了眯眼,随口应了一句。

“嗯哼~”

凤繁璟环抱着胸,倚靠在书架上,上下打量着戚昭,眼神实在算不上友好。

戚昭靠在那,被他上下扫视半天,心底有些不耐,勾起一丝笑意,“你有事?”

“嘁,看着也就那样,也不知道仙尊看上你什么了。”凤繁璟嘟囔着开口,语气满是酸意。

噢,他师尊的仰慕者,戚昭站直身子,把手里的书整理好塞回去。

强者有几个小迷弟很正常,戚昭想到。

但是跑到他面前来出言不逊就不太好了,更何况此刻心情不太妙的他。

戚昭弯了眸子,笑眯眯看着凤繁璟,抬腿往那富贵的小公子旁边走去。

“确实就那样,不过可能师尊就喜欢我这种就那样的吧。”

手掌碰到凤繁璟的肩轻轻推了一把,戚昭侧眸看着他。

“不好意思,你挡路了。”

神识顺着掌心悄无声息地划过去。

凤繁璟肩上一酸,就这样被戚昭推开,身上乱七八糟的饰品叮叮当当地撞在书架上,满脸惊愕。

这个人明明几乎没有修为,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把他推开了。

戚昭走出藏书阁,踱步走上白玉盘。

耳边呼啸的风声里夹杂着几声惊呼。

“少主!少主不能在这变原型啊!!”

“那是什么玩意!”

“那凤族小公子在藏书阁喷火!?他疯了吗??”

那藏书阁内都有特殊的保护禁制,书倒是不会出什么岔子,但是在藏书阁里捣乱的就不一定了。

戚昭愉悦地眯了眯眼,身心舒畅,悠哉的盘腿坐下回到天门峰。

下了白玉盘刚一站定,就跟无声站在自己小院门口的白简昇对上了眼。

“……”

摸鱼被抓。

白简昇看到从外而来的戚昭,然后抬头望了望天。日头尚未过正午,就算戚昭把手抡出火星子来也不可能挥剑一千下。

戚昭从他的动作里察觉出他的意思,脑子飞速转起,要怎么说才能把他的摸鱼合理化呢。

白简昇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白袍飘逸,神情冷淡,微微垂着眸看着戚昭。

“今日挥剑一千下可完成了?”白简昇明知故问,戚昭离开天门峰的那一刻他就察觉了。

“……”自然是没有的。戚昭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眼神飘忽。

谁能想到这么高高在上的仙尊,不努力闭关,反而会盯着自己的弟子挥剑呢。

还亲自跑出来检查。

从未检查过自己弟子功课的戚昭如是想着。

看着戚昭那心虚模样,白简昇心下浮起淡淡厌恶,不思进取就罢了……也没有悔过之心。

这种人,会是他的情劫?

白简昇难得的对命盘的推演起了一丝怀疑。

看着戚昭站在那,淡淡开口。

“你若不愿学便罢了,老实呆在天门峰即可。”

戚昭挑了挑眉,本打算解释的措辞被咽下,上课第一天就摸鱼,最后就这样简单训斥一句?

况且这话听着有点怪,好端端的收一个徒弟吃白饭?他也听出了白简昇话语里对他微弱的不满。

他好奇问,“那仙尊收我为徒是为了……?”

“命盘推测,你与我牵连甚深。”白简昇如实说。

若非如此,他何必收徒。

哦,戚昭悟了。

牵连甚深。

戚昭轻啧一声。

这范围可就有点广了,爱恨嗔痴,随便哪个拎出来都能牵连甚深,况且,命盘。

这个世界还信算命的?

见他不说话,白简昇只认为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继续说道。

“你不愿吃苦,但是基本的功课不能落下,该去上的课还是要上。”

爱偷懒就算了,但是该上的学不能省。

他这师尊还怪贴心。戚昭察觉到一丝老父亲的关怀意味,他以前对自己的徒弟可没这么好说话。

意识到白简昇或许有些许好说话,戚昭试探性开口。

“那弟子若是想修无情道呢。”

白简昇看着戚昭,目光在他腹腔流连一瞬,随即扭头,唇瓣抿了抿,“等你能挥剑一千下时。”

等到白简昇走了戚昭都有些没回神。

这么好说话的?

通常来说,这种核心传承功法,无论如何也要等个年才能教给徒弟,结果他这师尊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不过,终究还是逃不过练剑了。